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一切的延续

听着总司的讲述，心头的一些疑惑随之明了。

原来各人的梦境是藉由集体潜意识连通的吗？天鹅绒房间也在现实与梦境的缝隙之中，所以经常来往于天鹅绒房间与现实的总司，能分辨出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并且在他的梦境里自由移动。

——当然，我没有像总司一样特殊的身份和体验，自然不会保留与梦境相关的记忆。

总司在玛格丽特小姐的提示下，发现我以高二的姿态现身于他的梦境，并和他梦里的足立进行了对峙……

总司表示，他并不清楚在他的梦里，我和足立之间发生了怎样的互动——在我面前，他撒谎的水平一向拙劣，我能看出总司试图向我隐瞒一些事情；但设想一下去年的我会对真凶说些什么，我也理解总司不想告诉我的原因。

我还是不能原谅足立。足立永远地从我身边带走了小西学姐这件事，就像一根刺扎在我的心上，让我感怀时隐隐作痛——

但我也明白，就算小西学姐依然好好地活着，她也会拒绝我的追求，根本没有继续下去可能……单相思失败的我就会被等候多时的总司俘获，成为总司的恋人。

我的思绪沉浮只有短短几分钟——总司话锋一转；他告诉我，我们在梦里的八高，在熟悉的2-2教室里，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

他心血来潮地和我玩起了SM调教，还让等同初夜的我痛快高潮了一番——听他讲述时耐人寻味的语调，我的脸颊微热，有点不满的恼火，又有点心生向往。

“所以说……”我压住心头的羞涩，解开裹在下身的浴巾，袒露肉体，逼近坐在床边、不着一物的总司，佯装生气，“总司果然有些不可告人的小爱好？喜欢掰弯清纯处男？”

说着说着，我的手就搭在他的肩膀上了。

分开膝头，熟练地跨坐到他的大腿上；将他压倒在床，拿过随意摆在一旁的润滑液；掀开盖子，晶莹剔透的滑滑液体被我挤出瓶体，落在他还没苏醒的性器上，像是给它浇上一层融化的蜜糖；把用完的润滑液放在一边，压低腰挺起臀，让自己的胯间也沾上凉凉的液体，再和他密贴摩擦。

“总司……还喜欢SM？”

只是微笑的总司体贴地配合我躺在床上，故意拨乱了他还有潮意的刘海；他和我不一样，对展示他的强健裸体毫无羞耻感——

平常领口开得也很低，能从领口看到隐约鼓起的胸肌……

“阳介不用我教就学了很多技巧……说明有这方面的探索欲。”总司的手熟稔地顺着我的腿往上抚摸，“这就蹭起来了……”

我抓住打算滑向胯间的手，攥住他骨节突出的手腕，拉到他的头顶后锁死；弯下身子，靠近他的唇，“梦里的事，总司应该补偿补偿我吧？”

“阳介也……”

“嗯！”

不等他说完，我就低下头吻在了他的唇上——是未做准备的突然袭击，我的唇结结实实地磕碰在他的牙齿上，痛得我闷哼一声。

但这小插曲不会让我放弃接吻……毫不掩饰地、求爱地吻。

“唔啾……阳介真是主动啊……”

被摁住手的总司便努力用他湿湿滑滑的灵巧舌尖和调情言语撩拨我——我享受着理智渐渐被情欲溶解的堕落放纵感，也享受着肌肤相触时传递到大脑的甜蜜快感。

“……怎么？搭档不喜欢吗？我好歹也是男人啊……”

我让自己的肉棒抵住他柔软的囊袋，耸起腰向上挑起，擦过他浮起青筋的茎身，超乎想象的舒服让我不禁颤抖着腰昂首出声，“啊……”

见够不到我的唇，情绪高涨、嘴里想要含点什么东西的总司，歪过头，伸出他柔软曲起的粉色舌尖，舔着我撑在床上的小臂——

空闲的嘴巴想要我多点关照？

……总司这不是完全进入发情的状态了嘛！

我吹了吹他进入状态后会极度敏感的耳朵，悄声说，“一会儿给我口吧？”

在得到他肯定的点头示意后，我一边伸出舌尖，舔起他的耳廓，探入他的耳道，给他带去深入骨髓的麻痒；一边紧握住他布满润滑液的坚挺肉棒，殷勤地上下套弄。

“哈啊！嗯……啧……”他的声音轻柔，透出克制和沉溺的挣扎。

总司全盘接受了我的挑逗前戏。没过多久，浑身燥热的他就在我的身下难耐地喘息着，肌肉绷紧，微微顶起腰。

——不管主动还是被动，只要身体上的快感就行了……还真是本质糟糕的家伙呀。

还好我了解搭档，知道他的特殊经历会影响到最隐秘部分的癖好，做好了心理上和身体上的双重准备……和他磨合了这么久，我能满足他的一切需求，不管是日常生活，还是在床上……我有些自豪地想着。

拇指指腹在划过圆润饱满的顶端时，摸到了从蜜孔流出的大量体液；于是带着玩弄的心态，指尖一用力就陷入那敏感脆弱的蜜孔，左右滑动上下摁揉起来。

总司的呼吸渐渐沉重，手也虚抓了两下。

也许是不用和他那双散乱刘海下的灰珍珠眼睛对视……或者是喝的那罐啤酒还在起作用；总之我沉浸在纵情的气氛里，继续说着床帏之间的甜言蜜语：“很舒服吧？硬得不行，也湿滑得要命……”

总司颇感刺激地小口吸气，“阳介的手，嘶嗯……很舒服……不过还是……阳介的里面更舒服……嗯唔……又紧又软……”

“那得把总司捆起来。”我不着痕迹地提出要求。

“啊嗯……阳介……嗯……这么在意吗？”

听他的声音有点委屈，我终于抬头看向他的脸庞——总司虽然在注视着我，但他的眼神失去了平常的冷静，似乎是弥漫着一层朦胧的水气，配上微张的唇和潮红的面颊，显得他格外欲求不满。

——想快一点进到阳介的身体里……想再次温习美妙的高潮感觉……我读出了这种意思。

好急切啊……

想欺负总司的粘稠黑暗渐渐漫上心头……

我得寸进尺地吻着他的下巴，以无理取闹的方式调戏他，“我想看看总司之前的样子……不能给我看吗？”

总司屏住呼吸思考了一会儿，为难地点点头，“既然是阳介……”

原本系在欢迎我来东京的蛋糕的外包装上的橙色缎带被我取下。我以打工时捆扎蔬菜时的熟练手法，将缎带在他贴在一起的手腕上缠绕了几圈后又绕着虎口绕了几圈，又拎着它的剩余部分打了一个漂亮结实的蝴蝶结。

总司默默观察着我的动作，未发一言。

——我本想遮住总司这双会给我带来压力的眼眸，但又很好奇总司到了无法忍耐的后面会露出怎样的神情，遂作罢。

“难道总司这里就没别的玩具了吗？”我看了看面前靠在床头的、乖巧眨眼的总司，颇感挫败地挠了挠头，“这算什么半吊子啊……”

——怎么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一点都不浪漫的节奏上了？

“平常又不会有人陪我，买了也是放着……”总司的视线缓缓移到一边，忍不住举起被捆住的手拂了下鼻尖。

搭档刚才的小动作，有额外的含义在里面。

我想起在他的卧室里翻小黄书没翻到的那次经历，看了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润滑液和安全套，“嘿，润滑工作倒做得很好嘛……那你怎么解决的？”

“也不是……有一个……倒模……”总司吞吞吐吐，声音渐弱。

倒模！

搭档独自在东京生活，果然有私藏泄欲玩具！

他是注重真实体验感的那一派啊……也是，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可太丰富了……

因为清洗起来很麻烦而且也不好收纳，我就根本没考虑过……会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把脑海里冒出来的“不知道是和我做舒服还是和倒模做舒服”的危险念头甩到一边去。

……话说回来，我记得倒模有分男女外观？总司这家伙，会选女性外观的，还是男性外观的……？

说不准啊，有点好奇……

见我独自纠结了一会儿，落在他脸上的目光狐疑不定，总司反问我似的歪了歪头。

我一挥手，“算了……等会儿再说吧。”

暂且搁置关于倒模的问题，按捺下激动的我拉住总司的手，扶着他的手肘，让他好好地跪在我面前；一边摸着他的头顶，一边将胯间垂下的东西送到他嘴边，“该总司了。”

总司抬起视线，没什么波澜的目光透过他的刘海注视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找寻什么——无需我开口催促，他就低下头，伸出舌尖，从下至上缓缓舔过，细腻的舌面在我的肉茎上留下一道薄薄的发亮唾液。

与他结识的第八个月，确定关系的第一天，我才知道他有这样的一面。

曾经被某个人豢养调教的总司……那些幼时起所遭受的凌辱深深刻入他的生命，变成他习惯性付出的一部分，让他忽视了自己的欲望，不断地满足其他人的需求。

而初识时，总司将自己的需求放在最后一位，不会说出“我需要别人的关注”的冷漠性格，也让我感觉——很火大。

他确实温柔且平等地对待他的每一位朋友，包括被揭示为犯人的足立；去年一整年，他忙碌地奔波在小小的稻羽市，和不同人交谈着，付出着，学习着，改变着……

但是……很火大。

不仅仅是因为他作为不羁之力持有者的特别之处火大，还有他和所有人保持相同距离的残酷温柔——本以为向他宣告“总司是我的特别之人”就会将他的目光吸引到我的身上，他却依旧保持既有步调，和我不远不近地相处着。

喂，看看我啊……或者，能否更多地依赖我？

——这种复杂的，甚至应该说是负面的，想要变成总司眼里的特别之人，或者说是独占总司一切的情绪，到底源自哪里？

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执念。

在医院前我发现了他难以察觉的失落，以无言陪伴的方式，占据了他最伤心的时刻。虽然觉得自己支开其他队员的方法很卑鄙，但能换得总司的哭颜，我的谎言似乎也不算卑鄙。

在那次他擅自行动的拥抱之后，我才明白这些情绪到底是什么。

对他独自进入电视机的忧心、对他去见足立的嫉妒、对他找寻源自我的支持的满足。

我抓住总司了——

我会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所以总司向我告白时，我几乎没有犹豫地答应了。一直认为总司喜欢的是女生，也没有奢望他会理解我的情感……他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我恍惚了好一阵，犹在梦中。

然后……和总司的第一次，是他折腾许久也没找对门路，不得不钻回被窝里，以曾经侍奉他人的经验，给蓄势待发的我口出来——

“咕啾……咕啾……”

我的肉棒按照总司想要的节奏在他的嘴巴里浅浅地进出。

“嗯……呼……”

我扶着总司的肩膀，微微躬身，小腹绷紧，轻声喘息。

总司不觉疲劳的舔舐含弄让我只觉得热血下涌，快感沿着脊背直冲头脑。

技巧纯熟的总司瞥了一眼我的神情，还能活动的手指托起我的囊袋揉捏；挑衅似的捏过两下，他的指尖拂过我的大腿内侧，又仰起头挺直腰，将整根肉棒毫不费力地吞没。

“呵……嗯……”

因总司的深喉，我的唇中发出了一些自己都不明白的音节。

牙齿划过顶端的轻微触感，舌头舔过圆润饱满的顶端和茎身，嘴唇和喉咙在从内至外、规律地收缩吮吸……

仅仅是舔吻吞吐我的肉棒，就勾起了总司的情欲。他的那个家伙事儿同样挺立狰狞，吐露因兴奋分泌出的大股蜜液；总司本人则保持着仰头跪姿含着我的肉棒，呼吸微快，皮肤酡红，眼神迷离。

我随手拨开他整齐厚实的刘海，发现他的短眉舒展放松——

他能保持的深喉时间到了，一脸清爽的总司把沾满唾液的肉棒吐了出来；又打开还能在狭窄范围活动的手指，十指交叉地握住我的肉茎；一边来回往复地套弄按摩，一边伸出舌尖绕着圈舔舐冠状沟。

……是着急吃饭的狗狗吗？舔来舔去的……

搭档这副享受性爱的沉溺表情，就像是有什么独特的魔力，很让我把持不住。

“总司……嗯……好厉害……”

“谢谢夸奖……唔……”

总司的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意识到节奏又回到总司手里的我，拼命忍耐着再把我的肉茎粗暴捅进他嘴里的冲动，从他的手中夺回我的命根子。

——从高处俯视着任由我摆弄的总司，确认此时彼此的地位差距，心底里沉睡的阴暗念头渐渐苏醒活跃；几个呼吸后，耳朵嗡鸣不减的我，还是挺起腰，用勃起的性器抵住他的脸颊，带着羞辱意味，慢慢摩擦起他这张受众多女生追捧的帅气脸庞。

……作为男人，和总司在一起的我却很少有机会掌握性事的主导权——在这一刻，阴暗念头获得满足的我，因难以言喻的征服感而雀跃。

“嗯……”

察觉到这次口交的性质与以往不同，为难的总司眉头蹙紧纠结，半闭着眼睛；但他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包容了我的胡作非为，任由我的肉茎将他丰满的嘴唇、高挺的鼻梁、宽阔的额头和顺滑的银发蹭了个遍。

“喜欢吗？这个……看你舔得很起劲。”

我故意让肉棒停留在他的额头上——是装满了智慧与知识的饱满额头……眼前就是遒劲的性器，不知道总司作何感想？

总司眨了眨眼，视线飘忽了一下，重新越过肉棒和我对视，回答的声音并不大，“喜欢。”

他顿了顿，视线看向床单，有点羞涩地说，“形状、口感、气味……是阳介的，所以喜欢。”

——心脏猛烈跳动了好几下。

被搭档的真挚打乱阵脚，我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推进想要让他害羞的淫语对话。

我沉默了一会儿，咧开嘴角，移开放在他额头上的性器，“那能让我在上面吗？”

“一开始我就答应了啊。”盯着我的胯间，总司叹了口气，“你难道不是那个意思？”

——不，我想按照SM成人小薄本的路数调教你罢了……

在心里回答了总司的话，发现话语的主动权又被总司轻松掌握——于是我扶着自己的肉棒，佯装恼火地蹭了蹭他柔软的嘴唇，“总司也太能说了……得把嘴堵上。”

总司轻笑了两声后张开嘴。

我摁着他的头顶，跟随本能指引一挺腰，肉棒毫不客气地塞进他的嘴巴；摩擦了两下湿润的舌面，被他到位的吮吸弄得一阵恍惚，就往更深处耸动，抽插的动作也大开大合了起来。

“唔……咕嗯、嗯……”

“总司的嘴巴……嗯呼……用起来好棒……呃嗯……”

总司的喉头在我的不断冲撞入侵下，发出异样的粘稠声响；但他没有表露出不适，神情反而有些荡漾——他挺胸垂手，爱抚起他未受关照的肉棒。

瞥到总司忍不住自慰的下流举动，我的顶撞更加凶猛，不再压制射进他嘴里的念头。

“……真贪色啊，你……全都、咽下去……嗯……”

嘴角挂着一丝晶莹唾液的总司眼前一亮，像是期待这句话很久了。

——总司太过没有节操了！连吞精都这么开心，没有一点不情愿！

一般带些强制的玩法，从羞耻抗拒到沉迷上瘾的转变过程才有意思啊！现在完全没有改变他的感觉！好像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在贴心地配合我的角色扮演一样……

到底有多糟糕啊总司，真是受不了他了……

但看着总司亮闪闪的眼睛，吐槽的话语瞬间消弭于无形——

他想要，那就给他吧。

做出这个决定后，就是头也不回地向高潮走去。

我紧紧压住总司的脖颈，腰腹都在用力，只顾着发泄出那股火热的欲望，几乎没注意到总司也在跟着我低吟。

“嗯咕……嗯……”

“总……司……啊！啊……嗯……”

就像我打算的那样，在熟悉的预感逼近之时，将肉棒顶在了喉咙的最深处——心脏跳动的下一拍，因无比舒畅的泄身，痉挛和僵直传遍了我的四肢，让我一时头脑清醒又混沌。

射出来了……射出好多……在他嘴里抖动……总司……的舌头……还在舔……在舔掉粘在龟头上的精液……有点敏感……有点麻木……

我保持着挺腰冲刺的姿势，口干舌燥地轻声哼喘，“哼嗯……嗯……”

终于缓过神的我意识到总司还辛苦地张着嘴巴，慢慢从他的嘴里抽出我的肉茎——被他舔得光洁无比。

我看总司闭上嘴一言不发地望着我，便依照他对我做过的事，命令他，“让我看看。”

总司邀功似的仰起头，卷起舌头，让我看聚集在舌面上的、和唾液混合在一起、略有起泡的白浊——

我闻到了子种的特殊浓厚气味；总司恐怕鼻腔里充斥着我的味道……

“吃掉吧。”心满意足的我平静地说。

总司咽下射在他嘴里的精液，看了看坐下后变得沉默的我，眉头一挑，爬到我的身边，拱入我的怀抱。他一边吻着我的锁骨和喉结，一边兴致高昂地问，“你想要什么姿势？躺着还是跪着？”

我敷衍地搂住他的肩膀，一脸闷闷不乐。

“怎么了？”总司察觉到我没有给出积极的反馈，有些迷惑，“人家（あたし）还没舒服呢……”

……为什么连自称都换了啊！给我好好地用“俺”！

以手作梳，梳拢起总司散乱的银发，我思索着该怎么和总司说。

——总司想通了，我还没想通。

还没过瘾的总司窝在我的怀里，试图用各种办法引起我的注意。撒娇黏人的他有刻意卖萌的嫌疑，连眼神都若有似无地柔媚了——虽然一向展现男子汉形象的总司摆出这种姿态有点违和，但多看几眼……

好像还挺可爱的……

如果总司穿女装，护士制服什么的，感觉会很色情……紧紧裹在身体上的布料会把曲线勾勒出来，反正胸和臀也够大，也不失为一种前凸后翘……按照搭档“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的完美主义精神，搞不好他还会主动挑款式……上次他那身男款的护士服，看起来是医院会用的真物……

——我在想什么……白日做梦吗？

我及时阻止奔放发散的思维，晃了晃他，“那个，总司……”

“嗯？”总司靠着我的肩头，指尖不太老实地抚摸着我的胸膛，绕着我的乳晕打转。

“能不能，当做我没说过……想要上你？”放空一切的我望向天花板。

临时打退堂鼓的行为不够男人，而且也是食言的爽约，所以我不敢正大光明地看向怀里的人。

总司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于是我硬着头皮继续解释，“……想了想还是挺可怕的……”

——我在这方面还是无可置疑的新手，而总司经验十分丰富……我未免有些畏惧会在他面前丢人。

见总司还是静静呼吸，我不得不说出最主要的原因，“好吧，我不应期了。”

我，完全，没有那种欲望了。

就算搂着赤裸的总司，温暖的肌肤紧贴，他的气息吹拂着我的下巴和颈窝，我也没有床上运动的想法；只想安安静静地抱着总司腻歪一会儿，也许腻歪腻歪就会睡着……白天学习和傍晚打闹消耗了很多精力……

这么想着我就打了个哈欠。

总司不屑地哼了两声，极其小声地抱怨了一句，“怎么在下面觉得可怕，在上面还是觉得可怕……作为男人怎么可以说自己不行？”

无法反驳的我，尴尬地点头回应总司的吐槽，“嗯嗯，不好意思……”

捆着的手伸到我面前，“给我解开。”

重获自由的总司神秘兮兮地从衣柜深处拿出一个普普通通、毫无标识的瓦楞纸箱，我还在想他不会要跟我分享他最近收集到的成人小本子时，他从纸箱里拿出了他提到过的——倒模。

超还原的真人尺寸！超有料的重量！还原肉感的男性臀部硅胶倒模！流畅起伏的肌肉线条和暴起青筋力求真实！医用硅胶柔软无异味无刺激！虽然看上去入口毫不起眼，但内部通道颗粒别有洞天，紧致曲折，可以给使用者最棒的性交体验！它能帮助使用者度过难熬的寂寞之夜，获得心灵的上的抚慰！

——脑海里冒出来一堆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的广告词，我默默捂住了眼睛。

见总司以询问的眼神望着我，我结结巴巴地说，“什……搭档你要……干什么？”

——要当着我的面用这玩意儿吗！那还是算了吧！

我不确定我的精神能接受旁观搭档使用倒模现场的冲击！

一般来说，上倒模这件事都是背着别人做的吧！难道总司的癖好这么特殊吗！

“我在思考一件事……”总司若有所思地往倒模里注入些润滑液，以一贯的冷静声线说出他的分析结果，“阳介是缺乏在上面的实践经验导致的没自信……那就需要多积累经验。”

我被他的言外之意震惊，反应了十几秒才“诶”出了声，“等下，等等！别替别人做决定啊！要用倒模吗？！”

而且还是总司的！这种私人东西会共用吗！

看搭档又摆出那副不容置疑的态度，慌张的我伸出手阻止他的靠近——总司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摁倒在床上（比我凶狠得多）；他另一手抱起我的腿环住他的腰，我的腰也跟着悬空了。

“嗯？！”我抿着嘴唇，像离了水的鱼一般扭动了两下。

这姿势我太熟悉了！感到危机的我，一边不明白总司到底想做什么，一边狼狈调整腰的角度迎合他可能的挺进。

总司伏在我身上，以玩味的眼神观察着我，灰色的虹膜倒映出我紧张又迷茫的脸——他一挺腰，充血的肉棒失礼地顶了下我的胯间。

总司觉察到什么，低头看了一眼，失笑道，“这样才能勃起？”他抬起眼，拼命忍住笑意，“看来阳介主动就硬不起来了，我还以为有机会享受享受呢……”

虽然我对总司一向能包容，但这种调侃还是超出了我的底线——我一着急就揪住了他的头发，“你这家伙，别说得我好像阳痿了！”

“疼疼疼……抱歉抱歉……”知道玩笑开过火的总司马上给我道歉。

我松开手，假装没看见缠绕在指根上的几根银灰头发。

“……反正润滑弄了，下面也精神了……阳介就试试吧？”总司的食指和中指夹着我的性器来回把玩，完全不顾我未完全恢复，“……难道以后要我骑乘位吗？”

有些尖锐的麻木快感一钝一钝地从胯间蔓延，恍惚间我勾住他的脖子，夹紧他的腰，小声喘息，“嗯唔……有点……还有点敏感……”

总司笑了两声，温柔地点了点我的唇，“想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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