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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書無名1,7

[db:作者] 2025-08-07 13:06 5hhhhh 5590 ℃

掏掏耳朵,故意想在無名面前毀壞程墉的形象,另一人見狀會意:「來自穴獾寨的盜墓賊!」還刻意把盜墓賊三個字重重強調。

猥瑣男想著程墉再怎樣也不會直接在無名面前動手,就繼續嘲諷道:「哈!就你這挖墓的小賊,也想當正義之士?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罷?」

程墉不在乎那些汙言穢語,因為他看見無名臉上的平靜,知道對方根本沒在意那兩人說詞。

大概是無名沒有被說動和程墉翻臉,猥瑣男不甘的連無名一起嘲諷著:「還有旁邊那個……不就是那不會武功的鄉下丫頭嗎?」

他跟尖嘴猴腮男對視一眼,又道:「我們可是來自北焰衛的弟子!將來都是要統領千軍、戍守北疆的大人物!」

兩人臉上皆寫著上等人看下等人的鄙夷和囂張,無名實在看不過眼。

北焰衛,唐韻也是北焰衛的人,雖一樣氣焰囂張,也有點不講理,卻可以感覺出是個正直熱血率真之人,這樣的人在軍隊,當算是個英雄。

而眼前這兩人,毫無英雄氣慨,若國家裡都是這樣的軍士,亡國亦不遠矣。

「你們這種草包,沒資格與我們平起平坐!更沒資格教我們做事!」

猥瑣男說著便搶先出手攻來,程墉用機關傘架開了對方朝無名撲面而去的攻勢,自己一個轉身將傘張開轉了一圈,朝那兩人射去一抹不易察覺的東西。

無名完全沒機會出手,那兩人就被程墉以傘打退至安全距離。

猥瑣男還不甘心,想重振旗鼓:「可惡,竟輸給這兩個草包!再找幾個北焰衛的來!絕不能丟了北焰衛的……哈哈……呵呵……」

無名正感到對方厚顏程度無人能敵,就見到對方突然雙雙倒地打滾,發出陣陣難受的笑聲。

見狀無名收起架勢,和程墉齊立一旁,偏頭疑惑地看著程墉。

猥瑣男和尖嘴猴腮男笑個不停,眼淚直流,尖嘴猴腮男怒問:「你!盜墓的!你施了甚……嘻嘻哈哈嘻嘻嘻……甚麼妖法!」

程墉在無名的注視下微乎其微地勾起嘴角:「搔癢蠱。」

程墉其實除了自己養的小蠍外,對其他昆蟲或同樣是蠍子的小動物沒有太多情感的。

畢竟修習蠱術,本就會使到各種毒蟲,難以避免死傷。

但無名誤會的事,程墉也不戳破,無名保持這樣的單純很好。

「你!你!竟然對……嘻嘻哈哈……對我們施蠱!嘻嘻哈哈呵呵嘿嘿……」兩人痛苦笑著,丟下一個不雅手勢,相互攙扶去找道恆師父解蠱了。

無名上前查看鉗蠍的屍體,上頭滿是石灰,鉗與蠍尾斷在一旁。

程墉在地上挖了個小洞,把蠍子埋進去。

看程墉默默埋著蠍子也不說話,無名以為程墉難過:「程兄……」

程墉拍拍手上的土灰,站起身說:「走吧,無名姑娘。」

他叫我的名字了!那好聽的聲音叫了我的名字!

無名忘了剛剛還在煩惱怎麼安慰程墉,現在滿腦子只有「程墉叫我名字了」幾個大字,像跑馬燈一般不斷重複。

大約是興奮過度,後與程墉在野林尋找藥材許久,沒甚麼收穫。

不過因為記住了程墉經常找的蠍子餌食的模樣,倒是找了許多蠍子的餌食。

程墉接過那數量不小的餌食,沉默不語,兩人一前一後走回弟子舍區各自休息。

替道恆採藥

二月月底

涼風徐徐,俠隱閣周圍大多僅有草木香氣,少有花香。

凜冬時倒是偶能聞得梅香。

想起練武暈倒的經驗,無名放緩了習練的頻率,偶爾串個門子,或接接差遣打發時間,賺點小錢存著。

想起賺錢兩字,不由慶幸俠隱閣提供弟子們每日兩餐免費的伙食,若要額外加餐才需付費。

差遣打工偶爾還能賺銅幣,不然憑藉無名僅有的銅板,現在就能下山去也。

不過自己昏倒那天怎麼不是倒在廢棄練武場中央?醒來時無名是在牆角邊,被陰影遮蔽,才沒中暑。無名一直對此有所疑惑,這成了一個未解之謎。

「唉,總算是有人來幫忙了麼?我等得都快睡……嗯?怎麼,原來是你啊?」道恆半夢半醒的樣子,眼前的無名出現了重影。

「我記得你叫做無……唉,算啦,我可沒那閒功夫記那麼多名字。」

不耐煩地伸了個懶腰,道恆開口道:「無什麼的,既然你熱心想幫忙,那就聽好,山人我需要幾味藥材——

一是白芍,二是茯苓,最後則是一味叫荊棘草的珍稀藥材,在近郊的廬山野林都有。只是這荊棘草……唉,山人我也不奢望你找來,但要是你真找著了,我會給你額外的報酬。」

說著他伸手朝無名比劃了兩下,無名沒覺出有什麼:「好,那麼這份重責大任就交給你啦,山人我先去打個盹……不,是先檢查一下病榻是否舒適……」

道恆師父你這樣正大光明偷懶,真的好嗎?

無名搖搖頭,接過道恆師父給的圖鑑收在背後的連衣帽裡,獨自前往野林。

朋友呀,朋友。

總覺得自己好孤單啊。

一路找一路想,她是不是太不主動了呢?

大家好像都很瞭解自己,自己卻不太知道大家通常都在做什麼呢。

南飛鍠是個例外,不用猜就是在練武,沒在練武就是在打混喝酒。小部分時候還會主動找無名或是程墉分享自己的事。

現在南飛鍠有事不在閣中,其他友人的身影也一個都沒遇上,自己一個人在這野林,伴隨瑟瑟風聲好不孤單。

好不容易找著第一株白芍,樹林中衝出兩隻野狼朝無名疾奔而來。

糟糕,藥材還沒找全呢。

無名收起四散的心思,集中精神加快速度找尋藥材,一邊還要注意閃避狼群的攻勢。

自己先前和其他人經常在這野林晃蕩,都沒遇過狼,自己一個人卻遇上了,難道自己天煞孤星?

咦,草叢裡有東西在發亮,無名回身踢退一頭飛撲上前的狼,沒發現另一頭狼曾經不自然的踉蹌了下,在草叢裡撿到不知道誰掉的銀兩。

「哇,好幸運!」

馬上推翻自己剛剛說自己天煞孤星那一段腦補。

心情一好,身法又更加飄渺輕快了。

「又採集到一株!居然還是最難找的荊棘草!」無名更加確信自己運氣正突破天際。

正歡呼著,又多來了兩頭狼。

狼群越來越多,狼群若圍攻會不利無名閃避,無名提氣,拿起背上木棍,喝哈兩下子打退了最早襲來的兩匹狼。

那兩匹狼吃痛,夾著尾巴阿嗚阿嗚地逃走,走之前居然又呼喊來兩頭年輕力壯的狼。

真煩,沒完沒了!

不想對狼群下殺手,無名出手不夠鋒利,一個失誤被新到的兩頭狼一同撲撞飛出,卻正巧倒在需要找的茯苓旁。

無名一把扯起茯苓,也不管茯苓這樣賣相好不好了。

反正道恆師父不會介意的,無名聳肩。

趕緊一個鯉魚打挺,彈跳起身,繼續對抗群狼。

突然一陣熱氣上湧,無名身法大增,趁此良機把群狼通通打退,無名長吁了一口氣,看來道恆師父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腳。

在心中謝過道恆師父,整理好藥材和裝備,無名提氣飛步趁著藥材正新鮮、藥效正好時送回百草盧。

她把正在睡的道恆師父喚醒,道恆師父懶懶地爬起身子:「呼哈……嗯?無什麼的,你這麼早就回來了,山人我都還沒睡飽……不,是還沒整好病榻呢。」

不戳破道恆師父,無名恭敬地把藥材遞上:「道恆師父。」

「來,讓我瞧瞧你帶來了什麼……」

挑挑揀揀,道恆在看到荊棘草時吃了一驚,廬山近郊野林裡根本沒有這種草,純粹是他想讓無名去久一點,少來打攪自己睡覺才添上的。

看來自己有必要再去廬山近郊野林中查探查探了。

「喔,沒想到你竟能帶回荊棘草?嗯,不錯不錯。」

把荊棘草擺到一邊,又拿起被稍微捏爛的茯苓,就不怎麼滿意了,但道恆倒也沒指責無名,反正茯苓只是隨處可見的普通藥材。

他只是隨意地說著:「這樣山人我也就不用再出門跑這一趟……呃不,是馬上就有藥材可用,可省了我不少功夫。」

道恆發現自己話中的語病,怕無名察覺荊棘草的騙局,趕緊補救道。

「不論如何,你對本閣還是有所貢獻的,這些報酬就讓你拿去吧。」

看到無名一身擦傷,道恆給她添加了有去疤功效的藥膏,又多給了一些銅錢。

他給無名的東西,都超過無名採集回來那些藥材的價值了。

無名全沒發現師父的用心良苦。

那藥膏無名不甚在乎,她的自體痊癒能力,隨著她的武藝進步同步進化,越來越強大了,但銅錢無名很缺很缺,多多益善。

「謝謝道恆師父。」

道恆拿著藥材走回煉丹房,不再理會無名。

跟蹤程墉

夜裡南飛鍠悄悄跑到無名窗邊,以氣音把無名喚醒。

南飛鍠拉著無名出來夜遊,渾然不怕又被霍坦師父抓到。

遠遠見著程墉腳步匆忙朝山門而去,似乎有什麼要事。

「無名姑娘,你也看見了?」

兩人一同看見這樣的情形,忍不住擔憂。

「今天的程兄,不太尋常……」

無名比較少與程墉相處,只能問南飛鍠是什麼情況:「怎麼回事?」

南飛鍠娓娓道來:「今日早晨,我本想邀程兄一起去練武場,便在他身後呼喚他——但是,程兄完全沒聽見我在叫他,看著一封書信發愣……還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接著南飛鍠激動地朝門口比劃:「接著,他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晚上見著他,就是無名姑娘所見的那樣了……」

湊到無名身旁,南飛鍠議論著:「無名姑娘,你說,這是不是不太尋常。」

似笑非笑……匆匆忙忙……還相約大半夜……

「莫非是收了情書。」

無名說得很小聲,語氣有些異樣,這樣的音量可難不倒南飛鍠:「情……情書?原來程兄已經這麼受歡迎了麼?」

先是吃了一驚,南飛鍠接著便用充滿正義感的口吻說道:「但是,照程兄的性格,八成會被人欺騙……甚至還會被……!」

無名被南飛鍠煞有其事的樣子嚇到了,程墉看起來內斂,為人不見圭角,但是武功並不弱啊,自己都還沒趕上程墉的武力值呢。

而且程墉也不是很好騙的樣子,那雙丹鳳眼是如此的清澈有神,看起來就很聰明呀。

不可能會有事的,無名心想。

可南飛鍠緊張不已,不停地催促無名:「無名姑娘,咱們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快跟上去看看!」

好吧,反正自己也好奇程墉的事,一起去看看也好。

只是希望程墉不要怪罪我們偷偷跟蹤他才好。

「找到了,程兄在那兒!跑得還真快!」

南飛鍠長手一指,無名也看見了程墉,以及程墉面前看起來睿智的老人。

「而且有個可疑的傢伙……想必就是他把程兄叫出來的……」

南飛鍠判斷力真的不太好,無名想。

南飛鍠自己先前都說程墉收信似笑非笑,那就還算是開心呀。

現在那老人看上去如此睿智穩重,程墉也沒有防備之意,怎麼想都不是什麼可疑的人,至少對程墉而言是這樣的。

扯著無名的衣袖,南飛鍠小跑起來,帶動著無名被迫一同提速:「無名姑娘,咱們快過去!」

「從俠隱閣來到此處,只花了兩刻鐘。」

睿智的老人正在與程墉閒聊,臉上寫滿欣慰:「做得很好,墉兒。你沒荒廢你的技藝。」

程墉規矩地抱拳,聲音溫和且充滿孺慕:「謹遵丘叔教誨,未曾怠惰。」

睿智的老人被這一幕逗樂了:「哈哈,但你這死板的性格,還是一點也沒變。」

他說著看向程墉身後說道:「不過,你願意帶著朋友來,丘叔我實感欣慰哪。」

「朋友?」

程墉回頭,第一眼先看見了無名,又看到了無名被南飛鍠拉住的衣袖,手指微妙地動了動。睿智的老人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

南飛鍠放開無名的衣袖,抽出長劍:「你這傢伙,找程兄做甚麼的?」

語氣很有禮貌,但用詞不怎麼禮貌,動作也是。

「你要是想對程兄不利,我南飛鍠不會放過你的!」

沒眼繼續看南飛鍠犯蠢,怕睿智的老人誤以為程墉的朋友都是這樣的呆子,無名趕緊打圓場阻止他,張手擋在南飛鍠面前,背朝著程墉他們:「南兄,這人看來不像惡人。」

程墉只注意到南飛鍠已經放開了無名的衣袖,來不及阻止南飛鍠犯傻。

「哈哈哈哈!想不到我家墉兒,竟結交了這麼熱血心腸的朋友!不錯,不錯!」

睿智的老人一點都不生氣,對於南飛鍠為朋友挺身而出的正義熱血感到十分欣賞。

南飛鍠這才發現自己好像出了糗,收劍作揖:「你叫他墉兒,敢問前輩是?」

睿智的老人上前兩步,自我介紹說:「我呢,叫丘百壑,是竊天塢穴獾寨的寨主,也是墉兒的師父。」

「寨主……師父……?這……原來如此!那是晚輩錯怪丘寨主了!」說著又是行了一個鄭重的抱拳禮表達歉意。

「哈哈哈!那倒也無妨!墉兒有像你們這樣的朋友,我才覺得放心呢!」

丘百壑豪氣萬千地大笑:「在墉兒離開穴獾寨時,我還會擔憂,照他的性格,恐怕會惹事上身,或是樹立敵人呢……」

嗯,程墉的確是出手俐落,從不拖泥帶水,無名在心底回答著,連連點頭。

「丘叔……」程墉難得像個孩子一樣,出現了一點點窘迫,好似不想讓丘叔繼續說自己的事了。

「哎呀,兩位該不會有正事要談?我們是不是該迴避一下?」

南飛鍠爽快外向的性格,真的替無名省了很多事,無名每次想說的都讓他先給說完了。

丘百壑擺手爽快地說道:「沒事兒!二位都是墉兒的朋友,無須迴避!」

他轉頭對程墉溫語道:「我也只是正好來到廬山一帶,才想順道看看你,了解你的近況。」

又看了看無名和南飛鍠:「但看來,你也交上了朋友,我是無需擔心了!」

程墉開口打斷這種溫情脈脈,語氣嚴肅地問著:「丘叔這趟,為的是那內賊之事?」

丘百壑點頭回道:「不錯,雖還沒查出確切下落……但那內賊就在這附近活動,錯不了。」

程兄、丘寨主,你們這樣好嗎?

這算機密吧……

無名有些無措,聽見這樣的秘密真的好嗎?表情更是將心中慌亂顯在臉上。

她還沒來得及說自己想先迴避一下,就見丘百壑又接著說:「你也不必過於掛心此事,若是查得更多消息,我自會與你聯絡。」

程墉沒有言語,丘百壑也不勉強他說話,若要說誰最能讀懂程墉的細微情緒和動作,那只有丘百壑了,南飛鍠都還要排在丘百壑之後。

「對啦,這個給你收著!最近我忙著寨中事務,沒時間替你修理機關傘,但你可以自己來。」

丘百壑交給程墉一捆鐵製工具。

程墉瞄了一眼就知道那些是什麼:「機關傘修復工具組?」

短暫沉默後,程墉閉上那雙美麗的丹鳳眼,溫柔微笑著:「謝謝。」

南飛鍠瞪大了雙眼,無名也不敢相信程墉居然笑了,同樣瞪大了雙眼看著程墉。

看到兩人的表情,丘百壑呵呵一笑,他第一次見到墉兒的笑臉時,也是這麼個樣子:「二位,我尚有要事,先行一步了。墉兒就託你們多加關照。」

南飛鍠燦笑著連無名的份一同答應:「哈哈……我們會的!請丘寨主保重!」

無名沒有反對南飛鍠這話:「我們會顧好程兄,不必擔心!」

但她心裡偷偷想著,幾乎都是程墉幫自己多,若想幫上程墉,接下來要更加努力才行了。

丘百壑又朝無名瞅了幾眼,才轉身離開了此處。

僅剩三人時,南飛鍠感慨說:「沒想到一介寨主,還會親自追查內賊,著實是個親力親為之人。」

程墉聽了這話眼神沉了沉,讓南飛鍠產生了誤解。

「難不成……程兄在為我們跟蹤你一事,感到不高興?」

發現程墉的表情,南飛鍠小心地問著。

又看看身旁的無名一臉無措,他便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唉,程兄,別怪無名姑娘,這都是我的主意,我是擔心你誤入圈套,所以才……」

發現南飛鍠與無名都誤會了,程墉放柔眼神:「沒怪你們。」

南飛鍠沒發現程墉現在說話的音量,刻意調整到能讓無名也聽到了。

他開開心心地繼續接話:「喔!程兄能夠諒解囉?我們果然是朋友!」

南飛鍠嘿嘿笑個不停。

「我們回去吧。」

看到天色愈發昏暗,南飛鍠又一直沒有下一步動作,擔心無名之後不會和南飛鍠結伴回去,那樣太危險了,程墉乾脆自己開口讓三人一同回去。

他細膩的心思,兩人都沒有發覺,只是笑著答應了。

回閣的路上,都只有南飛鍠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的聲音,偶爾無名和程墉才應個幾聲答覆他。

即便如此,他們都還是很高興的。

實戰練習&初識石崑

三月月初

練武場上,柳心萍領著木人心製作的機關人站在中央:「各位來到俠隱閣,已過了兩個月。」

調整了下機關人的位置,柳心萍接著道:「這段期間,我們已將俠隱閣各門基礎武學套路,盡數傳授給各位。而本旬所要教授的,便是基礎實戰!」

不是吧?原來會教授實戰呀?

那之前自己都憑著剛學的武藝胡亂退敵,豈不是很不可取。

還以為都是由師父傳授武藝後,實戰自己摸索呢。

相比無名的傻眼,南飛鍠很是高興:「喔喔!總算要進行實戰了嗎!」

為什麼連南飛鍠都知道會教授實戰,他可是最不認真上課的人之一呀。

「總算可以在修業中實際對陣啦!」南飛鍠不斷歡呼。

掃了吵鬧的南飛鍠一眼,柳心萍嚴肅地補充:「但是,待會要進行的,並非一對一單挑對決。而是三人為一組的團隊作戰!」

聽到要三人結伴,南飛鍠轉頭朝著無名和程墉擠眉弄眼的,臉上的暗示簡直突破天際。

「比起個人武藝的造詣,本閣更為重視的是,各位在武鬥中互相配合的能力。如何與夥伴搭配、截長補短、取得勝利,是本閣對各位弟子的基本要求!」

柳心萍語音剛落,底下性子急躁的弟子便高聲驚呼:「團、團隊作戰?」

「和我以前所學,完全不一樣……」

許多人都在抱怨這個規定,柳心萍不管那些怨言,繼續介紹身邊的機關人:「你們所要面對的對手,乃是木師父特別調整過的強化型機關人。」

機關人自動上前移了一步,柳心萍接著道:「這架機關人大幅強化了武鬥性能,必須結合數人之力,才有可能將其擊敗。不過各位不必擔心,我與寧師父會在一旁護陣,無需有後顧之憂。」

將機關人放出,柳心萍揚聲:「就盡你們所能,將它擊倒吧!」

鐘若昕帶著疑惑,偷偷開口詢問無名:「寧師父……在入閣式時,好像聽柳師父提起過這位師父……」

無名也不清楚,只能朝她搖頭,同樣一臉疑惑。

怕無名改了念頭跟鐘若昕同組,南飛鍠可是知道的,無名就是個喜歡無辜大眼睛的人。

要說眼睛大,還真沒人能贏過鐘若昕。

南飛鍠只好胡亂打斷兩人對話,一邊用眼神朝鐘若昕挑釁,表示無名已被自己選為隊友,一邊又追問:「但台上只有柳師父啊?寧師父人呢?」

鐘若昕握緊了拳頭,差點在南飛鍠臉上踹上一腳,被無名給攔住了,再三保證,課業結束後會與鐘若昕去陪兇兇乖乖玩耍,才把鐘若昕安撫住了。

與無名有過幾面之緣的王齊不屑道:「哎!都說是實戰了,還打什麼機關人?」

將自己的兵器長棍揮舞了一圈,王齊動動肩膀痞氣地道:「許久沒和人切磋較勁,我手都癢啦!」

他說完朝著前方揮舞長棍,卻突然被什麼打中肩頭。

「哎唷!痛!」

王齊怒氣沖沖回頭問:「誰拿石頭丟我?」

來者一襲紫衣紫髮,眼珠子是近乎白色的淺紫色,女子踩著飄忽不定的腳步,沒有起伏的聲音悠悠迴盪:「這位弟子。」

王齊見對方看著自己,便回:「咦?這……這位師父,您叫我?」

「小心,別嚇著你身後那位女孩。」

這樣是誰嚇著誰呀,王齊抖著身體結巴著回首:「什、什麼?」

「方才後面明明沒人……」

只見紫衣女子朝著那方空氣喃喃自語:「嗯……找我嗎?想學新的飛鏢技法麼……那你先到後山等候……放心,我不會拋下你的。」

從對話猜測,紫衣女子對話的不是鬼而是人,雖沒看見來人,眾人還是齊齊鬆了一口氣。

無名也是用猜的,南飛鍠則是聽見了:「照啊!好厲害的飛蝗石技法!這位想必就是傳授暗器功夫的寧師父了!」

鐘若昕沒猜到也沒聽到,顫抖著問:「但、但是……寧師父是在和誰說話呀……?」

與無名許久不見的段紅兒安慰她道:「寧師父時常會這樣,不用擔心,沒事的。」

南飛鍠起了小小壞心眼,故意不跟鐘若昕提寧師父是在跟活人說話,笑著說:「哎,可惜我不用暗器……鐘姑娘也許可以試試?」

鐘若昕驚恐萬分,大大的眼睛眼神閃躲,她怕鬼:「我、我還是不必了……」

「南兄,你不要再欺負鐘妹妹了。」無名阻止他繼續逗弄鐘若昕,南飛鍠才總算做罷。

柳心萍出言打斷下方弟子們的鬧劇:「另外,本次修業後,將會進行春校分組。所以奉勸各位,把握這次實戰機會,測試彼此的能力與默契,作為春校組隊的考量。」

柳心萍一眼看中無名:「無名,由你先來。找齊兩名弟子與你一組,到練武場中央吧!」

無名有些意外,柳師父怎麼會記得自己的名字,她還沒蹭過柳師父的課程,也沒接過柳師父的派遣。

可能是木師父說的吧!

那機關人不就是上次木師父要我測試的那種嗎?想到這裡無名安心了許多。

該選誰組隊呢?雖然剛剛南飛鍠暗示要與自己一組,但是段紅兒也在……她比較想與段紅兒一組呢……

南飛鍠跳到無名眼前,擠開鐘若昕,雙手不斷朝自己比著,用嘴型說:「我啊,我啊。」

無名無奈地笑了,只好先選了南飛鍠,得償所願的南飛鍠放聲歡呼:「好啊!我早就躍躍欲試了!讓我們一起把機關人打飛吧!」

見無名與南飛鍠組成一隊,程墉主動站到了無名身旁,無名有些意外,但毫無猶豫選了程墉,畢竟南飛鍠跟程墉一直都在一起,沒選程墉,他們二人應該都會很困惑。

鐘若昕肺都氣炸了,要不是南飛鍠接連推開自己數次,自己一定能跟無名姊姊組隊的!

鐘若昕在一旁氣得跳腳,磨著牙發誓總有一天要讓南飛鍠好看!

看這種情形哪還能猜不到之後春校組隊,無名姊姊被搶走了!

段紅兒好笑地看著鐘若昕跳腳,她也沒搶到無名呀。

無名可是自己第一個正式認可的摯友呢。

段紅兒細聲安慰著鐘若昕說道:「別氣了,我們一隊吧,之後再找一人。」

鐘若昕在安慰中平靜下來,聳著肩點頭。

「很好,小子們,做好武鬥準備!」

柳心萍清場,讓無名三人上前。

「你們的對手僅有一人,妥善運用走位技巧,將能使對手現出破綻!」

這種時候柳師父依舊不忘對眾人多加提點,避免弟子受傷。

「專注攻擊對手時,也要留要自己的背面,別被對手突襲了!」說完突然就放出機關人自動運行。

無名驚退一步,程墉上前擋住了機關人的第一下攻勢,南飛鍠不停遊走邊緣找尋破綻。

「觀察對手功體、掩護剋其功體的夥伴上前對陣,正是團隊作戰的精髓所在!妥善運用此法,將使你們能夠以弱搏強,有機會在險惡的對陣中存活下來,並且得勝!」

一邊監護三人與木人的對陣,一邊提點,柳心萍師父原來是隱性娘親性格嗎。

「功體間互有相剋,記住五行循環!」柳心萍這句則是單獨說給無名聽的,只有無名有轉換五行的優勢。

「接著,我將放出第二架機關人,做好準備!務必好好觀察對手功體!」

柳師父突然講解這麼多,無名就猜到有坑,沒曾想是這種。

說好的對手僅有一個呢?

三人連忙重組陣勢,應對起兩架機關人也絲毫不落於下風。

「當對陣人數一多,自己的行動將會受到牽制!記住,千萬別被對手包圍,一旦遭受圍攻,將難以脫身!反過來說亦同,你們默契足夠,也可向對手施以圍攻戰術,各個擊破!」

無名邊聽邊打,將那天在木師父督導下單獨對戰木人的經驗發揮得淋漓盡致。

身旁有程墉與南飛鍠掩護,沒有後顧之憂,無名越戰越勇,一手鐵扇一手木棍切換自如。

程墉優雅地操作著機關傘在戰場上開闔,南飛鍠使著自創的一劍式不停掩護兩人,明明是在打鬥,整體畫面卻猶如春季出遊圖,有種怡然自得的美感。

看著三人默契,柳心萍很是訝異,這才短短兩個月,是怎麼練出來的,況且無名還是個女娃兒,不可能整天和那二人廝混一起。

「接下來,我會放出最後一架機關人與你們對陣,留心來!」

不得不破壞場上的氣氛與畫面,畢竟是在修業,柳心萍咬牙放出第三架機關人。

「雙方對陣最忌輕敵,千萬別因為對手是機關人就大意了!」

隨著最後一架機關人釋出,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隨即又默契站開,相互完美配合著。

段紅兒在旁觀戰,羨慕著那兩人與無名的默契。

「如果是我……是否也能和無名姑娘有如此默契呢……」

段紅兒搖搖頭不再去想,偏頭看向身旁的鐘若昕,鐘若昕已經釋懷,她是個生氣不過三秒的孩子。

現在她替場上三人緊張不已,小手合於胸前祈禱無名三人一切順利。

南飛鍠站穩馬步,讓無名踩著他的大腿借力,左手在無名背後扶持了一把,一同將機關人誘導在一起。

程墉瞥了一眼,沒說甚話,只是將機關傘使得更加凌厲,一招霏雨塵沙漫,以傘中刀刃形的機關暗器同時結果了所有機關人。

三人同時收招站穩,柳師父滿是讚許:「很好,本來還準備了丹藥,現下是用不上了,就給你們收著作為獎勵吧。」

程墉與南飛鍠拿到後,同時伸手將拿到的丹藥瓶遞給無名,無名呆呆地看了一秒,就大方笑著收下了。

「無名,你們的戰況不錯,看來我可以期待你們在春校的表現了。不過今天這堂團隊實戰修業,僅只是入門。往後,需拋開過去所學,悉心習練團隊作戰的法門。並在武鬥中,盡力與夥伴相互配合,取得勝利!」

柳心萍對無名多加提點,無名單打獨鬥得有些過頭了。

聽傳聞說她一直自己在廢棄練武場習練,也不怎麼主動與其他人交流。

要不是有南飛鍠和鐘若昕在,她怕是會孤僻到底。

「謝謝柳師父!」無名抱拳謝過柳心萍。

「接下來,下一組!開始對練吧!」

柳心萍重新整理好場地,將機關人重新安排完畢。

之後那組就沒無名他們那樣的默契,時不時互扯後腿,被機關人打得哎哎叫。

「這、這機關人發瘋啦!」

「小子們,別退縮!」柳心萍看不過眼,先前無名那組表現多精彩,後面這組表現就有多差。

「運用方才所授,阻止它跑出練武場!」

那三人居然抵擋不了才獨獨一架的機關人,讓機關人就這樣朝大門衝了出去。

有雙金黃柳葉眼,穿著黑色勁裝的白髮少年正提步走進練武場,就見機關人正朝自己提刀奔來。

「哼。」

他舉起那雙套著黑鐵護手的手掌擺出架勢,俐落的一掌將機關人核心打碎,機關人不再繼續運行。

「好厲害的掌法!」

「好帥!他一個人就解決了機關人!」

就在眾弟子正驚嘆不已時,寧師父用她那不起波瀾的聲線喃喃道:「那套掌法……莫非……?」

柳心萍沒有多想,揚聲詢問:「你是新入閣的弟子麼?武功根基不錯。」

左右看了看是否還有落單的弟子,又說:「趕緊與其他同門組成隊伍吧,我將方才的授業再重新指導一次。」

聽著柳心萍的話語,無名在心中偷偷評價,柳娘親。

這要是木師父才不會說第二次呢。

「這位師父,不必了。」

白髮少年一臉桀傲不遜,用不屑的語氣說著:「這些人,連一架機關人都打不贏,與他們為伍,只是在浪費時間。」

原本還對他有所崇拜的眾弟子馬上被刺激得變了臉:「這小子,說話竟如此不客氣!」

年齡小的女弟子為此眼生桃花:「啊……他罵起人來,看起來更帥了……」

還在西子捧心做出花癡貌。

痞氣的王齊可不接受這番話:「這位朋友,你這番話,倒是不把在場眾同門放在眼裡了?」

王齊一甩長棍,痞氣的聲音語氣沉沉:「敢問是哪門哪派的高徒,能這樣目中無人?不妨說出來,好讓我開個眼界。」

「悲歡樓,石崑。」

還不待眾人有所反應,寧師父第一個被驚動,站姿向前了兩步。

王齊回神亦是震驚不已:「悲歡樓!?莫非你是……!」

那原先還在發花癡的女弟子立即收回了流著口水的表情,換上一臉鄙夷:「竟然是悲歡樓來的?哼!真是浪費了一張俊俏的臉孔!」

那女弟子的跟屁蟲在後方附和:「究竟是哪位師父給他俠隱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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