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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琼香11~21,3

[db:作者] 2025-08-12 10:23 5hhhhh 9960 ℃

“铃香……铃香!?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对不起,小姐……奴婢、奴婢实在受不住了。奴婢不像您那么坚强,这两天的折磨,奴婢真的已经受够了,只求一死……罗小姐她说了,只要让您输了,就让奴婢死得痛痛快快的,不受一点苦……

“小姐,铃香我自小就跟着您,这5年来事事依着您,这次就求您依着我一回、成全奴婢一次吧!”

“成全你?!”如果不是被刑架绑缚着,曹雨娇只想狠狠地抽她几个耳光,再蹬上一脚,

“就为了成全你,我曹家上下,连带着我的瑶儿全都要遭殃了!全是因为你——!!”

曹雨娇从没像这样情绪激动地当面骂过谁,甚至这样大声说话、指责都没有。

这让铃香打了个冷战,甚至在旁边的罗曲儿都骇了一跳,要知道就连她不小心扯破了曹雨娇最爱的那件衣裳时,曹雨娇都没这样对她怒吼过。

“奴婢顾不了那么多人,只能顾着自己……下辈子、下辈子奴婢当牛做马地报答您。”

铃香说着开始磕头,砰砰地响着,这让曹雨娇想起之前自己自尽时的样子来。

曹雨娇还是很愤怒,她想继续骂些什么,但是看到不住磕头的铃香,心又软了下来——

想想那些酷刑和凌辱,连自己都受不了几度想要求死,更何况年纪尚幼的铃香呢。自己刚在寻思之际,不也是像铃香这样对自己连累的人苦苦哀求吗?

曹雨娇语气平静下来,撇过头去不看她,悻悻然道:“下辈子……你离我远点。我不要你当牛做马,只要不再看见你就是了。”

罗曲儿在一旁微微笑着,看着这对曾经的主仆的对话,良久才命道:

“真是精彩,这是你们主仆二人最后的对话了……李妈妈,我们走吧。”

李婆子应是,过来牵着铃香脖子上的链子呵斥着“母狗快走”地离开了刑房。

“曲儿!曲儿!”曹雨娇焦急地喊着,然而罗曲儿似乎没听见一般并没有停下,转身跟着李妈妈离开了。

昏暗潮湿的地牢中,只剩下曹雨娇一人——她垂着头,眼泪簌簌地落,事实上即便罗曲儿回应了她刚刚的喊叫,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向罗曲儿求饶。

“瑶儿……父亲……对不起……我的无能……”

16.晚餐

想到刚刚曹雨娇的狼狈,以及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罗曲儿便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而步下已然来到了内宅的厨房。

伙房里,一口半人高的瓮,正咕嘟咕嘟沸腾着热汤。李婆子正在案板上用菜刀切着蔬菜、葱姜,将它们一撮一撮地倒进瓮中的热汤里。

而铃香,正被绑在一张巨大的案板上,那是用一面木桌改造的,样子像个刑床,将铃香固定在上面,四肢被尽量大地分开,像个“大”字。

她扭着头看着瓮中沸腾着的热汤,看着被倒进去的花花绿绿的蔬菜和调料在沸汤中翻滚着,像水墨画中大量留白的画面里点缀的四朵彩色。

就在这时,罗曲儿来了,她走到了躺在案板上的铃香身前,爱怜地抚摸着她娇嫩的肉体,抚过她平坦尚未发育的小胸脯、小肚子。还特意看了看幼嫩的下体——虽然有些红肿,但还是小孩子的可爱娇嫩。

这是李婆子过来殷勤了几句,便递上了一把割肉用的尖刀。

铃香紧张地喘息着,直到这时看到尖刀的寒光,才鼓起勇气地对罗曲儿说:

“小、小姐……奴婢、奴婢怕疼……真的怕疼,劳您一刀给奴婢一个痛快的,千万别再让奴婢受罪了。

奴婢念您的好,下了阴曹地府,见了阎王老爷,一定给您说好话给您祈福,下辈子绝对报答您。”

罗曲儿用手指拨弄着刀刃,试着锐度,脸上露出了一副可怕的表情,恶狠狠地看着铃香,语气阴冷道:

“给你个痛快的?你做什么梦呢?”

铃香被她的表情吓到了,打了个寒战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不是我们之前说好的吗?”

“那是之前,我反悔了。我平生最恨卖主子的奴才!你为了自己解脱,将曹家上下还加上殷家小姐一起拖进苦海……你这等人品,还有脸跟我要痛快?”

罗曲儿把刀抵在铃香的胸口上比比划划:“我要把你手脚上的肉一块块剔下来,然后给你开膛破肚之后吊起来,在你快死的时候,我会把你扔进锅里,活活煮熟……这个过程的大致1个多时辰,好好享受吧!”

铃香大惊失色,刚想说些什么求饶的话,而下一刻罗曲儿的刀便劈在了她的脚踝处,耳边还听到她在说“先把你的脚切下来,骨头太多肉太少,要单独蒸熟。”

铃香痛得大声尖叫,一边喊叫一边咒骂罗曲儿不守信用,吵得罗曲儿头疼,只在腿上隔了了几块肉便停了手,抄起了剪刀伸进铃香的嘴里一通乱铰。

铃香的五官都挤在一起了,满脸痛苦地扭动脑袋,企图挣开在口腔里乱来的剪刀。她还试图用牙齿咬住剪刀的刃,但无济于事。

不一会,她就咳嗽着从嘴里吐出了大量的鲜血,从嘴巴以剪刀的缝隙中、从鼻子里涌了出来。直到这时,罗曲儿才抽出了剪刀,将血淋淋的剪子泡进了水盆里,瞬间一盆清水变成了血水。

铃香咳嗽着,喉咙深处仍在痛苦地嘶吼,却骂不出一句话了,只是不停地咳嗽着,忍着剧痛将卡在喉咙中的碎肉一块一块地吐出来,混着源源不断的血液与唾液。

罗曲儿继续切断了她的双脚,随后凌迟着她的四肢,每刮下一块肉,铃香的身体就剧烈地颤动一下,没几刀腿上就见了白森森的骨头。

凌迟太过繁琐,罗曲儿此时已经腻了,她找来锯子,将铃香的双腿锯下来,虽然连着刚刚剐下来的几十块鲜肉一同扔进了锅中烹煮。

铃香此时奄奄一息,眼神放空,也几乎感觉不到疼了。恍惚中只觉得罗曲儿在给自己止血,又将什么东西塞进了自己嘴里。

她的舌头已经烂了,但还是勉强从口中浓厚的血腥味中品出了人参的味道——这是在用人参吊自己的命,不让自己死的太快。

真是个恶魔啊。

罗曲儿看到铃香这样,心想刚刚吹嘘的“2个时辰”的死亡时间怕是不能实现了,这孩子太小了,估计不到2个时辰就会死去。

但她依旧打算按照原来的计划处死她——她接过李婆子递来的铁钩,伸进了铃香的阴道,隔着肉将铁钩钩在了盆骨上,又在铁钩尾部系上绳子,钩着她的盆骨将她吊了起来。

全身的力量都被铁钩集中在了盆骨上,即便没了双腿,那重量也够她受的。

罗曲儿顺着房梁,调整了铃香被吊着的位置,将她的身体置于瓮的正上方。沸汤中冒出的热蒸汽一股股地嘘在她身上。

李婆子抓着铃香的胳膊,将她的一双手臂卸了,手臂脱了臼就无法抬起,只能自然地向下垂着,罗曲儿将绳子放低,让铃香的双臂正好泡进瓮中得沸汤里,而不让她的身体接触到。

铃香胳膊上的嫩肉肉眼可见地熟了起来,她突然开始回光返照,倒吊着扭动着身体尖叫了起来,无数次地试图将胳膊从沸汤中缩回来,但因为已经脱臼了,这根本无济于事。直到她的双臂彻底煮熟了,肉一块块地脱离了身体,掉进锅里。

离死还是很远,这场残忍有血腥的烹饪才刚刚开始。

罗曲儿玩弄起了残破不堪的铃香来,她用刀子剖开了铃香后背上的皮,将脊椎露了出来,在惨叫声中她用刀子一刀刀割断椎骨之间的连接,每当有肉块被无意中割下,她就随手扔进锅里。

她还踩着板凳,将烧红的烙铁捅进铃香的肛门里。炙热发红的金属捅进少女的躯体中如同筷子捅入豆腐一样顺滑。这让铃香的身体如同蛆虫一样在半空中弯曲扭动了起来。

内脏被烙铁烤的焦糊,铃香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了起来。这看得罗曲儿手痒,她从刀子一戳,便爆开了。

噗的一声闷响,铃香的肚子漏气了,胀大的肚子瞬间瘪了下去,汁水、血液、内脏顺着刀口“秃噜噜”地涌了出来,扑通扑通,陆陆续续掉进了锅里。

铃香抽动了两下,就不再动了。罗曲儿顺势将她的肚子剖开,把每一块内脏都摘下来顺手扔进锅中。最后她割断绳子,铃香只剩下空壳的肉体也“咚”地落进了锅里,在沸腾着的汤中翻滚着,化为了一堆碎肉。

曹雨娇等了很久很久,才等到晚饭送来——那是一口巨大的瓮,被载在小车上,推着进了刑房。

李婆子用大马勺成了满满一碗,端着送到了曹雨娇眼前,一瞬间,曹雨娇闻到了一股肉香。

“来吧,曹小姐,老奴服侍您用膳。”李婆子冷笑着,用舀出一小勺,送到曹雨娇嘴边。

她太饿了,自从被绑到罗家,她就没吃过哪怕一点东西。此时见到满满一锅的肉汤,更加按耐不住自己。没有回答什么,便张开了嘴。

由于她被拷在刑架上,动弹不得,只能由李婆子将食物喂到她嘴里。她没几下就吃光了一整碗,只觉得还不够,就舔着嘴唇上的肉汤,向李婆子请求再来一碗。

李婆子倒也不拒绝,又盛了一碗给她,然而曹雨娇没吃几口,便忽然发现——碗里有一根人的手指。

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以为是鸡爪,但仔细一看却发现那比鸡爪大得多,还有明显的人类指甲。

曹雨娇咽了咽口水,缓缓地抬起头,惊恐地看向李婆子,声音颤抖着问:“我……我吃的……到底是什么?”

“哈哈哈!怎么了,曹小姐?这就认不出来了?”

李婆子奸笑着站起身,将大瓮掀倒在地,呼啦一下,满满一瓮的肉汤泼洒在地,肉块、骨头和煮熟的血块成堆成堆地洒了出来,泼了满地。

一颗头颅咕噜噜地滚拉出来,打了几个转,停在了曹雨娇跟前——

头颅已经面目全非了,根本看不清楚五官相貌,但很明显是个孩子。空洞洞的眼眶里,没有眼球,却像是有什么东西透过那黑色的洞口,再向外窥探,直视着曹雨娇的灵魂。

曹雨娇一下子就想到了铃香,同时一股剧烈的反胃感涌上心头,“呜哇!”一下就吐了出来,刚填饱的胃一瞬间又空了。

“哎哟哎哟,曹小姐你这是何意啊?这可是我们小姐亲手料理的,难道是手艺不合您的胃口?”

李婆子在一旁幸灾乐祸,她就喜欢看这样的反应。

曹雨娇吐了光了胃里的东西,又干呕了好一阵,才缓过来,眼泪立刻流了下来,嚎啕大哭的同时,恶狠狠地瞪着李婆子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畜生!畜生啊——!!我们究竟做了什么让你们如此对待!?铃香……铃香她只是个12岁的孩子啊!她……她前些日子还跟我说……跟我说她喜欢前院的小书童……”

曹雨娇泣不成声,语无伦次。但不得不说,多重打击之下,她还能保持理智已经非常坚强了。

李婆子用勺子将地上的肉块盛起来,重新装在碗里,威胁道:“曹小姐,我们小姐说了,你要么吃肉,要么等着看曹家上下惨死……您自己选吧。”

曹雨娇嘴唇颤抖着,嘴里喃喃着“畜生……畜生……”但还是张开嘴机械式地将李婆子喂到嘴边的肉一口口吃下,却再也没什么反应,味如嚼蜡。

机械般地吃完了这顿令人作呕的晚餐,曹雨娇双眼放空,嘴里仍在呢喃着什么,却已经听不大清了。李婆子收拾了地上的一片狼藉,就离开了房间。

曹雨娇在漆黑一片的刑房里独自留守,此时她才发现黑暗和孤独才是最折磨人的。她拷在刑架上,闭上眼睛试图睡过去,然而铃香那不成人形的脑袋在她的眼前挥之不去。

但是她已经很累了,除了晕过去的那段时间,她几乎没怎么休息过。铃香那可怕的模样只晃悠了一会儿便伴随着睡眠消失了。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没有梦到铃香,也没有梦到任何人。就像昏过去一样,梦里只有一片虚无。

17.茱萸

曹家大小姐失踪的消息并没有像罗曲儿预想的那样轰动京城,恰恰相反,这件事甚至都没有传出来。曹家只是静默着,第三天如皇帝的要求,阖家离京。

想必曹家主清楚的很,他根本没有时间搜寻自己的宝贝女儿,圣上谕旨3天为限,耽误一个时辰都是全家抄斩的罪过。

因此曹家主只得忍痛先保全家老小,暂时割舍女儿,将曹家大小姐失踪的事情保密住了。

第三日下午,临近黄昏,曹家的车队排在城门口,引马向守城的官兵递了路引,确认是恩泽侯府的身份后,正式放行。曹家老小带着家奴下人,载着几十辆马车的细软行李,默默然地离了京。

而曹家主并不知道的是,他的宝贝女儿曹雨娇,此时正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自从铃香死了后,曹雨娇变得木讷了很多,也听话了很多,对于罗曲儿的种种虐待,她不在反抗和逃避,似乎真的做到了之前说的“任你处置”的程度。

这也让罗曲儿虐待变本加厉,此时的曹雨娇于她来说就如同一只肆意摆布的布娃娃,平日里的绮罗粉黛,如今却是脏兮兮的一条土狗。

时至霜序,季到三秋,九月九日,重阳节便在这一日了,罗曲儿在李婆子的侍奉下梳妆打扮,如往日一样再次来到了地牢。

曹雨娇睡得正沉,昨晚罗曲儿发慈悲没让她拷在刑架上睡觉,她得以躺着睡在刑床上。

虽然刑床是木制的,硬邦邦的并不舒服,也没有被褥,但是在连续几天都拷在刑架上受刑、吃饭、排泄、睡觉后,终于得以舒展身体的曹雨娇来说,这已经是享受了。

因此她睡得很沉,连梦都没做,直到今早被李婆子喊醒。

“醒醒,贱畜!”

又是熟悉的问早声,李婆子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曹雨娇猛然醒来,睡眼惺忪地从刑床上爬起来,自觉地爬到了刑架旁,慢吞吞地把自己的手脚套进铐里,等待着李婆子把自己铐住。

“咳咳,不用了,今儿是重阳节,本小姐要去登高、布施,没时间在牢房里陪你玩。”

罗曲儿轻蔑地说道。

“重、重阳节……?”

曹雨娇呢喃着,这才注意到罗曲儿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俏丽可人。想来估算一下日子……似乎差不多自己被关了确实有半个月了。

曹雨娇先是感到了一阵欣喜,今天可以不用再收那酷刑折磨了……然而紧接着,就听罗曲儿道:

“李妈妈,把衣服给她换上,今儿个曹姐姐和我们一起去。”

“是,奴婢领命。”李婆子说着,捧出一件粗布简陋的长裙,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来吧,曹小姐,奴婢服侍您更衣。”

“这……”

曹雨娇不明白这是何意,她从没想过罗曲儿会放她从牢房里出去。但多日来的调教,她已经不会反抗了,乖乖地让李婆子用湿抹布擦了擦脏兮兮的身子,又换上了那身粗布的衣服。

衣服是粗布的,十分简陋,还有补丁,一看就是穷人穿的。本来应该很合身的,但是曹雨娇经过半月的监禁、虐待,更别提食物了,和狗食差不太多,却也吃不太饱。

如此地折磨她的身体已经消瘦了不少,衣服显得十分宽松,不过好在她不再赤裸着了。

看着再次穿上衣服的曹雨娇,罗曲儿忽然拿出一根粗长的茱萸枝条,故作惊讶道:“诶呀,忘了这个了——李妈妈,给曹姐姐插上。”

李婆子噂了声是,接过茱萸对曹雨娇喝道“趴下!贱畜!”

随后还不等曹雨娇反应,她便一把按住了曹雨娇的脖子,迫使她趴在地上敲起了屁股。李婆子掀开她的裙子,对这曹雨娇粉红色的小屁眼将一尺余长的茱萸枝深深地插了进去。

几颗红色的茱萸露在外面,但已有几十颗没入了她的直肠里了。

李婆子的速度之快让曹雨娇直到疼痛时才反应过来,她扭着屁股大喊了一声,随后肛门一缩一缩的,茱萸的辛辣刺激着她的屁眼十分痛苦。

“呃呃……啊啊——!”

曹雨娇呻吟着,半天站不起来,直到被李婆子揪着头发才勉强站起,但仍然直不起来腰来。

“哈哈,舒服吧?是不是辣辣的,如同有无数虫蚁在咬?——这是7年前重阳节的时候,诏狱里的一个锦衣卫发明的玩儿法,当时我可被折腾得够呛,求着他们肏我的屁眼,希望那玩意能被抽出来一会……

后来他们还把茱萸果捣碎了,把果浆灌进我的屁眼里,辣得我满地打滚……现在轮到你享受享受这滋味了!”

罗曲儿坏笑着用力拍了一下曹雨娇的屁股,痛得曹雨娇又是一阵怪叫,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来李婆子的牵引下慢吞吞地跟着罗曲儿向前走。

短短几步路,每走一步对曹雨娇来说都是酷刑,可偏偏李婆子在后面用鞭子催她,啪啪的鞭响与李婆子的呵斥声回响在牢房里,鞭子抽在身上也是火辣辣一片,不比屁眼里的茱萸枝好多少。

一番折腾,终于走出了监牢,曹雨娇这么多日终于再次看到了太阳,然而此时的太阳,照耀的已经不是之前的她了。

18.重阳

马车后面的货箱里装载着几个大麻袋,想必是布施用的物资。

李婆子在前面赶着车,两匹马拖着车颠颠地走着,罗曲儿坐在前面的车厢里,随着晃晃悠悠的马车,她娇小的身体也晃晃悠悠的。

然而这对她似乎没什么影响,泰然自若地捧着那本没有封皮的怪书看得津津有味。

曹雨娇趴在车厢的地板上,罗曲儿的脚正搭在她的背上将她当作了脚垫——

这倒不是罗曲儿的命令,主要是因为肛门里塞着的茱萸,她根本无法坐下,甚至连站着都有些困难,只有四脚着地趴着才是让她舒服一些的姿势。

“欸~~,曹姐姐!你看这个!”

罗曲儿忽然指着书上的某段,兴奋地拍了一下曹雨娇的屁股,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一巴掌正巧拍在两瓣屁股中间,虽然隔着粗布的裙子,但那力道还是让肛门里的茱萸再次刺激了她一下。

“哎呦!!”曹雨娇痛叫一声,险些疼出眼泪来。

只听罗曲儿丝毫不在意她的痛叫自顾自地说着:

“这书上说西洋人会把妖女扔进铜制的牛里,然后再牛肚子下面点火,将妖女活活烧死,妖女的惨叫声从牛嘴里传出来时却是栩栩如生的牛哞声——哈哈!真是有趣!下次我也找机会试试。”

然而曹雨娇根本没有听罗曲儿的话,她正咬着牙满面痛苦地忍受着肛门里的苦楚。

茱萸这东西但本应该插在头上的,从前的曹雨娇从来没想过茱萸还能插在如此奇怪的地方,更没想过插茱萸也能让她如此痛苦和不堪。

重阳节插茱萸是传统,曾经的曹雨娇和其他的同龄少女一样都期盼着重阳节,期盼着外出登高、聚会,参加庙会,跟着曹家的长辈们一起去布施穷人。

曹家3个孩子,除了曹雨娇这一长女外,家里还有两个年及始龀的弟弟,刚满7岁,比曹雨娇小了近10岁,平日里甚得姐姐的宠爱。

每年这个时候,全家人都登上高山,在亭子里歇脚野餐。两个弟弟就腻着曹雨娇,给她戴花插茱萸,用先生教背的几句诗夸姐姐漂亮。

曹雨娇也是受用,每次都笑眯眯宠溺地听着,附和着两个可爱的弟弟,虽然每年都是那几句翻来覆去地说,偶尔会蹦出几句新的,但也都是曹雨娇小时候背过的,知道的。

但她从没不愿过,每次都尽力地称赞、鼓励着两个弟弟,背错了也会出言指正。她总是期待着,期待着某一年都能背出两句她不知道的……

然而今年,曹雨娇不由得思念起亲人来。曾经“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只是诗集上一句不痛不痒的诗句,而此时曹雨娇才深刻地感受到这句诗背后的情感。

恩泽侯阖家离京的事罗曲儿已经告诉她了,这也就意味着不会有任何一个曹家人留在京里寻找她,否则一旦发现便是抗旨不遵满门抄斩的下场。

不得不说,罗曲儿真是打了个好算盘。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停了,曹雨娇听到李婆子的声音说“小姐,我们到了。”随后,罗曲儿便揪着曹雨娇一起下了车。

车停在一座破庙旁,四周是崎岖的山路和茂密的树林,看起来是某座山上的山神庙,而如今已经废弃了。

曹雨娇跟着罗曲儿,李婆子将车上的几个麻袋一一卸下来,拖着一起走进庙里。

进到院中,曹雨娇便能听到男人的嬉笑声,而且凭声音判断不止一个。

很快她们就到了大堂中,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荒凉景。

只见十几个蓬头垢面乞丐,正无所事事地瘫在破庙里,他们均是敞着褴褛的衣衫,袒胸露乳,有的甚至裤子都没穿好,下体的话儿就那样暴露着。

曹雨娇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下意识地想要离开,却被罗曲儿一把推倒,倒在那群乞丐和那女孩面前。就听李婆子喝道:“贵安,各位!我们小姐又来布施了!”

乞丐们闻言,纷纷露出喜色,不顾袒露着的身体念着“小姐康健!”向罗曲儿施礼——真不知他们是懂礼数还是不懂。

罗曲儿端着玉琼香,笑眯眯地看着那些乞丐,对于他们袒露着的枯瘦肉体和阳具丝毫不感羞意:

“诸位,重阳日贵安,我给诸位带了礼物,不用跟我客气,尽管来取!”

说着,李婆子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的麻袋,每个麻袋里装着的都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孩——正是地下室里关着的那几只“小母狗”。

乞丐们大笑着纷纷凑上来,从麻袋里拽出一个女孩就压在身下享用起来,丝毫不避讳罗曲儿和李婆子,简直如同动物一样。

曹雨娇感到一阵作呕,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忽然被一个老乞丐拉住了脚踝拖拽了数步,只听他说:“这只最俊俏的归我了!”

“啊啊!不!不要!滚开!”

曹雨娇挣扎着,然而身上的粗布衣服一下便被撕开了,露出16岁少女的青春肉体。

老乞丐惊喜地赞叹了一声,迫不及待地便掰开了曹雨娇的双腿,露出少女的阴户和吐露着半截茱萸枝的肛门。

“哟,这小妮子的屁眼里还塞着树杈儿呢!”老乞丐说着便将深深插入的茱萸枝一把扯出,挺着脏兮兮的阳具伏了上来。

枝条抽出的时候,曹雨娇哼叫一声,显示感到疼痛,随后是肛门里异物被拔出时的舒爽。

然而不等她轻松下来,就见那脏兮兮的老乞丐伏身下来了,他身上的骚臭味也十分刺鼻,甚至头上还有几只苍蝇徘徊着飞来飞去,最可怕的是,曹雨娇注意到那乞丐身上有几处烂疮,流着脓水,看着就让人恶心。

“不要啊啊——!!!”

与之相比,曹雨娇宁愿让那个罗家的小药童肏十次,也不愿与这样的乞丐做一次。

极端的厌恶感让她本能地开始反抗了。曹雨娇伸手抓了过去,监禁半月她的指甲并没有修剪,锋利的很,一把便抓花了老乞丐的脸,趁着老乞丐捂脸惨叫,她立即跌跌撞撞地爬起身,拔腿就跑。

虽然慌张,但曹雨娇也不是傻的,罗曲儿和李婆子都在正门守着,周围又有好几个乞丐,她不敢转身从正门逃跑,而是径直向前,从大堂的后门逃了出去。

曹雨娇听到身后有乞丐在追,但她不敢回头,拼了命地往外跑,好在破庙不大,她几步就跑进了树林里。

她不担心野兽,也不担心饿死渴死,或是失足掉下山崖摔死。她早就不害怕死亡了,宁愿死掉,也比受辱强得多。

她跑了很久,再确认身后没人追了后才停下来歇息。

大口地喘了几息,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自由了,终于摆脱了罗曲儿那个恶魔,这半个月来受尽屈辱,终于迎来了终点,迎来了明天。

想到这里,曹雨娇瘫坐在地上,看着从树叶中挤出的几缕金灿灿的阳光,又哭又笑。

哭涕了半晌,她在林中仿佛听到有声音,连忙抹干净眼泪爬起身,提着松松垮垮的裙子就朝那声音跑去。

不一会便看到了山路,据她不远的地方,一对年轻的夫妇正谈笑着赏着山景。

两人似乎刚刚新婚,正是蜜月期,感情好得很。男人正捏着朵茱萸枝试图插在女子头上,而那女子嬉笑着躲躲闪闪,和自己的相公打情骂俏。

终于看到人了,曹雨娇一阵大喜,觉得自己就要获救了。她想也不想地便朝着那对夫妇冲了过去,喊着:“这位官人!救救我!”

那对夫妻闻声转过头来,曹雨娇这才得以看到他们的正脸,也就在这时,曹雨娇愣住了——

那男人她是认识的,竟是北镇抚司的一位总旗,似乎姓李……大概是因为重阳节外出游玩,所以没穿着锦衣卫的官衣。

曹雨娇心下凉了一大截,锦衣卫虽有百人,但平日里几乎见不到,偏偏在这个时候让她遇到了,她不能向他们求救。——

这要是普通人便罢了,若是让锦衣卫知道曹家还有人留在京城,天知道他们会怎么跟圣上汇报。

况且锦衣卫的指挥使与罗曲儿之父罗汯燊交情匪浅,锦衣卫定然会偏袒罗家而不是已然失势的曹家。那么他们曹家“抗旨”的罪名肯定坐实了。

“这位姑娘,可有急事?”李总旗问道。

曹雨娇心下一惊,支支吾吾地敷衍着转身欲走:“哦,对不起……我、我认错人了。”

可接下来,她的胳膊便被李总旗抓住了,耳边只听得李总旗疑惑地唤了句:“曹小姐??您怎么在这儿?”

曹雨娇撇过头去,尽量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同时挣扎着想要抽回胳膊,口中辩解着:“不不不,你认错了……我不是……”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林中传出,只得“你这贱婢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随着这声娇嗔,一个俏丽的身影从树林里钻了出来,罗曲儿托着玉琼香,眯着狐狸眼满面娇俏,像只小狐狸一样勾人。

李婆子跟在她的身后,满脸奸笑,扛着麻袋与草绳。

见到了罗曲儿,曹雨娇打了个冷颤,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低着头不再反抗。

罗曲儿微笑着看到了李总旗,端起烟斗妩媚地笑着:“呦~?这不是李总旗嘛?我刚买的奴婢逃了,多谢替我抓住了她,我这就领回去了,免得再出什么岔子,一会我可要罚她呢。”

而不知事情原由的李总旗看到了罗曲儿,忽然面色大变,神色慌张地松开了曹雨娇,抱拳道:“凌、罗小姐,小的、小的不知这是您的奴婢,有失恭敬,还望海涵!”

“多礼了……哦,对了,恭喜高升,上次见您应该还是小旗呢。”

“托、托您的福……”

李总旗红透了脸,抱着拳不敢抬头。

“呵~~,托我的福呢~~。7年前,你把我吊起来用鞭子抽我、用烙铁烫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时说我是罗家的扫把星,就是因为我罗家才倒霉的,然后一边说,一边把烙铁往我屁股上贴。我疼得大叫,你在我身后笑得可欢了。”

“小姐……我、我夫人在呢,还求您留些情面……”

李总旗几不可闻地向罗曲儿求饶,满脸通红,头也越发地低了。

罗曲儿微微一笑,看到了一旁满脸震惊地看着自己夫君的年轻妇人,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夫君曾做过这样的事。

“哦?这位便是李夫人?……你行房时也喜欢干她的屁眼吗?你也喜欢揪她的头发、扇她耳光吗?我的右耳到现在听力不佳,可是拜你的耳光所赐呢。”

李总旗听了这些话脸登时涨得发了紫,他根本猜不到一个闺秀小姐会如此不要脸说出这样羞耻的话来,且对于罗曲儿的不留情面恨得咬牙切齿,但又知自己地理亏,且地位也不及于她,只得强压着怒火,笑脸相迎:

“罗小姐,快莫要再继续为难小的了。这种话也劝您休要再说,不然小的我失了颜面事小,小姐您的名节若是……”

说到这里,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而罗曲儿也立刻捕捉到了他话中的漏洞,蔑声道:“为难你?想当年你们用酷刑逼着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招供的时候,可想过那是为难?我还没对你上刑呢。

你还跟我提名节?拜你们锦衣卫所赐,我的名节,早就在7年前丢的一干二净了。”

李总旗汗毛倒竖,悄悄侧头看了看一旁自己的夫人——此时正一脸纠结,甚至有些厌恶地看着自己,又立刻撇过头去。

意识到自己在夫人面前已经形象崩塌了,李总旗终于怒了起来,却又不敢真的发作,只好声音冰冷地回道:“上命所差,当年我们对小姐也是多有得罪。如若小姐在意名节,对与陈年旧事仍耿耿于怀,不如嫁到我家来做侧室,也不枉我们行过房事……”

李总旗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啪”地一声,脸上就被罗曲儿扇了一耳光。

小姑娘力气不大,但李总旗还是被打得懵了一下,捂着脸难以置信地叹道:“你……你竟敢打我?”

罗曲儿气红了脸,小狐狸般的娇俏面容上出现了难得的愤怒与凶狠,怒道:“你当年抽了我几个耳光、打断了几条鞭子你数过吗!?这不过是还给你的,且还不足你对我做的半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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