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深淵-同人］向光性-07

by 醸卯

　　深淵的深界四層『巨人之杯』，深度7000公尺到12000公尺。

　　寬敞無際，幽蘭的地底世界裡，濕氣瀰漫，到處聳立著巨大水池。那些巨大水池是天台蔓，由數種古代植物，從數千年前一點一點支撐起來，是大自然的奇蹟力作。

　　深界四層頂端的遼闊雲霧之中，掉下一小顆黑色的物體——是身著墨色裝甲的奧森，她背著大背包、抱著陷入幻覺而神智不清的萊莎，從三層下墜到四層來。

　　奧森在墜落中取出綁有鉤爪的繩索，拋向附近最高大的天台蔓。鉤爪抓住天台蔓的邊緣，強化繩索拉住了二人，讓奧森抱著萊莎在半空中盪了一會兒。

「⋯⋯非本意的來到四層了⋯」奧森用單手將萊莎抱上來些，把臉湊近萊莎的鼻頭，確認呼吸。

「唔⋯嗯⋯奧森⋯危險⋯⋯奧⋯」萊莎不曉得陷入什麼幻聽幻覺，至少還活著。

　　不能再失去她。

　　奧森這麼想著，卻也感到矛盾——曾經失去過這孩子嗎？

　　總之，去附近的隱密小屋紮營吧，得盡快幫這孩子包紮，回程還得去回收這孩子的行李。

　　奧森在心中打算著，然後將萊莎扛上肩，用雙手開始爬上繩索。

　　突然，轟然巨響，一發小型衝擊砲命中奧森。

　　在奧森的防禦下，萊莎毫髮無傷、卻被後勁彈飛出去，儘管奧森即時用小拇指勾住萊莎的褲子，但是，第二發小型衝擊砲轟來，暴風中、萊莎被吹走，連上頭的鉤爪也被轟開，讓二人再次下墜。

　　緊要關頭，下墜之中，奧森用長腳將萊莎踢到附近的天台蔓。那裡有類似魷魚的生淵生物棲息，代表那邊的水池至少不是消化液。

　　撲通一聲，萊莎面朝下的墜入水池。受到三層的上昇負荷影響，她的平衡感還沒回復，幻聽幻覺也尚未消失，因此她手腳掙扎、激起水花，卻是臉往水池塞去，才幾下就沒了動作。

「嘖。」奧森落在另一頭的天台蔓。

　　奧森所在的天台蔓裝滿了危險的消化液，一同落下的強化繩索很快的被瓦解，但是，奧森不受影響，那身墨色裝甲和特製的大背包毫髮無傷。

　　奧森的眼角，看到遠方有群外國探窟隊，大約十人左右，其中幾人扛著小型衝擊砲，他們正設法靠近過來。

　　奧森冷靜的直奔向萊莎所在地天台蔓，沈重墨色裝甲與大背包完全不影響她的速度。躍起，非人類的跳躍力，讓奧森輕易抵達萊莎所在的天台蔓，跳進水池，嘩啦！水花激起，類似魷魚的深淵生物一哄而散。

「哼。」

　　奧森一把撈起萊莎，回到池邊立刻進行正確的人工呼吸。開啟呼吸道，口對口送氣，心臟按摩，奧森的動作熟練又準確，重複幾次之後，順利將萊莎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咳咳！咳咳！」吐出水，萊莎從幻聽幻覺中醒來，她努力撐起了上半身：「⋯⋯奧森⋯？奧森⋯妳沒事⋯？」

「妳是看到幻覺。體溫好低⋯失血太多了⋯」

「幻覺⋯？」萊莎愣了一下，隨後放心的掉下幾顆眼淚：「太好了⋯只是幻覺⋯⋯那個呀⋯我看到⋯奧森因為我的死去而崩潰⋯⋯妳好悲傷⋯看得我心好痛⋯」

　　奧森伸出大手、拭去萊莎臉頰上的淚水，動作自然，理所當然的溫柔疼愛，像是對待重要之人。

　　可是，奧森隨後就因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困惑，看見萊莎臉頰微紅的表情，讓奧森更加迷惘。

　　別多想了，還得帶這孩子脫離險境。

「⋯別亂動。」奧森別開了視線。

「嗯⋯」萊莎點個頭，臉頰又更加燒紅。

　　奧森用繃帶迅速的將萊莎的左小腿緊急止血，同時也發現萊莎的左手骨折。

　　然後，她注意到自己的身後，朦朧濕氣中，滿身長刺的深淵生物緩慢的靠近奧森——是深界四層最危險深淵生物，穿彈獸。

　　不遠處的天台蔓，外國的探險隊也持續逼近。

　　徒弟重傷，危機襲來，萬事休矣。

　　——但是，面對這困境的人，是不動卿，不動如山之奧森。擁有豐富戰鬥經驗與知識，臨危不懼的傳奇白笛。

「妳待在原地。」

　　奧森，她將大背包放到萊莎身旁，接著，面不改色的衝向穿彈獸，她的速度，快到劃破水面，嘩啦啦！那龐大的氣勢、高高激起的水牆，嚇得穿彈獸瞬間逃離，而奧森卻早已看穿，她不但如惡鬼似的出現穿彈獸面前，更一把抓住穿彈獸最為敏感的紅色臉盤。

　　穿彈獸發出悲鳴，用毒刺瘋狂刺向奧森，不過，奧森的那身特級遺物的墨色裝甲不是裝飾品，毒刺連斗篷都刺不破。

「乖孩子，去大鬧一番吧。」奧森低語。

　　然後，奧森用單手輕易地將穿彈獸舉起、遠遠的拋向外國探險隊。碰轟！穿彈獸重重的落地，爬起身後，如奧森所願，穿彈獸開始憤怒的殺害來不及逃亡的外國探險隊。

　　外國探窟隊帶來的小型衝擊砲，命中不了穿彈獸，他們的腳程也來不及逃命。轟隆轟隆巨響，只引來了更多穿彈獸，沒多久就一人接著一人慘死。

　　在短短的幾秒內，奧森光靠一人脫離危機。

　　奧森沒有多做停留，她很快的一手拿起大背包、一手抱起虛弱的萊莎，留意著上昇負荷的高度，飛也似的奔過一座又一座的天台蔓。

「奧森⋯妳果然⋯好強大⋯」萊莎攤在奧森懷著無力的細語，雖然還沒完全恢復，但是她模模糊糊的看到奧森的活躍。

「別多話，小心咬到舌頭。我不知道那些入侵者還有多少人在附近，哈伯爾庫的報告裡提到約二十人，我才解決十人。總之，我得先幫妳處理傷、」

　　轟隆巨響，位於奧森與萊莎上方的雄偉天台蔓，頸部的地方遭受強烈轟炸，被炸出的裂縫，因為杯頭的重量而破裂、崩壞，啪唧啪唧⋯⋯巨大水池裡燒燙的酸水溢出，如海嘯似的席捲而來。

「⋯竟⋯然破壞深淵的環境⋯！」萊莎不顧身體的大喊：「不可原諒！我要殲滅掉那群人！」

　　歐斯探窟家秉持著專業與自尊，以及對深淵的敬愛崇拜，在深淵探窟時堅守著幾條規則，其中一條就是不破壞深淵的自然環境。

　　外國探險隊不顧後果的做出了蠢事，他們不在乎那座天台蔓是花費多少千年的奇蹟，也不管這麼做會摧毀下方的多座天台蔓與深淵生物，更不曉得有多少重要遺跡在附近。

　　終於，觸犯了奧森的底線。

　　奧森拋開大背包，拿起脖子上的牛頭白笛，吹響了人類無法聽見的笛聲——萊莎第一次看到奧森吹奏白笛。

　　被抱住的萊莎很快感受到一股熱氣從奧森的手臂傳來，裝甲下的千人楔蠢蠢欲動，隨後奧森的身體發生了變化。

　　萊莎目睹到，奧森在圓扁斗笠下的側臉化黑、變形，更冒出了像是獸角的物體。唧唧唧⋯⋯奧森膨脹的身軀被壓縮在墨色裝甲下，從縫隙噴出大量的熱氣。

「奧森？」

「⋯⋯妳再忍耐一下⋯我先清理那群垃圾⋯」奧森的聲音變得混濁。

　　萊莎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奧森的臉，奧森已經先將萊莎放到腳旁，並且取下圓扁的墨色斗笠蓋住萊莎。

　　虛弱的萊莎只能看到一片黑，接下來，她察覺到似乎有數千名戰士跑過身邊，康啷康啷，圓扁斗笠下的萊莎聽見許多的鎧甲撞擊聲。

「（未知語言）」

　　萊莎聽見奧森說出了不曾聽過的語言。

　　然後，萊莎尚未明白情況，接下來發生的兇猛衝擊波與地鳴就讓她失去了意識——⋯

＊＊＊

　　張開眼睛，銀河似的璀璨碧眼，瞪著古老遺址的天井。

　　躺在折疊式床墊上的萊莎醒來了，而且是被熱起來。

「好熱⋯」

　　濕氣再加上熱氣，悶熱到萊莎想脫光衣服，她動手擦汗，才發現左手被牢牢的包紮固定住，左腳也是。

　　腦袋逐漸清醒，萊莎開始觀察情況，她的探窟服被掛在遺址的牆上，現在身上只有穿著半身內衣跟內褲，金火似的捲翹長髮飄散在身後。

「⋯⋯我骨折了啊⋯嗯，頭好暈⋯失血過多嗎⋯？」萊莎笨拙的坐起身，左顧右盼都沒人影，她趕緊開口大喊：「奧森！奧森—！」

　　掛在脖子上的紫色月笛晃了幾下，然後就跟古老遺址一樣沈靜下來。

　　沒有聽到回應，萊莎想起昏迷前的事，她集中精神於感官上，感受到空氣中的熱氣流向，還有獨特的焦味，得知奧森就在附近。

　　萊莎從奧森的大背包中挖出料理用架子，用繩索捆綁定型後，跟轟炸鎚一起用來支撐身體行走，沿著氣味，她一拐一拐的走到看似祭祀用的開放空間。

　　果然，身著墨色裝甲的奧森駝著背，像一座大石般的靠牆而坐。

「奧森⋯？我醒來了唷。」萊莎越靠近奧森，就越感到一股熱氣迎面撲來。

　　腦海中閃過斗笠下奧森的變化，還有像獸角的物體，萊莎伸出手試著拿下奧森的圓扁斗笠。

　　但是，可能是特級遺物的鎧甲作用，圓扁斗笠明明沒用繩索固定，卻怎麼拉扯都拿不下來。奧森曾經說過，只有她能移動這身墨色裝甲。

「吶，奧森，妳在睡覺嗎？醒醒。」

　　萊莎摸摸奧森的裝甲，裝甲並不會燒燙，熱源是裝甲下的肉身。鬆開支架與轟炸鎚，萊莎習慣性的撲向奧森的胸口，靠著奧森，她從下方窺視圓扁斗笠下的臉孔——是以往的奧森，但是過於沈靜，沒有呼吸。

「⋯！奧森！」萊莎試著晃動奧森的高大身體，但是卻不動如山：「吶！不要逗我了！奧森！張開眼睛呀！奧森！」

　　當萊莎用右手高舉起轟炸鎚的時候，奧森才用大手握住萊莎的手與轟炸鎚的柄。

「⋯⋯妳也太快放棄思考了吧⋯」奧森張開烏黑的漆瞳，然後繼續開口：「『總之先敲打看看』的想法快改掉，否則找不到好老公啊。」

「什麼嗎！醒著的話怎麼都不回我一聲！」

「只是想看看妳在我倒下的時候會如何處理，結果還是不合格，妳的黑笛又更遙遠了。哼哼⋯哼哼哼⋯」

　　奧森陰沈的笑幾聲，這讓萊莎忍不住的鼓起臉，吞不下氣、乾脆哭又笑的大喊出聲。

「奧森！我以為妳死了！嚇死我了！真的嚇死我了！」

　　奧森愣了一下，看著萊莎甩著淚水撲進懷裡，隨後又起身、用沒骨折的右手不斷拍打奧森的胸膛。

「妳知不知道人家看到很悲傷的幻覺？笨蛋笨蛋！裝什麼死！」

「我哪知道妳看到什麼幻覺。」

「我不管啦！而且、奧森妳還沒帶我去看過四層的不屈之花園跟巨人腹部遺址！也還沒帶我去看五層的亡骸冰窟！還有古代祈禱遺址！還有⋯！⋯⋯還有很多冒險！不管怎樣！沒有奧森在一起就不行！」

　　萊莎的話語，讓奧森微微的勾起嘴角，她看起來有些開心。

「安靜點⋯」奧森任由萊莎拍打，她脫下圓扁斗笠，一邊整理有些亂掉的髮型，一邊對萊莎開口：「節省些體力，妳失血過多，腳的槍傷也不樂觀，需要盡快做精密手術，稍微休息完後就啟程回歐斯。」

「咦？我都還沒好好觀看四層的景色耶⋯」

「截肢也無所謂的話。」

「那可不行。」

　　萊莎無奈的勾住奧森的脖子，仰頭，不滿的哀號。

「啊啊啊⋯都是那些外國探窟家害我的探窟中斷啦！黑笛又更遠的了！無藥可救！無藥可救！」

「真吵⋯」

　　萊莎仰頭的姿勢，讓奧森不自覺的瞄向萊莎露出的白皙咽喉，視線下飄，望見若隱若現的酥胸，15歲的萊莎身體雖然還在發育中，但胸部還不小，她跨坐在奧森的大腿上，隔著緊身褲子，奧森感受到萊莎溫熱的私處，還有萊莎大腿與臀部的柔軟觸感。

　　四層的潮濕空氣附著在萊莎的粉嫩肌膚上，水滴，沿著曲線滑落，讓萊莎看起來，格外的，誘人。

「⋯⋯」奧森的眼神變得有些曖昧。

　　啊啊⋯用自己粗糙的手去靈巧愛撫，會聽到難熬的嬌喘吧。然後，用熟知的技巧給予這孩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性愛快感，深入那濕潤腫脹的蜜穴，抽動手指探索，讓那身體顫抖抽蓄，表情扭曲⋯⋯

　　奧森嚥下了口水，回過神，也才察覺到自己對徒弟產生了性慾，她不妙的皺起眉頭，將視線別開。

「奧森？怎麼了？」

「⋯⋯沒事，離我遠一點⋯我要脫下裝甲擦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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