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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送母屄】2,2

[db:作者] 2025-08-09 15:11 5hhhhh 4520 ℃

  我摇头说:「我没事的,不痛了。」

  顺玲也迎了上来,眼神悲戚的望着我,欲言又止。

  这时,那麦娘突然说:「秀娘,你还是别碰你那杂种儿子比较好,老爷会不高兴的。你瞧小玲,只看不碰,比你识大体多了。」

  妈妈回头怒瞪她,吼道:「滚你妈逼!」

  我听得一愕,当真没料到,妈妈竟也懂得爆粗……

  那麦娘听得一怂,窒了嘴巴,不敢再挑衅妈妈了。

  毕竟妈妈才是当家主母,若是有心,找借口教训教训她一个小妾,还不是手到拿来的事。

  不过,她虽是不亲口挑衅妈妈,却拿眼神挑拨起了莘长征。

  那莘长征就接了,把玩着一柄银光闪闪的匕首,对妈妈冷冷道:「媳妇,你再不撒开他,他哪儿碰你了,我就剁他哪儿。」

  这话一听,还未等妈妈做反应,我就先一步撇开了妈妈。

  然后又慌忙倒退了两步,和妈妈保持着距离。

  我的这个怂样,都把妈妈看无语了。

  顺玲也是同样的无语,嘀咕一声:「怂蛋。」

  「哈哈哈哈哈哈!」那麦娘猖狂的大笑了起来。

  这可把我笑得无地自容,脸色唰一下就红了。

  那莘长征倒是没笑,只是用鄙夷的眼神看了我两眼。

  我羞愧得低了头,眼只敢看地板。

  接着,那莘长征说:「好了,人你俩也见到了,还是好好的。都回去吧。阿金、阿银,把太太和小玲都送回后院去,好生看着。」

  那两仆妇听了,各自应了一声「是」,就过来搀着妈妈、顺玲。

  妈妈无奈叹气,一边被搀着走,一边回望着我,眼中含着浓浓的歉意。

  顺玲不敢抗拒,也被搀着走了,边走边回头叮嘱我道:「乖乖的,不要做傻事。」

  我表面上点头答应,心下却是自嘲不已。

  甭高看我了吧,我这种怂人,敢做啥傻事啊?

  那麦娘也跟着回去了,只是,边走边瞟着我笑,笑得玩味极了。

  之后,只剩得我独对莘长征。

  我心里这个怂啊,慌忙也告辞道:「莘老爷,我也回去了。」

  说罢,刚转了身要走。

  那莘长征却发话了:「小杂种,这次看在她俩的份上,老子饶你一回。你识相点最好,老子留你一条活路。」

  我回道:「谢谢莘老爷,我晓得的。」

  说完就赶紧走了。

  ……

  此后的日子里,我再也没见过顺玲。

  因为任谁都看得出,顺玲的心意,依旧放在我身上。

  所以,那莘长征就命人守着顺玲,严禁她走出内宅,和我见面。

  倒是妈妈并无被禁足,恢复到以往的常态,每日早晚两次,出来前厅,和我见面。

  只是,妈妈每次出来见我,身边都至少跟着一个仆妇、加一个男奴。

  连跟我说一句悄悄话都难。

  不过,妈妈要想给我带些好吃的,倒是随便。

  我现在是被放出来了,可以自由活动,但饭食,和被囚禁时一样,一天只有一碗剩饭。

  甚至有时候,那剩饭还是发馊的。

  就算我积极出去割草料,也没改善。

  所以,妈妈就每次出来前厅,都会顺手捎些食物,带给我吃。

  而那莘长征居然不闻不问,成全妈妈对我的怜惜之心。

  日子就这样过着。

  眼瞅着,就快到那个邮递员再次进山来的日子了。

  我甚茫然,不知该不该就此孤零零的下山去。

  来时,妈妈和妻子在旁。

  离时,就剩得我一个人。

  我心中纠结过的,要不要从此也留在这莘家算了。

  甚至想象过,学其他男奴那样,干脆锁了鸡鸡,做个伺候女眷的阉奴算了。

  我真的舍不得远离妈妈而去。

  更不忍心丢下顺玲在这山里。

  直到有一次,妈妈偷偷给了我一张小纸条,才彻底打消了我这想法。

  那小纸条是藏在一个肉包子里的。

  纸上写着:「下山报警救我们。」

  一看完,我就马上烧了。

  烧了后,才开始细想,纸上所写的是「救我们」,莫非妈妈也想逃离这里?

  估计是了。

  那莘长征最近所做过的破事,突破了妈妈的容忍底线,让妈妈失望了。

  妈妈当然早就听过,那莘长征从来都是如此的,做事狠辣、欺男霸女。

  但妈妈并非圣母心之人,只要不作恶到她身上,骂两句了事,没所谓。

  而若作恶到她身上,她就忍不了了。

  她心中最疼爱的,始终是我这儿子。

  我近来被欺负得太凄惨了,她就感同身受了,决意反抗。

  ……

  又过了两天。

  终于,盼来了那个老头邮递员。

  妈妈在两个仆妇、两个男奴的监视下,送我出门,又目送我跟着邮递员走向村口。

  我带在身边的行李,就只有一个皮水袋,一包炒米,简陋的很。

  在此之前,妈妈求过莘长征,求他送我一头骡子,以作代步。

  但莘长征不许。

  不许就不许吧,我有手有脚,又有人带路,还怕走不出大山?

  出村口时,我回头看了最后一眼,妈妈的身影已经模糊得看不清了。

  我用力甩了甩头,一边跟着那老头邮递员上路,一边暗想,莘老贼,你他妈就尽管多逍遥几天吧,待我再回来时,就是你的末日。

  只可惜,这只是我高兴早了。

  我和妈妈、顺玲,都太乐观了,以为只要成功下山就万事大吉。

  我们能想到报警求助,那莘长征怎么可能就想不到呢。

  我跟着那老头邮递员,在山间小路上,才走了小半天。

  就看见了,那莘长征牵着他那匹高头大马,拦在前路。

  这段路,很险,一边是峭壁,另一边是悬崖。

  那邮递员还不明所以,丝毫不疑心他为何会跑到我们前边去,就笑呵呵的迎上去说话。

  那莘长征也是笑眯眯的,和他搭着话。

  但搭不够几句,就冷不丁的,一推那邮递员,把他推落了悬崖。

  然后,这崖间,就回荡着一声惊怒的尖叫「啊」,久久不散。

  我眼看着,耳听着,几乎吓尿了。

  就在看见莘长征的第一眼,我就心知不妙了。

  可咋想也想不到,他居然这么干脆就杀了那老头邮递员。

  还是当着我面,明晃晃的杀……然后,我想到了,他绝对会连我一并杀了。

  果然,他下一刻就从腰间拔出那支匣子枪,冷冰冰的看着我,指着悬崖,问:「你是想自己跳下去,还是先吃个枪子,再被我扔下去?」

  我怕得哆嗦了起来,想掉头就跑,但两腿却非常不争气的发软。

  我跪了下来,颤着声说:「别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跟你回村里,永远不下山……你把我锁在屋里,永远不放出来也行……我给你做家奴,我发誓,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求求你,莘老爷,饶我一命吧。」

  他沉吟了起来。

  我以为有戏,能保住一命。

  可接下来,他却无厘头的问:「你认得回村的路?」

  我想了一下,从村里出来,到此处,不算远,也没几条分岔路,回去不成问题,就点了头。

  然后,他叫我把脚放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

  我虽然感觉很不安,但看看他手上的匣子枪,不得不照做了。

  然后,我这小腿就被他一脚踩断了……

  我撕心裂肺的痛,声嘶力竭的嚎……

  他看都不看,牵着马就走。

  只丢下一句:「用力爬吧,爬回村了,老子就收下你做家奴。」

  ……

  地狱啊。

  这回村的路,就是一条地狱之路。

  我在这条地狱之路,拄着木棍单脚跳,又趴在地上爬,足足花了两天两夜,总算回到了村口。

  没经历过,我还真不知道,我的求生欲,居然这么强大。

  有村民看见了我,就赶紧送我回了莘家。

  时隔才不足三天,再次回到这处土得掉渣的宅子,我感觉就像是到了天堂,喜悦的泪水,汩汩而流。

  接下来,莘长征请了那土郎中来家,给我接骨。

  又给我交代了说辞,说是遇上猛兽,那邮递员被吃了,我跑得快,才逃过了一劫。

  至于腿上的伤,是在慌不择路中,不小心摔断了。

  我很顺从的答应了,让他放心。

  当然,他本就没啥值得担心的。

  这村里是他的地盘,村民也是他的顺民,我一个外来户,压根掀不起浪花。

  唯一可担心的,是我将实情告诉妈妈、顺玲,使她俩和他反目。

  但我要真敢说,就死定了。

  这一刻,我彻底认命了,从此就安心留在这儿做个家奴吧。

  起码,能陪着妈妈和顺玲也挺好。

  ……

  妈妈闻讯来了。

  看着我小腿上的夹板,妈妈哭得梨花带雨。

  只可惜,妈妈仍被两个仆妇左右扶着,不许她靠近我。

  我强笑道:「我没事的,妈妈,您甭哭喇。我是撞上老虎呢,这都能逃回来,是老天眷顾了,您该为我高兴才对的。」

  「嗯嗯。」妈妈点着头,想笑,却笑不起来,仍是泪痕难干。

  妈妈回去后。

  轮到顺玲来看我。

  她也是被那两个仆妇左右搀着,不许太过接近我。

  她也为我难过,只是没哭出来。

  她的眼神中,有点狐疑,似乎在怀疑,遇老虎,并非实情。

  我自然不敢乱说话,任由她怀疑得了。

  ……

  伤筋动骨三个月。

  在我躺床上休养期间,莘长征指派了二柱子,全天候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在我痊愈后,就以报恩为理由,把自己卖给了莘长征,求他收我做家奴。

  对此,妈妈和顺玲都愕了。

  我就说,我不愿离开她们。

  就算只做个奴才,我也要留在她们的身边。

  这理由,我说得很真诚,因为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况且,我瘸了,就算有人带路,我也走不出大山了。

  我也不清楚,是我这腿骨果真断裂得厉害,还是莘长征授意那土郎中故意为之,反正我重新下地后,走得不利索,成了瘸子。

  也不算是很严重,短距离走动,甚至在村里游荡,都是没问题的。

  但是走远了,就受不了了。

  至于下山,就甭想了。

  基于上述的种种理由,所以我就提了,下半辈子就留在这儿算了。

  顺玲和妈妈都是无可奈何,只能默认了。

  唉,我本就在留下和下山之间犹豫不决。

  早知结果如此,我就不该下山了,白白瘸了一条腿,倒霉催的。

  罢了,也懒得去怨恨莘长征了,就这样吧。

  ……

  妈妈同意是同意了,但只同意我留下,而不同意我做奴才。

  奴才毕竟是卑微的贱种,妈妈不忍心那样折辱我。

  所以,妈妈就哀求了莘长征,让他收我做继子。

  莘长征勉强答应了,但也强调了,「继子」是要干活的,更没有其它优待。

  实际上就只是叫作「继子」的奴才。

  就算如此,妈妈也认为比单纯的奴才要好得多。

  于是,接下来,就是认亲仪式了,用三字形容,穷讲究。

  我要从大门口,每三步一跪、每九步一叩的,走过前院,进入正厅。

  在这厅上,老爷莘长征和主母妈妈,各自坐在供桌前的两张交椅上。

  那两位姨太太,坐着左右两边的太师椅。

  仆妇们、男奴们,都在场站着。

  顺玲不在,在内宅,懒得出来看。

  我一路三跪九叩的,来到莘长征和妈妈的跟前,跪着磕了头,说:「父亲大人在上、母亲大人在上,请受儿子三拜,儿子愿以余生侍奉两位,永不叛离。」

  妈妈满脸愁容,叹着气。

  那莘长征说:「也给两个小妈磕个头吧。」

  「是。」我转过了身,先后朝麦娘、三姨太都磕了头。

  那麦娘只是高冷的瞥我。

  倒是三姨太亲切的摸了我头,还乐呵呵的叫我「乖儿子」。

  之后,我转回去,朝着莘长征跪直了上身,又扒下了裤子,把阴部露出来,说:「求父亲大人赐下鸡笼子。」

  因为我希望能进入内宅伺候妈妈、顺玲,所以是必须锁上鸡笼子的。

  那莘长征朝我胯部看来,诧异道:「长这么小的鸡巴,还真少见啊。」

  众人听了,都有点意动,想看。

  其他人还好,都没动。

  只那麦娘不客气,立即起身走过来,看了我胯部,嗤笑道:「哈哈,小成这样子,该不是天阉吧。老爷,依我看呐,那鸡笼子省了也没事呢。」

  我羞得红了脸。

  妈妈恼了,朝她骂道:「滚回去坐着!不坐就滚出去!」

  那麦娘撇了撇嘴,不吱声,回到座位上坐了。

  之后,妈妈赶紧从桌上拿起个鸡笼子,递了给我,安慰道:「好孩子,咱别管那泼妇。」

  我点点头,接过那个鸡笼子,给自己戴上了。

  这鸡笼子,就是妈妈当初照抄西方的贞操锁而来,只是所用材料略渣。

  用久了,估计会生锈。

  主体用粗铁丝编织而成,像个小笼子。

  把阴囊和阴茎根处一并勒住的,是个粗铁环。

  两者间,一样有个小小的孔洞,用以上锁头。

  我上好了锁,把那小钥匙双手捧给莘长征,说:「父亲大人,请您收下。」

  那莘长征接了,说:「我莘家是名门大户,既然收你入门,就依惯例,赐你姓莘,改名驴根。」

  那麦娘听了,便嘲笑道:「老爷,这不好吧,莘驴根,咱莘家养的驴,哪一头的命根像他那样小啦?真要有那样小的,赶紧宰了吃肉得了,反正也干不了母驴、生不了崽子。」

  我羞得满脸通红,像是要滴出血来。

  妈妈这次是真火了,蹬蹬走了过去,抬手就狠扇了那麦娘一巴掌,吼道:「草泥马!给老娘滚!立即滚出去!」

  那麦娘被扇懵了,不敢置信的瞪着妈妈。

  妈妈二话不说,又扇了她第二巴掌,接着吼:「还不滚!」

  那麦娘跳起身来,却是不敢和妈妈厮打,只委屈的向莘长征求援。

  莘长征正愁没处讨好妈妈呢,就偏着妈妈说:「你就是嘴贱,没事总惹秀娘干嘛。自己滚回后院去吧。」

  从诱奸顺玲那时起,快四个月了,妈妈一直都不肯跟他和好,就算被他按在床上行事,也是拧手拧脚的,不配合。

  他当初没杀掉我,留我一命,一部分原因就在于,希望借我说服妈妈,跟他和好如初。

  他派二柱子照顾卧床休养的我,又时不时请动土郎中来给我看腿换药。

  这些,都让妈妈看在眼中。

  而我也不敢负他所托,平时和妈妈的言谈中,也故意流露出对他的感激。

  就因为如此,妈妈对他的芥蒂,才消了许多。

  到得如今,就算还未和好,也恨不起来了。

  那麦娘听见莘长征那么偏心,一时灰心丧气,灰溜溜的滚出去了。

  她可没觉得自己过分,毕竟只是嘲笑个野种儿子而已,才哪到哪啊。

  不说她滚出去了。

  就说妈妈很不喜欢「驴根」这名字,要莘长征再改。

  莘长征也没所谓,一连提了几个,比如狗蛋、羊子、牛娃等,都是乡下人常用的粗名。

  妈妈仍不满意,骂道:「老混蛋,他是你继子!你就只会改这种贱名?」

  按这莘家的习惯,奴才都是叫贱名的,好名字轮不到奴才用。

  要从名字上,就能看出主奴之别。

  在莘长征眼里,我就是个奴才。

  那三姨太突然提议道:「不如就叫千里吧,我觉得这名字挺好的,况且村里人都这样叫他。」

  单纯的「千里」是挺好,但千里送母屄的「千里」,就不好了。

  但莘长征显然对此很满意,又问妈妈道:「我也觉得不错。媳妇,你觉得呢?」

  妈妈犹豫着。

  我想讨好莘长征,就率先说了:「妈妈,就定这个吧,我觉得还行。」

  妈妈看了看我。

  我坚定的点头。

  于是,妈妈也就无奈点头了。

  三姨太和蔼道:「千里呀,虽然咱们老爷是认了你做儿子,但你毕竟不是他的种,以后在家里可不能自大哦,该干活干活。对长辈固然要恭敬,对奴仆也不可以仗着身份欺负他们哦。」

  「多谢三妈妈指点,儿子晓得的。」我心道,她真是个好女人,比那麦娘好多了。

  接着,那莘长征起身,拉着妈妈走到了一边,空出那张供奉神主牌的供桌。

  他对我说:「向列祖列宗磕头吧。」

  我依言,朝着那供桌,恭敬的磕了三个头。

  之后,他又走过去,从供桌上的香炉中,拾了一把香灰,撒在一杯水里,叫我喝了。

  我闭着眼,举头灌了入肚。

  他说:「从今往后,你就叫莘千里,生是我莘家的人,死是我莘家的鬼,活着就在家侍奉主人,死了就埋到我莘家祖坟旁边,侍奉祖宗。」

  我回道:「是,儿子知道。」

  在这一刻,我甚有点悔恨,要是当初初来时,我就有了觉悟,上赶着拜莘长征为父亲,哪有后来的这么多罪受。

  唉,悔之晚矣。

  ……

  全家上下,一共五个主子,六个婢仆,加上我,共十二口人。

  五位主子,分别是老爷莘长征、大太太妈妈、二姨太麦娘、三姨太何艳芳,四姨太顺玲。

  六个婢仆,两仆妇分别是阿金、阿银,四男奴分别是狗剩、二柱子、三毛、铁蛋。

  至于我嘛,说是「继子」,倒不如说是「奴儿子」,就是个家奴,和二柱子他们毫无二致。

  吃的、住的、穿的、都是一个样。

  每日也要和他们一起干活。

  妈妈为我求来这个「继子」的名头,就是好听一些而已,实质屁用没有。

  我和其他奴婢们,每日要做的工夫,每人分担下来,其实不算多。

  狗剩是莘长征的心腹男奴,日常就跟在莘长征的身边,贴身伺候。

  那两个仆妇,日常就留在内宅,烧水煮饭,洗衣打扫,伺候女眷。

  二柱子和我,都是瘸子,日常就留在前院,照料畜牲,或进内宅,伺候女眷。

  三毛和铁蛋,日常是出外劳作,割草料,以及种地。

  割草料是饲喂畜牲的。

  至于种地嘛,不是犁地种粮食那种重活,只是种蔬菜。

  莘长征可是高高在上的土皇帝,是完完全全的脱产阶级,趴在全体村民身上吸血的剥削阶级,怎么可能还需种粮食。

  全村的田地,名义上都是生产队的,实质上都是生产队队长、即莘长征的。

  当初,公社化运动如火如荼,连这闭塞的山沟沟都没逃过,全部土地收归公有,并且成立了生产队。

  只不过,后来的实际操作中,出了问题。

  这山沟沟里,人多地少,全年产出,也就够自用,根本没多少余粮可供上缴。

  加上,山路难行,进出一趟都要走上十天八天,收到的公粮,都不够路上吃的。

  就渐渐的,再没人来收粮了。

  于是,那莘长征就趁机笑纳了。

  这么多年过去,手握田地分配权、又坐拥最强武力的莘长征,都退化成旧时的大地主了。

  全体村民,实质上都成了他的佃户。

  每年秋收,村民上缴给他的公粮,多到吃不完,使他得以收养了一堆奴仆在家里。

  之所以还占着半亩地,用以种蔬果,完全是为了改善伙食。

  ……

  锁上了鸡鸡后,我也就能出入内宅了。

  内宅的面积,比前院小了一些。

  但胜在环境好得多。

  每天天微亮,我们做婢仆的,就需起床干活。

  首先要做的,就是提水桶,出宅外,去小河边,打水回来,分别灌满前院、内宅的那两个大水缸。

  因为宅里没有水井。

  我和那四个男奴,都各自提着个水桶,来回打水,至少要十个来回,才算完。

  这是一天里最累的活儿了。

  那两个仆妇,就在内宅的厨房里,生火烧水、煮饭。

  主食会煮足十二人份的。

  而好吃的肉菜果点,就只有五人份了,因为那是只给主子们吃的。

  当然,若是主子们吃不完,剩下的就会赏给我们吃。

  待煮好了早饭,主子们都差不多起了床、洗漱整齐了。

  便都到了妈妈所住的正房里,开吃。

  在主子们用饭期间,通常那两仆妇都会在旁伺候。

  我们五个男奴,就趁这时间,在庭院中打扫落叶。

  这庭院中,长着四株大枣树,树冠亭亭如盖,遮天蔽日,每日落下的枯叶很不少,是要趁早打扫干净的。

  待我们收拾好庭院,那正房里的主子们也吃完早饭了。

  之后,那两仆妇便会把碗盘、剩下的食物,都收拾好,端回厨房。

  我们五个男奴,也就跟着去了厨房。

  两仆妇会把主子们吃剩的肉菜点心,尽量平分,分给大家。

  我们自己也从大锅里,舀出一碗稀饭来,就着那剩菜吃。

  大家都是呆在厨房内外,就地一坐,就吃了起来。

  每人至少能分得一碗稀饭,若是不够,还会有隔夜的馒头、蒸红薯等,不怕饿着。

  而我,就更不怕饿了,对那些隔夜的食物完全瞧不上眼。

  因为妈妈每次吃饭时,都会提前留起些好东西,留给我。

  我这时,就蹲在厨房门外的大枣树下,捧着碗,吃着饭。

  妈妈突然就来了。

  我慌忙放下饭碗,跪到地上,朝妈妈磕头道:「儿子给妈妈磕头,请妈妈早安。」

  其他人,也是一样,不管在厨房内,还是厨房外,都放下碗,走来妈妈跟前,跪在地上磕头,请安。

  因为这是规矩,每日首次见到主子,第一件事就是磕头、请早安。

  请过早安之后,这日内再见到主子,就无须再磕头了。

  妈妈对他们和蔼的说:「都起来吧,吃你们的就是啦,别管我。」

  然后,妈妈俯下身,亲手扶我起来,又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只用油纸包好的大鸡腿,笑盈盈的喂给我吃。

  我美滋滋的吃着时,其他人一如既往的朝我投来了妒忌的眼神。

  只有那个二柱子,并不嫉妒,反而搬来了两张小板凳,给妈妈和我坐。

  他极为爱慕妈妈,还爱屋及乌,真我当成了少爷似的。

  莘长征说过,我在家里没有任何优待,一切与奴仆同论。

  故而大家都没把我这个「少爷」的身份当一回事,唯独二柱子愿意关照我。

  我和他是搭伙干活的,没有谁高谁低一说,但我就是干得少、过得轻松,皆因他把大部分工夫都揽上身了,主动叫我歇着。

  这是为啥呢?

  就因为妈妈会投桃报李,赏赐他想要的。

  这些男奴们,都对伺候女主子的玉体,极为渴望。

  其他女主人是喜欢由仆妇伺候的多,独妈妈是习惯招这二柱子进房伺候的。

  妈妈的这习惯,就是从二柱子被派去照顾我养病时,才开始的。

  打那之后,这二柱子就深知了,对我好,就能讨得妈妈的欢心。

  所以,他就不遗余力的关照我了。

  我捧着碗,扒稀饭,吃鸡腿。

  妈妈就坐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我吃,偶尔用手帕帮我抹抹嘴。

  那二柱子就蹲在另一边,也捧着碗吃饭。

  他眼不看我的鸡腿,只痴迷的看着妈妈的脚。

  妈妈只穿着拖鞋、短裙,一双白嫩的玉足、小腿,都露在他眼下。

  我觉得好笑,就打趣他道:「二柱,如果让你选,你是想吃鸡腿,还是吮太太的脚趾头。」

  那二柱子一听,就有点讪讪了。

  倒是妈妈打了我一下,教训道:「臭儿子,不许笑话二柱。」

  那二柱子见此,开心的笑了起来。

  接着,妈妈伸手拿过他的碗,往里面吐了一波香唾,再还给他,对他说:「好孩子,吃吧。」

  「谢太太赏赐!」二柱子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我也从鸡腿上,撕下一大块肉,放到他碗里,笑道:「太太的不顶饱,我这个才顶咧。」

  妈妈噗嗤一笑,朝我伸来手指,弹了我额,嗔道:「臭屁啥呀。」

  那二柱子也说:「就是,鸡腿明明也是太太给的。」

  我无语一笑,之后把饭碗递到妈妈的嘴巴下,也索要点香唾。

  妈妈白了我一眼,鼓起腮帮子,酝酿了一些香津,吐到碗里。

  其他男奴都是眼直直的盯着看。

  妈妈懒得逐一赏赐,就起身回房去了。

  ……

  早饭后。

  各人就该开展一天的工作了。

  四位女主子,都是闲适度日的贵太太,或打牌,或唠嗑,没啥好说的。

  两个仆妇留在内宅伺候,洗衣服,打扫卫生,听候太太们的吩咐。

  狗剩跟着莘长征出了门,不知是去哪儿作恶呢,还是去村公所理事。

  三毛和铁蛋,也出了门,可能是去田里种菜浇水,也可能是去割草料。

  我和二柱子,无须出门,就在前院里,打理那些畜牲们。

  所养的畜牲很不少。

  几十只鸡鸭,唧唧吖吖的一大群,都是养着下蛋,一旦下蛋少了,就宰了吃肉。

  四头骡子,两头驴子,都是大山里的代步工具、驮重工具。

  八头羊,五头猪,都是肉畜,羊偶尔还会提供羊奶。

  一匹高头大马,是莘长征的坐骑。

  除了马,其它牲畜都是清理一下窝棚里的粪便,再添加饲料和清水,就完事了。

  当然,鸡蛋、鸭蛋是要先收起来的。

  羊奶也是要挤一挤的,如果有的话。

  至于马,那可不一样,是必须精细养护的。

  不说坐骑本就要求漂亮雄健,主人骑它时,才显得威风。

  就说马这物种,本身就非常娇气,住的不好不行,吃得不好不行,累了不行,脏了不行。

  我用桶打了水来,拿着鬃毛刷,给这匹马洗刷全身,梳理鬃毛。

  梳洗完,就牵着它,在院子里慢悠悠的溜达两圈。

  遛弯完,把它牵回马厩,拴好就成了。

  我就只需伺候好这匹马而已。

  而二柱子就拿着铲子、扫帚,去给所有窝棚清理粪便,倒入化粪池去。

  这是二柱子对我的关照,如若我不好意思,他还不乐意,坚决让我歇着。

  为了讨好妈妈,他可真够努力的。

  待搞好了窝棚的清洁,我们便给这些畜牲们添上饲料和水。

  家禽吃的是麦麸。

  羊、骡、驴、猪,吃的也是麦麸,还有草料。

  至于那匹马,吃的主食是精粮,辅食是草料和鸡蛋。

  吃得比我们这些婢仆还要好呢。

  不过,二柱子时常会偷那鸡蛋生吃。

  马每天吃的三个鸡蛋,其中一个会落入二柱子肚里。

  我很少偷吃,因为妈妈会给我更好吃的。

  打理好畜牲们后,还有这前院里的各个房屋,尤其是正厅,也要打扫一下。

  院子东边的那一排小偏房,不是客房,就是杂物房,我还曾长时间住过其中一间。

  我和二柱子都是偷懒人,很少去打扫,反正主子也不会特意去视察卫生。

  倒是那正厅,就必须好好打扫了。

  因为是夯土房,每天落灰严重得很,不勤打扫的话,两天就积灰了。

  若是让主子摸脏了手,那就免不了一顿板子了。

  那正厅内,是全宅上下,唯一铺了地砖的屋子。

  就是那种常见的正方形红地砖。

  我和二柱子分别打了桶水进去。

  他用拖把,抹地面。

  我用抹布,抹家具。

  忙完了这些,时间差不多已是午饭时分了。

  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的回到家来了。

  于是大家便进入内宅,等着开饭。

  莘长征通常不会回来吃午饭,因为每天都有村民求他行方便,请他饮酒、吃饭、日屄一条龙服务。

  这村里当然没有妓女,都是那些村民将自家妻女,献给莘长征淫乐。

  莘长征在外估计有不少野种,但谁是、谁不是,就搞不清楚了。

  妈妈就曾骂过他,都因为他在外太过不检点,种子都撒在外面了,才导致莘家至今无后。

  算了,不说这个。

  就说午饭。

  因为莘长征不在,四位太太都很随意,就在庭院中,大枣树下,麻将台上,一边打着麻将,一边吃饭。

  她们整日闲得慌,最常玩的,就是打麻将、打牌。

  赌注通常是布匹。

  在这里,最常用而又最短缺的物资,就是做衣裳用的布匹了。

  因为山里不产啊。

  每件衣服、每匹布,都须下山去采购。

  纵然是妈妈,土皇帝的正室夫人,皇后娘娘一般的贵太太,所拥有的衣裤裙装,总数也不过十来套。

  所以,她们用布匹做赌注,真可谓下血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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