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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直 紙花竹馬皆殺 贰,6

[db:作者] 2025-08-10 18:17 5hhhhh 8070 ℃

五条悟回头忧心忡忡地看着他,“我在。”

“叫宪纪君来……不要让家里人知道……“禅院直哉疼得眼泪直冒,还是坚持这一点。

五条悟不解,但没问原因,马上拨号叫人过来,问明对方很快就能过来不用自己去接后,五条悟关心地问禅院直哉还好吗。

“还好……”禅院直哉一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在草席上抠划,头微微偏向下方,不肯让五条悟看到自己的表情。

五条悟心疼他,叫他别再说话。

大宪纪很快就来了,他大晚上突然接到五条悟的电话,吓了一跳,还以为禅院直哉出什么事了,提起出诊箱以最快速度赶过来了。

大宪纪用手头现有的工具给禅院直哉进行细致的检查,同时不停地问他的感受。

这个过程里,五条悟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一丝不挂,健美白皙的肌肉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还有晶莹的汗珠点缀其上,充满威慑性又散发着致命的男性魅力。

大宪纪叫他注意下形象,五条悟从地上找到裤子套好,这个过程里禅院直哉一直目不转睛,大宪纪拍手唤回注意力。

五条悟套了条裤子后仍然魅力不减,就差甩着条毛茸茸的尾巴晃来晃去,像头健矫健的雪豹,焦躁不安地在自己的领地巡视,等待伴侣的检查结果。

这时,进屋的侍女多看了一眼只套着条裤子的五条悟,就这一眼,本应该低着头沉思不语的禅院直哉突然发难,恶声恶气地问她在看什么。

侍女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禅院直哉就像是岩浆爆发,恶狠狠地盯着那侍女,像是要把人活吃了。

相信等五条悟一出这个房门,等待她的绝不是好下场。

“好了,她也没干什么。”五条悟看不下去,出口求情。

“悟君,你是不是看上她了?”禅院直哉突然眼泪就冒出来了,扭头看向五条悟的时候,脸上充满了不确信和被背叛后会有的表情。

五条悟被问得五雷轰顶,“你傻了吗?”

“那你干嘛帮她说话?你是不是想收她做妾室?”禅院直哉问得委屈极了,声音里带着不甘和一丝丝卑微。

“怎么可能啊?!”五条悟觉得禅院直哉简直莫名其妙。

“那你为什么帮她不帮我……”禅院直哉泪花直冒,像只被有了新宠的主人抛弃了在确认是不是真的不要它了的小猫。

五条悟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禅院直哉看他这副模样,看向那侍女的眼神更冷了些。

五条悟觉得他变脸好快,怎么看自己时就是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猫咪,看别人时就是一只嫉妒得发疯的狮子。

“你,叫什么名字?”禅院直哉询问那个侍女名字。

知道名字,这人就被记住了,就算现在不动她,日后也难逃劫数。

那侍女也明白这道理,哆哆嗦嗦地不敢回答。

“问你话呢。”禅院直哉神情倨傲,看向女人的眼神像看一只蚂蚁。

“够了。”五条悟突然出声,“你出去吧。”

那侍女如蒙大赦,慌忙退出去了。其他人也跟着退出去了。

禅院直哉还欲喝止,被五条悟拦住了。

“悟君,你干嘛护着她?“禅院直哉气得质问。

“禅院,你现在真的很奇怪。”五条悟轻声对他说。

“我奇怪?!”禅院直哉立马就炸了。

“你现在莫名其妙就吃醋,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沟通。”五条悟一手握拳,放在额上,“你是不是因为怀孕太过敏感了?”

“我敏感?”禅院直哉好像听到什么很可笑的话,“分明是悟君因为忍了太久变得情绪敏感,现在还指责我!”禅院直哉说着说着低下头去,眼泪大滴大滴像珠子滚了出来。

“禅院……”五条悟心疼了,蹲了下来,正想把人搂到怀里,说些软话。

禅院直哉突然抬起头望着他,“知道我会怎么对付对主人不忠的奴仆么?”

五条悟脸色转冷,定定地望着他。

“等你下次回来,我保证你连她一块指甲都找不到。”禅院直哉眼神阴冷,信誓旦旦。

五条悟走了。

禅院直哉捂着肚子坐在地上,低着头喃喃自语:

“悟君……”

大宪纪想说些开导的话,可是禅院直哉根本听不进去,他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小世界里,隔绝了外界的所有声音,除非五条悟在,不然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反应。

大宪纪只能默默地陪他坐着。

过了许久,禅院直哉眼中热泪滚动,只不流下。

大宪纪看着叹息,递出纸巾。禅院直哉却不接,泪水在眼睛里打转,终于滚滚流了下来。

他一手捂着肚子,一边哽咽地说:“我……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悟……悟君好讨厌……”

大宪纪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好讨厌五条悟,还是五条悟好讨厌这个孩子。

“呜呜……”禅院直哉直接在人前哭了出来,他以往只在五条悟面前这么狼狈过。

“悟君为什么那么性急……”

“我……我……也好想和悟君做,我好想悟君狠狠地撞我,撞断我的髋骨那么狠……”禅院直哉声音带着嘶哑。

“我……我……好难过,悟君还不体谅我,他现在肯定去找别的女人了!”禅院直哉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呜呜,我和他做的时候老是想更衣。”

*更衣指如厕。

禅院直哉捂着肚子,哭得更厉害了,“怀孕好辛苦……老是想上厕所,不喝水也想上厕所。”

“身上好酸软无力,站一会都累,站着都觉得膀胱被压到了,总是有尿意。”

“我水都不敢喝,还是老想上厕所!”

“还有……还有……乳房总是黏黏的……穿着衣服很不舒服……不穿内衣固定住的话,还会下垂,好恶心!”

“今天带惠君洗澡时,他就盯着我的乳房看了!他肯定是觉得我很恶心!”

“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好恶心!”

“这么大的肚子……呜呜,悟君看到我一定觉得很恶心。”禅院直哉捧着4个月大的肚子,哭得更悲切了。

“还有……我现在力气变得好小,悟君稍稍一用力,我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以前就和悟君相差很多,现在我变得更弱了,和悟君差距更大了……”

“我现在连这种事都不能满足悟君……他……他肯定去找别的女人了……”禅院直哉说到最后,脸上出现那种妒恨的神情。

和室门被猛地拉开,面色阴沉的五条悟走了进来,走到停止哭泣呆呆看着他的禅院直哉身前,“谁说你很恶心了?”

“谁敢说老子宰了他!”

“那我……”禅院直哉抽抽鼻子,磕磕绊绊地说,“我……我……自己觉得我很恶心悟君……也要宰了……我吗?”

“你就非要和我作对吗?”五条悟像投降了一样无奈地问,蹲下来,轻轻抱住了还有点别扭不肯给他抱的禅院直哉。

“哼……哼……”禅院直哉边抽泣边说,“是悟君老和我作对……”

“对对,是我老和你作对,对不起啦,直哉,都是我不好。”五条悟轻声哄慰。

“哼,悟君又要觉得我任性……”禅院直哉得寸进尺,将胡搅蛮缠进行到底,五条悟往东,他偏要往西。

“对不起嘛……是我不好……不要生气了……我怎么会觉得你任性呢?我们直哉最通情达理了,这世上没有比我们直哉更通情达理的人了!”五条悟只能轻轻拥着他,一番软言细语诉说下来,终于获得脖子被搂住的回应。

“我……我……也有不好……”禅院直哉能这么说实在出乎五条悟意料,他坏笑着问:“你哪里不好?”

禅院直哉听出他话里的笑意,轻轻掐了他一把,把脸埋在他肩膀里,“我……我太在意悟君了……我太容易吃醋了……”

“吃醋好啊!”五条悟乐见其成,眉眼含笑,“我就爱看你吃醋!”

禅院直哉把脸抬起来,眼圈还是红的,气呼呼地看着五条悟,小声埋怨道:“那你刚才还对我那么凶……”

“对不起嘛……”五条悟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子,“以后不会这样了。”

“哼……悟君再这样我以后再也不会原谅悟君了。”

“那样我会死掉的。”五条悟蹙眉,如果不是要抱着禅院直哉,他铁定能做出个西子捧心的姿势来。

“那悟君就去死啊!”禅院直哉不带犹豫。

“好狠的心呐!”

“不及悟君!”

两人又闹了会,禅院直哉突然说:“悟君,我们把宝宝弄掉吧。”

五条悟哑然。

禅院直哉目光炯炯,捧着肚子,“悟君,我们来做吧,一直做到把宝宝弄掉,不要宝宝了……”说到最后又有些哀伤地看着肚子,流露不舍,难以下定决心。

五条悟此时方明白孕期的人情绪能有多不稳定了。

五条悟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只是把人搂到怀里,什么都没说。

“悟君,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禅院直哉微微噘着嘴,抬头看向五条悟。

“怎么啦?”五条悟好奇问他。

“就是觉得悟君你有话不和我说。”禅院直哉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声音里有种气愤和纠结。

“这么一说确实有呢……”五条悟抚摸下巴思索。

禅院直哉催他快说,五条悟却叫大宪纪先给禅院直哉检查。

等到检查结束,确认禅院直哉没有大碍后,五条悟又把大宪纪拉到旁边,背对着禅院直哉低声问他:

“现在应该能看出胎儿性别吧?”

坐在地上的禅院直哉满是不甘地看着两人鬼鬼祟祟。

大宪纪觉得诧异,答道:“对,怀孕16周拍B超可以看出性别了。”

“禅院,走,我们再去拍个B超。”五条悟回头叫禅院直哉。

“不要……悟君还没告诉我是什么……”禅院直哉鼓起嘴。

“先做检查就告诉你。”五条悟故作高深地一笑。

“什么嘛……神神秘秘的……”

“走吧。”

一行人出去的时候,经过了禅院家家主的房间,五条悟眼尖看到院子里摆着棺材,惊讶道:“禅院,这棺材是给谁准备的?”

“给我。”禅院直哉也看到了那套正在由漆匠描绘花纹的精美棺材,撇撇嘴。

五条悟脸色大震,墨镜都摘了看向他。

禅院直哉知道他想歪了,连忙解释道:“不是啦,悟君,这个棺材是给我生产准备的。”

五条悟脸色更差了,湛蓝双瞳里写满不可置信混着薄怒。

“老一辈中有一种说法,家中有谁难产把棺材涌烧滚了给孕妇服下能顺产。”大宪纪解释道。

*棺材涌:又称“内藏眢(yuān)”,是风水宝地里一道小小的喷水池,泉眼的水流永远那么大,不会溢出来,也不会干涸,是埋葬女子的上上之选。

“就是宪纪君说的那样!”禅院直哉安慰脸色稍有好转的五条悟,“放心吧,悟君,他们没那个胆子。”

“你吓死我了。”五条悟吁了一口气,而后忿忿然道:“老一派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这种老掉牙的思想早该摒弃了,禅院,你们家真腐朽。”

结果,没过几天,五条家主听说了后,把给夫人备下的棺材也拿出来了,这是后话。

大宪纪把两人带到了他在加茂家的房间,这里已经被他改造成了如同诊所一样的检查室。

禅院直哉躺在手术台上,肚子上涂着冰凉的耦合剂,听着身边两人一问一答。

“是这里吗?”

“对,就这里。”

“那么……可以确定了?”

“可以确定。不过,五条,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听着这两人的哑迷,禅院直哉不耐地问,“你们在说什么啊?”

五条悟看着他嘿嘿直笑,却不肯告诉他什么。

大宪纪在旁边的屏幕上敲打,脸上也有喜色:“禅院,你还没看出来吗?”

“看出什么啊?”禅院直哉更不耐了。

大宪。

“你再仔细看看。”大宪纪眉眼含笑,五条悟也用一种迫不及待期盼他发现什么的目光催促他。

禅院直哉仔细瞧去,终于注意到那很不起眼的凸起的一小处,表情变得困惑,然后不可置信,惊讶地问:“那个是小鸡鸡吗?”

“是的,禅院,是个男孩哦。”大宪纪再也忍耐不住,公布了答案。

五条悟嘲笑道,“现在才发现吗?禅院,你好笨喏。”

“真的是男孩吗?!”禅院直哉都顾不上五条悟,急着确认真伪。

“是啊,如果还不放心可以去医院看看,我很确定是个男孩。”

禅院直哉几乎被欣喜冲昏了头脑,但他很快克制住了,转而好奇地问:“悟君,你说有事没和我说就是这个?”

“对。”

“悟君,你怎么知道的呀?”不光禅院直哉很好奇,大宪纪亦如是。

“嘿嘿,我梦到的。”五条悟看了看屏幕上的小人,骄傲地说,“我们儿子太想爸爸啦,提前来和爸爸打招呼啦。”

禅院直哉成功被五条悟唬住了,“悟君你快说!”

原来,五条悟做梦梦到他站在一个和室门口,那个房间门没合,敞开着,空间非常狭小,只有四叠半,墙角还堆积着矮柜等家具和杂物,像是有人居住在这逼仄狭小的空间,榻榻米上趴着一个白发小婴儿,穿着白底云纹纯棉布料的和式小衣服,禅院直哉也在。

那婴儿正在学习爬起,但是他做了好几次,每次刚支起来,藕节似的小胳膊小腿就自动塌了下去,他起起伏伏,开裆裤里有小鸡鸡也被五条悟捕捉到了。他尝试了好几次,像年糕一样软糯的小脸贴了地面好几次,五条悟疑惑怎么不会黏到地上。

小宝宝试完最后一次抬起头,脸上都是困惑,五条悟看得噗嗤一笑,男孩旁边的禅院直哉则毫不气馁地给孩子打气,还跑到门口,对着孩子大张双臂,呼唤哄弄。

但是不论禅院直哉怎么想方设法引诱,小婴儿只是用那种困惑的眼神看着他,禅院直哉就败下阵来,自动回到孩子身边,给他加油打气,看小婴儿还是不能明白,就自己亲身示范,可是收效甚微,小宝宝只是用那种困惑眼神看着做“俯卧撑”的他。

五条悟看得嘿嘿直笑。

突然,小婴儿像注意到了门口的五条悟,像门口爬去,但是他还不会爬,所以就像在陆地上游泳一样,四肢并用直划直划,往五条悟这里“游”来。

五条悟看得乐不可支,他儿子真有本事,“旱泳”都会。

是的,五条悟一看见那婴儿就知道是他的孩子,看到他就知道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

男婴向着五条悟匍匐前进,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期待,五条悟被这眼神看得狠狠心疼了一把,蹲下来张开手,等着那孩子投入怀中。

五条悟的动作很有用,男婴“游”得更起劲了,越来越近,当那胖乎乎蜷缩着的小手要碰到五条悟的大手的一刹那,五条悟梦醒了。

禅院直哉听五条悟说完后,喜不自胜,一遍遍追问梦中情景和那孩子有多可爱后,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我在干嘛呢?”

“你?”五条悟回忆了下,他还真没留意禅院直哉在干嘛,“你也在看宝宝吧。”

“我看到悟君来没有一点反应吗?”禅院直哉脸上讶异。

“你好像看不到我欸。”五条悟撑着下巴思索,“你眼里只有宝宝,哪里容得下我的存在……”五条悟说得还委屈起来了。

“不对……”禅院直哉极力申辩,“这是悟君的梦,我看不看得到是悟君做主,悟君倒还赖我身上……”禅院直哉老大不快,也和五条悟怄上了气,两个人谁比谁委屈。

禅院直哉忽地想到什么,豁然开朗,拍手笑道,“等宝宝出生后,我站这头,悟君站那头,宝宝在中间学走路。我们一起叫他,看他往谁那里爬。”

“这个主意好。”五条悟点点头,像酝酿了巨大阴谋的人,奸笑道,“宝宝肯定往我这里跑,你没见梦里我一叫他就来了,可听我话了,禅院,到时候别哭鼻子啊。”

“胜负未分!悟君好猖狂的口气!”禅院直哉抚抚肚子,打算从今晚起就撇下五条悟单独和宝宝好好培养感情。

大宪纪则利用这短短的时间,翻找出小时候的玩具,用竹蜻蜓的竹柄和彩纸做了个迷你鲤鱼旗。

黑红蓝三色鲤鱼,放入禅院直哉手中,“好了,现在宝宝也有自己的鲤鱼旗了。”

“这算什么?”禅院直哉嫌弃地看着那寒酸的鲤鱼旗,举着小旗子的手却没松开,吵着要给宝宝挂一个最大的,现在就要!

禅院直哉一秒都不肯耽搁,急着就要回家去挂,五条悟慢悠悠跟在他后面,叫他走慢点,都要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毛躁。

禅院直哉满脸不耐,不住催促他快些,还叫五条悟发动术式把他抱回去。

五条悟无语了,这几步路抬腿就到了,用什么术式啊?

禅院直哉还在催快点,你快点嘛,悟君!

“是是。”五条悟领命。

两人吵吵闹闹地离去,都不消到五条家,两家人就得到消息了,当下,五条家、禅院家好不庆祝,门口各挂上高耸入云的鲤鱼旗,禅院家新立起来的要比已有那杆高上许多。

禅院直哉看得好不畅快。

六月九日,高专交流会,今年的交流会定在东京,因为去年的胜方是东京高专。京都高专校方断言,只要五条悟不毕业,每年的主办方都是东京高专没跑了。

今年的交流会禅院直哉是无论如何都要来了,五条家的人本不想让他去,但是拗不过禅院直哉,兼他怀着孕,不敢拂他意。

禅院直哉不光要去,还要抱着猫去,他现在肚子五个月大了,仆人哪敢让他抱,禅院直哉不听,一定要抱猫去。

禅院直哉怀着孕连蹲下都很吃力,叫那笨猫跳上来,但它只是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问“你真的可以吗?”。禅院直哉蹲下想把猫抱起来,那猫灵巧万分,堪堪闪避,喵了一声,叫声里充满无辜。禅院直哉气得大骂它是个白眼猫,平时白疼它了,那猫半分不恼,露出肚皮和肉垫喵喵叫任人撸,禅院直哉果然不生气了,但他没法久蹲,撸了一会就被人扶起来了。

“哼,坏东西。”禅院直哉骂它。

“喵。”那猫娇软地叫了一声,极是无辜。

“你们谁抱着它。”禅院直哉吩咐手底下人。

仆人们纷纷去试,无一得手,找遍整个禅院家,除了禅院直毗人、禅院直哉,这猫就没让第三个人抱过它。

哑女还拿了一盆猫薄荷来逗它,那猫看都不看,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真是群废物。”禅院直哉埋汰。

“要不请家主共赏吧?”提议的人被禅院直哉狠狠剜了一眼,打了个哆嗦。

禅院直哉眯起眼睛,“好啊, 那就请未来家主帮我抱猫。”

于是就变成这样了,伏黑惠无奈看着眼前的禅院直哉,对方轻轻摇晃他的袖子,“惠君,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去哪?”伏黑惠很想甩一句“不问”,克制住了。

哼,不识相的臭小鬼。禅院直哉看着伏黑惠那张臭脸,心里狠骂。

“去高专,惠君不想去看看厉害的咒术师们是如何战斗的吗?”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伏黑惠不解。

“弟弟想和你一起玩嘛~”禅院直哉轻轻抚着自己宛如柚子一样隆起的肚子。

伏黑惠怀疑地看着,不置可否。

“惠君,一起去嘛~”禅院直哉趁热打铁,抓着伏黑惠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你狠心拒绝弟弟吗?弟弟那么小那么可爱……”

正在此时,伏黑惠覆着的部位,突然传来很明显的胎动。

伏黑惠吓得抽回了手,禅院直哉也感觉到了,“宝宝动了!”

这还是第一次。

“宝宝动了!”禅院直哉兴奋地叫嚷,“刚刚宝宝好用力地踢了我一脚!”

“惠君,你再摸摸!”禅院直哉又双手抚着肚子,微微挺腰,示意伏黑惠去摸。

伏黑惠犹豫地伸出手,覆到禅院直哉肚子上。

说来也奇,伏黑惠一碰,禅院直哉的肚子立马就动了。

禅院直哉让伏黑惠两只手都摸摸,伏黑惠依言照做。

宝宝好像很喜欢伏黑惠,禅院直哉的肚子里像敲起了交响鼓。伏黑惠手放哪里,哪里就“打鼓”。禅院直哉把手覆到伏黑惠手上感受着那份撞击,百感交集,泪意上涌,更多是因为这条独属于他和五条悟的新生命即将诞生的喜悦。

仆人担心这么频繁的胎动对胎儿不好,婉言劝阻,禅院直哉这才作罢,捧着肚子恋恋不舍地说:“宝宝太累了,我们让宝宝休息会。”

伏黑惠也觉有理,点点头。

“快快,告诉悟君!宝宝刚才踢我啦!踢得可用力了!踢了17下呢!”禅院直哉兴奋地对侍女吩咐。

有这么多吗?伏黑惠诧异。

自从禅院直哉怀孕,五条家的人怕电磁辐射影响他,连手机都不给他用了。

“不,等等。我要亲口告诉悟君!”禅院直哉说干就干,扶着肚子站起来,仆人连忙去扶。

“惠君。”禅院直哉骄傲地看着眼前的刺猬头小鬼,“我们一起去嘛。”

伏黑惠看着对方绽放的得意笑容,无奈地答应了。

当禅院家主的爱猫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时,两只巨大的黑影缓慢接近了它。

猫咪察觉到危险后,第一时间想要跑掉,却被一黑一白两只巨犬夹在中间,进退维谷,腹背受敌。

“这样就对了嘛。”禅院直哉得意地看着像只雕塑一样被伏黑惠抱在怀里的臭猫。

伏黑惠有点不忍,摸了摸猫咪因为恐惧变硬的毛发,两只玉犬乖乖地蹲坐在主人脚边。

今年的高专交流会限制了校外人士的入场席次,但是听说找东京高专毕业的冥小姐能买到黄牛票,所以盛况比起去年有增无减。

观战场地类似大学的大教室,中间是四方形的擂台,环绕着渐次往上的阶梯式座位。

凭借御三家和高专的亲密关系,在场有不少御三家人士,但是,要说其中最惹人瞩目的,还是那坐在中排正中位置的肚圆纤细的漂亮少年,他旁边坐的刺猬头小男孩抱着只懒洋洋的橘猫,四周环坐的尽是仆从打扮的人,对二人毕恭毕敬。

那少年因为肚大如斗颇引人注目,旁人还以为他得了怪病,但是稍一打听才知道,他竟然是怀了孕。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那个如众星捧月坐在场中的少年就成了人群的焦点,窃窃私语飞入耳中:

“什么?是男孩吗?”

“他多大啊?”

“听说比五条悟小了一岁。”

“娃娃亲吗?”

“好封建啊!”

“他们两个加起来有30岁吗?!”

“我还没找到女朋友……”

“扎心了扎心了!老铁!”

“什么术式啊?”

“听说是和禅院家主一样的术式……”

“禅院家主是什么术式啊?”

“男人也能生孩子吗?”

各种议论声入耳,禅院直哉不满地皱皱眉,“吵死了,这群渣渣。“穿着和服热得不行,他忍不住用一只手扇风道,“这里怎么这么热啊?”

立马有侍女给他轻打扇子。

“直哉少爷,您要不还是回去吧?这里对您养胎实在不好,空气也不流通。”

“啊?”禅院直哉不满地瞪那老仆。

对方立马不敢说话了。

“这里太远啦,我要靠近点。”禅院直哉不满地挺着肚子站起来。

“不行啊, 直哉少爷,离观战台太近可能会误伤您。”仆人诚惶诚恐。

“那去把空调调低点,热死了!”

“不行啊,直哉少爷……”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我喊你少爷吧?”

“老仆不敢……”

之后,在老仆的苦口婆心的安抚下,禅院直哉总算不换座位了。

仆人还找了块冰毛巾给他擦汗。

“这还差不多嘛?早干嘛去了?”禅院直哉享受地任由侍女给他擦拭额头、耳后、脖颈。

他这副颐指气使的模样落在别人眼里更成了被家里宠坏的娇贵小少爷的铁证。

有人疑心五条悟怎么忍得了他。

有人觉得他这样很可爱。

还有人联想到他的身世,明明有着能继承家主的术式,却要怀孕生子,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不免带了同情。

众人心里自有一番评判。

现场沸沸扬扬,热闹非凡。

在这样的气氛中,高专第一场个人赛,正式打响。

东京高专第一个出战的是灰原雄。

因为去年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开了先例,所以今年的一年级想参赛,报名就可以了,灰原雄不仅自己报名,还帮好友一起报了,美其名曰不想错过每个和七海海度过的青春夏日!

禅院直哉对他的术式的了解仅限于听五条悟提过:

“灰原啊,哈,很多人受他外表误导以为是和力量相关的术式,我第一次见他时也吃了一惊,因为他的术式其实……”

禅院直哉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五条悟接下来说了什么,索性从对决中找出灰原雄术式的奥秘好了。

结果……灰原雄根本没用上术式,直接用蛮力就击倒对手。

对方被掐住脖子时还挣扎着问出来:“你……是……熊吗…咳……咳咳…”

灰原雄高高举着奋力蹬踹自己的男人,爽朗地回答道,“哈哈哈,我确实掐死过一只成年公熊,所以你这么说也没错吧。”

“你这家伙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最后在灰原雄把他掐晕前,对手都没投降。

灰原雄对着被抬下去的对手表露歉意,第一场就这么劲爆,观众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

一时间,喝彩口哨掌声都献给了这位胜者。

咒术师的世界强者为尊。

灰原雄下台时对观众席挥手回应这份热情,当他注意到坐在正中的禅院直哉时,两只手用力挥舞,还用一只手拢成喇叭,边后退边超大嗓门地喊:“禅院同学,好久不见啊!”

“你还好吗?!”

“我一直想去看望你和小宝宝呐!”

“但是七海说这样会太贸然……”话没说完就被忍不下去的七海从后面捂住了嘴拖下台去。

禅院直哉听到灰原雄这么热切的招呼声,还有点高兴,没想到还有人记着他。

但是出于矜持,禅院直哉只是对着灰原雄挥了挥手,笑了笑表达谢意。

正在这时,人声乍然鼎沸起来,只见从东京高专的备战席里走出一个白发男子。

男子插着兜,慢悠悠地走上观众席,他经过的过道,两边的观众无不侧目,还有人掏出手机和白发男子的侧影合照。

整个场地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等他走到禅院直哉这排,同坐一排的仆人早让出空位,只有伏黑惠抱着猫安静坐着。

男子走到禅院直哉面前,责怪他:“你怎么来了不和我说?”

“给你个惊喜嘛。”禅院直哉笑得像只“邀功”的天真小狗。

“惊喜没看到,就看到你对别人笑了。”五条悟醋兮兮地问。

“我连对人笑都不可以啦?悟君自己不也天天挂着傻兮兮的笑脸对同级笑吗……”禅院直哉鼓嘴说完,挥手赶五条悟,“悟君不要站我前面啦,找个位子坐去,我都看不到啦。”

五条悟一听这话,更加不会走啦。

他看着禅院直哉那原来纤细的腰变得“盆满钵满”,一时不知如何下手,只能笨拙地抱起对方,把人横抱在怀里。

“悟君,去哪里啦?”禅院直哉焦急地问。

五条悟不答,向出口走去。

“我不要!”禅院直哉满是不愿,“我要看交流会!”

“悟君放我下去!”

禅院直哉看五条悟没有听的意思,自己挣扎着想要跳下来,把五条悟吓了一跳,仆从们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急得连连哀劝。

五条悟没法子,把人放回座位上,口气里带着埋怨,“你就那么想看交流会嘛?”

“嗯,要看……“禅院直哉抚着肚子,“悟君的交流会我已经错过一次了……”

五条悟听得目光一闪,但是因为墨镜的遮挡,禅院直哉没有看到。

五条悟头也未回答道“好。”,走下楼梯。

“悟君加油哦。”禅院直哉在他身后喊,“宝宝刚刚还踢我给悟君助威呢!”

“欸?”耍酷到一半的五条悟一听这话,立马折返回来,激动地抚摸禅院直哉的肚子,“我们宝宝会踢人啦?”

“怎么没反应啊?”五条悟摸了一会,没摸到反应,倒被来抓他的夜蛾正道赏了个“暴栗”,“悟,你晃荡够久了!”

龇牙咧嘴的五条悟被夜蛾正道拖下观众席。

禅院直哉抿着嘴笑,“悟君,宝宝说你要赢了他才理你。”

五条悟一听这话眉开眼笑,“叫他等着吧。”

接下来的个人赛又演变成去年五条悟个人的守擂赛。

不同的是,这次的五条悟没有留点面子的意思,大摇大摆地站在台上,每个上台的对手都被瞬杀,后面的选手碍于自家校长的威视硬着头皮上场,改变不了相同的命运。

“悟,做得太过头了……”夏油杰捂着脸不忍看。

“哇,五条学长火力全开!是因为看到禅院同学来了吗?这就是爱的力量吗!”灰原雄握拳。

“不,更像是有人召唤了温蒂尼……”七海建人小声吐槽。

*温蒂尼•惠是《恶魔阿萨谢尔在召唤》中职能为 “嫉妒” 的恶魔。

“哈哈,那禅院同学应该会和沙拉曼达缔结契约。”

*沙拉曼达•公威是《恶魔阿萨谢尔在召唤》中职能为 “革命(言灵)” 的恶魔。言行充满偏见,十分蔑视女人。

“你真的明白我为什么要举温蒂尼的例子吗?”七海看着好友,眼神充满怀疑。

“好像懂又好像不懂,哈哈。”

“有的时候觉得完全看不懂你……”

“哈哈哈哈,我就是七海的好——挚友~”灰原雄雄赳赳地说。

“悟的话更像芥边吧。”夏油杰加入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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