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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作者] 2025-08-10 23:28 5hhhhh 2340 ℃

自从乔迁新居,周末回老家就成了莫尔先生的大难题。去往邻镇的火车一小时只有两班,这天又下了大雨,他作为一名绅士,不愿头顶公文包跑得两脚泥,就躲到车站附近的咖啡馆,消磨时间等下一班车。

他收起雨伞,挂好大衣,拿白手帕拂掉前额的薄汗,应女侍者的招呼坐到窗边,又点了法式吐司和黑咖啡的套餐。

实际上,窗边无景可赏,只有玻璃上一片白蒙蒙连成线的雨滴;咖啡难喝透顶,廉价烘豆碰上拙劣俗手,香味离家出走,只留下倒牙的酸。

一般有点脾气的顾客早拉下脸了,莫尔先生却安之若素。实际上,他既不爱好咖啡,也没有赏景的意趣,落座点餐不过是听从女侍殷切指引,就像他人生一贯的态度——随波逐流,听之任之罢了。

这位老兄看着老气横秋,但其实还不到三十,从事审计员已经快六个年头,每天的生活朝九晚五,雷打不动。这门职业和这种异常规律的生活,一起塑造了他的言行气质——一言蔽之,他给人的印象就是留不下任何印象。

他就像属于这个阶级、这个年龄男性的一个模板,戴毡帽穿皮靴,打扮得体却不入时。谈吐礼节缺乏机敏的魅力,但也绝不让自己落入难堪的境地,发缝梳得一丝不苟,举手投足有种刻板的精细,对美的感觉却极迟钝,既不懂打扮花哨的同事变着花样的钻石袖扣,也不懂邻居花圃里的吊兰——在他看来,花可以直接种在泥土里,就像豌豆或者桂竹香,干嘛要用花盆?

然而,他衣食无虞的平庸表象下,却有一颗惊涛骇浪的叛逆之心——对于爱情,他不信门当户对,不听媒妁之言,而甘愿做激情的奴隶。总之,他心中理想的爱情不是琴瑟和鸣,而是一场轰轰烈烈、震耳欲聋的交响乐。正因如此,每周家庭聚餐本是固定节目,最近却愈发难以忍受。他内心的悍马想挣脱缰绳,但又不敢公开对抗父母之言。

莫尔老太试图给他撮合的对象,是莫尔二姐的老同学——一位出身正经家庭的事务律师。一回想照片上她的形象,莫尔就觉得可怖乏味。倒不是她有多难看,只是这发髻整齐、脸色苍白的姑娘,实在太像他的女性亲属,嫁到他家不如说是认祖归宗。尽管和她没见过面,莫尔却能绘声绘色地想象她说话的音调,他们的婚姻生活该有多么单调乏味。

一想到回家又要应付明枪暗箭,他甚至盼望雨下得更大。他出神地抿了一口放凉的咖啡,却被落下重物的声响吓了一跳——一本书砸到了他的脚边,他转过头,眉心还因咖啡难喝的酸涩拧着,看起来极像发火。

他这张拉得老长的苍白面孔,迎上的是一双穿细网袜的美丽脚踝,它们拖着鞋头打蝴蝶结的浅口绒面鞋,黑色袜网下的白嫩足背几近晃眼。这样一双小巧美丽的脚,走起路来却虎虎生风,木头鞋跟一阵噼里啪啦,惊雷似的闯进莫尔先生迟钝平和的沉闷心灵。

他止不住抬头打量她——先是贝雷软帽下的浓密鬓发,那样柔软雪亮,黑得像饱食终日的乌鸦翎毛,相比之下,莫尔先生深灰的鬈发就像潦草褪色的水彩。接着是她垂落足踝的大裙摆,镶了一道和裙料同色的荷叶滚边,上面点缀的蔷薇刺绣,和她规矩垂在小腹前、松松裹着雪白指尖的蕾丝手套是相同式样。这一身考究精致的装扮,无一不是量裁定制,正因如此,那条束衣才能如此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托起她那一对不太大、但非常圆润尖翘的乳房。一切都恰如其分、不落俗套。

看到这里,莫尔先生拾起书的手指有点颤抖了,他甚至有点阴暗地期望,这打扮停当的鲜活肉体属于一个丑八怪,至少是相貌平平,他的心就不必被扰乱到这种地步,梭巡而上的目光却没如他的意——她泛着玫瑰浅粉的白润脸颊细腻无瑕,一双翡翠碧绿的大眼睛,像要把灵魂吸进去那样直直望着人,既不踟蹰犹豫,也不羞涩讨好,仿佛他和他屁股下的樱桃木椅一样,只是一件客观存在的家具摆设。

面对这样一个高傲的美少女,莫尔先生陷入了困境——他从前一直依赖的反应机制,让自己游刃有余、至少不丢丑的礼节,突然全盘失灵了。

对于这种危机,经常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大抵会嗤之以鼻,他们对风流事了如指掌,知道最好的引诱是欲拒还迎,把倾心和偏爱藏进袖子。毕竟,女人被冷酷对待了,柔情才来得珍贵,太早表现好意,反而显得轻浮廉价。

可惜,莫尔先生不太有这些花花肠子。他被激情的大锚击中后脑勺,那张从来都无比平静的苍白面孔,竟如同神经坏死一般,狭长的眼睛眯缝起来,唇角抽搐拉扯出一个微笑。

——这微笑的效果有多坏,自然不必多说。反正这笑容在他脸上,丝毫看不出礼节,既无法体现男性的刚强温柔,甚至和愚痴善良都不挨边,极像路边讨一根卷烟抽的乞丐,充满了色迷迷的得意冒犯。

穿束腰蓬裙的黑发美少女显然看呆了,蕾丝包裹的雪白指尖默默拾过书,没有开口道谢,一双绿眼一瞬燃过恼怒的火焰——她显然无法相信,一个看起来还算正派的男人,竟然拿狎妓似的态度冲她眉飞色舞。她本就庄重的小脸愈加冷漠,将书紧紧抱在怀里,绿眼寒冰似的瞪过去,接着足踝一扭裙摆一扬,向离他老远的座位走去。

莫尔先生看着她垂落束腰褶裥的浓密黑发,内心与其说悔恨不堪,不如说陷入了完全的呆滞。窗边雨还在下,咖啡还是那样难喝,他的心房却结满蛛网,零星爱意还没烧成大火,就被迎头浇灭。

换一个和女人来往多、心肠冷硬的漂亮男子,必然不懂他内心的诗意,也不理解他面对激情簌簌发抖的惨状。——在他看来,这一切是多么神奇啊!他正为爱发苦发愁,一个白鸽似的小美人就从天而降,把一本精装厚书丢到他脚边,她难道不是一位天使?如果不是,她干嘛非长了一头他最爱的丰茂黑发,捧挤一对滚圆的少女乳房?这么泥泞的雨天,脚上鞋袜却一尘不染,手里的书也拿不稳?这难道不是造物主的安排?

然而,这个美妙的舞台上,男主角的初演却一塌糊涂。他就算说一句不痛不痒的问候,或者板着脸点头,像他对待无关紧要的客户那样,一切总好过那个冒犯的微笑!可能怎么办呢?他面对女人就这德性,这都怪他家里!

莫尔先生内心掀起了疾风骤雨的悲愤——一提到女人,他想到的绝不是白鸽酣睡、巧手柔荑的千娇百媚,而是一张拉得老长的面孔,唇角一道僵硬的法令纹,好似失意的政客。这面孔可能属于他的母亲、他的女家庭教师、他当儿科医生的大姐,或者刚生孩子的二姐。她们形象大同小异,乏善可陈,叽叽喳喳,摇唇鼓舌如投枪掷矛,从小到大总把他扎成刺猬——作业写得太慢,踢球腿脚不灵,头发蓄得太长,从来不留髭须,周末酒喝得太凶,袜子居然破了大洞,怎么还没升职涨薪。他好像一件事都干不对,也反驳不过来,面对这种密不透风的亲热压迫,干脆装聋作哑,一声不吭。

这种古板沉默又反过来,让他情场受挫。一个男子,要么有倜傥的仪表,要么就有百折不挠的厚脸皮。善于甜言蜜语,织一个玫瑰色的梦,叹人生之五味,让女人在激情的云霄醺醺然,自然就会丧失冷酷精明、权衡利弊的天性,稀里糊涂把自己献出去,多少草包情场得意,靠的不就是这一招鲜?

可惜,这位老兄惯于和复杂数字打交道,却不懂这样简单的道理。他这会儿只是麻木灌着咖啡,盯着黑发少女气冲冲乱摆的小步伐。这寻常的背影,却让他瞧出了某种端倪——多亏他上班热爱盯着大挂钟的秉性,可以将她裙摆下一截乳白的脚踝,类比为钟摆画弧,每走一步,都会极隐蔽地向内缩,像小猫不能承重的受伤肉垫。如果舒缓步行,这特征绝不引人注意,然而她走得太急,就向极少数有心人出卖了她的秘密。

——这个衣着精致、高傲冷漠的少女,竟然有些跛足。

瞥见这个秘密,就像看到了她赤身裸体,或脱下网眼袜的细嫩皮肉一样,让莫尔先生面红耳赤。这微乎其微的残疾并不影响她行动,但对于这样一个骄傲漂亮的女孩,对美资的影响简直如同死刑,他几乎可以想象,她花了多大力气,不停训练一双美丽的小脚,矫正自己的步姿,才寻摸到这种独特的韵律,几乎能够完美地掩饰残缺。

他怀着罪恶的激动心情,装作漫不经心打量窗外,由于玻璃起雾,反而能从容不迫地享受观察她的乐趣——她捧着书,舒展着刺绣裙摆下的两条小腿,绊扣挺阔的蝴蝶结搭在脚背,她啜了一口咖啡,小鼻子毫不掩饰地表达对味道的嫌恶。

——她读的是什么书?看她的小脸不时泛起红霞,唇角漾起涟漪,又故作正经顾盼张望,写的想必是男女之情,情窦初开的小娘们,哪个不读上几本当作怀春幻想的养料?可比起廉价的通俗读物,这书未免太厚,想必是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可惜,莫尔先生从不读小说,对这伤风败俗的有名读物只是略有耳闻,就算没有刚刚那出,想借此打开话匣也是力不从心。

她看着书,他看着她,雨慢慢停了。玻璃上雨雾散去,粉红晚霞下单调的田园风光一望无垠,莫尔先生看了看手表——列车铁定是赶不上了。

少女合上书,重新戴上软帽和蕾丝长手套,扔下只喝了一口的咖啡,绒面小鞋子踩着不徐不疾的响亮步伐,目光笔直地经过莫尔先生的座位,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份自始至终的冷漠,像一杯突然泼过来的煤油,让莫尔先生内心残余的火星多烧了一会——然而这次却不是爱的激情,而是一种恶意的邪火。这个衣着整洁、面色苍白的怪人,要么就无动于衷,要么内心就老是疾风暴雨,就是没一刻停歇。

——难道他们作为雨天光顾这个蹩脚馆子的唯二客人,至少他还帮她捡过一本厚书,免得她跛足的小脚弯下受累,这样的一面之缘,还不值得她对他道一声别,至少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他确实冒犯了她,可那也是因为他倾慕她,却不知如何赞扬她的美丽,这算得上多大的罪过?她难道对路边的车夫、卖肉的小贩都不曾笑一下?这小娘们以为自己是谁?

莫尔先生不知不觉站起身,浅灰眼睛神经质地大睁,甚至没给女侍留下小费——他脑袋被狂乱的猜忌占据了,明明不了解她,却自以为是地编造了一堆关于她的遐想。——像她那样漂亮的女孩,个性跋扈,衣着精致,自尊心那样高,一定被跛足的毛病折磨得个性古怪。拎着一本描写婚外情的不良小说,雨天却穿网眼袜和绒面舞鞋,想必是瞒着父母,坐车出来散心游玩。

她刻意托得高耸的雪白乳沟,那本精准扔到他脚下的书,也越品越不对劲——她铁定是想要一场邂逅!这些满脑子歪心思的淫浪娘们,不是都很善于耍小手段?她把掉下的书当作考验了,如果他的反应不是那么木讷可悲,是不是也就得手了?此刻的她,是不是就会百依百顺地钻进他法兰绒套装的袖子里?她紧实细腻的小乳房、勾着网眼袜带的雪白翘臀,是不是也会温顺地暴露在他眼前?退一万步,他难道就这样放弃内心的火焰,回家去听老妈老姐耳提面命,继续饱受折磨,神游天外?

莫尔先生拾起雨伞,像猎人端起枪,步伐稳重又迅疾地追出去。她脚步一颠一颠的摇曳背影,走在雨后田野边的石板路上,估计是要步行回镇上乘车。

——一切都和他的猜测差不离,她可别想就这样掀起惊涛骇浪,再拍拍屁股跑了。有些轻浮的美男子适合逢场作戏、挥之即去,但莫尔先生可不是这种货色,他得揪住她,让这个身娇体弱的可爱姑娘明白,和男人在一起是怎么回事。说到底,只要鼓起勇气,他绝不是那么差劲的——一位有稳定收入的体面绅士,只要有机会,她会了解到他也值得被爱,虽然具体是啥理由,他自己也说不太出来。

刚开始他还有些犹豫,故作张望田园景色或商店橱窗,随着她的小木头鞋跟越跑越急,跛行的姿态愈加明显,他也没法子了,只能撒开长腿,光明正大地快步尾随。他内心怀揣恶意,想她什么时候会去求救,或者回头眼睛含泪地解释——可是她没有,她甩着束腰裙下的柔美腰肢、乳房和脚踝,忙乱下穿舞鞋的小脚不太灵便,残缺的瘸腿样子越来越明显,那有点拙笨的可怜姿态,也成他眼睛的享乐来源。他不徐不疾,迈一大步拿伞尖打一下石板,从容不迫地欣赏她失去高傲优雅的狼狈姿态,想到不久之前他受挫熄灭的爱火,那心情就更好了。

——真是奇妙,比起跪在她脚边惴惴不安,赞慕歌颂她的美丽,祈怜她赏赐一点爱,主动手握鞭子追逐猎物,竟是这样有趣!他做什么了吗?什么都没干。像他这样一位绅士,就算面对怀疑,三言两语就能开脱,谁会信一个偷跑出家的、跛了脚的小娘们胡言乱语?他把她拖到一条没有煤气灯的小巷,将她质料精美的束腰和网袜剥了,大手揉捏她精致小巧的乳尖,让她丰满的白屁股摔到肮脏的石墙上,挺着小腰敞开大腿挨操,等他欲望满足,就徒手拧断她黑发汗湿的白嫩脖子,等天黑了,就把她阴户淌着白精、变冷变硬的尸体抛到海里喂鱼,能是多困难的事?难道她疏于锻炼的残缺肉体,能违抗身强力壮的成年男人?她精心守护的处女贞洁,能抵挡得了不讲道理的凶残暴力?

想到他不仅是主动不要她的爱情,还掌握她的生杀大权,搅乱莫尔先生内心的邪恶激动突然平息了,遗留下的是筋疲力竭的不解——前一秒他还觉得自己爱她,这一秒却在思考怎么奸淫辱杀她。老天爷啊,这就是爱?就这样他还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她爱?

他变得漫不经心,虽然还是亦步亦趋,但已经觉得无所谓了,如果这时候她求了谁帮忙,那他就会转身离开,随意找个借口,让这个爱情破灭的平凡夜晚过去。

——他没想到,这个又倔又瘸的少女就是不喊人。她像朝圣的旅人,拖着穿网眼袜和绒面舞鞋的白皙小腿,执拗地拼命往前捣腾,走得比乌龟还慢,莫尔先生也只好慢下来,像个受雇的保镖似的,慢慢陪她走过完全暗下来的街道。

不知走了多久,他将伞扔到臂弯,已经快打哈欠了,她才停下脚步。她一把将软帽摘了,甩开一头折腾得蜷曲蓬乱的黑发,鬓角还是那样浓密雪亮,紧身衣下的胸口香汗淋漓,绿色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却不是惊恐无助,而是一种诡计得逞的狡黠笑意。

“……嘿、亏您跟了这么久,您要跟我回家吗?”

她第一次开口,莫尔先生就几乎站不稳了——他大大错估了她的年龄!她清脆好听的音调像只小夜莺,可实在太过稚嫩,再加上那中学生式的语气,根本连十五岁都没有。谁知道她从哪里搞来这么一套合身的衣裙,穿在她早熟的漂亮肉体上,只要不开口说话,就把人瞒过去了。莫尔先生怎么都没想到,刚刚在他的精神世界呼风唤雨、让他对自己灰心失望的维纳斯,竟然是个还在跟识字和文法缠斗的小屁孩!

此时的她一脸愉快,似乎刚打了一场大获全胜的仗——成为一个受人注目的、有魅力的女人。莫尔先生渴望爱的惊涛骇浪,相同的想法在她的内心从来就没占据过半点位置,这个少女从来就只关注自己。

至于她身后的那栋房子,则是近郊最常见的家庭住宅,他几乎能想像出她布置成粉色的少女卧室,床上的布偶绒熊,而他待在那里待着该有多违和,简直比嫖妓还来得尴尬。

莫尔先生犹豫了一秒——她到底是个漂亮的女孩啊。可如果他随她一同上楼,依她的愿望夺走她的贞操,他内心那种急骤的狂热,对于爱的幻想,就真的一点不剩了。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在她柔软纤细的处女肉体上泄过欲后,满脑子对爱的怀疑、对一切提不起劲的厌世情绪,甚至她绿眼顾盼流波的可爱面庞,也会和那个酷似他姐姐的相亲对象慢慢重合。

他吹了声口哨,用伞尖敲了一下地面,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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