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当我完成手头的所有工作时，我抬起头，墙上的钟正指向十点半。

此时我才意识到，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是完全属于我的独处时间。直到十一点半活动结束，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我在城堡的尖顶上，透过飘窗可以看到楼下的大草坪，在那里搭起了一个大帐篷，老师与同学们喝着热饮料载歌载舞。此刻先生应该也在那里吧。

我抬头望向空中。雪花悠悠地飘落，今夜的月亮将自己隐没在乌云之后。我亦如此，独自将自己隐没在这件宽敞的办公室里。

我在飘窗前的台阶上坐下。石头做的台阶暖暖的。我发着呆，一只手轻抚着身上的制服。所有的制服里，我最爱的就是这一身黑色的三件套羊毛精纺西装套裙，只有在冬天的重要场合才有机会穿着。手拂过大腿处，一股电流忽的从脚心向上，沿着脊背直窜头顶。

“好舒服……”一时间，身上的套裙好像变得更紧了，紧紧地裹住了我的全身。领带似乎也配合着勒着我的脖子，浆洗过的硬领在脖子上制造出一种令人难以忍受又欲罢不能的拘束。我的双腿开始不自主地轻轻挣扎起来，一对膝盖被包臀裙束缚着，缓缓地相互摩擦着，丝袜发出了几不可闻的簌簌声。

“Mr.Pendleton……”听到自己喊起了先生的名字，我吓了一跳。“不可以……这样……好……好罪恶……”我试图把这样的想法压制下去，可是越想压制，我越是难以抵御这样的诱惑。我的右手已经不知不觉地解开了一步裙的纽扣，正在不知羞耻地往更深处探寻，想要触及我身上那个最神秘，最让我难以启齿的部位。与此同时，我的左手却好像属于另一个人，正试图隔着裙子按住右手，阻止它犯下难以挽回的错误。这显然是徒劳，因为我的右手已经探到我的双腿之间，我的内裤早已完全湿透了。

“先生……先生……”

“先生……我今天的制服……好看吗？穿得整……整齐吗？你穿着black tie，我也打着……black tie，我有资格站在您……您的身边吗？我会丢……您的脸吗？先生……先生……”

“我是您的……学生……不……我是您的女……女人……我……我的心是您的，我的身体也……也是您的。您……肯定……肯定不会要我……我的……可是您知道我今天穿着吊带……丝袜吗？您知道我的……裙子下面穿……穿着……吊带丝袜吗？我违反校规……了……您的夫人也会……会穿这样的……丝袜吗？会为您而穿……吗？您喜欢吗……您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是在跳舞？您夫人……今晚真……真美……不像我……简直是个……丑小鸭……您一定……一定不希望我……我去……去派对……对吗？”

我已经受够了自己毫无逻辑的淫语。我急切地把裙子拉起来，直到露出了吊带袜的袜边。我今天早晨特意穿上的黑色蕾丝内裤显现在我的眼前。袜边和内裤的中间，是一小段雪白的肌肤。想到那是自己除了脸之外身体唯一的一处裸露，我毫不犹豫地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节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差一点叫出声。我似乎冷静了一瞬，而接着却是更强烈的，更让人难以抵御的情欲向我扑来。我跪下来，再一次狠狠地掐向自己。

“先生……”我已经快哭出来了。一个欲火焚身的淫妇，正无耻地跪在她老师的办公室的地板上折磨着自己。她往日精心伪装的仪态和好学生形象早已荡然无存。

我左手一把将黑色蕾丝内裤扯到膝盖处，右手早已按耐不住地按到阴蒂上。“不可以……”我终于哭了出来。“求求你了……先生……求求你了……让我……让我……”

我耳边忽然回荡起一个温文尔雅又冷如冰霜的声音：“让你什么？”

“让我……让我……”此时的我已泣不成声，可我依然不肯将那个词说出来。人真是有趣的动物。

那个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让你什么？”即使残存的理智告诉我此时是彻底的孤身一人，挥之不去的巨大的不安使我依旧无法说出那个词。我的右手中指依然按在那里，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其余的几根手指此时已经按耐不住，开始揪起下面日渐茂密的毛发。在地板上跪久了，我的双膝也开始疼起来，可它们仍然紧紧地并拢在一起。我的大腿之间连一根钢笔都插不进去。

我挪了挪酸痛难忍的双膝，开始在地板上跪行起来。内裤于是渐渐被左手扯落。我索性用力一扯，内裤沿着小腿向后，从脚后跟处脱离了双腿的限制。

“你这个荡妇。”我听见自己对自己说道。我知道我从此翻不了身了。

我心一狠将内裤塞进嘴里，食指和中指毫不留情地顶着它，捅向喉咙深处。洗衣粉残留的香味混合着新鲜的淫靡的气味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我无法控制地干呕起来，但我的左手并没有停下。

与此同时，我右手的中指也同样狠狠地刺进我的体内了。喉咙的最深处发出了一声含混的长吟，我再也支持不住，弯下腰把头抵在飘窗的台阶上……

待我醒悟过来，我才发现自己歪坐在地板上，双腿并拢蜷曲着，脸上胡乱地沾满了泪水。膝盖前方的木地板上，是一滩透明的液体。

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四周安静得可怕，窗外的云愈发显得低沉而深不见底。同学和老师们的欢笑声从楼下传来，若隐若现的。我挣扎着起身，依旧双膝跪地，双手撑着地面，缓缓地爬向那一滩液体。

“当…当…”十一点的钟声忽然敲响。我吓了一跳，但我并没有停下爬行。

我想象着帐篷里烛光摇曳的温馨。先生现在在做什么？也许正喝着热红酒，在向其他老师朗诵着诗歌。我的脑子里浮现出我与先生碰杯的情景，先生一手挽着他的爱人，一手端着红酒，微笑着抿了一口。

我往下腰去，嘴唇触碰到那些液体。我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和我想象的一样，浓重的咸腥味传遍我的神经。

于是我把头深深地埋下去了，伸长了舌头，像一条狗一样，舔舐着那些液体，仿佛那是甘霖，是琼浆玉液。

咽下第一口的时候，眼泪便无声地淌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这反而让我如饥似渴地更用力地舔舐起来。我屁股撅得老高，双腿从膝盖到脚踝依然严丝合缝地并拢着。“哧溜，哧溜……”舔舐的声音伴随着钟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这条母狗呵…… 我一边吞咽着，泪水止不住地掉落。在我的幻象里，先生周旋于师生之中，伴随着弦乐四重奏的旋律，和节日的欢笑声，爽快地喝下一杯又一杯的热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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