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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2

[db:作者] 2025-08-09 15:11 5hhhhh 2810 ℃

我往窗外望了望。

我知道,狗蛋就躲在外面的夜色里,等待着我给他送上妈妈的桂花汤。

若按照狗蛋自己的说法,他是在为我和妈妈把风。

妈妈见我支支吾吾的,就捧着我脸,和我对视,用认真的眼神,定定的看着我眼睛,说:“儿子乖,有心事不许自己藏着,要和妈妈说。”

我还在纠结,便垂下了眼睑,不直视妈妈。

妈妈不依不饶,朝我凑上来,伸出丁香小舌,舔我的眉眼间。

把我弄得睁不开眼了,妈妈才坏笑道:“快说喇,不然妈妈还得罚你哟。”

我一边抹着眼眉,一边无语,世上哪有这样香艳的惩罚啊。

但眼见妈妈又笑眯眯的伸出了香舌,我只得无奈道:“是这样的,狗子昨晚偷看了妈妈您喂我吃桂花汤,就馋疯了,也想尝点。”

妈妈听后的反应,先是眨了眨眼睛,有点懵懵的感觉,随后却是“噗嗤”的一笑,乐道:“那小子胆儿挺肥呀,都敢把歪主意打到我身上来喇。”

我问道:“妈妈,您会给他吗?”

妈妈犹豫道:“你喝妈妈的桂花汤,是小时候养成的癖好。他喝,那算什么呀?”

我有点担心的说:“妈妈,不给他的话,我怕他……”

“怕他告诉少爷呀?”妈妈接口道。

我点点头,又补充说:“还有嬷嬷。”

妈妈的双手,捧着我的脸,轻轻的揉着,“没事的,少爷和嬷嬷都不会生气的。”

“蛤?”我满脸不解。

妈妈笑着解释:“傻孩子,你想想呀,妈妈每晚都来看你,少爷能不知道么?”

“蛤!少爷知道!”我一惊,又本能的发怂了。

见着我的慌张样,妈妈马上就后悔了,后悔说话说一半,把我吓的。

妈妈慌忙用双腿夹紧了我身,又捧着我脸,和我额贴额,柔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少爷是允许的,妈妈喂你吃桂花汤,少爷是点头的。”

这话听后,我顿松一口气,不由埋怨道:“妈妈干嘛要使坏,吓我?”

妈妈既是心疼,又是无奈,儿子被长年折磨,以至于如今,怕主人怕得要命,怕挨打怕得不会动脑子。

她刚才说的话,多简单啊,很容易就能明白过来的,可儿子愣是吓得不会动脑子。

妈妈心里在不住地叹息,也心疼得直想把儿子揉小,揉成个巴掌大的小娃儿,成天捧在手心呵护。

我当然不知道,妈妈心里有个异想天开的想法,我只是好奇地问:“妈妈,少爷怎么会点头的?”

“他可能是同情我们母子俩吧。”妈妈胡诌道。

“哦……”我若有所思。

妈妈其实很清楚,弟弟之所以不反对,只是因为他觉得,尿是恶心肮脏的排泄物,妈妈喂尿给我吃,只是一种侮辱。

况且,我幼时确实时常被罚吃妈妈的尿汤泡饭,早已养成了异食癖,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所以,弟弟就懒得多管闲事了。

而实际上,弟弟也曾不放心,有好几次,趁妈妈来我屋时,偷偷尾随而来偷看。

看过几次后,果然只是往茶碗里撒尿而已,并无其它越界的举动,就懒得管了。

……

妈妈离开前,对我说,桂花汤喝太多也无益,分一点给狗蛋,是没所谓的。

妈妈离开后。

狗蛋立即就跑进我屋里来了。

我指了指地上的那个茶碗。

那茶碗里,盛着小半碗黄灿灿的汤水。

狗蛋立马扑了过去,跪到地上,双手捧起茶碗,迫不及待的送到嘴边,嗅了一嗅,又啜了一口。

他眯着眼,啧着嘴,正在仔细品尝那个浓烈杀嘴的味道。

我看得出来,他是有点想吐的。

但不知为何,他强忍着,吞了。

然后,茶碗中剩余的尿汤,他纠结的瞧了一阵,突然狞色一起,快速的一口喝光了,好像是要趁味蕾还未反应过来就吞下肚了。

我觉得他的举动好搞笑,就说:“难喝就别喝了吧。”

他摇了摇头,又嬉皮笑脸的说:“这是从少奶奶亲身调配的仙水,能强身健体咧,难喝也不能浪费了!”

我被他的话逗乐了,哈哈地笑。

“盖哥,明晚也给我留点。”狗蛋说。

我愕道:“你不是觉得很难喝,还要?”

狗蛋嘻笑道:“好不好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里美。从少奶奶那个最神秘的地方流出来的汁水咧,能喝到嘴里,我这心里美得冒泡泡啊。”

我有点不高兴,这狗子分明是对妈妈起了色心。

但一想到,对妈妈起色心的人,何止狗子一个,弟弟还日日夜夜糟蹋着妈妈呢,于是我又心累了。

……

过了些日子。

柳嬷嬷突然又从外面新买了一个奴才回来,也是个面无半两肉的小伙子,叫黑仔。

他矮矮瘦瘦的,和狗蛋是一样的岁数,不过人有点傻,远比不上狗蛋的伶俐。

我原本还挺高兴的,以为又多了一个帮忙干活的伙伴,日子会越来越轻松。

不过,这只是我想多了——第二天,狗蛋就被转卖了。

奴仆的卖身契,在卖身期限内,是可以转手的。

虽然我最近越来越不喜欢狗蛋了,但狗蛋突然不在了,我心中还是感到失落和伤感。

现在,狗蛋变得越来越过分了,不仅要我把妈妈的桂花汤分给他,还要我把妈妈蜜穴边的小毛毛也送他。

那东西我哪有啊,就问妈妈要。

于是,妈妈就很不高兴了。

妈妈了解我,我性子懦弱,脑子又时常不好使,所以妈妈认为我被狗蛋欺负了,甚至被欺负了也不自知。

我平时被主子欺负已经够惨了,还要被狗蛋欺负,妈妈气不打一处来。

妈妈原本就不怎么喜欢狗蛋,因为狗蛋鬼灵鬼灵的,而我脑子不灵光,我俩站一块时,就更显得我蠢钝了。

所以,当妈妈觉得我被狗蛋欺负了,就暗自决定,要把狗蛋赶走。

这事出乎意料的顺利,妈妈只提了一嘴,说她不喜欢狗蛋贼精贼精的眼神。

然后,柳嬷嬷就立马行动起来了,买个新奴,替换狗蛋。

柳嬷嬷原本挺看重狗蛋的,只是狗蛋无心在我们家长期伺候,于是就趁这机会,把狗蛋的卖身契转手出去,顺便也是讨妈妈欢喜,一举两得。

新买回来的黑仔,其卖身契是三十年的,约等于终身奴了,因为签定如此长期限的,通常到期也不会离开了。

黑仔人有点傻气,听说是娘胎带下来的脑病。

不过,他虽然傻,但干活尤其卖力,也尤其听话,连我说的话都非常服从。

这一点,让妈妈尤其满意,那黑仔憨憨的,肯定欺负不了宝贝儿子。

妈妈为了我,也是操碎心了,可惜这些事我压根不知情。

我还在为狗蛋的突然消失而伤感。

对狗蛋,我心中是感激多过讨厌的。

因为正是他,帮我重建起心中的优越感。

当初,妈妈被弟弟彻底占有后的一段日子里,我整日黯然伤怀,神不守舍,毫无干劲,还因此而被柳嬷嬷教训过好几次。

那个时候,狗蛋和我很熟络了,都一起分享妈妈的桂花汤了,所以很多隐秘的小心思,我都愿意和他倾诉。

我告诉他,我从小到大都心怀着强大的优越感——妈妈蜜穴所流出的蜜汁,只有我方可享受。

只不过,这优越感被弟弟毁灭了。

狗蛋听后,嘲笑了我,笑我傻,还纠正了我的想法。

他说,我最大的优越感,理应是我身为妈妈的亲生儿子,曾经整个人、整个身体,都住在妈妈的蜜穴最深处,这是弟弟拍马也比不上的。

我一听之下,内心之中仿佛划过一道巨大的霹雳,照亮了一切阴霾。

对啊,弟弟大不了是把鸡吧捣入妈妈的蜜穴之中罢了,而我是整个人都住在妈妈的蜜穴深处,两相比较之下,孰优孰劣,不用多说了。

就因为狗蛋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的优越感瞬间重建起来了,整个人的精气神就像复活了过来一样。

所以,我对狗蛋的感情,是感激居多的。

他的突然消失,让我感到了惋惜和寂寞。

……

新来的黑仔,和狗蛋一样,很喜欢妈妈……或者应该说,每个男人都会情不自禁的喜欢上漂亮贵气的妈妈。

黑仔虽然痴傻,但毕竟也是男人,该有的情感活动也是有。

他不同于狗蛋的地方在于,他表达情感的方式,很直接、很憨厚、很朴实。

他第一天来到我们家,初次见到妈妈时,就看呆了,完全走不动道。

还是柳嬷嬷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他才回过神来,跪下给两位主子磕头。

当妈妈问他话时,他却憨憨的反问妈妈,问妈妈是不是天上的菩萨娘娘。

惹得妈妈笑得花枝招展的。

这天的大清早。

黑仔的妈妈来看他,还留给他半个熟鸡蛋。

很多时候,穷人家卖儿女到大户里为奴,并非是不疼爱,而是无奈。

最起码,儿女在大户里,会有一口饭吃。

而硬是留在家里,却是会饿死的。

黑仔的妈妈就是很疼爱黑仔的,这从她居然带给黑仔半个熟鸡蛋,就可猜到了。

鸡蛋这种好东西,穷人可舍不得吃,都是用来换钱的。

黑仔妈妈肯定是很心疼黑仔,才特意煮了个鸡蛋,带来给黑仔补充营养的。

不过,黑仔却没舍得吃,而是揣在兜里,干活时又常常往堂屋那边张望。

待得妈妈从堂屋里出来,黑仔就立马跑了过去,跑到妈妈的跟前,掏出那半个熟鸡蛋,双手捧着,送给妈妈。

此时是早上,弟弟要去学堂上学,妈妈送他出门。

可刚出屋门,就见到黑仔直愣愣的冲过来,这由不得妈妈心不慌。

弟弟也是吓了一跳,差点就要对黑仔起飞脚了。

不过,黑仔并无冲得太近,停在了石阶下。

他从兜里掏出半个熟鸡蛋,双手捧着,递给妈妈,同时其脸上几乎涨成了猪肝色,磕磕巴巴的说:“给……给少奶奶的……”

妈妈不禁有点动容,这个黑仔真是够朴实的。

还未等妈妈伸手去接鸡蛋,弟弟却先一步递出手去,想拿。

不过,黑仔立即收了起来,还警惕地盯着弟弟,一脸认真的说:“不给少爷,给少奶奶。”

妈妈“扑哧”一笑,笑吟吟的瞥了瞥弟弟,似是在笑话他。

弟弟吃了个软钉子,但也不好意思强要,毕竟黑仔是痴傻的,欺负傻子不好听,于是他那只空手就只好摸了摸鼻子,掩饰拿不到鸡蛋的尴尬。

妈妈抬手推了推弟弟,催促道:“赶紧走吧,上学该迟到喇。”

于是,弟弟提起书箧,走下石阶,往大门去了。

弟弟上的学堂,是旧式书塾,念的是四书五经。

现在大家都知道,四书五经已经没前途了,要上新式学堂,学西式科技,才能有将来。

但新式学堂只在省城里才有。

柳嬷嬷不同意弟弟背井离乡。

而弟弟血气方刚,彻底占有了妈妈之后,便整日沉迷在温柔乡里,再也没有离家求学的心思了。

于是,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少奶奶,给您。”黑仔仍是捧着那半个熟鸡蛋,腼腆地递给妈妈。

妈妈抬手接过了鸡蛋,含笑道:“谢谢你,黑仔。”

黑仔一听妈妈的声音,顿时涨红了脸,一看妈妈的笑靥,顿时羞得掉头就跑。

妈妈瞧着黑仔的狼狈样,心中不禁好笑。

妈妈心里有点小得意,这个黑仔比起之前的狗蛋,可爱多了,弄走狗蛋真是做得再对没有了。

妈妈瞧了瞧手上的半个熟鸡蛋,却没吃,反而朝我走了过来。

我此时正在给菜圃浇水。

妈妈来到菜圃的边上,朝我扬了扬手中的鸡蛋,笑道:“儿子,过来歇一会,妈妈喂你吃鸡蛋。”

在我们家,鸡蛋是唯有妈妈和弟弟才能吃的。

柳嬷嬷若是煮鸡蛋,一次只会煮两个,妈妈和弟弟每人一个。

很早前,妈妈每次吃鸡蛋,剥壳时,总是故意粗心大意,把部分蛋白留在蛋壳上,就是想借此让我吃点营养丰富的鸡蛋。

后来,柳嬷嬷发现了妈妈的小把戏,就非常“贴心”的提前剥壳了,摆上饭桌的都是剥好壳的鸡蛋。

那时起,算算时间,我已有快十年没吃过鸡蛋了。

我心中惊喜,赶紧放下了花洒,蹬蹬的朝妈妈跑了过去。

妈妈把鸡蛋递给了我,随后又拿着小手帕,给我抹脸上的汗珠,温柔道:“傻孩子,干活别太拼命喇,累了就趁嬷嬷不在时偷偷懒,知道么?”

我点点头,回道:“嗯嗯,我晓得的。”

我咬下一口鸡蛋,嚼着时,却突然看见了,黑仔正在不远处盯着我,他脸上的表情,委屈得快要哭了。

这半个鸡蛋是他舍不得吃,也要送给妈妈的珍贵礼物,却让我吃了,我顿生愧疚。

我不舍的把鸡蛋塞回妈妈手里。

妈妈愕然道:“怎么啦?不好吃么??”

我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黑仔,说:“妈妈,我们把黑仔弄伤心了。”

妈妈回头,看向黑仔那边,顿时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妈妈,还是您吃吧,别让黑仔伤心了。”我提议道。

妈妈想了想,却向黑仔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黑仔头耷耷的走了过来,委屈巴巴的样子,很可怜。

妈妈对他笑。

他却把头放得更低了。

妈妈把剩下的鸡蛋,掰开成三份,两大一小。

两份大的,分别给了我和黑仔,小的留着自己吃。

妈妈让黑仔抬头看着自己,把小份的鸡蛋放入自己口中吃了,又故作夸张的说:“嗯~真好吃~谢谢你,黑仔,你是个好孩子。”

黑仔顿时欢喜,笑得傻呵呵的。

然后,妈妈亲手把一份大份的鸡蛋,喂到黑仔的嘴边,同时说了一声“啊”。

黑仔愣愣的张开了嘴。

妈妈便把鸡蛋塞入他嘴了。

黑仔愣愣的嚼着鸡蛋。

鸡蛋是啥味道,他尝不到,他只觉得高兴极了,毕竟是最喜欢的少奶奶亲手喂他吃东西咧。

妈妈笑着问他道:“好吃吧?”

却不知咋的,此时黑仔的脸又渐变渐红,涨成了猪肝一样,接着又掉头跑了。

“这黑仔是有多喜欢我妈妈啊。”我一边吃着鸡蛋,一边笑道。

妈妈也“噗嗤”一笑,轻轻一拧我鼻子,嗔道:“小坏蛋,不许笑话妈妈喇。”

此时,宅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吆喝“柳嬷嬷、小的送肉来啦”。

那是我们家的佃农,给送今日份的肉菜来了。

我们家有良田二百亩,都出租给附近农民耕种了。

给我们家送肉,是可以抵扣田租的,柳嬷嬷都记着账的,年底收租时,一并结清。

佃农们或多或少都养了些畜牲家禽,宰了送我们家来,再不济去河里打个鱼送来,也是可以抵租的。

今天送肉来的,是马老头和他老伴,他们送来的是半边鸭子。

柳嬷嬷不知在干嘛,一时不见人。

妈妈便主动去了开门。

马老头不认得妈妈,不过他老伴认得,因为她曾进过我们家,还给妈妈磕过头。

她谄媚的笑道:“小的给少奶奶请安。”

乍一见到漂亮贵气的妈妈,马老头显然是看呆了。

老伴拧了拧他,又告诉他,妈妈就是华少奶奶,他才回神,慌忙恭敬的作揖道:“请少奶奶安。”

妈妈礼貌道:“好说,也请你俩寿星安康长乐。”

这可把马老头和老伴慌得连连摆手,说“不敢”。

接着,马老头把半边鸭子用双手捧着,递给妈妈道:“少奶奶,劳您贵手啦。”

妈妈伸手接了,说:“我会让嬷嬷记好帐的。”

马老头连忙回道:“有劳您了。”

之后,妈妈想等他们离开,才关上大门。

可是,他们也想等妈妈关上门,才离开。

于是,大家就这样僵持了一会。

直到柳嬷嬷看见这一诡异的情况,连忙走了过去,问是咋回事。

说出来后,大家都笑得尴尬。

柳嬷嬷对马老头啐道:“老马,你这老小子,就这么一蠢货?我家少奶奶傻站在这儿,也不晓得请她回去,你几十年都活到猪脑子里边去喇?”

马老头被骂得直挠头,讪讪笑道:“柳嬷嬷,您是知道的,小老头是大老粗,只晓得种庄稼,哪懂那些啊。”

妈妈拉了拉柳嬷嬷的胳膊,让她别生气。

而马老头则是干脆跪到了地上,恭恭敬敬的给妈妈磕了三个头,当是赔罪了。

柳嬷嬷这才满意。

打发了他们后,柳嬷嬷关上门,对妈妈语重心长的说:“少奶奶,您身子金贵,让外面人看一眼,都是亏的,以后千万别一个人开门了。”

“哦,知道了。”妈妈答应道。

若放在大户里,贵妇太太的颜容是不许让外人亵观的。

我们家只是大户中的破落户,宅院小,奴仆也少,就没那么讲究了。

07

村东头的杨老爷要娶儿媳了。

我们村有两户地主,其一是我们家,其二就是杨老爷。

不过,杨老爷家比我们家阔得多,拥有两千多亩的田产,村中几乎一半村民都是他们家的佃户。

他们家是四进的大四合院,院里还有几十个婢仆伺候着。

而我们家就差多了,宅子只是一进的小四合院,只有我、黑仔和柳嬷嬷三个婢仆。

据说,杨老爷的祖上,曾是我们家的老祖宗秀才公时的家生子。

家生子,即是家奴所生的孩子,生来就是奴才,终生都是奴才。

当时天下还是鞑子皇帝的天下,奴仆的卖身契确是真正的卖身契,没有期限一说。

但杨老爷的那位祖上,因为为人非常精明,很帮得秀才公老祖宗的忙,立过几次大功,于是秀才公老祖宗就对他论功行赏,把他放良了,还赐赠他一大笔银子。

然后,他就凭着那笔银子,置地、经商,慢慢立稳了脚跟。

沧海桑田,几代人下来,他杨家成了十里八乡最阔的大户。

而我们家却江河日下,沦为小户了。

不过,如今的杨老爷尚且念着当年祖上的那一份香火情,时常照拂我们家。

当初父亲刚死那会儿,弟弟又年幼,我们家没个撑门面的男主人,是很危急的,面临着被其他土财主侵吞田产的危险。

当时就是多亏了杨老爷的关照,才没有人敢打我们家的主意。

所以,我们两家的交情,可是非常情深谊厚的。

……

柳嬷嬷打点了贺礼,唤来了轿子,准备伺候两位主子前去吃喜酒。

妈妈早就给柳嬷嬷提过了,希望今天带我一起去蹭饭。

柳嬷嬷也没所谓,答应了。

我自然兴奋得像过年,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盼着这一天。

妈妈正在堂屋里穿戴衣饰,弟弟也在里头,不知在干嘛。

柳嬷嬷急急脚的,走入堂屋,叫道:“哎哟,我的老大少爷,你少馋少奶奶半会儿行吗,都什么时候喇,还去不去赴宴喇?”

接着,弟弟就被柳嬷嬷轰了出门,由她伺候妈妈整饬仪容。

我此时就打着雨伞,等候在屋外,看见弟弟被赶了出来,心中不由有点莫名其妙的高兴。

不过,我当然不敢表露,连忙举着伞,上前给他遮雨,说道:“少爷,您小心淋湿衣服了。”

弟弟随口“嗯”了声,便没再搭理我,自顾自看着屋檐外的飘飘洒洒的毛毛雨。

此时,黑仔突然在毛毛雨中走了过来,对弟弟唤了声“少爷”,后又问我道:“盖哥,我有饭吃吗?”

黑仔被留下看家,家里又不生火煮饭,所以他担心今晚会挨肚饿。

我不知咋回答他,便看向了弟弟。

弟弟比柳嬷嬷有人味一些,该给饭吃还是会给的,便说道:“黑仔,我家不会饿了你的,你等着便是。”

不过,黑仔是个铁憨憨,非要寻根问底:“那我啥时候能吃上?”

“等我和少奶奶从外面回来吧。”

“你和少奶奶啥时候回来?”

弟弟对黑仔挺无语的,但毕竟是个傻子,不好生他气,只好说:“八点前。”

于是,黑仔高兴了,乐呵呵的跑回南房去了。

弟弟瞥着他,嘀咕说:“这么个傻子,嬷嬷到底打哪买回来的。”

“少爷……”我犹豫着好不好为黑仔说句好话。

黑仔只是不聪明,但耐苦能干,又纯朴憨厚,不仅妈妈喜欢他,我也是喜欢他的。

“有话直说。”弟弟说。

我稳了稳心情,大胆道:“少爷,黑仔是很能吃苦的,少奶奶就常常夸他。”

弟弟不置可否,反而指了指湿润的地面,说:“给我做做凳子吧。”

“是。”我把伞交给了他,然后手脚并用的跪爬在地,用脊背做他的凳子。

弟弟在幼时,颇喜把我当马用,骑着我满院子溜达。

后来他长个子了,骑得不舒服,就慢慢没玩了。

到得如今,他早已高过我了,壮过我了,身体出乎意料的重,当他屁股坐下来时,几乎要把我压趴下。

弟弟敲了敲我后脑壳,说:“盖子,小心点,敢摔了我,我不罚你,嬷嬷也得抽你一顿。”

我咬着牙支撑,咬着牙回道:“少爷,您放心,奴才知道厉害的。”

过了一会儿,柳嬷嬷开了门,见到我们便笑道:“哟,少爷,这小胳膊小腿的肉凳子还撑得起你呀?”

弟弟哈哈一笑道:“勉强吧。”

妈妈探身张望,也看见我们了,便恼道:“冠华!”

弟弟总算站了起来,嘿嘿笑道:“那啥,这不没地方坐嘛。刚才被你们轰了出来,外面又下着雨,湿漉漉的……好娘子,别气嘛,是盖子主动给我做凳子的,不信你问他。”

我这点觉悟还是有的,连忙对妈妈说:“是真的,是我主动做凳子的。”

妈妈哪会相信这鬼话,不过也清楚追究是没用的,便不多说了,只走过来扶我起身,关心道:“少爷把你压疼了吧?”

我摇摇头。

接着,妈妈又带我进屋,让我洗洗手,擦擦裤子上的湿痕。

在我洗手之间,弟弟早已上前缠住了妈妈,和她软语厮磨,好一会才哄好了妈妈。

这次,我惊愕的察觉到,妈妈对弟弟的心态,比起不久之前,多了点微妙的变化。

这是种什么变化,我看不透,想不通,只觉得心里好一阵难受。

柳嬷嬷打起了伞,招呼主子们出发。

弟弟却说:“嬷嬷,还是让轿子进院里来吧。咱家这院子,一下雨就到处烂泥巴,脏了我娘子的小脚丫,那可不行。”

柳嬷嬷听得“呵呵”直笑,说:“行吧,你就可劲儿宠着少奶奶吧。”说着,便看向了我,吩咐道:“盖子,你快去叫轿夫把轿子抬进来。”

我回了一声“是”,提起了伞,走向屋门,只是两个膝盖刚才做肉凳时被压得有点疼,走不快。

妈妈看出来了,连忙拉住了我,又对弟弟说:“冠华,不用麻烦的,就几步路,我自个儿走出去就是了。”

“唔……”弟弟左右想想,却突然从我手上抢了雨伞,自己快步走去大门那边了。

见此,妈妈不由得惊了,弟弟居然亲自去了。

妈妈走到了窗户边,往屋外张望着。

妈妈在窗边望着弟弟在雨中打伞前行的身影。

而我却在后边望着妈妈亭亭玉立的娇俏身姿。

妈妈真是太美了!

一身深红色的绣花旗袍,一件猩红色的立领披肩,凸显着妈妈玲珑优雅的身体曲线,平添着妈妈雍容华美的贵气。

还有手上的小提包,耳边的珍珠耳环,头上的精致发髻,都无一不在衬托着妈妈娇美的颜容。

但就在我为妈妈的美而沉醉时,柳嬷嬷突然的发话,惊醒了我。

柳嬷嬷对我很不满,黑着脸冷笑道:“盖子,你身骄肉贵咧,比少爷还贵咧,要少爷替你做事。”

这话一听,我岂有不怂之理,吓得立即缩回了赞美妈妈的心思,就像只鹌鹑似的簌簌发抖。

“跪下!”柳嬷嬷喝道。

我双股即时发软,扑通一下就跪了。

妈妈回过头来,看着柳嬷嬷道:“嬷嬷,你别气呀,这和我儿没关系的。”

柳嬷嬷赔笑道:“少奶奶,您放心,老婆子没想罚盖子,就只是有点看他不惯,让他跪一下。”

接着,柳嬷嬷又对我说:“盖子,给少奶奶磕头。少爷回来前,要是你磕不够一百个头,就别去吃喜酒了,留家里和黑仔作伴吧。”

妈妈皱了皱眉,显然搞不懂柳嬷嬷是何意。

我也是搞不懂,不过听到磕不够一百个头,就不能去吃喜酒,我登时慌了,急忙朝着妈妈磕起了头来。

柳嬷嬷挽起了妈妈的玉臂,搀着她走到八仙椅前坐下,说:“少奶奶,您别站着受累喇,先坐会儿吧。”

接着,柳嬷嬷又对我骂道:“盖子,滚过来!真是个蠢货,少奶奶都坐这儿了,还往那边磕,是给墙壁磕头不是?”

我连忙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爬到妈妈脚下,继续一边磕头,一边默数数。

妈妈是心疼的,低头瞧了我一会,又抬头对柳嬷嬷说:“嬷嬷,一百个头也太多啦,会让他磕晕头的。”

柳嬷嬷装作听不见,走了去门边,望着屋外,嘴上喃喃着,仿佛是自言自语,其实却是说给妈妈听的:“身娇肉贵也得有个限度呀,磕个头都受不了,还做什么奴才,干脆让他做主子得了。”

这话说得重,妈妈一听之下,不敢再说了。

妈妈心里清楚,别看柳嬷嬷现在对妈妈恭敬有加,但这只是柳嬷嬷主动放下身段而已。

柳嬷嬷年轻时,曾是父亲的通房丫鬟,要说身份的话,起码算是弟弟的半个庶母,只是她向来做惯了婢女,不提这一茬而已。

而妈妈呢,妈妈说到底也只是口头上的“少奶奶”,实质上的侍妾,并非真正的主母。

柳嬷嬷愿意视妈妈为主母,尽心伺候妈妈,都只是她主动为之的。

但她对妈妈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要是逼得她撕破脸皮,那妈妈可就说啥都不好使了,到时候遭殃的又是我了。

妈妈心里很清楚这些,便不敢再说情了,只是朝我伸来了脚,垫在我额头下,让我每次磕下时,额头就磕在她的鞋面上,免得我磕疼了额头。

这确实能让我磕得轻松一些,于是,我就偷偷对妈妈眨眨眼,感谢她用玉足给我垫额头。

妈妈却是无语得紧,心中既是心疼,也是无奈,这傻儿子是个死脑筋的,磕头磕得“咚咚”响,难道磕得认真,能得蜜糖吃呀?

一会后,弟弟领着两个轿夫,抬着一顶轿子来到了堂屋外的石阶下。

弟弟走上石阶,在门外叫道:“娘子,该出来啦。”

这时我并未磕够一百个头,不过柳嬷嬷也没问。

她只挽起妈妈的藕臂,要搀妈妈走出屋去,“少奶奶,咱们走吧。”

妈妈心知她是不追究我了,便回头对我说:“好啦,儿子,快起来吧,吃喜酒去喇。”

“是。”我偷瞄了柳嬷嬷一眼,见她并无反对,便乐得听妈妈话,站起身了。

柳嬷嬷搀着妈妈走出屋门。

弟弟举高着伞,为她们遮挡雨水。

我见状,连忙也取了一柄雨伞,打开,高高举着,去给弟弟遮雨。

于是,我们四人就这样走下了石阶。

那顶轿子当然是给妈妈坐的。

每位贵妇太太出门,都不可能步行,那样会有失仪态,不成体统的。

一轿夫压着轿子的抬杠,另一轿夫则掀着轿帘子,让妈妈坐了进去。

接着,弟弟说:“好了,起轿吧。”

然后,妈妈乘轿,弟弟、柳嬷嬷和我都是打伞步行,出了宅门,走向村东头的杨老爷家。

脚程不远,走不够一刻钟就到了。

这杨府是很气派的,仆人也够多。

我们刚到,就有仆人上前来招呼弟弟和柳嬷嬷。

当然也有仆妇去到轿子前边,伺候妈妈下轿,搀扶妈妈进宅,不须柳嬷嬷伺候了。

之后,妈妈、弟弟、柳嬷嬷三人都进了内宅饮宴。

而我这个男家奴,不能进内宅,只能停在外院里。

这杨府是四进门的大宅,第一进门,就是外院,是下等奴仆的生活区。

第二进门之后,三进门、四进门,都属内宅,是家中女眷、高等侍女的生活场所,她们是等闲不会出现在外院的。

普通客人更是绝不容许跨入二进门。

所谓庭院深深深几许,说的就是这种深院大宅,普通人根本无从想象生活在深院的贵妇太太,是怎么个贵气样。

虽然我是不配入内院,但在这外院,一样是设了宴席的,用以招待贵宾们带来的家仆。

我寻了个席,坐定定的等着上菜开饭。

张望之间,却发现了个熟悉的身影,是狗蛋。

原来狗蛋是被转卖到杨老爷家里啊。

狗蛋头耷耷的站在二进门的门边,其面前是一名四五十岁的仆妇。

看其阵象,应该是狗蛋犯了错,正在被老仆妇训斥。

训了一会儿,却只见狗蛋主动扒下了半截裤子,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

我还以为狗蛋是要被抽屁股了。

却没曾想,那仆妇居然是一手屈着兰花指,狠狠地弹了狗蛋的鸡鸡。

狗蛋顿时痛得全身佝偻,双腿夹紧,双手捂裆,就像女孩子憋尿时的姿势,当然远不及女孩子的好看。

没过一会儿,狗蛋又重新站好了,朝仆妇挺着胯部。

然后,仆妇对着他的小鸡鸡,又是一下狠狠的弹击。

于是,他瞬间又萎成了女孩子憋尿时的状态。

如此重复了5回,仆妇总算挥了挥手,打发狗蛋滚蛋。

我不由看愣了,杨家大宅居然也有这种弹鸡鸡的惩罚。

这让我想起了多年前,我也时常受到这种惩罚。

当时我尚年幼,常常被柳嬷嬷抄着藤条抽屁股,以致于两瓣屁股都没有半块好皮肉。

眼见实在没处下藤条了,再打我人就废了。

于是柳嬷嬷就换了个法子,用兰花指,弹我的小鸡鸡,常常把我弹得尿失禁。

当时弟弟看见后,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游戏,也常常要我脱下裤子,把鸡鸡给他弹着玩儿。

不过,弟弟那时毕竟只是小孩,手指没力气,弹得不疼,反而让我有点舒服的快感。

后来,我长大了点,柳嬷嬷觉得男女终须有别,才没再折磨我的鸡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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