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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直 紙花竹馬皆殺,16

[db:作者] 2025-08-10 18:18 5hhhhh 1930 ℃

五条悟没说话,仍目不转睛地看着怀里咿咿呀呀想拿手触碰他的禅院直哉,但是五条夫人却“咦”了一声,禅院夫人问怎么了,五条夫人抚着一边脸:“很少看到悟这么高兴的样子。”禅院夫人顺着看向神子板着的小脸,心里对五条家的教育方式翻了个白眼。

到了该告辞的时候,五条夫人对五条悟说该回家了,禅院家的人想接过小少爷,五条悟不让,五条家的人想帮忙,五条悟也不给,禅院直毗人半点不急,看着五条悟抱着禅院直哉就往外走,走得歪歪倒倒,怀里的禅院直哉却谁都不让碰一下,禅院直批人举着酒壶事不关己,“啊走了。”

禅院直冬说完这件往事后,五条悟和禅院直哉之间的气氛明显缓和了,两个人谁也不看谁,但禅院直哉明明是有在偷偷注意五条悟的表情的。

反观五条悟眼观鼻鼻观心,专心致志吃刨冰,还叫夏油杰也尝尝,不出意料被拒绝了。

夏油杰由好友那淡定的神态暗想,做六眼的伴侣真是太吃亏了,他根本不需要像禅院直哉那样偷眼去瞧,就能把对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在座也不外乎夏油杰如此想的,都内心窃笑小情侣装模作样,不去揭穿。

五条悟终于吃完了刨冰,但他接下来的一句却让众人脸色大变。

“再来一份。”

在目睹五条悟吃完那个巨无霸刨冰后,现在他竟然还要点一份。

夏油杰正要规劝,禅院直哉却冷冷开口:

“悟君要做什么管你什么事?”

一句话堵得夏油杰说不出话来。

五条悟立马帮好友讲话,“杰是为了我好啦。”

禅院直哉不为所动,冷冷一瞪。

五条悟说不要刨冰了,看着禅院直哉冰冷的脸,补充道:“饱了,已经”。

禅院直哉没理五条悟,自己点了份刨冰,禅院直冬问他要什么口味,禅院直哉回答:“要甜死人的那种。”

禅院直冬没听他的,做了份京都抹茶雪山刨冰,倒不愧是亲兄弟,不伦关系多么恶劣,彼此的喜好倒是一清二楚。

禅院直哉对这合他口味的美食只轻轻一扬眼,就开始慢条斯理享用起来。

禅院直哉只吃了1/3,就吃不下去了,他用胳膊捣了捣坐在旁边安静喝茶的大宪纪,“喂,你要吃吗?”

“我刚喝了热茶,你想害我拉肚子吗?”

“在酒吧喝什么热茶你?”禅院直哉直接把刨冰推过来了,附赠插在冰里的勺子,“归你了,不许倒啊。”

大宪纪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

“喂。”禅院直哉略抬下巴,对着兄长颐指气使,“卫生间在哪里?”

“你不会让我和那些猴子共用一个洗手间吧。”禅院直哉不放心地补充,态度仍然趾高气扬。可能是和禅院直哉相处久了,其他人看他这副模样没有反感,都有点习以为常了,作为当事人的禅院直冬似乎早就习惯了,毫不在意地告诉他员工卫生间的位置。

在禅院直哉优雅地起身离开后,大宪纪把抹茶刨冰推给禅院直冬,“交给你了。”

“OK~”禅院直冬爽快地答应,端起刨冰离开。

“杰,我也去下洗手间。”五条悟起身追着禅院直哉离开。

灰原雄看这刨冰很好吃的样子,忍不住点了份大满贯麻薯,热呼呼软叽叽的麻薯淋在冰淇淋上,冰火两重天,怂恿着好麻吉、学长学姐们一起享用了。可能是受了禅院直冬的指示,黑裙冷妹大长腿的侍应生狂送免费酒,庵歌姬作为此桌的唯一成年人,避免未成人沾染酒精,责无旁贷,其结果就是自己喝high了,还撒娇让硝子酱喂了一勺刨冰。

刨冰的份量绝对足。

几个人有说有笑,吃了一个多小时才吃完,这中间,禅院直冬来了一次,端上数份圣诞老人造型的热冰淇淋,大宪纪摇摇头,最后全给别人吃了。

五条悟和禅院直哉还没有回来。

灰原雄捂着肚子说“我去下洗手间,正好可以看看五条学长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过了一会,灰原雄就回来了。

他入座后,脸色奇怪,欲言又止,明显有话想说,却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夏油杰感觉奇怪,问他怎么了。

灰原雄面色惶恐,嘴唇微动,几次三番,最终挤出,“我没事……”

这还是那个一贯爽朗的灰原雄吗?

夏油杰深觉奇怪。

这之后七海建人也去了次厕所,他回来以后整个人就沉浸在一种不想和人说话,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好想从单位聚餐的场合立马离开的社恐。

坐在七海建人身旁的灰原雄则比以往沉默了许多。

夏油杰对两个学弟的反常大为不解。

众人又坐了会,眼见时间不早了,五条悟和禅院直哉还没有回来。

夏油杰亲自去厕所找人。

厕所只有最后一个隔间是锁着的,有一双黑色的皮鞋站在门后,夏油杰走到隔间前,“悟?”

没有回应。

“悟,你在里面吗?”

良久,才有人回了句“嗯”。

“悟,我们该走了。”

过了一会,伴随着一种细微的啜泣声,五条悟简短地回答,“待会。”

夏油杰敏锐地察觉到除了五条悟还有一个人。

他往后退了几步,视线向下,在那双皮鞋上有一对踮着的脚尖,白色的足袋。

在白色的皮鞋旁边放着堆积在地上的衣物。

禅院直哉今晚来酒吧时换了套白色T恤和牛仔裤,明明和五条悟是同样的打扮,穿在两个人身上完全是不同的味道,五条悟穿的白衬衫显得他胸肌比平常都大了许多,从原来洒脱不羁的高中生蜕变为非常有魅力的成熟男性。禅院直哉则像是班里那种有点叛逆的学生,会被穿着白衬衫、指节修长干净、有家室的数学男老师放课后单独留下做些不好的事情。

现在那条牛仔裤静静地蜷缩在黑色的皮鞋旁,好像是被主人随意踢到一边。

像是嫌场面不够劲爆似的,一条白色纯棉内裤被人为拽下一边,滑落到那双费力踮着的脚上,挂在脚踝的位置。

夏油杰捂住了脸,片刻后,接受了现实,用无奈的规劝口味对里面的人说,“悟,别太过分哦。”

回应他的是短暂的安静后,一声动静不小的撞击。

黑色的皮鞋刚才走了两步,离门板更近了。

夏油杰清楚地知道,此时,隔着一扇门,有人脸贴在这块门板上,与他面对面。

夏油杰实在待不下去,用手给发烫的脸降温,逃也似地离开了。

就在他走到卫生间门口的这几步,从最里面的隔间传来了细碎的哭泣声,还有男人恶魔般的低语声:

“怎么样嘛?”

“这样捏你乳头你更有感觉了欸~”

夏油杰走到酒吧门外,看到在等他们的灰原雄等人。

“看来……悟是不会和我们一起回去了。”夏油杰无奈地说。

夜风吹得人心旷神怡,夏油杰否决了灰原雄续摊的提议,果断回校。

“不用管那两个人了,反正他们两的术式去哪都很方便。”家入硝子夹着烟说道。

七海建人一脸加班错过末班车回家的社畜才会有的神情,愤恨地招手叫出租车。

“什么?五条怎么了?”被家入硝子扶着的庵歌姬醉得不行。

家入硝子点起一支烟,“歌姬学姐你不会想知道的。”

“欸?为什么?”醉得脸色通红的庵歌姬更不满了,“告诉我嘛~歌姬酱~”

“说起来,我还一次没看过禅院先生施展他的术式呢。”灰原雄若有所思。

“禅院的父亲被誉为除五条悟以外最快的术师。”

“欸,这么厉害?”灰原雄更感兴趣了,“改天一定要好好切磋切磋,七海也想吧?”

“我想回家。”

夏油杰临上车前,和大宪纪说,“关于那个怪物的事,我和悟会多留意的,你也要注意安全。”

“嗯,谢谢。”大宪纪对即将上车的家入硝子说,“家入小姐,请您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

“欸?”家入硝子一脸懵地看向大宪纪。

“毕竟你是珍贵的反转术师,如果我是敌人,肯定第一个想解决你。”

“好……”

家入硝子要送庵歌姬回家,和夏油杰他们坐的是不同的车。

大宪纪帮她们关上车门后。

原本安静靠在家入硝子肩上的庵歌姬突然窃笑,“硝子,他喜欢你欸~”

“不是。”家入硝子想也没想就否认了。

可是庵歌姬说完这句就沉沉睡去。

家入硝子连否认的理由都没来得及说出来。

不过,她又一想,好像也没什么依据可以证明。

因为一行人是等熄灯后偷溜出来的,夏油杰先去教职工宿舍楼下确认夜蛾宿舍灯灭了,才带着两个学弟绕到学生宿舍后面,想顺着排水管道爬上去,他和五条悟爬过很多次了。夏油杰首发,他手刚搭在管道上,一只脚刚踩在窗沿上,一楼的窗突然开了,一张像猴像人的怪脸从黑暗里望来,夏油杰吓得一个踉跄,脚从窗台上滑落,鼻子差点撞到铁栏杆。待夏油杰仔细看去,原来是一只咒骸,他没好气地把手伸进铁栅栏,把那吓人的鬼玩意儿拽出来,正要好好修理一顿时,冷不丁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

“杰。”

夏油杰浑身一颤,手指自动松开,那个用一种蔑视眼神看他的咒骸秒变脸,像是受到天大委屈的孩子看到家长来了一样飞扑他身后。

夏油杰缓慢地转身,看到站到笔直的灰原雄和七海建人,以及搂着那个哭哭啼啼的咒骸的夜蛾正道。

夏油杰努力挤出一个好学生偶尔犯下错希望老师可以原谅的笑容。

因为满身酒气不被家里接纳,家入硝子只好把庵歌姬再带回宿舍,在得到夜蛾正道首肯后,先把人安顿好,再回来和夏油杰一起正坐受训,两人就跟小和尚念经一样,夜蛾说一句,他两点下头,到最后真的睡着了。

五条悟回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跟见了鬼似的,他这次认错态度非常好,听师长的长篇大论没有丝毫不耐烦,写的检讨书和保证书也非常诚恳,夜蛾正道挑不出一点错,看着五条悟好似洗心革面的脸,还以为他开窍了,没多追究。

五条悟扭头就拉着在教室外面等得不耐烦的禅院直哉走了。

又平稳地度过几天。

某天,眉飞色舞的五条悟突然拉着不情不愿的禅院直哉到同窗面前,把没扣上的外套一拉,用一只大拇指骄傲地指着自己胸膛,“杰,看!”

夏油杰等人定睛一瞧,白色的衬衫上被人用马克笔写上了“Naoya’s”。

不待几人反应,五条悟又搂着禅院直哉的肩膀,另一只手摊开对着他,“他身上也有!”然后催促起对方。

禅院直哉嘴里嫌弃着“这有什么好看的?”“悟君幼稚死了”,手上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自己的扣子。那双灵巧细嫩的手像是遇上天大的难事一样,解个扣子磨蹭半天,到看五条悟等不及了要上来扒他衣服,禅院直哉才动作超快地解开了扣子,露出里面的白T恤,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Satoru’s”。

五条悟搂着比他小一岁,身穿高专制服的禅院直哉。两人站在一起就像对关系很好的学长学弟,但身上却有彼此书写的归属权。

五条悟满脸兴奋,炫耀着给好友们看自己的成果。

根本没人在捧他的哏,他还自顾自说个不停,仿佛做了什么天大了不起需要全天下知道的事。

五条悟突然想起什么,他扭头对禅院直哉说:“我们把后面也写上吧。”

“不要,悟君还嫌不丢人吗?”禅院直哉满脸不愿意。

“写嘛写嘛,这有什么丢人的?”五条悟热情高涨从口袋掏出马克笔,突然又想到什么,“要不要期间,纹身呢?”

“不要!”禅院直哉当即叫了出来,他可不想在自己的身上留下那种东西,“悟君是五条家的未来家主,怎么能弄那种歪门邪道不三不四的东西?”

众人亲眼目睹了事态从很简单的秀恩爱发展为禅院直哉被五条悟拖走,去刻纹身了。

即使不喜欢禅院直哉这个人,仍然有种“他好可怜啊”的复杂感情,同时心里不免对同一件事感到疑惑,为什么对方和五条悟认识这么久了,还不明白五条悟的脾气。

五条悟这个人,你越不让他干什么,他越想做那件事。而且他最讨厌别人用身份啊礼教啊压他了。

最后五条悟还是没刻成纹身,据说是纹身店很有职业素养,坚决不给未成年刻纹身。

五条悟那张娃娃脸戴着幅墨镜,1米9的身高往那一站,还挺能唬人的。

到禅院直哉这就不行了,哪怕五条悟把他那张帅脸的用处发挥到极致,摘掉了墨镜,发动美貌攻势,前台小姐都不为所动,坚持要能证明禅院直哉成年的证明。

末了,禅院直哉还神补刀,露出一副被人胁迫的可怜样,一只手握拳放在嘴边,抬头对五条悟说,“老师,我们今天回去吧,我明天还要考试呢。”

正在和前台撒娇发电的五条悟愣住。

前台也懵了,“他是你老师?”

“嗯。”禅院直哉本就生得极美,笑起来就更好看了,被他盯着的女人却没来由地心里一冷,只听禅院直哉语气温温柔柔,“老师带我去旅馆时,就从来没人拦我们。”

然后他又一只手挎着五条悟插兜的胳膊肘,身体向他歪去,额头靠在五条悟臂弯上,只露出半张脸,对着低头看他的五条悟轻声撒娇,“老师昨天把我弄得累死了,我现在站得好累啊~”

两人之后在附近的情人旅馆干了个爽。

五条悟干了个爽炮,早把本来目的忘光了。直到和夏油杰聊天,夏油杰揶揄他文身呢,五条悟才想起来。

五条悟吸取教训,唯有给禅院直哉换个造型,才能防止他拿那张清纯的脸骗人。

五条悟把这事给夏油杰说了,夏油杰听后闷笑,不发表意见,五条悟捶他胳膊,夏油杰笑得更厉害了。

正巧是下雨天。

教室里有点闷热。

五条悟无聊托腮看着窗外,六眼能看到很远,他漫无目的地看了很远,看到了在高专至市区的山路上被雨水淋打的棣棠花。

五条悟的思绪飘到很远。

他想起祖父那面鼓。

那个女人的背上纹的明黄色的棣棠花,明明不是那么妖艳的花朵,盛开在洁白的肌肤上却那么蛊惑。

五条悟的思绪被夏油杰打断。

“悟,别用太久了。”夏油杰担心他用眼过度。

五条悟托着脸,眼睛还是盯着远方那在风雨中晃荡明艳不减的棣棠花。

“嗯……”

这之后,五条悟主动申请了好几个任务,发奋程度堪比拼命三郎。

但也得到了外出休假的机会,可是手机要保持24小时开机,防止有紧急任务。

没几天。

灰原雄兴致勃勃地找上了夏油杰,还没等夏油杰问,灰原雄就八卦兮兮地问他,“夏油学长,我们一年级是有转校生来了吗?”

夏油杰看灰原雄双手握拳仿佛小熊猫一样兴奋的可爱模样,不好打击他,摸着下巴,答道,“那我还没见过,灰原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不是听说的!”灰原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我看见了!”

“哦……”夏油杰努力把疑问的语调压下去。

“七海也看见了!“灰原雄的肢体语言非常兴奋,他双手大大张开,“我们看到了个金发的女生,穿着校服,走错了厕所。”

“哦?”夏油杰听到这里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然后我就在后面喊她‘走错了’,她不理我,还越走越快,拐进了男厕所,我想追进去告诉她,又怕冒犯她,就和七海在外面守着,想等她出来时再告诉她,而且,我们可以守在外面,如果有男生过来,我们可以提醒他,现在里面有女生在,让他等等。”

“嗯……”夏油杰答应了一声,表示赞同,但是他的眉毛却微微拧起。

“结果。”灰原雄脸上出现那种奇怪的神色,想来他也很不明白,“五条学长来了。”

“我跟五条学长说了以后……”灰原雄一只手抵在下巴上,一只手叉腰,脸上若有所思,“五条学长好像一点都不奇怪的样子!”

“还直接进去了,我和七海想劝他等人家女生出来再进去,五条学长根本不听,还走得非常……”灰原雄努力寻找合适的措辞,“拽儿八千?”

“……”夏油杰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七海看不下去了,跟着进去,我也跟了进去,结果没想到五条学长居然进了那个女生的隔间,还叫我们走。”

“然后七海也叫我走,我不明白为什么。”

“但七海叫我走,我就走了。”

“我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我没想通,我相信五条学长的人品。“灰原雄信心满满,“他也许只是进去看看那个女生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但七海什么都不和我说,还叫我不要管了,离那两个人远点。”

“嘶……”灰原雄发出疑惑的声音,“说五条学长我能明白,问题是那个女生只是走错了厕所,为什么七海也叫我远离她呢?七海不是这样的人啊……”

“七海是不是早就和人家认识,所以用这种很熟的口吻说人家,我也想和女生认识啊,那个女生虽然没看到脸,但是只看背影就觉得很漂亮,而且左耳新打了耳钉。我中学时也不良过,所以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新打的。”灰原雄自豪地用大拇指指着胸膛,他这种无端的自信总能让人结舌。

灰原雄喃喃自语,“比起七海认识我不认识的女生这件事,我更在意的是,整件事仿佛只有我被排除在外……”

一只手搭到了苦恼的灰原雄的肩上,灰原雄望向单手扶额的夏油杰。

“夏油学长?”

“灰原啊……”夏油杰努力让语气里的沮丧减轻,他给了个小提示,“这样的情境你应该前不久才见过吧?”

灰原雄纯洁的眼神看得夏油杰的脸由循循善诱到尴尬闪躲。

过了两秒,灰原雄脸上闪现出恍悟的神情。

灰原雄不可置信地问夏油杰,“那是……”声音里犹带着颤音。

夏油杰没亲眼看到,但他估计八九不离十,而且七海的话佐证了他的推测。

灰原雄脸上的思考不曾停止,“没错……那个身高、体形……七海早就看出来了!”

“为什么七海不和我说啊!”灰原雄抱头回去找七海建人了。

夏油杰则打算和五条悟聊聊校内风纪的问题了,赶在夜蛾校长请他喝茶之前。

夏油杰因为任务比较多的原因,很难找到和五条悟同时有空的机会,这天他刚回高专就听闻了在高专内目睹到可疑分子的传闻——在清晨、放学时分、宵禁的时间,在二年级教室的楼层,有人目击到,穿着高专教职工制服的男子背影,对方有头扎眼的白发,夏油杰听到后的第一反应是五条悟,不少人和他的想法一样,只是大家都默契地没有说出来。

有人问夏油杰的意见,夏油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像卡壳了一样,单手拓着下巴思考良久,突然惊奇地问道,“你刚刚说啥来着?”

夏油杰在某个周日上午把当事人逮个正着。

“我不记得高专有白发的老师啊。”夏油杰双手插兜,一步步从目标身后接近,“你这无良老师。”

高大的白发男子回过头来,脸上都是那种被好友抓包的坦荡笑意,“好过分啊?喊我‘无良老师’,好伤老师心啊。”

夏油杰打量着眼前的五条悟,不得不说个子高的男生穿什么都像那么回事,哪怕性格吊儿郎当胡作非为妥妥的问题少年,穿上普普通通的的教职工制服,墨镜换成看不到那双湛蓝眼瞳的平光眼镜,简直像年长了十来岁,学识渊博,文质彬彬,往讲台一站,那种成熟男性才能散发出的魅力不要太得女学生青眼。

夏油杰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槽,他算明白为啥学姐们会那么兴奋了。

五条悟主动“交待”:“是那个啦,那个啦!”

“什么那个?”夏油杰强忍着不耐,他知道接下来肯定会按五条悟的剧本走,但又不得不按照对方的剧本走。

“就是那个啦!”五条悟卖关子的样子让人好想打他。

“到底是哪个啊?”夏油杰拳头都举起来了,“悟你是不是要打一架再说啊?”

“就是……”五条悟猛地湊到夏油杰跟前,那双漂亮的猫猫眼睛泛着光,“师生Play啦。”

夏油杰嫌弃地把五条悟的脸推开,听到这话,愣住,不敢置信地看着等着夸赞的五条悟,消化完这句话的意思后,夏油杰语气惊异地质问:“所以你偷了夜蛾老师的制服?”

“没法子啊。”五条悟扭扭头,看看身上的衣服,“只有夜蛾老师的我能勉强穿上嘛,这都有点紧嘞,穿在身上难受死了,我把袖子扣子都解开了。我专门订做他们又不愿意。”

“你……”夏油杰气结巴了,“你还叫他们专门给你做?”

“啊。”五条悟一脸无辜,“我说我高专毕业留下来做老师,叫他们先给我做一套,他们还挺心动的欸。”

夏油杰惊道:“你真打算做老师?”

“怎么可能?!”五条悟反应更惊奇,“杰你是不是傻!”

如果怒气条能实体化,那夏油杰身后的红条已经暴涨,可是唉声叹气的五条悟像是看不见一样, “如果是杰的话,他们肯定就愿意,搞不好女仆装猫耳娘都能订到哦。”

“谁会啊!”夏油杰仿佛被冒犯到一样坚决否认。

“总之……”五条悟又恢复那种吊儿郎当的做派,对夏油杰挥了挥手,“那我就走啦。”

“总之个头啊!”夏油杰气得爆粗口。

“唉,杰还是小孩子呢。”五条悟那无奈的口吻让夏油杰好像把他头发揪住拖出来打一架。

“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啊?”夏油杰强忍着怒意和对着已经迈入教室门的好友吐槽。

五条悟停下,后仰着身体,脑袋扭过来对夏油杰神秘兮兮地说,“杰,你不懂~”

不懂个鬼啦!

“那家伙……”五条悟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在我叫他喊我’老师’时还不乐意呢。”

进入五条悟的回忆。

“啊?”讲台上的白发男人拉长了语调,看着坐在台下闷坑着头,用手拉着到大腿的裙摆好像这样能让它变长点的金发学生,“你有什么不乐意的?”

“老师啊,辛辛苦苦教育你,不就是为了让你成为尊师重道的好学生吗?你这样下去当心变成和老橘子一起烂在木箱子里的小橘子哦?老师会伤心的哦?”五条悟语带威胁,两只手撑在讲台上,身体微倾,视线牢牢盯着还不肯抬起头的金发脑袋。

“老师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五条悟气愤地轻轻用三角尺敲了下讲台。“老师和你说话时要看着老师的眼睛!”

一直默不作声的金发终于抬起了头,从他的表情看很不服气,但是在五条悟的严厉目光下,他不惧地开口,头挺得昂昂的,声音不忿,“为什么一定要喊‘五条老师’啊?”

五条悟的脸色明显转变,阴转多云。

禅院直哉软糯说道,“不能喊‘悟老师’吗?”

从五条悟那被正中红心的心动表情看,禅院直哉完胜。

恋爱中的情侣都是笨蛋呢。

换了造型的禅院直哉首次出现在人前,除了因为好奇多看了他两眼的五条悟亲友,盯着他看个没完的就是五条悟本人了。

五条悟像怎么也看不够染了金发的禅院直哉,举着筷子不知道吃,看得禅院直哉都不好意思起来,问他老看着自己干嘛,五条悟像听不见一样,看得更入迷了。

那目光火热得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感觉到。

禅院直哉在一桌人面前老是被五条悟这么看着,很不好意思,轻轻拽了拽五条悟袖子,“悟君~”

五条悟反拉住他的手,温柔回道:“禅院,怎么啦?”

“吃饭啦~”

“哦~”

两个人之间的粘稠目光快要幻化成粘稠的实物,伸手就能碰到。

“杰,把糖递给我。”家入硝子对坐在五条悟旁边的夏油杰说道。

“哦。”好友间的心有灵犀,夏油杰伸手在五条悟身上舀了一下,然后倒到虚握着的左手,递给了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接过后,面无表情地在自己的章鱼烧上撒了撒。

面对前辈们的哑剧,七海建人淡定地喝着汤,他旁边的灰原雄非常给力地鼓掌。

好友们的提醒起到了作用,五条悟终于把目光收回来,转而开始炫耀起禅院直哉的新发型,直到每个人都说出“好看”才罢休。

“不过禅院先生这样真的很好看呢。”灰原雄看向很受用的禅院直哉,心里有点明白这个人的脾气了。“一路回头率肯定超高吧?”

提到这个,五条悟就有醋。

禅院直哉天生一副好皮相,黑发时清纯可爱,那双圆润的狐狸眼看人时能把看化了。

那么金发的禅院直哉用商场里的柜姐私下的吐槽,“一看就是能花钱的妖精。”

妖精吗?听力通透的五条悟听到这句后低头看向身边的人,挑染了的金色发尾、漂亮的狐狸眼、上挑的眼线、那种随心所欲浑不在意的眼神、修身长款的黑色皮衣、圆形绒面的鹿皮的靴子。

五条悟带禅院直哉逛商场时在某奢侈品专柜给禅院直哉买了新衣服,那个设计师擅长打破传统,他的设计更倾向于一种慵懒中性美。因为风格太难驾驭而且价格令人忘却,可以说冷冷清清。

禅院直哉从试衣间出来后,五条悟看了他半晌没说话,禅院直哉给五条悟的眼神看得害羞起来,小声喊了句,“悟君。”

五条悟又觉得他这样有点单薄,得戴点金银才好看,禅院直哉对这兴趣不大,但还是和五条悟十指交叉,去往金银的柜台。

至少5个男人凑上来和禅院直哉搭讪,自称星探或者摄影师,可以给禅院直哉介绍摄影、T台模特、广告代言的工作。

禅院直哉听得莫名其妙,五条悟从头到尾不发一言,默默注视着上前来搭讪的各色男人。禅院直哉好奇问了其中一个,“什么是T台模特?”

对方给他展示了模特走秀的照片,禅院直哉大惊,生气地说,“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不检点的事?”

对方心想这什么跟什么啊,还想解释一二,看着他挽着的白发男,又住嘴了,想着至少留个名片吧,禅院直哉根本不接,眼睛看都不看他,抬脚就走。

对方又想递给禅院直哉的男伴,但是抬头望了望墨镜男丝毫不逊欧美模特的冷硬脸庞,心里还是发憷,最终悻悻而去。

两人一路回头率超看,其实五条悟也占了一半,但是五条悟的气场太强,那些人只敢望望不敢近前。

不少人忖度,五条悟的气质和穿戴一看就是那种有钱人家出来的大少爷,反观他身边的禅院直哉像是被包养的金丝雀,没看人家金主不高兴吗?

五条悟确实是不高兴,在他在场的情况下,都有这么多人来和禅院直哉搭讪,完全把他视若无睹啊!

想到这个,五条悟就有气,禅院直哉也看出了,小声和五条悟辩解道,:“悟君,是他们主动贴上来的,我没有理他们。”

五条悟不置可否,冷哼了声。

结果禅院直哉就戴着新打的耳钉主动拉着五条悟去情人旅馆。

原本五条悟也想打一个,但是禅院直哉说什么都不干,他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捧着五条悟的脸,用大拇指轻轻摩挲,“悟君的脸怎么能打那种东西呢?”

一旁的柜姐听着,内心的白眼都快翻破天际了。

她很久没遇到这么豪气的客户了,这个白发出手极为阔绰,金发十个手指就没有空着的,手腕戴着黄金手链,脖上戴着钻石项链,白发还给他戴了个份量十成十的黄金头饰,他举着十指直喊“重死了”的样子不知道多招人嫉恨。

而且那些金发戴过的首饰全都买下了,会由专人送上门。

金发也一点没有心疼钱的意思,好像习以为常了。

原本店面是不提供打耳洞服务的,但对这样的大客户,经理特别授意要让人家满意。

那个金发是真的能作,白发也是真的宠他,金发只是皱个眉,白发就一脸紧张地握着他的手,还主动提出不打了。

金发则半是怪罪半是撒娇地看着他,问,“不是悟君要打的吗?”

白发担心得要死地看着金发,“你要是疼我们就不打了。”

金发不再多说,但从他嘴角的笑意就能明白,他是故意的。

最后那金发只打了一个耳钉,和白发手牵着手卿卿我我地走了。

柜姐则在填客户留下的地址信息,她填着填着觉得有点眼熟。

五条?这不是他们集团公司大股东的姓氏吗?

可能是换了一身名牌的缘故。

五条悟和禅院直哉这次很顺利地入住了一家高档的情人旅馆。

五条悟在选择主题房时犹豫良久,最后把所有选项点了一遍,前台没见过这么乱来的,刚想要劝阻,在五条悟掏出的黑卡前屈服。

这家情人旅馆主题房品种繁多,有监狱房、电车房、办公室主题、手术台主题、泳池主题、电影院主题、天文馆主题、恐龙主题、野外露营帐篷主题、厨房主题。

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五条悟精心制定的三天两夜东京豪华二人游计划根本没用上,说是旅游更像是东京甜品店的打卡。

二人把所有主题都试了,轮到监狱房的时候还出了点状况。

禅院直哉抱着胳膊看着分给他的单薄的吊带裙,满脸的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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