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你是我憎恶的爱 chapter03

[db:作者] 2025-08-07 13:09 5hhhhh 9870 ℃

爱完全征服了恨,所以爱恨总相随。也正如此,有恨伴随的爱才比无恨的爱更伟大。

  ♢

  “屁股放低一点,不要省力。”

  秒表上的数字,跳得像幻灯片一样慢,明明已经想了很多事,却才过去了十几秒。看着一颗颗汗珠滴落在地板上,博士在心里吐槽煌的健身安排着实不怎么科学,卷腹之后竟然就是平板支撑,他现在只觉得腹肌火辣辣的疼,两只胳膊在地上杵得又酸又麻,肩膀都快给顶脱臼了。

  “再坚持会儿,到五分钟给你奖励哦。”煌靠在一旁跑步机的扶手上,那条长尾巴在博士的后背和臀部上来回扫着,当他哪个部位的姿势不规范,就会用尾巴轻点一下提醒。

  “那你得亲我一下。”

  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博士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默倒数。三十秒后,秒表的提示音响起,他松开双臂,整个人直接砸到了地板上。

  “好啦,今天的训练结束了,博士还挺能坚持的嘛,原本以为你三分钟热度,练两天就不练了呢。”

  趴在地上的博士扭过头,看到煌蹲到了身边,包裹在瑜伽裤中的大腿挤出了丰满的圆润,往上几寸,腹部在两腿接合之处收拢,形成两条贝壳似的曲线。她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粉色毛巾递给博士,上面还带着肥皂的香味,他接过来胡乱地抹了把脸,从地板上爬起。

  煌也跟着站起,她双手背在身后,晃晃尾巴,笑意盈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咋啦?我脸上有东西?”

  “有呢。”

  她点点头,向前一步,棉花般柔软的胸口贴上他的手臂,粉唇在他的脸颊上轻啄一口。

  “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啊。”

  “嘿嘿,怕什么嘛,这又没别人。”

  煌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绯红。博士抬起手,覆在这只害羞的大菲林头上,左右摩挲,揉搓她那尖尖的毛绒玩具似的耳朵。煌闭上眼睛,喉咙里传出呼噜呼噜的响声,很快,她就把脑袋靠在他的胸口,任他顺她的毛了。

  “我让古米给你烤了鸡排,就放在食堂烤箱里,晚上千万别吃泡面哦。”

  煌的脸颊蹭着他的衣服,紧贴大腿的尾巴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不时颤抖,她的双手在空气中按来按去,像是猫咪在踩奶。

  “本来今天挺累的,但有你这么关心我,突然就感觉不累了。”

  “嘿嘿,还是我最心疼你吧。对了,明天我不能陪你锻炼了,有任务要出,后天,后天咱们再练,你也该休息一天了。”

  “任务?什么任务?我怎么不知道?”博士的手停了下来,语气严肃了几分。

  “嗯,要和凯尔希医生一起去,细节我还不清楚,博士你不知道吗?凯尔希医生没告诉你吗?”

  博士仔细回想了一下,白天刚上班的时候,PRTS推送的日程表里,煌的确是没有外勤的。如果凯尔希有什么事需要用煌,那也应该提前支会一声,好调整排班,以前都是这么做的。

  她忘了吗?还是说这次行动不能让他知道呢?博士搞不清楚。

  上次梳过尾巴之后,凯尔希就变得有些奇怪。她会半夜突然来敲门,等他迷迷糊糊把门打开,她就探着脑袋往屋里望,也不知看什么,然后嘟囔着没事没事,转身离开。她会在他洗衣服的时候在洗衣房外现身,却不带着换洗衣服和洗衣篮,只是坐在那喝草莓味的蛋白凝胶。等回来取衣服的时候,她又会站在洗衣机前面,还带着一脸怅然若失的表情。

  待会回办公室查一下煌出了什么任务吧,不过大概率又是只有凯尔希才有权限查看。

  猜忌、不满、怨恨,博士很明白凯尔希对他的感情,在切尔诺伯格的石棺前,她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在他恢复记忆后,这些感情中应该还要加上恐惧,她应该是在害怕曾经的恶灵回来。所以就成倍地增加他的工作,试图用文山书海来困死他。甚至还派人监视他,他已经不止一次在办公室和卧室里发现红的毫毛了。

  别看凯尔希平时总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她对干员的生命珍重的很,博士知道凯尔希是在担忧他会伤害到干员们才这么做的。可能,也借着机会顺便耍耍小脾气,宣泄下自己的情感吧。

  不过凯尔希这种担忧纯属多余,三年前的卡兹戴尔双王之争,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追随特雷西娅的士兵连战线都填不满,仅有的小片占领区常常一枪就能打个对穿,加之同事们对胜利的执念,他才不得不经常采取异常激进的作战计划。而现在的罗德岛并不面临生死存亡的问题,所以他不可能让干员们去做无谓的牺牲。

  但这种话,即使说给凯尔希听,她也不会相信。当被认为是精于计算的人时,真情流露,只会令他人怀疑是否另有所图。

  在健身房的浴室洗过澡,博士去食堂取了古米做的鸡排和黑面包,一边嚼着一边往办公室走。夜幕笼罩下的罗德岛一片寂静,只能偶尔听到制造站机器运作的嗡嗡声,还有窗外春虫的微鸣。

  “博士……”

  快走到办公室时,博士隐约听见了一声叹息,若有若无。他放慢脚步,走到办公室前,发现门微敞着,他凑近门缝,向里面望去。

  房间里漆黑一片,只能隐约看到办公桌上趴着一个人影。弦月从窗外探出半个脑袋,月光洒了进来,他这才认出那人影,是凯尔希。她没有穿便服,而是一身开会时才穿的衬衫和筒裙。两只高跟鞋被踢落在旁,包裹在黑色丝袜中的长腿蜷缩在一起,手中还摆弄着一盒香烟。那是博士托老陈从龙门带的高级货,一直藏抽屉最里面来着。

  博士在门外站了片刻,看她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刻意咳嗽两下,之后就听见屋里传出哒哒的脚步声。凯尔希踩着高跟鞋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这只大猞猁走起路来都带风,夹杂着消毒水味,抚过他的鼻尖。她的余光扫过他,没有说话,径直走开了。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博士走进办公室。坐回到办公桌前,他抬手覆在了桌面上,往日冰凉的漆面金属此时浸透着她的体温,她的气息。在他的记忆里,凯尔希身上总是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今天却有些不同,她还留下了奶糖般甜腻的气味。

  那包烟被凯尔希留在了桌面。他从里面抖出一支点燃,架在烟灰缸边上,看着烟雾水一般流淌。他并不吸烟,只是单纯想用这种方法,驱散凯尔希留在房间里的,令他心烦意乱的气息。

  博士打开电脑,登陆PRTS,不出所料,煌明天的出勤没有通报,当试图查看任务时,屏幕上闪烁起感叹号,提醒他的密级不够。凯尔希直接调动他小队的干员,却不肯透半点消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家里的东西被不告而拿了。

  不过这个家里,凯尔希才是主人吧,我反倒像个外人。

  博士轻叹口气,合上了电脑。

  说到底,凯尔希已经不再信任他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三年前,特蕾西娅的死。

  “特蕾西娅……”

  博士闭上眼睛,抱着肩膀,念着她的名字,向后瘫倒在椅背上。

  ♢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凯尔希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黑暗,她从沙发中站起身,摸索着走到墙边,打开灯,世界顿时变得明亮起来。她眯着眼睛,瞅向腕上的手表,从博士办公室回来之后,自己已经发呆了一个小时,连衣服都还没换。

  敲门声再次响起,两下,很轻。她踮着脚走到房门前,透过猫眼看到了博士的脸。

  手搭上冰凉的门把手,犹豫几秒,才按了下去,伴随金属碰撞的咔嚓声,房门敞开,四目相对,博士的嘴唇弯成半道弧线。

  “什么事?”

  “和以前一样,喝一杯。”

  略略迟疑,凯尔希摇了摇头,白色的短发随之起舞,她抓着门把手,想要关上,博士抬手扳住门板,伸出脚卡在了门缝处。

  “我想跟你聊聊,凯尔希,就几分钟,”他举起了手中的袋子,里面是一瓶没有标签的威士忌,还有包牛皮纸袋,“拎都拎过来了,好歹让我把酒放进去。”

  凯尔希使劲拽了拽,那扇门都没有移动分毫,博士出人意料的强硬,让她一时手足无措,犹豫片刻,她感觉自己点了头。博士欠身挤进屋内,关上房门,落锁声响起的刹那,凯尔希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坠落。

  “我……我去洗澡。”

  她小声说道,回到沙发旁蹬上拖鞋,趿拉着走进卫生间,脱下衣服,一股脑扔进洗衣篮里,像逃避着什么似的,快步躲进了淋浴间。

  站在喷头下,凯尔希颤抖着向水阀伸出手去,努力拧开,冷水扑面而来,激得头皮发麻,顺流而下淌过胸口和脊背,她感觉胸腔像是被一块巨石挤压着,把残留的那点空气都挤走了。她张大嘴巴,使劲地呼吸,窒息感并没有因此减弱半分,仿佛有一条绳索,慢慢勒紧了脖子。

  水流慢吞吞地变热,她总算能喘过气来。

  背靠在挂满水珠的墙壁上,凯尔希睫毛低垂,轻轻揉着肚子,刚刚淋过冷水,可这里还是好烫,像火炉一样。她能感觉到,大腿间有股酥麻的痛痒涌起,如涓流般流窜至小腹,再一点点蔓延到四肢百骸。身体的变化令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恐惧,上一次这么猛烈还是三年前。

  我不想放他进来的,是身体擅自点了头。现在该怎么办,做的话,绝对不行,太快了,明明连手都没牵过……也不能说没牵过,三年前,还有之前生病的时候,可那算牵手吗?啊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啊?我明明应该恨他的,这一点都不像我啊!﹡乌萨斯粗口﹡,为什么要有发情期这种东西啊?

  咒骂着该死的发情期,凯尔希深呼吸几次,努力让自己归复平静。

  还是,顺其自然吧……

  用了珍藏许久的香氛,走出浴室时,凯尔希整个人都散发着颓靡馥郁的香气,像是被酒泡过的青涩梅子。她把自己紧紧地裹进浴袍里,裸露在外的皮肤很少,让她感到安心。

  走出卫生间,博士就站在门前,递来一杯酒。

  “泥煤,”她把杯子凑到鼻子前嗅了嗅,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伊比利亚产的?”

  “阿戈尔产的,单独罐装。”博士简单地回答。

  难怪酒瓶上没有标签,凯尔希想。她举起杯子小抿一口,冰凉的酒液掠过喉咙,化作一团火掉进胃里,舌根处传来脱水的微麻。她曾经不喜欢威士忌,更不喜欢泥煤那厚重的消毒水味,是登上罗德岛之后,被博士带着喜欢上的。那次,她的左手不小心被那扇修不好的破门划伤,博士倒了一小杯威士忌,用脱脂棉球浸了一下,给她握紧在伤口上,她疼得难过,就在他的哄诱下把那杯酒喝了,微醺中,痛感减轻了不少。从那时起她意识到,酒是驱散痛苦的良药。

  她看着左手掌心,那里没有留下一星半点的痕迹,毕竟只是浅浅的一道伤口,现在想来,其实也没有那么疼。她只身一人,走过许多岁月,受过更重的伤,也感受过更深入骨髓的痛,都面不改色地扛过来了。唯独那次,她柔弱得像个孩子。她坚强太久了,偶尔也会期盼不坚强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泥煤的味道很像凯尔希。”

  他喃喃,举起杯子饮下一半,酒液缠绵在他的舌齿间,凯尔希感觉自己心尖被咬了一下。

  “讽刺我消毒水味太重,是吗?”

  “没那意思,听听音乐吧。”

  博士转身拿出了那只牛皮纸袋,拆开,里面是一张12寸的文物唱片,哥伦比亚出土,盖着考古研究所的印,还有一角残损,绝对的收藏品。他捧着唱片到书桌旁,放到唱片机那胡桃木色的唱盘上,挑起唱头,按在了黑胶片里圈的一条凹槽中。

  钢琴,随后是铜管乐器,博士调大了音量,慵懒轻慢的女声涌起,应和着曲子,像一条缓缓流淌的音之河,沁入空气,这股潜流带着失真、刮蹭和静电,文物唱片特有的浪漫,响彻耳鼓。

  “旧世界,大乐队时代的曲子,很好听。”

  他看着旋转着的唱盘,语气中充满了怀念,就像是讲述起儿时的往事。

  深夜、烈酒、音乐、私密的环境、共同的回忆,还有恰到好处的强硬,他显然深谙此道,不知当年是不是就靠着这些把特蕾西娅哄上了床。

  又喝一口,酒劲就上来了,威士忌上头的速度历来很快,凯尔希感觉双腿轻飘飘的,仿佛要挣脱重力的束缚。她扶着茶几坐到沙发上,慢慢闭上眼睛,并不紧闭,而是留出一点缝隙,让灯光透进来,在眼前遮上一层金色的薄暮。她想象着这首曲子在旧世界的归所,也许是某处招待名室贵胄的星级酒店,也可能是藏匿于街头巷尾的老式酒吧。在那里,玻璃杯发出轻轻的叮当声,蜡烛照射出温和的光辉,人们低声耳语,谈爱情,谈百分之十的利润,或者别的什么适合在那样一个环境谈的话题。

  沙发轻轻晃动,博士坐到了身边,他温暖的掌心握上她微湿的指尖,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窜进了她的鼻腔。他的呼吸如无风湖面般平静,他咽下酒液的声音像石头落入深井。他靠得越来越近,气息抚过头发散在肩上,她没有躲闪,她无路可逃,这难道不正是她所期待的吗?

  “凯尔希……”

  他开口,念她的名字,不似他叫德克萨斯或者W那样,带着浅浅的唇齿碰撞的诱人声响,而是温热的气流在舌根处与上颚摩擦,喷涌而出。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博士水亮的黑色双眸,还有雕塑般硬朗的唇角,同梦中的一模一样。他把她压倒在沙发靠背上,脸凑得很近,两人的鼻尖只有一指的距离,呼出的热气顺着脖颈蔓延而下,从敞开的衣襟滚落进她的胸口。

  太近了……

  她感觉自己的一部分想要推开博士,并不是真的推开,只是不想表现得那么顺从,而另一部分则雀跃地想挺起身子,主动吻上去。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又一次闭上双眼,呆呆地等待着他的唇,下一秒,那气息远去,感受不到了。

  睁开眼,博士已经挪到了沙发另一边,离她足有半米远,他身体微微向外倾斜,右手插在头发里使劲地揉着,左手靠在腿上摇晃着杯子,冰块碰撞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他盯着杯中琥珀色的漩涡。

  “什么任务需要用到煌?”

  煌……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她……

  酒精、音乐,加上刚刚被博士压倒在沙发上,这一切都让凯尔希感到头晕目眩。这是什么鬼问题?他不是要吻她吗?是她会错意了吗?

  “她跟你说了?”

  凯尔希紧了紧微敞的浴袍,轻咳一声,围绕在身边的暧昧迅速冻结下来,她的精神从半空中跌落,重新踩在了苦涩的大地上。

  “煌说明天有任务,我在PRTS查了一下,密级不够,看不了,有什么任务需要瞒着我?”

  “这不需要你操心,你在罗德岛上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

  她学着博士的样子,往外侧了侧身,像是要躲开他,然后没好气地答道。明明只差一点,却因为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停下,究竟是他鼓不起勇气,还是说他做足了场面,却只为了关心煌?亏自己刚刚还那么心动,感情这一切都不是为她准备的?

  “我要你提高我的密级,凯尔希。”他语气低沉,有一丝丝沙哑,“之前我失忆,你用脱敏的材料糊弄我,我不说什么,我就当是对我的保护。现在我已经恢复了记忆,罗德岛没有什么是需要瞒着我的,我要知道这次外勤的详细情况,任务、敌人、地理环境、人员装备安排、通讯保障,以及时间和民事考量。”

  博士态度坚决,直截了当,没有用希望之类缓和的词汇,从头到尾都是我要你如何如何,根本是在命令她。这令凯尔希感到不悦,她在工作上向来不接受他人的命令,即使是博士,也不行。

  “这是我的私事,博士,你没有必要参与,你也没有资格参与。”

  “凯尔希!”他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下巴的肌肉紧紧缩起,“你必须给我说明情况,我有权利知道,需要用到煌的任务,你真以为光凭自己就能搞定吗?”

  “你没权利,博士!不要以为你很重要,我不是没有你就办不成事!我独行许久了,以后也一样。而你,你应该走好自己的路,不要多管闲事,我再说一遍,我的事和你无关!”

  说完,凯尔希迅速枯萎下去,语言拉扯着她退回自己的帷幕。她有些惊讶自己竟然会发这么大的火,是在吃煌的醋?还是说,她无法接受刚刚那个在博士面前充满渴盼的自己,于是就把气都撒到了博士身上?

  博士怔愣地看着她许久,目光暗淡地敛起,移向别处,“我没有自己的路,凯尔希,我一无所有。你把我从石棺里救出来,我得对你负责。”他将杯子送到嘴边,牙齿啃上杯延,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狠狠地咽了下去,喉结上下滑动,喉咙里发出咕咚的声音。

  凯尔希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一直坚持救他出来的是阿米娅,当年投票决定是否营救博士的时候,她投的是弃权票。但她现在没心思多想这件事,责任这两个字从博士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直冲她的胸膛,迅速在血液中扩展。她扬起下巴,忍着眼角的抽搐,深深地注视着博士,一直往他那漆黑的眸子深处看去。杯中的酒液变成了毒药,耳边的音乐变成了碎聒的噪音。

  丢下我一个人三年,现在想起来负责?我和阿米娅最困难的时候你在哪?我晚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在哪?我想找个肩膀靠一下的时候你在哪?那次袭击本可以避免,特蕾西娅不会死,你不会受伤,我也不会一个人……

  她千言万语哽在喉咙,最终能说出口的,却只有两个字。

  “出去。”

  “凯尔希……”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出去。”

  她又重复了一遍,态度决绝,没有妥协余地。博士点点头,留下酒杯,起身离开沙发,走出了凯尔希的视野。随后,她听到了砰的一声,门被狠狠甩上。

  凯尔希把自己重重地摔进沙发里,她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