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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1

[db:作者] 2025-08-12 10:23 5hhhhh 3410 ℃

黎芳时常会做这样的梦。梦里她走在长长的山路上,身边有爹和娘,有外婆。他们相伴而行,披着朝霞,踩着晨露,一脚深一脚浅地向山中密林进发去采药。

长辈们在她身后议论着什么,内容却完全没有传到她耳中,渐渐地,议论声小了,脚步声也由杂乱变得单调,某一刻,她才发觉自己已是孤身一人。

暮色四合,山路寂静、幽黑而狭长。黎芳没有停下脚步,反而继续向山中走去,心中宁静,脑中清明,她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因此每次醒来后,反而觉得现实杂乱而昏沉,要好一会才能缓过神来。

“叮铃铃——”

黎芳又一次从这样的梦中醒来。这次她正沉浸在那片清明中,专心致志地思考着什么问题,却被手机铃声粗暴地打断,并拉回现实。

女孩发出一声小小的呜咽,迷迷蒙蒙睁开眼,看清来电显示之后,有些不情不愿地接起:

“娘……”

现实由此慢慢渗入她的脑海。

时间是六月下旬的某一天,第二学期已经到了尾声,学生们陆陆续续地完成了期末考试,准备离校了。

黎芳申请了假期留校,打算在假期内再推进一下实验进度。母亲有些担心女儿,便在电话里提出要坐火车过来陪她,却被她拒绝了。

“你过来了,爹和弟弟两个人还不得把家里搞得底朝天,放心吧娘,俺可以照顾好自己的。”黎芳刚睡醒,声音有些软软糯糯的,像是在撒娇。

“那你自己照顾好自己。钱还够用吗?要不要给你打一点?”

“够用。俺刚拿了国家奖学金,现在富裕的很。”

“看把你骄傲的。”母亲嘴上这么说,语气里却是掩饰不住的自豪。

放下电话,黎芳伸了个懒腰,用胳膊支着从床上坐起来。室友们都回了家,只有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宿舍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远处隐约传来皮球拍打在地面上的声音。黎芳掀开帘子,发现暮色已经降临,天边仅剩夕阳的一点残片。昨日她在药学实验室整理分析数据,不知不觉便熬了通宵,第二天接近晌午才回到宿舍。她挨了床便倒头睡下,直到母亲的电话将她唤醒。

在食堂胡乱解决了晚餐之后,黎芳在校园中漫无目的地溜达。她很喜欢这种放空自己的方式,特别是在这样近乎空无一人的校园中,仿佛连自我都变得稀薄起来。人字拖随着步伐拍打着她的脚面,飞蛾随着路灯闪烁拍打着灯罩,构成了夏日里常见的背景音。黎芳随性而走,不觉间又竟晃悠到了药学实验室的门口。

作为药学部的学霸,她几乎把这里当成了第二个宿舍,甚至在那里置备了一套洗漱用品。不过此时此刻,她并没有进去再和流式细胞仪大战一场的想法,只是遥遥地看一眼,便打算离开。

可就是这一眼,却让她发现了异样。

“怎么药品储藏室亮着灯?”

黎芳呆呆地凝视着那间亮了灯的屋子,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目光逡巡,发现整栋楼只有那间药物储藏室亮着灯,其余地方都是一片漆黑。按理来说,那里是有开放时限的,只允许白天在导师的监督下去里面拿取药品,而且进出的时间也被严格控制在十分钟以内。

显然,在现在的时间点,那里面不应该有人。可就在黎芳停驻在此的当口,那扇窗户诡谲而又坚定地透出白炽灯的光芒,而且并没有人影活动的迹象。

是谁在那里?

好奇漫上心头,黎芳迈开脚步,朝着实验室的大门走去。

“滴滴——”

解开门禁,黎芳吱呀一声推开大门,走进实验室内。暑气被隔绝在外,只剩弥漫着药品苦味的空气紧贴着肌肤,传导着丝丝凉意,令黎芳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沿着走廊一路向前,黎芳很快便来到了位于尽头的药品储藏室。门半掩着,薄薄的灯光从里面漏出来,似乎入侵者完全没有要隐匿自己行踪的意思。黎芳闭息凝神,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从门缝里向内窥视。

“啊…!”

里面的情景不由得让她轻叫出声。只见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正倚靠着储藏室的柜子坐在地上。她的头低着,长发披散下来,虚虚地遮住胸前的山峦。两条修长的腿一条直直地伸着,一条屈起,一只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手里夹着烟,烟气徐徐地缭绕进空气里。

黎芳推门而入:“这里……不能抽烟的。”

听见她的话,那个女子抬起头来,露出一张俏丽的脸庞。

黎芳与她对上视线,一时觉得那张脸有点眼熟,下一秒,一副被白布包裹,形态优美的躯体突然窜入脑海。

“是你!”

“是你。”

女孩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几分狼狈,却仍掩饰不了原有的明艳。她看到黎芳因为屋子里的烟味而皱起了眉头,便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优雅地吐出,随即把烟掐灭了。

“我开了排风,一会儿烟味就闻不见了。”

“那也不能在这里吸烟……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的门禁只有导师的卡才能开。”

“这所学校,就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女孩语气轻佻地说道,“你认识我,对不对?我也认识你,药学部的书呆子。”

“我不认识你,但我见过你。”黎芳脑中的裸体翻了个身,白布滑落至脚下,她踩着白布站起,赤足足趾上缀着黑色的丹蔻,散发出危险的魅力。

黎芳确实见过她,准确说,是见过她的身体。

那一日,黎芳手捧着一堆资料,一边走路一边出神,本打算去找导师请教一个资料上的问题,却不知不觉拐到了艺术楼旁的林荫小道上。

那时画室中正在上素描课,不知为何,其中一间画室的窗外围了好多人,大多是男生,将小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黎芳只顾着低头思考问题,差点一头撞进人群中。就在这时,老师来到窗口驱散人群。

“看什么看,课不好好上,脑子里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将一群兴致勃勃的男生赶走之后,发现黎芳还呆立在原地。

“同学,你还有什么事吗?”兴许是因为对方是个瘦小的女生,老师的态度比刚才放缓了许多。

“……没什么。”

黎芳抬起头,下意识地回道。视线却并没有聚焦在老师身上,而是直直地深入教室中,与一双眼睛对上了视线。

那是一个年轻女孩,赤身裸体,躺在一张摇椅上,身下垫着白色的绸布,绸布的一部分凌乱地搭她在身上,却丝毫没有遮挡住任何隐私部位。

她就这么斜斜地躺着,好似一只慵懒的猫,沐浴在午后的阳光里。

似乎是感受到了黎芳的视线,她转过头来,对着黎芳笑了笑。

那是一个与再次见面时相同的,明艳的笑容,似乎那样袒露身体,对她来说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有那么一瞬间,黎芳很想伸出手去抚摸一下那个笑容,可却被拉上的窗帘完全阻隔了。

此时此刻,这个念头又涌上黎芳的心头。可走到近前她才发现,这具曾在阳光下美丽的身体,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你受伤了?还有,你怎么不穿衣服呀。”

女孩的身上零零散散地涂着碘伏,每个伤处的皮肤都因红肿而向外突起,又被碘伏深染成黑紫色。左侧的乳房贴着敷贴,淡血色从敷料下渗出来,显然是刚刚才处理过伤口。除此之外,她的手腕与足踝处还残留着勒痕,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绑缚过。

黎芳看了,一时间竟有些心疼。

“有人不想让我穿衣服。”女孩又笑了起来,“看起来你似乎也不想,不然从刚才开始怎么就一直盯着我看,我的身体好看吗?”

“不是……我、我是为了盯着你,不让你乱动这里的东西!”黎芳拼命憋出一句辩解的话,脸却已经涨的通红了,“这里只能开放十分钟,请你现在赶紧离开!”

“嗬,书呆子就是书呆子。”

女孩一边说着,一边在身旁摸索着拿起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准备点烟,却被黎芳抓住手腕:“不行,这里不能抽烟!”

“你管得还真多。”女孩不耐烦地咂了下嘴,随即表情又变得狡黠,“好啊,不抽烟也行,你坐下来陪我一会儿就行。”

“为什么?”

“我累了,走不动路了,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不行吗?”

“……行,那我就陪你一会儿。”黎芳讷讷地答应下来,全然忘了女孩丝毫没有解释她的来由,也没有解释她为什么会受伤,“只能十分钟哦。”

地上的瓷砖很凉,凉意透过牛仔裤传过来,令黎芳不由地抱紧了胳膊。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身边的女孩能这样光着屁股,泰然自若地坐在这里,神态也丝毫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疲惫。烟味混合着不知名的香水味飘过来,黎芳突然觉得鼻子有点痒。

“阿嚏!”

“哈哈哈,你还挺有意思的。”女孩说道,“对了,还没有相互介绍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黎芳,你呢?”

“我叫林婉之。”

听到这个名字,黎芳低低地“哦”了一声,表情有些出神。林婉之扭头打量了她一番,发现这姑娘虽然皮肤算不上白皙,身材也乏善可陈,可唯独一张脸带着几分稚气的可爱,让人看了会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保护欲来。此刻她上半身只穿着一件样式老气的吊带小背心,松松垮垮的。意外地,黎芳居然没有穿胸衣,从侧面看去便能窥见胸口的两粒红点,可它们的主人却对此浑然不觉,只是兀自地发着呆。

林婉之看了一会儿,发现她无甚反应,皱了皱鼻子,然后把手伸向下体,竟就这么开始自慰起来。很快她便进入了状态,淫水自蜜口溢出,打湿了手指与腔道,相互撞击,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空间中显得尤为清晰。终于,这声音也传到了黎芳耳中,将她从思考中唤了回来。

“你你你你你你在干什么啊!”黎芳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去,“我要叫保安了!”

林婉之仰着脖子,眯着眼睛,只是自顾自地享受着,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娇媚的喘息:“你…你尽管叫……只是……啊啊……要做好准备。说不定……呃啊啊……这时候他……哼哼,”

“正看着监控撸管呢。”

似乎说出这样的话让她愈加兴奋起来了,林婉之忍不住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最后在一声叹息似的喘息中攀上了高潮。

黎芳只是呆呆地立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从一进来开始,你就一直问个不停。我想好好和你聊个天,你又开始发呆了。你啊,根本一点都不懂得尊重别人,只知道想自己的事情。”林婉之盯着黎芳的脸说道,她的语气中丝毫听不出刚刚高潮过的痕迹,甚至比刚才的任何时候都要严肃。

“……”黎芳被她的态度震慑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过来。”

黎芳乖乖照做了,又坐在了林婉之的旁边。

“你不是好奇我怎么会来这里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十分钟到了。”黎芳嗫嚅道。

“你还真是在奇怪的地方会循规蹈矩。就问你一句话,听,还是不听?”

“……听。”

林婉之摸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想了想,还是没有点着。

“如你所见,我是来处理伤口的。”

“那为什么不去医院?”

“不想去……而且,这里是我的巢穴之一。”

“巢穴?什么意思?”

“野兽都有自己的巢穴,不是吗?在外面受了伤,就会回到巢穴里处理伤口,然后养伤。”

“可人不是野兽。”

“人首先是兽,然后才是人。哪本书里这么说来着,‘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三体》第三部里维德的台词。可语境不同,不能随便引用。你不穿衣服,也是想扮演野兽吗?”

“……书呆子也有聪明的时候。”

林婉之伸出手,在黎芳的脑袋上揉了一把,被她不耐烦地挥开了。

“你说的尽是些歪理。”黎芳皱眉。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爱听不听。”林婉之最终还是点上了烟,混合着果味的烟味飘进黎芳的鼻中,不知为何让她想起来老家祭祀时烧的香。

“那你……又是怎么受伤的?”

“这个嘛……我说是玩游戏弄的,你相信吗?”

“我相信。”

“这次你倒不刨根问底了?”

“反正你们这种人,标新立异,特立独行,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我很不喜欢。”黎芳说完,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她平时从不爱与人闲聊,更不会像这样用近乎冲撞的语气和人说话,仿若一只温顺的兔子。可今天她却对着“第一次”见面的林婉之,用着自己都陌生的语气一来一回地交流,心中却没有丝毫别扭。

“标新立异,特立独行……说到这个,你不是也一样吗?”林婉之伸出手指,勾住黎芳的下巴,让她转过脸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正常人谁会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就算怀疑这里有人,也该第一时间叫保安吧。”

“我……”林婉之的脸靠得很近,那双桃花眼似乎有摄人心魄的力量,看得黎芳心中有些慌乱,一时竟回不上话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和我是一类人。

“你既不关心你自己,也不关心别人。说白了,你不关心具体的‘人’,只是机械地接收,处理信息,然后反馈,就像一台无机质的电脑。如果无事可做的时候,你宁可什么都不想,也不会去想你兴趣以外的东西吧。

“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猜测,如果说得不对冒犯到你了,还请见谅啊。”林婉之语气平淡地说完,又开始默默地抽起了烟。

黎芳听了她的话,陷入了沉默。她不得不承认,林婉之的话中有些确实触到了自己所不曾注意过的事实。可二十年来她一直都是这么过的,大人说什么,她便听什么,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只是不停地学习,同学间疯传的八卦她不关心,大家在追的明星、电视剧她也只是视若罔闻,还不如再解一道数学题让她更兴奋些。

如果说学习、思考、解决问题也算她的爱好的话,黎芳也无法否认。只是……若是思绪滞塞,她便需要刻意去放空自己,来缓解心底如野草般蔓延的焦虑和空虚感。

最好是逃进那个梦里,回到那种无拘无束的状态,可惜人并不能选择梦的内容。

她想起导师对她说的话:“学过头了也不好,学而不思则罔,有时候你得多关心关心你自己,才能找到学习、思考和放松的节奏。”

不过当时的她只听到前半句便开始发呆,没有在意后面导师说了些诸如“女孩子做学问点到为止就好”的话,而后更是直接拒绝他一起打网球的邀请。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只会做题的书呆子,对吗?这难道不是一种刻板印象?”

黎芳看着林婉之的眼睛,努力不让自己眼神闪躲。

“随你怎么想咯。我只是表达自己的看法而已。”林婉之耸了耸肩,对黎芳的直视也只是回以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黎芳还是移开了目光,她把视线向下游移,从林婉之赤裸又伤痕累累的躯体上滑过:饱满的乳房,曲线优美的腰腹,乃至……刚刚被主人爱抚过的,私密的花园。

都是女人的身体,可为什么她的就这么好看?黎芳心中悸动起来。不觉间,她已经伸出手,在林婉之大腿的伤痕上抚摸起来。

“嘻嘻……你干什么,很痒的。”林婉之笑着,却没有躲避,任由黎芳抚摸,“想不到你还是个小色鬼。”

“这个……不痛吗?”

“没有刚才那么痛了,只能说。”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呢?”

林婉之点了下黎芳的脑门:“你还是没懂我的意思啊,小色鬼。疼痛,让你不得不关心自己。不是有个故事这么说嘛,说一个病人说自己能感受到疼痛,说明自己还活着,如果感受不到了那才是真正行将就木了。

“还有就是,疼痛产生的内啡肽,能让人感受到愉悦哦。”林婉之眯眼笑。

“反正你总有道理。”黎芳摸了摸下巴,幽幽地说道。

“怎么,看你的表情,好像有点想尝试一下?”

“你……你在胡说什么!”黎芳的语气有些惊慌失措,“我才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你处理伤口也太简单粗暴了,消毒范围不够大,有些地方只用碘伏是不行的可能还要口服抗生素,伤口深了要注射破伤风疫苗……”

说到这里,她瞟了一眼盖在林婉之乳头上的纱布,却又被那饱满挺立的双峰吸引了目光,不由自主地沉默下来。

“如果我告诉你,有那种不会伤害自己的玩法,你想试试吗?”

林婉之依旧眯眼笑着,活像只算计好一切的狐狸。

几天后。

黎芳站在一间独栋别墅的门口,心中有些忐忑。

“她是有钱人的女儿,也不是搞传销的,应该没事……”少女的口中念念有词。

“有兴趣的话,就到这个地址来吧。”那天她们交换了联系方式,林婉之又写给她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个地址。黎芳坐着公交,看着纸条上的字,字体清秀内敛,完全不像她本人那样放荡不羁。在再一次联系导师未果之后,夜里独自枯坐在宿舍的黎芳向林婉之发送了微信,没想到马上就得到了回复。

按照约定,黎芳来到了这栋位于外环远郊的独栋别墅。这里是一片别墅群,一路走来,可以看到有许多别墅都像是久无人居的样子,藤蔓与爪叶爬满了墙壁。可林婉之所在的这一栋却与别处不同,外观看上去就十分整洁,装修也颇为精致,想是因为别墅的主人有在精心打理的缘故吧。

那天回去之后,她在微信群里向室友询问了一下林婉之的情况,得到的结果让她吃惊不小。

她是大名鼎鼎的林氏集团总裁的长女,却因为不满父亲让她出国留学,回来再和别的豪门联姻的政治安排,就这么一股脑地考上了这所名校的文学系,从此拥抱风花雪月,放荡不羁。听说她的私生活非常混乱,身边总是不停地更换各种俊男靓女。暗地里,甚至还有着她参加各类不雅聚会的传言。

从黎芳那天的遭遇来看,这传闻所言非虚。

这样的人,怎么会找上我呢……看着群里七嘴八舌的八卦,黎芳心中有些打鼓,不过还未等她思考太多,八卦的对象就变成了她。

“黎大学霸居然会八卦别人,真是天下第一稀罕事。”

“你碰到林婉之了?肯定不是你主动找她的对吧……不对,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说那人男女通吃,梨子你可要小心啊,你这么单纯,怕不是要被她骗得团团转。”

黎芳回复:“我就是随便问问。”

从小到大,因为外表可爱成绩优异,黎芳也遇到过不少追求者,不过无一例外地被她很自然地无视掉了。对于她来说,爱情好像是个思考起来会很费劲的概念,便被她长久地搁置在了脑海的深处。

就像此时此刻,她觉得思考来这里的目的也很费劲一样。也许是因为跑了很多次的实验数据得不到一个稳定的结果,导师又联系不上,便想再找这个人聊聊天打发时间——黎芳真心觉得,和林婉之聊天是一件让人放松的事。

也许真的是林婉之的那一番话打动到了她。对于那所谓的“体验自我”,她确实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想要尝试的冲动。

又或许……她只是单纯想再看一下林婉之的裸体?

黎芳对拥有这个想法的自己感到陌生,但这个想法却偏偏又变成了一条鲶鱼,在她试图在脑海中垂钓时,将所有的思想都搅作一团。于是她选择不再去想,而是按下了门铃。

过了几秒,门锁自动打开了。

看起来林婉之并没有要亲自来迎接的意思,而是让她自己进来。

黎芳收起阳伞,进入屋内,在玄关脱下凉鞋,赤脚踩上冰冷的木地板,一步步向里走去。屋子里几乎闻不见什么气味,走廊的两边也都只有白色的墙壁,散发着令黎芳沉静放松的氛围。走廊的尽头被光线分割出一小块,黎芳走到那里向外望去,眼前便豁然开朗。

一个足有半个篮球场大小的客厅,采光极好,客厅内的陈设能够一览无余。只是黎芳并没有心情去关心这些,而是一眼就看到了远在阳台上,那个坐在躺椅上的女子。

“你在家居然穿着衣服。”直到黎芳走到近前,林婉之才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一脸笑容地看着她。

“你来啦。”

林婉之穿着丝质的黑色睡裙,裙摆堪堪盖过膝盖,两条腿交叠摆着,一只玉足足趾翘起,撑着另一只,慢慢晃着,在一片烟尘中不断拨弄着光影。她知道黎芳在出声之前已经看了她好一会儿,目光自头滑到脚,最后停留在了她的脚上。

这书呆子,还真是我给她看什么,她就看什么。林婉之想。

“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林婉之问道。

黎芳看见一旁的玻璃小圆桌上摆着两盏茶,冒着热气,像是刚刚泡好的。她在椅子上坐下来,端起那杯斟满的喝了一口,清香扑鼻。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你怎么好像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就这么期待我对你动手动脚吗?”

“……什么意思?”黎芳的语气有些紧张。

林婉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黎芳身后,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你不会以为……来这里是和我谈心的吧。”

“我、我没这么认为过。”黎芳觉得半边身子都有些麻了。

黎芳有猜想过,那所谓的“不用疼痛就能感受自身的方法”,一定不是单纯的冥想、交谈,阅读或是观看什么影片那么简单的事。作为妙龄少女,她虽然在那方面的心思极为钝拙,可生理需求却是按捺不住的,只是她自己曾经尝试过自慰,却全然不像林婉之那样享受其中,便把它当成是一件无聊的事了。

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呢?

手掌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黎芳今天穿了一件无袖T恤,还是她室友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只是她完全穿不出模特那样的贴身感,而是像那件小背心一样,松松垮垮的。林婉之的手顺着她裸露的胳膊轻轻摩挲着,这让她感觉有些舒服,不由地放松了身子。

“不急,我们先试试,别紧张。”

林婉之的声音很轻,轻到近乎耳语,只保留了一丝带着音调的沙哑,在这片安静的空间中显得尤为清晰。黎芳再次紧张起来,可这次的紧张中却带了一些兴奋的味道,从她的鼻息中弥漫出来。

下一秒,她感到自己的腰肢被揉捏了一下。

“呀!”黎芳惊叫起来。

“你很怕痒吗?”林婉之的脸离她很近,近到能看见脸上的毛孔,那股混合着淡淡烟味的香气也疯狂地占领着她的味觉,令她有些目眩神迷。

“我……还好。要是有心理准备的话,应该没什么。”黎芳结结巴巴地说道。

“真的吗?”林婉之说着,又去揉她另一边的腰,果然,她只是微微扭了扭身子,没有发出声音。

“那这里呢?”

“噫……也还好……”

“还有这里,这里……”

“呀!唔!嘻嘻……”

林婉之的手飞快地游走着,在黎芳的上半身摸了个遍。少女虽然不像她口中说的那么自若,却还是好好地忍耐了下来,只是口中不住地发出惊叫,声音好似一只黄鹂。在这之后,林婉之再去刺激相同的位置时,她的反应便又小了许多。

“看来你确实没那么怕痒。”

“是……是吧……”黎芳气喘吁吁地说道。

“感觉怎么样?”

“感觉……有点奇怪。好像很兴奋,但又不是我自己要兴奋的,就像被人强行拉扯着神经一样。”

“这比喻还挺不错的。”林婉之一边说着,一边将黎芳因挣扎而散乱的马尾辫理顺,“休息一会儿,我们再来试试下半身。你被人挠过脚心吗?”

黎芳想了想,摇了摇头。或许是猝不及防被提及的缘故,她情不自禁地把双脚收回到了椅子下面,脚底在地板上蹭了蹭,有些滑滑的,似乎是刚才的一番运动让她出了层薄汗。她知道自己脚部的皮肤很敏感,过去中学时代的每个暑假,她都会赤足踏入山间的小溪来消暑,脚踩在鹅卵石上,与水底的细沙相互摩挲,都让她感到十分惬意。若是有鱼儿游过脚面,那种丝丝入扣的痕痒也会让她有些兴奋。

啊……那也是肉体在彰显自己存在的一种表现形式吗?对黎芳来说,双脚只是用来行走,支撑她站立的,身体的一部分而已。可当它们放在“挠脚心”这个词语里的时候,似乎又被赋予了另一种奇异的含义了。

还未等黎芳细想,左脚的脚底突然传来了痒感。

“嘶……”这次的感觉比上半身的要强烈许多,女孩忍不住想要抽回脚来,却被什么力量拉扯住动弹不得。低头一看,原来林婉之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她的脚边,抓着她的脚腕,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你又在发呆了。怎么,和我相处就这么无聊吗?”林婉之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问道。

“不是……我、我只是想到了一个问题。”

“还是老样子呢。不过……我也想到了一个问题,难道你的脚很怕痒吗?”

“我不知道……噫?!”

“看来,我发现你的弱点了哦。”

不等黎芳回答,林婉之便自顾自地在女孩的脚底搔起痒来。黄鹂般的笑声再次回荡在屋内,只是比起刚才要更细、更柔,还夹杂着些许喘息的气声。或许是常年行走山路的缘故,黎芳的皮肤并不白,却更显得不受日晒的脚底肌肤白皙异常。她的脚掌有些厚实,可摸上去却依旧软绵绵的,手感极好,令林婉之几乎舍不得放过任何一寸肌肤,在脚趾、脚心、脚跟处来回爬搔着,不管是哪里,都能让女孩娇笑不止。不同于上半身被搔痒时的反应,黎芳在被挠脚心时,只会象征性地缩几下腿,实在痒得狠了,才会不由自主地缩起脚趾,但很快又会松开。

“怎么感觉,你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林婉之仰起头,笑着看向在椅子上几乎要瘫软成一滩水的黎芳,手上动作却不停,只是一下一下地在她的脚心上刮着。

“没……嘻嘻……没有……”

黎芳口中否认,可潮红的面色,口中不住漏出的喘息却出卖了她的感受。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夹紧了双腿。黎芳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体验”确实让她无法做出任何思考,只能一心一意地体会着林婉之的每一次拨搔,在她的心底漾起涟漪。

林婉之并没有继续调笑她,而是将她的双脚并拢,夹紧在腋下,另一只手在脚底胡乱地挠了起来:“既然没有,那就让你再好好享受享受吧。”

“哎呀……哈哈哈哈这样好痒呀哈哈哈哈等嘻嘻嘻等一下……”

强烈的痒感让黎芳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只能本能地伸出手,软绵绵地拍打着,推搡着林婉之的后背,可对方的体格显然胜过她许多,这样徒劳的挣扎只令林婉之更加兴奋。她干脆低下头去,将黎芳娇小玲珑的脚趾含在口中,用牙齿轻轻厮磨着趾跟,舌头在趾缝间进进出出,直舔得黎芳脚趾情不由衷地舒展开来,口中的笑声也夹杂了更多的喘息与呻吟。

作为此中老手,林婉之自然早就发现,黎芳的双脚不仅是敏感点,更是性感带。于是她开始并没有太过激烈地挠痒,而是多用挑逗的手法在她的脚底游走,待她进入状态之后,才开始激烈进攻,让痒感混合着快感冲击着她的大脑。林婉之将黎芳的笑声,尖叫声与越来越浓重的喘息声抛在脑后,只是专心挠着,就这样大约过了五分钟,才停下了动作。

回头看去,只见黎芳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双眼迷蒙,只是口中仍在不住地喘息着。刘海被汗水打湿,一缕缕地贴在额头上。身上的那件无袖T恤也汗涔涔的,下摆上翻,露出可爱的肚脐。

“怎么样,还满意吗?”林婉之问道。

过了一会儿,黎芳才像是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眼中的雾气渐渐驱散,露出底下潜藏的,从未有过的情欲。她有些虚弱地笑了笑,说道:“很充实。但是……好像还不够深刻。”

“噗……哈哈哈哈哈哈……”林婉之低下头,笑得肩膀耸动,下一秒却又猛地站起身来,大步跨到黎芳身边,不由分说地将她横抱起来,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再好好深入‘体验’一下吧。”

林婉之将黎芳扔到一张柔软的大床上,然后跨坐到她身上,将她的牛仔裤与无袖T恤悉数褪下。黎芳一言不发,只是配合着她的动作,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

“还在紧张吗?”

黎芳摇了摇头,伸手将脑后的马尾解开。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深蓝色的床单上,仿佛深海中的水草。接着,她又想伸手去解自己的胸衣,却被林婉之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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