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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华彩,12

[db:作者] 2025-08-10 18:14 5hhhhh 5780 ℃

10.11 匕首和枪 Dagger and Pistols

司徒冰冰

低下头,俯下身,望下去。

司徒冰冰看到了游泳池里曲凡背朝上漂起来的无头尸体,泪顺着腮淌下,犹如一串串的珍珠,那哭声,撕心裂肺,毫无掩饰。

虽然她平常总是打扮得像个小伙子,虽然看上去似乎从来都不会哭,但是,一旦哭起来,就更伤心,也更投入。

——如果我的身手好一点点,曲凡姐或许刚才就没法开那最后一枪了。

——或者,哪怕我反应稍微快一点点,我也可能能抓住曲凡姐的头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现在,那颗头颅正好整以暇地枕在游泳池入水的台阶上,脸朝上露出水面,眼睛半开半合,带着笑,长头发在脑后披散开,随着水波的荡漾,仿佛在摇头又仿佛在点头。

“小牛犊,你改变不了什么的,你那一枪很好,这是我想要的。”

“恭喜你,终于做到了你想做的事情,现在,你没有遗憾了吧。”

“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司徒冰冰仿佛听到了曲凡在对她这样说。

“曲凡姐。你在成全我,我知道。现在,冰冰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曲凡姐,你走好,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她说。然后,她跪直身体,狠狠地对着脚下的游泳池磕了三个头。

每一下,她都把头磕在那片混着曲凡的血、尿和碎肉的,尚有余温的小池里面。她知道自己的前额已经出血了,而这些血马上就融在那片小池里了。

然后,司徒冰冰咬着牙,用右手把她的鲁格捡起来,左手撑住地面,费力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顺着那条白色的铁艺楼梯缓缓地走下去了。

蒋宁

看着司徒冰冰的背影,蒋宁有些落寞地收枪。

心依然怦怦跳,短头发被汗湿透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赌局,想杀的人死了,但是想知道的并没有完全知道,甚至,那些似是而非的答案让她的头脑更混乱了。

曲凡的那把左轮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地上,曾经装在里面三颗子弹完全回到了她主人的身体里面,就像蒋宁曾经听到的那个故事里曲凡打她姐姐的那三枪。

——这三颗子弹,竟然没一颗打中我。

——如果打中的是我,哪怕只有一颗,可能现在我就已经死掉,就不会这么烦了。

——不行,我答应过干爹要陪在他身边,直到……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对,干爹,我应该去接干爹了,让他自己来,我不放心。

——无论如何,先离开这个地方就好。

——蒋宁,就当曲凡说得是真的,别再查下去了。

她想着,忽然觉得背后有一只手朝她肩头搭上来。

——那个红玫瑰!

蒋宁的肩本能地一缩,回头,机警有如猎豹,目光射过去。面前,留着披肩发的瘦削女郎脸颊明艳得像朵桃花,一双大眼,眼波明澈。

“闪开。”她只吐出了这两个字。

“那天你放了我之后,说了只给我三十分钟,然后就要来杀我的。”这个高个子女人的表情有一丝惨然,“现在,咱们两个都在,你给我的三十分钟也过了。所以,你不想做点什么?”

“那天夜里,我听见了你和孙莉在那间酒吧门口说话,跟你到墓地去。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之前搞错了,所以,那时我是想杀你的,可是鑫姐却出现了,让我没法下手……现在,我见到了曲凡,听到她亲口承认那天晚上的事情,而且,她也死了,所以我不想再查了。干爹告诉过我,我姐姐就在那间没人能进去的隔离病房里,虽然始终没醒过来,但是……”

“干爹,你说聂远那个王八蛋?”红玫瑰的眼睛好像两团火,脸颊好像两朵火烧云,但是表情却不屑,“他的话你也信?”

“总之我不会再查了,就这样,姐姐……”

“孙柠,你姐姐死了。”

“胡说,别再说,滚,否则我杀了你。”蒋宁觉得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她把枪举起来,想指向对面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人的脑袋。

“她死了,就在几天之前……”

但是那个女人的话却仿佛电钻一般不停地钻进她的耳朵,让她又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她下意识地把这两个动作合在了一起,所以,她用一只手堵住了一只耳朵,却把枪口塞进自己的另一个耳孔里了。

——别听了,别查了,别管了。

——蒋宁,开枪吧。

——然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她对自己说,但是她的动作却僵住了。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对面那女人手里的那封信——姐姐的字,她认识。

她的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她的枪落在地上。

她也一下子跪在地上了。

“孙柠,对不起,你姐姐是我亲手杀的,用的就是这把枪。还有,这是她给我留的绝笔信。”对面的女人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去,把那把枪和那封信都摆在了蒋宁面前,“拿去,如果想杀我,用这把枪。”

“告诉我,把她的事情告诉我。”蒋宁的声音有些机械,“然后,要杀要剐,随便你。”

“如果可以,让我闻闻你这里的味道。”对面的女人小腹上的那朵红玫瑰开始急剧地起伏,她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两腿中间。

蒋宁没说话,只是站起来。当她开始走向对面的女人的时候,她的裤子已经留在她的身后了。

红玫瑰并没有起身,她的手离开了她的枪,垂落在身体两边,同时把另一个膝盖也跪下去,抬起头,让自己的披肩发向后垂落,就这样毫不设防地把眼睛闭上了。

蒋宁抬起了左腿,搭在了这女人的肩头,把阴道口压在她的鼻子上。

她觉得这女人的呼吸很热,鼻头也很硬挺。然后她感受到了那女人的舌头。

一阵类似柠檬味道的清新体香弥散开——蒋宁想起来,从那天陪孟爽去酒吧喝酒开始,她就再没有用药剂遮盖自己的体味了。

除了妈妈和姐姐,应该没人知道她身体的这个秘密了。

那女人的手开始热切地揉搓她的紧张到有些颤抖的臀和大腿,那女人的鼻子开始用力的拱她杂草丛生的耻丘和已经勃起的阴蒂,那女人的嘴唇开始吻她的阴唇,那女人的舌头开始进入她的阴道。

蒋宁的一条腿搭在那女人肩上,另一条腿站在地上,紧紧地夹住了她胯下的那颗头颅。

她知道自己在高潮的时候肛门会不由自主地舒张,而这可能会让这女人发现那个隐藏在自己肛门的高脚蜘蛛纹身。可她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她身上的那种柠檬味道越来越浓。

她终于开始呻吟了。

红蝶

“没错,是曲凡……她回来了,可是没见我,不过很快就……见到了吧……真好……小蝶……真好……舔得我……好舒服……刀……帮我拔出来……给我……我要……要……”

把那把刀扎进菲儿的后背之后,红蝶并没有把它拔出来,而是再次把头埋在菲儿的两腿之间,拼命地吻,拼命地舔,拼命地吸,拼命地嗅,有时,也拼命地咬。

而她的手则伸到菲儿身下,把她因为重力慢慢滑了一点出来的肠子托住,塞回那个伤口里去。

越流血,越疼痛,越残忍,越兴奋。

——妈妈,现在我知道了,我,还有菲儿,还有你,都是一样的。

——你把我从你肚子里剖出来的时候,也高潮了吧?

“告诉我……曲凡……现在……是什么样子的……”红蝶含混地说着说着,把已经被血染红手从菲儿身下抽出来,握住了插在菲儿脊背上的刀柄,同时用另一只手把菲儿的身体按住了。

然后,她的嘴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菲儿的身体。

“她从上面落下来,乳房和阴部都中了枪,漂在泳池里……她的身体……好美……她的……头……也是……她朝我……笑了……啊~~~~”

刀被一下子抽出来,血飙出来,刀身的倒钩和锯齿上挂着细碎的肉屑。

菲儿的身体随着刀的抽出一下子向上立起来,然后就随着仰面朝天向后软倒。

红蝶任由菲儿的身体靠在自己怀里,搂住她赤裸的肩,眼睛看着她割开的手腕,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口,看着横着贯穿她右乳的那道刺穿伤,看着她小腹上仍然顽固地探出一点点头的肠子,也看着她胸前那个显得不很大却能直接看到背后的穿透血洞。

她似乎穿上了一件由鲜血织就的华丽礼服,不再是T台上那个骄傲的菲儿,却更美。

妖异,残忍,血腥。

但是,菲儿的眼神却干干净净的。

红蝶没去看那把刀,只是把它塞进了菲儿的手里。

“小蝶……好……疼啊……我……高潮了,连着三次……你捅我的时候……看见……曲凡姐的时候……还有……你拔刀的时候……”

“嗯,你喷了我一脸……还有,我也和你一样。”

“哦?是吗?小蝶……我的……好吃吗?”

“嗯。”

“你的……也好吃……可惜……没机会……再吃你的了……”

“想的话,我给你。”

“不用了……累了……知道吗?刚才,我一直觉得……是在……和我姐姐……做爱。”

“而我觉得是在和妈妈。”

“哈哈,我们两个……是一样的……姐姐……也是……”菲儿笑起来,把身体往红蝶怀里贴了贴,把已经有一点点卷刃的刀顶在了自己左肋下面,“知道吗?刚才听到枪声的时候……我在想……不管是谁打中曲凡姐的……那个人……都是爱她的……就像,我用刀……刺自己的时候……也是……爱……自己的……”

她说着,一下子紧紧闭上眼睛,身体在红蝶怀里猛然一缩。

红蝶却只是紧紧搂着这个血污斑斑的身体,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已经被菲儿直插进自己身体,深可没柄的匕首。

“好疼啊,比刚才……更疼了……那个……小蝶……用手指……再……插我一下。”菲儿没有把刀拔出来,随着呼吸,那把匕首刀柄一颤一颤的。

她的嘴唇也是一颤一颤的,连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含混了。

“嗯,好,前面还是后面?”

红蝶问话的时候,紧紧地咬了咬牙。

李索菲

“废话……当然是……前面……昨晚才是……我第一次……还不够……从那时起……我就不是……翘臀……”

菲儿的话没说完,她的阴道就一下子被红蝶的手指填满了。

——大概,一下子就有三根手指吧。

——好满,好舒服。

——小蝶,谢谢你。

菲儿把眉毛皱起来,依偎在红蝶怀里,眯着眼睛看着床头油画里的女人,忍受着红蝶手指的粗暴抽插。

——菲儿,李索菲,这是你最后一次做爱了。

——姐姐,你看见了吗?

菲儿费力地把眼睛抬起来,去着红蝶晶亮如水的眸子和遍身被刀子割得七零八落的衣服——吊带衫的左肩带被割断,从左边松松地滑落下去,肩头圆润,乳房活泼而饱满,乳头是淡淡的咖啡色,直直的挺起来,挥着翅膀的蝴蝶颜色如血——皮肤细嫩,身上的那些刀口仿佛一张张裂开的嘴巴,血是红色,绚烂而有些伤感。

“菲儿,你……还撑得住吗?”红蝶看着怀里颤抖的躯体,忽然伏下身,含了菲儿右乳的乳头,孩子般地吸吮。

“嗯……好……好……喜欢……啊……”菲儿的呻吟含糊。

——小蝶,谢谢你。

——姐姐……

菲儿用手抓了肋下的刀柄,用力抽出一点,然后再把它刺进去。

下身,红蝶的手指也是,只是频率更快。

——嗯,应该同步的。

菲儿想。

红蝶的喘息让她想起昨天的风,而红蝶的眼泪让她想起昨夜的雨。

她再把刀抽出一点,再刺入,每一下都抽搐,每一下都疼痛,痛里面带着奇异的感觉,越来越快,终于和下身的那些进进出出的手指同步了。

——这进进出出的,和做爱好像啊。

——姐姐,你看,你的女儿在替你和我做爱,而同时,我,你的女儿,也在和我自己做爱,用我自己的方式。

——聂鑫,谢谢你,谢谢你帮我做这个实验,让我弄明白最后一件事。

——现在,我都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真好。

“再……快一点……我要……高……潮……了……”

她嘶哑着把这句话喊出来。她感觉红蝶用一只手顶住了她的腰,而她身体里的那几根手指的抽插也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频率。

于是,她把抽拔刺入的循环加快,让血如同唧筒中的水一样随着插拔点点滴滴地溅出来,就像现在她阴道里开始溅出的那些爱液。

随着痛,随着畅快,随着呻吟,随着流泪,虚弱但是兴奋,残破但是疯狂。终于,下腹和肋下的两股热流一下子同时爆发开去,让菲儿忍不住剧烈地呻吟喘息,春水荡漾,俏脸上一下子铺满红晕,生命却开始渐渐远去……

郭梦北

“菲儿,我不去看你了。”

那十根纤长的手指在那八十八个黑白相间的琴键上游走,小北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她刚刚听到了好多声音——说话声,枪声,叫骂声,呻吟声,落水声,哭声和笑声,然后再又是不同的呻吟声和叫声,可她始终没有停下来。

她答应过她的阿牛哥,也答应过她的阿猫姐,会给她们一直弹琴的。

她知道阿猫姐现在就在游泳池里,她其实满希望这个大胸女人能和从前一样和自己来一小段四手联弹的。

——但是不可能的,我知道,没所谓。

她笑着,在弹奏的间隙里终于把脸上的那些水渍用手背揩掉了。

然后,她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轻一声重一声的。

当然,那是那头被她吃掉了一个小脚趾的大傻牛。

“小北,刚刚……”

“嗯,冰冰,我还没弹够,不想起来……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一些事情,等一会……先帮我去看看小蝶,我懒得起身了,你帮我去和她告个别。”

“好。”那个轻一声重一声的脚步声又响起来了。

“还有,帮我和菲儿也告个别。”小北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

李索菲

“菲儿!”

门口的尖叫很凄厉,如果不是这声尖叫,菲儿觉得可能自己已经融化在刚才那个高潮里了。

她费力地抬起眼,看到扶着门框的短发女人,手里有枪,脚上有血,眼里有泪。

“司徒冰冰……大傻牛,嘿嘿,”菲儿倦倦地咧开嘴,虚弱地笑了一下,“对不起……我……逼着小蝶……和你……撒了个小谎。”

说着,她猛然闭上眼,咬着牙,一下子把刺在肋下的刀抽出来。

那把刀划了个弧线便脱手,血喷出来,仿佛一道红色的小喷泉。而菲儿身体随着向反方向滚动,离开了红蝶的身体,然后丧失了平衡,咚地从床上滚下来,抽搐着滚到冰冰的脚边。

血在喷,娇艳的身体宛如带血的梨花,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线。

“为什么都这么糟蹋自己?你们也是,颠当也是。该死,真该死,我也就要死了,很快就死了。你们想死只管死,为什么非要抢在我前面,让我看到?到死都不忘了拿我开玩笑,这就这么好玩,是吗?”司徒冰冰的声音呜咽,满脸都是泪。

“冰冰……其实……我……始终是想死呢……刚才……我和小蝶赌……我答应她,如果她抽的牌比我大,我就不死……去和……陆凯那家伙……结婚……结果,哈哈……也是我赢,看来……老天也同意我的选择……对大家都好。”菲儿抬头,喘息,娇嫩的嘴唇苍白却带笑,眼睛却显得有些黯淡,“有人爱我,可……我不爱他,一直留着自己,给那个我爱过的人……聂远,我姐夫……想把自己交给他……你知道吗?那个……几乎被社交圈里每个年轻人都……都上过的……翘臀……Sophia……其实到昨天晚上……都还是……处女……哈哈哈哈……”菲儿笑起来,莫名其妙地,她觉得自己的体力好像恢复了很多,“实际上,他们都只肏过我的……屁眼……觉得物以稀为贵……实际上……都他妈的是……搅屎棍子而已……我曾经把自己给姐夫……他没要……我难受过,但是后来我知道,这是好事……他不爱我,而我至少可以把自己的处女……给爱我的那个……今天……我被插到高潮的时候,脑子里没有姐夫,但是也没有陆凯……只有我自己……所以,我没有什么牵挂了,没有遗憾了……司徒冰冰,你知道吗?流血的感觉,其实……好极了……”

说到这里,菲儿忽然开始剧烈地咳嗽,大量的血从嘴里跄出来,苍白的嘴唇一下子变得猩红。她喘息着挣扎,试图起身去摸身边的那把刀。

但是她失败了,一下子重重摔在地上。她看到司徒冰冰在她身边单腿跪下,然后,她的身体就被司徒冰冰那条有力的手臂扶起来了。

“大傻牛……你的怀里……很暖和……但是,放开我,让我靠墙坐着……就好……司徒冰冰你记着……你的怀里抱的,始终应该是小北,郭梦北,不能是别人……你心里也是……小北她……为你吃了很多苦……”菲儿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任由表情有些呆滞的司徒冰冰扶着自己靠在墙上,然后心满意足地吁了口气。

“小蝶,冰冰,菲儿现在……漂亮吗?”

“嗯,菲儿,你当然漂亮,比什么时候都……”伤痕累累的红蝶费力地挪到了她的身边。

“设计了这么多衣服,到最后,这个造型最适合我……大傻牛,别愣着……朋友一场……给我倒杯酒,然后……去找你的小北……好好抱抱她……用你的枪……好好给她……对……就是床头柜上那瓶……Fumé Blank ……还有……小蝶,刀……帮忙拣起来……给我……我觉得……我还能……再……来一刀……”

说到这里,菲儿把头靠在墙上,喘息着休息了一会,看着正往高脚杯里倒酒的司徒冰冰,也看着红蝶费力地走了几步把那把染满鲜血的匕首捡起来,同时在身后留下一串散乱的血脚印。

把刀递过去的时候,这个娃娃脸的女孩止不住抽泣。

递上高脚杯的司徒冰冰也是,她的眼泪都滴进酒杯里了。

菲儿先把刀抓在手里,却只是笑,刀尖抵在翘挺的左乳乳头上,“其实……死的时候……能带着好朋友的回忆,好幸福……还有,小蝶,现在……我不关心姐夫看见我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了……”说着,她把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手上,用力刺下去,把乳头分做两半,直直地插在进胸口。

大口的血呛出来,但菲儿却开始笑,抬起仿佛戴了红色丝绸长手套的手,接过冰冰递上的白葡萄酒。

“淡淡的烟熏味道……果然,这才是我最喜欢的酒……留给自己的……”菲儿的嘴里喃喃着,抬起胳膊,有些费力地把高脚杯端倒唇边,微微倾倒。没有更多的酒流进她嘴里,反而,她嘴里血却先流进酒杯去,在明澈的酒体中一下子弥散。

菲儿似乎想笑,却止不住剧烈地抽搐,头和手忽然一下子同时垂下去。

酒杯滑落,跌在地上,粉碎,白葡萄酒的那一点点醇香也就一下子湮没在满屋的血腥味道里。

红蝶

“冰冰,对不起……菲儿,还有我……”

红蝶瘫坐在菲儿的尸体旁,泪如雨下,孩子似地张开双臂,把司徒冰冰高挑而颤抖的身体环抱。

但是,司徒冰冰只是拍了拍她的背脊,就向后抽了抽身子,从这个拥抱里解脱出来了。

“小蝶,没事,我想通了……”短头发女孩的声音忽然变得平静也温柔了,和从前那个总是紧张兮兮的司徒冰冰不一样,和从前总是气势汹汹的那个司徒冰冰也不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做的事情。不光是我们,菲儿也是……”

“还有曲凡姐……”红蝶没说下去,“很抱歉,这可能不是你想象里比试枪法的样子。”

“对啊,枪法最差的我安然无恙活了下来,可枪法最好的曲凡姐却先死掉了。”司徒冰冰苦笑,“我知道,是她自己想。”

“其实她本来打算和她的五个姐妹死在一起的,可是终于还是回来死在了你面前。”红蝶苦笑,“那天的事情……那个平安夜……”

“嗯,刚刚听见杨梦菡对蒋宁说了……”司徒冰冰苦笑,有些无奈地看着红蝶满身的刀伤,“看来,都是真的……你去美国,不停地……闯祸,发疯……或者说……作死,就是为了找到这只叫做红玫瑰的蜘蛛,然后……对吗?”她似乎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把话说完整。

“冰冰,对不起。”红蝶又说了一句,当然,她知道面前的这头牛已经完全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

“没有,我只是满不甘心的。”司徒冰冰的鼻音有点重,表情里显得有点委屈。

“不甘心被我们耍得团团转吗?”红蝶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轻松点,但是她知道现在自己的表情不会好到哪里去。

“或许有点,不过不是主要的,”司徒冰冰抽了抽鼻子,“我不甘心曲凡姐就这么背着黑锅死掉,不甘心知道曲凡姐心里的人原来死得这么憋屈,更不甘心,原来那个脸臭臭的黑丫头蒋宁,竟然是那个能让曲凡姐动心的……女人的妹妹,曲凡姐的心上人……原来……是那个类型的。”

“一句话里有这么多曲凡姐。”红蝶苦笑了一声,“我觉得真正应该不甘心的,是你家小北。”

“不会,”司徒冰冰抬起手,把眼泪擦掉了,“从前,我心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从来不敢和她说,但是现在,我和她把一切都分享了,刚才的这些,我也会告诉她,她笑我也好,我也不怕。因为我们俩是一体的,对于别人,仰慕也好,有一点点偷偷地喜欢也好,也不过都是那种……小迷妹追明星的感觉,哪怕偶尔会性幻想一下……”她说着,脸上开始有点发红。

而且,红蝶发现司徒冰冰开始浅浅地笑,笑容里都是幸福,也都是坦然,和在美国时候的她完全不一样。

“嗯,真好,太好了。”红蝶忽然也开始笑,但是她的眼睛里却有更多的眼泪滚落下来。

她没有擦眼泪,就这么侧过头去朝外面看——阳光很亮,亮得有些晃眼,亮得水边那架白色的钢琴上似乎罩上了一圈明亮的光晕,把琴凳上的小北也笼罩在里面。那个羸弱的长发小女人依然垂着眼,沉醉地弹奏,身上宽松的的白色棉质浴泡被血水溅得点点鲜红。两颊有泪,混着血水从脸上挂下来。

从小北指尖流出的依旧是《教父》里的《柔声倾诉》,从曲凡来,到现在,始终都没有变过。

“Wine coloured days(金色时光),

warmed by the sun(太阳温暖).

deep velvet nights(甜蜜夜晚),

when we are one(情意绵绵)……”

司徒冰冰随着琴声轻轻地哼,“小北最喜欢这首歌了……小蝶,那个……我……该走了……她等我太久了。”

“嗯,快去吧,做你们想做的事情,不用管我。”红蝶用力抿着嘴朝她笑,“司徒冰冰,小北为了你,真的吃了太多苦了,所以,答应我,现在和以后,你们都要幸福……我就在这里,一会,等梦菡下来,我们会一直看着你们。”

“好,小蝶,我答应你。”司徒冰冰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外走。

“喂,死党,大傻牛,司徒冰冰。”红蝶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喊,然后看着司徒冰冰回过头,“要告别了,我要求一次亲亲和抱抱,不用亲我的嘴,亲脸就可以……”

她的话没说完,身体一下子就被这个短头发的女孩子一下子紧紧拥住。然后,两片嘴唇在她的娃娃脸上印了印。

那两片嘴唇似乎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在红蝶的薄嘴唇上轻轻碰了碰。这让红蝶尝到了那两片嘴唇上的那些属于自己的眼泪。

果然,那些眼泪都是又咸又苦的。

这次她没有阻拦司徒冰冰离开,只是默默地坐在地上,看那道颀长秀丽的背影一点点走入门口那团明亮的光里。那只断了小脚趾的右脚,让司徒冰冰的脚步显得微微有些瘸。

——冰冰,小北,这是属于你们的幸福,而我,也有属于我的。

红蝶想着,捋了捋额前的头发,倦倦地笑,然后俯身,按住倚墙恬睡的菲儿的胸口,握住刀柄,一用力,就拔出来。

菲儿睡得很沉,很香,一动不动,头歪着,依然微笑。

匕首的锯齿和倒钩上,血肉淋漓,可能还有一点点内脏的碎片。血一点点从刀身上顺着血槽流下去,露出里面拿一片惨亮的银白。红蝶想也没想,顺手就把刀刃在自己丰腴的大腿上深深割下去。

大量的血涌出来时,她皱着眉微笑,疼痛钻心,感觉痛快,但是下一瞬间,她的腿就一下子软掉,似乎再也承受不了自己身体的重量,于是她只能扶着门槛,慢慢跪坐下去。

——梦菡,这里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而且,我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来陪我,陪我送她们走,我不想一个人听到接下来的枪声。

——然后,来帮我,你答应过我的。

杨梦菡

“要说的就这么多,现在,我的事情办完了。如果你愿意,可以现在就杀了我,那样我会很感激你。但是,记得我刚才告诉你的事情,在我死之前,把我的眼睛挖出来,让我和她们一起。”

杨梦菡的声音平静,里面带了说不出的轻快。

——孙峥,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完了。

——现在,我们四个可以一起了,虽然,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

——如果你妹妹现在不杀我的话。

——当然,她现在杀了我的话,也很好,她给我的花生米,应该和你给我的一样好吃。

——还有,我真的不想做接下来那件事,你知道的。

蒋宁

“你走!或者,你现在就开枪打死我!”

蒋宁抱头,眼珠通红,头发凌乱。

——姐姐、干爹、聂鑫、曲凡。

几张面孔交替着在她眼前出现,真假混淆,善恶不分,神经被撕扯,头痛欲裂。

“也好……那我下去,虽然不情愿,但是答应小蝶的事情还是要做。”杨梦菡耸了耸肩,“还有,你刚刚弄得我很舒服,让我恍惚间觉得是在和孙峥做了……所以,谢谢你。至于你的那个干爹,我现在已经没兴趣杀了。留给你自己,给他生娃,或者去势,都随你。”

蒋宁就这样跪在地上,看着这个大眼睛女人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手枪,步履轻松地顺着那条铁艺楼梯走下去。

而那段始终循环往复的钢琴曲,也在终于在这个时候停下来了。

郭梦北

感觉到那个熟悉的火热身体坐在她坐的那条琴凳上,感觉到那肌肉紧实有力的后背贴住她瘦骨嶙峋的背,感觉到那只修长有力的手搭上她深深的肩窝,小北终于深深吸了口气,把她弹琴的手停下来了。

她的眼睛依旧合着,反手在颈间司徒冰冰的手上搭上去,温存地笑,声音依然沙哑,却好听,“大傻牛,你好慢,等了你好久……我的琴好听吗?”

“嗯,”司徒冰冰从后面拢住她娇小的身体,脸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异常温柔,“小北,眼睛不睁开就知道是我,真好。”

“你的身体我熟悉,你的味道我也熟悉,”小北把身子软洋洋地靠过去,仿佛一只求撸的小猫,依然舒服地闭着眼睛,“大卫杜夫的冷水,你用男香,我用女香,情侣香水的味道,死了也忘不了……”

“小傻瓜……”司徒冰冰温存地在小北的脖子上吻上去,浴泡随着吻从肩上滑落,肩头圆润,斜斜地露了半个胸,“刚才曲凡死了,菲儿……也死了,还有,小蝶……”

“嗯,我知道……这是她们想要的,可能是我的眼睛点了你的牛眼泪,所以,刚才,我看见她们了……”小北没有诧异,只是微笑,擦了擦脸上的血,自顾自地撩起了司徒冰冰上身那闻起来有鲜血味道的T恤下摆。司徒冰冰随着抬手,衣衫褪落,乳房挺出来,骄傲而坚挺。

“阿牛哥,现在,你准备好了吗?”她问,“或者说,你还有遗憾吗?”

“有。”司徒冰冰的语气很认真。

“哦?是什么,告诉我。”

“我的遗憾就是这辈子陪你太少了,而且,我还总是心心念念着别的女人。”

“没事,和大多数男人一样,时间不长,但是质量很高。”小北的声音很轻快,“而且,有了这段等待,我的钢琴,驾驶的水平都有提高,嗯,射击也是,提高了一些。还有,大傻牛,你对曲凡姐是在追星,哪怕你会对她性幻想也是。”

“我怀疑你听到了我刚刚和小蝶的话,”司徒冰冰的语气也轻松了很多,小北猜她现在脸上的笑容一定戆透了。

“那么,小北,你有遗憾吗?”司徒冰冰嘴里的热气吹进她的耳朵,痒得她缩起脖子。

“嗯,有。”她躲开爱人的骚扰,学着司徒冰冰的语气。

“哦?是什么,告诉我。”这次轮到司徒冰冰问。

“我的遗憾是……”小北卖着关子,咧开嘴,笑得像个孩子,“奶子太小,所以你干我的时候,抓着我的奶子意淫曲凡就会出戏……哈哈。”

“哈哈哈哈……小北,郭梦北,小妖精,我爱你。”

“冰冰,司徒冰冰吗,大傻牛,我爱你。现在,咱们开始,好吗?”她听着司徒冰冰衣衫落地的声音,感觉那个贴着她的身体站起来,于是就也随着起身,打开琴凳,从里面拿出了她的瓦尔特,“冰冰,我的枪法没你好,所以还要麻烦你脱衣服,否则,我怕……”

“傻瓜,瞄不准也没事,今天我的身体全给你打,而且,你不是最喜欢看我裸着胸只穿一条牛仔裤的样子吗……”司徒冰冰抬手揉了揉小北的长头发,然后又不自觉地伸手到小北胯下,有点贪婪地摩挲着她双腿之间的那块小毛毯。

小北就这样眯着眼睛享受。她其实有点想就这样一直被爱人搂着,这样一直被她摸。但是她知道时间差不多了,所以她终于伸出手,摸到司徒冰冰紧绷有力的平坦小腹,轻揉但坚决地把她向外推。

感觉到司徒冰冰的手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听到她向后退的脚步声,小北终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她现在睁开眼睛,她就能看到司徒冰冰握紧了手里的鲁格,枪口对着她,一步步地后退,同时,拨开保险。

如果她现在睁开眼睛,她就能看到司徒冰冰的眼睛睁得很大,用力地盯着自己看,仿佛要把属于她的一切都印在眼里。

如果她现在睁开眼睛,她就能看到,那一霎那,司徒冰冰的眼神之中温情无限。

可是,小北只是眯着眼睛,目光茫然得仿佛没有焦距。

“大傻牛,记得,千万别第一枪就打死我。”她说,把手里的瓦尔特举起来,满脸是笑,幸福得像个刚刚吃了大白兔奶糖,心满意足的小囡囡。

“嗯,我记得,小北,我……”

司徒冰冰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小北把她打断了。

“司徒冰冰,我爱你。”她用那个沙哑的声音说。

“郭梦北,我爱你。”她听见那个清亮的声音说。

砰!

司徒冰冰

两声枪响并作一声。

在这一声枪响里,楼顶露台上的黑皮肤女人皱着眉毛向下凝望,眼神里满是不舍和无奈。

在这一声枪响里,已经走到一楼门口的大眼睛女人倏然回头,那头披肩发一下子飞到她的脑后。

在这一声枪响里,瘫坐的门口的娃娃脸女孩把手里血淋淋的匕首再一次狠狠地在大腿根上那个本就已经很深的伤口上次重新割下去,穿透牛仔裤的布料,刺破皮肤割开肉,深可及骨。

可是,这一切,司徒冰冰都不知道,她只是看着她的爱人,看着这个肌肤发黄的瘦弱身体一缩,然后便向后倒下去,斜斜地压在身后的白色三角钢琴上,奏出一串零乱的音符。

那朵血花在她娇小的右乳的最顶点爆开,带着气泡的血从她嘴里咳出来。她用握着枪的右手支撑住身体,左手捂在伤口上,但只有片刻便放开,五指箕张,对着身前的空气紧张地摸索。

“大傻牛……冰冰……司徒冰冰……我打中你了吗?……冰冰,你在哪?……嗯……咳咳……回答我啊……冰冰……老公……”那把沙哑的嗓音带着喘息,夹杂呻吟,呼叫中带着哭腔。

司徒冰冰奔过来,满脸诧异——她的肩头多了一道长长的子弹擦伤,擦掉皮肉,几乎露出骨头。但是她浑然不觉,只是一般揽住小北娇软的身体,看着她的血从胸口的弹孔浓浓地喷出来,感觉她在颤抖。

“小北……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

肩膀上火辣辣地疼,但司徒冰冰却顾不得,只是搂着爱人,边问,边用手在小北眼前晃。

小北睁着眼,眼神浑浊,没有焦距,也没有反应。

“你没事就好了……你没事就好了……我打你到哪了?大傻牛……你还好吗?你疼吗?”

长头发女孩她胸口的弹孔在喷血,冒着气泡,她的声音变得比以往更嘶哑了。但她依然在问,边问边摸。随着摸索,手上的血涂在司徒冰冰的皮肤上。

“我没事,打到肩膀了……不疼,小北,你还好吗?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司徒冰冰满脸都是焦急。

“嗯……咳咳……冰冰,我瞎了……对不起……你走时,我的肾就已经坏了……没告诉你,我怕你担心……会挂着我……不忍心走……咳咳……我真废物……虽然视力越来越差……但是……没想到撑不住,还是在对你开枪之前就彻底……看不见了……我练着蒙着眼睛……弹琴,练着……蒙着眼睛开那段去咱们孤儿院的山路……也练着……蒙着眼打靶……我以为……能打到的……”小北苦笑,边说边挣扎着去勾冰冰地脖子,“大傻牛,你没事就好了……你这一枪,打得我好舒服,刚才一直忍,现在不用忍了……可惜没让你舒服……我好笨……咳咳……不行了……冰冰……哦……”呼叫的声音忽然放大,大口的血呛出来,身体软下去,不再说话,只是呻吟,很陶醉很热切,微黄的皮肤上泛起一抹美丽的红,脚面绷起来,修长的腿也终于开始不自主地蹬踢。

——天啊,原来关心一个人的时候,竟然可以忘记自己的感觉,只有放下心来的一刹那,感觉才恢复。

——天啊,原来爱一个人,感情可以深到如此。

——小北,原来你吃了这么多苦。难怪你会说腰疼,难怪你每次上厕所都要那么长时间。

——难怪小蝶,菲儿和伍凌会那么说。

——司徒冰冰,你这头大傻牛,你其实什么都看不出来。

——郭梦北,你直到这个时候才告诉我,是怕我做这个决定是因为你的病?是吗?

——看来,我终于主动做了一件你想要的事情。

——还好,没有让你失望。

“小北,再来,没事的……”

司徒冰冰想着,揽住了小北的腰,语气温柔,眼光湿湿润润的,对着小北翕张的嘴唇深吻下去。

她感觉小北的血一下子涌进嘴里,又浓又咸。于是她开始尽力吞咽,在吞咽间感觉小北挣扎着回吻。

她捉着小北的手,引导着她手里的瓦尔特,顶在自己左胸硬挺挺的乳头上,而自己手里的鲁格却下滑,探索到她的两腿之间的小毛毯,然后再往下,向着那道小溪谷进发。

“冰冰,不要……先打我的腰……腰好疼……一直好疼……求你……打掉它们……打掉……”

小北呻吟着,腿夹紧,推开冰冰的舌头,沙哑地喊出声,然后便继续贪婪地吻。

司徒冰冰愣了片刻,便释然,枪口横移,滑到小北盈盈不足一握的腰,横过来,顶住小北的腰眼。

然后,她询问似地拍了拍爱人的后脑。

“唔唔……”小北显然不忍松嘴,边继续深吻,边挣扎着点头。

砰!

郭梦北

听见司徒冰冰的枪响时,小北的身体激烈地一颤,感觉那颗子弹呼啸着横穿过她的身体,一往无前地把那两个带来痛苦的两个器官次第毁灭,让它们化为肉屑和鲜血,崩解飞散,然后从腰的另一侧裹挟着那颗子弹一起冲出来,溅出老远。

这给小北带来了更多的疼,但里面有解脱的痛快,就像小时候在孤儿院,冰冰帮她拔出扎在手指尖的木刺,或者挑开她脚心磨起的水泡,或者,接上她摔断的手臂。

——疼,但是很痛快,很爽。

——冰冰,你能体会到吗?

——当然,你能。

——我每次掐你,拧你,咬你的时候你都体会得到,不是吗?

——告诉你个秘密,每次我欺负你的时候,我自己也能体会到你有多疼。

——我们是相爱的,我们的心也是相通的。

——两个人都体会得到,相爱的人,心灵相通。

这股疼痛让小北的身体开始痉挛,痉挛到她的手指开始勾起来。而那把顶在冰冰高挺胸口的瓦尔特,也在这阵痉挛里被她的勾动的手指击发了。

砰!

司徒冰冰

在这枪声里,司徒冰冰的身体随着一颤,她觉得胸口仿佛被一个小拳头重重打了一拳。

就像在孤儿院时,她用身体挡住那些坏小子打向小北的拳头时一样。

子弹从她的后背穿出来,带着喷出的血。

胸前那颗高挺的乳头化为肉泥,裹着鲜血,溅了小北一身一脸。

——小北,可惜以后没法让你再咬我这里了。

司徒冰冰迷迷糊糊地想,觉得这个伤口甚至没有小北咬的疼,反而有点麻酥酥的,仿佛有千万只小蚂蚁在咬啮。她忍不住从鼻腔哼出长长的呻吟,咬着牙,在那一股股热血伴着奇异的欣快感觉冲上头脑的时候尽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咬着牙,把抵在小北腰间的枪再次向下滑去——枪口火热,肚皮平坦,染了血的小毛毯显得更柔顺,私密的花园春水泛滥,比以往哪一次做爱的时候湿得都厉害。

“冰冰……插进来……进来……”小北喃喃着,把腿分开,甚至把胯向着枪管插入的方向沉下去。

“小北,你不是问过我会不会在你身体里开枪吗?现在,最后的一枪,要来了。”

枪管没入小北阴道的时候,司徒冰冰在心里对她说。她们嘴吻在一起,血从彼此口唇亲吻的缝隙和鼻腔一齐呛出来。

小北似乎听到了她心里的话,于是更用力地回吻。但她握枪的手没有放松,从伤口的地方略略移开,再重新抵住,另一只手紧紧勾住司徒冰冰的脖子。

砰!

郭梦北

——大傻牛,你终于射在我里面了,真好。

——可惜,小北没法给你怀孩子。

——其实,蛮想给你生个孩子的,用你的卵子和我的子宫。

——不要你来怀孕,大肚子的司徒冰冰不好看,我更适合。

——唉。

小北能感觉到司徒冰冰射给她的那颗子弹留在她身体里了。

奇异的疼痛和酸胀,伴着快感涌出来,比那个什么小飞侠强多了。

虽然她知道她的阴道已经彻底被这颗子弹撕烂了,以后,没办法再做爱了,可她还是觉得好开心,开心到她一下子就高潮了。

这个高潮来得比以往所有的高潮加在一起都厉害,厉害到她的耳朵里嗡嗡响,厉害到她觉得自己眼前那片黑茫茫的雾气都散开了些。

——神啊,如果能让我再看她一眼,该多好……

小北心里这么想。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所有剩下的血一下子被这个高潮通通点燃了,开始剧烈地,不可遏制地颤抖。她不知道一下子哪来的力气,仿佛一条被网离水面的鱼,尽力地挣扎着,修长的腿缠上来,死死地盘在司徒冰冰腰间,用血肉模糊的下体贴着她牛仔裤硬硬的裆部,拼命地摩擦着,沙哑地,发狂般地呻吟。

她那只枯瘦的手死死抓着司徒冰冰的背,断掉的指甲插进司徒冰冰的后背,嘴贴上来,仿佛一只贪婪的树袋熊。

汗渗出来,泪淌下来,手里的扳机不由自主的扣下去。

砰!

司徒冰冰

“小北……”司徒冰冰睁大眼睛,松开了手里那把依然插在小北身体里的鲁格,抱紧怀里的瘦弱女孩,身体向前摔倒,压着她一起在跌在那具白色的钢琴上。

她听见那些琴键发出的凌乱声音,听见小提琴琴颈折断的声音,听见弹壳崩飞的声音,听见两把手枪双双落地的声音,也听见了来自小北和自己的呻吟悲叫的声音。

她看见了小北用力睁开却迷迷蒙蒙的眼睛,看着小北苍白的却嘴角翘起的嘴唇,看见小北瘦削的脸上溅上的浓稠鲜血和那些自己的乳房内部的黄色脂肪组织,或许还有些紫红色地的心脏碎片。

她的心。

司徒冰冰知道,现在,她俩就快死了。

她觉得自己的血很热,但是小北的身体更热。在她高挺却已经残破的乳房上,两个弹孔紧挨着,血汩汩地流,流了小北一身。那些挟杂疼痛的欣快感觉,宛如一波波的水浪,随着怀里小北的挣扎一浪接一浪地扑上来,让她窒息便在窒息中和她紧紧纠缠,两条腿不由自主地蹬踢,随着她呻吟,随着她抽搐,透不过一丝气息。

嘴里却是小北的舌头,激烈地搅动,带着浓重的血腥,畅快淋漓。

她忽然好想小北再咬她一口,于是她用力地把舌头顶进了小北的嘴里,顶在她的上下牙齿之间。

——郭梦北,咬我,再咬我一口。

咔嚓。

——好疼,真好。

司徒冰冰迷迷糊糊地觉得,小北这一下子可能把她们两个的舌头都咬断了,可这又怎么样?

她忽然想傻笑,紧紧地箍住了在怀里牵动的那个热乎乎黏糊糊的瘦弱身体。

或许是因为这疼痛,让司徒冰冰忽然觉得眼前一下子一片金灿灿的,什么也看不清了。

——神啊,如果把我的视力给她一点点,让她再看我一眼,该多好。

郭梦北

水边,琴旁,血里。

两个浴血的身体纠缠,互相需要,互相索取,互相抚摸,互相缠绕。

爱的感觉,没有语言,彼此也明白。此刻只是这样便足够,彼此就是彼此。血流在一起,心跳在一处,一起加快,一起更快,一起到顶点。

颤抖,呻吟,痉挛,缠绕,携着手攀上峰顶,再携着手飞起来。

小北觉得自己眼前一下子全黑,再一下子,她便看到了明媚的蓝天。

阳光很亮,洁白的云朵不时飘过,水波荡漾,眼前,满身鲜血的短头发女孩和长头发女孩紧密缠绵,沉醉在那个永恒的拥抱之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小北开心地笑起来,她忽然看见对面,司徒冰冰赤着上身,挺着骄傲的胸,穿着牛仔裤,脸上的笑傻乎乎的,正朝她伸出手。

这让她笑得更开心了,于是便也把手伸过去。当她们的手再次牵起来的时候,这两个身体就在小北的目光里渐渐地化成同一股青烟,不分彼此。

留下的,只有染血的钢琴和破碎的小提琴,堆在一起的鲁格和瓦尔特,还有那两具死死抱在一起,已经失去生机的肉体。她们就这样拥在那一大汪血泊里,随着那一下下不时的机械牵动,扬起一圈圈血红的涟漪,荡漾,然后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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