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オオカミのこども,2

[db:作者] 2025-08-09 15:10 5hhhhh 6120 ℃

王马小吉抚摸着房柱上陈旧的木纹,拇指摩擦过一道道伴随着数字的划痕,最终停留在了最下端、也是所有文字中写得最歪歪扭扭的那个上。这些重复着同一个词的文字,王马小吉不难看出这就是留在房柱上身高记录的主人的名字。他轻柔地抚摸着那个溢满了稚嫩的名字,突然间、不知为何地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白色的身影,在嘴巴将要不自主地读出这个名字的前一刻,电话接通了。

“喂,百田。”王马小吉收回了手和回忆,躺倒在榻榻米上望着缘廊外暗色的夜空,一枚圆月白得发亮,亮得渗人。他侧了侧脑袋,纸物的尖角有点扎脸颊,又朝圆月惺忪地眨了眨眼睛,问:“这山……有狼吗?”

……

…………

………………

“好~~~~~~~累啊……累死老子了!!!!”

不知道是睡不惯地板还是还没习惯乡下的环境,天还只是刚泛出了鱼肚,王马小吉就从被窝里爬了起来。草草吃过了随手从背包里掏出的速食食品,背着他的作画工具就爬上了那座近在咫尺的山。

被植物吞噬的人工小路若隐若现,看得出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有人类踏足过这片属于自然的领地。王马小吉哼着歌,边进发边四处张望。在前进的路上,天已不知不觉亮满了堂,阳光被稀碎地撒入了这片翠绿的内部,照亮了断断续续的小路。王马小吉抬起头,偶然飞过的叫不出名字的鸟从一头的树枝飞向了另一头的树枝。被点缀在翠色上的金光摇曳,落到了王马小吉的眼瞳里,险些没把他亮瞎。森林是安静的,不禁让他误以为自己闯入了某个遥远的时空,置身于只剩他一人的世界里。

劳累和无法习惯的静谧让他喃喃抱怨了起来:“早知道就不该来的……”,却又还是提起了脚边的工具继续向今早村民们给他描述的方向前进。

他在寻找着在这座森林某处的一棵树——或者他更愿意称之为景色。说来奇怪,明明在初来乍到的昨天之前他都不曾对这片土地有过半点的熟悉,他甚至直到此时此刻也仍然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名字,但他却知道这座森林里有他想要的景色——一个梦,来源于昨晚的一个梦。他梦见了一棵巨大的、仿佛是它分离了天空和土地的老树。露出地表的巨根纵横交错,深深扎于泥土之下,晨光从它的叶与叶、枝与枝之间撒落,形成了一道道圆形的光斑,细小的尘埃和空气中的浮游生物在光柱下闪烁着不属于他们的光芒。这副景色让巨树仿佛附有了神性。

王马小吉被这一画面所惊醒,他确定,那就是他想画的画面。

明明并不认为可行,但他仍抱着一丝幻想询问了当地的居民,最终得到的便是这趟旅途的目的地。

“真的假的……”

对于闯入眼帘的景色王马小吉不禁感叹。眼前路尽头的风景不说与他梦中所见可以说是相差无几,就连落下的光也是那么的恰当好处。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嘟囔:“像过头了反而有点恶心……”语毕,熟练地安置好画具,开始了此行的目的。

森林的“静”并不是死气沉沉的,而是鲜活的、富有了生命。虫鸣、鸟啼,微风轻拂,划过王马小吉别在耳后的翘发、挑逗着梳在后脑勺短短的马尾辫。偶尔树丛沙沙的响声有点烦人,若只是蹦出一两只兔子或狐狸那倒是无所谓,但如果是鹿的话,王马小吉不确定它们会不会喜欢今早不认识的老婆婆送他的711来的牛肉干。也不知道这里的野鹿会不会比奈良的肥鹿要温顺一些,毕竟他可没有鹿饼能给那群长着角的流氓生物,也不想再经历一次被鹿角戳破屁股的痛……

啪叽——

一声树枝断裂的声音从王马小吉的后方传来。明明还没来得急回头去看,但本能的直觉却在他脑内叫嚣,让他汗毛直立——不能回头、不能回头!可不回头又能怎样呢?

身后沉重的脚步仍在逼近,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十米,撼动着土地、传到了王马小吉的脚下,隔着球鞋也能震得他脚板发麻。他咽了口唾沫,回头看去。

“干!”王马小吉低声咒骂了一句,额角豆粒大的汗珠滑落,沿着带着婴儿肥的脸颊滑至下巴,最后滴落在他沾满了泥巴的球鞋上。不出所料,一头棕黑的熊遮挡了他全部的视线。

该死的百田解斗。

王马小吉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句。那烦人的山羊胡子平时总嚷嚷着“考试必过,考试必过”也没见他说准过一次,倒是“王马小吉被熊吃了”这话昨天说完今天就给灵验了。王马小吉想,要是今天他真的死在了熊掌之下,他就是化为一坨熊粪也要让自己的粪便粒子顺着风吹到远在东京的百田解斗的嘴里,让他这辈子都被妹子嫌弃口臭、单身一辈子。

但是好吧,王马小吉真的还不想死。他还没亲过嘴、做过爱,不想带着清白之身上天堂,更不愿意成为一坨熊粪死得那么挫。要是要在他的棺材里放一坨屎供人哀悼,他宁愿找个液压机躺一躺,来个死无全尸,连葬礼都能省得开。

在他盯着熊直冒冷汗胡思乱想之际,那头天煞的熊已离他只有五米之遥。一步、两步……那头步步逼近的熊就算长得再怎么憨厚可爱也无法抹去它此刻带给王马小吉的恐惧。已经太晚了,早在熊看见他时起就已经来不及了。

第三步——熊掌未落、抬起、后退一步。

“嗯?”

熊停下了脚步。王马小吉注意到野兽的视线不再集中在身为嘴边鸭子的自己身上,而是望向了他后方的巨树。他犹豫了半秒,最终还是选择顺着熊视线的方向望去——是一头狼,一头白狼。即使灰土把它染成了肮脏的灰色,色感敏锐的王马小吉依旧能看出灰尘之下美丽的雪白色皮毛。那头美丽的野兽,其中那双澄澈无垢的蓝眼睛是王马小吉所见过最动人心弦的东西——那并不像是一头茹毛饮血的野兽应该拥有的,一个小小的瞬间,甚至让王马小吉怀疑眼前的这只四足动物其实是只哈士奇。

狼?一头狼?日本居然还存在着野狼?我去!王马小吉在心里惊呼。要是他能把此刻这一画面拍下来发到推特上,他不敢想象能震撼全日本到何种程度,甚至还能靠这张照片狠捞一大笔。王马小吉不敢说今生无忧,但至少能让他少奋斗二十年。

“咕噜噜……”

那头高傲站在交错高隆的巨树根上俯视着他们的白狼,从喉咙深处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王马小吉不禁觉得它下一秒就会可爱地“汪汪”叫起来。狼看了一眼王马小吉,一、二、三,三秒。三秒的对视,紫色和蓝色碰撞,似乎发生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但那一瞬间存在于蓝眼睛中的惊慌失措、王马小吉怕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狼把视线从人类身上收回,再次投向棕黑的巨兽,它俯下前肢、对前方毫不吝啬地展露着能撕碎一切骨肉的獠牙,刚才还纯净天真的蓝眼睛被狂气所浸染,从喉咙传出的咕噜噜不是享受的声音而是威胁的警告——王马总算是相信眼前确确实实是头货真价实的狼。

现在前有狼、后有熊。王马小吉不知道遇熊装死管不管用,但他知道就算熊不吃尸体,狼也不会介意白给的肉。今天他这条小命不是交给了熊就是交给狼,甚至和平点的话它俩还能像迪O尼里的小动物、坐在树墩上用树枝小叉子你一块我一块地把他分着吃。王马小吉觉得他今早洗的清晨澡都是那么的讽刺,他就是块自己洗干净送上门的午餐肉。越想越丧,越想越丧,就在他想着倒不如来个痛快拼一把脚力时,熊动了起来。王马小吉不敢相信,眼前的棕熊往后退了两步,最后调头离开。他对那一摇一晃的熊屁股眨了眨眼睛,又向白狼投去了不可思议的目光。狼已收起了獠牙,给了王马小吉一个萨摩犬式的歪头杀,随后一蹦便消失在了树丛之中,不见了踪影。

“狼?什么狼?”

“还能是什么狼,”王马小吉对手机另一头的人翻了个对方get不到的白眼,“就两只耳朵四条腿还会‘啊呜啊呜’叫的那种狼呗。”

“你傻啊,现在日本还哪有野狼?你哆啦V梦看多了吧。”百田解斗吐槽,“该不会是你这没下过乡的城市哥儿把狗当成狼了吧?”

王马小吉不爽地撇了撇嘴,他能听出百田解斗话里的嘲笑。他盘腿坐了起来,回想着那头白色的野兽。那三秒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不过是暖色的阳光落在了白色的皮毛上、闪闪发光;不过是澄清的水波蓝闪过一抹人性的惊慌、甚是可爱。不过是,不过是……

王马小吉烦躁地用指甲抠着房柱上的名字——“机望”。只有六岁那年的名字写得歪歪扭扭,像一抹粘在柱子上的鼻涕,不难猜出是由六岁的小机望亲手写上的。王马嗤笑了一声,如果百田解斗知道他对一头狼一见钟情,一定会以为王马小吉终于画画画疯了,并开始担心他哪天就会把自己的耳朵给割下来。

“狼啊……其实还挺可爱的,不是吗?”

“啊?突然说啥呢你。”

“谁知道呢?嘻嘻嘻……”王马小吉眯眼笑着,拾起他铺在榻榻米上被他从房子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翻出来的那堆老照片中的其中一张。照片上穿着白大褂的男性温柔地笑对着镜头,而被他抱在怀里的小男孩则腼腆地把半张脸藏在了男人的胸脯上。银白色的头发,和那双令人心弦颤动的蓝眼睛,就连那对毛绒绒的耳朵和小尾巴也是那么的可爱。

照片的背面——机望,五岁。

“不过狼不好养呢。”王马小吉想了想,“哈士奇倒是能养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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