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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el Moonside,2

[db:作者] 2025-08-10 23:32 5hhhhh 7900 ℃

“真不好意思啊,行程上安排有些紧张,接完你下工就要直接送透去她的工作片场了。”那个男人握着方向盘没有看后视镜,只是在一个劲儿的小声道歉,“抱歉啊,円香。”

“先前也说过没关系,反正顺路,另外我自己回去也行。”

“不不,好歹让我工资拿的心安理得一点嘛。”

他这车不知道是不是该检修了,车速提起来后能明显感觉到颠簸。上午我有摄影的工作,途中他先离开,按照日程计划去学校接透,然后再返回来汇合去下一个片场——好烦,这破车甚至把旁边坐着睡觉的透摇晃到了我身上。

“啊,樋口,”透打着哈欠,睡眼惺忪,“下午来不及回学校了,来看看我不?”

“不去。”我一口回绝,斩钉截铁。

“来看看嘛。”她毫不放弃,执意坚持。

“你爸妈跟我爸妈今天都忙不开,我得早点回去买菜做饭。”我试图讲道理。

“喔,那先来呗。”

“……”结果还是鸡同鸭讲。

“一起来吧,”司机担当的他插入对话,比起专心开车看似更斟酌着用词,“总感觉今天的话,有円香在我也更放心。”

“哈……”

我放弃挣扎,同样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照例变成了多重意义上让人叹气的发展。我知道尽管就算我有多不愿意,看到这画面的一天早晚都要到来,只是我不知道居然会这么早,而且躲都躲不掉。片场工作人员们倒吸气的声音隐隐入耳,我向四周望去,果然大家各有意味的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而八方视线汇集的中心,是半小时前还一副睡不醒样子的人——

浅仓透,17岁,身着婚纱,自然,澄澈。

我懂的,那是让人挪不开眼睛的美。现在我的脑海中浮不起任何能描绘出她容姿的辞藻,也说不清究竟是不是由于在婚纱的概念下,才让她显得更加透明。并非纯白色的礼服就像是给水做了标记,让人的视线紧紧追着本来抓不住形状之物的流向。水流时而安静,时而喧哗,天真且无邪,自由而奔放,一刻不停地带着热潮拍击着人的心脏。眼前在一直变化,通透的、模糊的,柔和的、炫目的,清凉的、燥热的,感官简直是不停被击碎又不停在重生。

我在名为浅仓透的巨大漩涡中来回旋转,既挣脱不出去,又难以抵达中心。

这就是现实——没有人比我更懂透,我如此确信,却自欺欺人;没有人比我更接近透,我移开目光,却如痴如醉。

忽然想起了过去透第一次出现难忍的生理痛时的情景。那天早上在门口迟迟等不到她,我本以为她睡过头,上楼进门惯例掀开被子,没有往常迷糊的“早上好”,回应我的只是虚弱无力的一句“真的超疼啊这次”。喂过止疼药和热水后,她无言往床的内侧缩了缩,我犹豫着在她旁边躺下,她比以往更加安静地侧着身子又向我蜷过来,额头渗出的汗水把前发都黏在了一起,紧紧抓着我的外套前襟不松手,呼吸变得缓慢又厚重,热气就这样穿透了我的衣服,让我的额头也跟着见汗了。

为什么会在现在想起来这个?啊,是了,浅仓透,确实是少女啊——

胸口在激烈地抗议,我离开片场方恢复正常呼吸,也没有发现自己走了有多远。

“哦,円香!有临时工作需要你帮忙。”制作人忽然小跑过来,看起来有些着急。

“什么?”我没有完全回过神。

“当一下透的新郎。”

“……”

他在说什么?

感觉在脑回路上行驶的意识就像踩了急刹车后反而因惯性撞飞了思考护栏,让全身的警戒神经再度拉了起来。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不是什么偶像该有的样子。

“透给周围带来的氛围会随着对事情的认知而改变,”他选择了装没注意,自顾自地说着话,“想要做得更好的话,需要有人让她意识到‘片场’这个概念的存在,而且是男装哦,说不定下次还能接到新的工作。”

“真心话?”

“我想円香你要不要换个视角看看透呢……之类的。”

那个男人如此老实地承认又在多管闲事反倒让我有种全都倒出来破罐子破摔了也无妨的感觉。

“哈……摄影休息空档有多久?”

“听你倾诉完应该够吧,”他爽朗地拍了拍车门,“我的车隔音效果挺好的。”

“你可真自信啊。”

居然在不知觉间走到停车场了,看来这次我是真的很想躲开。我不由得苦笑,如果是几个月前听他这么说,绝对会由于还在敌视他而直接骂人了。

“听不懂也没关系,你就当我自言自语好了……我知道的,有些事情最好永远没法理清,现实里结果并不全是好的。是的,制作人你在看我,你说你希望懂我,但你认为我站在那里就是我想要的对等性吗?我觉得自己在冷静地看着周围的人沉迷于她,多数时候我想的并不是为什么大家关注的对象全是她,别人都觉得她特别,都在看她,被她吸引,这些事我都能知道,就算不看她我也知道,浅仓她在以自然的姿态达成周围人对她的冀求,但是在我们目视范围之外她有主动想要做什么吗?虽然我很不想拿这个举例子,类似我跟她的过去和你跟她的过去在她心中哪个分量更重这种问题稍微想一下就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奇怪了,以后会出现更多这样的情况时你猜我会怎样?但这样一来她又变成了对我来说特别的存在……我都不懂自己在说什么,我该跟她保持一个怎样的距离才好,像是把手伸进了太阳中,明知道那热会灼伤自己却忍不住伸手去触碰……这样比喻也不完全对,浅仓不会故意伤害我,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她都能看出来。我们在一起生活了17年,对,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她能做到的我不可能做不到,我在犹豫的时候她会推着我往前走。我就是喜欢她纯粹和直白,宠溺她的时候我会感到快乐,所以只要是出于她自身的想法她做什么我都愿意回应,我困惑的时候闻到她的味道我就很安心……啊啊,我是说已经习惯这样的日常生活,哪天她不再依赖我的话,我恐怕会更混乱。所以对我来说她是什么样的存在,天天跟着她继续这样过下去我就满足了吗,还是跟她更多地腻在一起卿卿我我?实在说不清,我想独占,所有关于她的一切我都想了解;我不能独占,就算再胡闹我也有常识的判断基准线。我对她的认知早就乱了,帅气的?可爱的?体贴的?任性的?什么都是,什么都不是,她维持在中间的位置,在我心里都快成某种新的概念了,我后退一步或者向前一步也许就什么都没有了。每当她出现变化时,我都在战战兢兢,这份感觉越积累就越厚重……我怎么会知道我这是什么情况,在未来的哪天某个将她从我这里带走的人就是提前在我心里挖了个大洞,现在要我站在那个位置是想干什么呢?指望我跟谁感同身受?她结婚的哪天我还能站在哪里,无非是等着接她的捧花,勉强挤出恭喜。无论是将来她会带着各样的情绪跟我说着关于另一个陌生人的一切,还是彻底离我远去,我都接受不了,凭什么路边来个人就能把我生活的一部分给理直气壮地抢走啊,我心里很烦躁,喘不过气来……啊,高中女生很难懂是吧,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如他所希望的“倾”诉了。语言跟心情一样支离破碎,最初的时候还保有理智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中间渐渐偏离,最后七零八乱。

“円香,那个……”他略显尴尬,“我虽然想过可能有点重,但没想过这么重。”

“我也是傻了才会跟你说了那么多废话,刚才说的话都忘掉吧。”

“不,不是的,在感情上说不清的心情我多少能懂。我一直有种感觉,在你们的时间线上,透是过去,雏菜是现在,小糸是未来,然后円香停滞在了箱外……但自由的概念因人而异,我并不想去指指点点谁去该做什么,我只是觉得円香你可以任性一下,17岁不去做想做的事,往后就没多少机会任性了,而现在不做若干年后回过头去怀念,那才是最自我消耗的行为。”

“所谓成年人的经验谈?”

“部分是。”

“唉,今天的工作,倘若我去帮忙的话,我跟她的表情大概率都会变很糟糕,你就不怕现场有无聊记者追着问么?”

“青梅竹马万能说?”他摸着下巴也有点不确定,“问你的问题总比问我的要健康。”

“你这家伙果然差劲到了极点……我最后确认一件事,制作人你,是那种跟小朋友玩游戏时会放水的成年人吗?”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但我无论如何也没有胆量问出我真正想问的。

“唔,我应该挺认真的,而且成年人之所以为成年人,就是要能分得清什么时候该在旁边看着小孩子们玩,我应该不是什么场合下都要去掺和一脚的那类。”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傻子对话呀……算了,我去就是了,你先回去告诉下浅仓。”

几分钟的随谈并不会对我现在的心情造成太大影响,说到头我现在似乎并不拒绝偶尔听下可信赖的人的意见。只是,我也能预见之后大概会发生不得了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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