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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

[db:作者] 2025-08-11 13:19 5hhhhh 3050 ℃

她没办法习惯这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

药物里的镇定成分开始发挥作用,古手梨花在意识陷入昏沉的前夕模模糊糊地想着。

也许问题并不是出在医院上。

“……古手女士,床头有呼叫器,如果身体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请……”

睡意逐步蚕食她的知觉,护士的叮嘱遥远到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房门关闭时带起了微弱的气流,冷意猝不及防地刺得她下意识蜷住了手指,徒劳地握了一手带着消毒水味的空气。她还没来得及重新拉回早先断了线的思绪,汹涌的睡意就先一步将她埋没。

就像很多年前,她怀念的、习惯的一切同样被一场大雪埋没那样。

古手梨花睁眼时,她正站在废旧小仓库的榻榻米上。她茫然地环顾四周,挂历的日期停在昭和58年的某一天,灶台边是处理到一半蔬菜。

对了,古手梨花想起来了,今天的晚饭轮到她来准备,可临到下锅前才发现必要的酱油用完了,同居人自告奋勇地抱着酱油瓶出门,随着天色愈暗,门前那条光线昏暗的小路上却迟迟未见同居人归来的身影。

古手梨花想她应该是忧心的,重要的同居人一去不复返,这足以让她心急如焚地打遍村里所有人的电话。

可她没有行动,她笃定同居人不会回到她身边,就像她确信拨哪个号码能找到对方一样。

“公由。”

这个姓氏似乎是活生生从她心脏缝隙里挤出来的,就像连血带肉撕下来的一块死皮,疼痛尖锐而磨人。古手梨花想要从骨缝血肉里剔除这种恼人的痛苦,她徒劳无功地伸手揪紧靠近心脏的那块布料,在苦闷中迟缓地转动眼眶,透过玄关的落地镜,她发现自己脸色惨白。

明明是盛夏,屋内却突兀地涌入了一股剜心的凉意,令人喘不过气的重压拢住了她全身。她挥动手臂,浑身绵软的使不上劲。

消毒水的味道再次清晰了起来,古手梨花挥在空中的手被人珍重地握住,重新被压回了床榻之上。来人似乎不满她继续沉湎于过去的梦里,原本只是半掀开的被褥被粗暴地推到了地上。

房内空调嗡嗡地沉稳运行,失去了保温措施的女人蹙紧了在睡梦中才泄出些许不安的眉。

“梦也该醒了,梨花。”不速之客凑近女人的耳廓,低语的同时亲昵地吻了吻她小巧的耳朵。

残留的药物还在古手梨花的血管里发挥着作用,蜻蜓点水的吻没能唤醒她,她的意识浸在梦里,连同大雪一起被埋入昭和58年的小屋。

这样的反应显然无法令来客满意。于是,那人将手伸向长袍款式的病号服,轻巧地扯下了束缚女人身体的衣结。病袍松散地沿着身侧滑落,像是褪下某种脆弱的壳,从中剖出一具莹白的胴体来。由于腰部受了伤,古手梨花的病袍下未着寸缕,只有腹部缠着一层厚实的绷带。

入侵者伸出手掌贴上绷带,沉在梦里的梨花呼吸绵延,胸腹有规律地起伏,纱布粗糙的触感磨蹭着对方的掌心。几次吐息之后,入侵者俯身侧过脸贴在绷带之上,熟稔地仿佛千百次做过这个动作一样。

意料之中的毫无反应,轻柔的吻代替手心落在被绷带覆盖的腰腹之上。

北条沙都子虔诚地落下细密的吻。

于是,梦里梦外同时飘起了雪。

梦里的雪是冰的、缓的。梦外的雪是炙的、燥的。

她不止一次触摸过、亲吻过梨花的身体。但这次的体验尤为新奇。嘴唇接触的地方带着些微凉,唇纹擦过略显松弛的肌肤上的细纹,就像触碰到了梨花这些年独自经历的旅途。

沙都子在碎片之海漂泊了近百年之久,她从未想象过自己会在某一天彻底缺席梨花的人生。错过的岁月无法弥补,她心中唐突生出了些在梨花现有生活里强势打上自身烙印的迫切。

而后,汹涌的热情融化了轻柔的雪。覆在肌肤上的唇齿开合,啃咬,舔舐,于暗淡的肌肤上吮出青紫的花。

寂寥的梦摇摇欲坠,古手梨花欲缩起身体回归被子宫包裹的幼儿姿态,以此来躲避憎回避爱,但北条沙都子不允许,她小心翼翼地重新舒展开梨花的身体,按住其裸露的双肩,唇贴着唇,用小小的气音重复道:

“梦也该醒啦,我的睡美人巫女。”

也许沉眠了百年的巫女回到人世只需一句俏皮的情话。紫罗兰色的漂亮瞳仁含着些将醒未醒的水雾半睁开来,漆黑的室内除了消毒水的刺鼻味道外竟添了一丝她最怀念的气味,古手梨花还未来得及分辨,胸口突如其来的刺痛逼着她拧眉去望。

那是她连梦里都在思念的小小同居人。

不同于她的衰老,同居人依旧是那副鲜活的17岁模样,璀璨的金发,闪着艳红光泽的眼眸,笑起来虎牙尖尖,仿佛刚布置完她最满意的陷阱大作。但也有不同之处,古手梨花记忆里不曾见过沙都子身穿圣露琪亚的校服,她们在备战升学的过程中走向了相反的道路,于是圣露琪亚和兴宫高中成了她们一生分歧的起点。

糟糕的回忆令梨花陷入了短暂的失神,这似乎让她的沙都子颇为不满,泄愤似的用虎牙重新厮磨起了苏醒后逐渐硬挺的乳尖。快意沿着尾椎窜进梨花蒙了雾的大脑,她直到此刻才彻底从覆盖着大雪的梦里清醒过来,抬眸对上伏在她胸口的同居人的双眼,情潮燎原似的从沙都子的眼底烧遍她全身。

古手梨花避无可避地夹紧了双腿,连最过火的梦境里都未曾出现过这样的情形,眼下发生的一切简直就是她荒唐妄念的具现,连带着原本苍白的病躯也忠于她欲念般绽出了艳色。

“醒了?”沙都子向缩起了肩的梨花挑眉,带了点逗弄的心思刻意放慢了动作舔弄梨花乳粒,用舌尖绕过深色的乳晕,像吃蛋糕顶部的樱桃一样含住润湿的乳尖。

梨花几乎瞬间就湿了,涌出的体液滑进并拢的双腿缝隙,她小幅度地摩擦着大腿,思绪重新跌进一片晕晕乎乎的浪花。

这个梦永远做下去该多好。梨花心想。做御社神的巫女也并不全是坏事。她擅自将这南柯一梦归功于那个消失多年笨拙的神大人。

超现实的一切都可以用梦来解释,难得的美梦便不必再束手束脚作茧自缚。压抑了百年的无果眷恋从最隐秘的角落气势汹汹地卷土重来。古手梨花伸手搂住沙都子的脖颈,把她按在胸口,梦呓的呢喃甜得发腻。

“沙都子…沙都子……”

“……请多爱我一点吧。”

沉闷的盛夏室内,搅拌着糖精的碳酸饮料在沙都子脑内爆开了一个又一个蜜做的气泡。骤然腾起的情欲烧得她头昏眼花。温柔怜惜的表象被彻底撕破,沙都子终于暴露出了床上的本性。

掐着腰的手早在梨花话音落下的那刻就不受控地加重了力道,她又重又急地咬着眼前人的皮和肉,下了狠劲的吻几欲穿透肌肤把沉重的爱恨注入骨髓。

爱欲灼人,按压伤口的疼痛也成了沙都子爱她的证明,梨花喘息着胡乱抓揉沙都子背上的布料,光是亲吻和触摸就让她湿得不像话。她全身心地渴求着沙都子给予她的全部,贪婪地祈祷更进一步的结合。汇聚在下腹部的热量从梨花的体内灼灼燃向肌肤之外,她逼不得已抬起臀部,用赤裸的下半身去摩挲悬在她身上的沙都子的小腹。

在接触到泥泞的湿润后沙都子动作一窒,仰起脸挑眼看她,得不到疏解的欲望熏得梨花眼角通红,浸着汗的发丝黏在唇边,半张的唇内吐出淫靡的水雾,化在沙都子的眼前。

梨花的模样是不加掩饰的放荡,年岁的增长在她脸上描摹出妩媚的细纹,勾得沙都子倾身去吻。吻从额头落到眼角,又被梨花拉着双唇重叠。沙都子眯起眼,舌尖熟稔地数过她的齿列,扫过上颚,然后黏黏糊糊纠缠住彼此,在交换津液的过程中乐此不疲。

直至最后一丝氧气被榨干耗尽,梨花才不情不愿地和沙都子拉开距离,松开锢住她后颈的手,将她垂落的金发挑去耳后。

这还远远不够,经年反复折叠隐藏的爱意爆发起来颇有种毁天灭地的气势,梨花在最幸福的瞬间几乎想过要让两人一起被埋入雪下不复见天日才好。她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贴着沙都子的耳朵断断续续地乞求沙都子进入她的身体。

沙都子并没有让梨花等待太久,她握住梨花的膀骨,折开她的双腿,弯下腰大口含住了翕动着吐出水的肉瓣。只是几下最普通的舔舐,梨花就像受收到了莫大的刺激似的痉挛着用小腿死死缠住了沙都子的背,在尖叫中抵达了高潮。

舌头包裹着的肉瓣快速收缩溢出大量的体液,沙都子若无其事地滚动着喉咙悉数吞咽。

“味道也会变化啊……”

高潮失神中的梨花并没有听清沙都子的喃喃自语,只是在吐息的刺激下又挺了挺腰,看上去简直是在邀请沙都子进一步吞下她的情潮。

可第二次的亲密接触却不是来自于沙都子的唇舌。梨花在高潮的间隙哑着嗓子呻吟,略微恢复光彩的双眸在下身一口气吃进两根手指时失控地溅出了几颗泪珠。人生缺失的某块碎片于此刻被精确的拼合,满足感在她的胸口激荡,酥酥麻麻的快感挤压着她的大脑,泄出几声变了调的喘息。

沙都子垂着眼仔细地在梨花体内探索,一寸寸地抚平褶皱,轻松吃下两根手指的小穴回报以同样的热情,饮鸩止渴地舔弄着她的指节,在每一次屈指的抚弄下涌出止不尽的淫液,争先恐后地打湿沙都子的掌心。

护士巡房的脚步声被隔绝在情热的浪潮之外,数不清第几次的高潮把梨花逼得反弓起身子,而后沉沉坠落在沙都子的怀里。伤痛和乏力的双重折磨压得梨花睁不开眼,她胡乱吻着沙都子的侧脸和脖颈,模糊不清地念着不成文的短句。

“好好休息。”

记忆最后的画面是同居人爱怜地亲吻她的鼻尖,她心满意足地松开手沉入黑暗。

有人正站在她的床边。

古手梨花眼皮很沉,隐隐约约能听到头顶有人交谈的声音。

“……唔……谁?”

眼睑处感受到的温度就像是阳光在夸耀着自己的存在。古手梨花不情不愿地眯缝起了眼睛,入目的金黄让她大脑过电般的想起了某些意乱情迷的交错。

“……沙都子!”

她确实没有认错,听到这嘶哑的呼唤,金发的主人慌张地转过了身,打断了和护士的交谈。

“梨花?你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是梦。梨花近乎木然地恍惚起来,眼前的北条沙都子是她最熟悉的模样。逐渐失去光泽的金发,被岁月磨砺出温和的眼睛,紧张关心自己身体状况时露出的尖尖虎牙。

“太得意忘形了所以被御社神惩罚了呢。”

“不要太让大家担心啊,梨花。”北条沙都子嗔怪似的弯下腰,握住梨花伸出被单外的手。

自己想说的是这句话吗?古手梨花暧昧地笑了笑,向被窝里缩回去了小半张脸。

在荒诞梦境的最后,她反复念着的是再也不会实现的愿望。

“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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