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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直 紙花竹馬皆殺,23

[db:作者] 2025-08-10 18:18 5hhhhh 6470 ℃

五条悟很不喜欢他这么做,所以禅院直哉都躲着他偷偷玩。

现在五条悟不在,他可以放心大胆地玩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禅院直哉从早上开始玩,玩到日落西山才把那一张张让人想要尖叫的截图收集齐,中间就随便吃了点薯片、巧克力垫肚子,卫生间都舍不得上。

禅院直哉打包好发到讨论该游戏的论坛,首楼就放了张小女孩被关在同学家的密室,同学一家四口分别咬着她的四肢的图。

楼下马上就有人骂他了,还有艾特版主要删帖的。

禅院直哉冷笑。

但很快就有人歪楼了。

有人支持他、感谢他,因为禅院直哉帮他们试过了所有错误的选项,这样他们下次玩的时候就知道怎么避开了。

还有人艾特版主加精。

切。

这可和禅院直哉的初衷背道而驰。

感谢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人贴了张穿着血红裙子的小女孩说“谢谢”的通关截图。

禅院直哉有点无聊,关上了论坛。

他轻轻叹了口气,拄着脸,抬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突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平时就玩这种游戏?”

禅院直哉身子猛地一颤,猛地回头。

是大宪纪。

他正面色复杂地盯着禅院直哉,不知道搁那看了多久了。

“干嘛啊你?”禅院直哉半是吓得半是恼怒。

大宪纪没回答,递过来一个光盘。

“这什么?”禅院直哉想要接过去,大宪纪叫他先去洗手。

禅院直哉虽不满,还是乖乖听话了。

出来后桌上放着温热的饭菜。

“先吃饭。”

禅院直哉边吃边问他那个光碟刻录的是什么。

“去年高专交流会的录像,我想你应该有兴趣,特别找高专要的。”

禅院直哉一听就眼睛放光了。

“五条也在。”

禅院直哉干饭更猛了。

“吃慢点,不急,当心呛着。”

禅院直哉头埋在碗里,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有这种好东西你早点拿出来啊。”

“食不言。”

禅院直哉没再说话,心里激动难抑,只想早点看到录像里的五条悟和别的咒术师的交手经历。

“我有事今晚不回来了,你别看太晚。”

“知道了!”禅院直哉不耐烦地答道。

禅院直哉看得太入神,连有人敲门都听不到。

直到敲门声变大了,他才从精彩的战斗里回过神来。

他喊了声“谁啊”,没人回复。

禅院直哉不情愿地按下暂停,爬下床,嘴里嘀咕道:

“你个废物不是说晚上不回来了吗?”

一开门,却看到一只巨大的狐狸公仔出现在门前,一双手交织在公仔腰上,其中一只手还抓着一捧玫瑰,一双脚从狐狸爪爪下露出。

禅院直哉瞬间明白来人是谁了。

“直哉,不要生气了嘛。”狐狸公仔左右晃了晃。

禅院直哉心里还有气,此时也不接茬,就静静看着狐狸表演。

“不要生气了嘛~”男子的声音示弱无比,和他平常大相径庭。

“不要……为我这样的人生气了嘛。直哉……”声音越说越小,完全没有自信了。

“为什么是狐狸?”禅院直哉突然问。

“欸?”大大的狐狸玩偶歪头,露出五条悟惊愕的脸,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我以为你会喜欢呢……”

他慌乱的样子落在禅院直哉眼里就成了赏心悦目的画面了。

他恶意作弄他:

“哼,悟君是在暗示我是狐狸精吗?”

“不是不是!”五条悟更慌了,“我没有这么想!”

此时的他恨不得把手里的狐狸公仔变没有,只能把它尽量往身后藏去,但那公仔估计有2米,放到身后也藏不住。

五条悟索性把公仔扔一边,递上那捧热烈似火的玫瑰,希望以此融化禅院直哉冰冻的内心。

“送人礼物都不下跪吗?”禅院直哉带着挑剔懒洋洋地说。

五条悟赶紧单膝跪下。

禅院直哉接过了玫瑰,五条悟以为这就好了,谁料禅院直哉又说,“哼,自己说送人礼物又把礼物扔到地上,是存心戏弄我吗?”

五条悟感觉把那个胖嘟嘟的狐狸公仔抱起来,递到禅院直哉跟前。

“沾上灰了我怎么要啊?”禅院直哉嫌弃道。

“可是我花了2200万日元才抓到这只狐狸。”五条悟委屈的脸从狐狸公仔的圆脸后露出,“而且我找遍了全东京的抓娃娃机,这只最大。”

“啊?”禅院直哉大为不解,气恼道,“悟君的无下限是摆设吗?”

五条悟可怜兮兮地解释,“我想让你感受到我的心意嘛。”

“无下限开了,那不是作弊吗?”

“这可是我实打实凭自己本事抓到的,老板说送我我都不要,一定要靠自己把它抓上来。”

说着,五条悟又把那只胖嘟嘟圆滚滚的巨大橘色狐狸公仔送上,“收下我嘛,直哉。”

“我知道错了。”

“就算还不原谅我也好,别生气了。”

“不要因为我这样的人气坏你的身体。“五条悟的声音透着股哀求和自伤。

禅院直哉被打动了,他伸手去接那只狐狸公仔,不小心碰到五条悟冰冷的手,禅院直哉更心软了。

他张开手接过狐狸公仔,连同在狐狸公仔后的人。

冰冷的手也搂住了他。

两个人隔着一只巨大的狐狸公仔紧紧拥抱。

“你手怎么那么冰?”禅院直哉埋怪道。

“我在外面跑了好久……”五条悟闷闷道,“手都冻僵了。”

“脚都没感觉了。”

“全身冷得像冰块一样。”

“我会不会冻死啊?”五条悟可怜巴巴地问,搭在禅院直哉后背上的手像冰块一样。

冷成这样……

“你不会多穿点啊?”禅院直哉没好气道,从这个拥抱里挣脱出来,抱住狐狸仔进屋,没有关门。

五条悟看他没有赶自己,稍一犹豫,跟了进去,带上了门。

室内温暖如春。

五条悟衣服上冻结的寒冰都有些融化了。

禅院直哉正用抹布给那只狐狸仔掸灰,因为狐狸仔体积过大,等他把它脸朝外、侧放在床上,回过头看五条悟时,对方正用一种很不满的眼神看着自己。

“干嘛?”禅院直哉觉得该发怒的是自己才对呢,现在五条悟竟还敢用这种眼神看他。

因为躺在床上看视频,禅院直哉在室内就穿了一件白色无袖T恤和一条贴肉的白四角短裤色,他半跪在床上安放玩偶时,臀部的曲线一览无遗。

床上还被大宪纪装了帷幔,就是对禅院直哉这种清凉的装束提醒无果后连夜安上的。

“你在宿舍就穿这个?”五条悟醋意大发。

禅院直哉明白过来了,换做往常他早就心虚不已、和五条悟磕磕巴巴地解释了,现在他和五条悟在吵架,才不给五条悟脸呢。

“我爱怎么穿怎么穿。”禅院直哉双手交叉,气势汹汹地下逐客令,“悟君东西也送完了,该回去了吧。”

既然已经放豹子进了屋里,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打发出去呢?

五条悟走近一步,禅院直哉心里已是有些害怕了,还是强忍着没动,“我说了,请悟君回去。”

五条悟没有听,又上前一步,禅院直哉情不自禁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到墙面,退无可退,五条悟也站在他面前了,一只手还抵在他脑袋上的墙面上。

这是彻底把他圈在里面了。

禅院直哉强忍害怕,平静地直视五条悟像冰雪一样清冷而摄人的眼睛说,“我说了,请悟君回去。”

五条悟不搭理他这话,而是说:

“我好冷,帮我捂捂。”

五条悟又往前两步,禅院直哉没地方站,只能站他脚上了。

“悟君宿舍没有暖热器吗?”禅院直哉不满道,那只手却是没如他所愿地往他手里钻,而是往他衣服里钻。

禅院直哉意识到时,那像蛇一样寒冷的手已经抓住他的左乳,抓握摁压。

禅院直哉去看五条悟的眼睛,对方眼神清冷不变,脸色很不好。

禅院直哉两只手去掰那只不老实的手,还没“收回失地”,内裤也不知道何时被褪下了。

禅院直哉不知道五条悟什么时候连裤子拉链都拉开了。

禅院直哉感觉五条悟底下那物像在冰块里插过一样,冷得他夹紧腿,拒绝对方侵入温暖的“巢穴”。

禅院直哉愈加反抗,五条悟索性粗暴地把他内裤扯下,两只手也按到了墙上。

禅院直哉还想挣扎下,“我不要!”

五条悟我行我素,只用腰力逼着禅院直哉垫着脚站在他脚上,底下的硬物也寻到那湿热所在,正在外面跃跃欲试。

“我……我和悟君离婚了!悟君不许这么对我!”禅院直哉负隅顽抗,完全不管他那里已是淫液四流,根本不满足那浅浅的戳刺。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五条悟直接把他抱起来,单手托着,另一只手掰开女穴,对准自己直挺挺的硬物,让他一个猛子坐进来。禅院直哉等于整个人全靠五条悟身下那根东西顶着,赶紧用双脚夹住五条悟的腰,双手也像溺水的人攀浮木一样搂着五条悟脖子,被五条悟撞得左摇右晃,好几次都担心自己会掉下来,嘴上还不示弱,还在说着让五条悟火冒三丈的“离婚”。

“离婚?我不同意!”五条悟用力更大了,禅院直哉感觉身处动荡的车厢,又宛如腾云驾雾,只能紧紧抱着五条悟。禅院直哉感觉后背的骨头都要撞坏了啦,嘴上仍在逞能:

“悟君凭什么不同意?”

“我说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五条悟霸道异常,根本不给禅院直哉继续开口的机会。

直撞得人软得像面条一样,站都站不住,五条悟才把人放下来。

禅院直哉两只脚立在五条悟脚面上,哆哆嗦嗦,眼里早成了一汪春水,偏似怒还嗔地看着你,让人死在里面都甘愿了。

五条悟一提禅院直哉的腰,底下又一个猛子扎进了禅院直哉的女穴。

禅院直哉大感不妙,但又反抗不能,只得陪五条悟“二进宫‘’。

完事后,禅院直哉累得脚虚虚环在五条悟腰上,全靠五条悟握着他腰。

忽觉体内那射过后的阴茎有些不对,迟迟不肯软去。

禅院直哉连抬脚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用怨念的目光看着五条悟,五条悟像是只餍足的猫咪,还贪恋着那里的紧致柔软,不肯动弹。忽地,五条悟脸上又出现那种要射了的沉醉表情,然后稍显意外,随着他如释重负,又有股热流喷出,浇注在禅院直哉火热的内壁上。

禅院直哉稍一震颤,明白那是什么,不可置信地看着五条悟,他气愤不已,可能是这样的目光让五条悟有些心虚,他略略拔出还在尿出的阴茎。

禅院直哉声音颤抖,脸上是被气哭的泪水,“你说过不这么干的。”他边说边扭动身体,想把自己从五条悟的阴茎上拔出来。

五条悟把他牢牢制住,把那阴茎完全拔出来,但还是没移开,而是在禅院直哉腿间尿出来。

禅院直哉,只能搂着五条悟的脖子,吸气收腹,努力把臀部往上提。

谁料五条悟突然撒手,禅院直哉没了支撑,险些掉到地上,还是五条悟又接住他,才没让他摔到脚面。

但是稳住他后,五条悟只是扶着他的腰,也不借给他力,和五条悟的身高差距,让他为了不被那道弧形的液体溅到,只能踮着脚颤巍巍地站在五条悟脚面上。

即使这样,还是有些淋到他会阴,肚脐也被射到了。

禅院直哉看看身上被打湿的地方,又抬头看看五条悟,眼里满是气愤不满。

五条悟手又移到他髋骨,把他往上托了下,这样就没那么容易尿到了。

这一泡尿得格外漫长。

完事后,禅院直哉连动弹一只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五条悟还想抱,被禅院直哉推肩膀,“洗完澡再抱!”也不许五条悟抱他去,他嫌弃五条悟刚尿完。

禅院直哉态度坚决,五条悟只好放开他。

禅院直哉走路都打着颤,扶着墙走到浴室,五条悟一直跟在后面。

禅院直哉好不容易迈进浴缸,一看五条悟还守在门前,没好气地说:“我洗澡还要悟君帮我站岗吗?”

五条悟因为意识到,禅院直哉在用的,是别的男人的浴室,妒火中烧。

他一听这话,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走了进来,关上浴室的门。

洗了个鸳鸯浴。

之后两人还就狐狸仔睡在哪起了争执。

禅院直哉坚持让狐狸仔睡在床上,名字都给它起好了,就叫“珠珠”, “如珠如宝”的“珠”。

五条悟乐道,应该是“小猪崽”的“猪猪”,被禅院直哉用猪猪抽在脸上。

五条悟拿开珠珠就要扔到地上,被禅院直哉威胁,“敢扔珠珠今晚你就睡在地上”。

无奈,五条悟只能把珠珠换了个面,脸朝墙壁,只有他能抱着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夹在五条悟和珠珠之间,是有点挤了。

五条悟察觉到,机智地给了台阶,“珠珠也睡不着吧,我们要做体恤孩子的父母。”

“去!”禅院直哉啐他,“没脸皮的家伙……”

五条悟起身把珠珠放到椅子上坐好,才回到床上,把禅院直哉搂在怀里。

两个人都累得不轻,很快便进入梦乡。

一连降了数日的大雪有了服输的迹象,叫人心里压得喘不过气的浅灰色云层终于舍得把太阳放了出来。

东京久雪,今日放晴。

抱着巨大狐狸公仔的五条悟和捧着玫瑰花的禅院直哉也回来了。

五条悟虽然脸被完全挡住,但是这对六眼并无妨碍,看到夏油杰站在阳台,还单手抱着狐狸仔高举另一只手对他挥了挥。

夏油杰笑着也和他挥了挥手。

禅院直哉突然脚步加快,五条悟赶紧追上去。

夏油杰还是觉得这两人吵吵闹闹时最好,拌嘴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夏油杰的视线落到桌上的巧克力盒子。

其实昨晚五条悟有买巧克力回来,但他因为太焦虑在路上就吃完了,夏油杰开导他有花和公仔足够了,但是五条悟故作高深,说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所以特地做了万全的准备,说着从夏油杰的衣柜深处翻出了一盒巧克力。

夏油杰都不知道自己宿舍什么时候被五条悟当作藏宝库了。

五条悟一边说一边极其自然地拆开了盒子,因为禅院直哉对他的甜食摄入量进行了管控,每周只许他吃一块巧克力,剩下的则会藏起来,实际上他知道禅院直哉藏在哪,但是装作不知道,每次偷偷吃完后,都会再拿一盒新的放在原处,吃到和旧的盒子里的剩余数量一致,禅院直哉以为自己每周都只吃一块,实际上是吃一盒+该巧克力盒里被吃掉的数量。

夏油杰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一盒24块巧克力消灭干净,然后五条悟也意识到了,他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空盒子,过了会委屈地噘嘴,泪眼巴巴,还用手背擦眼泪,“怎么办啊?杰,我又吃完了!”

夏油杰一时分不清五条悟是在讲落语还是存心气他的。

听见隔壁开门的声音夏油杰在心里默数1、2、3。

“悟君?为什么这里有空巧克力盒子?”

“还在骗我?!”

夏油杰露出会心一笑。

高专给滞校的夏油杰特别安排了专车回家。

五条悟和禅院直哉有五条家来接。

大宪纪提前回了御三家。

所以校门口只有三人道别。

“悟,明年见。”

“杰,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五条悟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坏笑,夏油杰寒毛一颤。

五条家上下都对少爷能赶在新年回家十分高兴,其中最高兴的莫属五条夫妇了。

“今年可不许乱跑了啊。”五条夫人摸着儿子的两颊又是心疼又是嗔怪。

“知道啦。”五条悟想到什么坏笑起来,“今年我不乱跑。”

旁人一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偏偏问也问不出来,你越问他越不说,索性随他了。

禅院直哉是早知道五条悟的计划了,他撇撇嘴,没说什么。

五条夫妇当然也没有冷落不辞辛苦跟随儿子到高专服侍的儿媳妇,尤其是当他们注意到禅院直哉脖子上那道若隐若现掐痕,夫妇两心有灵犀,对禅院直哉更关怀备至了。

禅院直哉原先是用围巾遮住脖子的,大宪纪见状就给他理了理围巾,把掐痕露出了一点,禅院直哉不解,嗔他这样不就让人看到了么 。

大宪纪说,就是要让人看到。

大家都很喜欢五条悟,却不见得同等喜欢五条悟的妻子,你不在家伺候公婆,而是跑到高专和五条逍遥自在这些日子,你当族里没有非议吗?你当公婆心里快活吗?你当那些和你一样是嫁到五条家的妇人们不眼红吗?

如果让他们看到,你脖子上的伤,也能让他们想想这是谁造成的?

是被他们惯坏的五条悟。

禅院直哉听完,傻傻地问,“那我直接不戴围巾,不是更好?”

他说完就意识过来了,太刻意了反倒像故意的。

大宪纪用那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他,“还不算太笨。”

禅院直哉给他看得轻轻捶了他一记肚子,以往都是他用这种挑剔眼神看人,哪轮到别人。

成了婚有一样不好,收不到压岁钱了。

变成自己给别人压岁钱了。

给旁人也就算了,偏偏来拜年的还有自家天与咒缚的废物。

禅院直哉大觉丢人。

五条悟一视同仁,对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还夸了句“可爱”,一只手摸一个头,给出了一样厚的压岁钱。

在御三家,会夸天与咒缚“可爱”的也只有五条悟了。

他这么一表态,周围跟着附和的人就多起来了。

禅院直哉的婶婶千恩万谢,一手牵着一个女儿离去了。

禅院真希回头看了看正在和小孩抢善哉的五条悟,她敏感地感觉到什么,是她的堂哥,正无比嫌恶地看着她。

*善哉:佛教用语,是指将年糕放入小豆与砂糖调制的甜汁中,日本新年初始时必吃的食物之一。

那种仿佛多看一眼就嫌脏的目光,对禅院真希而言再熟悉不过了。

母亲还在念叨着,“还好今天带你们来了。”

“神子大人果然宽宏大量。”

“这样你们两的亲事也好议了。”

“这可是神子啊。”

“要赶紧告诉你们父亲。”

禅院真希任由母亲牵着自己的手,幼小的心里充满迷惑不解,还有一种要冲破血管的躁动。

她也想像今日的五条悟一样,让旁人对自己俯首称臣,让你们都好好看看。

女人也是能当家主的。

至于讨厌的堂哥……哼。

为什么那么好的人会和那么讨厌的家伙在一起啊?

同样的想法不止出现在禅院真希心中。

五条悟在五条家的人心中,就是完美若神明,为什么这么完美的人会选择禅院直哉为妻子。

可是让很多人恨得牙痒痒的。

御三家的新年晚宴进行到一半。

就有五条家的人明里暗里指责禅院直哉未孕。

有那遮遮掩掩说该给神子房里添人了。

还有直接表态该从族中挑选适龄女孩,有备无患。

加茂家的横插一脚,表示此言不错,自家正有适龄女儿,御三家同气连枝,神子侍妾的人选不应拘泥于同族。

禅院家一听这话的立马不乐意了。

哪有嫡子未出生先有庶长子的?

还有拿五条夫人进门五年才有五条悟说事的。

立刻有那刻薄鬼反唇相讥了,禅院直哉有那本事么?

大过年的好好气氛突然变得剑拔弩张。

这时才有人注意到事件的两个主角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们在这吵个什么劲哦?

此时的五条悟和禅院直哉正一起漫步去后山,原来是两人忆起儿时旧事。

禅院直哉小时候就被哥哥们嘲笑过是五条悟的小狗,五条悟去哪他就跟去哪,这不是小狗是什么?

禅院直哉虽气得追打哥哥们,但下次见了五条悟还是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有次宴会他见五条悟偷偷跑出来,就跟着一起溜出来。

五条悟不想带上这个跟屁虫,叫他回去,禅院直哉在后面央他带上自己,五条悟嫌弃他娇气,不肯带他,把他甩在后面,很快就跑没影了。禅院直哉追在后面一遍遍保证不会给他添麻烦,而且一声声“悟君,等等我嘛”、“悟君,别丢下我嘛”、“悟君,我看不到你啦”“你去哪里了呜呜呜”叫得人心软。

五条悟主动现身,原本还在嘤嘤嘤的禅院直哉一看到他就扑了过去。

“不许哭。”被五条悟用一根手指止住。

禅院直哉立马不哭了,脸上都是眼泪鼻涕看上去很滑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那种眼神让五条悟很满意。

“走吧。”五条悟走在前面。

禅院直哉掏出小手绢擦干净脸,跟在他后面,一路无话。

等走到目的地,五条悟才发现禅院直哉竟然鞋都没穿就跟上来了,足袋已经染成血红了。

“你怎么什么都不说?”五条悟责怪道。

禅院直哉一听这话,皱巴巴的包子脸立马风起云涌、呜呜大哭起来,“呜呜,不是你说我娇气吗?”

“我怕你嫌我累赘才一直忍着,你现在又怪我不说,呜呜呜,悟君好坏!”禅院直哉越哭越委屈,五条悟都不明白男孩子怎么这么能哭。

他用那种没办法的语气道,“所以我说不想带你来嘛?”

禅院直哉一听这话哭得更大声了,“我讨厌悟君!悟君好讨厌!我要回去。”说着就拖着伤脚往来路走了。

五条悟一把拉住他,另一只手竖起食指放到禅院直哉嘴边,“嘘,你吓到它们了。”

“吓到谁?”禅院直哉被五条悟捂着嘴话都说不清,但是也忘记哭了,泪眼婆娑地看着五条悟。

“走,我带你看个有趣的东西。”五条悟拉着禅院直哉的手往林中走去。

在漆黑的夜晚,正常人的眼睛和六眼能看到的东西天差地别。

在五条悟的带领下,禅院直哉步履蹒跚地来到了密林深处。

只见五条悟俯下身来掏出点心,面前一群可爱的狸猫跑了出来。

然而在黑暗中禅院直哉只能感受到有生命的气息,他所看到的是一只金色的羚羊。

小两口重游当年来过的山顶的破庙。

庙里凤冠霞帔的女子的神像听说建成之初也曾明艳不可方物,如今神像的表皮都有些脱落了,被红布遮住的半张脸残破不堪,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众生。

关于女子的身份历来成谜。

有人说这是某代五条家主曾经倾慕的女子,但在那场惨烈的比武后,这座庙也失去了它唯一的信徒。

两人唏嘘了会前人的往事,禅院直哉靠在五条悟的怀里,不无得意地想“任你再厉害,不也是没有人要落得个孤家寡人的下场吗?”

五条悟已把镜花水月给了禅院直哉,随他砸烂还是怎么着,就像送的不是镜花水月,而是普通一面镜子。

禅院直哉当然说的是气话,他怎么可能真的舍得砸烂,出身咒术世家的他更明白这咒具的不同凡响。

粗看,就是一面普通的青铜镜,翻到背面,果然有那三十二个字。

五条悟解释这是甲骨文,还翻译给他听。

果然和大宪纪所说的分字不差。

五条悟还教会他使用方法。

那灵镜虽认了五条悟为主人,但也只肯在五条悟面前卖卖禅院直哉面子,五条悟不在场的情况下,禅院直哉无论如何催动都不得使用。

禅院直哉好不气馁。

五条悟鼓励他,多照照它,多和它说说话,它和你混熟了,就愿意和你玩啦。

说着,五条悟就对着镜子问:“谁是五条悟世界上最喜欢的人啊?”

然后用镜子照出禅院直哉眼若流星的笑颜。

“悟君就会哄我。”禅院直哉嗔他。

五条悟认真答道,“我没哄你,是真的啦。”接着又问镜子:“谁是五条悟最重要的人啊?”

说罢又看向镜中的禅院直哉。

两人在破庙里好一顿嬉闹,差点就擦枪走火,最后是禅院直哉死活不愿在这种地方将就,被心急火燎的五条悟拖下山了。

五条悟还暗自决定回去就让人在山里养金色羚羊。

大年初二。

五条悟陪禅院直哉回娘家,原本他还担心自己酒量不行,会不会被岳父和大舅子们为难。

结果根本没人灌他酒,禅院直毗人知道他酒量不行,根本没招呼他,禅院直哉的几个哥哥们连抬头和他对视都不敢。

五条悟喝着清甜的米酒,心里还有点小失望,那种老丈人格外关照一夹夹一整只猪蹄、大小舅子轮番敬酒的热情款待的戏码,看来是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了。

禅院直哉则没那么好过,从他老爹叔叔婶婶哥哥们到根本不认识的突然冒出来的七大姑八大姨,无一不在催他尽快生孩子。

禅院直哉的哥哥们还叫他好好待在家里,没事别往外跑。

这是还记恨着上次五条悟“抄家”的恐惧呢,这话他们也不敢和五条悟提,一直憋到禅院直哉落了单才逮到机会唠唠。

禅院直哉给催得烦了,索性躲回自己房间不出来了。

此时听来寻他的五条悟说有事要提前回去,就催他带自己一起回去。

五条悟还疑惑怎么不多待会,禅院直哉没好气道,“他们都叫我给你生孩子“,

五条悟哑然失笑,亲了亲皱巴着脸的禅院直哉,“那就生呗。”扑鼻的桂花酿味迎面而来。

禅院直哉抱着猫从五条悟的怀抱里抽身跑开,躲得远远的,在拐角默默撸着猫,“你说得容易。”“哎哎……”五条悟贴了上去,“怎么生气了?”

两人在房里一个亲一个躲,过于亲昵,那大肥猫被挤得喵喵叫,没人理它,自己跳出来跑走了。

玩了好一会儿,直到门外的五条家管家又在催了,五条悟才想起正事。

“不急这一时。”五条悟又亲了亲他皱着的鼻子,“你难得回来一趟,多呆呆嘛。”

“悟君你喝了多少?”禅院直哉皱着眉问。

“怎么又皱起来了?”五条悟去亲禅院直哉的眉毛,嘴里傻笑道:“给你亲平了。”然后脚步酿跄地起地了。

这是……喝甜酿都喝醉了?

禅院直哉心里把斟酒的仆人骂了一通,明知悟君嗜甜还给他喝那个。

那猫见五条悟走了,又溜进屋,钻进禅院直哉怀里,禅院直哉和五条悟闹了一通后有些乏了,撸猫的手有一下没一下,这两日不知道为什么总容易觉得困乏,定是昨晚闹得太晚的缘故。

昨晚,五条悟一边说着“禅院,你不要哭了,我好心疼啊”,一边狠狠地进入,把他撞得眼泪流得哭得更凶了,骂他:“你这样算什么心疼我?”

他说第二天要早起不许弄太晚,五条悟信誓旦旦地保证只做一次,最后整整做了五次才罢休。

猫咪不满的叫声让禅院直哉稍稍清醒,他摸了摸猫圆滚滚的下巴,感觉老是抱着它胳膊都有点酸,边揉边说:“怎么这么重?该减肥了你。”那猫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好似根本没听懂。禅院直哉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听到一个稚嫩的女声在轻轻喊他:“舅舅?”

禅院直哉循声望去,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此时正趴在内室门边偷偷看他呢。

那小女孩长得灵动可爱,左边眼角还有一颗泪痣。

禅院直哉觉得她似曾相识,一看那颗痣瞬间猜到她是谁的孩子了。

那女孩看禅院直哉没有招呼自己进来,而是静静地看着自己,再一次小声喊道:“舅舅”。

这一声把禅院直哉从回忆里唤醒了,他笑吟吟地对那女孩说:“进来啊”。

那女孩踌躇起来,禅院直哉对她招招手,她才慢慢走了过来。

“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禅院直哉柔声问她,怀里的猫懒懒得抬起一只眼看她,颇有禅院直毘人的神韵。

那小女孩指着猫说:“好像叔外公。”

禅院直哉笑着问:“要摸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不摸,它很凶哒,上次三堂舅想摸它,被它挠了,三堂舅气得要用它试刀,被叔外公看见了,现在屁股还疼呢。”伶牙俐齿绘声绘色,像个小大人一样。

禅院直哉听见她把自己和那群废物区别对待,一个叫“舅舅”,一个叫“堂舅”,心里好不讥讽。

还是个鬼机灵。

不好骗呐。

禅院直哉笑得有几分冷意,安静撸猫。

小女孩看得饶有趣味,但绝不尝试。

禅院直哉渐渐有点腻了,等半天也不见她开口,又问了一次她跑这里做什么。

“我……我来找六眼。”被可爱的小女孩用这种期盼的目光看着,任谁都会心软的吧?禅院直哉不。

他轻轻一笑,“你找六眼干什么?”

“我想看看六眼。”小女孩小声地说着。

“哦?为什么看六眼?”禅院直哉好奇地问。

“我想看看六眼长什么样,是不是真的有六只眼睛?”孩童的天真语调。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听说舅舅和六眼成婚了。”小女孩希冀地看着禅院直哉,“我想看六眼,舅舅能帮帮我吗?”

“好啊。”可能是禅院直哉的反应出乎小女孩的意料,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禅院直哉。

“怎么?答应你还不好?”禅院直哉笑问,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顶。

“我……我以为……”

“以为我不会答应你?”禅院直哉的声音温柔得能化成水,轻轻对看他看傻了的堂外甥女说,“我答应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禅院直哉笑靥如花,看得小女孩心头打鼓。

“你既然在禅院家,应该知道每年过年族里都会有一个特别的庆祝活动,需要花两天时间,正好明天就要举行了。如果你能去参加那个活动,我就让你见见六眼。”

小女孩犹豫道,“那我该怎么参加呢?”

“你只要把写有名字的纸片扔进抽彩用的黑箱子里,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吗?”小女孩怀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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