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不要想了！

毛毛想要警告自己，但已经太晚了，他的身体在萨唯亚的注视下又起了反应，这会毛毛不仅仅是脸，整个身体都腾地发红，像只刚出锅的螃蟹。

男孩露出嫌弃的神色，细细的眉头皱了起来，用一桶热水泼掉毛毛身上的泡沫。

“你是发情的种马吗？怎么每次都是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我控制不了，我不会再这样了……对不起……”

“真是，你就不能管管你的……”

“等等！别！”

萨唯亚又气又恼的一把拽住了毛毛挺在那里的下体，他也许已经很用力了，也许还带着愤怒的情绪，但毛毛此时已经很久都没有真正的发泄过了，自从迷恋期他疯了一样的自慰和意淫，他的身体似乎就变得更加奇怪，他真的能靠和萨唯亚有关的任何事物射出来，甚至连萨唯亚刻意蹂躏他的踩踏和踢打都能让他落入性高潮，更不用说此时此刻男孩正跪在地上与他平视，更不用说他被热水和泡沫浸的温热湿软的手……

毛毛淤积的黏白精液在萨维亚手心迸射出来，不仅仅沾了男孩满手，甚至射在了萨唯亚正在发怒的小脸上，大量的白浊喷在他的脸颊、鼻梁与额头，顺着他前额的发丝滴了下去，白色衬衫的胸口和衣领也被占领，像是有人把一瓶颜料顺着萨唯亚的头上撒了下去。

毛毛和萨唯亚同时呆住了，两人面面相觑，像是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似的，但这微妙的平衡很快被萨唯亚的尖叫打破，不是女孩那样惊吓的尖叫，而是夹杂着愤怒的发泄和疼痛的哀嚎。

“你这个该死的……我的眼睛！！！”

萨唯亚捂着自己的右眼冲了出去，只留下呆滞的毛毛和一地泡沫水，不知道是不是那股强烈的香气熏坏了毛毛的脑子，他记得在停滞的那一瞬间，他看到萨唯亚的舌尖偷偷舔舐了一点射在他唇边的精液。

萨唯亚的右眼红了好几天，看起来总是像哭了一样，毛毛这才知道精液会让人眼睛疼。

自从那天的闹剧之后，毛毛消停了很久，萨唯亚用一把羊角锤解开了他的另一个束缚，男孩将撬钉子的那一头顶在毛毛的手心，正当毛毛疑惑时，它似乎勾住了什么硬物，男孩奋力一拔，掌心剧烈的疼痛让毛毛哀嚎，他好像被生生抽走了一根骨头，撕扯着皮肉和筋骨，这比那钢叉痛上百倍。萨唯亚把一根染血的铁钉扔在毛毛面前，那铁钉有他小指那么粗，却有他手掌那么长，一定是从他昏迷时就钉下了，这么多天的囚禁，他甚至都忘了自己的手上有这样一个禁锢。

“我后面会按时给你食物和水，别耍花招。”

男孩用那把带血的锤子指着毛毛，男人像只小狗一样委屈地点了点头。

他们都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毛毛不明白萨唯亚为什么变得这么温柔，他明明可以直接杀了他，却还愿意做这些繁琐的事情，萨唯亚的厨艺真的极好，毛毛从没吃过那么美味的东西，尽管农场的食物匮乏，他还是能变出各种花样去喂那个地下室里的男人，毛毛最开始以为萨唯亚只是因为报复而折磨他，可现在他混乱的大脑里已经什么都搞不清楚了，他甚至开始希望生活能永远这样继续下去。

萨唯亚却陷入深深的苦恼中。

是的，他原本是打算杀了毛毛，可事到如今，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罪犯，但毛毛……不同，那天他说出想要保护他这样的话时，萨唯亚就已经感到奇怪，在知道了一切真相后，他感到更加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他这样，经历过这么多折磨却还想保护别人的家伙。威尔逊夫妇已经死了，毛毛也该得到他应得的下场……

楼下传来一声异响，打断了萨唯亚的思绪，难道是毛毛？萨唯亚说不准，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撬开木板，随着无人阻止而越来越肆无忌惮，萨唯亚在楼上甚至能感受到屋子的震颤。

他摸下楼梯，一个黑影站在墙边，正试图凿开柜子后面的一处墙板，那人目的性极强，眼里除了那出墙板什么都没有。

肖恩凿地越来越卖力，他必须赶紧找到那样东西，一股力道突然从身后勒住了他的脖子，肖恩吃了一惊，但脖颈上的细丝越缠越紧，无论他多努力地抓挠都无济于事，他灵机一动，摸向自己的腰间。

一把半自动的枪口直对着萨唯亚的脸，他立即向边上躲去，却被子弹贯穿了肩膀，松开了手上的武器，肖恩扯开了脖子上的钢丝——这是他曾对付毛毛的东西。

肖恩像是早就料到了袭击一样谨慎，缓慢地向萨唯亚躲藏的角落移动，他没看清袭击者的脸，但他能察觉到，这和雇主说的目标有点出入，雇主让他杀了在房子里见到的任何人，但没说对方有这么好的身手。一个身影又从他身旁窜过去，肖恩惊恐地冲着边上连开数枪，却只在墙壁上留下几个弹孔，周围悄无声息。

萨唯亚躲在餐桌边上，捂着自己出血的肩膀，这家伙不像是来寻仇的，但也绝对没安好心，萨唯亚悄悄从餐桌上摸到一只瓷瓶，将它扔了出去，巨大的碎裂声吸引了肖恩的注意力，萨唯亚乘着他走神的瞬间将猎刀丢向了他的脸，男人抬起手臂挡下，刀刃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右臂中。

那男人拿枪的手瞬间松开，那把半自动啪嗒一声摔在地上，萨唯亚乘机扑向他的背后，用胳膊猛勒他的喉咙，可这男人极其狡猾，他护着自己的要害部位，用后背猛撞墙壁，萨唯亚被撞地生疼，却也再次试图勒死他，肖恩发狂般挣扎着，就在两人混乱地扭打在一起时，一声底气不足的厉呵随着上膛的声音打破了黑暗的夜色。

“放开他！！”

谁都不知道他在说谁，肖恩和萨唯亚都愣了一下，一个巨大的身影站在两人面前，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两个外来人，持枪的手颤抖地厉害，和他慌乱的大喊相得益彰。

“该死，毛毛！别开枪！”

萨唯亚大喊一声，却已经晚了，随着一声枪响，萨唯亚大腿上猛然传来的一阵钻心的痛楚，他勒住肖恩的手稍有松懈，那男人便狠狠咬了下去，萨唯亚咒骂一声摔在地上，肖恩冲向门外。

等毛毛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那男人已经迈出门口，他不知所措，将枪随手一扔追了出去。

肖恩被一个巨大的身躯突然扑倒在地，还没等他发出惊呼，一个巨大的拳头便狠狠砸向他的头，那冲击宛若一块巨石，肖恩听见了自己颅骨碎裂的声音。

那人被毛毛按在地上殴打，毛毛就像一台机器一样，一下比一下更沉重地砸了下去，刚开始，那人还能发出类似尖叫的含糊声音，看随着几次剧烈的抽搐，他完全没了动静。

萨唯亚坐在地上目睹了这一切，他第一次从毛毛身上感受到他恐怖的力量，血肉被碾碎捶打的声音近在咫尺，一股尿骚味混着发热的血腥味，顺着门口的风飘了进来，肖恩的身体只随着毛毛凶狠地捶打而颤动，但毛毛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隐约看到毛毛手腕上挣脱铁丝的血痕，毛毛的手腕被勒的皮开肉绽，萨唯亚知道他的力道有多大，所以他用铁丝紧紧地拧住了毛毛的双手，而他就这么轻易地挣脱，又出现在他面前，萨唯亚咽下一口唾沫，小心地向那把枪爬去。

不知过了多久，毛毛才站了起来，肖恩的头颅在巨大的压力下碎成一摊混着灰色脑浆的一团血肉模糊，他的眼睛像是被挤扁的樱桃一样拍烂在地板上，拍在萨唯亚眼前，而毛毛气喘吁吁的转向萨唯亚，开心地笑了起来。

“他死了！”

萨维亚把枪收在背后，靠墙勉强站起来。

“你怎么在这？”

“我……我听到了枪声，我害怕你有危险。”

血顺着毛毛的手指滴到地上，骨片扎在他指节上。

萨维亚一点一点地往窗户边挪动，却因为腿伤踉跄了一下，毛毛刚想过去扶他，男孩便举起枪来。

“别过来！”

“我只是想帮你。”

毛毛听话地停下了脚步，局促不安地拧弄手指。

“都是因为你，我都叫你别开枪了。”

“对不起……但我……”

“站住！”

毛毛刚试图向前迈步，他就听到一声咔哒的空响，萨唯亚震了一下，毛毛却没再前进。

“我知道了……我……我去拿包扎的东西给你。”

毛毛一路小跑，在浴室翻箱倒柜拿了急救包回来，萨唯亚正在使劲地摆弄窗户锁，他的肩头和腿部都在不停出血，顺着他的袖管和裤腿滴在地上，因为房屋年久失修，窗框卡住了，看见毛毛走来，萨唯亚又警惕地转向他，毛毛小心地将急救包扔给萨维亚，

萨维亚看了看那沾满血的白色小包，不知道是毛毛的还是肖恩的，他的视线在毛毛和小包中间游移，最后还是捡起了它。

那是个简易的急救包，只有药水、胶布和纱布，男孩皱了皱眉头。

“不行……这些不够。”

萨唯亚盯视毛毛良久，勉强地站直了身体一瘸一拐地走向厨房，事实上，肩部的枪伤可能贯穿了臂神经丛，而腿部虽然没有伤及动脉，但子弹留在了里面，血还在不断地从布料下渗出，他的手臂发麻，腿部的异物感让他每走出一步都钻心地疼，失血让萨唯亚不时晕眩，体温也在随着血液流失，真是可笑，萨唯亚想起自己曾经拿失血吓唬毛毛，现在他自己要面对它了。

毛毛跟着萨唯亚进了厨房，萨唯亚掏出那把猎刀来指着他。

“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男人蔫蔫地躲了出去。

萨唯亚张望半天，确定毛毛真的走开了，他将火拧开，脱掉了自己的衣物，他可不希望毛毛看到这里的一切。萨唯亚把猎刀擦干净，将刀放在火上烤，那刀随着升温淬出一圈蓝色，男孩咬着自己的下唇，又怕再添无用的伤口，将衣物卷了几卷叼在嘴里——他有时候希望自己能再坚强一点。

他生生将自己腿上的伤口割开，刀尖割开血肉组织的纤维触感十分恶心，萨唯亚终于找到了那片子弹头，弹头周边的肉有点焦，有一股蛋白质过热的气味，刀尖翘出异物比割开自己还要痛，有大滴的冷汗从他额间滴下来，他又开始晕眩了，也许是剧痛损坏了他的意识，眼睛难以对焦，满眼只有鲜血淋漓的红色。萨唯亚深吸一口气，还没完，他又一次将刀烤热，没等金属的温度降下来，烫在了自己的伤口上。男孩靠着案台的边缘，口中紧咬住的衣物被唾液润湿，快崩碎自己的牙齿，全身上下因剧痛而发寒，手臂吃力的抬起。

毛毛闻到一股异味，悄悄在门边探头，那男孩脸上毫无血色，身体因剧痛而不住地颤抖，血从腿根一直流到脚踝，焦黑的伤口还在散发臭味。

又一次重复这一步骤，萨唯亚烧刀的时候抖的更厉害了——他在恐惧，无论受多少次伤，疼痛都是真实的，只有神经和理智会被一次次麻痹，他只觉得可悲——刀烫在自己的肩膀上。

毛毛回到屋里的时候，男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努力镇定下来，抬眼却看到毛毛回来。

萨唯亚立刻站起来，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他发青的面庞和乌黑的眼眶，毛毛还能看到他揉了自己浸满泪水的眼睛，手里紧紧攥着刀。

“你没事吧……”

“我不是让你滚出去吗？”

“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我报警？”

毛毛被呛的接不住话头，他只能注视着萨唯亚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走出去，男孩还有点跛脚，还是倔强地像毫不在乎一样。

两人走到那惨不忍睹的尸体前。

“缺德东西。”

萨唯亚咒骂了一句，毛毛疑惑而委屈的指了指自己。

“不是说你，是他！”

萨唯亚踢了一脚地上的尸体。

“你们平常是怎么处理死人的，刚才的枪声说不定会引来其他人，我处理血迹，你处理尸体，快点！”

“可你受伤了。”

他伸出手去，想要触碰萨唯亚，但被男孩警惕的拍开。

“快去。”

善后工作进行的很迅速，萨唯亚先是擦掉血迹，又用小苏打和白醋去了血腥味，至于墙纸上的血点，也用泡在冷水里的玉米粉去除了，他里里外外将家里翻了个遍，终于找到了点刷牙粉，和着淀粉和盐补上了墙壁的弹孔，虽然算不上完美，但糊弄过去是没问题的。

他终于站到那小偷撬开的墙前，那面墙在碗柜后面，被撬开一个齐膝盖高的暗门，用墙纸小心地糊住，连钥匙孔都藏在一块能翻起来的盖板下面，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是找不到这么一处地方的，但那小偷没有钥匙，只是用撬棍暴力地破坏了门锁，黑暗的夹层中落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却藏着一个巨大的黑色行李箱，那行李箱虽然陈旧，但并没有落多少灰，擦拭的痕迹还留在上面。

萨唯亚打开它，映入眼帘的是整整一箱的纸钞，有新有旧，用纸条细致的捆整齐，箱子的内袋是两张火车票与威尔逊夫妇的随身物品，有一本挤变形的笔记本和一只小巧的戒指盒塞在角落。

笔记本里密密麻麻记满了文字，萨唯亚坐在地上一页一页地翻阅

11月5。15黑172蓝153000

2月7。21金163灰170000

2月7。25金177绿×

4月14。18……

7月……

11月……

他凭直觉就知道这些都是威尔逊夫妇记录下来的受害者名单，一些名单后面跟着似乎是价格的数字，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最后只剩下挤在字里行间的代称，连名字都没有留下这些符号化的称呼远比他们描述的主人更加长久的存活于世，无论它所代表的是谁，于什么样的命运后死于什么原因，都远不及这一行又一行的圆珠笔墨迹清晰，这让萨唯亚心里无比复杂，相比于受害者遭受的痛苦，威尔逊夫妇几辈子都还不清自己造的孽，也许威尔逊夫妇还有下家，也许他们的罪行不只是“爱好”，而是产业的一部分，萨唯亚要做的工作还有很多。

他跑到畜棚去，男人已经在他经常宰动物的地方将闯入者分成了一块一块的——不得不说他做的很好，每一刀都分在骨节上，既快速又省力，毛毛将那些肉块混着饲料一股脑丢进了机器，两人并排站在那台机器前，听着它震耳欲聋的声响混着骨头碾碎的声音划破夜空。

“这个给你。”

萨唯亚将那小巧的戒指盒扔给了毛毛。

“这是？”

“你自己看吧。”

毛毛打开戒指盒，里面是一张小小的储存卡，上面没写任何东西。

“威尔逊单把这个藏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已经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了，这个就给你吧。”

“等等……你……我……”

“房间的箱子里还有很多现金，它们归你了。

那个闯进来的人，我认识。”

“？！什么？”

“他是餐厅的伙计，叫肖恩，他是来灭口的，怪不得威尔逊打算逃跑，已经有人盯上他了。”

萨唯亚叹了一口气，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脊梁依然有种刺扎扎的感觉，但伤口的阵痛让他不愿意再思考了。

“对不起。”萨唯亚嘟囔着。

“什么？”毛毛低下头看着他。

“把你关在自己家地下室，折磨了你这么久，总感觉很过意不去……对不起”

“不，没事……

“屋子里我打扫了，虽然不可能一劳永逸，但可以凑合好几天，你后面去买点地板清洁剂和补墙灰的东西吧，如果可以再换个墙纸，那个碎花太丑了，我得走了。”

“………………

你要去哪？”

萨唯亚没有注意到毛毛瞬间阴沉下来的语气，他只是捂着脑袋，努力保持着平衡。

“随便什么地方……反正不能待在这里了……”

男孩摇摇晃晃地向后退开两步，他只想快点摆脱这一切，越快越好，不安和失血只会越来越严重，他浑身都疼，刚刚外面有这么冷吗？

他看到毛毛正看着他，他忽然有些失重，萨唯亚以为自己要晕倒了，但那不是，毛毛抓住了他的肩膀，萨唯亚这次没有躲开的力气了。

“额，谢……”

还没等萨唯亚说完最后一个字，突然一记重击直打在他的腹部，挤出了他肺内仅剩的空气，男孩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呕出一口血来。

他刚刚真的放松了警惕，那个推销员很难对付，他一点都不怀疑自己会死在他手里，毛毛的出现让他得意忘形，他都忘了是自己把他电晕的，剧痛让萨唯亚短暂的清醒了过来，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可虚弱的肉体又让他难以移动分毫，他只能蜷缩在地上，短促地呼吸着。

毛毛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像是夹着一只麻袋那样将他夹在身侧，小声地呓语。

“对不起，对不起……”

血混进萨唯亚的呼吸道，他不断的咳出血沫，酸涩的刺痛从鼻腔一直顶进大脑，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毛毛把他拎进畜棚。

他被毛毛按进羊圈的角落时，后背重重撞在墙上，男孩看着毛毛的双腿一步一步逼近，他沉重的呼吸着，怔怔地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他竟然感觉此时的毛毛比顶在他脑门的枪口还令人恐惧，他怎么能信任这个疯子？

漆黑的羊圈内没有一只羊，只有墙角的男孩和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萨唯亚用手背抹了抹嘴角，愤怒的盯着毛毛，他希望自己的肋骨没断，但也差不多预料到了自己的命运。

他当然想象过自己会怎么死掉，各种各样的理由，各种各样的原因，“报复”当然也是其中之一，流过气管的空气谨慎地在他的肺叶中穿梭，又小心翼翼地流出，毛毛发丝下的眼睛无法辨认，萨唯亚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恐惧。

“我就知道你这种性变态永远都不会悔改！”

男孩咬牙切齿地说，可毛毛突然拥住了他，将头深深埋在萨唯亚的肩头，久久没有挪动。

“你不能走……”

萨唯亚愣住了，毛毛蓬乱的头发轻轻刮擦着男孩的脸颊，像是一只大狗那样，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语尾像是在颤抖。

“你不能走，不要离开我，萨唯亚，我哪都不想去，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毛毛的声音急切而阴沉，紧紧将萨唯亚的身体压在自己的怀里，几乎要揉碎他的骨头，他发狂的占有欲要从他身体里溢出来，让萨唯亚不寒而栗。

还不等男孩回答，毛毛便捧着萨唯亚的脸粗暴地吻了上去，他用舌尖撬开了萨唯亚咬紧的牙关，强迫男孩的舌与之交缠，尝起来像一只死鱼，他湿热的呼吸吹在萨唯亚的脸上，萨唯亚奋力推挤着他，但无济于事，只能狠狠咬破了毛毛的舌尖，男人这才将舌头抽了回来。

激烈的深吻让萨唯亚喘不上气，他发白的脸上泛起红晕，他讨厌窒息的感觉。

“你犯什么神经！我才不要和你待在这个他妈的鬼地方！！”

他看到毛毛的神色从呆滞转而变成愤怒，像是要咬死他一样，在发丝中间若隐若现，萨唯亚勉强支撑着自己的神经。

他扑了上去，用全身的重量压住了萨唯亚的身体，他按住男孩的脑袋，萨唯亚发出一声惊呼。他不能让萨唯亚离开，他不想再经历噩梦，不想再面对现实，他什么都没有，只剩对这个男孩的执念支撑他脆弱的神经，他不能失去他。

毛毛撕咬着萨唯亚的耳朵，舔舐他发红的耳廓，任由身下的男孩战栗挣扎，毛毛舔着他的脸，舔着他的脖颈，他要让萨唯亚成为他的东西，染上他的气味。

男孩脖颈处跳动的血管在毛毛的舌下律动，仿佛是撕开他喉咙的邀请，作为被咬了舌头的报应，毛毛扯住男孩的头发在萨唯亚的脖颈上狠狠地烙下牙印，直到男孩的皮肤渗出血珠他才罢休，他感觉到萨唯亚因恐惧而停滞呼吸，生怕毛毛一口咬碎他的脖颈，发出一声轻巧可爱的悲鸣，毛毛的舌面划过被他咬出血的圆形痕迹，腥甜的味道让他兴奋，他想要尝到更多这般激烈又可怜的味道。

他捧着男孩的脸，他瞪大的眼睛里依然满是不甘，可浸满了恐惧的眼泪，还是让他红色的眸显得那么可怜，男孩尽力咬着牙关怒视他，他哭喊的样子一定更可爱，毛毛笑着。

“变态……”

男孩咒骂着，他扯着毛毛的头发，踢他、打他、撕咬他，但都是徒劳无功。折磨了他很多天的男孩却意外的纤细，毛毛想起自己父亲的死，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折断他的手脚或者他的脖子，他比威尔逊还要强大，他可以像父亲那样活着，他可以像使用一个玩具一样使用这个孩子，只要他愿意，他就不会再失去任何东西。

也许是萨唯亚太用力挣扎了，伤口又渗出血来，毛毛按住他的双肩，把他按在铺满干草的地上，萨唯亚吃痛地抽气，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萨唯亚，你比我要聪明很多，但你受了伤，你很虚弱，比平常还要迟钝，我可以把你的手脚全都折断，砍掉，虐待你直到你死，但我不想杀你，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如果你不反抗，我就不那么做，好不好。”

萨唯亚像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话一样满眼写着惊惧，片刻后，他冷笑一声。

“哈，真是小看你了，你这不是很会威胁人吗，你这只发情的公狗……”

还没等萨唯亚最后一个字的尾音结束，毛毛掐住了萨唯亚的脖子。

他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拧断它，萨唯亚感到流向大脑的血液被瞬间阻隔，他仰着头试图呼吸，狂乱地抓挠着，男孩的指甲死死嵌进毛毛手上，留下一道道血痕，萨唯亚抓挠着毛毛的伤口，像是想扯开毛毛的骨头，毛毛掐地更紧了，男孩的大脑几乎要炸裂地疼着。

男人又亲了上去，阻隔了萨唯亚喉咙里仅有的氧气，男孩的吻变得乖顺，毛毛肆意品着男孩甜美的津液，享受他与他舌尖的交缠，萨唯亚双眼发黑，眼睛几乎要爆出眼眶，但他还是能看见毛毛可怖的眼神。

“我不是有意想杀了威尔逊的，但他拿枪指着我，我不是故意要折断他的骨头的，我只是太害怕了，他太脆弱，你也很脆弱，你比威尔逊还脆弱，如果你死了，我也会自杀的，所以求求你别走……别抛下我……”

毛毛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带着哭腔，像是祈求一般跪在地上，只是他手中的力道不像是在撒谎，他是真的会活活掐死他，男孩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毛毛立即松开了手。

毛毛看着萨唯亚在他身下缩成小小一团，像是受伤的动物，疯狂地咳嗽着，脖颈处那道明显的勒狠，像是一只项圈，男孩贪婪的呼吸每一丝能重新流过他肺部的氧气，他干呕着，窒息让先前充斥大脑的酸痛更加明显，脑中的嗡鸣吵的要命，可他只能如此可笑地苟延残喘。

过了很久很久，萨唯亚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

“你想要我做什么？”

毛毛在他谨慎的小脸上看到了顺从，他快乐地笑着。

“把衣服脱下来。”

“……好吧……你先让我起来。”

“不，就这样脱。”

萨唯亚小声的咋舌，此时的他正被男人压在身子底下，几乎没有活动的空间，男孩整张脸都涨红，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害臊，但他依然顺从的开始解开衬衫的扣子。毛毛毫无顾忌的欣赏着他的身体，用眼神舔舐他他自尊，男孩的肉体紧实而白净，有力的线条勾勒着他恰到好处的肌肉，却也不失柔美，男孩的身体很柔韧，一定是筋骨在他还小的时候就被拉开，造就了他舞蹈演员一样纤细的肉体。除了肩膀部位的枪伤，毛毛能隐约看见萨唯亚皮肤上的伤痕，和毛毛身上刻意虐待的痕迹不同，萨唯亚身上的痕迹像是接受了特殊训练留下的，毛毛想起萨唯亚惊人的敏捷与灵活，他也许并不是“兴趣使然”的杀人犯，而是被刻意培养成这样的。这一点让毛毛愤恨又感激，但很快又释然了，他可以看看萨唯亚身体的极限是什么样的。

萨唯亚艰难地扭动着身体将带血的衣服脱了下来，他能感觉到毛毛正粗重的呼吸着，视线在他的皮肤上游走，他从没有这么屈辱过，热气吹在男孩身上，激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这种美妙的细节在视频里可看不到，毛毛在心底赞叹着。

萨唯亚退下裤子的时候有些吃力，更不用说他正被毛毛罩在身下，连最简单的动作都显得困难，萨唯亚不想碰到毛毛，但他脱下裤子的时候总是会不经意间蹭到毛毛的身体，毛毛的那根东西已经硬挺地涨了起来，紧贴着他的小腹，他连呼吸的起伏都很谨慎，不想去碰那个恶心的东西。

“要我帮你吗”

“不要，别碰我。”

虽然被萨唯亚拒绝，毛毛还是一把扯下了萨唯亚的牛仔裤，他等不了那么久。毛毛抓住了他的双手，萨唯亚以为毛毛会折断它们，但并没有，男人的动作意外的小心，但也只是相对的，他的力道还是大的像是准备碾碎他的腕骨。毛毛在黑暗中四处摸索着，他找到了之前丢在这里的缰绳。

“你干什么？”

毛毛没有回答他，只是用那皮制的缰绳死死捆住了男孩的双手，又用剩下的半截拴住了他的脖子，他生怕男孩跑掉，他知道自己如果放开他，就永远都别想再见到萨唯亚，他的力道越来越大，直到男孩疼痛难忍叫出声来。

毛毛俯下身去，尽情品尝着萨唯亚的肉体，他已经看得足够久，再也忍耐不住。

萨唯亚的乳尖是接近肤色的浅棕，十分小巧，像橱窗里甜点的装饰，毛毛不知道这具年轻的肉体会不会和那些甜点一样美味，他从没吃过，但他乐于尝试。男人的舌尖轻轻触了一下萨唯亚的乳珠，惹得男孩一声小小的悲鸣，浅色的顶端充血立起，随即毛毛将舌面全部盖在它之上舔舐，又全部含进口中，在温热的口腔中包裹，萨唯亚的乳首在男人舌腹部的刮擦下变成了诱人的鲜红，在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吮吸和撕咬下渗出鲜血，那男人像哺乳的孩子一样吸着腥甜的血珠，用齿尖咬住他的乳首碾压内部敏感淫乱的神经，渴求更多男孩的哭号，似乎下一秒他就会咬下他最敏感的那一小块乳肉，在口中翻来覆去的咀嚼，再咽到肚里。萨唯亚的肉体在男人粗鲁但富有技巧的凌辱中背叛了他的灵魂，萨唯亚想推开他，但总会被毛毛打转的舌尖抽走腰间的脊椎，他的肌肉被污秽的欲望泡软，最后只能任由毛毛伏在他胸口玩弄他的身体，他无助的抱着毛毛的脑袋，他蓬乱的头发摸起来像一只食肉动物。

毛毛一路舔下去，在他的全身都落下吻痕和齿印，男人抚摸他发烫的皮肤，让他每一处白净的地方都被糟蹋的一塌糊涂，毛毛的动作称不上温柔，他更像一条饥饿的疯狗，在欲望的驱使下撕咬着到手的猎物，用舔舐和啃咬来标记占有，靠受害者的血来解馋。

毛毛抓住萨唯亚的脚腕扯开了他的双腿，毛毛兴奋地像是撕开包装纸的孩子，不出他的意料，萨唯亚已经勃起了，毛毛无比开心，他的猎物也像他一样被欲望占据。

“你看起来那么生气，但还是勃起了，你也喜欢我吧，是吗？萨唯亚。”

萨唯亚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的下唇被咬地出血，他的呼吸带着暴怒的震颤，但他依然抑制着自己，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暴露他沙哑的哭腔。

毛毛俯下身子，含住了萨唯亚挺立的下体，男人的口腔湿热而柔软，将它整个包裹在口中，他用舌面细致地舔舐萨唯亚挺立的每一寸褶皱，男孩的腿忍不住地夹紧，腿根磨蹭着毛毛的侧耳，被黑而硬的发丝磨得发红，萨唯亚扯着毛毛的头发试图推开他，却因被束缚而无法使力，男孩悄声抽泣着，毛毛用力揉捏着他小小的臀部，他宽大而布满茧子的手掌正好可以将它们包裹，粗糙的皮肤刮过每一寸敏感的神经，在他娇小的臀瓣上烙下抓痕，他将萨唯亚的胯部顶起来，让他挺立的玉茎不断向自己的口中送去，在毛毛的牙关之间刮擦。

萨唯亚的脊椎一阵酥软，一股电流在他的骨髓间弹跳，他猛的射进了毛毛的嘴里。他从没有体会过如此激烈的高潮，男孩恍惚了，他有一瞬间像是如梦初醒，忘了周围的一切，他没发现毛毛爬了起来，他又一次亲吻萨唯亚，将嘴里的精液全部递进了萨唯亚的口中，像让他自己也品尝一下自己的腥甜，萨唯亚刚想干呕，但毛毛很快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不行。”

毛毛看着男孩努力的抬起头，伸直他细嫩的脖颈，咬痕在肌肉的拉伸下被拉长，像是一个个小小的尖叫，喉结在毛毛的视线下滚动，他将自己的精液全部咽了下去，随即软软地倒在了肮脏的干草中间。

毛毛痴迷于男孩的顺从，男人的手压着萨唯亚的腿弯，把他的腿向上推去，折起他的腰肢，让男孩粉嫩的后穴完全暴露在毛毛的视线中，男孩的臀部已经布满毛毛虐待的痕迹，穴口紧张地皱缩着，男人他淫秽的视线尽情奸淫着他的身体，他呼出的气息扫过男孩的股间，引起男孩耻辱地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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