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我妻谁属系列:霓】,2

[db:作者] 2025-08-07 11:33 5hhhhh 4310 ℃

  「上过了吗?」我提高音量又问了一次,周霓忽然从沙发上起身,打了我一巴掌。

  10岁的时候,周霓也曾打过我一巴掌,因为我学班上男生弹女孩子的肩带,过早发育而充满自卑感的女孩因此哭了起来,周霓把女孩推开,一个箭步上前,给了我大大一记耳光,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开过其他女孩子玩笑,也很少说不尊重女性的话。

  也许「上过了吗?」对于她来说,是不尊重女性的话。

  也许,她只是愤怒吧。

  我们站在客厅裡看着对方,她刚放下手,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看过她哭,也曾陪着她一起哭,但是我不曾误会过她,我在心裡想,这是否是委屈的眼泪,她是不是什麽都没做?而我却不明所以地问了这种奇怪的问题,就在她怀了我的孩子以后?我感觉自己犯了大错,却又无法道歉。

  周霓先是啜泣,接着放声大哭,哭到跪坐在地毯上,仰头哭喊着,从喉咙裡发出的声音尽是悲伤。

  而我始终都没有上前抱她,或安慰她。

  那天晚上,周霓就这麽趴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我不想回房间睡,便也在书房裡、趴在书桌上睡,心裡一直想着桌面底下,距离我三十公分之处,躺着一条不祥的红色绳子。

  早晨,我们像是要和谈那样坐在餐桌上,却都不发一语,忘记是谁先开口的,于是我们各自都端了一杯咖啡喝。

  「冲浪绳,是高中的时候留下的。」周霓说。

  我安静的听着。

  「捨不得丢,毕竟是初恋男友的礼物,又怕你误会,所以藏在那裡. 」周霓的声音听起来脆弱,却清晰。

  我正要开口,她却自顾自地说下去。

  「如果你讨厌,我会拿去丢。他没有上过我,但是……如果你想知道,我帮他打过手枪,被他摸过…下面,没了。」我的妻子像是报告完毕,喝了一大口又热又烫的黑咖啡。

  又沉默了半晌,我才又开口,这次妻子没有打断。

  「我回家几天。」我说。

  本来,我想说的是「对不起」,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在我的心底,周霓的说法仍然有疑点,比如我仍想问晚归的那天她去了哪裡?为什麽同学遇见妳的时候,妳的脚上就繫着那条绳子呢?是因为突然缅怀过往时光吗?但我却选择不再追问下去。

  知道真相后,我可能会崩溃,我可能无法承受。

  真正让我无法承受的,却是失去周霓。而逃避是目前我能想到最有效、又两全其美的方法。

  儘管如此,有些疑问一旦产生了,就会有非得想要知道解答的冲动。我没有要妻子丢掉那条放在我抽屉裡的红色冲浪绳,它的存在提醒了我想要瞭解部分真相的那股心情。

  在我起身离开餐桌的时候,周霓抓住了我的手,我转头看她,她却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地板,一颗又一颗像结晶般的斗大泪珠落到地板上。我的心情複杂,相知相惜了三十年,我却选择在此时此刻不再姑息,逃避是无言的抗议,对周霓来说,这也是一种残酷的报復。

  我用「在家准备提案资料比较有效率」的理由向公司请了假,身为资深的文案主编,突然提出这种要求也没有人敢吭声,只好任由我随便在公司消失几天。

  事实上,我并没有回到家乡,在确定周霓怀有身孕的这个时刻跑回家裡,肯定会被父母质问原因,并且唏哩呼噜地又被赶回来。我在公司附近的汽车旅馆租了一个礼拜的房间,每天只是在裡头吃泡麵、看无聊的电视节目,我只是想逃避、就只是想逃离那个曾经再熟悉不过的人身边。一方面,我仍感到愤怒异常,我不懂为什麽周霓可以表现得这麽委屈?出现瑕疵的不是我,而是她自己,她的藉口前后不一、破绽百出,为什麽她可以反过来指控我的不体贴?虽然她没有说出口,但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

  「想不到你们都认识这麽久了,也会吵架呀。」日式居酒屋裡,被我约来的咖啡一脸惋惜的对我说。

  「我就是没办法装傻。这次没办法。」我把满杯的冰啤酒一饮而尽,就和21岁时、在宿舍裡对他诉苦的情景一模一样。

  「我帮你看过了,我们公司附近没有什麽体育单位啊。会不会真的是你误会了?」

  咖啡说。我前几天打电话给他,要他帮我查查公司附近有没有甚麽与体育相关的单位。

  「体育单位也只是我乱猜的,我根本不知道那个学长现在在做什麽。」我说。

  对于许冠廷少数的线索,只有在大学的时候,听闻他未来的志愿是成为专职的运动教练而已,连什麽运动、什麽样的教练我都不清楚,而我当然也不可能问周霓。

  有没有可能,这真的是我与周霓的尽头?命运并没有规定认识了三十年的青梅竹马就一定会白头偕老,就算在17岁那年我认知到了此生都没有办法失去周霓,那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绝对不能失去她、与这次绝对不要妥协,这种两相矛盾的立场,似乎渐渐让我变成了一个卑劣的人。我总是在寻找蛛丝马迹,越是偏执、就越是卑劣。

  卑劣的我,在周霓出门上班时,偷偷跑回我们一起建立的家裡,像徵信社、或者、更像神经病一样翻找垃圾桶与衣柜,然后在几个地方藏了录音笔。进行着如此让人不齿的行为时,我发现了周霓这几天都并未到卧室上床睡觉,床铺就像我离开家时那样平整,而沙发上放了一条皱皱的小毯子,这样的景象让我更加煎熬,我怀疑着自己是否做错了?我的所作所为,正在让我俩一同受苦。

  我记忆中的周霓是如此倔强,她却每个晚上都打电话给我,要我不要忙到太晚,虽然我一点也不忙,却仍故意用敷衍的态度随口应答就挂掉电话。她越是温柔,就让我的愧疚与愤怒越发强烈。每次的通话都让我撕心裂肺、苦不堪言。

  雪上加霜的是,想要逃避痛苦的我却逃避不了卫星讯号,和产检同一间的医院打电话来请我过去领取另外一份检验报告。

  在妻子说出怀孕的消息前一週,因为工作突然空闲了,便去登记做了身体检查。

  虽然周霓跟我说想要当个顺其自然的轻松大人,我却还是私底下检验了。我心想,如果是我的原因导致生不出小孩,那我就儘早向家裡长辈做个交代即可,以免每年过节回家时,都要像去年一样、被亲戚们问个不停。

  「张先生,这是你的检验报告。」诊间裡,护士温和的把牛皮纸袋放到我面前,并谨慎的与医生交换了眼神。

  「张先生,报告显示…这个…你的精虫数量明显低于标准…不少…所以…」医生盯着电脑萤幕,像是背诵稿子般对我说。

  我正襟危坐的听着,像个乖学生一样,尽可能地不表现出失望至极的表情。

  「…客观的看,你们想要怀孕的机率可能很低…」医生说。

  怀孕的机率很低,是我自己的问题的机率很高,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吧。与青梅竹马相恋并结婚,听起来很浪漫的故事却仍在现实上触礁了,虽然我并没有特别想要孩子,周霓也未曾对我表现过这样的希冀,但实际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会被深沉的无力感淹没。

  「…总之,也不是说完全不可能。」医生做了这样的结论,儘管在我听来,单纯只是想要安慰人的话语。

  儘管机率很低,不过还是成功了吗?周霓还是怀了我的孩子,是这样吗?

  本来,这些挣扎都只会是薄冰下暗藏的裂缝,我们只要小心行走,就不会溺水,是我自己的卑劣,让这一切迎来了毁灭。

  「你搞什麽东西?」母亲拨了电话给我。在我离家读大学、甚至出社会工作、结婚的这些年,母亲都不曾主动打电话过来。

  「怎麽了?」我被母亲充满责备的语气给吓了一跳。

  「为什麽在家裡放录音笔?」母亲问。

  周霓的父母到家裡帮忙整理时,发现了我放在电视柜与床底下的录音笔,据说妻子又再次哭倒在地上,但是她什麽也没说,只说我还在加班、晚一点就回来;经过妻子好说歹说,终于把满腹狐疑的长辈给请回家。等到我进家门时,妻子一个人坐在我们平时看书的米白色布沙发上,她把原本将近及腰的长发剪了,黑色秀发轻轻落在肩膀上,客厅的电视是关闭的,显然周霓刚才并没有在做什麽其他的事情,就只是在等着我。我上一次偷偷回家时看见散落在沙发上的小毯子,现在被摺的整整齐齐、叠放在妻子身旁。

  我拎着公事包站在门口,感觉自己只要再往前踏一步,就会掉进碎裂的冰层之中。

  「我…」我开口,周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原本凹陷的沙发布面缓缓弹回原状。

  「我真的好累。」她说。

  初中二年级的夏天,那年我和周霓都是14岁,她在全县的运动大会上因为踩错脚步,右脚踝侧面落地,我从观众席上看见她先是在红土跑道上双膝着地、接着是手掌,虽然做了缓冲动作,但她仍扎实的在地面上翻滚了整整两圈,胸前与背后沾满了红色的砂砾,周霓在跑道中央、蜷缩成一团、抱着受伤的脚踝、表情痛苦,直到我背着她缓步离开运动场大门,在炙热的柏油路上仅剩我俩之后,她才放声大哭。

  因为走得太累了,我们在河堤的草皮上坐着休息,我帮她脱下运动鞋与长袜,原本纤细的右脚踝已经肿得像条麵包、并且隐隐发热。我递给她被太阳晒得温温的矿泉水,她毫不客气的一饮而尽,灼人的艳阳加上痛哭流涕了将近半小时,她的确是非常需要补充水分。

  「很痛吗?」我明知顾问,但是当时的我,也想不到其他好说的。

  「比起那裡,这裡更痛。」周霓模彷偶像剧的动作,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

  「妳就当作偶尔也要给第二名一点机会。」我试图安慰。

  「好累。」周霓说。河堤的风吹拂着她及肩的黑发,有点像现在的发型。

  「要是我哭这麽久,也会累吧。」我胡言乱语着,希望可以逗她开心。

  「我是说,有时候我不确定,自己可以一直这样跑到什麽时候?」周霓说,而我有些不知所措,虽然我们会读小说,但是把这麽成熟的话说出口,那倒是第一次。

  「倒在跑道上的时候,我看着终点线,其实不过才一百公尺远,终点线看起来却好远、好远。」周霓继续说。

  我没有回应,只是眯起眼看着眼前的青梅竹马。

  「接着我又看看天空,明明是根本不可能摸到的天空,那个时候看起来却近多了。」周霓说。

  「我有点听不懂,周老师。」我完全不知道怎麽回答,只好继续胡乱接话。

  「总之,我觉得好累。」周霓做出结论,接着因为我的表情实在太笨而微笑,推了我的肩膀一下。

  14岁的周霓、和现在正站在客厅裡没有表情看着我的周霓,都让我猜不透,明明她是像彩虹一般梦幻美丽的存在,此刻却像难解的谜题。

  「那个时候,你问我的事情,我没说完全。」32岁的周霓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没有要等我反应,她便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退出田径队的原因,除了受伤,其实还有一个。那个时候,我做了不好的事情。」她说。

  屋裡一片死寂。

  「我在选手休息室,帮学长打手枪与口交,被他逼着拍下的影片…不知道为什麽外流了,在事情变得更加严重之前,我选择主动退出。」周霓说。

  虽然屋裡没有别人,但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用球棒从后脑杓重击了一下,头晕目眩。

  「如果你非得要看的话,影片档案就在书房桌上的随身碟裡. 」妻子的声音平淡而冷漠,像是新闻的旁白,但是她的尾音逐渐失守,我可以感觉字词间隐藏了颤抖。

  「为、为什麽?为什麽要留着档案?」我问。

  「学长。」妻子回答。

  「学长?」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只能照着又复颂一遍。

  「田径队的聚会上,学长传了影片给我,他用影片威胁,说如果不跟他约会的话,就会把影片传给你。」妻子压抑着嗓音说,故作镇定得越来越差,此时我开始犹豫是否要上前搀扶她。

  「他用影片威胁…?」我问。

  「我、我不知道该怎麽办,一边想、想着为什麽我会遇到这种事、一边担心该怎麽跟你说?但、但是…总、总之,我现在终于说出来了。」妻子说着,此时她的语调已经东倒西歪了。

  我想要上前拖住妻子的双臂,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双手掩住脸、啜泣了起来。我也跪到她面前,将她拥入怀中,就像高中二年级、无人的走廊上那个时候一样,让她在我怀裡流泪。

  良久,我们没有一人说话。等到妻子从吸鼻子转变为轻轻颤抖,我知道她稍微冷静一些后,才开口说话。

  「我去找他。」我咬着牙说。

  周霓伸手拉住我的袖口,她的手颤抖着,像是用尽了仅存的气力。

  「不要。」妻子说。

  「为什麽?」我问。

  「你已经知道真相了。我会结束这一切的。」妻子坚定的说,似乎,她又是我所熟悉的那个周霓了。

  不过,即使如此,我也还是对于真相执迷不悟。

  直到确定周霓终于在我们的卧房裡熟睡,我才蹑手蹑脚的下床,走进书房,她所说的那个随身碟,真的就这麽安安静静的躺在桌面上,我把小小的方块插上笔记型电脑,戴上耳机,点开影片。

  智慧型手机在我大学快要毕业的时候才开始普及化,自然高中的我们更不可能有如此便捷的科技产品。影像的画质极差,大概是用早期折叠型手机的摄像头或者家用式手提录影机,摆在地板往上拍摄的,很多时候,几乎只能听见声音,而影像是一片漆黑。

  运动选手休息室裡铁柜林立,长凳上坐着没穿裤子的高中男孩,留着长发的女孩同样赤裸着下身、用像是体操选手般的特技姿势、站立在长凳上,而上身则弯下腰、一手扶在男孩的大腿上、另一手握着男孩充血的阳具,因为拍摄角度的关係,只看得见女孩的脸。

  男孩把脸埋进女孩的双腿之间,女孩的屁股与大腿之间有着明显晒痕的落差,因为这样,使得女孩的臀部看起来十分白皙。即便画面模煳得看不清男孩确切的动作,从电脑耳机裡传出的声音判断,也可以知道他正用舌头舔舐着女孩的股间,两人组合成了一个只有运动员才办得到的69姿势。

  女孩压抑着喘息与惊呼声,认真的上下摆动着手腕。

  「小霓也舔舔看呀。我都这麽认真帮你舔了。」男孩用温柔的嗓音说。

  长发女孩听见这样的指令,乖巧的照做,她轻轻含住男孩硬挺的阳具,像是用嘴巴取代手掌,长发随着头颅的摆动轻轻摇曳。

  「从这边看小霓的奶子,看起来真的好大。」男孩称赞着,而女孩没有回应,只是专注的前后吸吮着嘴裡的肉棒。

  小霓并没有对我说谎,她帮学长做过这样的事,不过我没有想到原来是用这麽煽情的姿势进行。小霓也帮我口交过,甚至也做过乳交,她跪在床缘、白皙软润的巨乳轻而易举的就夹住我的阳具,将其深深埋在深沟之中。但是我没有想到,原来她在高中的时候,就用了我此生从没有想像过的姿势与学长亲热。

  影片就只有这样一小段内容,与现今在网路上四处流传的自拍影片相比,根本就是无聊至极,然而,我只要想到不过这麽一段无趣的影片,便已足以如此的折磨着我的妻子,便感到怒火中烧。就算周霓跟我说,她会自己告诉学长、请学长不要再来纠缠她,但我仍无法再按耐情绪,伤害了周霓的人,我无法原谅,我想要即刻让许冠廷明白,有些事情是必须付出代价的。

  翻查了妻子的手机,我找到了许冠廷的联络方式,通讯软体中,许冠廷的电子名片大大方方地写着他任职的单位,原来他正担任某个建设公司所投资的职业棒球队的体能教练。

  「现在是半夜啊老兄。」我拨了电话给咖啡,他一接起便用没好气的语调抱怨。

  「明天早上借我车。」我说。

  「啊?」咖啡摸不着头绪。

  「我找到那个许冠廷了,借我车。」我用强硬的语气说。

  天刚亮,咖啡就开着他的二手车过来找我。我拿着一根高尔夫球竿,站在街角等他。我没有跟其他人说过太多关于我与周霓之间的事,咖啡大概是知道得最详细的吧,听到我说要去找许冠廷,他也没有再多说。

  「你确定要这麽做吗?」咖啡问我,表情漠然。

  「你就坐计程车回去吧。我办完事就把车还你。」我把球竿丢进后座,坐上驾驶座,扭过头来对咖啡说。

  说实在话,我没有把握就这麽贸然开着车到一个半小时车程外的城市,是否真的就能找到许冠廷,但是满腔的愤怒却驱使着我这麽做,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的时候,我的眼前并非晨光中的山色,而是司令臺后方的角落,抱着膝盖流着眼泪的周霓。

  建设公司贊助兴建的棒球场很新颖,我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迷宫般的室内走道、地下停车场与内外野看台上狂奔了一阵,看来,运命并没有与我的鲁莽行事站在同一边,巨大的球场内空无一人,连管理员也未见,如果不是在体育频道上确实看过这裡启用并举办比赛的新闻,我可能会把它认定为废墟。

  我边思忖着是否应该到网路上搜寻球队粉丝页、打听球队练习时间、边把球竿再

  次丢回后座的时候,穿着贴身长袖、运动短裤的平头男子从我对面的车上走下,我与他四目相对,霎时呆住了。

  「啊,你是…?」平头男子露出一种他乡遇故知的表情,向我走来。

  「周霓的青梅竹马。」下意识的,我并非报上名字,而是说出这句话。

  「啊,对呢,看到这台车我还吓了一跳…」平头男子歪着头,像是在回想着什麽,话还未说完就被我打断。

  与周霓一样,同为运动员出身的许冠廷把自己的身材维持得很好,与我记忆中他高中和大学的模样并无二致,修长的身形不可能改变、肌肉线条与10几年前同样俐落分明。然而,就算他再怎麽健壮,也不可能用肉身抵挡全力挥击的高尔夫球竿。

  我想我是真的打断了他的鼻子,他之所以看起来帅气,多半是因为那高挺的鼻樑,而我却毫不留情地用球竿打断了。

  呜咽一声,许冠廷反射的用一手护住脸部、往后跌坐在地上。

  「我也是周霓的老公!」清晨空无一人的球场旁,我对着眼前血流如注的男人大吼着。

  我再次举起球竿,瞄准了他的膝盖,正要挥下时,他却举起一隻手制止我。

  「等!等等!」许冠廷用求饶的语气、口齿不清的说。

  我没有理会,球竿落在了他的左膝上,虽然没有上一击狠毒,却仍让他全身缩成一团、在地上翻来复去。

  「你最好别再纠缠周霓。」才进行两次攻击,我却已气喘吁吁,也许是平时疏于运动、也许是愤怒所致。

  「给我把那种无聊的影片删掉。」我在他面前蹲下,拿出口袋裡的智慧型手机,播放起我几小时前才看过的影像。

  「等…等一下……」许冠廷用更加卑微的嗓音说,痛得无法睁开眼睛看,但我想他听见了影片中对话的内容。

  「不知道再让我看见这种影片的话,会打哪裡. 」影片一下子就播完了,我收起手机,打算离开。

  「等…等一下!」许冠廷双眼仍紧闭着,却大喊着制止我,我低头看他,只见他把手伸进短裤口袋,拿出自己的智慧型手机。

  对周霓求婚的时候,我曾想过,即使我们是相识了三十年、形影不离的最好的朋友,也许婚姻仍需要面对挑战与磨难,但却并未想过原来是这样的状况。当时在我心中浮现的疑难杂症多半是房屋贷款、生儿育女、退休金那样的内容,而接下来许冠廷交给我的东西、以及所说的话,却让我对于这段婚姻关係更加迷惑、更加茫然。

  他气若游丝,却仍勉强睁开一隻眼睛,在手机上点按了几下,颤抖着伸出手把它递给我。

  一样的选手休息室场景,画面却晃动着,高中时期的许冠廷双手撑在长凳上,好奇地看着镜头,在他面前的,是一对大大敞开的女孩的双腿。

  「开始拍了?」许冠廷问。

  「嗯。」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很近,就像直接对着录影机的收音孔般。

  许冠廷展露笑容,改用手肘撑在长凳上、巨大厚实的手掌抓着女孩的大腿、伸出舌头、把嘴靠近他眼前那张开的女性下身,女孩的耻丘上复盖着稀疏的毛发,而当他的舌尖好像终于碰触到某个地方时,非常靠近摄影机的女孩发出了呻吟声。

  这样的反应似乎让画面中的许冠廷感到满意,于是他的头又埋得更深入了,轻轻

  放在他背上的女孩的脚掌不安晃动、晶莹的脚趾因为感受到股间的刺激、拇趾用

  力的压着第二根脚趾全都弯曲起来。

  随着男孩蓄着极短发的头微微摆动,女孩的声音由短促的喘息渐渐转变为带着鼻音的娇媚嗓音。

  许冠廷抬起头,不怀好意地看着镜头。

  「小霓好色,喜欢拍我舔妳的样子吗?」许冠廷问。

  「嗯。」儘管我不愿面对真相,但显然是周霓的女孩又简短的应答了。

  「我也想看小霓帮我舔的样子。」画面裡,许冠廷说。

  镜头忽然晃动得很厉害,接着机器似乎被放置到了地上,许冠廷坐在长凳上等待小霓把摄影机摆好,机器终于就定位之后,我的青梅竹马、17岁时候的周霓,跨站到了长凳上,将浑圆的屁股放到学长面前、弯下腰、同时看了一下镜头、确定摄影机仍在拍摄,才伸出手握着学长挺立的阳具开始上下搓动。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这段影片,虽然接下来的内容与我在家裡电脑所见是一模一样的,我却没有看过那开始的一分钟片段。我的脑中闪过了异常明确的答案,并且别无其他可能,儘管我想要再次逃避,此时此刻、停车场中央的我,却无处可逃。

  周霓剪辑过影片吗?是周霓自己做的吗?

  用着超越我想像的煽情姿势互相舔舐一阵子后,影片裡、高中时的小霓站直了身体,许冠廷则是往后躺了下来、双手舒服地往上伸摆到后脑勺底下、准备享受的模样,那充血的阳具直挺挺的耸立在空气中。我原以为小霓接着会主动的让男孩的生殖器进入自己体内,然而就像她那天早上、在餐桌上对我坦白的,许冠廷并未「上」过她,影片中的小霓,只是小心翼翼的用自己湿润的阴唇、轻轻夹着那根筋肉纠结的肉棒、上下摩擦着。

  「好、好爽。」画面中的许冠廷赞叹着。

  小霓身体微微往后仰躺,双手撑在长凳上,这样的姿势显得被运动服包裹着的双乳更加丰满了,她一边发出让男人听了无不销魂蚀骨的闷哼呻吟、一边双腿大开、白嫩的脚掌紧贴在长凳边缘、用脚趾抓着椅面直角处,好让身体不会滑动、可以卖力的上下摆动腰肢。

  「你…你看的影片……不是原始的影片。」现实世界的许冠廷在我脚边出声说,试图用单手撑起上半身。

  我想要问他什麽意思,却不知该用哪一种态度。

  「影…影片是周霓自己说要拍的…」34岁的许冠廷说。

  「好爽啊,霓。」影片裡,18岁的许冠廷称赞着我的青梅竹马。

  影片被剪辑过,已成为千真万确的事实。

  我不懂的是,周霓为什麽要给我看剪辑过的影片?

  「我、我也好爽,好、好像、快要…那个了。」影片裡,小霓上下摆动的速度减缓了,然而两人接触之处的摩擦面积与力道却更加明确,在我看来,这样的动作就像是小霓正用那充血、筋肉纠结的阳具刺激着自己的阴蒂与小穴。

  「小霓想要高潮吗?」许冠廷问。

  周霓羞涩的点点头,原本直上直下的腰间,变成了缓慢画圆的动作,好让身下男孩的饱满龟头能够完全抵着她的阴蒂、透过肉棒一颤一颤的节奏刺激着。

  「过来。」男孩温柔的命令,而录像裡的周霓乖巧的改变身体姿势,屈膝蹲伏在男孩身上,男孩伸出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探入眼前周霓那又湿又热、濒临高潮边缘的小穴。

  许冠廷一手扶着周霓的屁股、一手用两根指头快速的在她柔软的阴道壁裡按摩着

  。周霓发出了撒娇的浪叫,像是舒服至极、且教人听了浑身酥麻的嗓音。

  「最喜欢被这样了吧,霓?」男孩问。

  「喜、喜欢。」女孩诚实回答。

  下身的私密处正被人用心服务着,周霓似乎也想要回馈辛劳的男孩,她握着男孩肿胀的阳具,伸出舌头用心舔了个遍,接着张嘴含着,双颊凹陷、显然正在用力吸吮。

  随着许冠廷的右手越动越快、周霓的脚尖微微垫高了一些,有点像是要排泄的羞耻姿势,但却没有松口、仍旧持续吸着樱桃小嘴裡含着的硬挺肉棒。男孩的手与女孩股间的接合处,原本啾啾的微小声响变成啪啦啪啦的水声。

  「啊、吸的我好舒服…一起高潮吧…嘿咻。」男孩的右手与女孩相连之处溅出了液体,接着男孩似乎抓准了时机、抽出手指、抬起头往女孩股间正中央舔了一口。即便画质差到看不出细节,但我想,那应该是阴蒂的位置吧?

  周霓抬高了印着短裤晒痕的白皙屁股,大量淫水从胯下之间喷溅而出,此时她终于愿意松开那根肿胀肉棒,把脸埋进左手胳膊裡、浑身痉挛、发出既像是求饶、也像是撒娇…更像是…满足的性感呻吟。

  「又是小霓先高潮了啊?都拍下来囉。」许冠廷笑着说,用手指着机器的方向。

  周霓一边喘息、一边从弯曲的手臂中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娇媚的看着镜头。

  就像是在看着我。

  我的妻子,之所以剪辑过影片,是因为害怕我看见最后那一段、她被高中交往的对象弄到潮吹的模样吗?还是怕我知道这段录像其实是她主动拍下的,所以把开头给剪掉了呢?又或者,这其实只是许冠廷的伎俩?为了让我有所动摇,对周霓产生怀疑?

  我对着手机画面按下了「确定永久删除」的按钮,将手机丢回地上,许冠廷用双手摀着鼻子,眼神裡却不再是惊恐。

  果然是他的伎俩吗?

  然而此时,我的脑海裡却自动回播着周霓在眼前这个男人脸上潮吹、喷出大量淫水的画面。我不知道原来周霓会潮吹,虽然我们的床笫生活还算幸福愉快。是吧?我们是幸福愉快的吧?

  如同周霓说的,她从来没有让许冠廷「上」她,然而,她却让许冠廷把她弄到潮吹了,是她自愿的,录像裡的动作清清楚楚。他们没有真正的做爱,却做了远比做爱更加露骨、更加亲密的其他事。未曾与我做过的事。

  「你上过她吗?」紧握球竿,我问了许冠廷一句。

  他赶紧挥手否认。

  我转身想要离开,刚才那段录像让我头痛欲裂,坐在地板上的许冠廷却嘟哝了一声,我又转头看他,他正缓缓放下摀着脸的手,试图说话。

  「你…你搞错…对象了。」许冠廷说。

  原本已经背对他的我,此时将身体给转了回来,我再次蹲下,将球竿放到他右肩上,竿面轻轻靠着他的脸颊。

  「你听我说……」虽然鼻樑的骨头都已经刺出了皮肤、看起来憷目惊心,他仍试图维持自己换气的节奏,并伸手把我的球竿推离自己的身体。

  「她…她的外遇对象不是我。」许冠廷从嘴裡吐出了这几个字。

  我看着眼前重伤的傢伙,却觉得,处于劣势的人是我自己。

  「她……她…她喜欢的人…是我弟弟。」许冠廷结结巴巴的说,语气裡却充满坚毅与肯定。

  弟弟?什麽弟弟?学长哪来的弟弟?

  我感觉脑袋裡真的有一条线断掉了,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跳在空中,同时双手举起高尔夫球竿,而地板上的许冠廷,再次用手盖上自己的脸,一切看起来都像慢动作,明明被打的人不是我,我的脑袋裡却闪过了跑马灯一般的景象。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