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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直 紙花竹馬皆殺,26

[db:作者] 2025-08-10 18:18 5hhhhh 8540 ℃

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冒出这种想法。

可能是不敢承认吧。

因为笔记被烧毁了一些,有些页数缺失了。

可能就在那些被烧毁的纸上吧。

大宪纪在翻到某一页时好像看到某个熟悉的名字,翻了回去。

2007年9月,高专三年级生夏油杰在前往某某县某某市(旧某某村)单独执行任务时屠村,共杀死112名村民后叛逃,并在之后返回家中杀死了自己的双亲。

伏黑甚尔最近接了笔大生意。

任务对象是诅咒师,已经退隐江湖的老人家,但他的仇人们不这么认为。

老人可能也知道自己作恶多端,狡兔三窟,行踪诡秘,伏黑甚尔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这个任务设置了时限奖励,完成得越早,能拿到的奖励越多,如果是在任务时限到期当天完成, 他只能拿到保底的酬金,那他之前那么多天等于白干了。

眼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任务酬金的数字也在按照天扣。

伏黑甚尔的心都在滴血。

功夫不负有心人,伏黑甚尔终于调查到他有一个老来得女的独生爱女。

是和咒术界毫无关联的普通人,藏得够深的啊。

上天给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伏黑甚尔的“窗”是他的脸。

伏黑甚尔把小姑娘哄得七晕八素的时候,感叹这也太容易了,和他那些难缠的主顾相比。

在伏黑甚尔提出想见一见女方的家人时,小姑娘据理力争,和爸爸大吵一架后,都没能争取到见面机会。

小姑娘觉得怪对不起他,眼角都带着泪。

伏黑甚尔温柔地拭泪,安慰道:“这不怪你。”

小姑娘越陷越深了,把家里很多事都告诉了他。

伏黑甚尔眼看她没有什么榨取价值了,绑架了她,在她的住处留下见面地点和时间,愿者上钩。

老者如约现身了,语气充满不屑:“我以为你会装得更久点。”

伏黑甚尔拔出咒具,笑道,“我也想啊,雇主催得太急了。”

老者对他说,“把我女儿放了,我和你一对一决斗,输了命归你。”

伏黑甚尔说:“好啊”,把被绑着的女孩推向老者那边。

女孩蹒跚几步,泪流满面,向父亲跑来。

老人伸手欲接,一柄剑突然从女儿的背后刺出,那个刚刚答应了的男人正带着嘲弄的笑意看着他。

老者怒容满面:“去死吧!堕落到地狱去吧!”

他的女儿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口里呢喃着,“对不起……爸爸……都是我的错……”说完便流着泪死去了。

最后是伏黑甚尔亲手送他下了地狱。

那老者在决斗中不停咒骂:

“去死吧!”

胜负已分,他被伏黑甚尔在肚子上开了个口子,连带双臂一起被砍去,饱含泪水,眼睛里充满不能手刃仇人的愤怒和悔恨。

但最后死状安详,跪坐地上,遗言是:“我先走一步了!你也赶紧追上来!我会把……把莲台分你一半……等着你……”。

“不好意思啊……”伏黑甚尔用大拇指划掉了脸上的血迹,“我还是更喜欢和女人坐莲。”

酬劳到账的声音是最动听的声音,伏黑甚尔看着余额琢磨着要不要去赌个马。

就接到了常客的电话。

常客刚从国外回来,就迫不及待点伏黑甚尔的单。

“是是,女王大人,我一定准时到。”伏黑甚尔柔情蜜意挂断电话,看着屏幕上的女人的名字直龇牙。

这女人好喜欢虐待的。

光看她名字背就在疼了。

到了熟悉的酒店后。

一切按部就班,有条不紊。

就是在伏黑甚尔被双手双脚都被锁住身体大张背对女人后,听到身后不祥的震动声,他僵硬地回头,就看到一个嗡嗡作响的“狼牙棒”握在对方两只手中。

“甚尔君,这次玩点不一样的吧?”

伏黑甚尔的身体在那一瞬间紧绷。

开玩笑的吧。他努力挤出一个营业式的微笑。

“您预约时没说有这个啊……”

“三倍。”

伏黑甚尔看了看那东西的尺寸,想想自己天与咒缚的体质,自我安慰大不了去挂肛肠科,一咬牙, “五倍。”

她不同意我立马就走。

“成交。”

“甚尔君好神奇啊……”一夜过后,女人摸了摸伏黑甚尔身上除了些陈年旧伤后并未留下什么痕迹的健美肌肤。

“下次试试别的吧?”

伏黑甚尔露出个营业式的迷人微笑,“都听你的,honey。”

“好想把甚尔君永远包下来啊。”

“好啊。”伏黑甚尔笑得更蛊惑人了。

“甚尔君太贵啦~”

女人指挥伏黑甚尔帮她打包衣物,她今天一早就要飞回国外。

伏黑甚尔手脚勤快地打包好,伺候女人洗漱,还用手指帮她刷牙,无微不至。

那女人还嫌不过瘾,在去机场的路上和伏黑甚尔在计程车里亲得死去活来,计程车司机频频从后视镜偷窥,被伏黑甚尔瞪了一眼后吓得再也不敢看。

好不容易把那祖宗送进了登机口,伏黑甚尔还得在原地挥手直到确认她不会杀个回马枪,才转身离去。

那一瞬间,脸上的伪装彻底卸下,变得阴沉暴戾。

络绎不绝的旅客从他身边走过,有和他方向一致的,有和他背道而驰的。他想着心事,离出口越来越近。

突然,一个急切的声音喊住他,是女人的声音。

“甚尔!”

那声音越来越近,正在向他赶来。

不会是杀回来了吧?伏黑甚尔赶紧调整回营业状态,笑着转身。

一张熟悉的焦急的脸出现在他眼前,整张脸被泪水划过,眼角的泪痣都透着楚楚可怜。

他的笑容收起。

还是那么好哭,但已经是女人的模样了。

禅院甚子欲哭无泪地看着他,“我女儿不见了,你能帮我找找吗?”

原来禅院直毗人看禅院甚子整日把自己憋在房里,担心她像她母亲一样把自己憋死了。

给侄女一家订购了出国的机票,让她出去散散心。

禅院甚子本不想去,但不想违禅院直毗人的意,而且孩子也想去。

禅院吹石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御三家,一个劲地求妈妈,还拉上爸爸做帮手。

禅院甚子只能哭丧着张脸带着女儿和丈夫去国外了。

禅院甚一想送她,被她一口回绝了。

自从禅院吹石的身世曝光后,她就再也不想见禅院家的人了。

禅院直毗人派的人也被她打发回去了。

因为禅院吹石是第一次出远门,昨晚兴奋得睡不着,到了机场后在父亲怀里小憩了会。在飞机还有3个小时起飞时,禅院吹石醒了,原本对此旅途很兴奋的她态度突然大变,对父母说“不能坐飞机。”

父母不解地问她“为什么”。

禅院吹石哭丧着张脸“我告诉你们,你们也不会相信我。”

母亲让她说,父亲也温言劝慰。

“我们会发生空难,我们都会死的。”

母亲气得骂她“乌鸦嘴”,被父亲哄劝,解释她只是太紧张了。

不论禅院吹石怎么解释,父母都不听她的。

母亲要打她,被父亲拦下。母亲指着她的鼻子,对父亲说:“我可不像你那套装出来的对孩子坦诚相待的做派,在我这,她做错事就要挨巴掌。”

夫妻两争吵起来,引得乘客围观。

等他们两发现女儿不见了后,禅院甚子没有像丈夫一样焦急寻找,而是从行李里找出女儿小心收好的五条悟赠送的扇子。

对着不知道藏身在哪里的女儿威胁道:“你要是不出来,我就把这扇子撕了。”

没有人答话。

她一直数到10,禅院吹石还是没有露面。她毫不留情就把扇子撕了,根本不顾丈夫在一旁的劝阻。

两人又争吵起来。

丈夫主动退出争吵,开始寻找女儿。

禅院甚子没有去找,而是坐在候机室的座位,觉得女儿只是在赌气,不用找她,她自己会乖乖出来的。

距离起飞还有90分钟,禅院吹石还是没有出现。

她这才有点慌了,但还是死撑着。

丈夫之前已经联系了机场乘务人员,通过广播播报了女儿走失的消息。

丈夫也拜托安保室通过监控找到女儿的踪迹,只能从候机厅门口的监控看到她是自己走出去的,然后混进了人群,消失不见。

机场监控图像不清晰,探头虽多但只能覆盖一个区域,加上人流量巨大,想要在茫茫人海里找一个主动离开的小女孩,谈何容易。

丈夫已经独自找了一个小时半,毫无所获。

丈夫之前请求她打电话给禅院家派人来寻找的请求也被驳回了,她始终觉得女儿会自己出现,而且她总觉得在那件事后,自己在家里人面前很丢人。

丈夫尝试自己联系禅院家的人,但是他连他们的手机号都没有。

距离起飞还有30分钟,候机厅的大屏幕上播放着航班信息,广播也在催促,身边陆陆续续有人拎着行李离开。

他还是没有找到禅院吹石。他尝试报警,但是被警方以“失踪时间太短,不排除是负气出走,建议家属先自行寻找”打发了。

她被看热闹的人的八卦声和指责声弄得心烦意乱。

“会不会是神隐啊?”

“看她老公那么急,她还坐得住?”

“后妈吧?”

“不能够,看到那小女孩就明白当妈的十几岁时长什么样。”

“我也看到了,那小姑娘长得和她脱了个影儿,一看就是一家人。”

“有她后悔的时候。”

“日本每年神隐这么多人,不多她女儿一个。”

“那闺女长得真招人疼,落到坏人手里不定要多遭罪呢?”

“这里又是机场,搞不好要被贩卖到国外哦。唉,当妈的这么不走心,真可怜啊那孩子。”

她终于也忍耐不住,猛地站起身来,仓惶地走起来,茫然地看着四周,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她走在熙熙攘攘的机场,身边都是陌生的人,她的丈夫也不见了。

她轻轻地喊了一声:“吹石……”

没有人回应。

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

她终于害怕起来。

“吹石!”

女人从强作镇定到痛哭流涕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她没有去找失散的丈夫,而是在人群里大喊女儿的名字。

周围没有一个人能帮她,那些或落在她身上好奇打量的目光,或者漠不关心从她身边经过的人。

没有一个人能帮她。

她的吹石去哪里了。

女人崩溃得大哭,她一边哭一边茫然地四下寻找自己女儿的踪影,询问路过的人:“有没有人看到我的女儿?”

“她11岁。”

“这么高。”她用手比划到自己髋骨。

“短头发,穿着红色羽绒服,眼角有泪痣,长得和我很像。”

路人们大都行色匆匆,或冰冷回望,或挥挥手,或简短回复: “没见过。”“不好意思我赶时间。”“你怎么当妈的?”“找机场啊。”“广播啊大婶。”“你女儿和你一样漂亮吗?”有人还饶有兴致地对着她哭泣的脸拍照。

她在这吵吵嚷嚷的人群里找不到一个能帮她的人。

突然,她看到一张熟悉的侧脸。

是……

她的眼泪汹涌地流出来,那个名字在唇舌里打转,最后变成悲恸的哭喊:

“甚尔!”

“所以呢?”伏黑甚尔笑着问她,“这关我什么事?”

女人脸上都被泪打湿,眼睛也充满哀求,她也尝试去抓伏黑甚尔的胳膊,根本碰不到。

但是伏黑甚尔冷漠地转身。

突然,他听到“扑通”一声,他心想“不会吧”,扭头看到女人跪在地上,抬头望着他,两只手也乞求地攥着他的裤脚,不敢太过火。

“对不起,哥哥。”

“对不起,哥哥,是我求妈妈把名字换成你的。”

“我不想死,所以就害你,让你代我去死。”

“是我不好。”

“我错了。”

“但吹石是无辜的,她没做过害你的事。”

“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我只有她了。”

“如果吹石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女人悲伤地看着他,“如果我下了地狱……“她的声音逐渐变了,眼睛里爬满仇恨,“见到爸爸妈妈,他们问我怎么来了,我会说是你不帮我,是你见死不救。”

“是你杀了你的亲妹妹。”女人明明是跪在地上,泪光氤氲,看上去那么可怜,眼神却冰冷彻骨,充满决绝。

伏黑甚尔定定地看着她。

觉得自己真是一点都没懂过她啊。

这边的骚动很快吸引来女人的丈夫,他回去时找不到妻子,正急得方寸大乱。

四处寻找时见到这边人流聚集,好像在看什么热闹。

果然见到了自己的妻子。

还有……

伏黑甚尔记得这个戴眼镜的小子。

当时就是他把风的,如果不是他表现得那么明显,伏黑甚尔也不会有兴趣进去看看。

伏黑甚尔对着男人露出个阳光灿烂的笑容,挥挥手:

“你好啊,妹夫。”

在伏黑甚尔答应帮忙后,禅院甚子松了口气,她被丈夫扶起来,还用那种乞求的眼神看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露出个职业的笑容,手横放,比了个“OK”的手势,圆圆的硬币也代表金钱:“你给多少?”

“你要多少都给你!只要你帮我找到吹石!”女人似乎毫不意外他会这么说,一口答应下来,似乎是觉得自己表现得太明显,打起感情牌来,“求求你了,哥哥,吹石是你的亲外甥女啊。”

“你不是最擅长找人了吗?”

“只要闻闻气味就可以找到人!”

“不要说得人好像狗嘛……”伏黑甚尔笑着说。

“是的是的!不是不是!我意思是‘哥哥不是狗’!对不起,哥哥!是我说错了!请不要生我的气!”女人此时温顺得就像条狗。

“有没有沾了她气味的东西?”伏黑甚尔还是像条警犬一样帮他们找人了。

禅院吹石最后被找到时,脸上没有半点惊喜。

她诧异地看着喜极而泣的父母,问:“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机场二楼是候机大厅,一楼是出站口,两层之间有一个只有飞机乘务人员知道的内部楼梯,她一直藏身在此处。

中途也有几个空乘路过,但只有一个和她搭过话:“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禅院吹石抬起一张无辜的小脸,好奇地问:“叔叔……你能看得到我?”

那人吓得屁滚尿流。

“是甚尔舅舅帮忙找到的!”父亲迫不及待向女儿介绍他们的大恩人,“吹石,这个是甚尔舅舅哦!”

母亲则脸色冷淡,扭头对丈夫吩咐道:“把钱给他。”

“甚子!”男人焦急地低声惊呼她的名字。

“叫什么?”女人不耐烦地回吼。

男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不敢再多言,掏出钱包。

女人狠狠地把她抱到了怀里,激动地摸着女儿的脸,检查她全身上下,确认她安然无恙后,心有余悸, “以后不要再乱跑了,吓死妈妈了。”

“妈妈……”禅院吹石没有一点被感动的意味,平静地问她,“扇子呢?”

母亲的脸瞬间僵住了,“妈妈……妈妈……”

“妈妈再去给你找六眼要一把好不好?”母亲看着失而复得的女儿,用讨好的语气问她。身处寂静的楼梯间能清楚地听到二楼传来的说话时,此时她心里又升起火气,这孩子明明就在楼梯间坐着,什么都能听到,就是不上来。

自己哭得那么伤心,这孩子怎么能那么狠心?

“算了……”禅院吹石面如死灰,“也用不上了。”

一看禅院吹石黯淡的小脸,母亲立马又心疼了,到底是自己生的,安慰道:

“怎么会用不上呢?等我们回家,妈妈就去找你爷爷。”

“我们吹石想要的东西,妈妈不管用什么法子都会给吹石弄到!”

“那我现在想回家可以吗?”

母亲又用那种大人看小孩的责怪眼神,“这是你爷爷亲自订的机票,我们不去你爷爷会伤心的。”

“我们去了爷爷才会伤心。”禅院吹石好像在抬杠。

“你这孩子!”禅院吹石无所谓地别过脸去。

“吹石好不容易回来,你在说什么呢!”男人赶紧拦住又要发飙的妻子。

一家人离开前,男人还想让女儿和伏黑甚尔告别。女人明显不愿意,被男人拽了拽手,不屑地甩开,扭过头,没有再说什么。

伏黑甚尔只看了眼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外甥女就忙着数钱,嫌钱少了,还让男人把手表押上。

他注意到了,劳力士的。

男人一边脱手表一边道歉,“是的是的,吹石在我心里的份量岂止这些,就算把身上的钱和手表都给您也抵不上您的恩情,太感谢您了!”

女人则不屑地转过脸。

伏黑甚尔拿了手表就要走。

谁料手被抓住。

伏黑甚尔回头,是那个小女孩。

她正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简直就是小时候的禅院甚子。

伏黑甚尔有一瞬间差点想摸摸她的头,还好没这么做,那只手刚抬起就落下。

伏黑甚尔笑吟吟地看着她,就当是看在钱的份上。

女孩子的一只手举起,指着伏黑甚尔的左胸,说:

“你会死无全尸。”

三个大人同时呆住。

女孩的父亲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怒吼:“吹石!”

小女孩被吓到,委屈得往母亲怀里钻。

她的母亲的嘴角则是浮现那种畅快的笑意,都没顾得上斥责丈夫,而是笑语盈盈地抱起了女儿,对伏黑甚尔抱怨道:“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这么像我。”

她的父亲只能拼命对伏黑甚尔道歉,然后又要伏黑甚尔把账号提供给他,说等降落后会给伏黑甚尔转款。

伏黑甚尔指了指他身后,“你再不快点她们就走了。”

男人一回头,果然,女人都快上到二楼了,广播又在催促了。

距离起飞还有15分钟,贵宾休息室有独立通道登机,只要舱门没关都能进去。

飞机舱门一般提前10分钟关闭。

男人只能再次对伏黑甚尔深深鞠躬,并保证:“我一定会和夫人登门道歉,让吹石那孩子给你赔礼。”

伏黑甚尔脸上懒懒的,朝外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吧。

男人匆匆追上妻子女儿。

伏黑甚尔站在原地目送一家三口,那个小女孩很没精神地趴在妈妈的肩膀上,脸朝着母亲身后,当小女孩的爸爸想和她说话时,她生气地别过脸去。

男人愧疚地想对女儿说什么,女人不耐烦地催促男人给她开门。

男人推门走了进去,然后是母女两。

当小女孩注意到伏黑甚尔在看她时。

她抬起手。

左手握拳,右手中指曲起弹射,做了个伏黑甚尔看不懂的手势。

“死啦?”禅院直哉惊喜的表情让告诉他消息的妇人不知道怎么好。

“是的。”禅院直哉的婶婶恭敬地回答,“听说起飞前吹石那孩子乱跑,一家人差点没赶上飞机,结果竟然发生这种事……全机遇难,没有幸存者……家主大人亲自去的坠机地点……遗体都没找到……”

“送死都没见过这么勤的。”禅院直哉这话刻薄得婶婶脸都白了。

禅院直哉再次确认道:“都死啦?”那脸上的关心货真价实,不过关心的不是同一件事。

“是……”

禅院直哉喜形于色。

婶婶看着揪心,忍不住出声提醒:“直哉少爷,家主因为这事很是痛心,您最好还是别在他面前这样……”

禅院直哉回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立刻低下头去。

禅院直哉笑了笑,“什么时候让扇老叔也带你们出国看看吧?”

婶婶听到这话,始终规矩交叠在身前的手忍不住握紧了,脸色不变。

禅院直哉没再说什么,女人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过了一会,禅院直哉突然停下,“喂,你那有没有可以让身材瘦下去的药?”

禅院直哉这趟回娘家,是因为五条悟昨晚握着他腰时,感慨:“你最近是不是胖了?”被禅院直哉一巴掌呼到地上,求了半天才让他上床,上来后也不许他碰自己。

五条悟哄了半天没好,禅院直哉睡觉都背对着他。

禅院直哉在身后男人的温声哄劝里,气愤得还是睡不着,想起母亲好像有那种生了孩子后还能保持曼妙身材的秘方。

家里大人们说过,前禅院夫人嫁进来后玩命地生孩子,一年一个,在生了春夏秋冬后,一次胎停,两次死产,两次流产,还早夭了个儿子,打掉了三个女胎,才怀上禅院直哉,身材从没走过样。

但是禅院直哉不想和那个女人联系,所以才来母亲的妯娌这问。

婶婶一脸诧异,看得禅院直哉很是不悦,都不用她回答,气冲冲地就走掉了。

看着禅院直哉的背影,婶婶喃喃:

“他都没发现吗?”

她想提醒他,又想起禅院直哉刚刚说过的话,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很快恢复如常。

“罢了,也许是我搞错了。”

高专定在1月15日开学。

禅院直哉回去时,看到五条悟已经换好了高专送来的新校服,正对着试衣镜臭美呢,顿时心里就堵得慌。

五条悟看穿他的心思,转身拿了一套新校服连同上面的入学通知书递到禅院直哉面前。

禅院直哉接过去,打开入学通知书:

禅院直哉同学:

祝贺你已被我校录取,成为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一年级学生。今后你在学校里将和伙伴们共同学习、生活、锻炼,度过你美好的学生时光,并在毕业后成为一名优秀的咒术师。

校长签名:夜蛾正道

日期竟然是去年的。看来高专早对禅院直哉求贤若渴。

禅院直哉嘴角微微翘起,嘴里却不屑道:“谁稀罕去啊?”

五条悟揉他的脸,亲昵道:“啊?嘴巴都咧开花了,还说不稀罕?”

禅院直哉还不承认,“我才不稀罕呢。”

“那我去和夜蛾校长说你来不了……”五条悟口气遗憾,说着就要去拿禅院直哉手里的新校服和通知书,被禅院直哉躲开。

“既然是高专求我的,那我不去也不太好……”禅院直哉颇有些委曲求全的意思。

五条悟顺着他说,“你就去吧,我早就应该让你去了。”

上学期五条悟把禅院直哉拐到高专,将人安置在宿舍时,就问过人愿不愿意在高专上学,禅院直哉想了下,问:“那我能和悟君一个班吗?”

五条悟掰着他的下巴,笑着说:“当然不能了,你比我小一岁啊,小傻瓜,你和七海他们一个班。”

“那夏油君不也比你小一岁吗?”五条悟眼里的禅院直哉就像只眼神单纯的小狐狸,因为吃不到想吃的东西,正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

五条悟一时哑言,然后解释说:

“杰他上学早,哪有人一来就上二年级的?”

“那我在御三家也有学习嘛……凭什么不能让我跳级啊?我跟那些蠢……凡人可不一样。”

此事就这么搁置下来,而且五条悟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想每次出完任务回到宿舍都能看到禅院直哉。

只要一想到回去后打开门,有个人奔到自己怀里喊“悟君”,在外面再苦再累都能熬得过去。

六眼虽然没有敌手,但是工作就是让人厌烦的啊,不然能叫工作吗 ?

禅院直哉也比其他咒术师的伴侣要幸福,毕竟,咒术师这行常常要面临死亡,五条悟的强大,让等待他的人从不会有这种担惊受怕的感觉。

这次五条悟提出想让禅院直哉入学的要求后,东京高专很痛快就答应了,他们其实馋投射咒法很久了,禅院直毗人的出场费可不便宜,如果能把禅院直哉弄来,不知要省多少经费。

但是碍于咒术世家自有其傲气,不好主动提这件事从御三家的咒术师不屑参加高专对咒术师等级的评判,并由此诞生了特别一级咒术师这一评判标准,就能看出来。

五条悟是“自投罗网”,万一传出去高专巴巴地求禅院直哉入学这种闲话,不好听不说,还给人一种在挖御三家墙角的嫌疑,虽然确实就是这样……

但是五条悟自己提出来就大不一样了!

就是禅院家不同意也没用,禅院直哉已经入了五条家的籍,户籍都转过来了,只要五条悟同意,禅院家管不到已经出嫁的嫡子身上。

夜蛾正道是很高兴的,但乐岩寺嘉伸的心情就不美妙了,明明自家学校占据着地理优势,五条家的嫡子、禅院家的嫡子却都跑去东京高专。

这不,没见乐岩寺校长三天两头就往加茂家跑吗?

五条悟帮禅院直哉换上校服,站在他身后,一起看试衣镜里的两个人:“看,多好看。”

“哼,那当然。”禅院直哉沾沾自喜,就是感觉胸口有点紧,他做了做扩胸运动,说:“有点小了。”

镜子里的五条悟却目光深沉,从后面用一只手圈住他,凑近他耳边说:“不是衣服小了,是你长大了。”

禅院直哉听五条悟话里有话,脸色一红,啐他,“悟君一点学长的正形都没有!我可是悟君学弟欸!”

镜子里的五条悟的手已经不老实地放到禅院直哉胸上,“你知道你最近身上总有一种奶香味吗?”

“悟君在胡说什么……”禅院直哉费力挣扎,但他连五条悟揉弄的那只手都挪不开,“我身上哪有那种味道!是悟君自己的吧!前几天还拉着我洗什么牛奶浴,搞得身上黏糊糊的……”

禅院直哉说话的功夫,外套的扣子已是被解开了,五条悟的手伸进内衫,裤子也被趁虚而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副模样,禅院直哉脸红得像个西红柿一样,拼命躲闪,口里不住叫道:“现在是白天!我们说好白天不许做这回事的!”

五条悟却没打算认账,他把禅院直哉裤子褪下,那东西也急不可耐地弹出来,抵着禅院直哉只隔着一层薄薄内裤的外阴,呼吸急促道:“我忍不了了。”

因为新年事务繁多,两人都有各自要忙的,已经有好几天没做了。

“不……不行!”禅院直哉在镜子面前看到自己这么淫荡的样子,更加羞耻了,他拼命去推五条悟的手,“悟君如果现在弄,晚上就不许弄了!”

五条悟这才稍微克制住,他把头埋在禅院直哉后脖颈,深吸一口气,两只手抓着他髋骨,腰身用力一挺,咬着他脖子说:“说好晚上弄哦!”

禅院直哉看他这么动情的样子,也有点忍不住了,扭过头去和他接吻。

接吻变成激吻,差点上演到“真刀实枪”时,五条悟的电话响了。

五条悟一看来电人知道又是任务,接完后就哭了,哭唧唧地和禅院直哉说:“说好晚上弄哦,不许跑哦!”

禅院直哉还没从情欲里出来,站在五条悟脚背上,因为五条悟要接电话没空和他接吻,禅院直哉就踮着脚勾着五条悟脖子亲他脖子。

五条悟说完话,禅院直哉根本没听懂,迷惘地抬头看他。

五条悟一看禅院直哉这样子登时忍不住了,把禅院直哉腾地抱起,硬得发疼的阴茎挤进他两腿之间,抵在潮湿一片的棉织物上,在外面跃跃欲试,打算直接在试衣镜前来一发。

最后还是理智压倒感情,把意乱情迷的禅院直哉丢下,去出任务了。

五条悟还是没有说到做到。

他这一去就走了好几天,中途有回来过几次,但每次回来禅院直哉都在睡觉,五条悟不忍心打扰,只能抱着香软老婆聊解相思之苦。

禅院直哉好几次醒来看到腿间狼藉一片就知道五条悟回来过,嘴上骂得不客气,沐浴时却在偷笑。

他也好想五条悟。

禅院直哉等到去高专报道那一天都没等到五条悟回来,和他同为新生应该一起去上学的大宪纪也无故缺席。

去加茂家打听的仆人回复说,加茂少爷很多天没回来了,他家里人也在找他。

禅院直哉打他电话也不接。

禅院直哉只得自己一个人去了高专,行李、入学手续早就有人提前打点了,他的宿舍在大宪纪隔壁。

一个人参加了高专的入学考试,以此评判他的咒术师等级。

轻轻松松解决了高专准备好的1级咒灵,走出帐后对负责评分的辅助监督说:

“哼,才这种水平吗?”

从此以后禅院直哉就要以高专的咒术师身份活动了。

灰原雄对禅院直哉的到来非常欢迎,七海建人性格内向,没法像灰原雄那么热情,但也很正式地表达了欢迎。

禅院直哉对他这种注重礼节的地方还挺欣赏的。

三人对彼此都算有个了解了,就是灰原雄、七海建人心里还有个疙瘩,就是禅院直哉是五条悟老婆这件事。

想想和自己同龄的男孩子竟然这么早就结婚了,对象还是那个超厉害/自大的五条学长。

真是不可思议啊。二人不约而同想着。

灰原雄老早就羡慕高年级的学长们都有红一点,不像自己和七海两片孤零零的绿叶。

虽然不是可爱的女孩子有点遗憾,但禅院先生也长得很好看哩,真的不是女孩子吗……灰原雄发现和禅院直哉相处的诀窍了,就是做个倾听者。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能忍受那个性格差劲到极点的男人并和他成为伴侣,真的不是被骗了吗?同样很擅长倾听的七海建人腹诽。

滔滔不绝的禅院直哉完全没发现二人的走神,还在吹嘘着自身过硬的实力,以及纡尊降贵来到一年级,他们能和自己成为同窗是多么荣耀的事。

为了庆祝三人能成为同窗,下课后,灰原雄还特地去小卖部,老板是夜蛾正道,买了三根冰棍,草莓芒果哈密瓜三种口味,灰原雄先给禅院直哉挑,禅院直哉觉得这小子还挺上道的,对他更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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