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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直 紙花竹馬皆殺,7

[db:作者] 2025-08-10 18:18 5hhhhh 6910 ℃

“我是想离家里那些老橘子远些啦~”

“要不然禅院你也一起来高专吧?”

“可以吗?”禅院直哉表示怀疑。

“当然可以啦~”

“当然不行。”五条夫人当着禅院直哉的面对儿子的要求拒绝得毫无余地。

然后就是母子的battle时间。

禅院直哉不想让五条悟因为他和母亲吵架,主动表示不想去什么高专,只是舍不得悟君。

五条悟一听更心疼了,搂着禅院直哉宽慰道:“我每周都会回来看你啦~”

这话说得,好像五条悟回家就是为了看禅院直哉一个人,其他人都是顺带的。

五条悟没有做到。

五条悟生为六眼和无下限的持有者,他的出生打破了咒术师和咒灵间的平衡,在他出生以后,世界为了维持这份平衡,咒灵方的力量暴增。五条悟一出生就被挂上了1亿悬赏,自小不管去哪都有仆从跟随,出去shopping一趟也有十多个咒术师暗中护卫,虽然没什么用,五条悟自己瞪一眼,各路心怀叵测的人马就跑光了。

此一去高专,恰似飞鸟放上天、游鱼入了海。

禅院直哉听到五条悟的消息永远是从他人口中。

听说他一去高专就和同学打架,还打得不相伯仲,最后一起被校长罚,打扫了一个星期的男厕所。

结果那个同学的术式是咒灵操术,打扫的活全让咒灵干了,五条悟去打小报告,校长说必须亲力亲为,不准那同学再用咒灵,结果两个人又干起来了。

最后双双被校长罚扫了一个月,五条家很乐意有人能治住五条悟,不仅没求情,还主动要求高专一定要严格执行,不必顾忌!

只有五条夫人和丈夫商量,是不是送两个仆役过去,帮悟把活干了。五条家主没同意,说就是要改改他那臭脾气,还大力称赞让五条悟去高专果然是正确的。

禅院直哉也很心疼五条悟,但没敢说什么,他觉得五条悟肯定受不了这苦,应该很快就回来了。那个高专校长真是老糊涂,悟君可是神子!竟然让神子做那等不体面的事,悟君脾气好没和他计较,换他可不一定了哼哼。咒灵操术一听就是很赖皮的术式,悟君肯定是被多打一欺负了,悟君真可怜……

这个可怜的悟君后来终于想起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顺便说了下寒假不回来的事。

寒假留校补习这个理由很合理,可惜用它的人是五条悟,听上去就有点不可信了……

五条悟应付完父母在电话里的唠叨,就叫赶紧换禅院直哉接电话。

轮到禅院直哉了,他也问了和五条夫妇一样的问题,“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回来啦~”五条悟神清气爽,“杰也不回去,哈哈,他也被罚了留校察看。”

五条悟幸灾乐祸的声音透着话筒传过来,禅院直哉却觉得相隔那么远。

“也在打电话骗他老妈呢~优等生就是不一样~编理由都编得这么顺畅~”五条悟的声音听上去那么有中气,背景音是一个男生打电话的声音。

“杰……是谁?”禅院直哉迟疑道。电话那边变得混乱,那个杰好像是怪五条悟在他给母亲打电话时故意那么大声,现在家里瞒不住了,他母亲还说要来高专已经出发了,五条悟就阴阳怪气好一顿编排。

禅院直哉无力地唤“悟君”、“悟君”、“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禅院直哉喊了好多声,都没能把和人对线对得正high 的五条悟的注意力唤回来,话筒那边的人在说他们的事,没人管听筒这边的人。

禅院直哉缓缓挂掉了电话。

“怎么样?”五条家主关心地问,“你们说了很长时间呢,悟那混小子和你说什么呢?”

“嗯……”禅院直哉转过身来,脸上显现出一个欣喜的笑容,“悟君叫我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好好孝顺父亲母亲,他在高专有课业要忙,还不能回来,真想早点回来。”

五条家主一听就知道五条悟不可能说这种话,以为小夫妻有自己的甜蜜话呢,没有拆穿,笑笑走了,

五条悟真的没有回来。

这是禅院直哉在五条家度过的第一个没有五条悟陪伴的新年。

因为五条悟不在,所以五条家主和夫人又坐上了主位,禅院直哉孤零零地坐在下首,身旁的位置空落落的。

一年前他还和五条悟共结连理受尽艳羡,今天就一个人坐在这了,突兀得无地自处。

有人问起神子怎么不在,五条家的人都说他留在高专学习咒术,旁人就赞神子真是刻苦修行毫不放松令我等赞服,五条家的人就与有荣焉。

只有知道内情的五条夫妇、禅院直哉知道五条悟跑到同学家里过新年了。

同学就是那个和五条悟不打不相识的咒灵操术的持有者。

出生御三家的神子大人对平民生活很感兴趣, 杰的母亲一邀请悟去家里做客,五条悟立马答应了,然后毫无自觉地在同学家里体验了一把庶民的新年。

五条夫人犯愁该给被悟打扰的同学家里送什么新年礼表示感谢,太贵重了怕人家不肯要,庶民往来一般送什么?

禅院直哉一个人呆着,也没人叫他来帮忙。

禅院直哉容貌昳丽身材高挑,穿着女性和服也没什么违和感,不开口时还真有人把他当成女性,五条夫人也觉着这么一个儿媳妇站在女眷堆里实在不像样,所以从不叫他参加女眷的聚会。

五条家主则因为禅院直哉是儿媳妇要避嫌,五条家的男人同样,看到禅院直哉眼睛都不敢直视,当然大部分原因还是被五条悟揍怕了,一个个叫得倒是亲热得很,什么“大嫂子”、“小嫂子”。在五条家,因为五条悟地位超然,同一辈的没人敢喊他弟弟,哪怕是比五条悟年长近30岁的堂兄,看到五条悟也要恭恭敬敬地喊一句“小堂哥”,到了禅院直哉这就是“小堂嫂”。

五条悟有个年龄尚小的族弟,早听说神子娶了一个狐狸精回来,看一眼心智就会被吸走。有一天禅院直哉被五条夫人打发办事,路上正巧遇见了这个小族弟,便向他问点事情。小族弟牢牢记着别人教的千万不要对上狐狸精的双眼,看天觉得太傲慢,看地矮人三分,看两边好像又不尊重人,就死死盯着狐狸精的鼻子看,他看着看着就觉得这鼻子怎么这么好看啊。

不禁视线上移,正撞进一双带着疑虑的狐狸眼。

禅院直哉觉得这小孩憨憨的,喊了声“小堂嫂”好,东张西望就是不敢跟自己对视,禅院直哉也没想理他,结果这小孩突然猛盯住自己不放,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抬眼和自己对视个正着,表情变化非常丰富,从惊艳到发愣,最后竟是看痴了。

禅院直哉不觉好笑,对他嫣然一笑,他那双狐狸眼本就是不笑自媚,这一笑更是春光四溢水光粼粼,骨头都给笑软了。

呆在当场。

禅院直哉还用玉葱似的指尖戳了下他额头,还是呆呆的,禅院直哉没多管他,走了。

这事后来就传到五条家的长老们耳中,据说那小族弟回去后就跟丢了魂一样,还是做法召回来的,几个长老话里话外地指摘禅院直哉不守妇道,格外难听,还让人递信给在高专上学的五条悟,意指禅院直哉勾引族弟,让他回来管管,五条悟把人揍了个半死,留了半条命让他带话“明天老子就回来把那几个嚼舌根子的老不死的舌头拔了”,几个说过禅院直哉坏话的长老嘴上不饶人骂五条悟大逆不道,第二天全都称病闭门。

禅院直哉自从听到五条悟要回来的消息后,面上一派从容淡定,内心乐开了花,第二天早上起来还让侍女给自己画眉。

禅院直哉的眉形细秀,漂亮得像画上去的,侍女悬笔半天,无从下手,便建议禅院直哉勾勒眼线。

禅院直哉天生一对勾人的狐狸眼,这眼线一挑,配上禅院直哉看人时那风流眼神,当真是“请君细看风流意,勾引春风无限情”,侍女暗暗自得,心里又有点后怕她把少夫人画得这么妖媚会不会受责罚。

禅院直哉特地换了一件五条悟眼睛颜色的女式和服,用颜色稍深的带子那么稍稍一束,禅院家的生得好的女儿为了以后联姻时更拿得出手,都会自小控制饮食,禅院直哉也被这么要求。

纤纤一腰不盈握。

领边和袖口都带着白色花边,和服上绣着振翅欲飞的蜻蜓的纹样。

禅院直哉穿这一身,一路走过去,不少人在身后窃窃私语。

禅院直哉浑然不怒,他心里只装着五条悟要回来了这件事。

吃饭时,五条家主一看禅院直哉这身打扮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打趣道:“悟今天就要回来了吧?”

禅院直哉脸色一红,低头柔柔道,“我也不知道。”

五条夫人对这个儿媳妇愁死了,族里的老人说禅院直哉是“色若桃花面如银,虽知美相反生嗔”,因他长相艳丽,五条夫人不许他穿色彩鲜艳的衣服,只准穿素淡的和服,后来发现反衬得他长相更显娇艳,改成只许他穿深色的衣服,效果比穿淡色衣服要好那么一点点,庄重的颜色穿到他身上愣是能看出一种妖异的美,估摸着黑色穿他身上都压不住,五条夫人一想这好像是在咒自己儿子,赶紧在心里呸三口。

今天是悟回来的日子,五条夫人索性随他了。

五条悟爽约了。

禅院直哉穿着那套蜻蜓和服、画着好看的眼线的妆,从天未亮等到天黑,也没等到五条悟回来。

给他化妆的侍女安慰他,也许是有事耽搁了,晚个两三天也未可知。

禅院直哉三天依次穿了天蓝色、湖蓝色、群青色的女式和服,画着漂亮的眼妆也遮掩不住情绪低落。

第四天,换回深色和服,只有眼线还在,可是眼角眉梢写满忧愁。

五条夫人没说什么,五条家主骂了五条悟几句,禅院直哉还帮五条悟辩护可能是高专太忙了。

五条家主看儿媳妇这么懂事反倒不好说什么了。

禅院直哉第五天起来的时候,侍女照例给他画眼线,禅院直哉突然爆发出来,把她的手打开,眼线勾花了,在眼角拖了一道长长的痕子。

眼线笔飞到了地上。

侍女顾不得疼痛,赶紧伏地贴面,瑟瑟发抖。

禅院直哉把妆奁打翻到地上,又把一堆给女人用的胭脂水粉呼到地上。

禅院直哉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从地上破碎的镜面里看到自己花了的脸,盈盈一笑,果然很美,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突然一个轻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哪来的小花猫啊?”

五条悟不知何时回来了,徐徐走到回头望他的禅院直哉跟前,戏谑说道,”家里什么时候养了只小花猫啊?

禅院直哉本来见到他很惊喜,一想到五条悟现在才回来,又冷下脸来,扭过身去,背对着他,冷冷地问侍女是不是瞎了。

侍女吓得赶紧去找清理的扫帚和簸箕。

当她返回的时候,五条悟已是把禅院直哉哄好了,正在给他画眉,满目柔情。禅院直吵着要把画花的眼线洗干净,五条悟非不让,两个人吵了起来,吵着就吵出一室旖旎出来。

侍女静静阖上了门。

五条悟,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五条家几百年一例的六眼和无下限,五条家的未来家主,最重要的是,在腐朽的御三家,女性的出路无外乎三条:1.低嫁给门第低微但是出得起贵重彩礼的破落户;2.嫁给门第尚可但是丈夫三妻四妾的家族;3.给岁数可以当自己爷爷的老头子做填房。五条悟却不同,他是如此年轻如此俊美,且尚未婚配,便是不看五条悟这个人,单单是六眼这一点足以让其他咒术师家族想尽法子把女儿嫁给他。结果他却娶了禅院直哉,禅院家最小的嫡子,禅院家原定的继承人,因为六眼说想要所以只能像个女人一样嫁到五条家,如此任性,如此妄为。

说不心存妄想是不可能的,那些名门贵女都在五条家的赏花宴上争奇斗艳,何况她们这些随禅院直哉陪嫁来的女侍。和她同一批来的如今大都自谋出路,只要见过五条悟和禅院直哉相处就能明白,这位神子大人的眼里只有禅院直哉一人。

早做打算为妙。

五条悟是看到一个帖子才翘课回家的。

他揍完家里的老头子派来的胡说八道的说客之后,本来是想回家的,第二天想起啊今天有限定甜品,去晚了就没有了,想着先排队买份特产再回去,逛着逛着就忘记了原本的打算,收获颇丰。

困在御三家多年、首次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神子大人对外界的诱惑免疫力还是不够。

夏油杰带他打了一次柏青哥后他就跟着了魔一样迷上那玩意儿,夏油杰拽都拽不走,最后还是领着夜蛾正道亲自来逮人。

直到他无意中逛到一个帖子。

有些男性咒术师才知道的论坛,五条悟作为高专新入学的新生之一,也收到了热心学长们的欢迎和福利。

五条悟在甜品店排队时无聊刷那个论坛,看到一个被顶到榜首的HOT帖子,标题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五条悟好奇点了进去。

一楼放了一张照片,正是穿着天蓝色和服扭头看向镜头的面带疑惑的禅院直哉。

配文是“我家嫂嫂(墨镜emoji)”。

五条悟当时就呆掉了。

不知是五条家哪个族人,把禅院直哉穿着女性和服的样子偷拍下来还发到这种男性向论坛,前几个回复还好,越往下拉越不堪入目,亵渎狎玩之语比比皆是。

因为御三家有自己的关系网,像禅院直哉这种自小亲事被定下的外出的机会更少,逛这个论坛的大多是非咒术师家庭的半路出家的咒术师,禅院直哉容貌娇媚、喉结并不明显,照片上家纹经过特殊处理。楼里清一色把他当成了女性,没人想到这是古老名门的嫡子男扮女装。

五条悟气懵了,到后面的人弱弱地提醒这位身高估摸着有1m9的男生能不能往前动动时,才反应过来。

五条悟气得当场就从甜品店门口跑掉了,因为苍尚不熟练,所以是买了发车时间最近的车票,坐新干线回的家。

虽然他本来就是翘课出来买甜品的,现在变成回家了,还夜不归宿,夜蛾老师一定不会轻易饶了他。

他现在只想见到禅院直哉。

小别胜新婚。

更何况他们这不是小别。

禅院直哉被五条悟抱上床前还不放心地问他有没有先见过父母,五条悟满口应承,禅院直哉信了。

两人搞到将近晌午,禅院直哉死命推五条悟起来和父母一起用餐,五条悟不想答应,赖在禅院直哉身上不起来,禅院直哉一再坚持,五条悟才无奈起来穿衣服,嘴里念叨着“下午继续啊。”

禅院直哉啐了他一口。

五条悟抓起丢在地上皱巴巴的高专制服,交给侍女熨烫。看见禅院直哉在吩咐人把那件天蓝色和服拿出来时,才想起来自己怒气冲冲回来的原因。

五条悟正想着怎么开口问这件事时。

禅院直哉已是换好了,兴致冲冲地展示给五条悟看,还转了个圈,问他怎么样。

五条悟夸好看,又酸溜溜地叹气,这么好看的禅院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了。

禅院直哉心里也有气,怪五条悟这么晚才回来,五条家谁都知道他穿这身和服是给五条悟看的。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有点气愤地和五条悟抱怨起。

就这两三天,总有不同的人在背后小声喊他名字。

“禅院”。

五条家只有一个禅院。

禅院直哉回过头去却总看不到人。

一两次还好,三四次禅院直哉就真的有点恼怒了。

他其实早就知道是有人躲在暗处捉弄自己,但是一来自己刚嫁入五条家地位不稳,二来碍着情面不想戳穿。

但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挑衅。

整个御三家,能在速度上赢过禅院直哉的只有五条悟和禅院直毗人。

这次再有人在后面喊他名字时,禅院直哉发动术式瞬间不见了,躲在暗处那几个人还在找他呢,禅院直哉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还不少,五个,都是被五条悟教训过的废物点心,禅院直哉捉住年龄最小的一个,其他人都作鸟兽散。

禅院直哉问那小鬼,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是谁指使的。

那小鬼支支吾吾死不松口,禅院直哉又不好把他怎么样,就把他揪到五条夫人跟前,说了他们所做的事。

之后就没人再敢捉弄他了。

禅院直哉说完还洋洋得意。

五条悟啧啧称叹。

禅院直哉更得意了。

到午饭时分,五条家的人才知道五条悟回来了,此时禅院直哉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虽然五条夫妇没说什么,禅院直哉一顿饭吃得食不下咽,五条悟频频给他夹菜禅院直哉也吃得有滋无味。

饭后五条悟被家里长辈叫走,一个下午见不到人。

虽然都是等着五条悟回来,但是知道他人在家里,心里感觉要好受多了。

晚饭时禅院直哉左等右等没见到五条悟,却等来五条悟已经回高专的消息。

禅院直哉愣住。

“怎么这么快就回高专了?”五条夫人问丈夫。

“好像是同学帮他打掩护,只要赶在晚上查寝前回去就不会算翘课。”

“那也把晚饭吃了再走啊。”五条夫人心疼道。

“悟说来不及了。”五条家主无奈道,“我喊都喊不住。”

“是咒灵操术那个同学吗?”

“对。”五条家主轻轻笑道,“以前还担心他性格太孤交不到朋友,现在看真是白担心了。”

“悟现在在族里人气也不错啊。”五条夫人眉开眼笑,“今天下午看到小七他们几个抢着要和悟说话,族里孩子以前看到悟都不敢搭话的。”

“是啊。”五条家主颇为欣慰,“悟走的时候他们几个还抢着送呢。”

禅院直哉没有听进这些话,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在听到“五条悟走了”这件事后就接收不了任何信息。

禅院直哉晚饭没吃几口。

他回到房间,把身上那件和服脱下来,挂在衣架上,借着灯火细细地看,突然从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咒具,拔出刀鞘,将那衣服连同架子一劈为二。

做完以后,他像意识到了什么,松开了咒具。

他这样不就和那些因为得不到男人宠爱用剪刀剪衣服的女人一个样了吗?

禅院直哉笑了,他走到床边,呈大字型躺了上去。

房内的残局没人敢进来收拾。

那把咒具的小刀被丢在地上,刀面熠熠生辉。

夜半时分,禅院直哉被一阵窸窸窣窣吵醒。

有人潜进他的房间。

禅院直哉本以为是侍女,但对方缓缓往床边移来了。

禅院直哉心里正因为五条悟不告而别憋闷呢,动也不动,眼睛闭着,耳朵机警地听着那个人的动向。

那人不知好歹,竟然想爬到禅院直哉身上。

禅院直哉一直在偷偷用右掌凝聚咒力,在那人趴在自己身上之时,一掌打向那个人胸口,却连衣服都没沾到,手腕也被轻易捉住,禅院直哉大惊,也不再伪装,睁开眼就要和那个人动起手来。

一声哀怨的嗔怪让禅院直哉僵住,“好狠的心呐~”

因为黑灯瞎火禅院直哉骤然听到五条悟的声音还想再开灯辨认一下,五条悟却抓住他想要开灯的手。

“我偷溜回来的,别开灯。”

“悟君……”禅院直哉还是不敢确信,他又不像五条悟一样有六眼,万一这是个和五条悟声音很像的人怎么办?

五条悟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从下往自己脸上一照,吓禅院直哉,“你看看我是谁?”

真是五条悟!

昨晚乘坐从京都到东京新干线的乘客如果走进7号车厢,会看到一副奇景:一个含着棒棒糖的银发墨镜男子高中生带着5个小弟霸占了整节车厢。

那个带头的银发对同伴说话的口气称得上温柔可亲,像好兄弟谈心事一样,但是坐在他边上的人却没那么轻松,另外四个也很怕他,跟军训一样站在他前面,单手拉着吊环,眼睛都不敢往那个银发脸上瞄。

那个银发问问题总是半天得不到回复,很暴躁的样子,但是坐在他旁边的人如果很快回答了,银发会“哦?”“是吗”拉长了语调盯着他一动不动,然后那人就吓得快哭出了。

据后来路过那节车厢的人回忆说,那四个站着的人后来还有人背起了《长恨歌》。

背得挺流畅的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背它的人却痛哭流涕。

那个银发还给他鼓掌了呢,还叫其他人给他鼓掌,其他人磨磨蹭蹭稀稀拉拉地鼓掌,银发又笑问他们是不是没吃饭啊,其他人拼命鼓掌后,银发又笑问他们“刚才谁鼓掌了?”

那五个人脸上的表情真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很可怜……

据目击者回忆,那个银发虽然被墨镜遮住脸,但能看出来是个帅哥,可惜看不到眼睛。

虽然是笑着的神情,不知为何让人心里毛毛的。

当晚在高专的夏油杰同样不明白。

他的宿舍就在五条悟宿舍隔壁。

因为五条悟还没赶回来,夏油杰担心夜蛾正道突击查寝,一直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向,打算在五条悟回来前帮他拖延一二。

听见有人敲他窗子,夏油杰赶紧扭头看去。

是五条悟!

夏油杰伸出手拉了他一把。

然后……

五条悟上来后,蹭蹭蹭又爬上来五个白发男子,从面相看和五条悟应该是亲戚,最大那个二十五六岁,最小那个应该还在上初中。

因为地方太小,那五个人还分两排站好,齐齐向夏油杰鞠躬。

然后飞速从夏油杰寝室的窗户一个个如壁虎般爬到五条悟的寝室了。

夏油杰傻了。

夏油杰心里“What the hell?”,一万个为什么要问五条悟。夜蛾正道拿着点名簿推门而入,“悟,熄灯前回自己寝室。”低头在点名簿上勾画。

“知道了知道了~”五条悟拉长了语调回道。

“‘知道’说一次就行了。”

“知道了~~”

夜蛾正道走后,夏油杰终于有机会问问五条悟到底怎么回事。

“我这几天晚上不在高专,那边寝室有人睡,防止夜蛾突然来查房。”解释得不清不楚,五条悟就急着要走,夏油杰一把拉住了他,“给我等等!你怎么把无关人士带到高专?还一次带这么多人进来?”

“欸?是我的族弟啦。”

虽然夏油杰早知道五条悟是从大家族出来的,今晚才知道所言非虚。

“他们几个犯了点错,现在想着将功赎罪,我今晚带他们染头发去了,耽误了不少时间,我要回家啦,再不快点就赶不上10:28那列新干线了。”

“不是……悟……”夏油杰觉得跟五条悟说话好心累。

“他们自己排班,每晚有一个会在寝室睡觉,哎呀,杰,我真的赶时间!”五条悟看着手机急得要命。

“你……”夏油杰也发怒了,“给我好好把事情解释清楚,不然我就去告诉夜蛾老师!”

五条悟无奈地看了眼手机,似是放弃般说明了原委。

“也就是说这几个人是你从家里带出来的,因为你有不能说的理由必须要回家住几天还不能让家里知道,所以想出这么一招来?”夏油杰总结。

五条悟在订新的票了,点点头。

“可是,悟……”心思缜密如夏油杰,“你一次带这么多人出来,家里发现这么多人不在,不是很容易露馅吗?”

“我知道啊。”五条悟对夏油杰露出一个 “不愧是你”的微笑。

“他们今晚有四个要跟我一起回去,只有一个会留在高专做我的替身。”五条悟退到了窗边。

夏油杰疑惑不解地看着五条悟。

“哦,我就是想看你呆若木鸡的样子啦。”五条悟笑得无比璀璨,从窗子后跳了下去,隔壁寝室也有“四只壁虎”跟着迅速爬了下去。

夏油杰站在原地呆愣数秒才追到窗边,那五个白毛已经不见踪影了 。

禅院直哉听完五条悟的计划后,不仅不劝,还怂恿五条悟干脆白天也不去。

“没法子啊。”五条悟叹息一声, “他们太弱了。”

五条悟入学即评定为特级,接的任务对一般的咒术师来说是地狱难度。

不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是量变引起不了质变,一死死一窝。

五条悟没告诉禅院直哉的是,他还真有恐吓,“咒术师的工作时常要面对死亡”——这么冷酷无情地说了。

“便宜他们了。”禅院直哉冷哼一声。

“以后再收拾他们也不迟。”五条悟掐了一下他细嫩的脸,“你怎么把架子劈了啊?”

禅院直哉哑住,他不知道怎么跟五条悟说。

“是不是因为我不说一声就走了啊?”五条悟撑头,在黑暗里看着枕边的禅院直哉,“很少看你发这么大火啊。”

禅院直哉不想聊这个话题,“悟君……”用软糯的语气撒娇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五条悟也没难为他,“好啦。”抓着禅院直哉的手捏捏,“我这几天都会回来陪你,不让别人知道,就我们两个。”

“那悟君会不会累啊?”禅院直哉担心五条悟这样两头跑身体会架不住。

“为了你再累都值得。”五条悟深情款款地回应。

禅院直哉的眼睛逐渐适应黑暗,能看清五条悟那双仿佛蓝宝石一样美丽的眼睛,伸手抚上他的脸,“悟君……”

接下来两个人又聊起五条悟在高专时的事,在五条悟的描述里,夜蛾正道就是个魔鬼一样的恐怖角色,不仅会用咒骸监视没有外出许可想要偷溜出去的学生,还会对晚归的学生体罚呢。

“欸?那悟君有没有藤条打屁股啊?”

“什么?”五条悟没跟上禅院直哉思路。

“就是……藤条啊……”禅院直哉说得很迟疑。

五条悟瞬间领会了禅院直哉经历了一个怎么样的童年,把禅院直哉搂进怀里,轻轻抚摸他的后颈,“我都不知道……”

禅院直哉有点束手束脚,不敢回应五条悟的拥抱,“悟君,你痛不痛啊?”他担心着,想看看五条悟的伤口。

五条悟委屈巴巴地说,“痛死了,都肿了……”抓着禅院直哉的手向下摸去。

禅院直哉摸到一个坚硬如铁的东西,瞬间羞红了脸,触电般想把手缩回来,却被五条悟按住。

“我明早6:00的新干线,只能在车上睡2小时,第一节课还是那个好凶的夜蛾校长的课。”五条悟说得万分委屈,听得禅院直哉又心疼又好气。

长夜漫漫。

莫负良宵。

如此,五条悟开始了别样的走读生活。

禅院直哉自从每晚都能见到五条悟后,当儿媳妇更积极了,吃早饭、伺候婆婆,殷勤备至,“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五条悟没有妹妹,所以禅院直哉是先和五条悟打听清楚五条夫人的喜好再下厨。

五条夫人原来没有放权的打算,现在处理族中大小事务时把他带着了,禅院直哉偶尔还能提出几个噎得人一愣一愣的建议,管用是管用,就是太毒辣,禅院直哉从小在禅院家耳濡目染,他一个庶兄都没有,他母亲离家后,他才有庶弟出生,单从这点就能窥见他母亲的手腕。

在场五条家仆听到禅院直哉所说无不心中骇然,如果真让这位少夫人掌了家,他们绝没有好日子。

禅院直哉可不知道这些,他每天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快点天黑。

禅院直哉打架经常输给五条悟,但画眼线从来没输给谁,永远干净利落,从不晕染。自从五条悟上次夸过他画眼线好看后,他每次在五条悟回来前就画好,一天忙下来还很精致,连洗完澡准备做爱也带妆,但是五条悟再也没夸过他,每次拉着小手话还没说上几句呢就往床上闯。

禅院直哉疑心是黑灯瞎火五条悟看不清,后一想他是六眼,怎么可能看不到?

禅院直哉有心让五条悟夸夸自己,谁知五条悟开口就是:“你的妆好浓!”

禅院直哉气得要死,发誓再也不化妆了。

但是五条悟扭头就问他怎么那个眼线不画了,禅院直哉就又化了妆,结果被五条悟在床上弄哭了,哭完又下床补妆,五条悟直呼了不起。

五条悟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多,有的时候白天也赖在家里,禅院直哉问起,五条悟就说今天没夜蛾的课,没人敢管他,禅院直哉就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五条悟,夸赞道: “悟君好厉害!”五条悟躺在床上抱着香香软软的禅院直哉,过得更堕落了。

五条悟从高专回来以后,多了不少新花样。

他现在喜欢拍下禅院直哉在和他欢爱时的照片。

禅院直哉觉得羞耻不让拍,五条悟就撒娇说自己在高专好可怜的,无依无靠,以后想他时就能看看照片了。

禅院直哉说“那不能拍一般的照片吗?”还拉着五条悟要五条悟举着手机给他们合拍。五条悟就凑到禅院直哉耳边说“那我晚上想你时怎么办啊?”,禅院直哉就羞红着脸说“那悟君现在不是每晚都回来了吗?”,五条悟胡搅蛮缠就是要拍,禅院直哉就勉强答应了,但是会挡住脸。

五条悟不知收敛,从拍照进化到录像。

禅院直哉的女性生殖器原本只是个摆设,和五条悟的性爱激发出了新的功能。

某次禅院直哉被玩到高潮,较成年男子尺寸要娇小许多的玉茎在一点一滴地挤出清水,五条悟用手机录像,根本不管禅院直哉羞耻的抗议,禅院直哉用胳膊遮着脸不忍目睹自己现在的样子,谁料五条悟拍着拍着突然大呼神奇,禅院直哉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胳膊还是不肯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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