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要到了那花盛开的季节，就让它开吧，随意的，疯狂的，尽情的，长在了自己的眼中，长在自己的肢体上，长在了自己的血肉，无法分离。

　　“苼是谁。”

　　“你怎么会知道的。”

　　“之前我在你手机上看到的。”

　　秋本以为是缇直到现在依旧在跟踪自己，不过秋也不知道缇是不是在说谎。

　　“春的同学而已。”

　　“我已经把依送到我租的那套房子里了。”

　　“谢谢。”

　　在听到了依已经在缇租的那间房子后，秋也没有再跟她说声再见，便抓着桌上那把钥匙出了门，对此，缇也不像往常一样生气，只是稍稍的感到了一点的寂寞。

　　“又没说上几句话…………”

　　“秋跟你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绂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喝着茶，连坐那好久的缇也没发现。

　　“你怎么在这。”

　　“今早就一直坐在这了，所以到底是什么让反应如此迟钝的秋从那时对你甚至有些爱恋和依赖变成了现在的爱答不理呢。”

　　缇表现得似乎是有些无奈的样子，她想转过身的时候绂已经搬过了椅子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一副认真的样子，就那样盯着缇。

　　“其实最初我以为秋是一边依赖于我，一边肉体又在侍奉着你，她就那样跑走了连解释都不解释一句，我当然很生气，我对秋做了很多和你做过一样的事，甚至比你还过分，不过直到现在我还是有些生气啊，她一直都是那样什么都不说，难道还是我的错吗？”

　　缇也与他对视，像是要向他说都只是他的错，可绂那双如同雨后泥坑里水洼一般浑浊的眼睛没有带来任何的反应。

　　“那就算是我的错了。”

　　“当然。”

　　绂顺着刚刚秋离开的方向，也大致知道了秋要去的地方，毕竟也只是一个小镇子罢了，地方也并不怎么大。

　　……………………

　　太瘦了，我从她的领子那就能看见她有些突出的肋骨，我轻抚着她的背，她的脊椎也是那样突出的，手也是枯瘦的，她就靠在自己的身上，我从未知道依的身体是这样的冷，瘦削的面庞也没有一丝的血色。

　　“秋，妈妈呢？”

　　她是有些担忧的问着，我有些想哭了，她似乎停留在了那年我最后见到她时的样子，我才是姐姐吧，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她死了，很久之前就死了。”

　　“嗯。”

　　依闭上了眼，再次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似乎是在门口等了很久，以至于我一开门就上前抱着我，直到一直坐在这到了现在。

　　“好了，我要去做饭了。”

　　依不舍的松开了手，看着她穿着单薄的样子，秋给她披上了大衣。

　　“我很久没有听到过这种声音了。”

　　“什么？”

　　“炒菜的声音，抽油烟机的声音。”

　　她就坐在那边喝着茶，看着茶杯发呆，我也加快了炒饭的速度，她的额角有一道疤，耳后也有，下巴也有，左脸也有，也不知道身上还有多少。

　　回过神后锅底似乎已经糊上了一些米饭，我关了火乘了碗饭端到了她的面前。

　　“谢谢。”

　　依接过了筷子，可只是看着自己，迟迟没有动手，我想到房间里帮她整理一下，要走时她扯住了自己的袖子，然后抱着我的手。

　　“你怎么不吃……”

　　无论她的手是多么冰冷，她的胸口是温暖的，或许是她孤独的时候太久了，连自己离开一会都不愿意。

　　“我吃过了。”

　　“秋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啊，很冷漠的样子，不过都好。”

　　慢慢地，依松开了手，开始吃起了饭。

　　如果有一天我照顾不了她怎么办，我这样想着逐渐担心起来，那些挠着自己心口的东西又让自己的眉头皱起了几分。不过现在再去想着这些东西都没有一点点的意义了，只要一直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平安无事的这样一直生活下去就好了。

　　“我一直都很想再见到秋，一直，一直，我一直在担心着，我不在的日子里，秋又变成了什么样子，如果秋也成为了我这样，我就也找不到再活着的意义了。”

　　“都已经没事了，现在这样就很好，再不用担心着什么了。”

　　或许我在精神方面，比你更严重吧，更极端吧。

　　即便是大中午的开着窗也比较阴暗，要是到了夏天，肯定会很潮湿吧。

　　夏天吗…………都忘了还要照顾春了…………

　　看着床垫上只有一层单薄的被褥，自己还在担心依是否会睡得不大舒服时却忘记了自己是两手空空的过来。

　　“秋。”

　　“困了吗……”

　　依扶着门框，眼睛半眯着，我见状侧着身子走出门去，见依躺在了床上，便想着等她睡醒后再说吧。

　　蛮喜欢这里的，还是别待太久好了，要是待在这太久，估计都舍不得回去了吧。

　　出租屋里只有厨房，客厅，厕所，卧室，狭小的连在厨房外架起一张桌子吃饭都会碰到客厅的沙发背面，不过依旧还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听说是狭小的地方更有安全感吗？

　　枕着沙发的扶手就慢慢睡了下去。

　　……………………

　　“秋又去哪了，明明都放假了，还到处跑来跑去的。”

　　春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晃来晃去的，也不知道秋是不是又在陪缇了。

　　又在想这些难受的事了………………

　　不过春想着想着，却将手伸向了下面揉搓了起来。

　　“弄脏了肯定很麻烦的吧，不过已经停不下来了啊。”

　　第五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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