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老牛的单身生活就这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每日清晨就出门忙活了，骨子里的勤劳本分倒是让他的日子越来越好起来，厂区这片平房住宅时常都能听到他的吆喝声，“收破烂~~收破烂咯！~~”悠长又明亮，时间久了，附近的居民也都对这个看起来消瘦干瘪的小老头熟络起来，大家也都知道这老头不怎么斤斤计较，收破烂的价格也十分厚道，对他的印象也都很好很信任，老牛随着在这片呆的日子越来越久，对附近的邻居也都越发熟悉起来。

　　老牛平常就是推着手推车，穿梭在胡同里，一转眼也就到了5月，天气暖和一些，路边的树都钻出了新芽，人家院里的樱桃树也都开满了白的、粉的花朵，散发着春天的花香，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春风和煦，天上的麻雀唧唧咋咋叫个不停，谁家养的鸽子也一片片的飞舞着，就连家家户户院里的狗子，都开始不安分起来，又到了春心萌动的季节，有了前几天经历的老牛，也不免多了一份荡漾。

　　对他来说，最快乐的放松，就是在小卖部买瓶啤酒，开袋花生米，抽着烟，偷看柜台后面毛建军鼓捣那俩小家伙的时间，有时候趁他们不注意，不经意的站起身子，说不定还能看到俩男娃的小鸡子，但这种机会并不是很多，老牛胆子并不大，明知道毛建军躲在柜台后面干着啥，他也不好意思打听，就只是装着不经意的坐在柜台的另一边脑补着，想象着，就这已经让老牛很满足了。倒也不是经常去，摸清了毛建军看店的规律，隔三岔五的老牛才去坐一会儿，还都是挑着下午或晚上干完活的时间，这会儿小卖部人也不多，毛建军动作就会大那么一点，弄得男娃脸上红扑扑的，那个小胖子偶尔才能碰上，不像那个小亮，总在小卖部呆着，反正只要是能看到他俩，老牛就很满足了，不敢有进一步的想法。

　　这天下午，老牛照常走在胡同里，远远的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顺着胡同迎面走来，一行五个人，正是胖子鑫鑫和他的俩跟班，身边还跟了俩女孩，几个人都打扮的流里流气的，那俩女孩看着明明很小，但脸上的妆容却十分浓重，嘴唇都是涂的紫色那种，倒是符合他们小混混的身份，就看几人说说笑笑的，看着就不正经，走过老牛的时候，鑫胖子就跟不认识老牛似的，几个人就这么擦身而过了，倒是鑫胖子身边那俩跟班看了看老牛还笑了笑点了个头，但也没啥言语，就这么过去了。

　　老牛又回想起那夜的事儿来，回头看了看鑫胖子滚圆肥实的屁股，摇了摇头，心里念着，“总还是喜欢娘们的啊……”老牛心里也清楚，这世上男人自然是喜欢女人的，只有极少数男人是喜欢男人的，而即使是喜欢男人，也大多喜欢长得帅的、年轻的男人，又有谁会喜欢自己这样的糟老头子呢，况且自己要钱没钱，要颜没颜的，不去想了吧，不过好在胖子好似的确没察觉那天的事儿来，就这么形同陌路的也不错，看来他是有了新目标了，近来也不来找自己麻烦了，从某个角度来讲，还挺好的。

　　不知道是放心了，还是失落了，老牛也不懂自己是啥心情，正想着，前面一个人家的老头把他拦下，卖了好几十斤废纸还有一些废铜烂铁啥的，顿时又忙活起来，不知道为啥，今儿生意特好，一路走下来好几家卖货的，等把这车货送到收购站的时候，已经都晚上十点多了。

　　清空了车子，老牛便往家走去，想着抽根烟解乏，一掏兜才发现自己干瘪的烟盒里就剩一根烟了，这对几十年烟龄的老牛可不是好事儿，赶忙想着买包烟续上，便来到小卖部附近，离老远就看到小卖部都没光亮，倒也是，都这么晚了，但老牛还是往小卖部走去，想着碰碰运气，算一算，今儿还是毛蛋那小子看店吧。一方面的确是着急买烟，另一方面就是看看那小子是不是还在。

　　走近了，老牛停好了推车，摸到小卖部门口，听听里头还有没有动静，果然屋里还放着电视剧呢，从门板能看到里头的些许光亮，听得到些许声响，但再多点啥也就都听不到了，老牛喘了喘气，壮着胆子轻轻的敲了敲门，等了几秒，也没人应，便又敲了敲，当当当几声。

　　这时候屋里才传来毛蛋的声音，“谁啊？关门了！要买东西明儿再来。睡觉了啊！”

　　老牛有点儿打退堂鼓，但还是想碰碰运气，便说：“毛蛋，是我，老牛，没烟了，着急买烟，你给我拿一包。”

　　“老牛啊！那行，你等一下，我这就给你开门。”就听屋里毛蛋喊着，过了一小阵，就看屋里黄色的灯泡亮了，门栓响动，卡卡两声，接着就自嘎嘎的开了门，就看毛蛋穿这个红背心大裤衩，穿着拖鞋开了门，说：“牛叔，也就是你，别人来，我可不给他开门。”

　　老牛陪着笑，说：“可不是么？要不是没烟抽了，我也不能这么着急。这附近不就跟你熟么。”说着就跟着毛蛋进了屋，毛建军顺手就把门关上了。

　　老牛一进屋就闻到屋里一股淡淡的腥臊味，柜台后面小床上鼓鼓的一团被子。

　　毛建军走进柜台，问：“要啥烟？还是老样子？”

　　老牛看着柜台里头的被窝，说：“嗯呢。”

　　说完，毛建军从柜台里掏出一包喜来宝，伸着胳膊递给老牛，老牛接过烟，赶忙撕开包装，抽出一根点上，猛嘬了一口，满意的吐了口烟，说：“唉！真憋死我了，下午一直忙活来着，都没倒出空买烟。”

　　毛建军笑了笑说：“唉！没烟了，跟身边人要跟抽呗，至于么？”

　　老牛苦笑着：“不好意思开口！”又看了看那被窝问：“有人？谁啊？”

　　毛建军说：“哦！还能是谁，小亮子呗！这小子总来我这蹭住，哈哈哈。”

　　老牛说：“哦！倒是你这这么小个床，你俩睡，太挤了吧！”

　　毛建军说：“可不咋地，本来就是单人床，但这小子就是耍赖啊！轰都轰不走，是不是！”说着一把掀开被子，就看小亮在里头侧躺着，光溜溜的。

　　小亮赶忙抓着被子盖住，哼着：“别整！哥。”

　　看着这一幕，老牛又欣喜又惊讶，不懂这毛建军为啥这么做，说：“哈哈，还这样呢！咋还给人家扒光了啊？你啊你。”

　　毛建军说：“扒光了都撵不走呢！再说，咱小时候睡觉不都是光屁股睡么。”

　　老牛说：“那倒是，对了，毛蛋，你着急睡觉不？不着急的话，陪叔唠会儿磕，请你喝俩啤酒啥的。”

　　毛建军说：“那感情好！我也想唠唠嗑，哈哈哈。你身后就是啤酒箱子，拿几瓶过来。”

　　“过来？我进去？”老牛问。

　　“对呗！咱坐床上喝，这不是有桌子么，外头又没地方摆东西。”毛建军说着，从柜台里掏出两包花生米和虾条，纷纷撕开，老牛也不遑多让，一手抓了两瓶啤酒，就挤进了柜台，把啤酒放在放电视的小桌子上，用瓶起子开了两瓶。

　　俩人相视一笑，一人拿了一瓶碰了下，咕咕咕的喝了一大口，半瓶啤酒就进了肚子，“多谢老弟这么晚还陪老哥喝酒！”老牛放下酒瓶感叹着说了句。

　　毛建军说：“这有啥可谢的，咱爷俩投缘！来，吃点花生米。”说着把拆好包装的花生递到老牛面前，老牛伸手抓了一把散在桌子上，捏了一颗扔在嘴里，“真好！”

　　毛建军问：“这花生不错吧！哈哈哈。”

　　老牛笑了笑说：“不光花生不错，你这啊！哪都好，老哥看你这日子过的，都羡慕死了。”老牛话里有话的讲着。

　　毛建军笑着说：“我这有啥可羡慕的，就一小破工人。”说着，把手伸进被窝抓咕了下，俩人都在试探着对方的意图。老牛看在眼里，酸溜溜的，拎着酒瓶说：“再来一口，哥的酒就干了！哈哈哈。”

　　毛建军说：“够爽快！那我也干了！”说着，俩人一起仰起脖子，一瓶啤酒咕咕嘟嘟的就都进了肚子。就这么闲聊了不少，老牛恭维着毛建军，但又不好意思把话说开，但话里话外也都透着对小男孩的喜欢，就这么又喝了两瓶酒，躺在一边的小亮又不懂这帮大人讲着什么，迷迷糊糊得睡着了。

　　当当，老牛又开了两瓶酒，伸手往毛建军面前递了一瓶，毛建军接过酒瓶，放在桌子上，有点儿微醺的毛建军也听出来老牛的意思，哗得一下掀开了小亮身上盖着的被子，就看紧贴着床里的小亮微微分着双腿，中间的小鸡儿支棱的直挺挺的，毛建军拨弄了两下这直挺挺的鸡鸡说：“唉！牛叔，你说你这磨磨唧唧的，唠半天都唠不到点子上，不就是稀罕小小子么？有啥不好意思开口的嘛！哝！摸两下，没事儿的。”

　　老牛惊讶的看了看毛建军，因为喝酒，脸上的红也看不出来，哈哈哈的大笑着掩饰着尴尬，但还是被他的举动惊到了，摆了摆手：“哈哈哈，毛蛋，这多不好意思啊！”嘴上这么说，眼睛可是盯在男娃光洁的胯下就挪不开了，直勾勾的盯着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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