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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書無名1,6

[db:作者] 2025-08-07 13:06 5hhhhh 2160 ℃

木人心語畢,眾人連忙告饒:「弟……弟子知錯了!木師父息怒!」

先是一步兩步移動,經過木人心身旁後,三人忍不住都狂奔起來,猶如有猛虎在背後追趕。

場上僅剩無名與段紅兒兩人,木人心才緩下冷臉,但也沒多溫柔:「哼……」

段紅兒想先道歉,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心底還稍微覺得自己沒錯:「木師父……我……」

木人心再度冷起整張臉,給出一長串成語:「孤高自守,冷眼旁觀,權衡得失,謀定後動。」

重重合起機關扇,木人心聲音中透著微微慍怒:「我教你的,你全當耳邊風了?」

見段紅兒不說話,眼神飄移,木人心又道:「嚷著自己在這長大,還成天想著指點東指點西,會有今日這事,也是你自找的。」

無名覺得看木師父罵剛剛那三人很爽快,現在再看木師父罵段紅兒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木師父口氣是不是有點重了呀。

段紅兒不敢頂嘴只能稱是。

無名頂著木師父的火氣,硬著頭皮開口道:「木師父,段姑娘只是想幫上大家。」

木人心對無名開口維護段紅兒這點感到很滿意,面上不顯:「哼……傻女娃兒,你又懂什麼了?」

看來這來歷不明的女娃兒還是有可取之處。

重新展開平沙萬里,將其當作普通扇子搖晃起來:「讓自己陷入麻煩,再把其他無關人等捲進來?幫得好大一個忙啊。」

無名我?等於無關人等?

無名內心有個小人正在仰天吶喊。

段紅兒臉色好上許多,細著聲對無名說:「謝謝你,無名姑娘,但師父說的對,這事確實是我不上心。」

段紅兒眼神黯淡,又對木人心據理力爭說道:「只是……師父……我還是希望能像普通弟子一般,和大家彼此交流砥礪,好好相處。」

木人心不會安慰人,只好問她:「你說過想以你父親為榜樣吧?」

不知道為什麼木師父這麼問自己,段紅兒還是很堅定地回答道:「是,我想成為和他一般,鏟奸除惡的大俠。」

「那麼親近人群就不是你該做的事,把時間專注在磨練自身武藝,鏟奸除惡吧。」說完不待兩人琢磨此話,木人心轉身就走。

段紅兒想喊住木師父,問問他為什麼,木人心卻瞬間沒了身影。

一時靜默無言,段紅兒深吸兩口氣:「無名姑娘,希望這麼問你不會生氣……」

遲疑著什麼,段紅兒還是枉下問:「你也像方才那三位同門一般,覺得我……不,對不住,這麼問實在太失禮了,我不該把你和他們相提並論的。」

想開了什麼似的,段紅兒語氣輕快:「沒事,剛才真是多謝你了,能夠和你並肩作戰,我真的很開心。如果之後有能幫上你的地方,儘管開口,我也希望能有機會助你一臂之力!」

這話之後,無名笑了,段紅兒也笑了。

他倆真正的友誼便是從今日起始的。

閣中修業

二月月初

無名照著自己的腳步,按自己喜歡的學,但不管學什麼都十分認真,她知道自己起步晚,就該付出更多努力。

柳心萍在練武場對眾弟子說明今天所要做的:「今天,每個新生皆要選定一門武學,進行一期六個月的武學修業。」

嫵媚的飛雪皊狐在一旁答腔:「哎呀,入閣一個月了,竟沒被姊姊我指點到一招半式,真是委屈你們了。」

她的纖纖細指點著紅唇,滑落至大腿,讓人視線不由得也隨著她的動作看向了那雙白花花的長腿,飛雪皊狐才又說:「各位俊俏的弟子們,可別再錯過腿法修業了啊,呵呵呵……」

不知道是不是無名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這次皊狐師父還是朝程墉看了眼。

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才是。

柳心萍趕緊打斷飛雪皊狐不甚正經的言論:「咳!你們初來乍到、根基尚淺,務必從初階武學開始,耐心琢磨自身武藝。」

一個月的相處,弟子們早已看透柳心萍師長心軟的真相,底下又開始作亂:「嘖……我早練過五年功夫,還要我學基礎武學……真是無聊透頂!」

可是今天在場的可不只柳心萍一人呀。

「喂!那個坤龍門的小子,是嫌馬步還沒蹲夠嗎?你就是閒話太多、光說不練,底子才會那麼差!」

見到出聲的是體罰從不手軟的霍坦師父,那弟子慘白著臉連聲道歉:「呃啊、弟、弟子知錯了,求霍師父別再罰我……」

睡眼惺忪的道恆打斷這一切,有氣無力地說:「唉,你們說夠了沒有?趕緊讓他們把修業單填一填,山人我還有很多事要忙的!」

他邊說邊趕緊拿起單子發放下去:「來來來,一人一張,填好交上來,交了就不能反悔啊!」

無名最後衝刺才總算壓線過了木人心師父的修業門檻,當然要先選木師父的課程。

只可惜沒能立馬把唐師父的修業門檻也修滿,閣中也不允許尚未通過春校的新進弟子同時進修兩門武術,只能暫時繼續精進鳳點頭一式。

收到無名排隊投遞的修業申請,木人心師父還是那張冷漠臉,只有較親近的人才會發現他的語氣稍微有了一點溫度:「哼……自信滿滿嗎?」

這女娃的字……字體頗有風骨,可沒有底蘊與神氣在其中……有形無神,真是奇怪。且……一個鄉下女娃兒,竟能寫得一手好字?

木人心將所有人的報名單子疊好,統一對申請者說:「那就讓我看看,你是不是藏在朽木堆裡的那塊良木吧。」

木人心師父的課程選的人還是挺多的,無名希望自己足夠優秀。

無名對木人心有種天然且濃厚的崇敬,大概是由於自己被木人心與段紅兒所救的關係罷。

眼尖發現程墉一門課都不報,也沒有師長去強制他,真讓無名好奇為什麼可以這樣。

實際上程墉確實是特例之一,竊天塢塢主將他送來此地,特別交代了楚天碧與師長們照顧他,他可以任意選擇自己上不上課。

只不過該做的差遣任務以及考校,還是得都完成。

她還在想著,柳心萍師長已繼續說明起課程內容:「一門修業共有三堂,每兩個月進行一次授業,從本月中旬開始,將在每個雙數月份的中旬進行授業,所有弟子務必準時出席!」

無名感覺木人心師父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你們可別以為準時露臉就沒事了,閒暇時間自當勤奮修練。」

木人心又若有所指補充道:「愚不可及、笨手笨腳的小子,若還不懂得以勤補拙的道理,還是趕緊收拾東西、下山去了。」

不是我,木師父一定不是說我。無名在心裡默念著。

人群正要散開,道恆趕緊揚聲喊話:「另外,既然已經選定修業,你們也該有些空閒可以供我使喚……不是,是可以對閣中有所貢獻。」

道恆師父剛剛是說漏嘴了吧?

「本旬開始,我們會不定期發佈差遣,給你們一些為本閣效力、為社稷付出的機會。不過畢竟還是新生,目前開放給你們承接的差遣皆會以閣中事務為主。」

想到什麼,道恆嚴肅的補充:「想要下山為民除害、鋤強扶弱什麼的,等你們拳頭夠硬了、皮夠厚了再說!」

柳心萍對道恆難得的嚴肅很是贊同:「所有差遣皆有其危險性,因此即便是閣中事務,我們也會視項目的難度設立承接條件。稍晚回弟子房,你們的師兄師姊會再仔細說明從哪裡查看相關訊息。」

柳心萍就怕有人聽不進去,讓自己身陷險境,加深語氣強調著:「記住,量力而為、適可而止,才是面對差遣應有的態度。」

道恆又趁亂發佈了採集藥材的任務,讓誰願意就誰去,該給的獎勵不會少!

無名想,道恆師父這樣的,是不是就叫做帥不過三秒?

柳心萍師長拉回眾人注意:「咳!承接差遣雖有報酬,各位可別忘了,通過四月初的春校,才是你們當前最重要的目標!」

無名片刻不敢忘,就怕沒通過,自己也就會沒了容身之地。

「今天就到這裡,解散!」

鐘若昕站在一旁嘆著大氣,圓圓大大的眼睛裡寫著壓力:「呼……好險有達到修業門檻……」

鐘若昕自覺基本功不夠紮實,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呀……

「嘿,師妹們,你們好啊。」

這聲音有點耳熟……

「咦,這聲音是?」

鐘若昕還在想是誰呢,原來是蕭師姊。

鐘若昕有好幾天沒在休息時,看見師姊了。

而無名平常根本不常待在弟子房,總是不知道跑哪去,也不太會遇上師姊。

「你們方才選定第一期的武學修業吧?閣中武學來自各門各派,亦或是閣中前輩別出心裁的自創路數,可要好好把握喔。」蕭芊菱勉勵著兩人。

「會的,師姊放心。」無名溫和抱拳謝過師姊。

蕭芊菱覺得無名師妹真的軟萌有趣,明明眼神中透露出,她心裡害怕又慌張,臉上還故作鎮定,一本正經地應對。

「看來師妹早就做好準備了,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喔。」

她接著又側過頭看著鐘若昕:「那若昕師妹呢?你選了哪門武學?」

鐘若昕不好答覆,只餘一陣沉默。

蕭芊菱又喚了鐘若昕幾次,俱是得不到回應。

少見鐘若昕苦著臉沒瞬間重新開朗起來的樣子,無名看著新奇。

蕭師姊伸手溫柔地拍了拍鐘若昕的肩膀,鐘若昕回過神,雙眼微睜:「啊?剛剛在叫我嗎?抱歉……我似乎有些恍神。」

「若昕師妹這是怎麼了?平日的活潑開朗去哪兒了?」蕭芊菱很關心地問著。

鐘若昕面帶苦惱,開口說出自己的擔憂:「我想要選修腿法,但又擔心身為日月山莊嫡系傳人……若是連基本功都不合格,豈不是給我們鐘家丟臉?而且,人家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卻感覺越來越累,心裡沉甸甸的,越練越差。」

蕭芊菱想了想:「原來如此,師妹你的壓力太大了,那麼……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穿過弟子舍區後方一片竹林,蕭芊菱領著二人到一棟兩層樓高,有雅致風格外貌的建築前。

「就像煉丹需顧及君臣佐使相互調和。習武,除了勤奮修練,也需要注重張弛並濟。平日鍛鍊除了累積疲勞以外,心中也或多或少產生戾氣,都會影響到習武者的精神。精神不濟時,鍛鍊習武的效果就會比較差,在精疲力竭的極限下,甚至可能走火入魔!」蕭芊菱嚴肅的說著,走火入魔是性命攸關的大事。

「所以精神狀態低落之時,可不能過於勉強自己,反倒應該進行一些舒緩身心的活動。」

等兩人消化吸收完這段話,蕭芊菱才正式介紹:「這裡是鼓樂軒,鼓樂軒可以進行數種陶情適性的活動,對於改善精神狀態大有裨益。」

等兩人參觀完整個鼓樂軒,蕭芊菱才又說:「閣中眾人特別推崇四藝,憑藉四藝修身養性,朝著俠義之士前行,而不是莽人武夫。甚至每半年就會有弟子自主在此舉辦四藝大會,已成為俠隱閣的傳統之一。嘿,今天就先偷偷告訴你們,若是在比評掙得了名次,可還會有獎賞呢!」

蕭芊菱說著說著,卻看見鐘若昕點著頭,分明是站著睡著了,便和無名一同把她送回了弟子房休息。

交代了無名如何查看差遣條件之後,蕭師姊便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無名練了幾天基本功,覺得重複的事情做得有些無聊,特別需要有些不同的事情來緩解一下壓力,便乾脆去查看有什麼差遣可以幫忙。

她一眼就看見木師父發的佈告,不管上面寫什麼都先拿下!

屁顛屁顛看了條件,是她剛好可以完成的,便樂呵呵地跑去找木師父報到。

木人心看著來人,輕蹙眉頭,覺得無名有些太心急了,為什麼不先把時間花在繼續練好基本功呢?

這樣一想語氣就好不到哪去了。

「哼……是你?武藝尚不成氣候,就想承接困難的差遣?」

來都來了,無名臉上寫滿「我可以」三個字,木人心無語不已,這女娃兒的臉上往往都把內心話語寫了出來,看來自己的猜疑是想了太多。

「也罷。既已來此,那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是真有實力,還是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示意無名跟他走去練武場,木人心邊走邊說:「如榜單所寫,我這有幾架需要測試性能的對練型木人,你要做的事很簡單,就是將它們全都打倒。」

木人,跟機關廠房中的好類似。

不過既然是木師父製作的,一定是為了幫助他人,跟廠房中那種害人的怪物才不一樣呢。

見無名在分神,木人心有點不滿了,這女娃兒在自己面前居然敢發楞:「要是你連一架對練型木人都無法撂倒,那你還是早早下山去,別再發甚習武行俠的大夢了!」

機關人已經啟動,在旁邊發出嘎嘎聲。

無名覺得自己很無辜,自己根本就沒想過那種大俠夢,她想要的很簡單,找回記憶,報答木師父與段紅兒恩情,以及保護所愛所關心之人,僅此而已。

眼下還是先專注打倒木人吧。

「第二架木人,注意了。」

對抗單獨一架,無名游刃有餘。

第二架一出,無名開始有些慌亂。

「第三架木人。」

發著嘎嘎聲的木人已經變成三個了!

無名不得不把平常打架切磋的那套模式套用在此情景上。

轉換功體,流利的切換武器,一下子是鐵扇,一下子又是長棍,將木人狠狠壓制。

「現在,第四架木人!」

木人心加快了放出木人的速度,無名還是搶在那之前打贏了前兩架木人,第四架出來,還是把數量壓制在兩個。

「注意來,最後一架木人!」

練武的時間還是不夠長,無名的體力有些不支,沒習練過心法,內勁不足無法再強行轉換功體,只能靠著純粹的長柄短柄武器交錯使用的功夫硬撐。

木人心一邊看著無名變招,一邊觀察自己製作的木人有何缺陷,還有閒暇指點無名出招:「注意木人的站位,若習有能打擊複數對手的招式,儘管拿出該把武器並施展!」

才說著,無名又被木人持木刀重重在肩頭打了一下,木人心皺眉說道:「觀察局勢,謀定後動。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木師父的意思是……他不介意我使用不是他教授的武技!?

彷彿得到特赦,無名改變攻略,一根長棍使得虎虎生威。

也改變了正面硬剛的打法,正確使用自己靈動的身法閃避躲藏,時不時補上一棍。

哼,早就看出這女娃兒怕疼,明明就比較喜歡長柄武器,硬是要跟我學短柄。

木人心閉眼不再繼續觀戰,到此已經沒甚懸念,木人必敗無疑。

「打倒所有的機關人了!」

聽到無名歡呼,木人心這才睜開眼睛,把準備好的獎勵遞給無名。

「哼……你可別因為打敗幾架木人就得意忘形,它們只是一群沒有心思的造物罷了。」

見無名認真聆聽,木人心才繼續教授道:「在面對武人包圍時,戰況會更複雜難測,如果你輕敵,隨時都要丟掉小命、連累夥伴。若只想輕率練武、虛應故事,那麼不用等到你下山給對手了結了,我直接就先廢了你。聽明白了就回去吧。」

木師父明明是關心的話,為什麼都要說得這麼彆扭呀……

而木人心自己知道,他是帶著什麼心態給的俠隱令,現在看這個女娃兒心性單純,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便有些不自在了。

時間轉眼就到了木人心師父的授課日,無名和其他同儕規矩立定於練武場上。

「在我教授短柄兵器的基礎時,已和你們提過,這類武學講究靈活的身法和精準的眼光。呆頭呆腦、手腳笨拙,學了也是無用。稍有疏忽,步法錯位,預判失誤,死的便是你。不管你們練得如何,一如既往,我只教一遍。沒有天分,那便早早認清現實練別的去。」

最後那句話,是木人心師父對無名單獨的提點,很可惜無名沒領悟木師父的意思。

「今日傳授的這路扇法,發源自一首詩。」木人心頓了頓。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南飛鍠不愛讀書,不知道為什麼也蹭了木師父的短柄課程,大概又想改良他的劍術。

「嗯……這首詩……記得是在哪段話本裡說到……好像說的是煮豆子?」南飛鍠用非常不肯定的語氣問著。

木人心不想理會連首詩都不會的俗人,乾脆對眾人問:「傳聞此詩為三國曹植所作,有誰知道,他緣何要作此詩?」

背書一直是無名的強項,無名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會背書,便回答:「是為兄長所逼迫,為了保命而作。」

木人心用傲嬌的口吻稱讚她,但心裡又有了疑惑,這女娃兒的學識實在太淵博了:「哼……總算肚子裡還有些墨水。」

木人心提聲繼續方才所言:「不錯,七步成詩,以全其身。」

南飛鍠恍然大悟:「啊!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就是七步成詩!」

「三國話本裡,曹子建在性命危殆之時,卻仍能急中生智,死裡逃生。[[rb:這路 > 七步吟歌]]便是以此為要旨,使習練者不論在何種狀況之下,皆可奇招迭出,攻敵不備。今日傳授你們其中一式,萁在釜下燃。」

木師父出手攻向木製機關人,一招就結果了木人。

施展招式時,真猶如有一圈火光正燃燒著大釜。

眼力不好的弟子驚呼:「怎……怎麼回事!剛才師父是怎麼出手的?一眨眼就……」

南飛鍠看出了關鍵:「喔!原來還有這種手法!若是掃在要緊的關節穴道上,常人肯定是會瞬間雙腳無力吧!」

木人心沒想多收徒弟,也不特別對誰講解,最好全部的人都放棄不要學了:「搖扇自若,卸敵心防,氣貫扇骨,攻敵足脛。」

他收了扇,對眾弟子下令:「拿了兵器,練給我看,不成便一邊再練去。別指望我給你們什麼提示,自己回想琢磨。」

無名在木人心冷眼的督導下,認真自己琢磨練習了一個時辰。

「哼……只能練到這個程度嗎?也罷,之後就看你們各人的修行造化。下回修業,各自將這式萁在釜下燃練至爛熟於心。資質愚魯,練不到位的,那也不必妄想能往下學了。」

得跟楚天碧提一下,這女娃兒的知識量,與她那瞎扯的身世完全不符合之事。

為何總覺得木人心師父是在說我,不可能每次都說我吧。

回去一定要更加用心練習,木師父說的一定肯定篤定不是我!

無名發誓要成為木人心的最佳徒弟。

毛茸茸九節狼

二月下旬第一日

清晨,無名日常習武的路途上,遙望見鐘若昕獨自一人呆立俠隱閣門樓底下,習武完畢回閣,鐘若昕依舊立於原地,看看時間都過了兩個時辰了……

「鐘妹妹。」

「啊,是無名姊姊呀。你來得正好,要不要和我一起等我的兩個小夥伴呢?牠們可是一對毛茸茸的、極其可愛的小傢伙呀!」

鐘若昕勾起了無名的好奇,遂表示期待之意:「真是令人期待。」

「哎呀,看來無名姊姊也喜歡小動物囉?那你一定會喜歡牠們的!」

她垂下眉眼,露出一臉心疼:「一月初準備離家時,我擔心俠隱閣禁止弟子馴養寵物,只好忍痛把牠們留在四川老家……」

「不過後來詢問柳師父,她說閣中沒有這類的規矩呢!」鐘若昕瞬間又歡快起來。

「於是我和老家聯繫了幾回,恰巧一位堂哥近日要來江西辦事,可以順帶替我帶上兩位小夥伴。今天便是堂哥與我約好的,要送牠們來閣中的日子!終於要再見面了,好開心呀!」

突然台階下傳來「吚吚」的叫聲,鐘若昕驚喜的轉頭:「咦?這聲音是……」

一隻毛茸茸的九節狼半爬半跑,衝到鐘若昕腳上。

「哎呀,乖乖?你怎麼自個兒來了?堂哥和兇兇呢?」

叫作乖乖的九節狼「吚吚」的比手畫腳說明,居然真的懂得鐘若昕的提問。

「什麼?!兇兇跟大棕熊打起來了?!」

更讓人驚奇的是鐘若昕也能聽懂乖乖的回話?

「這、這可糟了……」

「乖乖?兇兇?」無名好奇地問。

「牠們正是我的夥伴,不知在途中出了什麼狀況,現在兇兇竟跟一隻大棕熊打了起來……」鐘若昕表情很是苦惱。

「這可不好……兇兇那副脾氣,一旦發作起來可不會輕易罷休的……」

聽起來鐘若昕居然比較擔心那隻陌生的棕熊麼。

無名安慰她說道:「別擔心,牠倆都會沒事的。」

「嗯,希望如此……兇兇打架時常下手過重,老家的雞鴨貓狗個個怕牠不說。山林裡的野狼巨蟒也不是牠的對手,上回還打傷我師兄,害得他躺在床上靜養三個月……」乖乖在一旁吚吚叫著附和。

無名心想,兇兇這也太霸氣了點罷。

聽起來不好相處呀。

鐘若昕鄭重地向無名求助:「無名姊姊,此刻事態緊急,還請你陪我們跑一趟,阻止兇兇和大棕熊傷害彼此!」

鐘若昕真的很愛護小動物呢,連棕熊一並擔心著,無名點點頭,讓鐘若昕立時出發。

「乖乖,趕緊帶我們去兇兇那兒吧!」

「吚!」

兩人趕到林郊,在樹影林錯中遠遠看見棕熊正朝一隻灰白九節狼吼著,那灰白九節狼絲毫不懼,反而比棕熊更大聲吼著:「嘎!嘎!嘎!」

雙方吼著吼著就互擊了一掌,灰白九節狼身形靈敏,棕熊吃了大虧。

「兇兇!找到你了!我好想你呀!」

兇兇聽見熟悉的聲音:「嘎……?」

見來人真的是鐘若昕,兇兇很生氣:「嘎———!」

屁股朝著鐘若昕,尾巴掃著掃著。

「哎呀……兇兇氣我離牠們而去,正在鬧彆扭,不肯聽話呢……兇兇別生氣……我實在是不得已的呀!」

鐘若昕盡力安撫著兇兇,繼續說著:「你們知道的,我一定得尋得提升武藝之法,不然我們鐘家……」

「嘎!嘎!嘎!」

兇兇不領情,為了洩憤又出手毆打了棕熊。

「哎呀,兇兇不行!大棕熊是無辜的!」

大棕熊痛得亂吼,也開始胡亂發怒。

「唔……糟了,連大棕熊都生氣了……看來不打一場不行了。」

鐘若昕用生氣的語氣接著說:「兇兇,既然要打,我可就要全力以赴囉!」

乖乖在一旁吚吚助陣。

「他們正在氣頭上,恐怕不好應付,無名姊姊,還請你幫我們一把!」

早就做好了幫助鐘若昕的準備,無名從背上抽出隨身長棍擺好架勢。

「兇兇正精神著,大棕熊第一次遇上持久戰,已經相當疲憊了,我們一起攻上去,把大棕熊打跑吧!」

無名點頭,瞬間就出招朝棕熊打去。

她用鳳點頭配合著鐘若昕的近戰,鐘若昕多次使出撥雲見日,用腳背踢著大棕熊的屁股。

最終大棕熊吃痛哀號著跑遠了,鐘若昕很高興大家都沒有受傷:「成功了!大家都平安無事。」

兇兇還是生氣,但願意原諒鐘若昕:「嘎!嘎!嘎!」

「看來盡興地打了一架,脾氣也發洩完了呢。」

搓搓兩隻九節狼的毛毛,鐘若昕欣喜的對無名道謝。

她重新鄭重對無名介紹兩隻九節狼,並告訴無名牠們可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呢!

「真是一對可愛的小傢伙。」

跟無名的氣質不太相符,但無名其實很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試探著伸手,在鐘若昕的協助下摸到了兩隻軟綿綿又毛茸茸的九節狼,臉上的笑意深切。

鐘若昕見狀更開心了,沒有什麼比自己的朋友也喜歡自己的喜好更好了。

「乖乖!!兇兇——咦?若昕小妹也在啊?」一名穿著和迎新會當日,鐘若昕穿著類似的男子興沖沖跑來,看來他就是鐘若昕的堂哥了。

「呼……終於找到了,看來兩隻都還四肢健全。」鐘若昕堂哥喘著大氣擦著汗。

「堂哥,瞧你這般狼狽……乖乖兇兇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鐘若昕對著手指,不好意思地問著。

男子搖搖頭,並不怪鐘若昕,反而自責道:「唉,若昕小妹抱歉啊……在來時路上,我不過一個分神,牠們兩就一溜煙跑掉了……瞧牠們那雙腿肥肥短短,想不到這麼會跑!我拼命追趕,結果竟還是靠你解危,真是丟人啊……」

鐘若昕連忙擺手道:「堂哥別這麼說,你替我送牠們來,我感激都來不及呢!真是多謝你了!」

「好說,若昕小妹不畏艱辛,隻身投入俠隱閣學藝,別人怎麼說我不管,我可是以你為榮啊!」男子一臉與有榮焉。

鐘若昕害羞得臉紅了,這是第一次在無名面前被家人誇讚呢。

「哎呀,話別說得這麼早,我還得通過春校,才算是正式拜入俠隱閣呢。」

男子不以為意,他認為鐘若昕一定能通過的,笑著替鐘若昕打氣:「哈哈,那就好好加油吧!我們等著你藝成歸鄉,下一回爭輝之試,就靠你囉!」

鐘若昕很有精神地道謝:「嗯!謝謝堂哥,我會好好努力的!」

她又謝過無名,對兩隻毛茸茸小可愛交代著:「乖乖、兇兇,這位是無名姊姊,是往後要朝夕相處的閣中同門,可要和她當好朋友呀!」

乖乖很是乖巧,都還被無名抱在懷裡呢。一下就「吚吚」同意了。

兇兇看似很勉強,最後才一甩尾巴也同意了。

無名看得出兇兇不是很甘願……

不捨地歸還乖乖給鐘若昕,跟他們道別後,無名才又跑去廢棄練武場,繼續她的自閉式練功日常

無名與程墉

二月下旬最後一日

無名和南飛鍠以及程墉,聚集在俠隱閣東邊擴建的講課室,三人手中都翻閱著什麼。

「你說……你們在預習丹藥課的講習?!」南飛鍠被兩位友人驚住了,手中的書看沒兩頁就丟在一邊。

「我記得丹藥課是在三旬後,你們現在就在預習,還真是認真。」

見就連程墉都點頭,南飛鍠兩眼放空,搖搖頭又說:「而且,我前幾天,聽見道恆師父和蕭師姊在討論煉丹……講了什麼四氣五味、七情配伍的……這名稱記是記著,但它們各自代表什麼,著實理解不來。」

眼尖看到程墉看了自己一眼,南飛鍠突然理解了什麼:「哈哈!程兄,你自小就在養蠍煉蠱,煉丹之術,想必也難不倒你吧?」

程墉看似沒有說話,南飛鍠卻又理解地點頭:「喔,程兄,你想去找藥材了?但我碰到這些東西就頭疼,就不與你去啦。」

在南飛鍠的熱情帶領下,早就讓無名跟程墉也熟悉不少。

只見程墉直接轉向看了無名一眼。

不行呀,她實在是做不到南飛鍠那種通靈對話法,無名有些無奈,只好一路用猜的。

「呃,什麼?程兄……你有說話麼?」

南飛鍠嘻嘻哈哈地替程墉翻譯:「哈哈,無名姑娘,程兄的意思是,要不要一起去後山採藥材呢!」

他說著還有些催促的意思,勸無名道:「這樣正好!兩個人一起採,總比一個人採,要強得多啦!」

南飛鍠抱歉地拍著後腦,耍起無賴:「但比起採藥,我現在更想練劍!今早瞧見師兄師姊在比劍練武,著實一陣手癢……恕我失陪了!」說完一陣風捲殘雲,消失在兩人面前。

這南兄……到底是神助攻還是豬隊友呀!

無名氣惱著,沒有南飛鍠,自己該怎麼跟程墉相處,她可讀不懂程墉的意思啊。

程墉看了無名一眼,抬腿便走,無名只能默默跟上。

程墉時時注意著無名的腳步,當無名跟不上時,他就稍微停下來片刻,張望著什麼。

見前方的程墉又在觀察地面了,無名在迎新會那時的好奇又被勾起:「程兄,有什麼發現?」

程墉搖頭,看來是沒什麼發現,還是只是因為自己不懂他想表達的話,才解讀錯誤了。

程墉轉向看著廬山野林的方向,無名終於懂了一回:「要去野林?」

程墉點頭,看來是要無名跟著他走的意思。

兩人想直接穿過廢棄的練武場,這樣路徑比較短,卻在經過那裡時聽見陣陣猥瑣的笑聲:「長了那麼大的一對鉗子跟毒刺,居然會怕石灰?真是蠢物!」

一旁另一個,同樣穿著弟子服,一臉尖嘴猴腮的男子戲謔著:「喂,別撒太多啦!這種鉗蠍可是上好的藥材!」

猥瑣男突然尖聲道:「啊,牠要逃了!快,弄死牠!」

尖嘴猴腮那人不急不忙,用樹枝壓住鉗蠍分屍:「哈哈,拔下牠的鉗子啦!看牠還敢不敢囂張!」

畫面真是太殘忍了,先不說對於程墉的愛屋及烏,無名僅失去對自己的記憶,可沒有失去太多,自己曾經所學習過,關於基本道德的記憶。

無名記得自己被教育過,就算不得已要犧牲其他生命,也該心懷感激和慎重,不該凌虐、玩弄、嘲諷……

這兩人看似想把蠍子抓來煉藥,煉藥無可厚非,畢竟藥物可以治病救人。

但用這麼殘忍的手法,還近乎戲弄……

「手段殘忍,不可原諒!」

無名搶在程墉之前衝上前去,程墉落後一步,趕緊反超無名,隱約將無名護在身後。

「停手。」

沒想到再度聽見程墉說話的聲音,是在這種情形之下,無名對面前兩個醜八怪更生氣了。

猥瑣男看見是他們兩人,卻氣焰更盛:「又是你!你們想怎麼樣?」

似乎想起什麼,程墉居然在語氣中帶了教訓之意:「無恥。」

猥瑣男偷看了眼無名,發現無名不認得自己,又大起聲音:「嘖,竟有人想幫蠍子出頭?真是個怪人……咦?你不就是那個來自穴……穴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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