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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0鼎炉、断面图、受胎、狐媚子、胎中祥瑞、寄生、触手服】,2

[db:作者] 2025-08-08 15:47 5hhhhh 4230 ℃

林碎一边说着,一边把癸水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随着少年的指尖轻点,林碎的肚子便一览无余地展示在他的眼前。

「来,隐藏掉我的骨骼、肌肉、血管、淋巴……」

被林碎握着的手按她的想法双击在她的肚皮上。

「你看见了么,这个是我的膀胱、膀胱后面的是我的大肠,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来看看我那微微鼓起的子宫吧,这是你的杰作。」

「不过为了不让小弟弟看见大姐姐不那么淑女的一面,在看横截面之前,把我的消化系统和泌尿系统也隐藏吧。」

如同林碎所说,现在她的肚子上只显示出了少女最为私密的子宫,不过看上去她毫不介意把子宫的模样分享给少年。

「划开她。」

林碎说着。

「想象你手上握着柄手术刀。」

「啊?」

「虽然不是真的划开,但是请划开她,请划开我的子宫。」

癸水不得不按少女的要求去做,他用食指划开了她的子宫,林碎小腹上的画面显现出少女的子宫被自己一分为二。

「不错的居合斩,我的子宫成功被你切成两半了,恭喜你,你的孩子现在失去了自己的闺房。」

林碎一本正经地说着俏皮话

「欸?」

「安心啦安心,不是真的划开,我说了,这只是医疗器械,效果也只是个显示屏。不过接下来还是我自己来给你解剖我自己的子宫吧。」

林碎划掉自己那已经被「居合斩」斩杀成两段的子宫,重新划来一个新的,没经过任何视觉处理的子宫。

她娴熟地旋转起自己的子宫,然后从侧面划开,再而切出了一个完美的日冕截面。

「看见了吗,这些就是你的精子。」

林碎没羞没臊但是不代表癸水没羞没臊,少女坦然地给少年展示自己体内最深处的宝宝房间,但是癸水看见自己的精液几乎灌满了林碎的子宫,在对方的子宫内看见自己的精液,还是很羞耻。

林碎双指放大自己的宫腔,直至癸水的精虫如同一只小蝌蚪那么大才停止。

「……」

「这就是精子哦,你的精子,健康的精子。」

「……」

「虽然是大姐姐强O了你,但是哦,它们如果想要活下去,那便不得不在大姐姐的胎内找到我的卵子,否则便会被大姐姐的子宫消化掉,成为养分。」

林碎意味深长的说着。

「这也是生命的意义。」

「……」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和你聊这个嘛?」

「……」

癸水依旧保持沉默。

「我只是想告诉你,生命的意义就是活下去然后是延续自己。」

「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放弃了真实便意味着沉沦在虚妄的梦境,这就是死去的世界;同样的,只有死人才会放弃梦境彻底拥抱真实,最后剩下冷冰冰的骸骨。所以,为什么要把现世和梦境区分得那么开呢,人啊,总是会做梦的,你的梦只是比别人长一些而已。」

「我不在乎你下一次醒来是多久以后,我的要求很低,你只要醒来就可以了。嘛,为了你自己活下去吧,不要为我,我只是为了你家的票子。」

「不过,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乐意的话,你也可以暂时把我的子宫当作你活下去的另一个意义。」

「恩,无论是为了单纯的肉欲还是这个软房子即将迎来的住客们。」

「…好。」

「那拉钩吧。」

林碎笑了起来,那种俏皮的微笑让癸水这位分不清现实和虚假以及自己真实性别的人心动了。

虽然是被强迫的,但是癸水现在觉得自己也许喜欢上了这个俏皮的坏女孩也说不定。

如果,如果有那种梦境成真的道具,癸水一定会把林碎和她们的孩子接到现实,接下来让孩子们去玩或者去读书,她要关起房门来用真正的身体和林碎开始磨豆腐抑或是双头龙。

不,还是不了。想起了那该死的真实世界,癸水觉得林碎以及那尚未孕育而生的孩子们还是永远呆在这美好的桃源梦境中比较好。

「好嘞,药效也吸收得差不多了,我们开始第二轮吧。」

林碎又一次坐在了那根滚烫的阳物上,似乎是想要用自己的小穴记住对方的性状。

「胶布不撕下来吗?」

虽然想象过,但是真的看见自己的小弟弟把林碎的子宫袋顶高高又有点让他于心不忍。

「不,不用,亲眼看看你的小弟弟是怎么欺负我的小妹妹的吧,姐姐我也要加倍欺负回来。」

林碎的手再次掐住了少年的脖子。

「让我们交媾到出血为止吧。」

「恩。」

「那么拉钩。」

……

不知是第多少次迎来同时高潮,林碎忘我地交媾着,尽管少年的身体依旧兴奋,可是他的眼眸早已合上。四十五分钟前,少年继续起了梦境世界的旅途,这让林碎感觉自己仿佛在奸淫一具无法停止勃起的尸体。

不过她并不在意,身体机械地在对方的阳物上压榨着,仿佛要把癸水的灵魂也从那具病态躯壳中榨入自己健康的胎内,重新为其孕育一副崭新且健全的身体。

「你上辈子是种马吗?」

林碎倒在癸水的身上,通过小腹上的胶布,她看见了子宫里的一丝鲜红,那是癸水刚刚射出的精血。

「嘛,就这样睡一会吧,反正这是只有我和院长才能授权的特护病房。」

就这样,筋疲力尽的林碎倒在了癸水身上。

……

……

…….

…….

…….

…….

…….

癸水涣散的视线逐渐聚焦,她看见了头顶上的钟乳石,钟乳石微微倒映着幽蓝色的辉光,阴森而邪意,仿佛是过了酆都鬼门才有的景色。

「不要命了吗,和“玄兔”对视,喂,你想成为癫子吗。」

仙姿玉骨的女道有着桃腮杏脸,用浮尘戳了癸水几下。

「让“玄兔”给你开天眼,不知道你这小丫头还能蹦跶多久,再配上你那心牝体质,呵,活生生的短nya鬼,不如做真人我炉鼎吧。」

自己先前如躲瘟神一样躲着的邪道姑竟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现在困在对方巢穴的癸水怕是不得不接受成为炉鼎的下场。

癸水一边想着被采补总比丢命好,一边望着那有着倾国美貌的女道,恍惚间,她看见了狐狸耳朵。

一旦看见了那不存在的狐狸耳朵,癸水便发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那女道的黑发尽数变成雪色,一对毛茸茸的耳朵翘在头顶,不仅如此,她的身后还有着九条雪尾。

「狐媚子!」

躺在石床上的少女望着面前的女道,大吃一惊地退到床脚。

「啧,不愧是“玄兔”开过的天眼,一眼就看穿了我三个甲子的功力。」

女道飘逸地把浮尘收了起来,癸水看着那雪白的浮尘,似是白狐毛。

「不过,对于心牝而言,活人和邪祟、妖精又有什么区别么?」

「我听说过,亡国祸水的狐媚子会偷小孩子的心肝吃。」

癸水抱着腿,躲在石床靠着墙壁的一侧瑟瑟发抖。

「嘻,你觉得我会吃了你?」

「……」

癸水快速地点着头。

「唔,嘻嘻嘻……」

女道似乎是没忍住,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首先,你是心牝,心牝不是人,不,心牝比起活人更像是个行走的鼎炉,真人我除非也是个癫子,否则不会没事跑去啃自己的炉鼎。其次,这里是清鹄观,你也可以称呼这里为清狐洞天。此观往上,便是清鹄真人我自家开的义塔,这样的义塔,在青狐山脉我有七座。」

狐媚子捂着自己的肚子,就像是要笑岔气了一般。

「世道不改,你觉得真人我需要去烦恼吃食么?孩童的心肝肠肺,他们的父母自会替真人我“洗净奉上”。」

「其次,你是心牝,活人和狐媚子对你而言有区别么。你或许把他们当人,可他们只觉你是个东西。是个物华天宝,大自然的馈赠,天上慷慨的仙人降下来助他们登仙的宝材。」

「嘻,而我,狐媚子,至少会把你当人看。」

狐媚子用那细细的狐舌舔了舔嘴角。

「……」

似乎是被狐媚子说中,但好像事实确实如同狐媚子所说,癸水一时间心烦意乱。

「喂,丫头,你最近可有乳胀腹坠,癸水犯前症状?」

清鹄真人收拾了一下表情,打破了癸水繁杂的思绪。

「啊,什么?不,没有。」

沉思中的癸水摇了摇头。

「啊,那你有注意到你的身体现在正在犯癸水么。」

「啊?!」

直到清鹄真人提醒,癸水才察觉到了自己的的青色道袍在下腹处果然被自己的癸水染的通红。那癸水流量不同以往,甚至她现在还能感觉到下腹的温热。

「有趣,看来是“心牝”的体质救了你。」

狐媚子眼眸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

「只听说过“玄兔睁眼”,和玄兔对视的人大多都七窍流血变成癫子,没想到“心牝”和玄兔对视,只是提前犯点癸水。」

「嘻,那血啊,原来是从淫窍流的。」

……

一盏茶的时间后,癸水从青狐洞天的某个被清鹄真人改造成沐浴间的洞厅中走出来,那个洞厅中有天然的温泉,因而被清鹄真人在石头上开凿出了一个大坑作为浴池。不过癸水正在犯癸水,不能入池,这倒不是清鹄真人有洁癖,只是犯了癸水的女人是不能泡澡的。

癸水选择了盆浴,用一木盆舀水,然后用布沾水仔细洗拭自己的身体,最后举起木盆把水从自己的头上浇下来。

青狐洞天的清鹄真人养了很多狐狸,不过那些狐狸都不是她那样的九尾,也不能化人形。癸水沐浴时,见到洞厅内有好几头狐狸嬉戏打闹,它们一点也不怕人,甚至还有几头淫狐,时不时跑来嗅一嗅癸水那犯了癸水的私密处。

癸水当然知道这些狐狸大概率会是清鹄真人的眼线,但是这不妨碍她踹几脚那几头淫狐。

其他的淫狐见癸水有踢脚的动作都迅速跑开,除了那头红狐狸,癸水一脚踢上去,它甚至还很享受,癸水虽然看不懂狐狸表情,但至少能猜出来那是淫笑。

由于抹了皂角树的皂角,有一次少女驱赶其他淫狐的时候,不小心在光滑的石头上摔倒,那头红狐便窜上来替癸水当了肉垫。

癸水本以为是那红狐生性淫荡,但是心地不坏。不过见了那红狐为自己当了肉垫后在自己爬起来前疯狂舔舐自己的脚丫,癸水便对它的评价只剩下了生性淫荡。而且,那淫狐的舔舐技艺十分高超,甚至用舌头把癸水脚趾指缝里的泥垢也舔舐去了,不仅如此,那淫狐越是舔舐越是兴奋,这畜生的阳物竟然充血勃起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程度。

癸水第一次认识到了狐狸的阳物,狐狸的阳物与人不同,整体偏长,看着还像是有阴骨隐含其中,不仅如此,那畜生的阳物勃起后,两侧都各有一个小肉球,那肉球并非睾丸,作用是进入阴道后充血膨胀,使雌穴一旦被插入,除非公狐狸在对方的子宫里播完种子,否则不能拔出。

之所以癸水了解的这么清楚,那是因为在自己沐浴时,附近时有发生「狐骑狐」事件。一旦被公狐抓住时机插入的雌狐,除非对方在自己胎内播完种,否则再怎么不乐意也无法挣脱,因而癸水还目睹了几次连裆现象。

「也许刚才那个洞厅在狐狸社会中的认知是配种间。」

癸水跟着前面的红狐走着,它似乎要带癸水去见清鹄真人。

那红狐就是之前的淫狐,不知为何,它现在像一条狗一样,尾巴快要拖在地上了。淫狐对于癸水十分殷勤,时不时还来蹭一蹭癸水的脚。

……

青狐洞天很大,以至于癸水怀疑清鹄真人是不是挖空了整个青狐山脉当道观。

清鹄真人此时在一个洞厅里捣药,见到赤狐领来的癸水,她示意癸水找个石凳坐着。

癸水观察着这个洞厅,见到这里也有发生狐骑狐、狐连裆事件后,便把之前猜测的配种间从那个沐浴厅扩展到了整个清鹄观,有什么样子的主人就有什么样子的宠物,和邪祟交媾的狐媚子家里到处都能看见狐狸交配大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真人我之前在丫头你昏迷的时候有给你喂一些“狐奶”,不过你也不是小孩子,只靠那些是不行的,石桌上有食盒,自己取食吧。」

「狐奶?」

癸水困惑地望了一眼那狐媚子的平坦小腹,又望了望狐媚子一马平川的胸口,胡思乱想了起来。

那狐媚子难道和邪祟交媾后有喜了么?

「别乱想,主要是真人我洞天里刚刚产仔的那些母狐所给,诺,那个狗模狗样的小家伙也有一份。」

清鹄真人拿起桌上的狐毛拂尘轻拍了一下在癸水脚边像个狗一样蹭啊蹭的赤狐。

「他不是公的么?」

癸水大吃一惊。

「反正都能替丫头你吊着一口气而不饿死,奶水和精液有区别么。而且,真人我圈养的仙狐,一碗狐精丢到外面都能换上三分之一颗阳寿丹了。」

清鹄真人捣着药,捣药声音在洞厅内回荡。

「把你脑子里想的那些抛掉吧,食盒里装的是人的吃食。」

被清鹄真人一语戳破的癸水打开香喷喷的食盒,见食盒内盛放的果然不是婴孩的肠肝胃肺,而是各种精致的吃食。

食盒被分成九宫格,内有米团、酱肉、酥鸡、豆腐、蒸山药、炒青菜、冬瓜汤、四色蜜饯、枣糕。

癸水用筷子戳了几下,确定都是人的食物才开始狼吞虎咽起来。虽然这些食物都很精致,味道也很好,但是份量不大,好在癸水本身饭量也不是很大。

……

吃饱喝足的癸水坐在石凳上,她现在穿的是清鹄真人的私服,那是一件白色的狐绒道袍。

「吃饱了么,那么丫头你来替真人我拌个饭。」

「拌饭?」

一脸困惑的癸水接住了狐媚子抛过来的死沉死沉的石舂桶。

「不然你以为我是在捣药么。」

清鹄真人悄然飘到了癸水身后,然后握紧了她的手,抓住了那个石杵开始捣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和善的师傅在手把手教徒弟捣药一样。

被迫开始「拌饭」的癸水越是捣腾,越是闻到了舂桶内的血腥气。

「这些都是好东西哇,全是卯时和午时阳气最重的时候生下来的男婴的心肝肚肺肠,捣上九九八十一次,我想今晚用这手打的筋道肉馅来包“饺子”。」

「噁。」

比癸水发出呕吐的前兆更快的是狐媚子的手,她左手迅速掐住癸水的喉咙,让她的声音和刚刚下胃的吃食一同堵了回去,即便这样,她的右手还是握紧癸水的右手继续捣着。

「安心,这些是真人我独享的宝藏美食,刚入门的丫头你是没资格吃这碗“饺子”的。」

搁过去,如果能吃到「饺子」,癸水是不介意跪谢舔靴的。可是现在一听到「饺子」,癸水就是想吐,但她被那邪道姑掐住了脖子,只能任凭她用自己的手捣着舂桶。

「嘛,丫头你知道吗,我没有洗这些孩子们的肠子哦。」

清鹄真人在癸水的耳边呢喃着,明明像是平淡的对话,但是由于掐住了癸水的脖子,又好像是自言自语。

「!」

舂桶内的传来的味道仿佛又恶心了几分,可是被掐住脖子的癸水还是吐不出来。

「不过啊,他们生前都是被真人我连喂了七天煮鸡蛋黄洗干净了胃肠……」

「!!!」

「嘻嘻,丫头啊,你知道么,人啊,如果一直吃鸡蛋黄,便会阴阳俱结。在第三天后,他们就不如厕了,你知道我是怎么解决的么。」

(注:阴阳俱结:阴结和阳结。)

「!!!!!!」

癸水是真的忍不住了,哪怕是被堵住喉咙也无法止住那从食道里往上漫溢的消化物,她侧眼看着那笑眯眯的邪道姑,那狐媚子露出了狐狸的笑靥。

「丫头啊,真人我见你肝胃气机阻滞,乃脘痞也,然真人我有一特长,可作良方助你。」

(脘痞:消化不良。)

狐狸的笑靥下,清鹄真人的朱唇皓齿中似有什么东西在探出,那是一条粉色的嫩舌。粉舌细嫩狭长,清鹄真人宛如一条母狐狸在吐着蛇信子。

粉舌弯曲着撬开了癸水的牙齿,随后径直探入了她的口腔深处进入食道。

癸水感觉到了那狐媚子的舌头强行把自己的消化物压入了自己的胃腔中,即便是被掐住了脖子,喉咙被她人的舌头强行撑开也无法止住少女的悲鸣。

舌尖进入了胃腔后并没有继续粗鲁的行径,狐媚子用舌苔上的味蕾仔细品尝了一下少女的胃壁以及她分泌的胃酸。这种奇异的触感让少女闷哼出了更加绝望的悲鸣。

品尝完了少女的胃部,狐媚子的舌头钻入了她的幽门进入了小肠,肠壁和舌苔摩擦的感觉很奇妙,那是一种不可言说的腹重感。

然而那狐媚子的舌头仿佛没有尽头,小肠甚至只是开始。

「呜……」

少女最下方的魄穴似有异样,有一只温暖的东西撬开了自己的魄门——狐媚子的舌尖已经被自己的魄穴“生”了出来。

那从少女魄穴中生出来的粉舌似是炫耀一般继续往上,把自己的灵活展现给这副身体的主人。

……

当狐媚子的舌头从癸水的口中拔了出来,癸水的胃酸也开始反涌,只是那些食物之前都被「狐舌」抵送进了肠,少女呕了几下也只是吐出了些胃酸。

「恩,味道不错。」

清鹄真人的舌头已经恢复原状,她舔了口自己的朱唇,似乎是回味少女的味道。

「变态!」

少女望向清鹄真人的眼睛中多出了比过去还要多上几倍的恐惧,晶莹的泪花开始闪烁,她有点后悔没直接死在和那和「血月」对视的晚上了。

「真人我是狐修,丫头你不要拿人的规矩套在我身上,况且我是在救你。」

「救我,呵呵,你已经把我的全部都尝了个透彻……」

少女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似乎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恐怖画面。

「你吃了这么久的树皮、干草,倘若不是真人我刚刚的“灵舌”,三天后你便会死于肠结。」

「……」

癸水沉默了,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那狐媚子说的没错。

「要了我。」

癸水突然道。

她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突然说出了什么不知廉耻的话。

「恩?」

狐媚子的眼睛中出现短暂困惑,但笑靥愈盛。

「我说,你…要了我。既然我的全部都被你品尝过了,那么你要负责。

癸水平淡地说着,似乎是诉说一件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不是想让我当你的炉鼎么,所以,来,请和我交媾吧。」

癸水不可置信,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自己的控制,仿佛有另一个自己接管了身体,在这期间她对自己的身体的控制权被剥夺了,仅剩下旁观和代入。

只剩下思考能力的癸水愣住了。

「!」

「原来…」

「我早…早就…成…成为了癫子了。」

……

「可以,不过,不是现在,而且,真人我并不喜欢丫头你现在的语气。」

狐媚子坐在石桌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捣着今晚的饺子馅一边对着少女笑着。

「不过,倒也不讨厌。」

「……」

「总之先告诉真人我你的名字吧。」

「葵水。」

「恩,那“她”呢?」

笑靥依旧的清鹄真人在“她”一字上下了重音。

「癸水。」

葵水似乎不想提这个名字,她沉默了一段时间才道。

「好,那么我给你赐个道号吧——“玄牝”,清鹄观玄子辈。」

「不给她也赐一个吗?」

葵水的语气淡漠之极,似乎是在说一个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人。

「不,不需要,你们只需要一个道号便可以了。」

清鹄真人放下了石杵,从袍子下掏出了一根狐尾拂尘。

「不过话说起来,真人我刚刚提到了“你”和“她”么?艾,年纪大了还真是记性不太好,可…我好像刚才一直说的都是你呀。」

清鹄真人用狐尾拂尘轻轻拍在葵水的头上,于是葵水又成了癸水。

「害,年纪大了,还是喜欢那种一吓就哭的,那种还没长大的雏儿就装模作样当大人的是最不讨喜的。」

狐媚子呢喃道,不过面前的少女突然哭了起来,那种眼泪和之前的眼泪又有点不同。

「真人,我……」

癸水哽咽着。

「真人,我…..我癫了。」

刚说完,少女就挨了一拂尘轻拍。

「不,你没有。」

「是真的!……呜……」

哭丧着脸的少女被清虚真人用双手食指顶在酒窝上,强行把哭变成了笑。

「不,那也是你自己。而且,那个禁止词后面绝对不可以跟“了”等类似字词,就算是一定要说,真人我啊,也只允许你用“啦”结尾。」

癸水呆住了,似乎在努力理解女道人的话。

「现在把脸擦干净,真人我啊,我带你去丫头你在清鹄观的寝室。」

总之,癸水也没有勇气用清鹄真人的私服衣袖来擦脸,而身边也没有手帕,便只好委屈在脚边蹭来蹭去的赤狐。

癸水把赤狐抱到石桌上,然后薅起赤狐毛茸茸地大尾巴把脸擦干净了。

……

清鹄真人走在前面,而癸水跟在后面,虽然少女知道这吃人的狐媚子有多么恐怖,甚至是自己对于她来说也只是个用来采补的鼎炉,可是她现在不得不跟着对方。

毕竟她还指望那狐媚子在自己下一次犯病时用那根狐尾拂尘打自己。

「虽然清鹄观很大,但是这里也不止你一个活人。」

清鹄真人走路无声,甚至让在她身后的癸水感觉这狐妖是在飘着走的。

「明天真人我会带你去见一下清鹄观的其他活人,那些都是你的师弟师妹,丫头你虽然入门晚,但你现在是大师姐。当然,这些都是名义上的,你要清楚你的身份,虽然我不同于活人,活人只是把你看作冷冰冰的心牝鼎炉,一个物华天宝,自然馈赠。」

清鹄真人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在我眼里,你是心牝也是人,是真人我的锁在深闺里的禁脔。我有预感,真人我白日飞升的心材就是丫头你。所以,真人我允许你以清鹄观观主夫人,以师娘自居。得找个良辰吉日,真人我把丫头你给明媒正娶了,从清鹄观大师姐变成师娘。」

狐媚子完全抛弃了种族和性别,化人的九尾毫不在意一人一狐,双雌合婚,磨镜野合。

虽然狐媚子觉得是自己迎娶了少女,而少女却想到了另一个虚假世界的自己。

想起来,癸水自从有了虚假世界的梦境后,她有段时间很难分清真实和虚假,以至于现在还是处于性别的混淆期中。连她自己也无法判断自己的心理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因而这段狐媚子想要迎娶她的话又有种自己白捡了个狐妻的感觉。

「笑什么?」

「相公,这里真的有其他的活人么。」

这一次,说话的不再是癸水而是葵水,不知不觉中,另一个自己又回来了。

「那些都是你名义上的师弟师妹,他们是真人我饲养的“家畜”,所以,丫头你要清楚,在清鹄观,你也是他们的主子。」

「真人!她又回来了。」

重新掌控身体的癸水从后面喊道,声音中夹杂着绝望。

「我知道,还记得真人我说过什么吗?没有她,只有你。接下来你要学会习惯,你要学会与另一个自己和解。葵水注定不会替代癸水的。」

「不过,在你认识到这一点前,真人我会助你的。」

狐媚子走在前面淡淡道,癸水看不清她的表情。

……

由于青狐山脉极其险峻巍峨,以至于深埋山中的青狐洞天错综复杂且庞大,大大小小的洞厅,天然形成的洞厅和人工开凿的洞厅交织在一起,倘若没有高人指点,常人定是走到饿死也走不出去。

「如果以后迷路了,就跟着狐狸们吧,它们很聪明。」

「好,好的。」

「还有,如果沿路的墙壁逐渐变成砖石,而且不是清鹄观风格的砖石,那么就尽可能快地掉头回去。」

「为什么?」

「那里通往皇陵。」

清鹄真人停顿了一下。

「二十四位未知皇帝的墓葬群。」

「!」

癸水突然感觉后背阴森森的。

「嘛,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青狐山中有一条死去的龙脉,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朝那代的龙脉。早在大齐之前的大梁之前的大隋,大隋的监天司就曾经探查到青狐山中有一条死去的龙脉,在搭上两位司天监后,大隋皇帝翻遍史书也没有找到这些皇帝到底是哪朝那代的,一切被发现的冥文和壁画都在年号这一点上语焉不详。再到后面大梁代了大隋,大齐又代了大梁,再而到现在的南齐北齐,西边的殷蜀,北边的后魏等等,除了清鹄观,已经没人知道这里有一条死掉的龙脉了。」

「不能对号入座么,在史书断代的那些朝代里面选。」

「丫头啊,你觉得大隋的司天监和隋武帝是傻子么,断代的前殷、前吴等等十三朝都不是真正的断代,只要你愿意,总会找到那些失落王朝的依据,虽然它们自己的史书未曾寻得,但是通过北边大辽等等匈奴蛮夷诸国的史书以及确定的王公墓陵,真正的“断代”并不成立。」

清鹄真人突然回头。

「最恐怖的是,棺材铺的教书先生给自家老祖宗点名的时候多了一位。」

狐媚子的冷笑话让癸水毛骨悚然。

「安心啦,真人我在这里住了两个甲子,邻里关系一直很和睦,只要丫头你别去乱闯,我想我们的邻居是不会计较的。」

「……」

「别管那些自闭症邻居了,我们到了。」

……

面前的石门无推自开,石门内部的空间是一个巨大的洞厅,厅内钟乳石和石笋林立,让人见了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

女道人抓着癸水的手腕。

「好…好的。」

癸水没有奢望过那种过于离谱的画面,她的理想便是能住在之前自己昏迷时躺着的那间小洞厅,有一张石床和一条温暖的狐毛小被便是很好了。除去那个光怪陆离的虚假世界,癸水好久没有睡在有顶的房间了。在这段兵荒马乱的时期,她大多数时候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虽然现在这个房间是过于原生态了一些,但是好歹还是有顶的。

癸水自认为还是手脚勤快的人,只要稍微掰断几根脆弱的石笋,清理出一块很小的空地够她蜷缩就可以了。恩,那个空地上面最好还要没有钟乳石的那种,否则万一睡着了被石头处决就很恐怖了。

因而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是怎么烦请那位清鹄真人借一条狐毛被子,当然,癸水也想好了,如果实在不行,晚上抱一只小狐狸睡觉。

清鹄真人并不知道身后的少女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只是把拂尘收回道袍的宽大袖口内,再而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只狐毫笔。

「君房老祖起仙兵,九幽阎罗出鬼门;朱书黄纸,召监命童子,玉砚琼枝,引十殿匠人,于是,升——蜃——楼——」

狐修女道人挥舞着狐毫笔,在空气中洋洋洒洒地写了几行春蚓秋蛇般的字,她一边写着一边仿佛在念诵什么符咒,那些被他写在空气中的字实体化形,再而燃烧起来,即便是真人身后的癸水,也闻到了油墨味,那油墨还带着些狐毛烧焦的味道。

(注:春蚓秋蛇:字丑。)

随着清鹄真人最后几个拖长音的字念出,一团幽蓝色的火焰在洞厅中央突然升腾而起。癸水不由得紧了紧狐裘衣裳,那火焰的出现不但没有带来温暖,而是把这洞厅仅剩的地热也带走了。

无根之火愈烧愈旺,再而从火中并排走出纸人,每出来一个纸人,那火便黯淡一些,最后,竟有三十六只黄纸糊的假人从火中出来。

那些黄纸人没有五官,正面是人,有纸衣有纸鞋,可以看出来头身脚手如同常人,可是从侧面看去,皆薄如纸。

黄纸人排着队,走到了拿着狐毫的清鹄真人身前,真人在它们的脸上依次写上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后面她懒得写了,索性开始在黄纸人脸上画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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