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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小说 阿托斯岛,7

[db:作者] 2025-08-08 15:45 5hhhhh 7750 ℃

我就这样被吊在刑架上,全身上下除了一双白短袜以外,一丝不挂。

“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对你吗?我的好妹妹。”什么?曦月喊我什么?

“在我的眼里,你的地位已经绝不仅仅是一名秘书了。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妹妹啊……”

是啊,值得信赖的曦月姐姐,将我视为妹妹了。这应当是个好事啊,可我为何笑不出来呢?有她这样对待妹妹的吗?我需要的是姐妹之间的关怀,而非虚无的称谓。

“你第一次让我眼前一亮,是在那场官司上,你撤销了对尼苏娜的诉讼。我当时就明白,你是一个值得珍惜的女孩子……在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战争时期,你还保留着人最基础的道德:善良和怜悯。”曦月双手捧着我的脸,不知她是否感觉到咬紧嘴唇的我,快要受不住疼痛了?

曦月放下我的脸,转过身,自言自语:“我很珍惜你,正好你又有文科生的技能,于是我让你陪在我的左右。提醒我,这个世界,战争再过残酷,也终将会过去,和平与安宁,才是我们该向往的东西。”

曦月接着,话锋一转:“但……我忘了一件事儿:物极必反。你的怜悯之心,时常会播撒给敌人,播撒给那些阴谋算计的家伙们。”

“现在是战争时期…人心中的善良与怜悯只能作为一种调味剂,坚韧与凶悍,才是一个人,一群人的生存之本。

太大的善良,在和平时是贤者的道德,但在战争时期,确是隐形的毒药……”

慈父不出强兵,这是每个将军都信奉的名言,但曦月,可能理解的更透彻。

曦月回过身来,这下可好,她的手上多了一根了不得的东西:鞭子。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道似有似无的黑色轨迹就从眼前划过,落在我的左肋上。“啪!”清脆一响。

“呃啊~~!”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发出这么惨烈的悲号,因为我没想过会经历如此这般的疼痛。就像湖水中被丢入了一块巨石,尖锐的痛感先是集中于接触面上,就像迸溅的水花般激烈,随之如同波纹般荡漾开来,向全身传播出去,似乎全身每寸皮肤都在叫嚣着那令人昏厥的疼感。

这远没结束,第一波疼痛感传播结束后,疼痛的残留将继续折磨着伤口……而这段作用期,才是真正难熬的。我疼得呼吸急促,喘气带颤,嘴里不情愿但还是溢出了难受的呻吟。

看见别人被鞭打,和自己挨打,绝对是两码事儿……这生不如死的痛苦,比想象中的大,大百倍,大千倍,大万倍!

曦月再次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拉到她面前:“我下午帮你隐瞒了‘包庇敌对势力’的罪名。为什么?因为你,思维缜密而见识广泛的丽丽安,对五岩岭很重要,不能让这种毁灭性的罪名伤害到你的地位!

但,这并不代表着我原谅了你的错误!你所受的惩罚不能在公开场合开始,我就必须暗地里完成它!

不仅是为了捍卫这里法律的平等,捍卫‘没有特权’的铁律,更是为了让你明白:若想不让自己的善良成为软化五岩岭的毒药,就给我记住今天晚上!”

话音未落,第二鞭抽打在了毫无防备的大腿面上。

“啊~~~!”我发出变调的惨叫。人类大腿上的神经末梢很是丰富,这一下,我可差点疼晕过去。

“别打了!曦月……曦月大人!求您别打了!”我惊恐地求饶着,眼泪难以控制,怕是此时的恐惧比疼痛更加令人难以忍受。好像是一条看不见的火蛇,正缠在我的大腿上熊熊燃烧着,那种一波接着一波的灼痛,不断从大腿上那条红肿的鞭伤里传来,让我连喘气的空隙都没有。

“丽丽安妹妹,你的心里有着太多的怜悯。可惜我没有……我是将军,如果我学会了怜悯,五岩岭的覆灭恐怕就指日可待了。”那条可怖的鞭子,在曦月手中化作了一条黑蛇。

我看不见它的轨迹,猜不到它下一次会撕咬在我身体的哪个部位。

曦月果然是习武之人,对武器的操作技术十分惊人,她绕到我身后,小臂轻松地完成了一套劈、砍、撩,类似于铎兰古典武术中刀法的动作。

而那替代了钢刀的鞭子,却更让我痛不欲生:三下鞭打仅于短短半秒内完成,集中抽打在我左边的屁股肉上。不知是不是错觉,臀肉好像一个被剥皮的橙子,外皮翻开,血肉外溢。

“不要!不要!!!呜啊……谁来救救我……”我尖叫着,求饶着,肆意地哭叫,身体悬在半空中徒劳地扭动,好像扭曲到某个姿势,就可以稍稍缓解一下屁股上那让人昏厥的痛感似的,真是愚蠢的丽丽安啊……痛苦之神看来今天吃定她了。

鞭响一声又一声,伴着我越来越微弱的叫喊、呻吟。隐隐感觉中,我好像流血了,血从伤口里溢出,向下流,再和下面一道伤口会合,形成更大的血珠……

时间仿佛凝固,世界失去了应有的颜色,施暴者与受虐者,是这个世界仅存的两个人,一个人痛快地咀嚼着另一个人的痛苦,直到永远……是啊,这个世界的名字都变了,叫做“阿鼻地狱”

太好了……某个瞬发的剧烈痛楚,终于让我昏厥过去。这真是解脱呀。

真希望不要醒过来。直接被曦月活活打死也好啊……既然要死,死在亲爱的姐姐手里,何尝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呢?

可惜,我还是醒了。

眼前的黑暗,一下子适应不了,过了好久才能慢慢看清四周的面貌。

“放心吧尼苏娜,丽丽安最近几天事情很忙。忙到凌晨再回去很辛苦的,所以今后一段时间就住我这里了。快回去休息吧。”曦月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似乎有墙体阻隔,险些听不清。

“啊……那就好。我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呢。那么,晚安,曦月大人。”尼苏娜,似乎成功地被骗走了。

这里,原来是曦月的卧室。

不知是不是挨了太多鞭打,身体的感觉迟钝了许多,我现在才察觉出来:自己正躺在一张不是多宽的床上。空气中隐约弥漫着药水的味道,看来我的伤口至少得到了少许处理。

柔软的床,和我裸露的背部相接触,痛感并未散去,但也缓和太多了。我直到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和地下室中的模样没有区别,几乎就是全裸的。

皎洁的月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洒在我赤裸并且伤痕累累的身上。我扭了一下头,一眼就看见了,那面曦月放在床前的大镜子。

镜子里,映照出一位可怜的女孩儿,齐肩的长发下,是一张不是太美,但十分清秀的面庞;她身体有些娇小,虽不算婀娜但也挺匀称的胴体,在月光下更显一分白。一丝不挂的身体上,只有那对纤巧可爱的小脚丫上,还套着一双洁白的棉短袜,这样的反差,更显出她的无助与楚楚可怜。

她突然惊恐地浑身一震,好像发现镜中的是自己的倒影,慌乱地用手捂住自己私密的部位,但却又因此扯动了身上纵横交错的鞭痕,疼得蜷缩成一团。

哎……蠢丫头,丽丽安哟。

“不要乱动,会疼的呀。”曦月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再也没有地下室中的冰冷与阴森,也没有平时的威严与平静……这声音真想一个姐姐,温柔,温柔,还是温柔。

我胆怯地扭过头,看见了穿着睡衣的曦月,正侧卧在我身边。

“真白,真嫩……”曦月的脸上泛起红晕,温暖的手掌抚摸在我的肩膀上,慢慢滑动起来,滑向我光洁的后背上第一道开裂的鞭痕。

“别……别这样……别这样碰我……”我不敢大声,只有虚弱的气音冒出。

好像被我这句话刺激到了,曦月一下子坐起了身,发出了一连串银铃一般的笑声:“哈哈…太可爱了,我的丽丽安妹妹。”接着,她一记熊抱,从上方抱住了我,睡衣敞开,两个女孩子都赤裸着的柔然前胸,触碰在了一起……等等?她没穿内衣吗?

我全身上下都是伤,被她这么一折腾都疼了起来:“啊~啊!放开我…别这样啦,你弄疼我了啦……”可是我没有胆量大叫,生怕隔壁的人被吵醒。

“多柔软的一个妹妹啊……娇羞的时候,小猫似的娇嗔。谁人不会产生欺负的念头呢?”曦月亲昵地用脸蹭着我的脸,越来越用力,两人都满面红晕。

曦月今天在搞什么鬼?一会儿把我打得死去活来,一会儿又如此亲昵,我妈妈都没这样爱抚过我……

“……有你这样对妹妹的吗?有哪个姐姐会用鞭子打妹妹?还把她打成这样……”委屈劲儿从心底涌上来,我眼里溢出几点泪花。

曦月接下来的行为,更加奇怪了。她居然……伸出了舌头,舔掉了我眼角的泪……这……这?

“根据五岩岭的法规,私通外敌者,无论地位,一律判处全身鞭笞,共计200下。这是法律。”曦月正色道,表情变换之快,可谓是影后的实力。

“但是……处刑结束后,你依旧是我的小妹妹。妹妹受了这样的委屈,我一定要安慰安慰她。”曦月的表情又柔和下来。

“你……总之,总之你弄疼我了……”我委屈地抽泣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好想就这样钻进她的怀中,骗取一次肆意撒娇的机会。

曦月却笑得更加灿烂:“丽丽安,你知道么?当时在地下室,你反应过来自己被骗后,回头望了我一眼,那时候……我就后悔了,我后悔自己一定要惩罚你的决定。因为我确定了一件藏在心底不敢确认的事情……我喜欢你,我的好妹妹。当时,我内心暗暗发誓:只有我曦月一个人,可以欺负你!”

等等……这个“喜欢”听起来不像是姐妹之间的喜欢,倒有点儿像恋人之间的喜欢,难道说……天呐!这是人们所说的“百合”吗?

“别……别开玩笑了。”我更加不安,脸上的红晕愈加浓郁,身子开始挣扎。

曦月稳定的身体,让我无法逃脱,我依旧无力地被她控制在身下:

“别逃避了,我的好妹妹。你在逃避内心的真实想法!你也是喜欢姐姐我的不是吗?”

我犹豫了,我难道……真的这样想的吗?

“我们阿托斯岛上的女孩子,谁没有这样的想法呢?处在这么冷酷无情的世界,这么痛苦的生活……谁不想找一个可靠的肩膀,全身心地躲进去,去亲昵,去撒娇呢?”

曦月若不是将门之女,其实可以当个言情小说家,她的这些话……居然说道了我的心坎里。

“且不说这些,就说我们呆在这里这么久了。身为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至少……都有生理需求吧?”曦月说道这里,居然表现出了羞怯的神色!一个将军的女儿啊,居然会露出这样羞怯的表情?哈哈哈!曦月你可真是……

可是丽丽安,你可没资格嘲笑,你的脸,更羞羞的呢!

曦月的手掌变得不老实,而我的身体,却变得老实了。

曦月卸下了身上的睡衣,赤身裸体的她,紧紧怀抱着同样赤身裸体的我。两具娇柔的身躯,在妩媚的月光下温柔地纠缠着,用各种方式,互相满足着对方最私密的冲动……

我……真不记得那晚有多么的……热情。

圆月下,每个人都沉入了自己温暖的梦境里。谁也听不到曦月越来越急促的娇喘,和我越来越含糊的呻吟……

真像小猫叫啊。

第八篇《意外的盟友》

如果,仅从附庸学院的数量上来看,现在五岩岭和拉齐纳,无疑是均势:双方各占领了两所附庸学院。

而从实际力量分析看,我们,依旧处于不利地位。

原本以为曦月的奇袭普德纺织学院战役,会成为整个岛上战争的转折点,谁料,这只是拉开了更长时间僵持的序幕。双方都低估了对方的实力,所以,也就投入了全部的力量相互抗衡。

这样的僵局,造就了又一个月的纠缠。曦月又奔忙于各个线上的战场,而我,则要处理着多出平日里几倍的文件,忙得甚至连回宿舍的机会都没了。

曦月说我不知多少个晚上困倒在满书桌的文案前,再被她抱上床,然后……额……脱……脱光衣服,抚摸……

好啦!我们不说这些了!

今天,曦月的工作安排很是奇怪。

她一方面命令部队加紧对交战地带发动攻势,大早上还亲自到前线督战。另一方面,她却奇怪地按照学院间使节来往的礼仪,临时组建了一个十几人的使节团。

这个在外交破裂时期组建起来的使节团,人员绝大多数由五岩岭校区武艺最高强的女孩儿们组成。但也有例外,例外就是我,一点儿武功也不会的,“曦月女王”的秘书,丽丽安。

使节团尽可能地避开岛上众人的眼光,顺着人烟稀少的地方秘密前进,在中午的时候,靠近了那个让人听了名字就头疼的地界:“三不管地带”,并扎下了帐篷,休息。

“真是的……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呢?”我怀抱着一大叠外交文件,向曦月所在的帐篷走去,嘴里自言自语嘟囔着,眉头紧皱。

曦月倒是轻松的很,她居然跑到河边大岩石后面洗澡去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我们,不知女王大人心里打着怎样的算盘。

“三不管地带”。这对我来说更不是什么好名字,那天我在其中受到的欺凌,又在脑海中回想起来。我哀怨地长叹一口气,钻进帐篷,将文件放在其中的简易折叠桌上。

满脑子心思的我,甚至没能发现……帐篷中还有一个人。陌生人。

“啊!你是?”我抬起头来,一下子看见了一位没穿五岩岭校服的女孩子,准确说她没有穿岛上任何一个学校的校服。战争时期,人人的神经都绷紧着,这个身着便衣的女孩子,着实吓了我一跳。

“啊!我……我是……”她好像也被我吓到了,两人惊愕的眼神凝视在一起。

我定了定神,加紧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是一位身着便装的姑娘。并且,一定是刚被送上阿托斯岛不久的女孩儿!

我为何这么确定呢?只因为她的衣服。

岛上,由于印染技术的匮乏,以及布料供应的紧缺,岛上的女孩子们穿着的校服,普遍以黑、白、浅蓝、米色这几种简单的颜色为主。而对于尼龙、化学纤维类的衣料,或是皮革、牛仔布,更是想都不敢想。

就说那天吧,拉齐纳的使者艾米丽,来到五岩岭的时候,穿着肉色的尼龙连裤袜,白色的真皮高跟鞋,这已经足以让整个岛上的女孩子都怀疑她和帝国大陆方面有着暗地下的联系了。

再看看这个姑娘,她穿着什么哟!

妖冶的紫色半露肩T恤,上面奔放的机绣花纹,好像在跳动着呢,对于好久没有穿过好衣服的我来说,这简直可以晃瞎双眼。

她的下半身,穿着一条性感至极的牛仔小热裤,低跨型,那团白白的、看起来弹性十足的小屁股肉,甚至故意地露出了小半。

她那虽没有我细长,但是匀称至极的双腿上,是我有大半年没穿过的尼龙连裤袜,厚薄适中,肉色型,恰好将腿上的瑕疵尽数掩蔽在了一股朦胧而挑逗的色彩下。

再说鞋子吧,都说一双鞋半身衣。按照我这个贵族出身的女孩的眼光来看,热裤配上肉色的连裤袜,是败笔,再配上一双运动鞋,败笔中的败笔……但是,这个女孩却是特例:这双淡粉色的运动鞋,设计得非常精巧,生产它的公司,最近一定大卖,轻柔的丝布和光洁的皮革互相协调着组成了鞋面,既有古式绣布鞋的柔媚感,又有皮质运动鞋的活力感。就这样套在她那虽没我的娇小,但看起来俏皮可爱的脚丫子上,一对圆润的脚踝露出,带有着肉色尼龙袜特有的丝光,看不出传统意义上服装禁忌搭配的俗气,反而将女孩子下身的性感凸显得淋漓尽致。

看起来好性感,好诱惑……我……我都突然想给自己买一双了。女孩子的嫉妒心真可怕!

等等!等等!丽丽安你这傻丫头!现在可不是被一套漂亮衣服弄得思维短路的时候!现在似乎该考虑的是……她是怎么到曦月的帐篷中的?

“你从哪里来?是怎么进来的?”我终于缓过神来,厉声问道。

她一愣,惊愕不已,随即,居然蹲在了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我……不要!不要打我!我刚被人送到这个岛上,那些人都好可怕,她们根本不像学生,她们简直就是恶魔!她们打我、欺负我、抢我的东西,甚至要扒我的衣服。要不是曦月大人救了我,我就……呜呜呜……”

原来如此,果然是个刚上岛的女孩儿。她的运气也真差,居然一上岛就被送到了“三不管地带”,那些女流氓们,怎么可能放过她啊。

“好啦好啦!别哭了,曦月大人还有我们,不会像那些女流氓一样的,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好吗?”我蹲下身子,安慰着哭泣的她,望着她泪汪汪的眼睛,真让人心生怜悯。

“真的吗?”她骤然停止了哭泣,满怀复杂情绪地凝视着我。

“嗯!”我竭力表现得温柔可亲,期望消除她的疑虑。

“谢谢你们……哎?曦月大人,您来啦?”她突然看向我的身后。

我也本能地扭过头,可是……身后没有曦月。

我的后颈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眼前像是划过一道闪电,猛地一闪。恐怕当时只要再重一分力,我就会晕过去。

我向后重重栽倒,险些眩晕,模糊的余光里,那个丫头……刚刚看起来还楚楚可怜的丫头,就这样踩过我的身体,飞奔出去。

“啊~~哈哈哈哈哈!五岩岭的丫头都这么笨啊!哈哈哈~”这是她逃跑过程中留下的话。

短暂的眩晕过去了,我艰难地爬起身,一眼就看见帐篷外大乱:使节团们,虽说是追随曦月的虎将,但是为了体现使节团的风度,身上穿着的是五岩岭的校服裙,而非平时作战的长裤。这样,严重影响了她们的速度,甚至会绊着她们的腿。

那个丫头,在愤怒的五岩岭虎将面前来回穿梭,身形敏捷得像一只活脱的小松鼠。之后……安然无恙地逃脱了,飞奔向那和迷宫一样复杂,比迷宫混乱的“三不管地带”

“可恶!这‘三不管地带’的小偷!”一个女孩愤怒地将木棍扎在地上。

“她居然趁曦月大人沐浴之时,偷走了曦月大人的白玉胸坠!”另一个女孩懊恼地瘫坐在地。

“要不是这条该死的裙子,老娘我早就把她碎尸万段了!”额……这位你,你也别扯裙子啊……内……小内内都看见了。

“要是曦月大人在,就她那身手,不及大人身法的一半!还能逃了?”有人这样说。可是,这句话得到了不同的看法:

“不,我看她的身法,比我敏捷很多。”曦月身披着浴巾,一手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湿的头发,若无其事地念叨着。

曦月好像对自己丢了白玉胸坠这事情毫不在意似的,那可是她哥哥送给她的信物啊,象征着兄之爱的秋梁氏族至宝啊!

“大人?”我和其他人一起,疑惑地看向她。

“别紧张!你们一定怀疑这岛上居然有人身手比我厉害是吧?放心,武术考验的是身体的全方位素质,若过分偏重敏捷,也毫无用处。”曦月真是淡定。

她慢悠悠地走回帐篷,换上衣服。

“使节团注意:我们去‘三不管地带’进行外交活动。”曦月一字一顿地命令道,而我们……各个呆若木鸡。和“三不管”的女流氓们……结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幽默的了!

但,这是曦月大人的意思,我们只得遵从。

我胆怯,我害怕。周围破烂肮脏的街道映入了眼帘,前些日子在小船上被女流氓们百般折磨、欺凌的场景,浮现在心中。我紧张地面色发白,一步不离地跟在曦月身后。

“别怕,我的小妹妹……”走在前面的曦月,伸出了向后伸出了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中气十足,内劲旺盛的她,手掌温暖,好像一团火,包围我那冰凉的手掌。

心里顿时踏实许多许多。这是姐姐的爱,真幸福……

但是,我们的处境,其实危险了起来。随着我们深入了“三不管”的腹地,我们身上整洁干净的衣裙,和周围“杀马特”的装饰氛围对比起来,太过刺眼了!

围观我们的女流氓越来越多,跟踪围观我们的越来越多。渐渐的,我们的四周,形成了一个随着我们运动的厚实包围圈……

太可怕了,这和我当年在船上被女流氓们包围的场景太像了。

使节们,出于外交礼节,并未持武器,现在看来,真是愚蠢。

曦月面色变得严肃,停下了步伐。

“你们这里有干小偷勾当的人吗?”曦月中气十足的声调,在这里响起。

短暂的死寂后,是……此起彼伏的狂笑。

“啊~哈哈哈!小偷?啊~哈哈哈!五岩岭的小妮子们果然连小偷都没见过!”

“麻麻~她们欺负我~偷我的洋娃娃~~~是不是啊?哈哈哈!”

……

女流氓们肆意嘲笑着,笑得前仰后合,怪声迭起。一个武装队的姑娘有些抑制不住恼火,捏紧拳头上前,结果被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曦月,一把拦下。

“哟~这不是曦月大人吗?你在找这个是不是啊?”充满嘲讽与挑衅意味,熟悉的声音出现了。

那个偷东西的女孩儿,那个浑身靓丽性感衣着的女孩儿出现了,出现在……房顶上?!她真的敏捷到上房下梁都轻松自如的境界了?

她手里拿着曦月的白玉胸坠,炫耀着战利品,挑衅着曦月异于常人的定力。

曦月缓缓向房顶上的女孩伸出手,示意道:“还回来。”

只有简单的三个字。我……隐隐感觉到情况进一步激化的可能。

更加剧烈的笑声,更加疯狂的嘲弄。“这帮五岩岭的乖乖女,不食人间烟火的小花朵儿,真以为世界都是那么路不拾遗的美好吗?”女流氓们一定这样想的。

那个女孩儿更加得意了,在房梁上扭动着腰胯:“你居然命令我?我知道你曦月在五岩岭有地位,但这里是‘三不管’的地界!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这里的‘御用信使’南希,是‘三不管之王’娜塔莎的干妹妹!全‘三不管地带’最性感的女孩!”

原来如此,自称南希的她,是女流氓头目,以残暴铁腕、重义轻利而著称的“三不管之王”娜塔莎认的干妹妹,难怪这么嚣张跋扈!

“还不是一个小流氓吗?”曦月继续平稳地问着,在“小”字上加了重音,伸出的手掌从没收回。

“你就会嘴硬!就你那些手下和你的水平,还想抓姑奶奶我?”南希妖娆的身形在房顶上扭动着。

而被肆意嘲讽的曦月,却依旧面若止水。

……

或者也不是!

我还没看清楚动作,或许只是感觉到面前的曦月有了动作,一阵强风就迎面吹来,那是曦月动作时带起的气流啊!

曦月从地上抄起了半块红砖,向上砸去。没人看的清红砖飞行轨迹,只能看见南希像只断线的风筝,重重从房顶上摔下。

闷响……摔得一定很痛。

南茜蜷缩着身体,痛苦地咳嗽着,衣服胸口有一小片砖红色粉末,说明了曦月刚才那一下:精准、强力。

曦月在众人无尽的错愕眼神中,缓缓而优雅地走到南茜身边,微微俯下身,将南茜身边的胸坠拿了起来,带上。

“六成力。”这是曦月留下的话。

女流氓们先是惊愕中沉默不语,接着面面相觑,再后来……暴怒的情绪一瞬间内燃起来了。

“剁了这帮小婊子!”她们嘶吼着,冲了过来。

拳力透胸,腿劲断骨,身形飘忽不定,比影子更难捕获。语言太过匮乏,我无法形容曦月那出神入化的铎兰武术绝技。

很快,十几个正面冲锋的女流氓被曦月收拾得只能爬着走了。而从侧后准备伤害我的人,也被使节团们有效地阻止了。

流氓们并无坚固的信仰,她们打架时的勇猛源自“群胆”:人多、优势的时候方有勇气。而当第一轮接触就呈现劣势之后,她们的勇气则直线下降。

女流氓们很快就不敢上前了。

女流氓的心中似乎在动摇,她们勇气的唯一依托似乎在崩塌,她们觉得自己那山老大、小王国的生活与自信,似乎正遭到前所未有的冲击。而冲击的来源,就是这个看起来和一般女孩子别无两样,叫做曦月的女孩儿。

“请问娜塔莎女士在哪里?在下曦月,今日有比抓小偷更重要的事情,想和她详谈。”曦月的话语极尽礼貌,这是一种真正的强者风范。

“老大不是你们想见就见的!”流氓们对老大的忠诚还是有的。于是……一场闹剧开始了:

曦月虽然还是微笑着的,但身为她的妹妹,哦不,是秘书,我能感觉出她心中的愤怒。

曦月又要玩起来了:“既然如此,我们先玩点儿好玩的游戏,恭候娜塔莎女士到来。”她手指微微一动,身边的使节们就动作起来:

“你们干什吗?干什吗!放开我!”南希被人使节们控住手脚,她的敏捷一点儿都使不出来。

“啊~~~不要啊!”南希的惊声尖叫中,使节们手忙脚乱地脱下她的小热裤,她那被连裤袜包裹的,圆滚滚的小屁股,赫然于昏暗的阳光下。等等?她……没穿内裤?这丫头……真当自己是个小太妹吗?

两圈麻绳祭出,将她绑成了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她的双手被迫从两腿中间穿过,一直伸到脚踝后端,手腕脚踝再被粗糙的麻绳死死捆在一起。这样可好,她的肩膀和脸就被迫着地,跪着,屁股却被迫高高撅起,甚至女孩子身下最羞羞的位置都暴露无遗。

曦月面对众人大声说:“我,曦月,素闻诸位的地盘上有着‘生死擂台’的传统。今日,我也再次设下生死擂台,接受众位挑战:各位可以任意上台,挑战我。若能赢我,我随意各位处置。”

可她话音一转:“但各位,你们每当被击败一人,或者5分钟没有人上台……她,南希,就将……”曦月没说完,向身后的一个使节使了个眼色。我到现在才发现:使节手上捏着一杆粗实的藤鞭!

使节手起藤鞭落,重重抽击在南希的屁股上。

“啪!”不知是不是太空旷,这鞭打声,格外响亮。

南希的肉色连裤袜还没有从臀部上脱下,但这也无妨了,这一鞭生生扯裂了裤袜裆部那寸尼龙布,狠狠啃噬在她娇嫩的臀肉上,红肿发紫的鞭伤很快浮现,就连藤鞭的竹节处,似乎都像复印一样,映在了鞭伤上。

“啊!~~~”南希发出了高分贝、高音调的刺耳尖叫,而且经久不息。前半段尖叫似乎发真心自痛楚,而后半段则像是在宣泄什么一样,刻意叫喊出的。我忍不住捂住耳朵。

“哟!这么响亮,看来还很有劲儿啊!先来10下,看她还有多少劲儿。”曦月如是命令道。

十下鞭响,却不足十声尖叫,到了最后两下,只剩下南茜无助的嚎哭了:“哇啊啊啊…娜塔莎大人救我……哇啊啊啊……疼死我啦……”

连裤袜的裆部被扯开了十条交错的裂口,从中露出的是十条骇人的,纵横交错的鞭痕。

这十下,将南希的傲气打得一干二净,她恐怕从没受过这样的对待。如此屈辱的撅屁股姿势,还有如此痛苦的鞭打

“我们以十下为一轮,5分钟无人应战,或是被我打败一人,则执行一轮。现在开始计时!”

“游戏”开始了,使节朝着身后挂着的一面古旧挂钟上一挥,鞭子凭空一甩,悦耳的炸响响起,南希以为鞭子又打在自己可怜的屁股上了呐,吓得一声哭喊:“不要!~~~”。

一秒一秒过去了,女流氓们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却谁也不敢应战。

5分钟,很快到了。

果然守信,秒针一到12,第一鞭子就打下来了。刚刚缓了5分钟,臀部的痛楚刚刚消失得差不多,这一下,新伤激发着旧痛一下子涌上来。

“啊~~~!”南希的尖叫变调了,眼睛居然翻了白眼,这一下,她挨得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小屁股像是触电一样,神经质地颤抖着。

又是10下,一下都没少,一下都没留情。

曦月有点不过瘾似的看着围拢的人群,她一定在想:怎么就没两个不要命的,上来陪我玩两下?

第二个5分钟即将到来,哭了5分钟的南希满面泪痕,哭红的眼睛惊恐地凝视着不远处的挂钟,看着指针慢慢挪向她下一轮剧痛。

“你们这帮没用的!快来救本姑奶奶啊!哇啊啊啊……”南希凄惨地哭叫着,向不敢上前的流氓们喊道,半小时前还嚣张跋扈的傲气模样,一点儿都不见了。现在的她,就像一只被拔光了毛(被脱光了屁股)的小雏鸡,战战兢兢地等着人们处置。

“好了,第二个五分钟!”曦月命令道。下令的手势刚要落下,一声粗野的叫喊响彻了这几片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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