越前龙雅了然地勾起嘴角。他反客为主，拽着莱茵哈特去那间自己不曾踏入的卧室——果然是拽动了。重重把门一摔，断然发起进攻。

一个问候般的嘴唇按压，像盖章一样宣告好戏开场。莱茵哈特也动了，宛若一潭死水中有金鱼甩起了尾巴。交互地含吮和滑动，你来我往跳一曲双人探戈。

这是一个稳健的吻。双方都在试探，手好好背在身后，只有嘴唇成为二人的对接点。没有失态，没有狼狈，嘴唇随着呼吸的节奏共舞。

14岁的性经验能有多少？更多不过是和狐朋狗友共享小电影。但年少时的心气儿倔得厉害，硬着头皮也要装成身经百战。更不必说越前龙雅胆大心细，举一反三不在话下，看起来倒像是棋逢对手。

不料莱茵哈特偷袭，不轻不重碾了下初中生胸口的红豆。越前龙雅报复性咬他下唇一口，随即直奔下三路顺着裤缝在会阴撩了一把。这一撩不得了，莱茵哈特直接双膝一软半跪在床上。

越前龙雅同学占得先机，然而莱茵哈特老师并不生气，还是笑盈盈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伸手把越前龙雅也拉到床上，一个旋身把他圈在自己和床头中间。

“做得很棒。”老师奖励性地吻学生的额头，然后双手很慎重地把衣服从肩膀上推下，颇具仪式感地把越前龙雅剥了出来。暴雨的夏夜有些寒意，爱抚中能感受到手下争先恐后的鸡皮疙瘩。于是莱茵哈特也掀了自己的衣服去贴近他。

他的肌肤光滑无汗，触碰时像玉一样温润。DNA里的东方思想作祟让越前龙雅一瞬间有些出神，什么君子如玉原来是指这个，还是暖玉。

相比之下自己的皮肤显得粗糙，也有些斑点，最重要的是出了薄汗显得落后一局。越前龙雅不肯露怯，恨恨瞪他一眼。莱茵哈特察觉到他的目光，轻啄两下他的喉结，舌尖又在两点上勾了两下。和手指区别太大，弹性和滑润赋予的快感毁天灭地。然而莱茵哈特并未乘胜追击，只是一路向下直捣黄龙。

“很硬啊。”他盲人摸象似的隔着裤子慢慢感受，“弯刀形，厉害。”

莱茵哈特拿枕头垫在越前龙雅身下，轻车熟路脱下学生内外两层裤子。小兄弟激情洋溢地弹射出来，展示出不符合主人神态的热忱。虽然攀比不好，但越前龙雅内心仍然有隐秘的骄傲感油然而生。14岁少年的家伙事儿是健康的褐色，颀长挺秀，弧度流畅自然上扬。

“你有包皮？也不奇怪。”莱茵哈特自嘲地笑笑，“我们这一代都没怎么见过，少了很多可以研究的点。”

他转瞬的怅惘让越前龙雅失神，但很快又恢复到以往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老师俯身轻轻吻了一下铃口，“你是最漂亮的。”

把学生的左腿扛到肩上，顺道划过肌肉绷紧的小腿，然后凑近了细细观察。细碎的金发拂过腿根和会阴，痒在身上又渗透到心里。

被口的满足感无法言喻，尤其对方还是自己惦念多时的存在。双方你来我往的亲昵被弱化，取而代之的是一方低头甘居身下的臣服。老师英俊的脸承担了太多门面工程，此刻却埋在自己双股之间。还没有含入，呼吸的流动已经足够让他心旌摇荡，但越前龙雅偏不说。

“龙雅这里是皮很薄的类型啊……”他托起囊袋轻柔地把玩，像东方人盘核桃。手指经行处像触电，小龙雅不受控制又涨大了些许。包皮系带在老师的注视下不断勒紧，像什么蘑菇生长延时摄影科普小视频。

教育立竿见影。越前龙雅歪头瞅莱茵哈特，果不其然捕捉到了目光中的成就感。

“唔……还有一点余地。”老师轻轻拉开他的包皮往里面吹气，让他的物事鼓成怪异的形状。再一掐封口，满意地点点头，“果然皮气球是很受大家欢迎的新奇体验。”

毕竟12年前的美国包皮是稀缺资源，越前龙雅感觉自己被物化成了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他为此很不高兴，也不说话，脚后跟在老师背上重重踢了两下。

莱茵哈特抬头，起初莫名其妙随即似有所感，起身好脾气地给他赔罪。越前龙雅高冷地斜乜过去。鼻子里出点气，勉为其难地点头。

莱茵哈特试探性地去推他的包皮，每次比前一次多推二分之一，推来推去推出一个等比数列。拒绝大拆大建，发扬因地制宜。速度要变化，松紧也要变化。系带的弹拨，顶端的旋转，左手舞得富有韵律和美感，像是结一串看得人眼花缭乱的手印。

是了，他是左撇子，所以打手枪也用左边。

越前龙雅眼睛不够看，身上也不够用，脑子里炸开烟花和歌谣。他眯起眼睛，双脚无意识地摇晃。于是他选择在莱茵哈特视线的死角狠掐一把自己，在前戏飘飘欲仙是初中生自尊心不允许的。哦不，在哪里失控都是没见识的表现。

因此，当老师的舌尖和自己的物事亲密接触，那自然也不算什么了……吗？

莱茵哈特把头侧过来，唇瓣和舌头交替着使用。他闭目，睫毛随着动作微微颤抖，神态悠然自得像吹口琴。越前龙雅的身体远没有面上那么平静，血管被顺着纹路舔弄，一点点浮现又凸起。然后被含入到侧面，老师的腮帮子圆圆的鼓起来，显出几分不符合他年龄的可爱。身体上是爽，脑子里又莫名生出怜意。

他的口活儿游刃有余。舔和吮不规则地降临，带来进一步的充血涨大。浅尝辄止像毛毛雨，舒而不爽，唤起越前龙雅内心的燥热。当然不能扣头，更不能忘情地抽送，这样会显得眼皮子太浅，他能接受的极限不过是略略挺一挺腰。

抓心挠肝，拳头收紧，指甲抠进肉里，努力梳理即将乱套的喘息——骤然坠落润泽的深渊，喉咙傲人的弹性箍得越前龙雅腰眼一软。轻喘已然不够，非得声带振动，不受控制叫出了声。

回神垂头看去，见老师吞得完整。充血的嘴唇埋在卷曲的毛发之间，轻轻吻过自己的耻骨。极乐盛宴让思维发散，他下面是卷的，老师发丝也是卷的，真是卷起来了。

左手囊袋，右手会阴，嘴唇茎身，三线共同发起进攻。他做事有条不紊，像操纵精密仪器。

下身在爽，眼睛在看，脑子在转。越前龙雅深呼吸，心说得亏精关训练有素易守难攻，不然岂非堕了我千人斩的赫赫威名。这蟊贼好心计，正是要对我的极差一探究竟，我偏不让你如愿。

目光如有实质，莱茵哈特抬头，温温柔柔地和他交汇。他的绿眼睛像泡在水里似的清透，哪怕下颌张到很大，眸中仍是从容镇静。

飞来横祸，越前龙雅小腿见鬼地抽筋。膝跳反射似的一荡，狠狠砸在莱茵哈特背上。千钧一发之际多亏嘴唇和舌头及时包住了牙，没废了初中生的命根子。但这一夹却是不成了，被镇压太久的白浊一呼百应搞农民起义，在口腔发起奇袭攻城略地，统治阶级节节败退辙乱旗靡。

他呛得厉害。止不住地咳嗽，睫毛都挂上了亮晶晶的泪珠。

好一发危机公关。越前龙雅暗地里松口气，若不是搞这一出，最后真的被口爆着实丧权辱国了。

莱茵哈特老师会哭吗？心底潮湿阴暗的东西在生长。他想看莱茵哈特哭，不要生理性的，只有源自失态和崩溃的泪水才对味。

敌不动，我不动，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对方。越前龙雅试图倒打一耙，然而老师的宽容并不是无底线的，在囊袋不轻不重地一掐，“说了你这里皮薄。道歉。”

手法颇为精妙，轻一分不能威慑，重一分怕是要偃旗息鼓。只掐得越前龙雅倒吸一口凉气，拾掇起心里的小九九，厚着脸皮和他说对不起。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在老师身上蹭来蹭去，洒下淅淅沥沥的轻吻。仗着小孩子的身份贪得无厌，要他教完这个再教那个。

“乖孩子。”莱茵哈特拔萝卜似的把他薅起来，牵他的手去看柜子里琳琅满目的润滑剂。“来挑一款，你喜欢橘子是不是？”

有些老司机喜欢用贬低别人彰显自己的品位，于是越前龙雅也采用了这个策略，“行吧，也就这个看起来还凑合。”

莱茵哈特一挑眉，看得越前龙雅心底隐隐压着火。总感觉他什么都知道但偏不说，还要装出纯洁无瑕的样子。衣冠禽兽，一肚子坏水儿。

于是莱茵哈特脱下了裤子，越前龙雅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得见真身。红调的确和白种人的肤色契合，包皮割得干干净净。直径和长度的比例不算秀气甚至有些威武态，和斯斯文文的外表不沾边。

“千呼万唤始出来。”越前龙雅舔了舔唇角，伸手刺探老师的物事。硬度相当可观，爆出的血管清晰可见。看到这里倒有点佩服，难为他前面能玩得这么慢条斯理。

那瓶是全新的，莱茵哈特撕开封条，把液体挤在两人股间。极浓郁的橘子香逸散开来，像是洒了一屋子橙浓缩汁。越前龙雅无意识地翕动着鼻翼，一副很喜欢的样子。

没办法不胡思乱想：全新的？那是为我准备的吗？

待到下体沾满，莱茵哈特又挤在了自己胸腹一带。不紧不慢地地推开，整个人晶晶亮，像是从橘子糖浆里捞出来的。然后他捉住了越前龙雅的手，粘稠滑腻，带着一丝丝的凉。

“可以吗？”莱茵哈特的鼻尖和他的互相摩挲，睫毛差一点就能互相碰到。此刻他深深地，深深地看着越前龙雅。眼睛里映出他的倒影，仿佛被禁锢在碧色的灵湖里。

可以？什么可以？越前龙雅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可是太近了，橘子的甜香不讲武德占满了整个脑子，因此也太容易被蛊惑。他的灵魂成了老师的提线木偶，身体比脑子先动，有点僵硬又有点慎重地点了头。

于是莱茵哈特整个偎了过来，带着满身液体的滑腻，胸前的两点擦过他的最后抵进肉里。耳鬓厮磨，让淡金色和墨绿色的发丝缠在一起。然后伸出舌头，舔过他的耳廓，下颌，胸锁乳突肌。轻柔的舔舐，上劲的啃咬，出声的吸咂三生万物。他一声声唤学生的名，或清晰或模糊，被嘴部的动作搅碎，蔓延成房间里量子云一样的的暧昧。

他的手也在动，像绞杀植物温和地缠上他的肉体。先前的润滑带得到处都是，让越前龙雅变成了人肉糖葫芦。表面的糖壳光滑剔透，正好做莱茵哈特双手的冰场。他的两只手表演双人滑，分分合合在他的身上走出接续步。漫不经心的滑动，坚实笃定的按压，带着疼意的捏掐。脊椎，腰窝，人鱼线。摩擦生热，从身上烧进越前龙雅的心里。

因而就到了要冲的磨枪。莱茵哈特摆弄两人下体的物事，过家家似的模拟赛前双方的试剑。顶端亲昵地贴贴又蹭蹭，是初次见面好奇纯真地互相问好。考珀液的释放是友好的信号，两人的交融在一处，又涂抹到彼此的茎身上。

他看厮磨处有种诡异的慈爱，像看幼儿园的小孩子。似是察觉到越前龙雅怪异的眼神，他抬起头吻住初中生，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了一切的视线。于是越前龙雅也闭上了双眼，全身心潜入情欲的汪洋。

身上的男人不再是人，而是像洗碗机那样装好内嵌的性爱一体机。莱茵哈特融化在橘子里，流下来，如同键盘清洁泥一样把越前龙雅全身每处都包裹。浑身是宝又物尽其用，比之前的三管齐下又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恍惚之中越前龙雅想起了自己的曾经，鸣声上下的小树林，破破烂烂的小旅馆，早操时分的大礼堂，放学之后的器材室……男男女女都变成了莱茵哈特的脸。只因为性经验里没有和谁这么亲近，往往对要害直接发起进攻，靠天赋异禀就能漫不经心地让彼此高潮。

而此刻脸偎着脸，身贴着身。一切的一切都太近了，仿佛真的有深情在涌动，一着不慎就要沉溺其中。老师捧着他的脸，摩挲他的面颊发丝，亲吻他的额头眼睛。所到之处酥酥麻麻，好像被爱护一样。

明明做着禁忌的事情，记忆最底层的家人与亲情却慢慢浮了上来。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却挥之不去。尤其是在期末的家长会，越前龙雅歪在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啃橘子，看别人和父母手牵手走进暮色里。胸中难免生发窸窸窣窣的怅惘：父亲是什么样子？母亲是什么样子？

师生间适度的关怀和师生间逾越的亲密综合作用，呈现出一种光怪陆离的叠加态。虽然越前龙雅死不承认，但那种事情很难说得清。在漫长时间轴上某一个细小的刻度，他有没有把莱茵哈特当做父亲或者母亲？

他俯下身去含莱茵哈特的乳尖，把整个脑袋埋在老师的胸前，橘子香气肆无忌惮灌进鼻腔里。勤加锻炼让胸肌厚实饱满，白皙柔软，富有弹性。越前龙雅不带一丝挑逗地下了劲儿吮，真如婴儿吃奶一般。老师挺胸喂他，喉间溢出舒爽的长吟。

“我这里比较敏感……你可以咬一下……”他稍有些喘，跟随呼吸的节律指导学生让自己快乐。越前龙雅举一反三，牙齿和唇舌并用，惹得莱茵哈特抱紧他的头，指尖在发丝和头皮之间轻抚。他鼓励他的探索，赞美他的肉体。强大的自我满足感甚至超越了身躯的快感，让越前龙雅显现出几分得意的神气来。然后乘胜追击，寻到莱茵哈特后面，刺探性质地喂进一个指节。

他有点愣住，肌肉明显僵硬了一下。“你想进来吗？”

莱茵哈特眨眨眼睛，片刻的迷茫让他显出一点幼态来。随即抿唇笑了，“是了……是应该让你进来。”

于是他很自然地换到下面，用枕头垫在腰下，分开双腿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越前龙雅顺势趴下，卷起舌头就是一招毒龙钻。

想看他碧眼水光迷蒙，伸手掩面却挡不住脸颊的绯色，沙哑的气音求学生停下。当然这些画面均不会发生，将这视为脸皮厚度比拼的越前龙雅有点失望。老师低头看他，揉了揉有点凌乱的绿毛，眼睛甚至称得上清澈，“会洗得很干净，这不算什么。”

像是意识到什么，莱茵哈特转而笑开，“你真的很厉害，我甘拜下风。”

怪人。坦荡成这种样子，基本上不是怪人就是顶级变态。

翕动的穴口诉说着渴望，越前龙雅探指进去，凭直觉在某处按了一下。效果拔群。莱茵哈特差点囫囵个弹起来。

“不……不用……这么用力……”他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得出话，“轻轻地滑动就可以。”于是越前龙雅指尖抚弄光滑的内壁，像很久以前在堂弟家里摸那只胖猫的额头。

“摇……对的，摇手腕……再来……不要停！”他的脖颈绷紧，金色的发丝从额头正中滑到一边，下颔、喉结和锁骨串联起流畅的弧度。越前龙雅似有所感，俯身吻过他的大动脉，唇瓣感受着皮下奔涌的热情，吸出一个充血的唇印。

意乱情迷中越前龙雅睁开了眼——他不该睁开的。

他看见莱茵哈特颈后有一处牙印，在大椎穴往下一点点。若不是贴得够近视线越过肩头，根本不可能看见。

它真的太新鲜了。一天？两天？而那又是绝对的视觉死角，莱茵哈特或许自己都不会知道。

脑子里某根弦断了。

你对所有人都一样吗？这些宛若爱一样的亲昵是对谁都可以的吗？前一天和别人，这一天和我吗？

他不觉得自己双标，情绪的崩溃往往就在那个莫名的瞬间。任何分析的理智都成了笑话，人把愤怒从脑海移交给身体的本能。

将老师一把扑倒，挺身贯穿他的身体，胯间带着水声啪的一声脆响。莱茵哈特瞳仁骤缩，手臂攀上他的想抱住，却被甩开又按实，十指相扣钉在床上。

下体足量的润滑液省略了扩张的步骤，他进入得顺畅，次次都是到最深处的挞伐。那桃花源着实销魂，内壁持续挤压，入口环状按摩。床垫在响，肉体拍击在响，液体激荡在响。

“入之愈深，其进愈难，而其见愈奇……”他附耳在老师旁边背诵，而莱茵哈特仍然从容，指尖在禁锢中轻轻揉弄他的指节，“愿你……极夫游之乐。”

“有志与力，不随以怠。幽暗昏惑，我愿相之……”纵欲的莱茵哈特很漂亮，越前龙雅眉眼间却有阴郁色。俯身发了狠地咬老师的斜方肌，直到血腥混合了橘子的甜意才肯松口，盯着殷红的牙印扬起笑容。

莱茵哈特情到深处浪叫很坦诚，被咬却一声不吭。

“龙雅……”他投来忧心和询问的眼神，抬腿安抚性地蹭蹭他的腰身。可是越前龙雅说不出口，只能发了狠地折腾他。揪住让他欲罢不能的那一个点，碾、转，磨，把它炒熟炒透又炒烂。

不想面对老师的眼睛所以把他翻了过去，然而动作中牙印又在头发下面若隐若现。身上是爽，内心却憋得越发难受。更不消说莱茵哈特像钢琴给小提琴去和乐，怎么样的速度和力道都能被他享受到，随着学生的动作又叫又扭腰。

于是越前龙雅再次改旗易帜，把老师翻回来又抽领带绑住手束到高处。茎身整个退出来，只留头部在入口不轻不重地打圈。时而不超过头儿探入一点，随即又整个跑远。

老师那话儿高挺，充血暴起青筋，硬生生露在空气里寻不到一丝慰藉。他抬腰主动凑近，又被学生一把摁住。越前龙雅想看莱茵哈特哭着求他带着摧枯拉朽的态势横冲直撞，可他却始终如一地端庄，哪怕眼睛难耐地眯起，哪怕咬紧牙关口鼻并用深呼吸，哪怕汗液顺着面颊滴到床单上。

“请你进来。”他睁眼凝视着他。那是一双恳切的眼睛，似乎完全无关情欲，带着世间一切的善意和真诚想和你合作共赢。

虽然莱茵哈特眼中没有流露丝毫得色，但越前龙雅仿佛看透了他的真意。这是谈判，也是威慑。换言之，他不爽他也别想好过。是更想被湿热的内壁包裹，还是更想被滚烫的硬物塞满？是美美与共，还是两败俱伤？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

于是越前龙雅赌气似的一闭眼，无可奈何屈服在淫威之下，惹来莱茵哈特满足的喟叹。

“寸止是很厉害的技巧。”他弯了下唇。那里因过度的亲昵泛红，显出几分媚态来，“谢谢。”

“真是高情商的答复。”越前龙雅也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探手解了莱茵哈特手上的束缚，于是老师把他一转，换到骑乘位。

“想不想学点有意思的？”他不计前嫌，绿眼睛闪烁狡黠的光彩。

越前龙雅恨死自己。他显然没办法消气，但又抓心挠肝好奇得要命。莱茵哈特似乎又看出了什么，于是和他嘴唇贴在一起。动作黏黏糊糊，语调却清清爽爽，“算老师求你好吗？”

初中生不轻不重哼了一声，于是莱茵哈特心领神会开始动作。那是后庭行禹步，力道，位置，频率都仿遵循着似是而非的规则。他诚实地发出声音，根据不同的变量得到不同的结果。他的声音高低错落，他的穴肉迎来送往。越前龙雅不由自主地兴奋，不止是因为此刻，还有可以预见的奇伟非常之观——他期待着。

“试试？”莱茵哈特轻轻扶住他的肩膀，越前龙雅便开始重复他教授的内容。起初莱茵哈特随他些微地挪移，并给予适当的指导。随即越前龙雅举一反三，弄得莱茵哈特除了诚实的反馈教无可教。

怎么能不意乱情迷呢……越前龙雅有点悲哀地想着。丰沛的润滑和紧致的内壁已经足够让人沉醉，更不消说莱茵哈特在床上这样绝妙的风姿。

他似乎很喜欢骑乘，或许是掌控一切的姿态恰好切中了他内心的某处。平日的温文被抛却，露出年轻人该有的狂放来。他很快乐，绿水晶一样的眼睛光芒璀璨。快乐蔓延到起落的发丝，逸散的吟哦，滴落的汗水，潮红的皮肤，最后也仿佛能感染到和他一起动作的越前龙雅。

这是宾主尽欢的Good deal，所以我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总有些瞬间松懈，想着让肉体和心灵一并臣服算了。

“要……要到了……”内壁剧烈收缩，桃源烘热如客厅的壁炉，烫得越前龙雅甘美不可言说。和他相连处也仿佛点了火，引爆情欲的摩天大楼。

“快……继续……不要停……”莱茵哈特好意志，如此情态还能继续起伏。努力平复乱套的喘息，指点江山让越前龙雅继续。于是高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卢橘杨梅次第开是万紫千红总是春。持续性、几乎没有等待期的高潮在女性中尚且难寻，更不必说男性。越前龙雅浩浩乎，飘飘乎，遗世独立羽化登仙。看莱茵哈特真如身怀宝典的不世高人，授予天才少年绝世的武功和无尽的乐土。

探手去摸他的下体，那里又确实坚挺昂扬，丝毫不曾懈怠。

所以男性是不射精也能高潮的吗？

“干式高潮。”莱茵哈特附到他耳边轻声说。

此刻莱茵哈特似乎也到了极限，双腿夹紧传递着内射的信息，于是越前龙雅终于大发慈悲。精液一股一股地激射，又溅回自己的龟头。这一刻莱茵哈特的穴肉仿佛活了过来，激烈的收缩是在叫嚣在示威。

持续的刺激让莱茵哈特直起身子，渴求更多肌肤的贴近。他抱得很紧，饱满的胸肌都被压扁。两颗心脏剧烈地蹦跳，恨不得隔着两层肋骨和胸腔无缝对接。这是一个依赖的、信任的姿态，来自年长者的如是行为真切地取悦到了越前龙雅。于是他雄赳赳气昂昂地开始动作，浸泡在温热的液体里，逆着疯狂的痉挛和吮吸，用绵密的抽送延长快感。

缠绵中感受到胯间异样的湿黏，原来是莱茵哈特的铃口开始溢精。如果说从前面获得高潮是普林尼式喷发，从后面获得高潮就是夏威夷式。液体缓慢地溢出和流淌，有种诡异的宁静感。但与之相反，莱茵哈特无懈可击的表情管理终究产生了裂痕，好像普林尼式不在身上却藏在他的心里，上气不接下气有些失控地大叫出声。

肉体不住颤抖，剧烈的呼吸扑在越前龙雅颈侧，急切地对他抚摸和亲吻。近！还能更近！他不住地凑他，双腿愈发收紧，像是溺水的人抱紧救命浮木死都不放。

好粘人……但是不讨厌。于是越前龙雅回抱过去，手指插入他的发丝，进行对老师的战术性摸头。莱茵哈特似是得到鼓励，抱得更紧。

“你叫得很开心啊。”两人下体一片白色的黏腻，越前龙雅借着润滑去摸自己后面，“那儿真有那么爽吗？”

他举一反三，按揉自己入口的褶皱，又试着去吞一点指节。

“先别了。”莱茵哈特眼中还有迷离态，却眼疾手快捉住他的手腕，“等你大一点再说。”

动两下大拇指，安抚性地摸摸学生汗湿的皮肤，“还有很多好玩的，都可以教你。”

他示意学生先退出来，然后伸手了解他此刻的硬度。一次的发泄对于血气方刚的初中生显然还不够散尽胸中渴望，于是莱茵哈特笑逐颜开，“天助我。”

他轻轻撩两下系带，惹得越前龙雅一个激灵。

“放松，放松。”他凑过来吻他的面颊，轻柔地揉捏大臂，浓密的眉毛蹭在脸上毛茸茸的。感受到学生肌肉的松弛，便掐住他的冠状沟，抵住铃口慢条斯理转起手掌来。

“地狱车？”

“我想这是我目前能得到的最优解。”

随着他的动作，越前龙雅那话儿也逐渐打起了精神。于是莱茵哈特更进一步，左手在龟头，右手在茎身，变着花样的刺激。刺激得越前龙雅头皮发麻，那处也愈发精神抖擞。

但莱茵哈特仍不满足。他把越前龙雅掉了个个儿，两个人勺子似的摞在一起。右手仍然在前线奋战，左手却绕道后方在学生反应之前探了进去，准确无误碰到了那一点。

前列腺按摩的快感太致命，越前龙雅被这一招奇袭搞得叫出来。更不消说还有右手高屋建瓴两面夹攻，酥麻的快意感染整个下体，又流窜到每一处骨头缝里。

“老师这么双标……合适吗？”他强忍着理智的崩塌咬牙切齿。

“你还小，后面没必要用太大的。”莱茵哈特舔他的耳廓，“放心吧，小拇指够用，而且不会伤到你的……”

渐渐升起诡异的尿意。越前龙雅才不肯屈服，牙关咬得死紧。身后那人宛若会读心，手指探入他的嘴里，抚过紧闭的牙齿，抚过酸疼的牙龈。耳边还响起他魔鬼般的呢喃，“不要担心，想做什么都可以……”

于是越前龙雅开关让莱茵哈特的手指长驱而入，也解开了长久以来喘息和呻吟的封印。手指带着润滑剂的橘子香甜滑过他的舌苔，随着下体的节奏进进出出。

他破罐子破摔，放松到扔进游泳池就能浮起来。找个舒服姿势枕在莱茵哈特肩窝，灵魂却游离，仿佛已经达到第一宇宙速度。他等待着，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一……二……三！最后一根稻草。积蓄的快感一朝引爆，产生天崩地裂的后坐力。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消失，全部变成了扭曲的华彩。炸得越前龙雅神魂离体呼吸困难，肉体清醒精神迷乱。仿佛过了一秒钟又仿佛过了一万年，乱七八糟的内容在脑子里疯狂倒带，什么一刹那者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臾一日一夜有三十须臾请问一刹那等于多少秒……

铃口激射出清亮的液体，他抵住太超过的快感撑大眼睛去看质地和颜色。清澈，透明，没有异味，是独立于两极格局以外的不结盟选手。

莱茵哈特把下巴放在越前龙雅肩上，偏头看他，眼睛亮闪闪的，“你很厉害，我也很厉害。”

这时候的他像个小孩子，刺得越前龙雅恍神。然而这个时候的他又是个小调皮鬼，不等他细看直接把脑袋缩了回去。

极乐之后的贤者时间越前龙雅脑子空空，赖在莱茵哈特的怀里不说话，兀自玩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老师显出难得的幼稚，不同肤色的手指你追我赶，上演各种一元一次方程无法解决的旷世难题。

“好了好了。”莱茵哈特起身送他上楼，“这里有两间客房，你都可以住。有独立卫浴，你冲一下睡觉舒服。小心些，润滑剂弄到铃口里面容易发炎。”

门板缓缓关上，老师的面容被木色抹除。越前龙雅去了浴室，感受到下面有液体流出来，就拿了个矿泉水瓶去接。精液，肠液，润滑液。滴滴答答的声响，待到声音平静又拿起对着光端详。

啊……我好变态。他脑子里闪过这样的念头，又给自己开脱不过是研究性学习罢了。

花洒喷射热水，蒸腾起热气。淋浴容易给越前龙雅灵感，这个时候总是漫无边际地瞎想。情欲过后的大脑像是高原大气稀薄的天空，每一处细微的角落都一览无余。

澡都不留我洗，那过夜也自不必说……撇得可真干净，敢情真把我当炮友了？

越前龙雅把沾湿的刘海撸到后面，闭眼让热水打在脸上。

限制和其他人的约炮是炮友大忌，原来我不想只和你当炮友。

胸中涌动起隐秘的不快，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要赢过他，也要给他一个教训。

恋爱即战争。

睡前玩手机时间发现手机忘在了楼下，于是越前龙雅下楼。他向来脚步很轻，猫儿一样。

走到莱茵哈特的门前，鬼使神差停留了一瞬，又侧耳贴在门上心说我只是想验证固体传声。

“哈哈哈哈哈哈……”门后传来莱茵哈特的笑声。笑声中带着越前龙雅不曾见过的畅快、潇洒、少年气。

未必是笑他，但这笑声却让越前龙雅想起了什么。

年龄差是天堑，想要性经验更多除非从两岁开始抓起。那人就是看他的笑话，又看破不说破，甚至觉得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很可爱。

火上浇油。

但转念一想，要赢莱茵哈特对别人很难，对自己却很简单。

“欢迎致电美国紧急求助热线。我们工作的时间是9:00-17:00，其余时间请留言。”

“我是一名初中生，被XX中学教师拉尔夫·莱茵哈特性侵害，手头留有体液的证据。”越前龙雅想了想，又加了一剂猛药，“NAMBLA。我可以作证他是NAMBLA的成员。”

他的心因为过度兴奋跳得很快，怀着得意睡去，梦中光怪陆离。

越前龙雅第二天被楼下的动静吵醒。伸手拿床头闹钟，上面显示还不到九点。

闹钟上贴了一张便签，说他去晨练，桌上准备好了早饭，嘱托越前龙雅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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