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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永梦♀】跗骨之蛆,3

[db:作者] 2025-08-10 14:22 5hhhhh 8830 ℃

永梦小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段相对孤独的时光。那时她还不认识假野明日那,性格比起其他同龄的玩伴又显得更为敏感内向一些。贵族的孩子们是天生的表演者,人人带着一张面具,激擅踩高捧低,哪怕小孩也是如此。永梦难以融入她们,在社交中屡次碰壁后,便渐渐抗拒出门,大多数时间情愿自己待在家中。

宝生家传到永梦父亲这一代时也渐趋没落,从永梦会记事起,她的父亲便一直尝试各种路径来振兴家族。包括并不限于海路经商,投资,向教会捐赠大批大批的香火钱。所以永梦小的时候经常在庄园的大厅里,走廊中撞见三教九流的人。他们身份各不相同,服饰各异,甚至连语言都不统一但都有着同样的目的,就是从永梦父亲的口袋里掏走更多的钱。

果不其然,父亲的大部分投资最后都以失败告终。家底越来越薄,更可怕的是那些失败的决策让整个家族的名声一起一落千丈。永梦的父亲,连同永梦一起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耻笑的对象。

这场打击使得永梦的父亲一蹶不振。他不再像往日那般勤于社交,邀请宾客到家中来吹嘘过去的荣耀,摒退了家中的仆人,只留下最忠诚的两三个老仆来照顾他们的日常起居。

永梦的父亲过去就不曾是一个体贴家人的好男人,后来更是将自己失败的原因大部分归咎于永梦身上,认为她那不讨人喜欢的性格无法给自己提供太多助力,完全没有忽略掉他的女儿只是个不满十四岁的幼女的事实,并连带着对女儿也不理不睬起来。

早些时候永梦还试图改变自己的性格,让自己能成为父亲眼中争气的孩子。很快她便发现这些毫无意义,即使她再如何努力都难以得到他口中的一句赞许。

他的父亲神出鬼没,即使日日待在家中,永梦也很难和他打照面.她这样的年纪对事物总是有着无限的探索欲。永梦在将整个庄园都逛了一遍又一遍后,便开始对自己的房间进行更深层次的探索。

她的房间装潢精致华美,过去部分宝生家的女性在未出嫁之前都在此居住过。等她出生后住进这里,他的父亲已经没钱再对此房间进行修缮,所以房间虽然依旧精致,但到处都透露出一股陈腐的气息。床头桌上,柜子里,到处都是祖辈们留下来的旧物。

永梦是在床板底下找到了这本书。说起来好笑,那天她晨起时,揉着眼睛,朦朦胧胧地下床,一脚没踩稳当就顺着床沿摔了下去,脑袋摔得不轻,脚无意间踢到了床架上的一个木质凸起,生锈的齿轮嘎吱嘎吱地开始转动。

等永梦揉着脑袋爬起来一看,床板往旁边右移了一小个身位露出下面的凹槽,凹槽处卡着一本厚皮的书籍,封面上似乎盘旋着一个巨大的生物,书皮磨损得已经无法判断具体模样,永梦在庄园里见过的动物不多,总之绝对没有与之相符的。

她摇着手指思考了一会儿,很快就将这点抛在脑后,书里的文字既多且密,永梦看得眼晕,索性只专注于上面的图画。

图画里的主角基本都是同一个怪物,他身躯高大,立于祭台之前,一旁的教众看上去堪堪到他的腰部。

上身肖似人类,下身却像是拼贴上去的产物,不是人类的双足,而是一丛丛张牙舞爪的触手。

永梦疑惑了一瞬,内心难免为这畸形的场景感到恐惧,好奇心又促使着她不断向后翻阅着。

即使看不懂文字,但作画的人明显是个高手,精妙的笔触将人物勾勒得栩栩如生,情节也简单明了。

这本书是在讲如何将神明召唤出来的故事,而让神明降生人间的人也能得到奖赏。这份奖赏便是一个愿望。

人们渴望财富,他就给予人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宝。人们期盼名声地位,他就让祭祀者身居高位,受万人敬仰。

永梦看着这一切,眼睛越睁越大,闪烁起希冀的光彩。她继续往后翻着,没几下就到了尾页,准确来说后面的书页都被人为撕去,书籍的内容停留在了祭祀者们梦想得偿享受着无尽快乐的那一刻。

书的末页有人用红色墨水写下了几行大字,“书的尾页不知被何人撕去,但相信我,观看此书之人,不要尽如此之事。”

永梦完全未留意于此,女孩的想法总是简单至纯,她只想向神明祈祷,让这个未知的神,实现他父亲的愿望。

祭祀的过程算不上麻烦,甚至可以说是太过简单,一个女孩都能完成的程度,未免不让人感觉蹊跷。

永梦对着眼前燃烧着的烛台伸出嫩藕一般的手臂,再拿出从厨房里偷偷顺来的小刀,她先是深吸了一口气,怕疼地蹙起眉来,尖锐的刀锋朝着手腕一割,几滴血珠便从伤口处钻了出来。永梦鼓足勇气将伤口割得再深一点,娇嫩的皮肉一点点翻开,鲜血顺着伤口不断涌出,淅淅沥沥地滴在她自己所搭得简易祭台上。

然后她等了很久,直到脸色发白,流出的鲜血汇聚成一小滩快要干涸在她面前的台面上时。没有开窗的房间里突然吹起了风,鼻尖全是海腥味儿。永梦蹲下身,不解地四处张望着。突然之间就听见有人在叫他。

一个全然陌生的声音,不是父亲,也不是管家伯伯,声音并不苍老却透露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威严。永梦的内心疯狂叫嚣着,驱使着,催促着她一定要回应这直接从大脑里传来的声响。

“先生你好。”她坐在地上,怯生生地打了个招呼。

“?”檀黎斗心里意外这次的祭祀者是个年龄尚小的女孩,表面却不动分毫。狡诈的邪神善于伪装和欺骗,利用人类贪婪的弱点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少女如同羊羔一样鲜美的肉体,身体里流动的滚烫血液,还有那像水晶一般闪烁着的眼眸,让他食指大动恨不得就此将人吞吃入腹。

檀黎斗舔了一下唇舌,化作年轻的人类男性出现在宝生永梦面前。他特意让自己看起温润儒雅,像任何一个贵族小姐们都渴望拥有的那种兄长。嘴角噙着温和的笑容,绅士地躬身将永梦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好。”他替永梦拍去裙摆上的灰尘,拉着她的手将人牵引到床边坐下,“我叫檀黎斗。你想要我替你实现的,是什么样的愿望呢?”

永梦很少被人如此绅士的对待过,虽然只有八岁,但贵族小姐们普遍都早熟,十二三岁就会加入社交季,参加各种舞会。永梦偶尔在书中也看到过只言片语里勾勒出的男女之事。被英俊的陌生男性这般对待,心中还是涌现出了些许不好意思。

只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父亲的事情,她偏过脸认真地看着檀黎斗英俊的面庞,在心里祈祷他不是一个骗子。

“我想让您,替我的父亲实现他的愿望。”

邪神因为惊愕微微睁大了眼球,他透过永梦幼小的身躯,看到里面苍白脆弱又善良的灵魂,洁白如纸,极易攀折。

“怎么了?不可以吗?”永梦看见男人变了的表情,心下忐忑,以为自己提了个很过分的要求,语气不安地问道。

“也不是。”檀黎斗看了她一眼,“只是这样会有点难。”

洁净的灵魂没有经历过任何调味,接近本原却又失了些沉重的风味,邪神更想要的是一个在大喜后大悲,绝望中漂浮游荡的食物。

而让宝生永梦变成这样还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檀黎斗在心里敲着算盘,思考着这是否值得。宝生永梦却突然攀上了他的手臂,幼嫩的手掌压在他的大腿上,两人的胸腹半贴在一起,神是冰冷的,于是便更能感受到人类弱小身躯散发出的灼人热度。

她说,“拜托您。”含着水的眼里带着浓浓的祈求。

檀黎斗眼神下落到她的小臂上,那道被割开放血的伤口还狰狞地伫在那里,四周都是干涸的暗色血迹。

他猛地伸手按住那道伤口,指尖戳进血肉里一搅,原本已经停止流动的鲜血又立刻外溢出来,永梦幼小的身躯疼得发抖,却还是固执地牵着檀黎斗的袖口,不肯松开。

檀黎斗就着她的动作将她的手臂拉了起来,舌尖舔过血珠,感受着女孩在他身旁压抑不住地恐惧。

宝生永梦先是感觉冰凉的肉物舔到了她的伤口上带来了刺痛感,这时还能够忍受,可是突然间有什么细小又尖锐的东西,像是虫子,钻进了她的伤口里,在肉里钻来钻去,汲取着内里的血液。

女孩有点怕了,怕虫是很多小孩的天性,她也不例外。更何况永梦甚至不清楚,这究竟是不是虫子,她仰起头只能看到檀黎斗黏在她手臂伤口上的舌头。人面对未知总是会生出各种恐惧,逃避,永远不要直面未知,很多时候才是最好的选择,永梦却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她只能压抑着不安暗自忍受。

直到檀黎斗的舌头从她身上挪开,那一瞬间,她好像看见了男人的舌苔上生长着丛丛紫色的肉触,就像猫舌上的倒刺一样。如此直面檀黎斗与人类的不同,永梦内心的惶恐还是到了鼎盛。

好在他并未再做出其他举动,似乎刚才只是单纯地想评判一下永梦的身体在天平上究竟能不能负担起一个愿望的重量,毕竟女孩的父亲可是个非常贪婪的人。

檀黎斗温柔地笑了笑,伸手轻揉着女孩的头发,永梦下意识抗拒地躲了下,下一秒就被人扯着头发强硬地拉了回来。男人眼睛里的笑意未变,只有头皮的疼痛提醒着永梦身旁人刚刚残忍的举动。她如同一只瑟瑟发抖地鹌鹑,不敢再躲。

“你父亲的愿望会实现的。”檀黎斗在她耳边轻声说,“只是需要一点小代价,你要学会恒久地忍耐才行。”

永梦似懂非懂地望着他,檀黎斗又拉了一下她手臂上的伤口,示范着说,“你看,它现在已经不怎么痛了。”女孩怔怔地点头意识到确实是这样。

檀黎斗消失不见了,连同着屋里的祭品也被他一并带着,屋内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永梦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下午,晚上泡在浴桶中时总觉得这像是一场不太真实的梦境。等她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等待进入梦乡时,手臂压在白色的绒被上竟然又开始痛了起来,不光是疼痛,还有更多的鲜血顺着伤口向下流淌着打湿了干净的被褥。

永梦心下奇怪,抬起手仔细端详后才发现正在痛苦着的并不是早上的那条手臂,另一条手臂上与之对称的地方诞生了一道新鲜的伤口,正源源不断地淌着鲜血。

檀黎斗偶尔会出现在永梦的梦里,过去的梦里全是粉嫩的花,柔软的云朵之类的事物,偶尔灰败时也不过是被同龄人欺负的景象。

而当檀黎斗出现后,梦境就会变得有所不同,柔软的云朵突然向下流淌着紫色的黏液,月亮变成了红色,同龄人长出了八个眼睛,六条腿,像蜘蛛一样在地上爬着。房屋也被扭曲成了不同的空间,地板上到处都是下陷的旋涡,永梦在深不见底的走廊里奔跑者,墙壁上时不时生出奇怪的眼睛,他们成百上千的统一注视着女孩,观察着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然后眼球中会冒出触手向她抓去,永梦再一次被一根滑腻的触手绊倒在地,她迅速爬起来拉开身侧房屋的门。

这道门和她的卧室一模一样,拉开后到达的却是某个闪动,就和之前所有的梦境里一样,无论她在哪个位置,拉开哪道门,门背后通向的一定是这个地方。

神奇的是,每次梦境结束之后,家里的情况确实一阵一阵的好了起来。父亲的精神也好了许多,对永梦也一改往日不搭理的态度,和颜悦色许多。许多过去不愿意搭理他们的贵族也纷纷到庄园里来做客。

父亲天天叮嘱永梦记得好好打扮,举手投足之间要有贵族的气质。永梦也是在这时认识了明日那和贵利矢他们。

在现实生活一点点好转后,永梦便很少会想起檀黎斗来,但后者在他梦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梦的内容让人不安的程度也在逐渐加重。从噩梦里清醒后,永梦汗湿着整张脸,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叫嚣着让她前去梦中的山洞一窥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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