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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谱之民国女英传】(第五部结篇),2

[db:作者] 2025-08-09 15:11 5hhhhh 3170 ℃

  他悄声回:「据末将所知的确如此!」

  我听罢心惊,娇声道:「噢?有这等事!……兵头、军官领兵打仗,若他们厌战又怎能指挥?都是哪几个?」

  他轻声道:「我弟锦双、耀先,以及两位兵头左云龙、邓焕七!」

  我听罢秀眉紧锁,低头无语。

  他道:「二奶奶莫怪,连日厮杀如同人间地狱,兵头、军官担负职责,压力甚大……」

  半晌,我抬头望着他问:「若是赏金条、银洋可否振奋士气?」

  他苦笑摇头:「现如今被围,便是赏再多金银又到哪里去花?」

  我沉默不语,左思右想不得要领,他见我发愁,顺嘴道:「可惜军中没有军妓,否则……或可缓解……」

  这话触动心思,我登时明白,粉面一红,略想想,低声道:「善友之意我明了!……这样,今夜晚间,你可带他们悄悄来至二楼闺房……我自备下酒宴与他们共饮……」

  他听罢点头应:「一切听凭二奶奶安排。」言罢,行军礼转身出去。

  锦绣阁虽受损,但未伤及闺房,定更天,我命军厨置办一桌酒席,又命人取来庄内珍藏琼浆液。

  趁众将未到,我坐在镜台前稍稍打扮而后脱去全身戎装,上身大红绣凤肚兜,外披粉色薄纱,光腚赤脚。

  刚在主位坐定,听楼梯脚步声响,门开处善友引领众人进来,一字排开行军礼道:「末将等参见二奶奶!」随即,众人目光齐聚我粉面,目不转睛。

  我知他们心思,忙笑:「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大家落座。」他们应了声纷纷坐下。

  我款款而起,手持酒壶依次为他们满上,行走间玉乳摇摆,粉臀扭动,玉腿间肉户若隐若现,黑丛户毛借灯光闪动,撩人心思。

  端起面前酒杯,我笑:「各位将军!连日厮杀,幸得众位拼死作战才得以保全杨家庄!大恩不言谢,我先干为敬!」言罢,一饮而尽。

  他们纷纷举杯:「二奶奶不必客气,我等理应如此!」言罢,亦喝干杯中酒。

  大家饮酒吃菜,酒过三巡,我见他们个个满身军装,笑:「众位何必拘束?何不脱去军装,卸掉短枪马刀?这里是我闺房,用不到这些枪械武器!」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他们应了声齐齐站起,各自脱去军装军裤马靴,只着内衣。

  我笑:「我这绣房闺阁之内,仅有你等胯下『肉枪』能派上用!还穿着内衣作甚?」

  他们听了个个欣喜,忙脱去内衣裤,顿时满眼宝根乱晃,有长有短,有粗有细,有黑有白,看得人心跳鹿撞,粉面通红。

  再次落座,大家把酒言欢,窗外月色正浓,房内淫靡乱生。

  我放下酒杯环视众人,正色道:「现如今咱家情势微妙,或逃出生天或玉石俱焚!但无论哪样,均需各位拼尽全力!我知连日来众位将军苦战,肩负重担身心俱疲,而军中又无军妓可泄淫,我虽贵为杨家二奶奶,但亦可自降身价,权且充当军妓服侍众位,望大家不必拘束!」

  众人听罢纷纷感动,齐声应:「万谢二奶奶!」

  我望着善友笑:「善友听令!」

  他忙躬身:「末将在!」

  我笑:「封你为今夜主将!锦双为副将,耀先为中军,焕七为殿后,云龙为先锋!你等出谋划策,合议今夜如何攻守!」

  他听罢大喜,应:「末将谨遵二奶奶之命!」随即几人碰头议论。

  片刻,他笑:「禀二奶奶,我等已有定夺!」

  我点头:「速讲!」

  他道:「连日征战,臭汗满身,又不曾洗澡,若冒然进攻恐污了二奶奶尊贵玉体,故,我等议过,这初阵,先借二奶奶玉口,将我们每人根、卵、肛唆舔干净,我们自当回敬,为二奶奶舔户钻眼!」

  我听罢伸大指笑赞:「好个礼尚往来!互舔互唆理当如此!恭请众位将军列成一排,我自跪在面前为你等口舌!」

  众人起身来至闺阁床前空旷处,列成一排,个个挺胸抬头双手叉腰,气势威武!

  我缓缓站起,褪下薄纱,扭动粉臀来至善友面前,微笑道:「今夜一战,还望将军奋尽全力!妾身虽自甘堕落,但亦需见识将军威武之风采!」

  善友听罢笑:「二奶奶放宽心!我自当尽全力将你挑落马下!让你见识我胯下雄风!」

  我直挺跪下笑应:「既如此,妾身献丑,先攻一阵!」言罢,玉手轻托宝根,凑近一闻,骚臭浓郁,忙张开玉口含住宝冠细细唆舔,一入口,便觉又咸又骚,果是多日未洗,稳住心神,口内泌出香唾浸泡润透再反复吞吐。

  「真!柔能克刚!想我胯下淫枪有『破石』之气势!怎奈绵软包夹竟无处着力!」善友低头称赞,宝根早已棒硬如铁!

  得他夸赞心中欢喜,忽觉头顶被大手按住,忙停止动作,只听他喝:「张口!垂手!」

  我忙挺胸、张口、双手自然下垂,他分双腿,微矮身,甩开肉臀,那宝根奋力抽送,登时香唾四溅,坐实通喉,我亦当场献出白眼!

  锦双在旁笑:「大哥好身手!一杆淫枪舞动生风,这头阵便使敌吃个下马威!」

  善友抽送数十,缓缓停下,将宝根自口内拔出,低头笑问:「二奶奶可实受?」

  我缓缓心神,清清嗓子,抬头笑应:「宝根通喉,确已实受,望主将明察!」

  他笑:「如此继续!」

  我这才双手捧起宝卵逐一舔舐,而后又轻轻含入一枚唆舔,吐出,再含另一枚。

  舔罢,他转身背对,双腿分开,双手撑膝,弯腰撅腚将宝庭送至面前。

  我伸玉手左右轻分,见一黑色宝眼显现,四围肛毛丛生,异味扑面!

  深吸一口,我笑:「这第二阵妾身怕是要『直捣黄龙』!」

  他笑:「我这『洞』内已备下美味,二奶奶还不快品咂!」

  我应声「好」随即粉面凑近,香舌乱吐,先将宝庭遍舔一番,而后绷紧舌尖徐徐插入。

  「咕啾……咕啾……」内中干货被香唾润软,发出响声,令人遐想不断。

  许久,我轻轻拔出香舌笑:「再换锦双!」

  善友撤下,换锦双于面前,我又将刚才做一番。善友则转身来至我背后,双腿跪下,伏在粉臀后细唆细舔,多时才笑:「二奶奶亦是多日未洗!这肉户、肛眼好骚好臭!」

  我粉面通红,回头轻声道:「有劳大将军了!」

  他笑应:「若非如此又怎得淫趣?!」言罢,再舔唆。片刻,肉户蜜汁流淌,肛眼中亦流出肠油。

  如此,锦双之后便是耀先,耀先之后则云龙,最后焕七,他们亦轮番为我舔户唆眼。

  面前五宝根高挺如铁,几人齐动手将我摆在牙床便要开战,正此时,忽听锦双道:「二奶奶,我有一事……只是……这……」

  方才还爽快,不知何故吞吐,我不禁笑:「锦双怎如此犹疑?有话便讲。」

  他脸泛红光,似是血涌,顿了顿道:「待会我大哥等与您做淫时,末将只……只想借您一条玉腿一只玉足便可!」

  我不明所以,眨眨美目问:「锦双何意?怎我不明?」

  他沉吟片刻道:「我爱慕二奶奶玉腿玉足已久!只得之便可尽兴,无需其他!」

  我这才明白,忍俊不禁笑:「锦双可是这几日战斗激烈累糊涂了?我这玉腿玉足再好,又怎能比玉口、肉户、肛门屁眼?腿上足上又无肉洞,锦双宝根如何施展?你若是怜惜我,则大可不必,既是为你们振奋士气,我则视作公事,你如往常淫我便是。」

  他听了摇头:「二奶奶错意了!我是真心喜欢您玉腿玉足,并非他想,您只赏腿足便好!」

  我摇头苦笑:「既如此,我给你便是,只你事后别觉委屈怪我便好。」

  他点头道:「谢恩尚且不及,哪敢委屈?不过还有件小事望二奶奶成全……」

  此时耀先有些不耐,皱眉呵斥:「如此关键时刻,你怎唠叨没完?难不知春宵千金的道理?」

  其他人也纷纷摇头,我摆手打断,笑:「大家欲速淫我去火,锦双不可耽搁过多,讲。」

  他道:「我只望您能穿上那肉色薄丝袜和红绣鞋,若薄袜多日未洗则更佳!」

  我听了点头:「我本爱干净,只是连日战斗激烈顾不上,还真有双尼龙丝袜许久未洗,只……袜尖熏黑、气味欠佳,若锦双不嫌,我便穿了给你。」

  他大喜道:「如此甚好!甚好!多谢二奶奶!」

  我翻身下床,找来丝袜弯腰穿上,又套大红绣鞋。

  二更天,秋风起,落叶扫,闺阁内,牙床上,鏖战酣!

  身下善友双手撑住香肩将我上半身支起,宝根深探肛眼不住扭动,耀先则横跨粉面上将宝根送入淫口,我玉腿大分,左腿担在云龙肩头由他扛住,他则双手紧抓玉乳,胯下宝根在肉户中来去不停抽送,右腿套着肉色高筒尼龙丝袜,袜尖略发黑,散发淫臭脚味,锦双则跪在地上双手抱着玉腿又亲又舔,还将丝袜足尖吞入口中过半,用力吮吸!

  「亲娘二奶奶!您这玉足怎如此小巧绵软!锦双为您死也值得!」言罢,他双手抱足,送到胯下,用自家梆硬宝根用力摩擦!我口不能言,只好扭动脚趾蹭他宝冠。

  焕七虽为殿后,但我用玉手不停为其撸弄宝根,只待其中一人事毕,他便可占位顶上。

  云龙边用力淫户边低头看着笑:「锦双口味怎如此独特!放过二奶奶多蜜肉户、无牙玉口、丰油肛眼不淫,偏偏淫那玉腿、玉足,在我看来有何意思?」

  我闻听轻推开耀先道:「人各有志!各有所好!锦双淫我腿足自有他道理!你等淫我口、户、肛眼也自有你们道理!各取所需,情同此理!谁也不准奚落锦双!你等只需全神贯注奋力淫我去火才是正经!」言罢,我张口吐舌示意,耀先忙将宝根再次深入。

  众人齐齐应了声:「是!」这才各自灌注精力,一时间闺房内喘息声不断,其间夹杂我娇哼淫叫,只见扛在云龙肩头玉腿玉足不停乱晃,那牙床竟被压得「吱吱」作响。我今日为他们提振士气做淫,不忍使淫术,只求他们痛快便是。

  足淫了盏茶功夫,众人有些力竭,随即停下,只有锦双依旧不停用玉足摩擦宝根。

  我缓缓气,定定神道:「不如这样,我自跪撅床头,粉臀高举,锦双依旧淫我腿足,你等则依次跨在其上淫我肛眼,待要赏下宝精时务抽出转到面前与我通喉淫口,直至宝精吐出,我再为你们逐一唆舔干净!这便是『首尾难顾肛口难分』之法。」

  众人听罢纷纷叫好,我遂翻身,跪撅床头,玉腿分开,粉臀高抬,露出肛眼,双手撑住牙床,粉面抬起,玉口张开,香舌吐出。

  善友见状大喜,一步跨骑上来,将宝根送入,两手扣握香肩,不停运动。

  「嗯。哦。唔。」我随他动作前后乱晃,两枚玉乳左右乱摆,肛眼随抽送挤出肠油黄屎。

  「二奶奶怎生得如此好屁眼!……末将缴枪投降便是!」他速拔出宝根转到面前送入玉口中深探,只扭动几下便赏下宝精。

  我不停吞咽,香舌卷绕宝根细细品唆。而后耀先复又跨上再淫肛眼……耀先之后云龙,再末焕七,几人连淫连泄却也痛快。

  最后只剩锦双,我缓口气扭身坐在床沿,低头看他不停唆舔,玉腿玉足被他唾液侵湿,不禁轻笑:「锦双好痴!似你这般摩擦,何时才能畅快?他们已事毕 ,不如你直接淫我,任便哪里都随心意,如何?」

  他边摩边摇头:「二奶奶!我已到极限,这便痛快了!只求您一事……」

  我见他宝根硬到极致,宝冠通红,鱼嘴微张口,忙问:「你速讲,我依你便是!」

  他喘息浓重,急:「我欲赏宝精在二奶奶这臭脚之上!只求您自己扳脚,用嘴舔干净便好!」

  我知他情急,点头:「如你所愿!速速赏下宝精予我!」

  「啊!。」他闷叫出声,单手托住玉足,另手紧攥宝根将宝冠按在脚板上动作摩蹭,片刻白光闪现,自那鱼嘴喷出股股宝精,量之大,不但脚板全是,竟还滴滴答答流到地下!

  许久,他长出口气,似是卸下万斤重担!我忙抽足,顺势双手扳起,低头凑近,口吐香舌自下而上快速舔舐,将脚底板上黏稠宝精卷入口中咽下,反复三遍 ,才干净。

  他用手指着地面道:「二奶奶……这里还有……」

  我应声:「好!」随即下床,双腿下跪,将粉面贴在地,张嘴吐舌口口舔舐。

  直至舔干净,这才起身,刚要开口……

  「轰隆!」突发一声巨响,好似天崩地裂!瓦舍摇晃,乱石嘣飞!

  紧接着。

  「轰隆!轰隆!……」正是火炮之声!

  众人大惊,我慌忙起身,娇声高喊:「莫非敌兵趁夜偷袭?!众将速穿衣查看!」

  五将齐声应了,各找衣裤迅速穿好,踹倒绣墩,碰翻酒盏,一时间慌乱无比。

  我穿戴整齐,挎好短枪、宝刃正要往楼下去,隐约听外面乱成一片,有人高喊:「……大事不好!敌军攻入庄内!……北庄门失手!……」

  我急速传令:「善友、耀先各领一队,携机枪一挺,速支援北庄门!务必将敌撵出!」

  他俩应了忙领兵而去。

  我再传令:「云龙、焕七领一队,携机枪一挺支援西庄门!我料敌军专找薄弱进攻,西庄门堪忧!」

  他二人领命而去。

  剩下锦双,我对他道:「你调齐余下人马随时候令!」

  他高喝一声领命召集士兵。

  我翻身跨骑上大青马冲出院内直奔闻叶居,刚进门,便见内卫队士兵荷枪实弹分列两侧,宝芳独自端坐屋内低头无语。

  「姐姐!敌军因何突然发起进攻?」我跳下马疾步入内。

  宝芳满面愁容,摇头叹:「刚刚我接获情报,甘陕与徐北山议和,获赔黄金百万!如今壶口兵退,徐北山腾出手来!咱家是他眼中钉肉中刺,他势必要毁掉杨家庄!」

  我听罢心惊,愣在当场无语,心道:仅几日间形势逆转!竟如此不利……

  此时,隆隆炮火逼近,四周房舍中弹燃烧,一片火海!

  蒋继兴满头大汗,骑着马来至院门高喊:「禀大奶奶!北庄门敌军被赶出,东庄门、西庄门吃紧!三姨奶奶命我求援,再不驰援恐东庄门失手!」

  宝芳听罢一摆手道:「妹妹速带兵驰援!」

  我应了声反身出院对蒋继兴道:「速调北庄门善友、耀先驰援东庄门!」他应了声策马而去。

  行至自家院外,锦双迎出,我对他道:「速驰援西庄门!」他领命而去。

  刚来至外府,枪声密集炮弹纷飞,九妹正指挥士兵们奋力抵抗,茹趣亲自上阵,指挥火炮还击。向远处望,借着朦胧夜色,无数敌军匍匐前进,护庄河被尸体填满,庄墙坍塌,从豁口处涌进无数敌兵!

  九妹抵挡不住,带兵且战且退,

  我见状,跳下马拔出短枪加入战斗,怎奈敌势太强,东庄门失手!

  「嗖!嗖!……」子弹横飞,内卫队士兵纷纷中枪倒下,九妹臂膀受伤,我一把拉住她娇喝:「妹妹快撤!」

  茹趣炮弹打光,此时也率残余士兵加入。众人退至议事堂院外,善友、耀先赶到,在议事堂内架起机枪阻挡敌军掩护撤退。

  我见他俩挂彩,忙问:「伤势如何?」

  善友摇头:「二奶奶不必挂念,速带两位姨奶奶退至内府,我二人在此掩护!」

  正说话间,无数敌兵自四面八方赶杀过来,我来不及多言,带九妹、茹趣向内府撤退。

  「突突突……」机枪火舌乱窜,敌兵倒下一片又冲上一片,不多时也架起数挺机枪互相扫射!

  盏茶之间,子弹打光,善友双眼通红,手持马刀率队冲出,耀先紧随其后……可叹二将尚未冲入敌阵便全军覆没被打成筛子!

  与此同时,南、北两庄门失手,婉宁等率残部退至内府,如今仅剩佳敏北庄门尚在掌控!

  天色大亮,旭日东升。

  杨家庄内房舍损毁,一片瓦砾,熊熊烈火燃烧,偌大一处庄院竟无一处完整!尸体堆积如山,散布各处,惨不忍睹!

  枪声再起。

  除佳敏外,宝芳率其余姐妹及锦双、云龙、焕七、蒋继兴拼死抵抗,誓死不退,拒敌于内府门外。

  敌兵攻势如巨浪般一波烈似一波,喊杀之声碎人耳鼓!

  「啪啪啪……突突突……」敌军架起机枪扫射,掩护之下有小股士兵攀爬墙头试图翻越。

  我与九妹一手持枪一手持刃,远用枪打,近用刀砍,鲜血喷涌人头滚落,异常惨烈。

  内府院墙按庄墙设计,又高又厚,易守难攻,机枪虽穿透力强,短时内亦无法穿透,敌兵死伤严重,内卫队士兵亦牺牲众多,云龙、焕七战死。

  临近晌午,敌兵调来火炮,平行射击,内府府门吃了几炮终被打烂,大股敌兵借机枪掩护向里冲锋,此时无法据守,我们身边只剩锦双率百余士兵。

  锦双怒目瞪裂!高声疾呼:「众位姨奶奶快向北门撤!我在此阻挡!」

  宝芳见大势已去,招呼一声率我等撤退,背后锦双手持马刀怒吼:「众位弟兄!今日能与大家共生死实在痛快!二十年后再是一条好汉!随我冲!」

  言罢,率先冲入,其余士兵皆杀红眼,嘶吼声中各抽出马刀迎战,一百余人愣是将近千敌军拦阻在内府院内!

  宝芳在前,我们紧紧跟随,穿府过院来至闻叶居,宝芳抬腿踹开房门,一指地上数个包裹道:「每人各取一个背负身上!这是咱保命钱!」

  大家齐声应了,纷纷取包裹背负在肩,我只觉有些分量,想是金条珍珠等物。

  而后宝芳在前,众姐妹紧紧跟随直达奉心湖,此时沿湖建筑皆被损毁,烈火燃烧恍若地狱。

  众人绕湖而行来至北门,佳敏正指挥余下士兵迎击敌人,见我们赶到娇声呼喊:「姐姐速定夺!眼看敌军即将合拢!若此时再不冲出去恐被包围!」

  宝芳高声应:「打开庄门!向外突围!」

  庄门大开,士兵分作两排左右护卫,我们在中间边打边冲。

  「啪啪啪……」密集枪声响起,两侧敌兵各寻掩护瞄准射击,仅有内卫队士兵纷纷中枪倒地,只我们八人侥幸逃脱入山!

  距离北庄门不过数里便是龙湖山,我们急匆匆逃入山中,背后敌军紧追不舍,高喊:「督军有令!切莫逃失杨家一人!活捉杨家八美其中一人者赏金百两!击毙其中一人者赏银洋千块!……」

  那声音响彻天际,借山谷回音犹如万马奔腾!震慑人心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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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回:二十一、巧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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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湖山幅员辽阔,峻岭重重,山峦叠翠,内有十八峰、象鼻岭、居仙洞等各色景致。若说熟悉山势者非九妹、佳敏二人,九妹性情刚烈,常在山中寻觅大虫 ,赤手搏斗,锻炼胆识而佳敏则善使阻击枪械,也在山中寻找活物练习标靶。

  她俩在前领路,我们紧紧跟随,渐渐甩开追击。

  初时,还有山道小路,越向上,路径隐秘,怪石丛生,竟无路可走,大家顺山势向上攀爬,你拉我,我拽她,向下望,云雾弥漫尽是千尺峭壁!

  足有半日,来在一处山洞,洞口被厚实青藤覆盖,若不知者根本不留意,怎知青藤之内别有洞天。

  九妹掀开青藤,我们陆续进洞,她轻轻放下反身入内。

  「此处是我多年前在山中狩猎时偶然发现,十分隐秘,咱们在此休息,只等追兵退去,再作打算!」众姐妹围坐一起,互相依偎,摸黑悄声说话。

  隐约听外面山音回荡:「搜!……务必生擒八女!……一个不可放过!……来人!放火烧山!……」

  半晌,宝芳叹气:「想不到咱家一败涂地!两代基业就此毁掉!可恨!」

  我银牙紧咬:「姐姐不必如此!只要咱们姐妹还在,此仇必报!」

  九妹道:「此时要兵无兵,要将无将,如何报仇?……」

  她之言令我想起善友、锦双、耀先及那些战死的兵头,顿时心如刀绞!却想不出好办法!只低头无语。

  临近定更天,只觉阵阵烟雾飘进,宝芳忙命九妹查探,她出去,不多时回来道:「姐姐,敌军放火烧山!火势很烈,幸好,咱们所处之地山势高耸,那火烧不上来。」大家听了,这才放心。

  休息一夜,次日山风忽起,火势借助大风燃烧更烈,龙湖山一片火海!

  激战两日,大家食水未进,口内干渴,腹中饥饿。

  九妹、佳敏自告奋勇出去寻找水源食物,宝芳嘱咐一番让她二人前去。

  等了半日,她俩竟满载而归!

  原来,敌军放火烧山,却烧死许多野兽,九妹寻得一只百斤野猪,已然被烤成半熟,佳敏也寻得山泉打来泉水。

  山火正胜,敌军退却,我们索性在洞内起火,剥去猪皮,边烤边吃,幸好囡缘随身背负药箱中带有盐巴,野猪肉撒上咸盐,美味无比!

  众姐妹饥饿难耐,各自抽出贴身宝刃划剥猪肉,百斤野猪竟被吃掉大半!

  佳敏笑:「刚刚出去,见东南方起了黑云,想必这一二日内便有大雨,可将山火熄灭,咱们只需吃饱喝足养精蓄锐,趁天黑便可下山远遁。」

  茹趣点头:「二姐快谋划主意,咱们此去奔向何方?」

  我心中一直盘算此事,望着宝芳问:「姐姐,那日狼牙洞恩师现身,引领咱们逃出包围时与你单独攀谈,可提到去留之事?」

  宝芳眨眨眼想罢多时摇头:「恩师所言只说大仇恩怨了结之后才可与你们讲,但此时新仇旧恨尚未报……」

  我听罢,低头无语,半晌环视众姐妹道:「毁家之恨皆徐北山所赐!若说报仇则必杀此人!老贼不除!天理难容!」

  大家听罢,目光齐聚,宝芳瞪着我问:「妹妹可有良策?!」

  我银牙紧咬点头:「为今之计,需找人借兵,混入省城,寻机突袭,刺杀老贼!让普天下都知我杨家八女的威名!」

  婉宁听了,愣半晌,突在旁道:「二姐之胆识!令人畏惧!常人看来,咱们早已是丧家之犬!若能侥幸逃脱,还不隐姓埋名远走他乡?!而二姐反其道而行之,竟想混入省城刺杀督军!」

  我转脸瞪着她道:「对!妹妹所言正是我意!省城兵多将广,层层护卫,虎踞龙盘,可咱们偏偏向虎而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突袭刺杀!报仇雪恨!」

  宝芳听罢银牙咬碎,点头:「若不如此,怎对得起老太爷及老爷!?……可妹妹,现如今咱们向谁借兵?」

  我冷笑:「崖州境内悍匪只剩一股!」

  「马跃溪?!」众姐妹齐声惊呼。

  我点头:「唯有此人才能借兵!」

  香卿摇头:「二姐莫非忘了火烧尖草铺之事?」

  我冷笑:「当今世道,军阀割据,天下大乱,官匪一家,形势之下,亦敌亦友互相转化难以分辨。据我所知,马跃溪虽为悍匪,但其人粗中有细,心狠手辣更诡计多端,其弱点乃钱、色二字,咱们可投其所好,向其献金再用色相迷惑其心魄,想来,应有八成把握!」

  宝芳低头无语,沉思良久,道:「众位妹妹各将所背负包裹打开!」

  我们纷纷打开包裹,清点数目,五两重金条共计五十根,三两重金条共计五十根,珍珠、玛瑙、翡翠、金银首饰等数百件。

  宝芳道:「取五两金条二十根,三两金条二十根,珍珠十颗、翡翠十件作为献礼。其余随身藏好!」

  一连三日,倾盆大雨。

  这场大雨致使山洪暴发,洪水夹杂乱石残树犹如奔腾巨龙!瞬间便将杨家庄冲毁殆尽!

  我们站在洞外,迎着淅沥小雨,耳中听咆哮之声回应山谷,再看着滔滔洪水,宝芳长叹:「便是咱家守住,又岂能躲过这天灾?!看来天意如此!」言罢,趁月黑,寻路下山。

  深夜,来至一处镇店,偷偷潜入绸缎庄,盗取数身男人衣物,众姐妹换上,再戴宽檐大帽遮蔽脸颊,又买来大饼、牛肉等干粮,步行出了集镇,不敢走官道大路,只在荒野深山中寻路。历经数十日,这日定更来在南四平!

  前日路过尖草铺,见镇内蓝衣士兵众多,往来巡逻,只能远远绕开。今日来到南四平,想起当初兵败之事依旧耿耿于怀。

  「站住!什么人!再往前就开枪了!」暗哨呼喊,我们赶忙停下。

  向前一步,我娇声道:「兄弟切莫开枪!我们乃杨家八女,如今兵败无处栖身,特来投奔马头领!」

  「杨家八女?!莫非是崖州管代杨公左治下的八位巾帼女英?」对方惊呼。

  我苦笑:「女英不敢当,便是官职如今也早被革掉,已是戴罪之身,只不过是欲加之罪!」

  那小兵听了忙道:「众位姨奶奶稍候,我这就回去传话。」

  片刻,灯笼亮起,数百黑衣士兵涌现,枪口直对,人群中一匹高头大马,马上一彪形大汉,他来至我们面前高喝:「果真是杨家八位姨奶奶到了?」

  我忙应:「的确如此!敢问兄弟大名?」

  他在马上应:「小人卑微!无名无姓!平日里弟兄们叫我『虎子』!」

  我微微躬身问:「虎子兄弟可是这南四平头领?」

  他点头:「管辖之内,大小事,皆我说了算!」

  我抱拳:「烦劳虎子兄弟派人至水尾镇通报马首领,只说杨家八女前来投奔!」

  他笑:「早已派人送信过去,日出时必有回音,烦劳几位姨奶奶缴械而后随我入镇。」

  我们听了,自知必有此一节,故纷纷将贴身短枪、宝刃交出。

  入南四平,镇中央一处宅院,便是虎子本营,他将我们安置在偏房内休息,又吩咐准备热茶、糕点等招待,但门外院内却有五十名荷枪实弹士兵把守。

  连日奔波,大家疲惫不堪,吃了些茶点,各自休息,暗暗运用功力调息。

  直至日上三竿,虎子推门而入,环视我们道:「众位姨奶奶,我家头领有令,要我亲自将你们……押至水尾镇!」他用『押』而不用『请』可见形势并非有利。九妹刚要发作,虎子又道:「首领虽说押至,但我亦用请至!还望众位包涵!」

  宝芳微微一笑:「看来马首领还记恨当初尖草铺之事,也罢,无论押请,我们去就是了。」

  如此,虎子骑马在前引路,我们步行紧跟,而后又有百名士兵押解,直到傍晚,远望前方一处大集镇。

  果然是马跃溪老巢,黑压压房屋望不到尽头,围绕集镇堆砌泥土城墙,四角有吊楼岗哨,城门外又设土楼碉堡,俨然是一座堡垒。

  放行进入,见街道繁华,买卖铺面林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行至中央大街,一座气势恢宏大宅,牌匾上两个錾金大字:马府!

  虎子在前引路,穿过前堂,来至中堂,院内宽阔,四周士兵个个精壮,手握长枪,腰挎短枪,面色严肃。

  中堂八扇大门尽开,堂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正中央虎皮交椅,上坐一人。

  此人五十不到,身高过丈,虎背熊腰,秃头圆脸,大眼,蒜鼻,方口,穿着一身黑色绸缎,料想是马跃溪。在他身旁站定一人,中等个头,四十左右,面容清秀,一身素袍像极了落第秀才,此人料是马跃溪手下大将兼任军师林元盛。

  虎子站在堂外高喝:「禀头领!杨家八女带到!」

  跃溪微微点头喝:「让她们进来!」

  虎子冲我们做了个请手势,宝芳在前,我们紧随其后,昂首挺胸进入。

  站好,大家齐齐单腿下跪,拜:「妾身等拜见马首领!」

  半晌,跃溪不曾搭话,忽林元盛在旁问:「前番你们攻打尖草铺,已然得手!虽在南四平中我埋伏,但亦为小挫!而后却无故撤兵,后闻杨家出了大事,不知今日到此却口称投奔,是何故?」

  宝芳回:「首领容禀!……」随即将所发之事全盘托出,最后道:「杨家冤沉似海!可现如今却无家可归,故前来投奔,万望收容!」

  跃溪听罢忽道:「既真心投奔,为何还长帽青纱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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