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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書無名1,9

[db:作者] 2025-08-07 13:06 5hhhhh 6790 ℃

武轍對這個內向的師妹特別有好感,決定要多關照她。

他接著又對眾人說:「擂台賽等下就開始了,大家跟我來吧!」

「師弟師妹各位好!我是你們每個人的好朋友——武轍武師兄!」師兄用他的大嗓音熱場。

「新生俠隱擂台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鐘若昕沒有參加,在一旁嘻嘻笑著:「武大哥還是一樣那麼有精神……啊!兇兇不可以隨便跑進場啦!」

兇兇揮舞著小爪子:「嘎嘎嘎!」

「呵呵,看來兇兇也很想參賽呢……不過乖乖真是乖巧,竟願意安分的讓我抱在懷裡。」女孩子大多還是喜歡毛茸茸的,段紅兒也不例外。

乖乖小聲乖巧地「吚吚」叫著。

「現在,請第一組參賽隊伍——無名、南飛鍠、程墉進場!」

無名傻眼,最後報名居然最先登場嗎。

她不知道這是武轍的特別關照。

鐘若昕被武師兄的唱名吸引:「啊,紅兒姊姊,是無名姊姊他們!」

鐘若昕今天比無名起得早,也早就和段紅兒約好了來看擂台賽,現在才知道無名也報名了。

「呵呵,三人看起來都相當有架式呢!」

段紅兒已經不再嫉妒南飛鍠和程墉能與無名同組參與春校,現在她與鐘若昕也相交甚好。

乖乖也在一旁吚吚地附和。

兇兇卻是生氣地嘎嘎亂叫。

石崑在那天之後,今天才再度遇見無名,剛好趁此機會觀察對方。

「哈哈哈哈!來吧!不論對手是誰,我南飛鍠都會全力迎戰!」

程墉看了眼南飛鍠,並不答腔。

而無名怕南飛鍠興奮過度,出聲提醒說:「點到為止即可,別傷到別人了。」

「現在,請第二組隊伍進場!」

第二組居然是上次圍攻石崑的幾人,僅有王齊不在現場。

既然是喜歡霸凌的人嘛……

趁這個合法的機會教訓他們!

有南飛鍠和程墉在身邊,無名就會變得比較大膽也比較容易衝動,自己卻沒發現。

「現在宣布……新生俠隱閣擂台賽,正式開始!」

南飛鍠搶先衝上前去,先運行了個燈漏訣提升戰力,朝著敵方三人揮劍挑釁。

程墉依舊不著痕跡的將無名護在身後,無名只覺每次和二人組隊,都能盡情施展招式,而不是只能光靠靈動的身法躲躲藏藏。並沒有發現程墉每次的用心。

程墉以傘為劍,一招蒼松迎來風施展而出,就廢了敵手超過一半戰力,無名趁著優勢拿出鐵扇,一下萁在釜下燃攻擊對方手腕,將對方的戰力完全廢掉。

南飛鍠和無名默契配合,使出上回對付機關人那招,將剩下的二人統一在一處,程墉也心有靈犀的使了大招霏雨塵沙漫,就跟打機關人似的,毫無懸念。

「第一回戰結束!勝者為無名組!」

無名覺得頭好痛,可不可以不要用自己的名字,無名可不就是無名嗎?

都無名了,對運氣可不好。

無名在想著,要不要和夥伴們坦白自己失憶的事,然後好好取個正常的名字……

見無名又神遊太虛了,程墉和南飛鍠便合力護著她回到原處。

被打倒的三人還是依舊沒有反省:「可惡,被擺了一道……」

唯一的女弟子就是上次那花癡,她把戰敗責任都推卸到跟屁蟲身上。

跟屁蟲也不反抗,老實地道歉,被女弟子又打又踹,三人都離開了擂台。

「請場上隊伍歸位,請稍事休憩!」

稍事休息後,無名三人的氣血和真氣完全恢復了。

精神奕奕等待武師兄喊下一組上場。

「現在請第三組隊伍上場!」

真沒想到第三組會是唐韻帶領的,來人還有樓煙雨和公孫鳴。

「北焰衛唐韻!以及樓煙雨、公孫鳴,領教!」唐韻一開場就很有氣勢。

但是公孫鳴不領情:「喂喂喂,這位來自北焰衛的唐大姑娘,為啥本大爺的名號要由你來介紹?」

唐韻的長棍轉向指著公孫鳴:「怎麼?有什麼不滿麼?要不我們現在就分個勝負?」

看起來是要內鬨了。

樓煙雨連忙溫婉地調解二人糾紛:「唉,你們別吵了,莫不是給對手看笑話了。」

武轍也沒想到第三組會是這種情形,繼續道:「好!新生擂台賽第二回戰……正式開始!」

無名還在發呆,唐韻氣勢正旺,一路朝無名突刺而來。

程墉的機關傘快速變換,將唐韻對於無名的攻勢通通阻擋下來。

無名醒過神來,連忙使出雀搖金尾,最近那種老是恍神的感覺又出現了。

「程兄,無名不對勁。」

南飛鍠一邊出劍,一邊在程墉耳邊說著。

「是吧,你也這樣覺得麼。」

根本不見程墉嘴唇有動過一分一毫,南飛鍠卻能不斷接話。

唐韻喝斥:「無名,跟我對戰你竟還敢分心!」

唐韻戰鬥直覺敏銳,感覺到了無名的心不在焉。

一招仙人指路筆直朝無名打去,無名來不及躲避,只能硬生生受下這記棍擊。

「呃!」

程墉見狀身法大增,不再理會南飛鍠的發話,將機關傘與蠱術相結合,獨自一人將敵方三人全部拿下。

「第二回戰結束!勝者為無名組!看來無名組的程墉鬥志相當高昂啊!」

唐韻不敢置信,堂堂北焰衛輸了:「怎、怎麼可能……堂堂北焰衛槍法,竟然敵不過他們……」

她最不可置信的應該是程墉一個人就打敗了他們三個人吧。

公孫鳴拿著長劍戳了一下地面:「可恨,太大意了……」

樓煙雨維持氣質優雅溫婉,側身作揖:「真是可敬的對手,小女子甘拜下風。」

但樓煙雨沒有說,這場戰鬥裡,她甘拜下風的對象只有程墉。

之後她好幾次想找程墉搭話都沒成功,最後一次是在四藝大會,最終放棄。

「再請場上隊伍歸位,並稍事休憩!馬上就要進行決戰了!」

武師兄這次給了比較長的休憩時間,他也看見了無名師妹被打中了一記。

「抱歉。」無名內疚道。

程墉搖頭表示不介意,南飛鍠亦笑著說:「沒事!我也表現得不好呀,咱兩可都指望程兄了!嘿嘿。」

無名強制自己集中精神,武轍又宣布了下組進場。

「吾乃姜鴻波,各位同門請多指教啦!」率直的聲音傳來,讓人感到姜鴻波的純真乖巧。

「嘿嘿,優勝是我項天磊的!誰也不許搶!!」

項天磊就是那日邀約無名喝酒未果的新進弟子,不只無名認出他來,程墉和南飛鍠也認得。

看見項天磊,雖然理由不同,無名三人卻默契十足同步在心中想著:打他。

最後一名成員居然是田韜,仍是那樣規矩:「在下田韜,來自仙風觀,請指教!」

這三人的組合還真是特殊,項天磊分明就跟田韜不合的。

不待多時,武轍繼續宣布:「現在,新生擂台賽決勝戰……開打!」

田韜用了仙風觀獨有的法門,隊伍三人身法大增。

無名三人一時落於下風,但無名重新收回心神後,再度恢復那越戰越勇的狀態。

無名靈動穿梭戰場,配合南飛鍠掩護著程墉,準備再來一次一鍋端。

但對手三人已經看過兩次無名他們誘敵的戰法,這招不好使了。

無名三人對看一眼,又改了陣勢,你來我往之中,無名突然一個失誤,鐵扇擊空,露出破綻,對手見獵心喜皆欺身上前,不料無名改從背上抽出長棍,改變五行打破了敵方一直穩如泰山的守勢。

缺口一出節節敗退,很快無名三人就取得了勝利。

「勝負已分,諸位停手!」

南飛鍠意猶未盡,在武轍師兄的阻止下停了攻擊。

「看來勝負已經很明顯了!今年的優勝組別為……無名組!恭喜他們!」

鐘若昕在觀戰區搖晃段紅兒的身軀:「紅兒姊姊,是無名姊姊他們贏了!」

按下不停搖晃自己肩膀,鐘若昕的手,段紅兒也是笑盈盈地:「呵呵,太好了!我們這便過去祝賀他們吧!」

同樣一直在觀戰的石崑則是冷哼一聲,無名的表現實在太糟糕了,比起初次相見,這次明顯銳氣愈發減少。

面對對手心慈手軟,還總是恍神,過度依賴隊友……

石崑總結出無名這一戰的種種缺陷,四個字——不足為懼。

「本次新生擂台賽,正式結束!請所有隊伍到台前領取賞酬!」

武轍發放著獎勵,主動走到無名面前:「啊,無名師妹!你們表現十分出色呢!來來來,這是你們的獎賞!這衣裝是王大娘親手縫製的,相信她肯定灌輸了許多愛意在這些衣著上……師兄我看了十分感動,所以特別請大娘在上頭繡上一個『武』字,以勉勵各位師弟妹呢!」

聽起來怎麼像是武師兄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來當獎品了……

「來,別客氣!也不必害臊!明天就把它穿在身上練武吧!相信一定可以振奮精神的!」

無名三人拿到獎勵一陣沉默,那衣服無名真不敢穿,乾脆給南飛鍠拿走了。

程墉默默把拿到的其他獎勵都推給了無名,見程墉真不需要的樣子,無名才笑瞇瞇地收下了。

程墉人真好呢。

「程兄,謝謝。」

程墉默不作聲,只是盯著她看了一陣子,在她開始感到疑惑,露出了疑問的神情時,才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初學醫理

三月上旬末幾日

時間飛快流逝——

「怪了,今天不是要教咱們煉藥治傷嗎?」

「都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師父怎麼都沒出現啊?」

在俠隱閣東邊擴建的講課室裡,眾人正在嘰嘰喳喳個沒完。

南飛鍠身體前傾,伸手點點前面座位的無名肩頭:「嘿嘿,不會是排錯了課,要讓咱們這旬繼續留在練武場練劍吧?」

無名規規矩矩的,認真在翻閱藥典,反覆預習內容,沒想理會劍癡南飛鍠。

程墉輕輕拉了南飛鍠一下,讓他老實坐回了位置上。

鐘若昕無奈道:「南大哥,你又想練劍了?走闖江湖可不是只靠武功招式,事前準備也是很重要的。」

鐘若昕身後的程墉也朝身旁的南飛鍠點點頭。

「唉……我連藥材的名稱都記不清,現在竟然還得學怎麼配藥,饒了我吧……」

聽到南飛鍠的哀號,無名這次沒有同情他,反而十分認真地說:「這可是會攸關性命的課。」

無名最早時,吃過太多不知道藥物使用方式的虧了。

南飛鍠聽了大笑:「無名,那我這條命就放心交給你了,拜託你認真聽啦!」

程墉不知道南飛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省略了姑娘二字,一眾女弟子好友中,獨獨只單喚無名的名。

顯然對無名特別對待。

鐘若昕替無名抗議:「真是的,南大哥,怎麼可以把無名姊姊當擋箭牌,自己不認真聽課呢!」

程墉應該也出聲責怪了南飛鍠,只是除了南飛鍠之外,沒有人聽見聲音。

「哎,不過是開個玩笑嘛!學了煉丹術,說不定哪天就能救助一條性命,我還是會認真聽課的!」

見好友們都生氣了,南飛鍠趕緊認錯。

「不過……那位道恆師父到底甚麼時候才會出現呀?」南飛鍠在藥典上胡亂用毛筆寫著什麼。

段紅兒想到什麼,嘆息著搖頭:「唉……道恆師父看來還是……」

語音尚未落下,蕭芊菱師姊的聲音便遠遠傳來:「嘿,終於到了。師父快進去吧,師弟妹們都在等著呢!」

而蕭芊菱身後傳來的聲音,果然就是道恆師父沒睡醒的聲音:「唉……好好好,阿菱你別催,山人我進去便是。」

陌生弟子調侃道恆:「喔!師父總算來了!」

鐘若昕則是疑惑蕭師姊怎麼也來了。

道恆沒力氣理會弟子的調侃:「唉……偷得了那半日閒,卻偏偏碰上你這鬼靈精來百草廬……果真是水火既濟,初吉終亂……」

蕭芊菱古靈精怪地笑著回答師父:「師父,該是山風蠱,振疲起衰,時猶未晚……」

道恆惱羞成怒趕蕭芊菱走:「哎!去去去!趕緊回廬煉你的藥去!」

蕭芊菱不失優雅與冷靜,依然笑瞇瞇的:「嘿,那徒兒就先告退了。師父可要用心授業啊。」

道恆回頭數了數講課室中的人頭,無奈中帶滿意:「哼,結果還剩這許多人啊?沒有人趁山人我不在偷溜下山去的嗎?」

其實就是很滿意沒人逃課,可他還是用有氣無力的語調在上課:「唉……好吧好吧!那在開始之前,山人我先問問,你們有誰曾經學過醫,煉過藥的?」

一片靜寂,程墉可能有回答,但道恆聽不到。

「嘖!半個也沒有啊!」

道恆說著說著又聳下肩,半軟著身體說:「唉,還是得從頭講起了……聽好了!所謂煉藥可不是東添西湊,混在一塊大鍋煮就能煉成的。

藥材有所謂的四氣五味之性質,彼此相配又需講求君、臣、佐、使和七情配伍之原則。

四氣,便是寒、熱、溫、涼,四種分屬陰和陽的藥性。

五味,則是酸、甘、鹹、苦、辛,五種辨識不同藥效的味道。

而那君、臣、佐、使,就是在配置方劑時,決定每味藥材在方劑中所扮演角色的原則。」

鐘若昕聽到此,舉手發問:「師父,您指的藥材的角色是……?」

道恆好無奈,好想快點放課:「唉……果然有聽沒有懂嗎?山人我打個比方吧,方劑呢就如同一個擺出陣勢的行伍……誰做治傷的主力,誰該從旁輔佐這個主力,治他眼花沒治著的地方。誰該鎮住只懂得橫衝直撞的主力,誰又該當這隊伍裡的調解人,免得大夥一言不合搞內鬨!」

南飛鍠聽著來了興趣:「喔!原來藥材還會搞內鬨的!」

道恆這時有些許自得:「哼,當然會了!那便是藥材的七情了。誰見著了誰會互相依賴,誰見著了誰會大打出手,誰見著了誰又會給治得服服貼貼的……」

鐘若昕拍手大笑道:「哈哈……我知道啦!就像剛才道恆師父遇著芊菱師姊一般!」

南飛鍠也嗤笑了出來:「哦!這麼講我就懂了!就和在實戰中,與夥伴相互配合的意思一樣嘛!」

道恆老臉一紅:「咳哼……!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煉藥這門學問啊,你們初學乍練怕是也吸收不了多少。但為了確保你們都有基本的煉丹知識,不至於在煉丹時燒了我的百草廬,讓我來隨機抽考……」

他看了一圈,找到自己眼熟的女娃子:「就你了!」

無名嚴肅正坐,等著道恆發問。

「君、臣、佐、使,是什麼的原則?」

無名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恆:「藥材在方劑中扮演的角色。」

道恆滿意點頭:「哼,不錯,好好記住了!到時可別把丹藥煉成了毒藥!」

鐘若昕為無名拍手喝采:「無名姊姊好厲害呀,竟然知道答案!要是問我,我大概直接棄權了呢……」

講台上道恆拿出幾張丹方:「山人我今日只教你們簡單的三個煉丹方子,給你們治那金創跌打是綽綽有餘了!」

說罷將丹方傳閱下去:「都抄起來了吧?該先煎後下,什麼水量火侯我都已經給你們講得清清楚楚的了啊!」

精神又用完了,道恆打著呵欠:「你們今後要煉藥呢,就自個兒到百草廬,沒想煉藥的呢,最好就別來擾山人我的清淨!」

他敲了兩下桌面:「重要的事再說一遍啊,沒事就別來!別打著煉藥的名胡搞瞎搞,最後燒了我的百草廬!」

雖然獲得三種丹方,但無名還是不甚理解如何使用。只好於放課後再去百草廬找道恆問個清楚。

百草廬的病榻上,道恆正喃喃著:「呼,看樣子今年我是杞人憂天,那種愛發問的渾小子,怎麼可能年年都有?認真就罷了,偏偏沒天分,搞得人心累。像這樣你閒我閒大家閒,不是挺好的?」

說到這,道恆敏感察覺到百草廬中氣息不對。

「嗯?該不會……」

「道恆師父。」

「誰啊?打擾本山人清修?」

分明只是在睡……

但無名可不敢這麼說。

「抱歉,我改日再訪。」

道恆也不是真的抱怨,只是習慣讓自己顯得懶洋洋的:「算啦,來都來了!反正我要再睡……冥想也不是難事。」

吞下睡覺兩字,道恆問:「說出你的來意吧。」

「您不是說有興趣煉藥的人自己過來嗎?」

無名臉上是真摯的神情,她是很認真聽課的,道恆說的她都背下了。

道恆驚倒,那是客套話啊:「啊?你說課堂上我要有興趣煉藥的人自己過來?嘖!那只是老楚逼我說的客套話好嗎?你怎麼會當真呢?」

他對無名的天真有些不能理解,會來俠隱閣的人,大多都是人精。

「罷了!爐子就在那裡,方法課堂上說過,剩下都靠實踐,自己動手就行!」

道恆唉聲嘆氣著:「記得動靜別太大,不然會打擾我睡……咳嗯,清修。」

「是,我會小心。」

「那好,我就不多說了,去吧。」

無名立馬就要開始,道恆瞥見她兩手空空:「慢!兩手空空去能幹嘛?那些藥材先給你用,但以後可得自費。本閣經費有限,沒法無條件提供藥材做練習。以後記得藥材櫃就在那裡,明標價碼一切自便,本山人不幹收錢找零這種雞零狗碎的小事。」

道恆隨手一指,無名就朝著那處望了一眼。

無名抱拳作揖:「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之後要是缺錢煉藥也能來我這裡打雜,還可以順便學點東西。」道恆到目前為止,對無名的乖巧和修養還算滿意。

「去吧,用完記得收拾乾淨!」

之後無名在道恆似有若無的看顧下,伴隨些許焦味,成功進行第一次煉藥。

之後只要一有多餘時間,無名便去找道恆協助梳理藥材和煉製丹藥。

光憑武功,自己暫時是不可能幫上夥伴們什麼的,那自己便要學會更多東西……無名在心裡默默地想。

春校徹骨泉

三月下旬

眾人站在東方祖師雕像前,南飛鍠見著這麼多人忍不住笑道:「哈哈哈,好熱鬧啊!」

「再過一旬便是春校,為了通過試驗,每個人都會使出全力相互拚搏……一想到這景象,就覺得熱血沸騰呢!」南飛鍠忍不住揮舞手腳。

「你說是吧,程兄?」

不知道程墉到底回了什麼,南飛鍠又笑:「哈哈!春校過後,咱們便來個不醉不歸,好好慶賀咱們通過試驗!」

鐘若昕倒是頂著個沉重的眼袋:「唉……你們怎麼還能這般輕鬆呀?為了這春校,我已經好幾日難以入眠……即便每天都到練武場鍛鍊,晚上還是睡不好……唉,但願試驗中別有什麼閃失……」

南飛鍠安慰道:「哎,鐘姑娘,俗話說,臨危不亂,就算遇到難題也要冷靜應對,才能發揮最大的實力呀!」

「南大哥,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鐘若昕垂下眼,越來越不安。

「以你的步調應考就行了。」

聽見是無名給的鼓勵,鐘若昕大大的圓眼睛又重新充滿光亮:「無名姊姊……謝謝你。」

她隨即又露出小女兒家的嬌態說:「嗯……但是我是為了振興鐘家才來的……可不能落敗,給鐘家丟臉了!」

「哈哈!鐘姑娘,有這股氣勢就對了!」南飛鍠比了個相當有幹勁的手勢。

段紅兒恭謙有禮的跟著鼓勵她說:「鐘妹妹有這份孝心,令嚴一定深感欣慰。我們一起努力吧。」

她才剛說完自己卻煩惱起來:「不過,雖然我自幼待在俠隱閣,如今試驗將至,心中仍有些靜不下來……」

在眾人邊聊天邊安慰鐘若昕時,無名覺得自己好像還聽見了痞子王齊的聲音:「聽說俠隱閣的春校試驗,每年都不一樣,從來沒重複過,也不知是真是假?」

轉頭一看,果然是王齊……先前那群霸凌者,又聚在一起了。

花癡女弟子問道:「咦!如果今年沒考上,明年再來,題目又變囉?」

跟屁蟲也說道:「要是明年的題目比較難,那不是虧大啦!」

王齊聽這兩人說詞,回說:「哼,但也可以說,今年的題目不適合自己,明年再來,說不定就合適了?反正我也不想和那姓石的當同門,今年沒考上,說不定還比較好呢。」

無名心道,又來了,這群人一天沒欺負人就不開心麼。思及此,她臉上不自覺就露出了一點厭煩。

王齊看到她的表情,只覺得有點內傷,他就只是嘴不好……她當真以為自己那麼壞麼?

花癡女弟子深表贊同:「對呀!出身悲歡樓,還想來做俠隱閣弟子,那個姓石的真不要臉!」全然忘了是誰當初對著石崑犯花癡的。

終於有人發現石崑就一直站在那裡,連忙噓聲:「噓!那姓石的也在,小點聲!」

石崑眼中露出一抹哀傷,斜睨了那群人一眼,收回所有情緒默默不語。

只要跟石崑同處一處時,就忍不住會被石崑吸引目光的無名上前安慰他:「不知今年的春校會是什麼題目?」

察覺無名真正的意圖,石崑不領情,他不需要一個武藝不精的笨蛋來安慰:「哼,無聊的問題。不論題目是什麼,我都會考上。」

他又想起無名上次那一蹋糊塗的戰鬥,忍不住要說教:「無名,你根基淺薄,還有時間管別人?不如去複習課堂上教的——」話說一半,石崑突然警惕地看著某處。

無名也朝那個方向看去,只見石崑視線落點原來是在楚天碧身上。

「如此渾厚的內息……果然是閣主……!」

聽到石崑的話,南飛鍠也轉頭看去:「喔喔喔喔喔!終於……終於見到楚閣主本人了!!被世人譽為一代劍聖,氣度果然不同凡響!」

鐘若昕早恢復了神采,也嘻嘻笑著:「是呀!散發出來的氣勢,就是與常人不同……」

聽到大家對俠隱閣的誇讚,段紅兒感到與有榮焉,面上顯得十分開心。

「弟子們,這就是俠隱閣閣主,楚天碧楚閣主!」柳心萍上前介紹道。

「諸位好,為師是閣主楚天碧。」

楚天碧的嗓音依舊,清冷平穩,不讓人有過多臆測的空間。

「日前為師身有外務,不克主持入閣式,還請諸位弟子見諒。本月初適逢清明,正是俠隱閣每年例行集會——緬懷先輩的重要日子。今日為師將與諸位弟子傳達,俠隱閣開創先輩,東方祖師創建本閣的淵源與鴻志。」說到此,楚天碧停了一瞬。

「到時便會決定,誰必須離開,而誰得以留下,正式成為俠隱閣的入門子弟。」

暖風吹過,捲起落葉飄零,眾人皆是靜寂,只待閣主繼續說明。

「比照往年慣例,春校將分為兩個部分——前半段的試驗,名為深山修行,內容年年相異。當諸位通過深山修行之後,須得再通過後半段的試驗——徹骨試煉,方算是正式通過春校。」

南飛鍠果然神筋夠粗大,這麼嚴肅的場面之下,還能第一個打破空氣中的靜寂:「徹骨試煉?那是什麼?」

南飛鍠拼命將眼睛睜大望著無名,就怕無名已經不吃這套。

段紅兒先於無名沉吟開口道:「嗯……我曾聽師兄師姊們說過,在五老山一山的最深處,有一座名為徹骨泉的湖泊……據說那座湖泊終年結凍,寒氣逼人,而徹骨試煉的目標就是……」

她說到這停了下來,眼神稍稍帶有期待,跟南飛鍠一同看著無名。

無名一臉莫名,不懂這兩人是對自己有何誤解,她怎麼會知道答案?

但凡跟水有關,也不外乎就是游泳、瀑布衝擊打坐、喝水之類的,考慮弟子不一定善泳,無名自己也是旱鴨子,所以游泳肯定可以排除了。

打坐什麼的,通常是在瀑布下,在冰塊上,肌膚不會黏住嗎?

無名腦中突然浮現了有人舔冰柱,舌頭黏住的畫面,搖搖頭,驅散突然出現的奇怪畫面,總之打坐也不可能。

大概真的只是喝個水吧。

無名有點遲疑,不覺得題目該這麼容易,但還是以一種不甚確定的口吻接話:「喝下徹骨泉的泉水?」

段紅兒喜上眉梢,覺得無名果真是自己不可多得的好友:「沒錯,就是喝下徹骨泉的泉水。」

南飛鍠聞此開懷大笑:「啥?只是要我們喝泉水?這有什麼難的!」

對鐘若昕而言卻沒那麼簡單,身上已經不自覺地起了雞疲疙瘩:「可、可是聽起來好冷……和我故鄉四川的氣候,簡直天差地別……」邊說邊搓了搓手臂。

南飛鍠注意到程墉表達了什麼,無名仍沒聽見任何聲音,只知南飛鍠回:「嗯,畢竟也是試煉的一環,絕不能掉以輕心了。」

無名忍不住偷偷瞥了程墉好幾次,程墉的心思好難懂呀。南兄真乃神人也。

楚天碧等眾人討論告一段落之後,才又繼續道:「俠隱閣歷代子弟,皆是通過深山修行、完成徹骨試煉,方才獲得拜入俠隱閣的資格。這是東方祖師為了鍛鍊後進弟子的心志,訂立的根本規矩。」

示意大家看向東方祖師像,楚天碧又言:「東方祖師一生闖蕩江湖,看盡武林各派因為門戶對立,結下了諸多仇恨與遺憾。為平息各派相爭之禍,祖師結納四方志同道合之士,融會各派武學,創立俠隱閣。並將授業習武的本念,回歸到止戈為武的傳承之上。」

楚天碧的一席話,讓南飛鍠心神大受震撼:「止戈……為武……!」

楚天碧接著低下眼瞼,鄭重其事:「為師也以繼承東方祖師大業為志,繼任閣主八年以來,不敢有絲毫懈怠。為師希望,諸位在春校試驗中,能夠向前人看齊,全力以赴……」

他忽然看向無名,語氣沉重:「不要留下任何遺憾。」

感受到了楚閣主的視線,無名抱拳認真應道:「我會全力以赴。」

楚天碧鬆開眉眼,露出一絲笑意:「呵呵,很好。」

那一絲笑意,猶如梅花綻放時若有似無的梅香。

眾弟子受此影響,也忽略了楚閣主特別提點了無名這點。

「接著,便請柳師父為各位宣布春校相關事宜——」說罷側開身軀,讓柳心萍向前。

柳心萍抱拳謝過閣主:「一旬後,各位自行前往五老山一山——五靈峰,我和道恆師父會在山路的中繼點等著你們。試驗的規則,也會在當日宣布。本旬就讓你們專心準備試驗。若無疑問,可以直接解散了。」

眾人一哄而散,無名謝過眾友人對自己表達的關心,拒絕了和大家繼續閒聊的邀約,一個人默默躲到廢棄練武場自閉練武。

無名還是把石崑未盡之言聽了進去,她的努力還不夠,還要再更加用心修練才行。

四月月初

無名早早起身和南飛鍠、程墉、段紅兒、鐘若昕等人結伴前往五靈峰。

眾人來得最早,只能頂著柳心萍嚴肅的視線站在那裡,道恆睜著惺忪睡眼看了總跑來百草廬的無名一眼,也沒說什麼。

好不容易等人齊了,南飛鍠鬆下了緊蹦著的身子,正想倚上無名的肩頭,卻發現自己倚上的是程墉的手臂,不過他也沒多想,就這樣半攤著靠在程墉身上。

「很好,全到齊了。」柳心萍仔細清點了人數。

「接下來,我會講解春校試驗規則,各位可得認真聽了。」

無名心裡偷偷回答著柳心萍:好的,柳娘親。

程墉看見她眼中閃過一絲淘氣,思考起她在想些什麼。

段紅兒神情凝重,豎起了雙耳:「總算要講解規則了。」

「唔……事關能否通過考校,絕不能漏聽了。」南飛鍠也很認真,下決心定要通過考校。

石崑看了無名一眼,對方臉上表情總是能一眼看清,卻自以為將心緒隱藏得很好,不知道無名的天真樂觀是從何而來,這樣的人真的會成為自己的阻礙嗎?

「如各位所知,春校試驗的終點,便是五老山一山——五靈峰的最深處,一座名叫徹骨泉的湖泊。只要抵達徹骨泉,並喝下徹骨泉水,便算完成春校試驗。但徹骨泉為一座終年結凍的寒冷湖泊,其周遭數里之處,皆瀰漫著寒冷霧氣。憑各位現在的內功修為,沒有一位能夠活著走過那片寒霧。」柳心萍極為嚴肅地說著。

有性急的弟子便驚呼了:「咦?是會死人的麼!」

也有人小聲打起了退堂鼓:「這……原來春校是這麼危險的試驗……」

怕弟子們開始慌亂,柳心萍直接接下去說:「所以,進入寒霧之前,每一個人都要配戴護符,方能不受寒氣所傷……」

她邊說邊發放著一個小小的護符,每組只有一枚。

無名代表三人接過護符,只覺心口一暖。

「此乃徹骨護符,以赤玉礦為原料打造而成,能夠增強配戴者的禦寒能力,免受寒傷侵蝕。但是,我們不會發放足夠數量的護符給各組……在試驗開始前,各組只會發配一枚護符。接著,小組之間需以護符作為籌碼,發起切磋,搶奪護符。」

無名那組,三人在商量過後,把唯一一枚護符配戴在無名身上。

聽見柳心萍最後說的規則,南飛鍠很是興奮:「哦哦!果然還是要打架的麼!總算可以大展身手啦!」

程墉好像說了什麼,南飛鍠又回:「哈哈,程兄不必擔憂,我會注意的。」

柳心萍最後才道:「在分出勝負之後,敗方要將一枚護符交給勝方。而在給出護符後,若身上已經沒有護符,該小組亦將當場宣告淘汰!也就是說,每組至少要額外搶奪兩枚護符,才能前往徹骨泉,完成春校試驗!」

鐘若昕不怎麼喜歡這樣的規則,她不想跟無名姊姊還有大家爭鬥。

「原來還是要相互競爭,更攸關會不會被淘汰……」

段紅兒卻很堅毅,眼神透著堅定:「而且,我們至少要贏過兩場切磋,才能取得足夠的護符……」

說話間已是決定好了攻擊對象,顯然跳過了無名那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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