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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缁衣玉女剑 - 下转之卷】(32-51章)(武侠/女装/雌堕/伪娘),6

[db:作者] 2025-08-11 09:24 5hhhhh 5880 ℃

  胜衣像是没准备好,吞了两下便被呛到,赶忙松了口。就见那肉茎弹起,把清亮蜜汁全喷在了这两人脸上。

  待阿铣喷完,胜衣从她菊穴里拔出那根玉雕。看着那上边的淫汁和两女脸上的蜜水,三人各自羞红了面庞。转又轻声娇笑,心中之前的那些不安也随着笑声渐渐消散。

           ***  ***  ***

  夜色渐浓,三人梳洗后,坐在床边。忽然胜衣想一事,跟阿铣悄悄说着。

  就见少女听后,点了点头,跑回了隔壁。

  胜衣则下床,单膝跪地,托起了缃绮一对金莲。

  「胜衣?」女郎不解,轻声问着。

  把这对金莲握在手里揉捏,眼中似是怜惜,似是忧愁。

  缃绮现在已不反感爱人把玩这对莲瓣,她想要什么自己都肯给她,便轻轻问到,「胜衣,可是想弄奴奴这两只莲足?」

  就看她摇了摇头,抬眼看着说道,「有一件礼物想送给你。」

  这时就见阿铣跑回来,手里提着一双女子的胡靴。

  转手交给胜衣,对着缃绮说道。「缃绮姐姐,这是胜衣姐姐特意准备的!」

  就看胜衣拿着那莲足,一只一只穿在这胡靴里,手搀着缃绮,让她试下。

  胡人并不缠足,这对靴子自然也不甚合适。但缃绮想到这是爱人送与自己的礼物,心中已是无比甜蜜。

  却不知胜衣看到了什么,竟似满意地点了点头。扶着缃绮坐好,替她脱了靴子。

  缃绮当是胜衣爱看自己穿靴的样子,亦没多说什么。但想到明日这两人便要闯龙潭,入虎穴。心中愈发纠结,拉着她们的手,说道。

  「两位妹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缃绮把三人手拉到一起,「明日若是情形不对,切记走为上策!」

  「嗯!」两人坚定回握,想到便是为了缃绮,也绝不能失败。

  夜色渐深,三人一起沉沉睡去,转眼已至天明。

  <第四十七章-完>

  待到晌午,二人沐浴更衣,由侍儿替她们梳妆打扮。待一切已毕,徐妈妈让闲杂人等尽皆离去。看着两个画了全妆的仙子美艳动人更胜往日,不住赞叹说,定会让梁王相中留在身旁!接着便陪在一旁聊着闲话,等人来接她们。

  「徐嬷嬷,缃绮姑娘虽已赎身,但还要再借住些时日,还望您关照一二。」胜衣说道。

  「哎,仙子说得哪里话。」鸨母笑着回了,「虽说缃绮如今已不算这楼中人,但光看在叫了这么多年妈妈的份上,奴家都不会轻怠于她。」

  「如此,那便多谢徐嬷嬷了。」

  此时,侍儿来传说是有人找徐妈妈,鸨母起身去了。

  「姐姐。」阿铣有些紧张叫着胜衣。

  「铣儿,放松。」胜衣拉着她的手,「准备已齐,接下来就看时运了!」

  少时,徐妈妈回来,说王府管家请两位登车过府,接着便把二人送出了楼。

  就见楼外一辆平常无奇的双辕马车,一个貌不惊人,但衣着干练的男子等在一旁。看两人出来,便迎上前来,说道。

  「两位仙子,鄙人乃是梁王府的管家。」男子施了一礼,说道,「仙子们此番能赏光前去,大王甚为欣喜。已在府中略备薄礼,定能让您二位满意。」

  说着,又一拱手,「大王行事低调,车驾简陋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无妨。」两女似眼里没他一样,牵手登上了车。

  管家隐隐一愣,就看两人身上还带着木剑,出言说道。

  「两位,这兵刃还需留下......」

  就看那娇小些的姑娘咯咯一笑,声音悦耳地说,「姐姐,他管这叫兵刃呢~」

  「那送你好了,奴家可费劲讨了这镇楼的木剑呢~」就见蜜肤美人解下两人的木剑丢给他,似有些恼了。「本要演舞献与大王,那算了!」

  管家拿着丢过来的木剑,入手便知不过就是寻常的松木,不愿在此纠缠,双手托着敬回给她们,说道。

  「是在下冒犯,还望两位原宥。」

  就看美人一脸不高兴地拿了丢在一旁,竟没有再理他。另一个娇小美人也没瞧他,只管哄着身旁这气哼哼的女子。

  男子看了也不再自讨没趣,自去驾车驶向梁王在城外的小筑。

  出了城,大约行了约莫三四十里,日暮时分,车终于停在了山间一处幽静之所。

  管家下车引两人进了大门,穿过碧油屏门,跨过砖砌步道,没走多远便进了二门。豁然开朗的庭院里,一条五色鹅卵石路通着正屋。东侧一泓绿水浸着嶙峋假山,山铺青影间一处精致小亭映着绿波。院中尽种奇花异草,风景清幽,全无俗韵。

  待行至正房廊前,就见房中草书板联一对,写的是「呼龙耕烟种瑶草,踏天磨刀割紫云」。胜衣看着这集句,隐隐感觉其中透着一股不臣之心。

  少时过了游廊,管家推门撩帘,把二人让进了一间厢房。

  「两位仙子,请在此小憩,大王稍后便至。」说着,躬身而退带上了房门。

  阿铣耳尖,隐隐听到「嗒」的一声。看着四周。这间屋子不小,陈设华丽,少见的是门窗上皆非寻常窗纸,亦不是昂贵的罗纱,而是一层云母。

  好奇刚才那声,阿铣走去门前,轻轻一拉房门,不想却被锁上了!

  「姐姐!」阿铣小声说着,「这门......」

  胜衣没理她,坐在了床上,招呼着。「妹妹,过来歇会吧。」

  等坐了过去,就听胜衣在耳边压低了声音,「别说。」

  手牵在一起,两女坐在床边静静地等着。

  没一会儿,两人隐隐感觉眼前好像有一缕烟丝,看得不甚清楚。鼻子里,也似有似无的有点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渐渐,胜衣像是有些难受,磨蹭着双腿,悄悄地问着。

  「妹妹,你觉不觉得有点热啊......」

  阿铣这边也夹着下身,似是难忍,腻腻地说着。

  「姐姐,人家,人家有点想要......」

  少时,两女好像身上燥热难耐,摘下木剑,解开外袍。拉开了胸前衣裳,各自忍不住得揉着美乳,喉中呻吟不停。

  没多久,两人竟夹紧下体,美乳也被挤出了奶汁,洇了胸前的衣服。

  这边胜衣忽然开始抖着,嘴里「丢了尿了」地叫个不停,下身隐隐透出湿痕。那边阿铣也似乎忍不住了,红着小脸抖着抖着,裤裙也渐渐湿了一片。

  两女不停颤抖,转眼晕倒在床上。

           ***  ***  ***

  不知过了多久,厢房房门大开,那个管家模样的男子进了门,转手对着门外说道。

  「大王,都倒了。」

  只见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踱步进到房中。看着床上两人,说道。

  「果真天姿国色,武义,你做得好。」

  「谢大王,」管家说着,「留仙楼的鸨母说二人天仙下凡,收了两千两黄金。能让大王满意,那便值了。」

  说罢,上前检视二人,看鼻息轻缓,胸前透着奶渍,下身大片洇湿。欣喜地跑回梁王身前,躬身奉承说道。

  「恭喜大王,此二女未孕,双荠峰却出有蟠桃琼浆。下身紫芝峰月华充沛,其质透衣,观之甚清。口中红莲峰玉泉,想必亦当是仙品。大王采得这两仙的三峰大药,必可返老还童,长生不老!」

  「哈哈哈!」梁王听了知是恭维,但心情亦是甚佳,看床上蜜肤少女似是更淫,便对管家说道,「把这银发女子搬去东厢,待老夫先采净那小的,再细细收用。」

  「明白。」管家低头应了,行至床前便来搬这女郎。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噗」的一声,一柄木剑扎透了这男子的喉骨!

  管家看着银发女子手里的木剑,脑中只想到「怎么会真的是兵刃,怎么会没中淫香?!」。下一瞬间,木剑抽出,死尸倒地。

  另一个黑发少女也似根本没有昏迷,人已擎着木剑,移步到了侧方。

  「武义......」梁王看管家在眼前被杀,处变不惊,沉声说了。「你们是何人,敢来行刺老夫。」

  两个少女没有回话,已提剑飞出,直直杀来!

  「镗!」双手两指竟夹住了刺来的木剑!

  梁王只觉指中触之不对,施力一拧,木剑并未折断。两女踢腿旋起,剑已从老人指间脱出!

  「看似木剑,触之却如金铁......」梁王想着,沉吟道。「准备得如此缜密,连老夫都未看出,武义死得不冤。」

  两女似也惊讶老人武功,眼神暗递,黑发少女脚下挪移,像是要截断往房门的退路。

  「笑话!」老人看着她们喝道,「老夫若是想走,你们岂能留住!」

  说罢,脚下巨力踏出,身形暴起,一退三丈,凌空一个翻滚,已落在房外院子里。

  「不好!」银发女子出声说着,两人一前一后追出院子。

  却看老人并未脱逃,只是拉开距离,暗自运功。

  「老夫对那屋中陈设甚是喜爱,毁了岂不可惜。」说罢,周身衣发飘扬,似是运功已毕。

  「杀了倒可惜你们这副皮囊,」老人沉吟,「便让老夫断了你二人手足,炼成肉琵琶日夜肏弄。」

  「不如现在说说你们是谁,到时也好让老夫给淫器取个名字。」

  这梁王乃沙场宿将,一生征战无数,武功亦是高强,远在寻常高手之上!看刺客竟是两个绝色女子,准备如此周密,功夫却在自己之下,想来必有幕后之人。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便不立即遁走。说着污言秽语,只欲以身为饵,套出她们背后主使!

  「便叫你知道死在谁的手里!」那银发女子说着。「竹胜衣!」

  「岳铣!」黑发少女喊道。

  「什么?!」老人大吃一惊,这不是自己密令追杀的那俩少年的名字?怎么会从两个女子口中说出。

  「你们是从哪得知!」老人暗运神功,套出主使后,必不能留两女活命!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胜衣怒视仇敌,一把拉开自己衣服。「就是本人!」

  梁王惊讶地看着女子身下的阳物,再看她眼中的怒火,心中已然信了八分。如此想来,另一个也真的是那岳铣了。

  「好好好!」老人击掌称快!「岳非群的儿子和爱徒,为杀老夫竟甘愿养了奶去当婊子!」

  「你!」阿铣怒目而视。

  「他若肯听老夫之劝,你们何至于此!哈哈哈哈!!!」想到这二人竟自己送上门来,梁王更是放声大笑!

  「老夫的儿子在做皇帝,他的儿子在当婊子!」老人看着她们,「岳非群若是在此,不知还有何面目讥讽老夫!」

  「什么?!」听着这惊天之密,阿铣心神大震。

  「铣儿!」胜衣喊着她,伸手过来。

  阿铣凝神回握,双剑合一攻向梁王!

  只见老人长啸一声,如龙双掌抢上身前,剑锋正钉在掌背,却再进不得一寸!

  猛一喝,剑势被双掌应声震碎!两人瞬间被震退一丈!

  「少林金钟罩!」阿铣诧异喊道!

  「好眼力!」老人怒喝,双掌一合一推,一股劲风劈出!

  刹那,一股奇大的力量就像是铁砧一样撞来。两人不敢托大,分开闪避。

  阿铣亦没见此等招式,却听老人替她喊了出来。

  「老夫这套达摩经,滋味如何!」老人下盘未动,双掌化拳接连击出。一下下拳风袭来,内中尽是杀意!

  「你这老贼!」胜衣被这套连拳迫得无法近身,回骂道。「脏心烂肺却练一身佛门功夫,也不怕走火入魔!」

  「老夫所思所行澄如明镜!」就见梁王足下重踏,如闪电划空,人未到,劲风却已扑面!

  「皆为吾儿皇路!」眨眼,人已至胜衣面前!运起十成功力,右掌带着烈火,劈向她胸腹,誓要一击毙命!

  胜衣看眼前仇敌瞬至,躲闪已来不及,唯有封挡。下一瞬,掌与剑相交,竟击出金铁之声!

  这老人的一双手掌,已然练到了坚硬如铁的地步!

  此时梁王大喝一声,掌中火焰骤起!顷刻,剑应声而碎,这掌足足劈到了少女左肋上!

  「唔!」胜衣闷哼一声,人已被劈飞三丈,撞断了池边一棵树干,才止住了身形,单膝跪在地上,气血翻涌无法站立,肋骨似是断了几根!

  「什么!」老人诧异地看着,以他的功力这掌本该把少女拦腰劈成两半,怎么会?

  「师哥!」阿铣惊恐地狂喊出声,剑随人起,剑意似惊虹!

  却不知这一剑在梁王眼中看着不过如儿戏一般,几十年的功夫岂是轻易可越?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老人运起十二层达摩经,内功行遍周身,踏地而起!

  瞬时凌空一转,左掌带着雄浑巨力,劈去阿铣剑锋只一拧,就把她带倒在地!掌下不停,喝叱连声,右掌亦出击,双掌带着烈焰翻飞,刹那间连劈二十七掌!便要在另一人恢复前,把这岳家的独苗打成肉泥!

  可是就在这短短一瞬之间,老人越打越觉得不对。身下被击之人,怎么可能面上全无表情,周身上下连一点伤都没有!!!

  转眼便要退走,却被一双小手抓住了两脚,竟无法挪动一丝一毫!

  老人年轻时出入死地无数,瞬间便感寒意罩身!惊骇下暴怒不已,两掌如星河倒泻般击打着身下之人!

  阿铣攥着梁王双脚,看着老人疯魔一般掌击不停,心中暗暗想到。

  『娘,我现在还算是人么......』

  <第四十八章-完>

  却说老人当时劈掌袭来,阿铣技不如人,剑势被掌锋腾挪的卸力一拧,人转眼间就被压倒在地。下一掌劈来,已是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电光石火间,一阵走马灯便在眼前闪过。父亲、师兄们、缃绮姐姐、师哥,娘亲,一个个身影在眼前闪过。下一瞬,铁掌带着烈焰已劈到自己身上!

  可是,身上却全无感觉......

  自己怕是已经死了。本来正这么想着,却看老人眼中神情从杀意变成了惊惶。心念瞬动,伸手直直抓住了骑在自己身旁的两脚!

  手中施力,就感觉腰眼里小白像是醒了,隐隐才要钻出来。

  『竟然不是因为小白么......』阿铣想着,忽然发觉自打从仙府出来,这竟是头一遭被人欺身袭击。难道,娘亲的法宝把自己变成了金刚不坏之身?可明明平时挺软的啊!

  正当她胡乱想着之时,那老人像是要挣脱双脚,未想却动弹不得。人更加狂怒,双掌运起全身功力,击得迅疾如电!

  此时节,阿铣倒觉得老人有些可怜,虽说是杀父之仇,可现下看他在自己手里竟如虫豸一般......

  梁王此刻目呲欲裂,嘶声狂吼道。

  「你为什么还不死!!!」

  「此身即为仙家法宝!老贼!」说着,阿铣手上用力,老人便被抛入空中!

  梁王只觉巨力袭来,人已被丢上了天。正欲鹞子翻身,使轻功离了这险地,忽见一抹银白从那岳家小子身后现出。顷刻一股冲天血光!伴着巨响,如天雷乍发,惊电裂空扑到眼前!只能强扭身形闪避,下身却已被照上!

  转眼,半截身子掉在地上,人齐腰而断!

  「啊啊啊!!!」老人惊恐万般,凄声惨叫着!「腿!腿呢?!老夫的身子呢?!」

  阿铣看着天上,云层被击出一个大洞,洞口周围红电闪烁,久久不能闭合。

  再看这老人,脐下半身已然消失无踪。伤口连血都没有,竟像是被烧透的熟肉一般,平整得不可思议!正撕心裂肺地哀嚎,人已是疯了一半!

  就这短短的几个呼吸间,刚刚还欲杀了二人的梁王,现在竟像是块臭肉一样被丢在地上。阿铣看着自己做的一切,心中五味繁杂。

  这时,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胜衣,拖着伤走到了近前。看师弟面无表情地盯着老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转而,伸出一只手直奔梁王头顶,说道。

  「万死万生,唯在一念。阿者言无,鼻者名间。极重之业,必受不疑。除非业尽,方得解脱。此去黄泉,其路甚远,还请梁王好自为之!」

  阿铣看胜衣下手,隐隐地说道,「胜衣哥哥,我想做一件事。」

           ***  ***  ***

  东都今日四处祥和,城中众人眼看天边晚霞映着的大片火烧云,便知明天必是一个好天。

  突然,就见北邙山中一股血光直冲天际!那晚霞火云,被撕裂了一个窟窿。转而似是龙吟的巨响传来,就见那洞口周围隐有红电奔流,云过而必分,竟似天漏!

  城中顿时流言四起,传着传着就到了都尹耳中。作为都城的地方官,他赶忙命人按着天上窟窿方向寻找,看看是哪生出来的异象!几个时辰后,就见班头赶来回说,那天洞下是一处僻静宅院。听差人描述,都尹知道山中那片地都是梁王所有。便急急召回府衙众人,不让再去追究。

  过了一夜,那天洞自消。都尹暗自高兴,若是按异象上报,还不知得惹多大麻烦,说不好还要被梁王怪罪。

  可再过一日,却传出更大的祸事,梁王失踪了!

  只道王府中人,前天夜里见大王未归,因知其偶有夜宿外宅,还只让管家陪着出去的,便没人多问。待到昨夜,竟还未回来,众人心中隐隐觉得不对。等到天明,府里便派人去寻,结果不说梁王,连管家都没了踪影,这才报官!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梁王丢了!还丢在自己管的地方!都尹只觉冷汗顺着脖子往鞋跟里灌,赶紧命全府衙中人寻找,广贴布告,尽派差人!

  可再怎么找也没人见过,都尹正万般无奈之时,倒有人给他提了个醒,说是前日傍晚那异象会不会跟这有关?

  都尹立时点齐人马,带着三班衙役就奔到了这宅院。可这宅中却完全没什么异状,只有院子里的一棵树看着甚怪,像是断了后又新长出来了似的。

  都尹只道是梁王和新君一样喜欢奇异植株,便没再细想。命人在宅中遍寻痕迹,却是什么也没发现,无奈只好作罢。

  又想会不会是管家弑主潜逃,结果府中人说管家是梁王族中旁支小辈,更是心腹,断无可能。

  待过了已近月余,连大理寺合着金吾卫都未能发现丝毫线索,这案子竟隐隐要成无头公案,倒是幕僚给出了个主意,不如就把那日异象按祥瑞报了!怎么那异象就好巧不巧生在梁王宅中,听说当时景象是红光冲天,虎啸龙吟。大王平日喜好交游奇人异士,又修习方术。指不定是大道已成,羽化登仙了!

  都尹没有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便按着做了。上奏朝廷,等着责罚,没想到却等来了封赏。说是皇帝听闻都中生了祥瑞,梁王成大道修正果,龙颜大悦。都尹虽然得了封赏高兴,但心里也隐隐替这皇朝将来担忧。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梁王失踪月余,倒是有两个人知情,却都各有原因没说。一个是缃绮姑娘,她知道胜衣阿铣是去刺杀梁王了,可却不知道她们为何一直没有回来,心中极是不安。

  另一个就是徐妈妈,她庆幸当时梁王的管家来接两位仙子,还好是自己跟着服侍。除了缃绮,其余人只知道有那么个人,却不知他是干什么的。若是牵扯上梁王失踪,怕是下天牢都是轻的!

  自己不会乱说,至于缃绮......徐妈妈现在倒不担心,只因她人现在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天天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抱着一双仙子送与她的靴子,说要等那两仙接她,人就那么傻傻地呆望着。

  看她每日这样,徐妈妈想到两人怎么也算母女一场,心中颇有些不忍。便打算去劝她两句,也顺便点醒她,别乱说知道那两位被梁王请去。

  一日得闲,便去了缃绮房里,果然见她又呆做床上,盖着被子,手里抱着那双靴子。

  「哎,容妈妈再喊你一声女儿,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鸨母叹气,转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如今你天天这么呆等,哪天是个头呢?不如趁早寻个人家,你也知道那两位仙子被梁王接去了......」

  「外边传梁王得道成仙,妈妈觉得也真是如此。你是没看到那红光冲天,伴着龙吟的样子,简直是龙归九天啊......」

  「指不定她们是陪着梁王回了仙班吧......」徐妈妈似是有些感慨。

  「不会的!」缃绮听鸨母这么说,不知想到什么,人已经哭了!

  「哎,哎,妈妈就是这么一说......」鸨母看她这样,也不好再提了,「算了,女儿你想多住些日子也无妨,想走妈妈也不拦着。」

  说罢,便留下她一人在屋里,关门退了出去。此间唯缃绮一人,她抱着那双靴子,摸着自己被中的玉足,想着那两人低低哭泣。

  <第四十九章-完>

  自打梁王失踪已过月余,宫里传着祥瑞降临,梁王得道升仙。不过这与百姓又能有多少关系,都中日子依旧是与往常无二。

  且说那日,天是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左右候卫的守军正是无聊,忽然隐隐约约看着有两个身影,似是托着一个巨物,正朝天津桥行来。

  转眼,人影已经不见,众人似以为看错。却听身后端门方向的监门校尉,大声喊着「什么人!」

  那俩人影竟在眨眼之间,过了黄道桥行至端门!众人这才看清那是两个绝色女子,一黑一白,黑衣女子手里竟是托着一方巨碑!

  再一眨眼,人影已然不见。就看那碑,直直地插在端门前,碑身入地三尺,其上竟还有二十余尺之高!

  再一看,碑上刻着细密小篆,监门卫不知此物为何,赶紧报了。不多时,就见太史令率副贰属官一齐来到碑前。细细参详了一遍,忙问到是何时何人发现此物?周围将士不敢隐瞒,具如实回报。

  就见太史拜倒,口中称道,「祥瑞啊!」

  起身便领着一众属官赶紧上表,言有九天玄女遣仙人,立碑与宫外,上书于七日后辰时要献朱草以贺帝君登基!

  此时众臣正云集乾元殿,忽闻太史上表报奏祥瑞。众官听罢,左边一紫服文官出班奏曰,「前日邙山现祥瑞,传梁王登仙班。如今又有玄女娘娘知圣上喜好,遣仙人进献朱草。实乃帝位永固,国运昌盛之证。」众臣皆附和称是。

  就见宝座上,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唇红齿白,模样甚是俊美。身着龙袍,竟颇有威仪。听罢,说着「爱卿所言甚得朕心。叔父梁王福缘深厚,如今朕也幸甚,得遇仙缘。」便让大臣准备金盆,以备迎那朱草。

  转眼七日,皇帝及众臣自卯时便在等着,果然到了辰时,殿外奏曰有两仙子携朱草已至端门。

  传了宣两仙上殿,不多时,便见两位蹁跹袅娜的仙子低垂螓首,仙袂飘荡,走过殿前,众位大臣只觉鼻中香气怡人,心中感叹仙人果与寻常女子不同。

  少年皇帝高坐殿上,见两仙低着头,容貌看不甚清,便说道。

  「两位仙子,抬起头来。」

  就见那白衣银发的仙女说道,「妾身恐冒犯天颜~」。声音清丽,余音竟似绕梁不绝。

  「恕尔等无罪!」这少年似有些急不可待。

  转眼便见两张娇颜抬起,那真是杏脸桃腮,眉如春山浅淡,眼若秋波宛转。一个乌云秀发,肌肤如雪,胜似海棠醉日;一个银发蜜肤,明眸皓齿,更是翩若惊鸿。

  这少年皇帝此时竟似有些发愣,暗想六宫粉黛,怕是加起来也比不过这两位仙子!

  虽还未临幸过女子,心中却不免欲念丛生,不觉间,话已脱口而出。

  「两位仙子,国色天香,闭月羞花,可愿长侍于朕否。」

  底下众位大臣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圣上难道不知那商纣?!。

  但好在两位仙子并未恼怒,也未回答圣上问话,另一侧的黑发仙女说着。

  「妾身乃九天玄女娘娘座下,缁衣玉女是也。」说着,撩开旁边白衣仙女手中玉盘上的锦帕。只见盘上一枚红如朱砂,型如鸽卵的东西,竟似肉质,还微微搏动。

  「娘娘下法旨,让妾身与姐姐素衣玉女特献此物,以贺新君登基。」

  底下大臣听着想到,这贺新君是不是晚了点?转念又想所谓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也许对仙人来说这不晚吧。却听那位银发的素衣玉女说道。

  「圣上,此朱草所需金盆,需有仙缘者抬之。」说罢欠身,「请朝中文曲星肖大人,武曲星凌将军共抬~」

  「准奏!」听圣上说着,只见两班各出一人,朝皇帝施大礼,便去抬那金盆。

  两位仙女像是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们,众卿看了皆有些羡慕。

  少时,金盆抬来。两仙女对他们盈盈一笑,说道谢二位大人,两人看着只觉骨头都酥了。

  就见那银发仙子拿着那枚朱红鸽蛋,放在土上,纤指轻轻一按。那枚肉质的鸽蛋,竟似化入土中一般!

  皇帝和殿上众臣啧啧称奇,这时黑发仙女说了。

  「朱草绽放之时最是奇特,请允妾身二人拿近与圣上观瞧。」

  众臣只觉不合理法,却看皇帝允了,便不好再说。

  但见玉手轻抬,那沉重的金盆便被搭在两根手指上,两人婀娜多姿地往前行着,这少年皇帝看她们走得美不胜收,竟微微探了身子。

  「圣上请看,」便见那盆中冒出一点嫩绿枝茎,上边坠着微微鲜红。这仙草竟在这么短时间内,开始隐隐生长。

  少年皇帝只觉新奇,心道果然世间奇花异草甚多,朕所见不过万一,还要多多派人寻找才是。

  这时,两仙齐声说道。

  「此花娇艳无双,只因它舍了礼义廉耻,吸民脂,纳民膏,以百姓之精血养成!」

  「正与圣上般配!」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蜜肤银发的仙女一个箭步上前,揪住皇帝的脖领,「啪」的就是一个大嘴巴!

  诸位大臣谁也没想到会发如此情况,连左右千牛卫都没能反应过来,下一瞬才冲上来护驾!

  却看这时,那黑发仙女不慌不忙地放好金盆。转眼,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千牛卫们滚着被扔出了殿外,手中兵刃却全留在了仙女脚下。

  此时那银发仙女已经把少年拉到宝座下边,人像是不解气似地骑在他身上,双拳左右开弓,对着皇帝就是一顿乒乓乱揍!边打还边说着。

  「为君者,不行仁政,不思爱民。狂悖无道,要你何用!」

  底下大臣全乱套了!大喊着「护驾!护驾!」,可再多的千牛卫冲进来,也完全近不了两人身前五步。皆是还未反应过来,人便被打着滚丢了出去。

  这时皇帝已被揍得鼻青脸肿,头发散乱,人期期艾艾地说着。

  「逆,逆贼!」

  却见银发仙子笑了笑,继续把皇帝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这时隐有几个大臣欲逃,前脚刚退后一步,后一下就看那黑发仙女如鬼魅一般出现在眼前,一拳过来,人便被揍趴在地上。不出一个呼吸,几人竟均被打晕在地。只见那仙女说道。

  「请诸位大人老实在墙边蹲好!」

  众卿自是不认,那些武将更是不听。虽未带剑上殿,亦当奋勇上前。不过却是无一幸免,一人挨了一拳晕死在那。

  不听话的被打晕丢在墙边,听话的老老实实蹲在了墙角。这时就看一根像是银白蟒蛇的东西自仙女腰后伸出,像是条尾巴一样。瞬间,一束蓝光从那尾尖张开的小口里喷涌而出!在墙边画着圈,眨眼功夫,一个两丈深沟就把这群大人围在了里边。

  这黑发仙女自是阿铣,她轻笑了下说道,「失礼了,只怕待会伤到诸位,还请在此稍安勿躁。」

  回脸看着,对着宝座那边说道,「姐姐,可别把人打死了......」

  就看那小皇帝已被揍得上气接不了下气,感觉自己下手有点重了,胜衣手按他额上。不一会儿少年身上的伤慢慢好了,人已经跟刚上朝时一样。

  「妖,妖怪!」皇帝惊恐地看着她俩,「救驾!来人救驾!」

  看他被治好了又胡说,胜衣生气,给他一拳,踢了两脚又开始揍他!

  大臣们看着面前深沟,再看皇帝伤了又好,好了又伤的诡异场景,心中惊惧非常。

  冲上来的千牛卫照旧在给当球扔着,好在仙女手下留情也不伤他们。这时就看皇帝不甘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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