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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直 紙花竹馬皆殺,2

[db:作者] 2025-08-10 18:18 5hhhhh 9560 ℃

“哼,悟君那么多姐姐妹妹要陪,哪里轮得到我?”禅院直哉醋意冲天。

五条好奇地眨了眨眼,“禅院吃醋了吗?”

“谁吃醋了?!”禅院扭头看向他,又立刻转过去。

“我是认真的。”五条捉住禅院直哉的一只手,禅院直哉又躲,却被牢牢扣住,“留下来。”

“我考虑看看。”禅院直哉还在嘴硬,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这还是五条悟第一次留他。

“好,那两家的亲事就这么定了。”

“亲事?”禅院直哉飞快地扭头。

“是啊,禅院和我的亲事。”

“我……我……”禅院直哉磕磕巴巴。

“禅院刚才不也答应了么?”

“我只是答应留下来啊!”禅院直哉焦急地辩解。

“是啊,留下来做五条家的媳妇嘛。”

“我……我……没答应你!”禅院直哉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全盘接受五条说的话,“我说的是‘考虑看看’!”

“欸?”五条有些失望地看着他,“禅院不愿意啊……”

“你……”禅院直哉支支吾吾,进退两难,只好抓着一点,“你到现在还喊我‘禅院’……禅院…禅院“禅院直哉小声念着这两个字,”我凭什么要答应你?“

“那行吧。”五条松开了禅院的手,“那就让母亲和外公给我安排吧,我看今天那个和禅院吵架的巫女就挺可爱的,好像和我很熟的样子,但我对太弱的人没什么印象。”

禅院直哉一听,急了,看着五条若有所思的脸,想寻到他在撒谎的蛛丝马迹。

五条奇怪地扭头看他,反问:

“禅院,你怎么还不下去?”

“你……”禅院直哉被五条的变幻无常搞懵了,憋了半天后,才问出在五条说出要他留下做五条家的媳妇后心中所想,“我……我只有投射咒法,你是五条家几百年才出一例的六眼,还有无下限术式,如果禅院家以后有十影的女孩诞生,你不会后悔吗?”

五条露出个“你怎么会这么想啊”的神情,但禅院直哉快哭了,五条就没打趣他了。

五条招来侍从,在他耳边吩咐了什么。

侍从点点头。

片刻后,一个仪容美好的金鱼振袖被带了上来,恭敬地向神子行拜首礼,露出那截美好的后颈。

五条的手越过案几,摘下她头上丝绢做的假花。

从金鱼振袖被带上来就焦躁不满的禅院直哉在五条这个举动后,疑惑地看着他。

五条把绢花解开,折了只兔子。

这时又有新的少女被带了上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加上最早的金鱼振袖。

总共十位少女被带到了神子的高台上。

金鱼振袖被摘下绢花后,就被请到一旁,换下一个在神子案前躬身行礼。

五条一个一个取下了她们头上色彩缤纷或绒娟或通草做的纸花。

五条又折了两只小狗,选用的黑色山茶花和白色百合花。

一只鸟。

一条蛇。

一只蟾蜍。

一只大象。

……

叠到最后一个了。

五条把那个脑袋后有个盘子的小人和其他动物放到了一起。

“虽然看不太出来。“五条解释道,”但这个就是‘布留部、由良由良 、八握’,我送给禅院的最强式神——八握剑 异戒神将 魔虚罗。“

五条抬头看向禅院直哉,“你有没有十影,我没什么感觉。”

“不过,我还挺想见识下十影,能不能把我也杀死?”

“禅院愿意留下来给我生一个十影吗?”

庵家夫妇回家以后,反复追问之下才从女儿口中得知神子说的巫女就是她。

庵家夫妇先是抱怨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和他们通个气,然后责令她一定要和禅院家嫡子修复关系。

最后,夫妇两就女儿还有没有机会做五条悟的侧室发生了分歧。

庵歌姬忍无可忍,大喊,“你们是疯了么?!”

“神子!神子!你们脑子里只有这个吗?!”

“我是不会嫁给五条悟的!”

“而且!为什么你们都默认那个才9岁大的小屁孩要给五条生十影啊?!他是男孩子啊?!五条说疯话,你们也相信么?!”

庵家夫妇停下争论,一齐诧异地看向了女儿。

庵家主看向了妻子,“你还没和她说吗?”

庵夫人回望丈夫,语气晦涩,“这种事怎么说啊……”

禅院直哉抱着装着五条送他的折纸的匣子,轻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大宪纪走在他旁边。

后面是被各自家仆扶着的醉醺醺的禅院直毗人和加茂家主。

走到一半,禅院直哉突然抬起头看向大宪纪。

“怎么了?”

禅院直哉的小脸有种犹疑,眨巴着灵动的眼睛,有点不高兴的意味,糯糯地说:

“结果,还是你这家伙第一个和悟君说上‘生日快乐’。”

禅院扇苦等到夜深人静,直奔兄长的房间。

他一推开拉门,毫无醉意的禅院直毗人静坐在榻上。

禅院扇满肚子问题想问,但还记得把门拉好。他

先从兄长这确认了他关心的事。

“这么说,直哉是能生孩子了?”

禅院直毗人默认。

“和五条家的亲事最好尽快定下来。”禅院扇急切地建议。

“再等等。”

禅院扇不能明白,还想说什么,觑到禅院直毗人衰败的脸,没有再多说。

禅院直毗人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深夜,五条夫人来到儿子的房间。

“悟……”

五条悟在看书,头都不抬,“什么?母亲。”

五条夫人担忧地看着儿子,“我知道你在生我和你外公的气。”

五条夫人坐到平静无波的儿子对面,“悟,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没有人能强逼你的。”

五条夫人真的后悔了,她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她实在是被吓到了。

她父亲竟然偷偷瞒着她给五条悟送了侍女,幸好他年龄尚幼,对那些精心挑选的侍女没什么兴趣。

害怕五条悟被那些妖娆货色带歪,她索性提前安排给儿子启蒙的事,但是她送去的人都被打发了回来,当她问起五条悟想要什么样的,五条悟想了下,说:

“想要禅院啊。”

五条夫人误以为儿子是喜欢青涩的,特地挑了几个年纪小的送过去,五条悟看都不看,五条夫人问他为什么时,五条悟说:

“她们都没禅院漂亮。”

五条夫人想到了禅院直哉那双还没长开的幼圆狐狸眼,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在最常出美人的禅院家,他日后也一定会是很出挑的一个。

“悟,为什么一定要是禅院呢?”五条夫人试探着问,想看看儿子到底有几分认真。

五条悟翻了一页书,“因为禅院是我的可爱小狗嘛。”

“你这孩子……”五条夫人叹息道。

五条家和禅院家在结亲这件事上达成了诡异的一致。

拖。

但是这完全没影响小辈们的积极性。

又是一次御三家对小辈的考核。

还是熟悉的禅院家暴打加茂家。

不过这次禅院直哉没有缠着五条悟上场,他正在喂五条悟自己带来的奥利奥,边喂边絮叨:

“悟君不喜欢蘸牛奶吃呢~”两人的坐席边放着两杯牛奶,禅院直哉试过用奥利奥蘸了牛奶喂五条悟,五条悟吃到嘴里却皱了皱眉。

“因为泡过牛奶就没那么甜了。悟君真喜欢甜的。”禅院直哉一脸“我最懂悟君”的骄傲神情。

“禅院喜欢这么吃吗?”

“广告里都是这么吃的~”禅院直哉拿起一枚奥利奥,现场展示了“扭一扭舔一舔泡一泡”的吃法,正要放到嘴里时,五条悟却捉住他的手,把那枚奥利奥送到自己嘴里。

“悟君……”禅院直哉害羞地要制止,“那个我舔过啦……”

五条悟照吃不误。

不,他只是没吃过这个,旁观了全程的大宪纪在内心吐槽:不想你抢他的。

那是最后一块了。

五条悟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禅院直哉的手指。

禅院直哉脸更红了。

小辈们和乐融融。

大人那边却吵了起来。

加茂夫人不知道为何气势汹汹地离席了,加茂家主黑着张脸没有追的意思。

大宪纪跟两人打个招呼,追母亲去了。

禅院直哉嘀咕了句,“二姨怎么了?”

五条悟漠不关心。

没过多久,大宪纪回来了,禅院直哉毫不自知地问他父母为什么吵架啊。

大宪纪哭哈着张脸,总不能说我爹因为看到我被你暴打跟我娘阴阳怪气吧。

大宪纪随便糊弄过去了,禅院直哉却并不满意,自从两年前加茂家那位侧室诞下一位庶子,加茂家就不甚太平,惹人非议。

御三家除了加茂家,五条家、禅院家都没有侧室,有的只是通房、侍妾,五条家主更是在神子出生后遣散姬妾,禅院直毗人在和妻子离婚后一直没有再娶。

禅院直哉因为这点一直看不上这个二姨。

“一个庶子而已。”禅院直哉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翘了起来,有种冷酷的味道,满不在乎地说,“弄死就是了。”

大宪纪脸色复杂地看着他。

五条悟仍然是那副万事不关心的样子。

同年,禅院家诞生了对咒术师而言不详的双子,一为分到胞妹零星咒力的天与咒缚,一被胞姐削弱了咒力量,在日后觉醒构筑术式。

禅院真希的出生让禅院直毗人想到了另一个天与咒缚。

次年,负责打探禅院甚尔近况的人回来汇报:

禅院甚尔和一名没有咒力的女性生下一子,拥有咒力,尚未觉醒术式。

2004年,禅院直哉14岁,发生了三件大事:

其一,伏黑惠,在2岁这年被伏黑甚尔以10亿的价格卖给了禅院家。

其二,加茂夫人因不满加茂家将觉醒了赤血操术的庶子认作她所生的嫡子记在族谱,自缢而亡,其所生嫡子不知所踪。

其三,刚满14岁的禅院直哉正式过门,嫁给了15岁的五条悟,保留禅院的姓氏。

之所以说“正式”,是因为双方早已把该办的不该办的事都办完,结婚只是走个流程。

时间回到两年前,禅院直哉12岁。

新年的祭祀结束后,大人们在隔壁喝酒取乐,小辈们则聚在暖炉桌边。

禅院直哉一张小脸埋在雪白的貂绒里,孩童圆润的脸型已经渐渐褪去,越来越朝大宪纪他娘所说的“禅院家狐狸精”长相发展,此时他正眉开眼笑绘声绘色地说着扇老叔在婶婶诞下凶兆的双子后是如何塌房的。

那不知凡愁娇声娇气的样子,好一朵人间富贵花。

五条悟和大宪纪坐在他两边安静地听着。

禅院直哉那双狡黠的狐狸眼一直在暗暗观察五条悟的反应。

可是五条悟只是摸了禅院直哉的小手,问,“禅院什么时候嫁到我们家来啊?”

禅院直哉羞红了张脸,想把手缩回去被五条抓住不放。

“这种事……”禅院直哉用另一只手掩袖,支支吾吾吭吭唧唧,“我我……怎么…好开口啊?不……不应该悟君家主动吗?”

五条悟一听,觉得有点道理,回去就问五条夫人什么时候把禅院直哉娶过门。

知子莫若母。

五条夫人原来也是这么有自信。

自从五条悟在自己10岁的生日宴会上当着整个咒术界的面,说出那番相当于求亲的话,还留下了“神子求亲”、“十女献花”的美谈。

整个咒术界都伸长了脖子想看故事的后续,谁承想,两家的长辈就像集体失忆一样,没人提过,但有个人没忘。

每次五条悟一过问这个事,五条夫人都往禅院家头上推,什么“直哉还小离了家会害怕,禅院家不放人啦,禅院直哉如果嫁过来禅院家后继无人,禅院直毗人最疼的就是这个小儿子总要多留几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五条悟虽有些不悦,但也默许了。

这次五条悟又问起,五条夫人又想用老一套打发他。

五条悟脸色不变,走了。

没五分钟,轰天巨响。

五条夫人吓了一跳,仆人进来禀告,五条悟把几间闲置的祖屋炸了。

“少爷还说……”仆人神色惊慌。

“说!”五条夫人厉声发问。

“说‘反正以后也不结婚了用不着那么多房子了!’”

我的个祖宗哦。五条夫人捂着心口。

五条家向禅院家提亲的事正式摆上台面。

半年以后,御三家聚会。

还是熟悉的人,熟悉的位置,不同的是,这时禅院直哉已经和五条悟定下婚约。

禅院直哉一如既往地叭叭着,他的嘴好像一刻也闲不下来。

自从两人订婚以后,大宪纪的娘算是彻底放弃,在儿子跟前嘀咕些让人瀑布汗的言论。

搞得大宪纪现在看这两人,怎么看怎么像“昏君奸妃”。

五条悟则看着未婚妻的脸想到棣棠花,觉得他应该把头发染成金色。

禅院直哉说得神采飞扬,虽然两个听众根本没在听他说什么,大宪纪伴有“嗯嗯”“可不是吗”“说得一点没错了”“太对了”“就是啊”,五条悟的视角里则是禅院直哉说着话,背景音是小喇叭。

禅院直哉说得语速渐慢,眼神变得狐疑起来,看向大宪纪,发现他两只手都捧着茶杯,然后头转向了五条悟,神子大人一只手撑着脸颊,另一只手看不到,禅院直哉眼里有种试探和犹疑。

五条悟还催他,“说啊。”

禅院直哉又说了起来,但这次说得明显没之前那么谈兴高昂了,他边说还边瞅五条悟,想从他脸上寻出点什么,但五条悟淡定的脸没有任何异样。

大宪纪原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禅院直哉的脸越来越红,脸上显出一种“你怎么可以这样”的控诉,还有点委屈,突然整个人凝滞住,盯了五条悟两三秒,目光里透着不可置信,然后愤愤不平,接着桌子不稳当地晃了一下。

大宪纪端起茶杯。

禅院直哉的声音变得越来越羞窘,到最后索性不说话了,死死瞪着五条悟,但是五大恶人丝毫不为所动,还点名大宪纪说点什么。

大宪纪就东拉西扯,充当一块合格的背景板。

加茂家的侍女过来传话,大人们喊他们走了。

五条盯着禅院直哉的脸,“再等等,一会就好了。”

禅院直哉羞红着脸,脸上有明显的气愤,暖炉桌又晃动了一下。

大宪纪对不明所以的侍女说:“我们一会就来,你先出去”。

侍女告退。

大宪纪又开始没话找话,虽然身边的两个人都没看他,五条悟盯着禅院直哉的脸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禅院直哉则两只手撑在手后,想往后退,却又被拉了回去。

又过了十来分钟,侍女又来传话说“禅院家的几位少爷问直哉少爷什么时候好。”

大宪纪抢在禅院直哉发飙前,把茶杯砸烂在地上,“让他们等着!”

侍女第一次见到这位素来仁厚的少爷发火,吓得立刻跪下,瑟缩噤声。

五条悟眉头一皱,然后舒展开来。

侍女俯头至手,抬都不敢抬,如果她稍微抬头,就能看到五条悟在暖炉桌下似整理袴的动作。

五条悟走了后,禅院直哉还是羞红着脸不肯起来。

“退下。”大宪纪命令。

侍女恭敬地跪着退出去。

大宪纪起身走到五条悟刚刚坐过的地方坐下,从袖里掏出一块手绢,摸索到禅院直哉的脚,对方还踢了他一下,大宪纪抓住那只不听话的脚,在桌下给他擦拭干净,然后又摸到一个足袋,给禅院直哉套上。

“禅院……”

禅院直哉还是不肯抬头,从他通红的脸、握紧的拳能感觉到羞恼的情绪。

“什么?”

“你喜欢五条吗?”

“肯定的啊。”禅院直哉一脸“你这是什么问题”的看笨蛋表情。

“那你也要让五条努力喜欢你。”

“悟君本来就喜欢我啊。” 禅院直哉说得理所应当,面带不悦。

“那你要努力让他更喜欢你。”

大宪纪在禅院直哉复杂的眼神下把手帕收回了袖里,“走吧。”

那块手帕后来被放在托盘上呈到了五条夫人面前。

多久没来探望姐姐的加茂夫人眼神意味深长,千言万语尽在一声“唉……”

五条夫人脸色都青了。

时间回到一年前,禅院直哉13岁。五条家约了禅院家正式开始谈婚礼的事,地点定在禅院家。

以往御三家聚会地点都选择在加茂家,因为五条家和禅院家自从数百前那次御前比武后就势不两立,虽然近代关系有所缓和,尤其在26代禅院家主和五条家主娶了同一家的姐妹后,但两家还是互不往来。

五条家不会单独赴禅院家的会,同理,禅院家亦矣。

这次议亲地点的选择充分证明了五条家对这门婚事的诚意。

五条悟也要去。

禅院直哉听了五条悟会来,也吵着要去。

禅院直哉从懂事起就只肯穿男式和服,这次会面前,侍女捧上一件绣着金箔蝴蝶的紫色振袖,禅院直哉皱皱眉,想起禅院直毗人的叮嘱,穿上了。

从8岁开始,禅院直哉的胸部一直在发育。

在他13岁时,已经不得不用上了布条裹住自己的胸部以免暴露少女的性征。

侍女本想帮他取下,被禅院直哉狠狠一瞪就吓得止住了。

禅院直哉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想了想,让侍女帮他松了松束胸的布帛,让身材凸显得更明显。

五条家来的是五条夫妇,禅院家是禅院直毗人和禅院扇。

结果双方在庭廊相遇,禅院直哉看到清瘦挺拔的五条,就兴奋地喊“悟君”。

五条悟这些年身姿抽条得像枝翠竹,越发好看了,禅院直哉光看他到就会脸红。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五条悟冲了上去把禅院直哉的衣服扯开。

露出里面的裹胸布。

双方的家长都反应不及,没人阻止他。

五条悟又用蛮力拽开了裹胸布,漏出里面细白小巧的乳房,和两抹淡淡的“茱萸”。

五条悟用质问的口气问他的父母,“你们还说他没发育好?”

禅院直哉整个人呆立在当场,傻愣愣地看着五条悟品鉴他的乳房,还用手掐了掐搓了搓乳粒。

五条悟很满意手里的软腻触感,看着那两抹诱人的缨红,还有点想尝的意思。

禅院扇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脱下外套罩在侄子身上,把人拉了回来。

五条悟淡淡地抬头看着他。

“这……这……”生性随和的五条家主试图给儿子的无礼行为寻找个合适的借口。

禅院直毗人脸色捉摸不定。

五条夫人则从如遭雷劈到歉意温柔。

“进去再说。”五条家主打着哈哈,“进去再说”,做了个“请”的姿势。

禅院直毗人先行一步,五条家主跟在后面,五条夫人跟在丈夫后面,禅院扇像个保镖一样站在禅院直哉身后,两只手搭在他身上,要带他去整理衣服。

五条悟站着没走,看着羞愤难言颤抖不停的禅院直哉,对方别着脸不肯看他,眼睛里已经积满了委屈的泪水,随时就要泄洪。

五条悟觉得很奇怪。

禅院扇护着禅院直哉走了。

五条悟听到禅院直哉的眼泪吧嗒掉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五条悟在外面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母亲叫他进去。

甫一落座,五条家主就歉意连连地向禅院家主赔罪,五条夫人在旁边也颔首低眉,如果能忽视五条悟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那这道歉确实很诚恳了。

五条家主一只手放在五条悟后脑上,嘴里说着“管教不严”的话,自己的脑袋是低下去了,放在神子后脑的那只手是一点力都不曾用上。

这也应了五条悟在家时的模样,他贵为神子,哪怕是亲生父母都对他恭敬有余,五条家主得了这么个儿子后就激流勇退,五条夫人操心儿子的衣食住行,对神子的教育族内自有专人负责,结果造就了五条悟自小这种冷漠疏离的性子。

五条悟还看着门口发呆,直到衣袖被母亲轻轻拽了拽,他才看向应该赔罪的老丈人。

禅院直毗人倒是很清楚五条悟被养成了什么鬼性格。

他没有错过五条悟扯开儿子衣服时五条夫人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阴鸷,想起前妻对这位大姨姐的评价,禅院直毗人品了口酒,不发一言。

他态度这么暧昧不明,五条家主是真心诚意想要道歉,按在儿子后脑上那只手却是始终不曾按下去。

“唉……”五条夫人一声轻叹,用手绢擦拭眼角沁出的泪水。

禅院直毗人都猜到她后面要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悟这孩子……”

禅院扇就在此时回来了。

后面还跟着禅院直哉。

这倒出乎禅院直毗人的预料,他本以为这个自尊心奇高的儿子一定要在屋里发上好久的火,甚至就不回来了。

禅院直哉换了件颜色素净许多没那么华贵的振袖,眼睛都肿了,落座时没好气地瞪了眼一直看着他的五条悟,然后就乖巧坐在禅院直毗人身边,对五条悟直勾勾的目光视若无睹。

五条悟的兴趣明显只在禅院直哉身上,也不管禅院直哉旁边的父亲叔叔,伸手就去勾禅院直哉的手,被躲开。

禅院扇轻咳。

五条家主深知儿子心意,“我们老一辈聊我们的,给小辈点相处空间,这也是他们的人生大事啊,哈哈。”

于是,禅院直哉就带着五条悟到隔壁的房间。

“刚刚说到哪了?”禅院直毗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向五条夫人。

五条夫人目睹了儿子那么一副没出息的样,被禅院直毗人这么一揶揄,牙都要咬碎了。

五条家主适时打了几句圆场。

几个大人没什么好说的,隔壁房间的动静才是他们关心的。

“禅院,你怎么不说话啊?”那边厢五条悟不依不饶的声音。

“禅院,不要不理我嘛。”

“禅院,你是不是生气了啊?”五条悟这么多话的样子真是很少见。

“禅院,是我不好,不要生气了嘛~好不好?”临到末了可怜巴巴的。

“悟君,知道我为什么生气?”禅院直哉终于开口了。

“不知道。”五条悟的声音坦诚,“但我爹就是这么哄我娘,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

五条家主重重地咳了一声,隔壁厢半天没动静。

“我是悟君未过门的妻子……悟君怎么能对我这么不庄重……”禅院直哉的控诉声委屈万分,娇意溢出,五条夫人不知缘何想起二妹那句“天生的狐媚子”,胸口一滞。

“那……”五条悟也委屈上了,“我一见到禅院穿这么好看,就忍不住了嘛……”

“悟君……觉得我好看?”禅院直哉的声音变得窃喜。

“嗯。”

“那穿其他就不好看了嘛?”禅院直哉刁难。

“好看。”

“禅院笑起来更好看了。”

“悟君就知道哄我……”禅院直哉的声音里有浓浓的醋意,“是不是也经常这么哄其他人?”

“她们都没有禅院好看,我哄她们干嘛?”

“啊?那悟君果然是看其他女人了,对不对?”禅院直哉急急地求证。

“禅院,我保证以后只看你一个人。”

“就会哄我……”

“真的啦。”

“……悟君从哪学来这种话的?”

“大不了以后我把眼睛蒙上,遇到其他人时都蒙着眼睛,只有见你时才摘下,这样行吗?”

“悟君当我是傻瓜吗?你是六眼,蒙不蒙上对你有什么要紧?”

“啊……”五条悟一声长叹,“禅院,我真是恨不得把心都剖给你了,你还这么怀疑我?”

“我……”

“禅院,我好喜欢你啊。”

“我……我……”禅院直哉的声音很窘迫。

一时半刻,“太好了禅院也承认喜欢我了!”五条悟乐得大叫。

“悟君小声点。”禅院直哉紧张地劝阻,“别人都听见了。”

然后两人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不过这边再也听不到了。

到大人们的商谈结束,五条夫妇告别时,五条悟还恋恋不舍地和禅院直哉说悄悄话。

五条夫人没好气道,“悟,要不你晚上留在禅院家算了。”

五条悟当了真。

五条夫人气得胸口疼。

禅院直毗人从弟弟那听到了事情的经过。

禅院直哉回房确实大闹了一场,把东西砸了个遍,在房里哭得撕心裂肺,动静大到隔壁院的禅院甚一都听到了。

禅院甚一听明原委后,站在门口和禅院扇感慨,“直哉这脾气……五条家的婚事吹了也好……”

谁承想,房门打开,连衣服都没理好的禅院直哉,哭得一噎一噎,擦着眼睛,恶声恶气的质问因为这幅惨兮兮的模样打了折扣,“谁说和五条家的婚事吹了?”

然后侍女们鱼贯而入,送上精心准备的服饰、重新梳理打扮、清扫“战场”。

房里唯一完好的东西就是放在枕头边的一个木匣子。

禅院直哉沐浴后回房看到已经洗好的五条悟正在四处打量他的房间。

“五条少爷今日就宿在直哉房里。”禅院直毗人发话。

禅院直哉听到这个决定时还想说什么,但是五条悟立刻就答应了。

“悟君看什么呢?”禅院直哉矜贵地走到五条悟几步之外坐下。

“就是没想到禅院你比我想象得还简洁啊。”禅院家嫡子的房间内一个玉石之类的摆设都没有,除了崭新的木质家具,只有两个床垫,此时被拼在了一起。

禅院直哉闷闷不理他,去把自己的床和五条悟的床拖开点距离。

“禅院,你干嘛?”五条悟不解地看着生闷气的禅院直哉。

“我和悟君还未成婚,理应恪守礼仪。”禅院直哉心里把铺床的仆人骂了一顿,但他也清楚倘无禅院直毗人的授意没人敢这么干。

五条悟一脸新奇地看着禅院直哉拿了只倒满水的茶杯放在两人的床铺之间。

禅院直哉做完这些就钻进被窝,他看向还愣怔的五条悟。

“悟君,睡觉啊。”

五条悟觉得他的未婚妻有趣极了。

禅院直哉知道五条悟在看自己,故意不理他,也不想刻意转过身去,就那么平躺着静静入睡。

侍女把灯息了。

睡到半夜,禅院直哉感觉被窝里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冰凉凉的,禅院直哉用手去推,摸到一张脸,是五条悟。

禅院直哉睡得迷迷糊糊,喉咙发干,想说什么,五条悟已经端了水喂给他喝。

禅院直哉喝完才想起和五条悟念叨:“悟君,你怎么过来啦?”

“我那边太冷啦,禅院这边热乎,让我借个暖。”

禅院直哉想说“满口胡言”,人还没清醒,半推半就,让五条悟像只八爪鱼一样黏了上来。

“悟君,你好冰啊……”

“没办法,我体温低嘛。”五条悟撒娇道。

“悟君真讨厌。”

“禅院这么讲我,我真伤心。”五条悟的声音听上去很酸楚。

“哼,悟君就会油腔滑调。”禅院直哉半点不信。

突然,禅院直哉感觉有个热乎乎硬邦邦的东西戳在他大腿之间,禅院直哉奇怪地看向五条悟,“悟君,你把什么东西放进来啦?”

五条悟一声坏笑,“你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禅院直哉伸手去抓,摸到个滚烫硬挺的棒状物,手指顺着柱状物向上摸还能摸到毛茸茸的毛发,禅院直哉还是不知道那是什么,黑暗里禅院直哉虽然看不清,但是五条悟好像挺享受的,禅院直哉狠狠捏了手中那根东西,满意地听到五条悟吃痛的嘶声,他反应过来这是长在五条悟身上的。

须臾,禅院直哉明白那是什么,像是被烫到一样放开那东西,身子急速向后退,都滚到被子外面了。

“悟君,你——”禅院直哉惊叫。

五条悟还没从那一握里缓过来,埋怨道,“禅院你好过分啊~”

“悟君!”禅院直哉羞愤大叫。

“嗯?”五条悟奇怪地看向反应激烈的禅院直哉,想把人捞过来却被狠狠打开手。

“禅院,你要滚到被子外面去了。”

“不要碰我!”禅院直哉咬牙切齿,想把五条悟赶出房门。

“嗯……”五条悟淡淡然的语气平静述说道,“禅院总是能出乎我的意料啊……”

禅院直哉张牙舞爪,“是悟君太不守君子之礼了!”

“我?”五条悟像听到什么笑话,那张冷淡的脸上绽出一个微笑,恰如冰雪消融春花盛开,看得禅院直哉心惊肉跳。

“一禅院家把你打扮得这么明媚鲜艳送到我面前。”禅院直哉听到五条悟夸自己,羞红了脸,但五条悟接下来的话就不那么好听了。

“二睡前点心。”禅院直哉听得惊呆,睡前有个女仆送来两个奶香扑鼻的小蛋糕,他没有睡前吃甜点的习惯,摇摇头,出乎意料的是,嗜甜的五条悟也拒绝了。

“三你身上的熏香。”禅院直哉陡然想起今晚沐浴用的熏香不是他平常用的那一种,他问怎么回事,侍女回他说是原来的那种用完了。

“四,这枕头、床单、被褥。”五条悟一只手拍了拍自己原来的床铺,“难怪今天出门前我母亲还特地叮嘱我,在你们禅院家连一口水也不能喝。”

禅院直哉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看得五条悟脸上露出一个嘲讽至极的微笑。

片刻后,五条悟心中起疑,禅院直哉的表情不似作伪。

“唉。”五条悟罗汉躺,看着应该也是“受害人”的禅院直哉。

“你们家有那种侍女吧。”

心思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禅院直哉看向了五条悟。

“解决这种问题的。”五条悟指了指被窝,禅院直哉的目光跟着移到那。

五条悟一脸无可奈何,“别告诉我连这个都没有。”

半天没得到回应。

五条悟盯着禅院直哉呆愣的小脸,掀开被子一角,“禅院你不冷吗?”

禅院直哉别别扭扭,最后还是爬回被子,但还是有意和五条悟保持距离。他问五条悟:“悟君你是不是要找别人啊?”

“是啊,找谁好呢?”五条悟思索起来。

禅院直哉紧张地等着五条悟说出口的名字,浑然不觉腿间又衔着那物,这次贴得更近了,禅院直哉吓得去推,却被五条悟牢牢压住手,只能任凭腿缝间那陌生异物戳刺试探。

禅院直哉又羞又怕,他挣不开五条悟,只得嘴里哀叫:“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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