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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直 紙花竹馬皆殺,13

[db:作者] 2025-08-10 18:18 5hhhhh 7020 ℃

夏油杰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五条悟的低气压,他想把胳膊抽出来,却被禅院直哉死死抱着,夏油杰想不管不顾直接抽出来,禅院直哉睁着那双欲泣还诉的狐狸眼,泪光闪闪道:“杰君,你那么讨厌我吗?都不想被我碰到?”

夏油杰就没见过这么会撒娇的人,以前他觉得五条悟会撒娇,现在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

夏油杰嘴上客气道:“禅院先生,你不要靠那么近。”

夏油杰都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五条悟那边的低气压。

“禅院先生,你看你后面是谁?”禅院直哉根本不上他当,还死死地抱着他的胳膊。

夏油杰面不改色,“我三天没洗澡了。”

“没关系。”禅院直哉脸上的笑容未减半分,“我还没去过高专的澡堂呢,杰君正好带我一起去~”

“好, 你先把我放开,我回去拿东西。”

“一起去嘛~”

“咦?”夏油杰脸色露出个奇怪的表情,嗅了嗅。

禅院直哉问“怎么了?”

“禅院先生有没有闻到……”夏油杰脸色很古怪,他往禅院直哉靠近了点做了个吸鼻子的动作,“有种很奇怪的味道?”

生性爱洁的禅院直哉听了这话,脸色大变,下意识松开了胳膊,闻了闻自己袖子,迟疑道:

“没有啊……”

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家入硝子从来不知道夏油杰可以跑这么快,她也不知道五条悟可以这么恐怖,在夏油杰主动往禅院直哉靠的时候,耍宝老友的脸就仿若黑云压城,吓死个人。

家入硝子夹烟的手微微颤抖,给五条悟那样子吓得都忘记溜了。

五条悟还是背对着禅院直哉,禅院直哉看了眼五条悟的后脑勺,气愤地离开了。

站在五条悟面前的家入硝子能清楚看到好友的表情,她问:“不去追吗?”

五条悟脸色宛如锅底,臭着张脸,不答应她。

家入硝子觉得不能放弃这种绝佳机会,掏出手机对着五条悟就是一张:

“茄子~”

那边,禅院直哉接到了大宪纪的电话。

“你……”大宪纪话说刚开口就被打断。

“你怎么才打来?”禅院直哉怒不可遏。

“我……”

“吞吞吐吐干什么!”禅院直哉情绪找到爆发点,声音都带着颤音,“有话快说。”

“听说你和五条吵架了。”

“你怎么知道?”

“家入小姐和庵小姐打电话时,我刚好在。”

“你和那个废物在一起干嘛?”禅院直哉声音里透着疑惑,他说完便想明白了,“哦~”

“我们在相亲。”大宪纪承认了。

“加茂家就只给你找这种很弱又没胆识还喝酒的女人?”禅院直哉讥讽道,“也对,你这种半吊子的咒术师。”

禅院直哉嘴毒的毛病又犯了,他说完以后大宪纪那边半天没反应,禅院直哉有心问问,又不想拉下脸。

“加茂家希望我和……妹妹圆房。”

禅院直哉听着一愣,“什么?”

“他们希望我跟我妹妹、堂妹、姑姑,只要是加茂家的女孩子都可以试试。上次五条说过的吧,加茂家想要打造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

“我拒绝了。”

禅院直哉有点哑然,一是对这等骇然之事难以消化,即便他能理解御三家对血缘的看重,也受不了连兄妹、姑侄都可以,转而想到如果他没和五条悟结婚,搞不好就要留着和小侄子的十影配种了,心下黯然;二是对方如此坦白,禅院直哉隐隐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嘴却像黏在一起。

大宪纪没有给他太多犹豫的机会, “我和庵小姐只是为了完成家族的使命,应付过场。我很担心你,禅院。”

禅院直哉听着表情有点松动,“担心我什么呀?”

“你做梦这件事你和五条说了吗?”

一说到这个,禅院直哉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和五条悟就是因为那个春梦才吵起来,当下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道来,末了还愤愤地说:

“你说悟君这样对我过不过分!”

大宪纪好声好气安慰他半天,末了问:“你们以前冷战都怎么解决的?”

“我们以前不冷战。”

“不可能。”大宪纪斩钉截铁,“是夫妻就肯定会吵架。”

“我和悟君就没吵过架。”禅院直哉的语气更不容置疑。

“你们难道从没吵过架吗?”

“吵过啊……”禅院直哉明显没那么足底气了。

“你们以前吵架是怎么和好的?”

禅院直哉支支吾吾,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禅院?”

“我……”禅院直哉实在难以开口。

五条悟那边也收到了好友“不要再进行这种幼稚吵架”的建议,三人谈到了同样的话题,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听完回答后,再三和五条悟确认:

“悟,也就是说……”

“你们每次要吵起来时……”

“你就……”

夏油杰向门口做了个“这边走”的手势,“你就……”

“一走了之?”家入硝子补充。

“对啊。”五条悟靠在教室的座位上,一晃一晃,椅子的两只腿都离了地。

“摔门而去?”

“对啊。”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盯了他老半天。

五条悟心情还烦闷着呢,“干嘛?”

“悟,这绝对不是正确的情侣处理矛盾的方式哦。”夏油杰语重心长道。

“你不要跟这个笨蛋说了,反正他也不会开窍了。”家入硝子一脸“你没救了”看着五条悟。

“啊?!”五条悟暴躁起来。

“悟。”夏油杰想到一点,“如果说你处理吵架的方式是暂时离开,等对方情绪稳定一点再沟通。那……如果是对方的问题,他是怎么处理的呢?”

禅院直哉自从到了高专以后,就把五条悟存的漫画、游戏都看过了、玩遍了,但他是新手,玩游戏容易忘记存档。

那天,五条悟回宿舍,禅院直哉怯怯地双手背在后面,问他:

“悟君……游戏忘记存档是可以恢复的吧?”

五条悟正在吃着东西,闻言毫不在意地说,“当然不行啊。”

禅院直哉脸变得苍白起来,五条悟看着他的表情,明白了什么,“你……”

“你做什么了?”五条悟脸色惊变。

五条悟质问一句,禅院直哉的脸色就白一分。

“你做什么了!”

“不要告诉我是我打到好不容易只剩最后一关的我的心血‘桃铁99年’!”五条悟脸色惊恐。

禅院直哉呆呆地看着他,把藏在身后的游戏机往地一扔,马不停蹄开始解衣领的扣子。

而原本痛心的五条悟在看到禅院直哉露出的领口里的黑色文胸时,那张受惊过度的脸就变成“哦~”张着的嘴。

禅院直哉飞快地脱掉了上衣,在五条悟那种欣赏的眼神下感到羞耻,用手护着胸前性感的女士内衣,难为情道:

“那悟君这样消气了吗?”

五条悟慢慢走近禅院直哉,手顺着禅院直哉的髋骨摸到大腿,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但是听在禅院直哉耳里却性感得要死。

“那要看你表现了。”

禅院直哉含羞看着他,主动踮脚搂住了他的脖子,大胆地把身体展露给五条悟看,“悟君真苛刻。”

五条悟含笑看着他,手摸得越发下流了。

大宪纪听完了禅院直哉云里雾里的自述后,一语中的:“所以,你和五条每次有争执发生时,你就用性打断?”

禅院直哉羞恼大宪纪用词的直白,又不肯直接承认,铿锵反问道,“怎么了?”

“我觉得这方法挺好的。”

禅院直哉有点错愕,然后反应过来,“哼,当然了。”

“不过……”大宪纪话锋一转,“这终究不是长久之策。”

“比如说,你如果和五条是在长辈面前发生争执,这招就不好用了。”

“或者在公共场合,你能在商场直接脱衣服吗?你们这个方法只适用在私人场合,心理学上有个词叫angry sex”

“Everybody loves angry sex.你和五条等于跳过了吵架的一步,直接到‘性’了。”

“下次不妨试试完整的angry sex,不过,你和五条我有点担心……容易演变成Sex Violence。”大宪纪的声音充满忧虑。

“你懂什么啊!你这处男!”

“你哪只眼看见我是处男?”

禅院直哉愣了一下,“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说你不是处男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禅院直哉拿着手机的手握紧,忍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你初夜对象是谁啊!”禅院直哉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你该不会真的和你妹……”

“别瞎说!”大宪纪的声音严肃起来,“不是御三家的女性。”

“是谁啊?”

“现在不是在讲你和五条的问题吗?”

禅院直哉用肩膀夹着手机,两只手合十,仿佛对方能看到自己一样,哀求道:“我会和悟君好好说啦~告诉我嘛~宪纪君~”

“你为什么这么感兴趣啊?”大宪纪的声音有种无语。

“我们是朋友嘛~”禅院直哉的声音充满了调皮,“好朋友不就是该分享这些吗?”

大宪纪像是被这个理由打败了,“你见过。”

“谁?!”

“你来我诊所的时候,还是她帮你登记的呢。”

禅院直哉仔细回想了下,发现他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记得了,“所以你们是怎么发生的?”

“为什么你要问这么详细啊?”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啊。”禅院直哉的话叫人唏嘘,声音里有种淡淡的忧伤,大宪纪明知道他是在装,还是不忍心,老老实实说了出来。

原来他在德国颇受欢迎,大宪纪根本没有考虑个人问题,都是一拒再拒,这时一位平常很照顾他的教授给他介绍了自己的女儿,还帮他震慑了一些过于狂热的追求者,落花有意,大宪纪考虑到教授一向关照他,而且有稳定交往对象也能减少些麻烦,因为阴柔的外表他除了女性追求者以外,还有一些男性也在追求他,即使他表明了男性的身份后,还有人表示没关系。

“看不出你还挺受欢迎的。“

“你还听不听啊?”

“听~”禅院直哉拉长语调,“然后捏?”

最离谱的时候,大宪纪上卫生间都有人在旁边明晃晃地看,大宪纪受够了。

正巧那天又碰见教授的女儿在乖巧地等他下课,大宪纪犹豫再三,还是提出了交往的请求,女孩含羞应了。

女孩邀他去家里吃饭,她父母都不在,女孩准备了简易的晚餐,大宪纪一手拿着三明治,边吃边帮她改论文,从浴室出来的女孩突然把他扑倒。

当晚两人就上了本垒。

禅院直哉听得乐死了,催他讲后续。

初恋注定是坎坷的。

御三家除了禅院家会给嫡子在婚前安排侍寝外,五条、加茂家的嫡系都是未婚不得有庶子。

大宪纪的婚姻缘一向不顺,在御三家时,家里就给他安排过相亲,但是那姑娘一看大宪纪的脸,自惭形秽,以袖掩面,不肯示人。

外公又是个势利眼,三个外孙,五条悟是香饽饽,对禅院直哉也是一口一个“好宝贝”,但是大宪纪到他面前就仿佛隐身了一般,二姨又最是要强的,老父这种区别对待让她彻底寒了心,反而对儿子的婚事随缘起来。

那个女孩的家里傍上了一桩相当优渥的亲事,教授主动找到大宪纪谈了下,大宪纪主动和女友分了手,不顾女孩哭泣的脸决绝离去,后来听说她订婚了,男方家世相当不错。

没想到,她从家里逃了出来,还跟着他回了国,找到他的诊所主动应聘,大宪纪本不想录取她,但她确实很优秀,也很卑鄙,知道大宪纪是个心软的人,赶跑了所有的应聘者,死赖着不走,晚上还在诊所的椅子上睡觉,身上盖满了报纸。

禅院直哉听得啧啧称奇,大发议论,“说到底只是个非咒术师的普通人,随便找个方法让他听话不就得了?”

“你可真是好脾气。”

“不过,为那种女人也不值得。”

大宪纪明显不想多谈这个话题,随便聊了几句就扯到别的话题上了。

暂不提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是怎么苦口婆心地劝,禅院直哉晚上就能见到成果了。

他和大宪纪吐槽了五条悟的同窗们,大宪纪反问他,“如果家入硝子不是和五条关系那么好的死党,亲昵到可以互相喊名字,只是毫无关联的一个人,你会那么讨厌她吗?“

禅院直哉心虚了,生气道:“那种除了术式一无是处的女人,就该老实呆在家里生孩子。”

大宪纪不反驳,又问“如果夏油杰也和五条素不相识,你会那么不爽他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禅院直哉抠着手机。

“禅院,对五条的感情影响了你的判断。”

“反转术式有多么珍贵,当今的咒术界,你有本事找出第二个来,五条都做不到的事,这个女人能做到,光凭这一点你就不该得罪她。”

“这种珍稀得像熊猫一样的咒术师,你别说示好,还出言不逊,作为家主人选已经失格了。”

“还有咒灵操术,高专特招进来的特级。”

“如果他们两个不是和五条悟关系那么好,你绝不会这么讨厌他们,你很聪明,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就算心底真的讨厌,你脸上也绝不会表现出来。”

禅院直哉听得暴躁得要死,真想立刻怼回去,但是没有反驳,他不是听不进意见的人。

“而且。”大宪纪悠悠开口,“你该为你们的未来考虑。”

“什么意思?”禅院直哉心里一惊。

“以前的御三家相互制衡,但是六眼的出生打破了这种脆弱的平衡,只要六眼在一日,五条家就永远占着最好的位置,其他人只能挤在犄角旮旯。”

“没有人会喜欢待在阴影里。”

禅院直哉听得心惊肉跳,他以前从来没考虑过这种事。

“五条以后肯定会继承家主之位,在学生时代结交一些优秀的咒术师,也是一种实力的增强。”

“可能五条家也是考虑这一点才让他来高专念书吧。”

“反转术式肯定会被高专收为己用。”

“五条的继承人地位无可动摇,但能多一个咒灵操术的左膀右臂,何乐而不为?”

“你要往更深远处想。”大宪纪的声音仿佛有魔力,禅院直哉听得屏气会神,“如果你和五条悟日后有孩子,对他也会有帮助。”

“如果他的术式没有五条那般出众,父母的人脉也是种财富。”

大宪纪突然叹了口气,“我明明已经从那地方出来了,却还是会这么考虑。”

“另外,我小人之心一句。”

“你说‘那种除了术式一无是处的女人,就该老实呆在家里生孩子’。”

“不止你一个人这么想。”大宪纪点到即止,电话那边沉默了会,传出禅院直哉低低的笑声,他自嘲地问:“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就像个鲁莽的傻瓜?”

“是鲁莽的一心一意喜欢五条的傻瓜。”

“还有那两个学弟,即使术式没眼看,你也不该拿鼻子看人。”

禅院直哉愤愤地想反驳,然后“哼”了一声。

“那个叫灰原的听上去脑子很简单,你就从他下手吧。”

“这是宪纪君说出来的话吗?”禅院直哉故作惊讶道,“真该让别人听听。”

“禅院,别闹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大宪纪使出激将法。

“等着瞧吧。”禅院直哉信心满满地答道。

两人又聊了很多,最后大宪纪还提醒禅院直哉一定要把做过的梦都告诉五条悟。

他特别强调,“如果你真的继承到和大姨一样的术式,你要多注意你三婶。还有五条,他可能也会有危险……”

禅院直哉嗤之以鼻,“悟君怎么可能有危险?”

“这世上能威胁到悟君的人……”禅院直哉说到一半脑子里闪过某个高大的身影。

话筒里传来大宪纪的呼唤他才回神,“没什么?你这个废物少操那么多心?管好你的非咒术师女人吧。”禅院直哉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

五条悟接到任务外出了,而他的朋友们则收到了意想不到的人送来的礼物。

灰原雄收到了吃一斤牛排就能免单的餐厅指南。

七海建人收到了举办大胃王比赛餐厅的对面的面包房新鲜出炉的丹麦面包。

家入硝子收到了一包女士烟。

夏油杰则………

夏油杰看着手里正一晃一晃招着手的太阳能充电迷你招财猫,还有两个包装精美的超大招财猫。

想到他刚才收到禅院直哉礼物时,家入硝子笑得捶桌眼泪都出来了。

夏油杰颇有不平。

为什么只有我是招财猫?

禅院直哉洗完澡出来后,五条悟正靠在床头看书。

禅院直哉头发上搭着热气腾腾的毛巾,五条悟看也不看他,还在翻那本高专学生守则。

禅院直哉主动和五条悟搭话,小声喊了一句:“悟君”,五条悟还是一副聚精会神在看书的样子,禅院直哉有点气,但是没发作,又喊了一声“悟君”,这次声音更大了点,五条悟跟聋了一样,还翻了一页。

禅院直哉气得坐到书桌前玩起了自己的手机。

原本是为了气五条悟的,谁想到玩着玩着就入了迷,认真玩起游戏来了。

五条悟玩的那些游戏,禅院直哉都玩不过他,努力刷分的结果是永远超不过五条悟的最高分,还会被他耻笑,五条悟真是个差劲透的老师!禅院直哉不服,愤愤说是那些都是五条悟玩烂了的游戏,他才比不过他!五条悟大手一挥,任他挑选,从市面上火热的到盗版的,禅院直哉没一个玩得过他!

禅院直哉正坐在板凳上玩自己手机上自带的星球大战,飞机闯关打boss,打到第六关时,正是专心致志的时候,冷不丁身后有人一声冷哼,禅院直哉吓得手抖,手机都要掉下来,幸好有人眼疾手快接住了手机,还无缝衔接单手操作帮他把关卡顺利通过。

禅院直哉抬头看了一眼五条悟,眼神里尽是责怪,什么都没说,他懒得和五条悟啰嗦,接过手机就又玩起来了,五条悟则在身后狂刷操作感:“笨死了。”

“这里应该……”

“这都不会?”

“哎呀要死了!”

禅院直哉听得心烦意乱,在复活机会用完,又回到初始关卡后,气愤地把手机往桌上一扣,质问五条悟:“悟君到底想怎么样啊?”

从五条悟的视角,其实能看到很不错的画面。

禅院直哉性格保守,连男友衬衣这种要求都不肯满足,平常在寝室也穿得密密实实,扣子扣到脖子,五条悟笑他无趣,禅院直哉看着五条悟穿得也规规整整的校服,嘲笑他不也是一样。

五条悟一看自己,确实也是这样,在寝室从不打赤膊,也没有只穿着件老头衫晃来晃去,校服外套也是扣得好好的,最多解开领口的扣子,像他和禅院这种家庭出身的,某些习惯早就不知不觉印在骨子里了。

有一次夏油杰来五条悟寝室找他,五条悟不在,禅院直哉游戏打到一半,慌慌张张起身去给夏油杰开门,夏油杰走了后,禅院直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才想起自己没穿袜子,心下一颤。

五条悟回来后就发现禅院直哉心情郁郁,再三追问也没有答案,五条悟看他那心有愧疚的样子,开玩笑问 “你该不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吧?”谁知禅院直哉像被针扎到一样,厉声反驳道“没有!”

他这种反应,五条悟信才有鬼呢,当下沉了脸,禅院直哉看五条悟真的动怒,脸色更不好了。之前五条悟追着他问时他不说,现在倒自我澄清得挺快。

“就这?”五条悟听完后,挑起一边眉毛狐疑地看向禅院直哉。

“不然咧?”禅院直哉回嘴,但听上去理不直气不壮。

“我当有什么呢?”五条悟讶异过后笑笑,“不就是看到脚丫吗?”

禅院直哉看上去颇不能接受五条悟这种态度, “什么叫不就是看到脚丫吗?”

五条悟觉得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态度随意,“那你说该怎么办?”

禅院直哉好像很为难,踌躇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应……应该把脚砍掉。”

五条悟听得大惊,看禅院直哉的眼神像他脑子有问题,“你怎么会这么想?”

禅院直哉说了一件旧事。

以前禅院家有个不成器的子弟,偷了家里的咒具去和人比试,死了,不是被杀死,是活活气死的,因为他连咒具都没来及使上就被轻松打倒,对方离开前还把价值连城的咒具夺去随意把玩,感叹“这就是游云?”随后不屑一顾丢在地上。

那人就这么活活气死,他死了不要紧,顶顶重要的咒具没有回收下落不明,禅院家一气之下把他除名,他的未亡人和孩子也被赶出了家门。

他的未亡人带着孩子来给他收尸,背着丈夫的遗体,想要投宿某客店。但男店主嫌尸体晦气,不准她把尸体带到店里,未亡人不依,和男店主争吵起来,男店主拽着未亡人的胳膊把她硬拉出去。未亡人觉得自己被污身,竟然拾起一边劈柴的斧头,砍掉了自己被拉过的胳膊。

禅院家听闻此事后,深觉此为节妇,将人接回家中,安享晚年,并鼓励全族的女子都应以此妇为表率。

禅院直哉说完后就软乎乎地望着五条悟,他不知道五条悟从刚才的沉默代表着什么,禅院直哉的心里惊疑不定。

五条悟久久地看着禅院直哉,在对方湿漉漉的目光下,把人揽入怀中,一手抚摸他的后脑勺,轻声说道,“那群老东西真是害人不浅。”

禅院直哉一手轻轻抓着五条悟的衣领,“那悟君我还要……”

“别傻了。”五条悟把禅院直哉搂得更紧了,“你这个错误的思想观念迟早要给你掰回来。”

禅院直哉撒娇道,“那我确实是脚被别人看到啦。”

“哦,那就把脚砍掉吧。”五条悟随意说道。

禅院直哉更湿乎乎地仰头看着五条悟,笃定地说:“悟君才不舍得砍?”

“这么肯定?”五条悟坏笑了一下。

“我的……东西只给悟君一个人看……”禅院直哉看着五条悟那张俊美非凡的脸,语带羞涩。

“什么东西只给我看啊?”五条悟故意问他。

“就是……”禅院直哉更害羞了,耳朵都红了,“悟君明明知道。”

“是什么啦?”五条悟的笑容轻佻中带着愉悦。

“我的全部。”禅院直哉看着五条悟收起轻佻的脸,认真地说,“我的全部都是悟君一个人的。”

“我也是。”五条悟能做的只是把禅院直哉紧紧地搂在怀里,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禅院直哉庆幸五条悟看不到他的脸,过了一会,抱着他的高大男人突然破坏气氛地说,“你小时候不就经常光脚到处跑吗?”

禅院直哉抬起脸,映入五条悟那张坏心眼的脸,“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去了?”

没想到五条悟还记着这么早的事,禅院直哉心里有几分窃喜,极力辩驳道,“那是……小时候啦……”

“哦~~”五条悟答得相当不诚恳。

“悟君才是!”禅院直哉气愤地和五条悟算旧账,“老是对我冷冰冰的,找你说话也不理我,只顾自己玩,我只能找别人去玩啊。”

“欸?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五条悟的明知故问弄得禅院直哉更生气了,他立马想起了一件事,看着五条悟那张漂亮好奇的脸,“就……就是那次啊。”

“那次是哪次啊?”

禅院直哉气呼呼的样子看得五条悟心情大好,他就喜欢看禅院直哉这副样子。

“小的时候……”禅院直哉说着说着低下了头,“悟君的父母问我为什么不和悟君玩呢。”

五条悟歪了下头。

“我说……悟君是个很难相处的人。”

五条悟哑然一笑。

“不记得是谁说,‘怎么会相处不来呢,你和他门当户对,放在旧时是要结亲的,还好现在是开明的时代。”

五条悟听得嘿嘿直乐,又要抱住禅院直哉,禅院直哉挣扎着躲开了,继续说道,“我……我听了这话就看悟君的反应,悟君……”

“悟君……还是以往那样,没有一点情绪,高兴也好、厌恶也好,一点都没给我,眼睛也冰凉凉的,没有温度,悟君那种反应好像在告诉我,‘你在高兴什么?’”

禅院直哉努力不让自己的头垂得更低,他不敢看五条悟的反应。

“于是,我说。“禅院直哉强迫自己抬起头,看着五条悟惊讶的眼睛,“‘我可不想嫁给悟君这样的人’。”

五条悟脸上露出一种类似于后悔的情绪,他这次小心地抱住了骄傲地维护着自己尊严的禅院直哉,语气当中能听出懊恼,“我真是个笨蛋。”

“悟君不许说自己是笨蛋。”五条悟怀里的禅院直哉小声地反驳,又在他肩膀蹭了蹭,“只有我能说悟君是笨蛋。”

禅院直哉今晚穿了一件女式的无袖背心,宽松的白色平裤,能看出内里什么都没穿。

禅院直哉挤在书桌和五条悟之间,他坐在木凳上,意识到五条悟居高临下的视线由何而来。

色泽漂亮的粉色乳头在白色吊带的点缀下显得更诱人,在宿舍日光灯的照映下好像还泛着水光。

头发丝上散发着五条悟用的高档洗发水的味道,规矩并着的大腿,宽松的平脚裤里露出的腿根雪白,引人遐思。

从五条悟那双湛蓝的眼睛里,目光平静,看不出一点情欲,但禅院直哉就是能感受到一种羞耻,他把腿并得更紧了,还用手去揪胸前的纯棉吊带,别过脸去,哼哼“悟君老看我干嘛?”

五条悟没回他,一只手拿起禅院直哉的手机。

五条悟的手比禅院直哉大得多,以前禅院直哉就和五条悟掌根对掌根,比过大小,指头刚能盖过五条悟的中指节。

五条悟宽大的手掌包着禅院直哉的右手,大拇指在手机按键上灵巧地操作,仅用一只手就从头开始打,打到了禅院直哉阵亡的关。

禅院直哉往后看了眼五条悟专心致志的脸,又扭头看回手机。

禅院直哉的左手抓着手机,五条悟则右手覆盖着禅院直哉的右手,抓着手机的另一边。

两人就这么静默无言地玩手机,寝室里只有电子游戏的音效。

“VICTORY”红色的胜利字样出现在屏幕上。五条悟的手收回去,禅院直哉刚想和五条悟说点什么,一扭头看到他一句话没说,又躺回床上,喉咙里那句“悟……”又咽了回去。

两人又恢复了那种寂静无言,玩手机的玩手机,看书的看书。禅院直哉偷偷通过手机的镜子功能观察五条悟,对方看得很不耐烦,最后索性装都不装了,把书本反扣到脸上,睡觉。

“叮铃铃。”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愤。

五条悟没把脸上的书拿开,从口袋里摸索出手机接听。

禅院直哉敏锐地察觉这是个女人打来的,他留心去听,隐约听到“任务”、“多亏”、“五条君”之类的字眼,五条悟的反应并不热切,甚至称得上冷淡,只用“嗯嗯啊啊”回复。

最后对方貌似问了五条悟“心情不好吗”这样的话,五条悟口吻才有好转,脸上的书也拿走了,坐了起来,轻声回道“确实有点心情低落,但是和冥小姐没关系”。

那被五条悟亲昵称呼为“冥小姐”的女人还不罢休,仍在追问五条悟心情不好的原因。

五条悟笑了下,解释道,只是和别人闹了点别扭,那个人现在还在生气呢。

对方聊得越来越欢了,好奇是怎样的人能让五条悟这么着迷呢。

五条悟笑笑,是比自己小一岁的很可爱的笨蛋,刚洗完澡就像湿漉漉的小猫在旁边偷听呢。

对方的笑声清脆悦耳,话题急转:“五条君知道吗?男人如果把后脑勺的头发剃掉,露出的脖子那块会显得很性感呢。”

“欸,是吗?”五条悟的声音听上去很有兴趣。

“是啊,所以五条君要不要考虑换个新发型,抹上发胶,我这正好有独家代理的……”

电话里的女人还在自顾自地说,五条悟看向气冲冲站在床边的禅院直哉,好整以暇。

“怎么了?”五条悟用一只手盖住手机,问道。

“我要上床。”禅院直哉胸脯上下起伏,两条藕臂露在外面,让人真想咬上一口, “让开!”

五条悟动也不动,大有“你来啊”的意思。

五条悟因为六眼的缘故,即使眼睛看都没看他,还在专心讲电话的模样,其实将禅院直哉的反应尽收眼底:只有幼女大小的胸部,一只手就能包住,小小的挺立的乳头,像漫步林间地上红艳的山果。

禅院直哉想也不想,直接翻身上床,想从五条悟身上爬过去。

他两只手支撑在五条悟身侧,一条腿已经从五条悟腿上跨过去,另一条腿正要跟上的时候,对方好像碰巧曲腿,膝盖刚好顶起蹭过禅院直哉会阴。

禅院直哉被顶得不好,立刻看向还在聚精会神打电话的五条悟,对方浑然不觉,还在和电话里“恩恩啊啊”,禅院直哉气得往前坐了坐,在他胯部狠狠碾了几下,收获五条悟一声闷哼和看过来的目光,才心满意足地抽身,躺到五条悟内侧,面向墙睡。

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身后那种恼怒的目光,禅院直哉心里美滋滋的,那种“大仇得报”的喜悦充斥在心间。五条悟和那女人的对话好像也越来越不知所云,最后更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好像以那女人单方面确认五条悟下了一大笔单欢天喜地结尾。

禅院直哉心里愤懑,悟君明显是被骗了,转念一想这关他什么事,可心里还是难以放下,气得想转身咬五条悟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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