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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直 紙花竹馬皆殺,25

[db:作者] 2025-08-10 18:18 5hhhhh 2250 ℃

等医师们处理得差不多了,把大宪纪的脑袋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只给他留下眼睛的两道缝隙,还给他挂上点滴,才先后离去。

大宪纪没法说话,只能用手机打字。

“真想不到禅院家也有那么先进的医疗团队啊,哈哈。”

禅院直哉眉头紧锁,仍是死死盯着他。

大宪纪无奈,又问:“那个……你怎么和五条解释我脸上的伤的?”

禅院直哉从进房间到现在都不发一言,沉默地看着他。

大宪纪催促他,“你再不快点说,他就要回来了。”

禅院直哉终于舍得开口,把那个男人的一套说辞搬了出来。

大宪纪听了后沉默良久。

“他们一家以后在族里会待不下去吧……”他在手机上问出这个问题。

“谁知道呢?”禅院直哉脸色浮现一丝厌恶,“那个女人竟然瞒了那么久,还拖甚尔君下水!”发现自己又在提伏黑甚尔的禅院直哉及时止住了话头。

一想到那个女孩原来是禅院直冬的血脉 ,大宪纪的内心就变得很复杂。

“喂,你可别滥好人。”禅院直哉皱眉,又用打量的眼光看他,“不过你保护这么严密,去去也无妨。”

禅院直哉一想到那么漂亮的脸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而且很有可能会破相,就觉得好伤心,但他说出口的却是:

“你连用血液缠住她都做不到吗?”

“你还是咒术师呢?”

“加茂家怎么出了你这种废物?”

大宪纪的沉默告诉了禅院直哉答案。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安静而压抑。

禅院直哉想说点弥补的话,最后挤出一句:“吃了吗?”

大宪纪手机打字:“还没呢。”

禅院直哉说“我现在叫人……”他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看着大宪纪那副尊容,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禅院直哉怒气冲冲地跑出了房门。

“那群蠢货把你绑成这样叫你怎么吃饭啊?!”

屋内安静下来没多久,只听到屋外两个人夸张的语调,还有一股烟味飘了进来。

“哇,真的这么惨啊?”

“现在你就觉得惨了?打开后看你会发现什么叫真的惨。”

一看就是刚起床头发翘着、叼着烟、家居服、棉拖鞋的家入硝子走到大宪纪面前,边给他拆绷带边吐槽:

“悟说你被别人当成狐狸精暴打了一顿,我还当他在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大宪纪说不了话,用眼神表示无奈和谢意。

家入硝子拆到下面的绷带,看到那个恐怖的豁口,忍不住感慨:

“谁舍得把你这张脸伤成这样哦?”

“喂,你在干什么?”被禅院直哉叫回来的一个医师看到此举忍不住制止。

“闭嘴!好好看着。”禅院直哉扭头大声呵斥他。

那医师不敢再多言,接着他就见证了神奇的一幕。

只见那个不修边幅的女人把手放到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上,不过片刻功夫,一张艳丽若仙子的脸庞便浮现在众人眼前。

但见他容色照人,端丽难言。

五条悟见到他这般风姿,想起老爸说过第一次见老妈时的景象。

“你外公坏得很,特意让三个女儿端坐一室,再让求娶者进去,一进那厅堂,登时满堂生辉,被晃得话都不会说了。”

“我?我当然也紧张了。”

“我还没进去,隔着格子门便听见莺莺燕燕的细碎说话声。”

“你小姨最坏,她对每个求婚者都说‘长得好土啊~’、‘他怎么戴那么丑的帽子?’’你们看他头发几天没洗了?‘这种扰乱人心的话。”

“我一进去,便看见三个穿着歌舞伎似的长袖和服,插在头上的花簪轻轻摇晃着的女孩,坐在一起,看着我。”

“像是将来路上所见的花卉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眼中只有这三朵盛开的鲜花,那股逼人的美丽,老实说,有点腻烦了。”

五条悟那时不懂老爸说“腻烦”是什么意思,美丽也能让人厌烦?

现在看着大宪纪美貌恢复后的脸才明白。

美貌太过也不是好事啊。

同时有点庆幸大宪纪是男子,不然单凭这份美貌,不知道要遭受多少波折。

禅院直哉则是露出个满意的笑容,真心实意地对家入硝子道了声谢。

家入硝子露出个疑惑的神情。

“硝子,你真是妙手回春啊。”五条悟不吝称赞。

“好了别废话了,送回我去。”

“回去?”五条悟露出个疑惑的神情,“不是说好了过年邀请你们到我家玩吗?”

“现在人都来了,回去干什么?”五条悟噘着嘴撒娇道。

“我好像没答应你吧。”家入硝子好像一块冰,难以融化。

“欸——好吧。”五条悟无奈答应,“那我和歌姬说一声好了,我跟她说你会来我家住几天,她还特地和神社请假了,真可怜啊,小歌姬,今晚又要一个人在神社度过。”

“喂……”家入硝子语气充满怨念,“你又擅自做什么主啊。”

电话已经接通,那边庵歌姬冷淡的声音响起,“五条,你想干什么?”

五条悟假模假样地说,“哦就是之前和你说的那个啦……”

电话被家入硝子夺去,“没什么,歌姬前辈,我已经过来了。”

“欸?什么?”听出是家入硝子后,庵歌姬的态度180度大转弯,“硝子你什么时候来京都的?”

“欸,禅院家?”

“不要紧,不要紧,禅院家我也进得去。”庵歌姬信誓旦旦。

“啊不是这个问题……”听庵歌姬的口气好像并不知道自己会来,家入硝子有点奇怪。

“我现在就过去!硝子你等等我!”庵歌姬甩下这句话就挂掉电话。

大概30分钟后,两人对质发现是五条悟两头诈,庵歌姬根本没请过假,而且也不用值夜班。

五条悟收获鄙视的眼神两枚和队友家入硝子、庵歌姬。

之后,五条悟就跑到九州岛想用同样的办法把灰原雄诓来。

谁料,灰原雄一听就说“不可能,七海陪父母回丹麦看望祖父母了,明天才能回来。”

不过还是很痛快地答应到五条学长家做客的邀请了。

五条悟拍了拍他的肩膀,夸:“好学弟!”。

灰原雄自豪地用大拇指对着胸膛,“因为是九州男儿嘛~”

隔天,机场。

看到高举着“Love♥七海海”接机牌的五条悟,七海建人是懵逼的。

早就收到过五条悟邮件的七海父母,和五条悟经过简短的交流过后,就慈爱地目送他们一脸懵的儿子被人借走。

七海建人脚再落地是在日式的庭院内。

眼前是等候多时的亲朋好友。

五条悟搂着七海的肩膀,伸出一只手宣布,“我把七海带过来了。”

“太慢了~”

“笨蛋回来了呢~”

“太好了,五条学长,你真的找到七海啦?我还有点担心你找不到呢,五条学长你该不会跑了全城的机场吧?”

“哼,悟君肯定能做到了。悟君~辛苦了~喝口茶吧。”

“禅院刚泡好的抹茶,你也来尝尝吧,七海君。”

几个人还拉着完全搞不清状况的七海建人拍了张合照,所有人看着镜头比“耶”。

七海建人眼见根本没有人和他解释,灰原雄还拉着他玩UNO,输一件脱一件服那种。

短暂状态外的七海建人终于忍无可忍,发飙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他。

七海建人有点羞窘,五条悟突然哈哈大笑:

“我赢了!”

“愿者服输!”伸手要钱。

除了禅院直哉以外的人都不情愿掏出福泽谕吉。

禅院直哉则是开开心心地送上了。

*日本万元大钞上印着福泽谕吉。

七海建人傻傻地看着这一切。

“我说他肯定会发飙的,哈哈哈。”五条悟数钱的样子一点不像是世家的公子哥。 “让你们不信悟君的话。”禅院直哉一点不嫌弃他这市侩样,把脸贴在五条悟的胳膊上。

“禅院,你竟然信我干嘛不跟我啊?”五条悟扭头看他,表情很委屈。

“我想让悟君赢嘛。”禅院直哉看着五条悟的眼睛闪闪发光,语带羞涩。

在场的人吃了一嘴狗粮。

而七海建人的怒气值再次飙升。

“你们……”

几秒后。

栖息在院落内树上的山雀被惊得飞离了枝头。

家住本州岛东北地区岩手县的夏油杰在家看书时,突然收到一声LINE的提醒。

点进去一看,是五条悟发了张他邀请同学好友到家里聚会的合照。

除了七海板着张脸以外,每个人看上去那么高兴。

夏油杰有点触景伤怀,他犹豫着打了句:“这么热闹啊?”

“怎么不叫我?”

然后都删去。

最终什么也没回复。

把手机的屏幕按灭。

夏油杰站起身,离开书桌,想看看窗外的雪景。

他刚一扭身,就看到一个人趴在他家窗户上,那个人还对他挤眉弄眼,脸上露出那种“都被我看到了哦”的得意神情。

夏油杰短暂的惊诧过后,把窗帘拉了起来。

疯狂的捶窗声在外面响起,夹杂着五条悟的怒吼:

“杰!你不让我进来我就把刚才拍到的你的样子群发!”

窗子被“呼啦”打开,五条悟被一只爆着青筋的手拽进了屋。

京都,五条宅。

“因为杰是很别扭的人嘛。”

“如果直接和他说肯定不行的。”

“只有让他觉得被我们忘记了,又不好意思提起。”

“那个时候才是心理防御最弱的时候。”

“怎么样?我聪不聪明?”五条悟自豪地用大拇指对准自己。

而此时夏油杰就笑眯眯地跪坐在他身边,听他夸耀。

“突然感觉夏油学长变得好恐怖……”灰原雄背脊生寒。

“把 ‘感觉’ 去掉。”七海建人答道。

“哇,待会有乐子看呢。”庵歌姬和家入硝子咬耳朵。

“待会我们站远点。”家入硝子叮嘱。

五条悟的认真自夸除了禅院直哉根本没人在听。

“悟君好厉害~”禅院直哉充满敬拜的眼神让五条悟更加得意了。

“有的时候我都搞不懂禅院先生是说真心话还是捧场。”

“爱情啊……”

“夏油君也说几句嘛。”禅院直哉掩袖含笑,“你老不说话我还以为谁把招财猫搬到屋里了呢?”

“我感觉他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

五条悟听后立刻纠正,“说了不要喊杰‘招财猫’嘛!”

“他本来眼睛就那么小!”

“杰的爸爸也是!”

“哦~”禅院直哉莞尔一笑。

“这两人凑一起简直能把人气个半死……”

“欸,约翰医生去哪里了?”

大宪纪在禅院家的厨房找到那个小女孩,她正蹲在灶火前,手里撕着什么东西往火里扔,一边烧一边哭。

大宪纪看她哭得这么伤心,忍不住问:“既然这么伤心,为什么要烧呢?”

小女孩抬头看到他,吓得立马扒开身边的稻草,露出一个狗洞。

“你……”她动作迅速,大宪纪刚说了一个字她就钻了出去。

大宪纪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也不敢去追,怕吓到她。

他走到土灶前,捡起小女孩刚刚丢下的东西。

是一本红色的小笔记本。

一扭头,灶膛里还有烧得蜷曲的纸张。

他把红色小笔记本收好,打算下次见面时还给她。

大宪纪没有那么轻易放弃。

他问了许多禅院家的人才寻到她的父亲,表明了来意。

她父亲十分惊讶,但还是答应会帮他问一问女儿愿不愿意见他。

傍晚,就见到了那躲在父亲身后的小女孩。

大宪纪是来问小女孩想不想见五条悟的,如果愿意,现在就可以带她去。但是小女孩已经不想见了,她躲在父亲身后,摇摇头。

在大宪纪保证只会有五条悟一人在场,不会有其他人时,小女孩还是表现得很抗拒。

大宪纪不想强迫她,送上一些零食、玩具和发簪等首饰,还有一张五条悟的彩色照片,“不能见到本人,看看照片也好。”

他把那张照片递过去,小小的手从父亲的腿后犹豫地伸出来,飞快地接了过去。

大宪纪笑了一下。

他这一笑更显得容色照人,明艳不可方物,就连她父亲看了后都有点失神,侧过脸用咳嗽掩盖。

小女孩因为这一笑也大大放低了戒心,从父亲腿后伸出脑袋看他。

她本来就很喜欢这个漂亮叔叔。

“对了,还有这个。”大宪纪从怀里掏出那本红色小笔记本。

那父亲一看大宪纪掏出这个小笔记本,脸色惨变,大声训斥身后的女孩:“吹石!不是和你说了把那个处理掉吗?”

大宪纪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用这种音量说话。

那女孩一听父亲训斥立马变得眼泪汪汪,男子立马心软了,蹲下身哄。

待把女儿哄好了,她父亲才歉意地解释说:

“这孩子自小有点胡思乱想,喜欢写些异想天开的事,加茂少爷您千万不要介意啊,都是小孩子胡言乱语。”男子说到最后已是用了哀求的口吻。

“我还没看过这本笔记的内容,不知道它里面记载的是什么。您说的这个很正常,童年时有稀奇古怪的幻想再正常不过了,我小时候也这样,这没什么,不用在意。”

她父亲露出感激的神色。

“你还没看过?”小女孩对大宪纪说出了第一句话。

“是啊。”大宪纪点头,“这是你的东西,未经你的允许我不会随便查看的。”

大宪纪说完,又要把笔记还回去。

她父亲感谢连连,就要去接。

但是大宪纪说这个是她的东西,应该让她自己来接。

谁料小女孩却说,“我能把这本笔记给你吗?,我想把它给你。因为你对我太好了。”

她父亲一听立马慌了,力劝女儿改变心意。

大宪纪则制止了他,“我相信您很爱您的女儿,您的决定肯定都有您的道理,但是既然她做出了这个决定,就请您尊重她。”

“实在不行啊……加茂少爷。”她父亲忧虑重重,“这本笔记上记了太多骇人听闻的东西,如果让别人看到了,不知道会惹多少麻烦……”

听到父亲的话,小女孩的脸上悲伤难掩,大宪纪注意到了。

“这样吧,我保证这本笔记上的内容不会被我以外的人看到。”

“我想,您做的每个决定肯定都是出自对您的女儿的真心爱护。”

“当父母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当我还是孩童时,大人为我做的一些决定,我并不能理解甚至会怨恨对方,等我长大后,才明白那样做的苦衷。”

“这是您女儿送给我的礼物,我很珍惜这份礼物,我想看完它再自己做评判,如果我认为它确实有销毁的必要,我就会毫不留情地销毁它。”

那男人无话可说,感觉衣服被拽了拽,他回头看到女儿期盼的目光。

“那好吧。那就麻烦您了。”男人同意了,女孩雀跃地抓着父亲的手摇啊摇。

女孩牵着父亲的手离去时,突然回头对大宪纪说:

“晚上开车很危险。”

大宪纪愣愣地看着她。

她父亲歉然一笑道:“这孩子是担心您。”

大宪纪郑重地对那女孩说,“谢谢你,吹石小姐。”那女孩露出惊喜的目光,开心地对大宪纪挥手。

大宪纪目送父女两离去。

大宪纪把笔记收入怀中,打算回去好好看看。

当天,和五条悟等人玩得太晚,累得沾床就睡。

第二天又被抓去当向导。

以前高专等人只知道五条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却对这个大户少爷没有个准确的认知。

这次他们一起跟着五条悟逛他家,不知不觉就走到公园,公园里有湖,湖上有豪华画舫船,他们登上船后,泛湖行舟,水光浩渺,都看不到岸边。

“这公园好大啊。”

五条悟:“这是我家花园啊。”

因着游览五条家时,大宪纪旁征博引,引据经典,说得妙趣横生,加上五条悟从旁补充,听得众人兴味盎然,连连称奇,所以禅院直哉特别私下打了招呼,要把禅院家说得更好,不能叫五条家比了下去。

大宪纪无奈答应,心说这有什么好比的?

轮到禅院家时,发现他们家竟然有禅房,灰原雄提出一个憋了很久的疑问。

“‘禅院’不就是寺庙的意思吗?”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加茂’这个姓氏挺常见的。”

“ ‘五条’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会想到打麻将的五条,但是历史上也有人姓这个,如南北朝时期辅佐怀良亲王的五条赖元。”

“是啊,叫‘禅院’真的好奇怪啊。”

“就是寺庙哦。”大宪纪这么一说,众人大感诧异。

“难道禅院家祖上是和尚?”

“正是。”

“欸——”众人皆以为奇。

禅院直哉翻白眼,“少见多怪。”扭头就看到五条悟也一脸吃惊,登时像吃了瘪一样。

所以说这种事不管怎么看都很奇怪吧。被他鄙视的其他人腹诽。

“歌姬学姐你也不知道吗?”家入硝子看庵歌姬也一脸吃惊的模样。

“嗯……第一次听说。”

“这事其实禅院家知道的人也并不多,因为那位大人的身份太特殊了,禅院家不愿意宣扬。”

“我先说说他的事迹,看看你们能不能猜出来。”大宪纪微微一笑。

“这怎么猜啊?”

“难道很有名吗?”

“正是。”

“那位大人的身份贵重,但是母族身份尴尬,当权者为了防止他有后代,令其出家。”

“你说的难道是……”夏油杰一听便猜到了。

大宪纪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出答案。

“这位大人出家前和一女子欢好,那女子后来诞下一子隐姓埋名,后来带着儿子寻到他出家的寺中。”

“因为不能让别人知道那是他的儿子,所以那女子对他说:‘这孩子的父亲姓‘禅院’,求大师取名。‘以此提醒,这是他的孩子。”

“那位大人看这稚儿虎头虎脑、憨气可爱,摸了摸他圆圆的脑袋,口念一声佛号,取名:‘花生’。”

“禅院花生?”

“这名字好奇怪啊?”旁人虽都这么想,但没说出。只有灰原雄心直口快。

“哼,你懂什么?”禅院直哉也觉得“禅院花生”这名字傻里傻气的,比“菅原道真”什么的差远了。但终究是自家先祖名字,在外人面前肯定要维护一下。

“他为什么给自己儿子取这个名字啊?”

“这个我原本也不知道,后来查阅书籍才知道。”大宪纪娓娓道来,“达摩祖师自天竺西来,传法解惑,开启禅宗一脉,他圆寂时说:‘吾本兹土,传法救迷情,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预示禅门光大,将来会分作五大宗门。达摩祖师去后,心灯传至二祖慧可,慧可大师留偈云:‘本来缘有地,因地种花生,本来无有种,花亦不能生。’再传至三祖僧璨,又说:‘花种虽因地,从地种花生,若无人下种,花地尽无生。‘四祖道信承其衣钵,也留偈言道:‘花种有生性,因地花生生,大缘与信合,当生生不生。‘由此可见,这里所谓花生,是花开见佛,光大禅门之意。“

众人尽皆诧异,尤其是禅院直哉,他头一次听到这种解释,以往还觉得傻里傻气的名字突然就充满玄妙了,与有荣焉。

“可惜的是,这位大人寄予厚望的儿子并没有如他所愿皈依禅门,而是成为了赫赫有名的咒术师,娶妻生子,开创了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家。”

“那对母子临行前,这位大人还送了他儿子两件礼物。”

“什么礼物?”

“佛手和猪蹄。”

众人如坠云里雾里。

“他把寺庙里佛像的手弄下来了?”虽然听到的第一反应都是这个,但是真正问出来的只有灰原雄。

灰原雄收获了若干道感激的目光。

大宪纪现在说的事连禅院直哉都没听过了,他催促道,“快说明白,他为什么要送那两件东西。”

“不是寺庙里那个佛手,而是有种水果叫佛手,因为状如手指,而名佛手,也叫佛手柑。”

“啊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五条悟回忆起来了,“佛手柑我吃过。”

“好吃吗?”灰原雄问道。

五条悟陷入认真回忆, “记不得了……”

“现在问题不是佛手好不好吃吧。”夏油杰拉回正题,“他为什么要送儿子水果?”

“五条,既然你吃过佛手,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五条悟微微一愣,伸出自己的手掌看,迷惑不解。

禅院直哉担心五条悟回答不出来会出丑,狠狠瞪了大宪纪一眼,示意他赶快说。

大宪纪微笑摇头,示意他给五条点时间。

两人眼神交流的这点功夫,五条悟已有了答案,只见他茅塞顿开,面露喜悦,道:

“禅门要旨,就是超佛越祖,唯我独尊。传说佛祖释迦牟尼出生之时,向东南西北各走七步,然后指天指地,说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所以禅宗大师,纷纷效法此举,不信前人,也不信今人,只信服自身,认识了自己的本心,也就成了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佛祖,这就叫做:‘见性成佛‘。既然成佛,手便是佛手了。”

众人一听更觉佛法妙不可言。

“那‘猪蹄’有人知道为什么吗?”

大宪纪这一问,众人便像上课的学生一样,或移开目光,或低下头去,祈祷老师不要抽到自己。

禅院直哉更是在心里暗骂,要是敢抽到自己待会就让他好看。

毕竟在场都吃过猪蹄,很难指定人选。

“夏油君,你怎么看?”

被抽到的夏油君眼睛一眨,其他人都松了口气。

夏油君苦思一番后,蹙眉道:

“释教有云:‘众生平等‘,佛也好,人也好,畜生也罢,都是平等的生灵,彼此之间,都该相互敬重。手是佛手,脚是猪蹄,该是说,众生平等,不分高低。”

“我和你想的分毫不差。”大宪纪点头称赞,还打趣他,“夏油施主真是有悟性。”

夏油杰面上轻松,笑着接受众人称赞,五条悟带头鼓掌。

内心属实捏了把汗。

“那位大人到底是谁啊?”灰原雄还是没猜出来。

大宪纪给他提示:“五条喜欢吃的红豆年糕就是他起的名字。”

“据说是那位大人吃过这道甜品之后深受震撼,一直说善哉,意思是太棒了。由此得名‘善哉’。”

灰原雄仍是一脸茫然。

七海建人忍不住给他提示,拉了拉灰原雄的衣服,让他看过来,然后用两只手指在自己太阳穴上画圈。

“七海,你干嘛学聪明的一休啊?”灰原熊说完愣了一下,然后茅塞顿悟。

“禅院家的祖先是一休和尚?”

众人露出“你终于猜到啦”的表情,大宪纪笑得像个终于等到学生开悟的老师。

“好神奇啊!”灰原雄感叹,“我小时候看的动画片的主角竟然是我学长老婆的祖宗。”

“还有更神奇的。”大宪纪还没尽兴。

“他不当老师好可惜哦……”灰原雄偷偷和七海建人吐槽,七海建人深以为然。“

“想必你们都从五条那听过早在江户时代,还是庆长时代,就发生过六眼十影同归于尽的事。”

“啊这个五条学长说过。”灰原雄举手回答。这还是他和七海第一次见到禅院直哉时的事了。

“一休宗纯的父亲是后小松天皇,德川光圀所著《大日本史》记载如下:

‘后小松,三皇子……藤原氏,生第二子僧宗纯……遭谗出宫,时有身。应永元年正月,生宗钝于民家。天资颖敏。六岁,入安国寺为驱乌,名周建。后从近江坚田祥瑞庵僧宗昙,受其记莂,改今名,号一休。’“

“藤原?”又是夏油杰第一个发现。

“不错,正是那个藤原。”大宪纪赞许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啊?”

谢谢你!灰原。追不上夏油•课代表•杰学习进度的同学默默感谢。

“总有人说五条、禅院两家是因四百年前那场御前比武结仇,实际上,早在公元901年因左大臣藤原时平谗言于醍醐天皇,菅原道真被贬为大宰权帅,调往僻远之地,不久死于贬所,自那时起,两家的孽缘就结下了。”

众人从禅房出来时,看到墙上有一只橘猫正在望着他们,这是禅院直毘人养的猫,因着是他养的猫,在禅院家是横行霸道无所顾忌逮哪吃哪稍有不顺它意打翻碗碟扬长而去,养得那叫一个油光水滑毛皮锃亮,膘肥体壮,众人原以为那猫是趴着的,细看才发现是站着的,因为长得太胖都遮住了四肢。

不知谁感慨了一句:

“我一直觉得橘猪是种对猫咪很不礼貌的称呼,直到……”

禅院直哉听得心生不悦,打定主意要让他们瞧瞧自家猫有多可爱,走过去,张开手,叫它跳下来。

那猫虽然体态肥胖,动作却非常敏捷,轻轻从墙头一跳,跃到了地上,抬头看着禅院直哉,“喵”,声音娇软。

禅院直哉当它犯懒,蹲下来抱起它,口里还骂道:“你怎么这么懒?”

那猫委屈巴巴,叫得更嗲了。

灰原雄啧啧称奇,“这猫长得这么肥……憨态可掬!却这么会撒娇。”

众人凑上来抢着撸猫。

这猫平常脾气坏得很,除了老爹和自己,谁都不让碰,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乖,被谁摸都一脸享受。禅院直哉心下奇怪。

肯定是看出自己是生气了,哼,算你识抬举。禅院直哉颇为得意。

有人问:“这猫叫什么?”

禅院直哉脸色臭臭,“直哉。”

“哈哈,真像!”灰原雄傻笑。

禅院直哉狠狠瞪了他一眼,但又觉得这样好像在嫌弃自家猫,收回目光。

谁知五条悟突然拎起猫的后脖颈,嬉笑道:

“明明南泉、赵州都不在此,你们却要争一只猫?”

“不若我来做南泉帮你们斩断欲念,以免着了嗔相。”

几人迷惑不解,唯有那猫急得喵喵乱叫,在五条悟的手里疯狂扭动身体,用哀求的眼光看着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就听懂一个“斩”字,加上猫用那种眼神看他,他不明白也明白了,问:“悟君,这猫没招你没惹你,你干嘛要斩它啊?“语气哀惋,双手去接,五条悟却是不给。

其他人这才明白五条悟意思,纷纷劝说他放过那猫,庵歌姬更是气得要去抢,五条悟就是不给,躲得不亦乐乎。

大宪纪突然开口道:“五条说的是禅宗里的一个公案,所谓公案指的是记载禅师传法开悟的语录和案例,禅师通过一些谜语式的言行传达禅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引人顿悟。”

“五条说的这个公案名为‘南泉斩猫’。”

“中国唐代有个高僧叫南泉,某次看见他座下的弟子们正在争一只猫,南泉就对弟子说,‘如果你们不能当场说出符合佛法的理由来,我就斩了这只猫。’”

“弟子们都答不出来,南泉就真的斩了那只猫。”

“等到傍晚,一个叫赵州的弟子回来,南泉就把这事告诉了赵州,并问赵州怎么看。”

“赵州没有答话,只是把鞋子脱下来顶在头上走了。”

“南泉懊悔地说,如果白天赵州在的话,就不用杀那只猫了。”

大宪纪说到这就不讲了,众人更觉云里雾里,只有夏油杰似有所悟,有话想说。

大宪纪制止了他:“你已经明白了,但不要说出来,一旦说出了,这份领悟就会从你手里溜走了。”

夏油杰听后不再开口。

五条悟哈哈大笑,把猫递到夏油杰怀里,“赵州在此。”

其他人仍是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两。

五条悟刚一离手,那猫立马从夏油杰怀里逃走,夺命狂奔,看来短时间内是见不到它了。

“悟君,你何苦作弄一只猫啊?”禅院直哉嗔他。

“哈哈,你还不如一只猫!”五条悟笑他,“猫都听懂了,你还没听懂。”

其他人听得心里一紧,他们都是受大宪纪点拨才明白五条悟的意思,但那只猫可是在五条悟说完后立马惊慌起来。

禅院直哉还在和五条悟争论那猫到底听没听懂,其余人等心里想着:

禅院家连只猫都这么深不可测……

游完禅院,五条悟还想拉他们去加茂家玩。

但是大宪纪介于自己身份尴尬,如果神子和他一起出现,有种表态的意味,为了避嫌,不愿和他们同往。

加上夏油杰劝说:“再不回家高专就要开学了,悟。”

灰原雄也说想念家里的妹妹了,其他人纷纷附和。

五条悟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人。

等大宪纪终于想起那本笔记时,已是夏油杰等人结束京都旅行各自回家后的事了。

大宪纪打开禅院吹石的红色小笔记本,果然记了些孩子的奇思妙想,而且编得像模像样,连时间地点都有。

譬如,2019年12月日本邻国的某省某市的某某海鲜市场会爆发一种新型传染病毒,比黑死病都恐怖,它是现代医学体系建立至今最伟大的病毒,没有之一。到时不仅是日本,全球都会死很多人,人们的生活方式将被迫迎来巨大的改变。

2022年7月8日,日本首相XXXX在奈良县奈良市街头演讲时遭枪击,不治身亡。

都不像是一个孩子会关注的事。

除了这种人类大事,也有咒术师的。

譬如,2018年6月,诅咒之王两面宿傩在宫城县仙台市杉泽第三高中的教学楼天台复活。

这怎么可能呢?大宪纪摇摇头,两面宿傩可是集结了咒术全盛时代的咒术师们都不能消灭的怪物,死后才得以封印,被切掉了二十根手指化成特级咒物并且分落在日本各处啊。

让大宪纪感兴趣的是,关于加茂家的故事。

2018年8月,东京高专遭到入侵,特级咒物咒胎九相图中的1号、2号、3号失窃,分别为胀相、坏相、血涂。

还附上了三子的术式情报。

大宪纪的手指在看到长子胀相的术式名称时,忍不住用手指摸了摸那几个字。

有没有时间比较近的事呢?大宪纪速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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