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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伽创史 vol.2】魂归桥(友切之卷),13

[db:作者] 2025-08-09 09:51 5hhhhh 8500 ℃

【无间焦热】

“哟,等你很久了。阿纲不跟自己府上的人去初诣,真的不要紧吗?”

相识于初冬的两个小伙伴,必定会一同历经新年。赤鬼和阿纲在正月初一的白天就碰面了,他们从魂归桥一路走到东北角的下鸭神社,偕行参加初诣。

这并不算在他们的七日酒楼之约内,元日所有人都是放假的,阿纲也可以自由出行。

赖光少主当然没有心思去庆祝新年,算起来已经有五六个少女被害了,而且在土蜘蛛被剿灭后被害者依旧没有减少,京城到了夜里就不甚安全的传言也到处都是。赖光被指摘和责罚,背负了数不尽的压力,没有闲暇可言,只能把痛苦埋在心底,让其他孩子照常休憩。

下鸭神社和上贺茂神社一样,顾名思义就是贺茂家开的神社,即使贺茂一族已经覆灭,朝廷也没有强制更改神社的名字,因为晴明的怜悯,向所有人隐瞒了贺茂家覆灭的真相,只是说这支阴阳师一族的人员全部殉职,让贺茂家的功绩与声名得以保全,两座神社现在由阴阳寮运营。所以百姓们照样前往参拜,原有典礼也都按期举行。

位于鸭川分岔口的下鸭社到了新年就很是热闹,纠之森与鸟居之间的道路上人流如织,庭院中那两棵显眼的山茶树纠结在一起,周身缠了一整圈的注连绳,尚待开花的枝条在冷雨中招展,遒劲沧桑。被称作“结缘木”的两棵大树紧挨着,象征着不离不弃的缘分。

二拜二拍一拜,红衣小鬼也完成了祈愿,往木箱里投入功德钱。方孔钱坠入装满供奉料的箱子,声音本身沉闷踏实,导致祈愿的气氛也很严肃,但随着小赤的每一次动作,铃铛都在一下一下撞击臂环,清脆声响总能衬出他的活泼。

两人都没有带伞,细雨打湿了彼此的肩头,小赤沾了几滴水珠的笑脸也变得更加明晰灿烂。

“阿纲许了什么新年愿望呢?”

“希望我心里所有重要的人都能平安,当然也包括小赤。”经历过生死关头的阿纲如此叹道,两年多没回乡下看望养母大人,去年在爱宕山也是命悬一线差点牺牲,背上还永久留了伤疤,禁不住要感慨活着真好。

“哈哈,谢谢阿纲!咱们认识时间不长,你就这么把咱放在心上,真的好开心。”

武士凝视着那两棵山茶树一边细想,确实两个人认识也没有多久吧,但他仿佛已经对小赤寄托了全部的情感。这是少有的能倾听自己说话的好朋友,而且能聊的话题真的从来不缺。喜欢小赤,就是因为他无论如何都会听自己把话说完。

想要在这颓废的都城里生活下去,知心伙伴不可或缺。他们一定能携手同行,度过最美好的少年时光,把过去一切苦难造成的损失都弥补回来。

两人走到神社的求签所,摊位上展示的那几件玄黑饰品引起了小赤的注意,他好奇地凑上去玩赏。

“哇,这里有卖护身符诶。唔嗯,灾厄退散,大吉大利……怎么都是用黑色袋子装的哦?还有小乌鸦的木雕,可以挂在脖子上的……”

“因为贺茂家的先祖是乌鸦神,给神武天皇带路的八咫乌,所以黑色在贺茂家眼里就是最幸运的颜色。”

阿纲的学识是在曲折的童年中见缝插针习得的,在养父源宛家有义华老师教他写字,在养母真柴的家里则是养母给他购置书籍,他很早就准备成为文武两道兼通的武士,渴望知道世间的更多事情,上古传说当然也记了不少。

贺茂家的始祖是贺茂建角身命,也就是那只带着神武天皇东征的三足金乌,被供奉在这座下鸭神社。它的后代贺茂别雷身命在山城国开创了地流贺茂家,被供奉在不远处的上贺茂神社。地流子孙里出了一位阴阳师鼻祖役小角,而后以乌鸦为图腾的贺茂家就当之无愧成为最强的阴阳师家族。

“嘻,阿纲懂的东西真多。咱给你挑一个当礼物?”赤鬼凑近,淡醇的果酒香立即撩动阿纲的嗅觉,小赤身上的一切都给人带来活力。

“武士又不需要护身符,自己的安全要靠自己的刀来保护。”阿纲故作矜持,扭头往一旁看去。

时近晌午,下鸭神社的参拜客越来越多。但人们都集中于正殿前的一处土丘前。在那里有块空出来的场地,地面上用白灰撒出了大圆圈,中间是一条分界,名为“土俵”。明明寒冬尚未过去,神社的相扑场上却有两个赤身少年正在表演角力,其他的伙伴也光着身子候场,寒风中冻红的皮肤竟是一点也不惧怕寒冷。他们并不都是壮如小熊的力士,也有年纪小小的纤瘦孩子,面对力量差距也毫不示弱,往空中撒一把盐,祈祷完毕就直接上台。阴阳寮的神职者们主持着这场比赛,男孩们依次上去两两对决,筋骨相撞。每到分出胜负时,游人们都会鼓掌欢呼。

这是贺茂家神社的传统仪式,名为“鸦相扑”,以男孩子们在神前比赛的方式,祈求一年的平安。

“打得很好!”

一位站在神官们旁侧的黝黑少年抱肘而立,时不时高声喝彩,中气十足,声势惊煞旁人。虽然在一旁观礼,好斗的他与寒冬里奋力拼战的勇士们一样浑身仅剩兜裆布,身材矮壮,结虬的肌肉上伤痕遍布,一双虎耳早都兴奋得树立起来,身后的大尾巴也频繁来回摇摆。显然是按捺不住想上场去玩耍一番了,只是他没有必要用压倒性的实力去欺负小娃娃们。

“这不是白虎嘛,你今天也来参加祭典吗?”阿纲向白虎式神牙太挥手,去年春天四天王一起去吉野山剿灭姑获鸟的时候,牙太中途加入,帮了他们非常多,总之就这样认识了。

牙太也很快认出了阿纲,叉腰微笑,颇有几分得意。

“哟,是渡边啊!这可不只是新年的祭典那么简单,本大爷每年都是要来给宫里挑选好苗子的,以后把他们培养成卫士,不可能总是让世家子弟继承郎官一职。谁今天表现得好,咱以后就会特别留意。”

原来是兼具选拔功能的比赛,怪不得孩子们顶着寒冷也要光膀子决斗呢。

牙太向周围张望着:“咱还以为你们家金太郎今年也会来,他的相扑是真的强到离谱。”

“确实,金时一直很擅长这个。”

金时是天生的大力士体格,而且从小在足柄山中与野兽对练,膂力当然碾压常人了。

“听说你角力也很强,是源宛教你的对吧?一会儿咱来领教一下?”白虎凑近阿纲故意问道。

源宛是阿纲已故的义父,传授阿纲所有的武艺,在阿纲小时候被箕田村民勾结外来的妖怪杀害,导致幼年阿纲二度流浪。白虎当面提到他,就多少有些暗中挑衅阿纲的味道了。

“过去的事情,不必多提。况且我身为武士,没有主君许可是不能随便与人打斗的。”

“这倒也是,不过咱随时奉陪。”

眼见阿纲神色冷峻,牙太也就不再往下挑逗这修罗小子了。孰料阿纲的背后转出个红衣裳的男孩,其豪壮之气令凶暴的白虎也为之侧目。

赤鬼显然是把白虎当成了故意找阿纲麻烦的家伙,举起拳头,毫不客气冲着白虎高喊:“要比试吗?咱可以来!”

“哦?你好像是那个大江山的小伙计……”

随着铃铛声,湿冷空气中传来炽热的威压,白虎微微眯起眼睛,像在打量猎物,饶有兴致。

“下次欢迎来咱们这里喝酒,”小赤说,“当然喝醉了闹事可不行哦!”

“来吧,那你来跟本大爷比一场!”

仅系着爪印兜裆布的白虎挥手示意比赛暂停,朝小赤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小小力士们各自从土俵两侧退后,让出场地。少年们争强好胜的行为更让祭典增光添彩,看客们也喝彩鼓动。看来事情是没办法一下子收场了,不过阿纲并不觉得麻烦,他反而很期待看到小赤的表现,小赤还从来没在他面前放手跟人家比试过。

赤鬼没有顾忌地解开上衣,随手就把衣服塞进了渡边纲的怀里,露出精壮的红嫩身板。他的肌肉形态比较收敛,胸膛仅是微微隆起,但承载的是与外表不符的怪力。下面一直就只有条小小的布料,平时在酒楼干活时被遮蔽在衣摆之间,隐约能看到里边鼓鼓的小芽儿很有精神。

“咱要上咯。嘶!今天还挺冷的哈。”

“既然要打,就赢给我看,不然你以后都别来见我了。”阿纲冲着脱下衣服的赤鬼打趣道。

“知道了!那阿纲在这里等咱一会儿。”

赤鬼一抹鼻子,单膝跪下,从土俵地上抓起一把盐默默祷祝。自认为是踏入神境的客人,希望得到贺茂家神社一视同仁的庇佑,然后才可能把一身本事都展现给神明观看。

“咱今年的愿望就是一直留在京都,和咱的伙伴们玩得开心。”

小赤想要争取的,是无论什么身份都能互相尊重甚至爱慕的未来生活。所以融入人类之中,从不忌讳参加各种热闹的活动,用豪爽的表现征服所有人。从始至终就不认什么异族不可与人交往的宿命,都是自己去争取尊重和信任。

他相信自己奋勇向前的背影后面,永远会有渡边纲坚定支持的目光。

这一刻的小赤无疑是最快乐的,毫无惧意冲向眼前的对手,身后一路扬起的都是在京都两年生活的点滴记忆。

但愿这段艰辛探索得来的时光,永远也不要从指缝里消失呀。

“真是不错的回忆,你这小鬼混到京都两年,日子过得倒是挺滋润啊。”

赤鬼的意识在迷迷糊糊间飘荡着,被这阴毒戏谑的语调拉回身体。仿佛上一秒他还在担心地想拉走桥上的五郎太,突然就被锁进了一个未知的狭窄空间当中。

冰冷,阴暗,一切都被隔绝,鼻尖萦绕着鲜血的铁腥味。在这黑暗的空间里,他也无法感受到阿纲或是任何伙伴们的气息,心情顿时慌张起来。

“啧!!这是哪里?!”

久违的拘束感从手腕脚腕传来,全身动弹不得。很少有天生神力的小赤都挣脱不开的东西,但现在的他就是如此真实地被鎏金色的链条捆绑着,粗大的铁链从四个方向拉开,贴满黑墨涂画的符咒,不断吸取着孩子身上的怪力防止挣断束缚。纤腰被一个粗大漆黑的铁箍勒住,仅给予他一点晃动的空间,整个人都呈现出无助的状态。

被囚的男孩也与之前的状态不同,常年曝晒在阳光下的肌肉呈现出比往日更健康的枣红色,小身板强壮凝炼,到处布有结痂的伤痕。仔细一看自己竟然不是平时与阿纲相处时的样貌,而是数年前的野生儿装束。皮革项圈和手脚环箍紧四肢,浑身只有一条虎纹布用以遮蔽下体,脸颊和身体上都有油彩勾勒出的战纹,最明显的是他的额头上伸出了两只尖锐的犄角。

这是赤鬼不曾示人的原本模样,充满了太多痛苦的回忆,但他竟然时隔两年又变成了原来的野性样子,而且还是以这样屈辱受缚的姿态,身为鬼族的事实也无法躲藏。

可恶,自己究竟是在哪里?为什么身体会变回原来的样子,而且根本挣脱不了捆绑。

“这里就是你的内心世界,与外界无涉,很适合用来审判你的罪孽。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是赢不了咱的。”

黄泉的守门人奈落鸦缓缓降临在囚室里,收起翅膀,光脚踏上石地板,邪笑着走向被困在刑具上的赤鬼。小赤怔住了,这不是刚才拿走阿纲手里钥匙,打开了大门的坏家伙吗?浑身都是紫色的花纹,举止狷狂。

“开什么玩笑,咱的内心才没有这种地方!你谁啊!快把咱放开!”铁链颤动得更厉害了,和自己臂环上铃铛的声音混在一起。小赤咬牙在奋力扯动那些束缚,发出威吓的声音,皆是徒劳。

被捆绑的他还不知道接下来会遭遇怎样的劫数,如果把铁链拉到极限呢?凭自己的力气说不定可以弄断的。

可正当赤鬼攥紧拳头向外伸展的时候,那些符咒依次点亮成金色,浑身肌肉立即被电流环绕,皮肤像被无数尖针刺过一样,撕心裂肺的苦楚从体内炸开,禁不住大声嚎叫。

“哈啊啊啊啊啊!!!”

仅是数秒,赤鬼就在电击中失去了反抗的气力,双臂耷拉下来,红黑的肌肤沁出一层汗液。自己大意了,一不留神被敌人入侵到内心世界里来,制造了困住精神的囚牢,如今已是孤立无援。幻境中的痛苦一样真实,让他在敌人面前惨叫着挣扎,丢尽了脸面。

“不想被电熟的话就别乱动,赤鬼。老子是贺茂家的式神奈落鸦,专门诛杀你们这些鬼族的。”

贺茂家的乌鸦式神?难道说是下鸭神社的那个……原来新年的相扑比赛都是表演给他看的?真讽刺啊。

“不用急着否认过去嘛,这是咱从你小子的记忆深处挖出来的一块碎片。你以前有被谁关起来折磨过吧?既然是审判,就得把你扒个底朝天!”

动弹不得的小赤,从乌鸦的邪恶瞳仁里感受到了玩味与残忍,以至于前额汗水滑入眼睛都没有察觉。

那还是小赤身为野生儿的往事了,他曾经为了保住青鬼大哥的性命,被一个恶魔般的男人拷打了七天。

施虐的男人是个骄横的庄园主,青鬼大哥的旧识。为了逼迫箕田村里的老铁匠打刀,与村民发生冲突。青鬼大哥前去调解,却被男人抓捕,庄园主用青鬼的性命要求赤鬼自己前来受缚。人质在敌手,小赤只能挺身而出,主动投狱承受折磨。

强韧的鬼族男孩被绑在大哥的面前,日夜受苦。鞭抽棒打都是不足为怪家常便饭,男孩被剥去虎皮遮羞,全裸遭受虐打,浑身包括屁股和娇嫩的性器都像犁过的田地,没有一寸好肉。十指拶肿,乳头穿环,膝盖被钉板刺穿,每天先用滚烫的松明油浇在身上,再用三四块烙铁不停烫胸,漂亮的小胸肌全是焦黑的疤痕。也曾被倒吊起来用烧热的豆浆强灌口鼻,灼得鼻腔食道火辣辣的疼,连话都说不出来。每次折磨完了,小赤就被关进冰冷阴暗的水牢,踮着脚才能勉强只淹到鼻子下面,几度呛水昏迷,彻夜无法睡眠。

最残酷的是对下体的处置,赤鬼的睾丸被挂上铁球,用钢针扎得如同刺猬,鲜血淋漓,尿道里塞进了铁棒。如果是正常人,性器官早已经被摧残得失去功能了吧。

可毕竟他是赤鬼,不是普通人类,拥有超强的恢复力。无论被折磨成什么样,第二天所有伤痕全部都会康复,一点痕迹都不留下。真说不上是祝福还是诅咒了,这种特殊体质当然会引来更残酷的折磨。

每一天,赤鬼都以惊人的意志力鼓励着大哥撑下去,宁死不屈,静静等待着逃出生天的机会。尽管对方有大哥这个人质,小赤也没有多少可能全身而退,就这样硬撑了七天六夜,意志几乎耗尽。

好在那家伙对小赤纯粹只想暴力摧残,至少小赤可以免于被奸污。但要承受这一苦难的人却是大哥,青鬼经常在浑身刑伤的小赤面前被庄园主强暴,屈辱的奸污场面摧残着兄弟双方的意志力。也许因为有这样的难堪经历,青鬼后来才一个人又离开小赤选择到处流浪吧。

男人最后说,要将鬼族兄弟俩的骨血打造成新的双刀,与髭切膝丸抗衡。

终于,男人的暴行引起了村民们的愤怒。小英雄被大伙儿从地牢深处救了出来,他不顾一身是伤,提起狼牙铁棒就去找敌人决一死战。

在火光冲天的大堂里,小赤奋力冲入其中,誓要与恶人拼个死活。而庄园主有个一身白衣的养子也想进火场去救父亲,却被父亲喝止,嚎啕大哭无能为力。

“记住我今天的样子,永远不要原谅鬼族和这些与妖怪勾结的家伙!”

“你错了,源宛,不要把自己的责任推给别人!你没有听到吗?你的孩子在哭啊!!”

小赤之前身受酷刑,满腔怒火,但面对敌人的举动竟然心存悲悯。他永远不会忘怀那天发生的事,也永远不会忘记那对父子俩最后的告别。这些都是血淋淋的记忆,是人世间最残酷的纷争,若是放在整个乱世里也许是司空见惯,落在每个人头上都是不忍卒读。

所以,当小赤慢慢发现一个惊愕事实的时候,再怎么豁达也感受到了宿命的愁苦,宁愿把这些全部埋进心底,只重视眼前的幸福。

因为那个庄园主的名字叫源宛,而他的养子就是……

“知道咱为什么选新年那天的记忆给你看吗?你故意跟白虎比试,其实并不是因为你好斗。为什么会怕别人提到源宛?他是渡边纲的养父,是个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陌生人对吧?”

“住口……!”小赤吼叫着拽动铁链。

掩埋在庄园废墟下的残酷真实,在狂风席卷后渐渐浮出了焦土。小赤痛苦地反抗着,不想被敌人彻底揭破这一层事实。

“要咱说只剩一个答案,你就是当年和箕田村人们勾结的妖怪,最后成功杀掉了源宛的赤鬼。”

“混账!咱叫你别再说下去了!”

“多么讽刺的巧合啊,原来你就是渡边纲的杀父仇人啊!本大爷没有说错吧,茨木童子?”

奈落凑近恐惧挣扎的小赤,强行扳起他的下巴,神色带着不容置疑的得意,因为已经找到了小赤的终极弱点。

久违的真名被奈落鸦无情揭穿,小赤的目光转向了绝望,这个惊天秘密再也不可能隐瞒下去了。

“你早知道他就是源宛的孩子,所以故意接近他的对吧?”

“不是的!咱一开始真的没有发现!”

原来这世上最极致美丽的复仇,是双方无意之中成为了恋人。

赤鬼茨木,宁愿独自承受这份被恋爱烈火烧灼的痛苦。在认识阿纲之初就感到冥冥之中的熟识,直到新年到神社许愿的这天,听到白虎讥讽阿纲,才确定了阿纲就是当年那个在火中哭泣的白衣男孩。

但茨木依旧奋勇向前,继续这份恋情。始终被蒙在鼓里的只有阿纲一人,而今真相就要完全解开了。

“谁管你,老子要的是你屈服!”奈落用力掐住了红发男孩的脖颈,“只要把你处理掉,这具身体就彻底是老子的了!”

“呜,你休想!!”

鬼族男孩龇出利牙,试去图撕咬奈落的脖颈,报以倔强的表情。但反抗没有用处,反而激起了奈落的施虐欲,手掐得更紧,小赤在窒息中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恶狠狠盯住乌鸦。

“接着逞能啊?什么也做不了的废物!现在你的身体归老子控制,你只是残存的精神罢了。老子要用你的身体亲手杀死渡边纲!”

残存的精神?茨木在震惊之余反应过来,奈落的黑翅穿透他的那一刻,他本该就被奈落控制身体了,然后彻底释放鬼族的力量才对。

玄川老爷子打造的臂环又保留住了茨木最后的意志,没让敌人完全得逞。茨木就像一根尖刺插在奈落的脚底板,让他无法肆意行动。只是这样一来,奈落就要变本加厉摧残茨木残留的自主意识了。

奈落想要完全控制这具身体,必须让茨木的灵魂彻底屈服才行!

“咱相信阿纲,咱最好的伙伴绝对不会中你的奸计!”

了悟到这一点,赤鬼明白自己现在能做到的使命是什么。这里也是对抗奈落的战场,不过是将当年为保护青鬼大哥忍受痛苦的事情再次重演罢了。

不就是光膀子受虐嘛!这次自己也一定能够撑到底。

茨木强行压抑住害怕,在铁链束缚下尽量做出抵抗的姿态,自我鼓励着,小脸透出不服输的表情。邪魅的乌鸦并不着急,而是俯身贴上了野性男孩的躯体,探出舌头轻轻舔舐那光滑的肌肤,眼神里充满了兽欲,痒得赤鬼难以忍受。

“那就来试试看吧,茨木。咱保准会让你尝够地狱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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