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被翻搅挤按的小光急促喘息着。明明是被陌生人强暴，明明此前和自称望罗的男性毫无交集，明明已经到了不挣扎不可的危急地步，可为什么除了肢体上的束缚外，还有一股别样的力量阻止了她的反抗。为什么会有、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忍心的想法？她蜷起手指，眼泪滑入凌乱纠结的鬓发里。

望罗欣赏着指尖带出的湿滑银丝。拨开花瓣时的些许滞涩早已在连续点揉内壁后消失不存，他回忆着小光的反应，再度加入一根手指，毫不留情地摁向逐渐谙熟的那团硬块。

“你总是能得到神的垂怜，不……按时间线来说，你还会再度与阿尔宙斯相遇。神奥地区年仅15岁的新任冠军，轻松打败了那个小姑娘的你，确实值得神对你青眼相加。”

小光失神攀着望罗的肩。两人的体型差太过悬殊，她感觉室内微弱的火光在照耀到她前就已经被对方投下的影子吞噬。她瞥见灰眼睛里反射那一束火焰，随着律动被迫挺起的腰肢将火焰送得更近了些；但那焰光是悲伤而寒冷的，似乎被岁月折磨成扁平淡漠的模样。可她知道，她内心的某一部分偏偏知道，知道这支火光的本质。

“虽然不想承认，你的确是那样的光彩照人，和你编造的假名同样——同样辉光长明。”望罗边夸赞边亵玩着指头间夹着的樱点，注视它一点点饱满膨胀起来。小腹热度还未散去就袭来的快感使小光再也咬不住滴血的手指，口中溢出甜美高亢的呻吟。被情欲裹挟的女音和被回忆浸透的男声在这不知面积的地下储藏间内回响，却又好似从未交融过的、清晰地回归二人的耳廓。

“你是神的使者，前往洗翠从一开始就是你的任务。你知道神的真实身份，知道神召唤你的目的，知道面见神的方法……哈啊，知道分润神之力量的途径。”

望罗胡乱抚慰着高高翘起的勃发欲望。金发业已点染银辉，他的动作却还带着几分生涩：骨节粗大的手来回撸动饱胀到深红的阳具，虎口擦过冠状沟时带起轻喘，手的主人只蹙眉往复套弄，并不去分润些许注意力到未经触碰的敏感地带。小光看不太清他在做什么，稍作平复的呼吸逐渐被执着自白间难耐的低吟盖过。

“我呢？我是落魄的古神奥后裔，但我自豪的血脉在神眼里什么也不是。”望罗垂着眼眸，握着的光润龟头吐出透明液体，“我是洗翠使用精灵球的先驱，但仍胜不过自小浸淫宝可梦对战的你。我斩断了和宝可梦间的情感维系，驱驰它们走上重塑世界的道路，但最终还是没法取得胜利。”他抵上湿黏的花穴比划，滚烫的男根触感拍得小光头脑一片空白。

“我的梦想之火，一百五十年前就被神召来的雨水吞没扼死了。”他说。

被强行打开撕裂的剧痛和被填满抽插的愉悦同时夹击了小光，她仰着脖颈，喉间发出挤成一线的锐声。一番折腾下来，她的头巾早就松垮得不成样子，扎起的刘海重新落在额头，被汗黏成弯弯曲曲的凌乱形状。脑后束着的马尾也散了，皮筋在银发男性的撞击中逐步褪到发辫中段，最终噗噜噜滚到一边的尘埃堆去了。望罗握着她薄薄的腰，全进全出地发狠顶弄，在小光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呼下喃喃自语道：

“那我这一百五十年追逐了什么呢，跟玻璃暖箱里没头乱撞的狩猎凤蝶一样，嗯，空虚地向什么事物前进呢？”

小光没法回答，不如说她不让津液滑落嘴角就已经尽了全力了。望罗的抽插凶猛而炽热，与身长成比例的硕大茎体自穴口处一路势如破竹，每次抵达颈关都逼出她断断续续的惊喘。她迷迷糊糊听着对方呼唤的另一个名字，意识像被载上单字发音的小船在无边无际浪潮包围中飘摇；她双手环抱躺在船里，如同嵌进翡翠色宝石的一尊圣像。湖水轻柔拍打船体荡起的波纹交叠着四散而去，于朦胧白霭亲吻下幻化一幅幅熟悉又陌生的光景：湖底碧翠环抱的雪白山峦云遮雾罩，峰顶缀着三颗明亮的珠石。珠石乘歌声飞旋起落，连成三角形法阵的中央忽地跳出粒金黄星辉；星辉浮游往上，在绿水里泼洒一路的闪闪发光。

一直俯身挺腰的望罗突然将半昏迷的小光拥入怀中，像拥一片飘落的羽毛。被进得极深的女孩茫然地张嘴，早已枯竭的体力和干涸的声带只摩擦出一阵细细的气音。头发也有些散乱的男人埋在小光濡湿的颈肩，喟叹也似长吸口气，把软绵绵的身子抱成坐姿，大手抚上微凹的肋陷。眼睫垂落的小光任由望罗折腾，相连的下体一片湿黏混乱。

望罗很高兴地随顶弄的节奏摁下手底臀部。不再反抗的小光好像圆了他一个梦似的，刺激得那只外露的灰眼睛瞳孔舒张。他想了想，低头去含两片无知觉半张的唇。

“小照，你也是神吗？我追逐的是你吗？”他裸露出的后颈上满是指甲划下的血痕，笑意在相接的胸腔里反复共鸣，“传说的痕迹褪色后，我能想起的、踏上这一路的缘由，只剩你了。”

“多么温暖的身体。”

被蜜穴吞咽的愉悦几乎冲破天灵。还有这种拥抱的触感，被小照坦诚相拥的触感……

“温暖的、活着的体感，几乎忘记了这种感觉的我，现在，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小照。”他餍足地拔出，搂紧对方和衣躺倒，并不在意那腿间流出的浊液将深色的冲锋衣外套浸成更深更浓重的颜色。

金色的兽与金色的人一同走在沉眠者悠长的梦里。

“啊啊，虽然是非常久远之事，但好在我的公司就在迦勒尔地区。”

马灯的防风罩里静静燃烧着橘黄的火光。店主帽檐下垂落的银发在这静谧的收藏室里逐渐染上一种跃动着的旧日颜色——连带他眼里的情绪一起。

身着再普通不过旅游纪念衫的人台凝视着望罗瞳孔兴奋到放大的灰色眼睛，理所当然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有温暖的火焰在摇曳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哔剥声，点缀着修长手指摩挲织物表面时制造的些微响动。

“我差点都以为自己要遗忘那些细节了……但在商店街见到这批文化衫时，现实和记忆鲜明地重合在了一起。”

“也更加、更加地思念你了，小照。”

“不过不用担心，”他着迷地环视四周陈列的收藏品，声音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马上……马上就可以等到这些东西的主人了，也可以等到我的答案了。”

门锁重新落下时，一室回忆又再度溶入无言的黑暗。

店前振响的迎客铃是望罗此时唯一的行动方向。他像许多年前在暮色四合的原野山林中那样熄灭玻璃灯罩里的光明，急匆匆地为了怀抱已久的梦想脚步不停：“欢迎光临，客人，有什么您感兴趣的物件吗？”

叽叽喳喳的欢快女音互相交谈着，偶有一两声冲着他容貌而来的轻呼。望罗也不在意，仍笑眯眯地向这群闯入古老世界的青春活泼女学生们细致介绍店里的各色藏品。

“——请为我讲解一下这个！”

灰色眸子的视线从满脸通红的卷发超短裙姑娘处轻巧地跳到她手捧着的盒子上：“喜欢它吗，小姐？”

对方在朋友们低低的起哄声中用力点了点头。这位店主和大家传说的一样高大，俯下身为她开启盒盖时，投下的阴影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没殆尽。还没等她从一刹那难言的感触中脱离出来，好友摇着她手臂时发出的尖叫声差点没把这间小店的看板掀翻：

“好漂亮！！！”

是啊，它是多么美丽的一件珍品呀。如果说嵌着烟灰夹丝玻璃盖板的盒盖尚未打开时，女学生是被内里隐隐透出的闪亮吸引的话，为店主指尖揭开其神秘面纱的莹蓝晶体在此刻已夺去了店内所有客人的呼吸——数道目光都追随着它十字星型解理[3]下来回折射映返的柔和光流，自远处镂花副窗而来的丝缕日辉经不断凝聚后竟能形成如此动人心魄的景象——有客人好不容易从这等奇景中艰难自拔，却又在抬眸的瞬间跌入银发店主缠绵得几近深情的眼神中。

半晌，打破沉寂的还是最初询问它的那个卷发女孩子。不知道是被奇丽还是预想中高昂的价格所慑，她有些颤抖的声音不复原本的清润甜美：“……店主先生，这是什么？”

望罗凝视着指尖拈起的彗星碎片。这些美丽的蓝色晶块坠落于一百五十年前的洗翠，时间的洗练却未曾减其一分光华。他最深切的纠葛之人离去后，三大队便很少有调查组组员胆敢进入危险至极的时空扭曲地带捡拾这种珍贵的宝物。即使他后来拼命匿名购回，也只留存下了这小小的一盒。

“这也是英雄留下的传说之一哦，”他弯弯眼睛，“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诸位有兴趣听我讲述吗？”

向唐突问价的女孩子们推荐了玻璃小瓶小盒装的星星沙子，稍稍满足了一下她们的购物欲望后，望罗笑着送别这批客人，将店门合上。头顶的铜铃“叮铃”着响了声，声音很快便散进了门外午后的春风里。

还不是。还不是他要等的答案。无意识地捏住把手的望罗站在原地，全身沉进令人怀念的陈旧味道里。

有眨着眼睛的宝可梦仿佛云朵一般轻盈地落在他的肩上，见没有得到回应，低声鸣叫着，顶了顶主人戴着的插有瑰丽羽毛的陈旧帽子。末梢翠绿而羽根金黄的新月形羽毛看起来也是有一定年头的旧物，羽丝有些稀疏，却仍被珍而重之地用饰带固定起来。被波克基斯戳得摇晃起来的时候，无名的羽毛上像被风吹一样地荡漾起银蓝交织的月色光辉。

笑着坐下的古董店主抚摸着波克基斯蓬松的、被烛火浸上淡淡霞晕的羽毛。不知是否是天恩影响的缘故，抱着这只陪他一路走来的旅伴时，熄灭到只剩余温的希望总能翻起一点红色火星，用灼烧样的痛苦唤醒冷成块冰铁的心脏。

下一位客人什么时候来呢，他想着，想着，于轻缓悠扬的歌唱中沉进由往昔遗泽编造的、飘着熟悉馨香的梦里。

[1]茶花画的

[2]条条大路通罗马neta

[3]好学生们复习时请注意没有这种解理，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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