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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光性-07,2

[db:作者] 2025-08-09 09:52 5hhhhh 9370 ℃

「奧森,回去後教我如何殺人。」

  稍作休息之後,準備行李的時候,穿上探窟裝的萊莎突然拋出這句話。

  身穿黑色束裝的奧森,她停下扣住背包的動作,無語的望著萊莎幾秒。

「⋯⋯一刀致命的方法?」

「對!」萊莎坐上奧森的大背包,金色捲翹的長髮披在身後,用沒骨折的右手將轟炸鎚扛在肩上:「在三層第一次殺人類,命中是命中了⋯但是卻沒能一刀成功砍斷⋯我是用三級遺物的開山刀呢!削鐵如泥的開山刀唷!可能是我砍太輕,還是對方閃開⋯唔!好不甘心!」

「⋯⋯」

  奧森嘆口氣,她將左手左腳受傷的萊莎抱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後,繼續將背包牢牢扣好。

「我會教妳如何對付各種深淵生物,這樣就夠了。」

「咦!為什麼?那些外來的入侵者在法律上是允許殺害排除呀!」

「妳以為⋯那些外國的探險隊,比深層的深淵生物強大?」

  殺得了深層的深淵怪物,殺人更輕易得手。

  明白奧森的意思,萊莎忍不住勾起嘴角,興奮抱住奧森的脖子。

「奧森!妳真的是最棒的師傅!」

「真煩人,放開我。」

「幹嘛這樣!幾個小時前不是很熱情的親我好幾下?那可是人家的初吻呢!嗯嘛!」

  萊莎在奧森的嘴唇上留下一吻,隨後就被奧森丟到一旁。

「那是人工呼吸。」

  在深界三層『大斷層』進行自由探窟的奧森與萊莎,因為遭遇外國探險隊而陷入一連串的危機。奧森的活躍,讓萊莎最後只有左腳與左手受傷。

  月笛的萊莎精神強韌,笑嘻嘻的很有精神,但是,小腿的槍傷傷及骨頭,傷口更泡過天台蔓的水,也暴露在空氣一段時間,儘管奧森注射了應急的抗生素,深界四層潮濕又悶熱的環境下存在各種獨特病菌,甚至寄生蟲有可能已經入侵並且繁衍。

  奧森決定盡快帶萊莎回去歐斯。

「奧森,這是什麼藥?」

「特製止痛藥,不只能讓妳的傷舒服點,也能減緩四層的上昇負荷所引起的劇烈疼痛。」

「哦哦⋯劇烈疼痛、全身洞孔流血⋯嗯?奧森,妳拿我的護墊要做什麼?我的生理還沒來唷。」

「上昇負荷造成的全身洞孔流血,當然從妳的尿道、陰道、肛門也會流血出來。拿去,把護墊固定在內褲上。」

「幫我弄。」

「啊?」奧森露出不願的表情,白皙的臉頰染了些潤色:「自己弄。」

  萊莎指向自己被牢牢固定住的左手左腳,示意自己沒辦法弄。

  奧森無奈的嘆一口氣,她脫下手套,把雙手擦乾淨後、脫下萊莎的褲子與內褲。奧森嗅到誘惑的香氣,情慾湧上,但是奧森仍然故作鎮定,盡量不去看萊莎發育中的私處,她將護墊固定好之後,迅速的拉上萊莎內褲與褲子。

「⋯⋯奧森。」

「⋯幹嘛?」

「有沒有心動呀?」萊莎賊笑著,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我已經不是小孩了唷!」

「回去後裸吊⋯」

「呀!不要啦!」

**

  深淵的力場,將地面的光源帶到每一層,也因此深淵大穴也有白天夜晚,現在正好是深界四層最昏暗的時段,而且還飄著細雨。

  奧森身穿厚重的墨色裝甲,大背包的肩帶上掛著照明燈,跨出步伐,漫步在霧氣瀰漫的潮濕山坡上。四周蟲鳴此起彼落,雨水落在圓扁斗笠上,沿著弧度落下。

「嗯⋯」被奧森抱在懷中的萊莎發出低喃聲,就算吃了特製止痛藥,上昇負荷的劇痛還是難以忍受。

  萊莎在奧森的斗篷內躲雨,她用毛巾擦拭自己從眼鼻溢出的血水,沒多久又溢出,耳朵也流著血水。她覺得自己有點發燒。

「呃⋯奧森⋯⋯好不舒服⋯」

「多喝水補充水分。」

「吶,奧森⋯」萊莎用手撥開奧森的斗篷,試圖窺視奧森的臉:「要幫妳擦血嗎?」

「不用,這附近力場薄弱,對我沒有影響。」

「真羨慕⋯要多久才能像妳一樣,對深淵詛咒有一定的抗體呢?」

「⋯作為普通的人類,沒有什麼不好。」

「⋯⋯奧森,我不認為妳是怪物唷。」

  幾個小時前,萊莎目睹了奧森發動千人楔的模樣,圓扁斗笠下的牛角與獸頭⋯⋯完全脫離了人模人樣。奧森變形的雙腳,肯定是變成那模樣的副作用,至於那個數千名戰士的奔跑聲是什麼呢?

  事後,奧森也沒有多提。

「我知道那是白笛的秘密,不會多問,也不會跟任何人說。」萊莎說著,試著取得奧森的信賴。

  奧森沒有回應,而萊莎也識相的躲回奧森的斗篷內。抱著水壺,萊莎將額頭貼近奧森的胸口,隔著墨色裝甲,她還是能隱約聽見奧森的心跳聲。

  從小,就注意到奧森的心跳聲很特別。就像這場細雨,雨滴落在水池,引起一波又一波的漣漪,接二連三響起乾淨的水晶叮噹聲。

  叮叮——⋯

  叮叮——⋯

  那聲音是以奧森埋在胸口深處的遺物為中心,進而與手臂的千人楔互相呼應與共鳴吧?

  奧森說身上鑲嵌著119片千人楔,可是,白笛不會完全公開自身的裝備,萊莎隱約察覺到奧森的胸口,也許是心臟,上頭鑲嵌著特殊遺物,統領著全身的千人楔。

  應該是奈落至寶吧。反正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就別問奧森了。

「⋯聽說,四層的上昇負荷,這種劇痛與女人生孩子一樣,習慣後,臨盆時反而異常冷靜。」

  奧森突然找了話題,也許想讓二人的氣氛好一些。

  萊莎從斗篷探出頭,淋著細雨,望向奧森一會兒。

「奧森,妳生過孩子嗎⋯?」

「我很早就失去生育能力了。但是,在很久以前,為一位銀髮友人在深界二層接生過,哼哼⋯特地來找我接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是那一位傳聞中非常擅長占卜與催眠術的占卜婆婆嗎?她其實是奧森的愛人?」

「⋯妳問這個幹嘛?」

「吃醋。」

「人都死了,沒什麼好吃醋。況且,她不過是一位可以促膝長談的友人罷了。」

  萊莎想起深界二層,駐守舊監視基地的已故白笛。那位白笛雖然不擅長戰鬥與探窟,但是十分擅長占卜與催眠術,幫過許多探窟家治療心理創傷,聽說死去時已經高齡140歲,大家都稱她為占卜婆婆。

  占卜婆婆在黑笛時期有過一位孩子,應該就是奧森接生的孩子,但是,尚未成年就因故死亡,隨後占卜婆婆成為白笛。那一位占卜婆婆與奧森一樣情報不明,仿間流傳她是僅次於奧森的資深白笛,銀髮銀瞳,年輕時是位絕世大美人。

  要不是因為幾年前的巨型龍捲風帶來了大量洪水,沖走了舊監視基地,導致年邁的占卜婆婆往生,否則萊莎也想見見她。

  傳聞,占卜婆婆與奧森是長年好友,似乎有幫忙奧森忘卻一些悲傷記憶。甚至有謠言說是奧森的第十任伴侶,但是奧森否定的話,就真的只是位無話不談的好友。

  說到奧森的伴侶⋯⋯

  雖然沒有任何紀錄資料可以佐證,比占卜婆婆長壽的奧森在過去似乎有過九位伴侶,都已經死別,她沒打算找第十位伴侶嗎?

「吶吶,奧森,妳可以讓我懷孕嗎?」

「⋯晚點我們來複習生物學。」

「我知道生理構造上妳無法讓我懷孕啦!只是有沒有遺物,能夠讓我懷上奧森的小寶寶?」

「我手中有如此便利的遺物的話,早就子孫滿堂了。」

「不會吧!奧森的性慾這麼強大!妳現在應該也有很多愛人吧!」

「哼哼哼⋯誰知道呢?」

  奧森將萊莎抱上面些,抬起腳,跨過覆滿青苔的巨大樹根,然後,才繼續開口。

「如果妳想要孩子,那麼就趁年輕時快找個男人結婚受孕吧,探窟家受到深淵的詛咒影響,平均都在四十五歲左右完全失去生殖機能。如果越頻繁進入深淵,甚至深入深層,生殖機能失去的越快。」

「咦—可是我不喜歡男人的體臭!而且身體又一塊一塊,有的還都是毛,多傷眼!譬如哈伯!」

「都有比男人高大的我,以及比男人野蠻的妳存在了,大概哪裡有嬌小又溫柔的男人吧。要是找到了就快點結婚吧。」

「哼!妳就硬是要送走我!我要是真的遇到那樣的男人,我就閃電結婚,嚇得妳措手不及!」

「呵⋯我會期待的。」

**

  特製止痛藥,發揮真正的效用了。

  萊莎陷入昏睡,捏臉頰也沒有動靜,像是死亡一般。因為細菌感染而引起的高燒,也在藥效下暫時緩和。

「⋯白笛的秘密,比妳想得還多。」

  奧森用普通毯子包住萊莎,接著,用萊莎的開山刀砍向自己的左手腕動脈,第一下砍太淺,砍了第二下,血才從乾枯手腕的小洞大量噴出,血很快的染紅了毯子。

  奧森把手腕止血之後,背起大背包,二手將被包在血紅毯子裏的萊莎牢牢抱進懷裡。奧森確認四周別無他人之後,對著一顆古老化石樹吹出低音的笛聲。

  啪唧⋯⋯古老的粗壯的樹根緩慢隆起,糾纏在上頭的藤類植物一根根被扯斷,幾隻大蟲也慌張的逃離。當樹根完全隆起成一個洞穴之後,從中瀰漫出不祥的濃霧。

「⋯要節省時間只能走力場隧道了,這時候就特別羨慕瓦科納有遺物能穿梭各層⋯⋯最後一次走力場隧道是什麼時候?可以的話,真不想走進去⋯」

『——奧森⋯』萬人的呼喚從中傳出。

「別高興,不過是走捷徑回深界一層罷了⋯」

  奧森將背包帶上的照明燈關上,駝下背,她鑽進洞穴,沒多久樹根就再次還原,連被扯斷的藤類植物也不可思議的迅速再生,完全不留下蛛絲馬跡。

  裡頭是濃密白霧的世界,力場極度的濃厚,能見度差到連自己的下半身也看不見。

  圓扁斗笠下,奧森閉著派不上用場的雙目,她拿起牛頭白笛,吹出了一聲悠長的笛聲——沒多久,某處回覆了不同音階的笛聲。奧森朝那方向走去,同時回應似的吹出一樣音階的笛音。

  某個方向傳來不同的音階的笛音,奧森就配合的轉方向,並且再次回傳笛音。就這樣,奧森靠著白笛與這白霧空間對話,在白霧的笛音指引下移動。

  奧森聽到笛音以外的聲音,那像是巨大的蜈蚣在附近徘徊,數千對的腳發出喀拉喀啦的聲音,然後逐漸遠去,隨後又響起嗡嗡作響的悅耳振翅聲,好像有無數的飛蟲經過身旁。

  她仍然專注於笛聲。

  閉著雙目在白霧空間裡行走,奧森的二側白霧伸出密密麻麻的觸手,碰觸著奧森,也碰觸著奧森懷中、包覆著萊莎的染血毯子。

『奧⋯森—⋯奧森—⋯』萬人的呼喚聲在白霧空間裡響起,密密麻麻的觸手退回了白霧之中。

  奧森冒出冷汗,繼續吹響白笛,朝著笛聲發出的方向走去。

『奧森——⋯奧森⋯⋯』

  萬人的呼喚聲,幾乎要蓋掉指引奧森的笛聲,這讓奧森必須更集中精神去找尋正確的方向。

  途中,巨大蜥蜴的鼻頭從白霧中探出,嗅著奧森的氣味,然後,不感興趣的退回白霧。也有數百顆眼睛從白霧冒出,發出格格聲的滑動眼珠去觀察奧森,然後紛紛閉上眼皮消失。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各種聲音、事物不時的干擾奧森,奧森滿頭大汗,有些上氣接不了下氣,但還是穩穩地吹出笛聲。

『——奧森⋯』

  不對,不是這樣吹,應該吹出完全解放的笛聲,褪去拘束的裝甲,聽從呼喚,墜入深淵。

  不,我得將這孩子盡快送到歐斯,她不能因為無聊的理由而失去左腳。

『奧森——⋯』萬人的呼喚聲,持續的迴盪在四周。

  奧森像是在穿越不同次元,途中不斷有各種怪異的生物經過身邊,有些警戒心高的生物跟著走了一會兒才消失。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哪邊是上面,不知道哪邊是下面,腳底踩著什麼?是生物的排泄物,還是遺骸?

  奧森背著大背包,雙手抱著用血紅毯子包覆的萊莎,嘴裡含著白笛。

  持續集中精神找尋笛聲,吹出笛聲回應,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唾液從嘴角流下,還是要繼續吹。

  然後。

  聽到沉重的呼吸聲,獸的低吼,震撼著胸口。

  過於熟悉而且懷念的氣味與溫度,使汗流浹背的奧森忍不住停住腳,張開了眼。

  白霧的空間裡,高大的奧森,從她的右側,緩慢的走出一位更高大的人影——碰⋯碰⋯步伐沈重,是一位高約三公尺,全身漆黑短毛,身披黃金鎧甲的半人半牛的生物。他的大手臂上,抱著一小坨染了黑血的麻布,其中彷彿包覆著哪位孩童。

  那高大的人影繼續漫步向前走去,沈穩霸氣的背影,催促著奧森追上。

「⋯!」奧森瞪大眼睛,因為未知金色遺物的反作用力而破碎的遙遠記憶,迅速復甦。

  是他,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啊!

  不,別走,等等我!

  奧森嘴含著白笛,她邁出步伐、快步跟上那巨大的背影。

  半人半牛的生物只是幻覺,是某種恐怖的生物為了獵食奧森,利用殘留在力場的記憶而做出的陷阱。可是,奧森還是忍不住的嘗試去追上,甚至沒注意到四周有尖銳的利爪正伺機而動。

「⋯⋯」奧森張開嘴,含在嘴裡的牛頭白笛落下,她想喊出聲,卻又哽咽的堵塞在胸口。

  在復甦的遙遠記憶裡——稚嫩的小手,碰觸著一根覆滿漆黑短毛的大手指。小手逐漸長大,卻還是不夠握住那一根大手指。當小手成為大手,並且在手臂插入一片千人楔之後,終於足夠用雙手握緊那隻覆滿漆黑短毛的大手了,可是,那隻漆黑短毛的大手,卻滴著黑血。

  用雙手從溫熱的肉體裡挖出的白色石頭,是最後的禮物與祝福。

  啊啊⋯因為駭入失敗,而被未知的金色遺物破壞的記憶,回來了。

  對那一位發過誓,要繼承遺願,協助深淵封住最底層的廢棄物,發過誓要讓深淵平安無事度過2000年週期。就是那些誓言,撐著自己活到至今啊。

  奧森的眼眶積了淚水,她緩下步伐,悲傷的望著永遠無法超越的巨大背影。

「⋯」奧森張開唇,卻不知該說什麼。

  而半人半牛的幻影轉過身,黃金頭盔下,那對血紅的雙眼與奧森對望,活生生的熱氣與呼吸聲,是多麼的真實。

  奧森忍不住了,她伸出手,想去碰觸那懷念的存在,四周的尖銳利爪也準備朝她襲去——然而,懷中的重量,在奧森伸出手的同時往下掉,她連忙收回手,重新抱回用血紅毯子包起的萊莎。

「⋯⋯」

  那懷念的幻影太過真實了,真實到不切實際。

  奧森握緊掛在脖子上的牛頭白笛,閉上眼皮,淚水沿著臉頰滑下。

「啊啊⋯我知道⋯⋯真正的你已經死了⋯⋯真正的你,在這啊。」

  儘管已經死去,永遠無法再碰觸,但是,靈魂一直在身邊——奧森的背後,浮現出了模糊又淡薄的黑霧,半人半牛的人影若隱若現。

「終於⋯又能感受到你的存在了⋯」

  奧森,抬起頭,接受恐懼。

  奧森,站起來,支配自己。

  啊啊⋯記得啊,每次我筋疲力盡、就要放棄希望的時候,都會想起你對我的訓斥。

  背負著那巨大的偉大靈魂,前進吧。

  奧森再次吹出了笛聲。

  聽到白霧中再次傳來了指引的笛聲,奧森將懷中的萊莎抱緊些,重新邁出步伐。幻覺、以及企圖捕食奧森的利爪,還有背後的黑霧已經消失。

  圓扁斗笠下,奧森的表情無人知曉。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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