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见得此状，方才定得这贼婆身上确是无银可刮，无油可榨，脸上也更显阴沉，加上心中尽是腌臜之念，方才那言也会错了意，但瞧他狂态嗤出一语：“哼！孝敬？这牢中想孝敬我的女囚可是直排到了那沧州城！莫说女犯！就是男犯！老子说要与他快活一番！但瞧哪个敢忤逆与我！我用你做的甚子孝敬！”

说罢便又高举韧棍破风而下，二娘觉那刑棍离了臀面，心中栗栗危惧，周身毛发倒竖，遍体肉颤胆惊，口里惊惶而语：“大人！大人莫… ”

还尚未听得下语，便又闻得着肉炸响，教这刑棒一打，饶是甚子下语也止化做声歇斯底里的骇然惊叫。

这刑房未设隔门，牢中又白日空旷，二娘这叫声本就惊心惨目，此番更是在这黑狱之中荡回百转，久不弥散，这新呼旧音混杂交错，若遮起双眼，止怕是教人觉得误入了忘川冥河，错踏了酆都鬼域，饶是白额大虫也须躲，金钱花豹也肖藏，可纵是这般怨鬼叫声闻于赵衍兰耳中，却只觉动听若那隐商刻羽，婉转仿那笙箫律琴，止见这毒妇白眼轻翻，神态揉作，歪脸笑盈，那模样甚是得意。

恍然间又是十几棍杖打下，虽并无方才那般阴险之棍，却也是痛的周身颤颤而抖，眼前乌乌作黑，孙二娘这对腚蛋儿虽生的肥厚墩实，可却已整整挨了七十下杀威大棍，莫说是一届肉体凡胎，七十大棍劈腚打下，饶是那霄洞仙姑也无灵，青蟒精怪也显形。

二娘的一对肉腚也早就被打开了花，瞧着整整拱肿起了有二指余高，那臀面上雕棍痕累累叠叠，腚侧处积淤状彼彼伏伏，腰腿间渗红肿漫漫沿沿，滚丘中现肉浪漾漾荡荡。

再瞧那腚肉丰处，一层嫩肤已然叫这顿棍棒给打的绽裂而开，不少油皮也教其揭与而去，透出内里片片血淤乌痧迹，渗得其中点点姹紫嫣红色，也更显得那腚上斑驳狼籍，瞧着便令人心中生怜，且再闻得那喉中呼嚎之音竟也变得有几分哑然，也更令人心生唏嘘，虽生得副黄鹂燕莺嗓，却生生教这无情棍棒给打出了江畔猿啼声。

不仅如此，若细听这下下着肉棍声，便能觉出远不似方才那般响亮刺耳，却是多了几分瓮声瓮气，二娘这一对肉腚止叫那棍打得呈半烂之态，上面臀皮翻卷，殷出点点斑驳血迹，内里嫩肉现出，凝成片片肿块硬结，远不及方才那般皮肉细嫩，平整糯滑，那棍击于这般绽花之臀上，声音也自是变得闷沉了不少。

二娘样子虽是凄惨至极，可这刑却是未毕，那身后刑杖也继续横空而下，接二连三瓷实落在那半撅而起的赤裸丰臀之上，但瞧腚片上那几块揭皮之处所渗出的隐隐猩红，却权教这下下韧棍散抹而开，殷于臀上各处，放眼瞧去，确是整张臀面上都透着那怖人血色，伴着口中声声穿心惨叫，身旁持棍恶煞凶差，壁上摇光青烟火盆，牢内冰冷乌铁枷具，直教人是周身寒毛直竖，遍体冷汗直流。

“啪！” “啊！啊呀！别打了！ ”

“啪！” “唔啊！饶了！就饶了我罢！”

眼见这刑至尾声，二娘也应是缺了力气，每棍落下时，口中虽仍是嚎呼叫饶的凄厉，可却远不及方才那般歇斯底里，周身虽也是挣扎乱扭的频繁，可却远不至方才那般拱身撼凳，止是那棍击于臀上时，周身一阵兀然收缩，腰身一阵徒劳横游，瞧着像是做那避杖模样，可那对青莲小脚却是活泼的很，虽教猪蹄绳结固的牢靠，却还是：

胡乱踢蹬不止，细嫩足弓或做舒展，或做绷直。

趾间随性乱拨，十根玉笋或做收紧，或做开合。

再看这俩执棍差人，那周身衣衫却叫方才多了些许皱褶，瞧着倒像是潮湿溻至，麻脸差人要较牢头还甚些，莫说额前有汗，就连那鼻尖之上都沁出了串串细密水珠，看样二人也像是打的有些倦了。

这百记大棍已是杖至九十，虽痛似剥皮凿骨仿若丢了半条性命，苦似生点天灯如同半身探入鬼门，却也是教二娘生生熬下，死死撑与，眼瞧止剩下这最后一抖，便可拨开乌云见日，柳暗逢得花明，可却有句常言道：【福虽难双至，祸却成对行】。

但瞧那牢头手中刑棍破风而下，直打在二娘左半边臀瓣儿之上，虽未使得坏水，也未加得气力，可二娘却已是光着屁股吃了九十余棍，不仅教其打的腚蛋泛青紫乌烂，臀皮显脆弱不堪，硕丘擦猩红斑驳，内里结淤血肿块，已然是至了极限，再教这棍猛然一笞，竟生生将那揭皮之处的殷红嫩肉打得绽裂开来，兀地便迸出几条森然血口，向外漫出片片猩红。

二娘虽已是在这凳上挣扎的四肢脱力，叫喊的喉咙嘶哑，可尝得此般毒辣一击，竟直接周身乱扭直至青筋暴起仿若精怪附体，嗓中呼嚎直至气竭无音好似回光返照，那麻脸差人头脑蠢笨的很，见得此般景象便权当是那牢头刻意所为，止瞧得他熊腰一扭，宽膀一转，体做拔柳之势，身迸千钧之劲，将那刑棍直伦的音声刺耳，“啪！” 的一声便结实揍在了孙二娘的另外半边屁股上，这一下竟直将那落棍之处打的连皮带肉尽数绽开，离腚时便有点点猩红随棍而起，直落在那斑驳老墙上。

方才那棍虽是巧合没错，可这一棍却是打的格外扎实，痛楚自也是相差甚远，这可却是真真苦了这孙二娘，但瞧她：

圆眼瞠目直瞪的鼓出若渊中怪鱼。

头颅乱摇直甩的蓬乱像巫医做法。

健腿绷紧直蹬的木僵同棺内挺尸。

周身哆嗦直颤的惊心似身中毒蛊。

嗓中疯嚎直吼的震聩仿中刀牛羊。

指间抓凳直握的绽筋如救命稻草。

玉足分趾直开的尽然呈分瓣梅花。

这一板下去，瞧得二娘这般模样，饶是那牢头也惊的不轻，可手中刑棍却已顺势伦下，他虽使得勒马之力想要收住些劲道，可是这箭已离弦，也止做些杯水车薪之用，那乌漆韧棍依是挂着阵阵薄风，结实打在这赤裸臀瓣之上，绽出星点血花，可是差人收力与否，止闻得这着肉杖声却是分与不出。

那麻脸差人贯注伦棍，也未观得牢头眼色，见麻方才模样，权是当做这最后几杖，要给这个贼婆好生长上一番教训，止瞧他生生将棍悠至靴面，下脚扎呈马步，气息沉至丹田，熊腰撅拱而起，铁肩耸然而动，直将那无情乌棒猛然伦起，竟在空中硬生生画出个满月形状，那牢头见他这般德行，也恐生出事端，便惶然开口制叫，眼见时间不及，便想抬杖拦下，可见这棍势大力沉，便也犹豫了片刻，就在这举棋不定间，那棍便骤然而下，打在皮肉之上迸出声若云中炸雷般暴响，准准落在那绽花右腚，直将那臀上伤口又撕开几分，喷出阵怖然血雾。

眼瞧二娘颈间兀地上扬呈出青筋毕露之相，嘴巴猛地张开发那割喉乌鸡之音，一对莲足静静而止，两只白眼朝上一番，纤纤玉手委垂身侧，周身如泥瘫软凳上，瞧着竟是受与不住，一时晕死了过去。

那牢头见状，便弃掉这手中刑棍， 并步上前将麻脸差役搡道一旁，口中厉声斥道：“你这是作甚！照你这般打法！还不将她活活打死了？在这儿胡乱生得些甚子事端！” 说罢便又瞟了瞟凳上二娘，接言问道：“这婆娘还剩多少棍？”

那麻脸止教他训的讪然，一双糙手轻轻抚了抚后脑，嘿嘿痴笑道：“应是还肖六棍吧。”

牢头摆了摆手，瞧着模样倒是有些不太耐烦，“罢了罢了，瞧这狼狈样子！就饶得她这六棍吧！”

说罢便委下身子，将二娘身上缚索悉数解开，而后一人拽手一人扯发，直将她从那刑凳上生拖而下，朝着牢里走去，但瞧那臀，却已是教这顿无情棍棒直打的是：

腚肉开花，内里红肉透出瞧似外翻，上渗涓涓细流沿腿而蔓似涧中潺溪。

皮开肉绽，臀面完肤全无瞧似揭皮，上起片片肿山环沟而起似无皮老茄。

上身衣衫尽湿，皙腿白肉跳动，两团云鬓贴于额角，几支彩簪尽数遗失，瞧着模样甚是狼狈。

二娘就如这落水死狗般被这俩官差拖在地上，也不给穿上裤子，下身呈赤裸之态，膝盖腿间全都教这沙砾青石磨破了皮也是全然不理。

赵衍兰见得这般模样，心中自是做美，可却不知晕厥，但瞧她嘴角微撇，张口便阴阳怪气道：“哈哈哈！你这婆娘！方才不是厉害得很！怎就教人收拾成了这副模样！”

那牢头方才瞧得二娘模样，早已是心中痒若爬虫，胯下顶若硕杵，但瞧得他止将二娘芊手递于那麻脸差人道：“诺，麻子！将她拖回去泼醒了！再寻得快破布擦擦屁股，莫教生出了炎症，害出了人命可是麻烦的很！” 说罢便回过头来一脸淫笑的瞧向那赵衍兰：“好妹妹，哥哥却是得了空，这便来好生的教训教训你！”

有道是：

十字坡上老龙松，救得天星显义忠。

夜叉陷入修罗狱，不知前路何去从。

（完）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