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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的后知后觉,2

[db:作者] 2025-08-06 13:27 5hhhhh 9660 ℃

撒加暗自心想,看来即使是聪明如沙加,能才读本科二年级就破格到研究室见习,有些纯靠经验的事情他也还是无能为力。不过这种不擅长,对撒加来说也不会引发他什么不悦的情绪,如果沙加在此时睁开他那双漂亮澄澈的蓝眼睛,就会瞧见他饶有兴味、埋伏着深深乐趣的样子,连回应他的那点动作都带着很多故意的放缓。

他想等沙加自己伸舌头出来,可这人好像着迷于此等浅薄的触碰,磨了无数个来回也始终没有进一步。撒加在心里默数到半分钟,在此时热烈的气氛之下,这已然十分漫长,有一瞬撒加甚至觉得这一切或许是沙加在故弄玄虚,他假装一无所知、假装后知后觉,就是为了要自己先开始失控,把他当需要仔细体贴的唯一好好去爱。

不过很恰巧,撒加所想的也确实就是如此。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可以十分般配。

这种自顾自的脑补着实满足了撒加一点精神上的小小的追求,他真肤浅,但也真好糊弄,觉得沙加要是乐意跟他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拉扯就是说明自己十分被在乎。他这个活得紧张兮兮的家伙,如此就能快乐得不得了,终于决定由自己来打破此时毫无用处的矜持,捧起沙加漂亮的脸,实打实示范接吻。

打破掉那堵无形的墙,就必然需要一点狠,撒加希望沙加永远记住,于是用牙齿去磕那片色淡的下唇,在咬和含之间反复跳跃,不会留下疼痛,但一定让人受足了亲密接触的实感。沙加果然轻哼一声,仿佛落水之后要伸手求救,他只好抓住眼前这男人宽阔的肩膀,死死攀着,甚至指甲隔着衣料都要嵌进皮肉——这下撒加也算落到他手里,他那股骨子里的傲气立刻来了劲,不想示弱也不想要躲,以为自己可以与对方比一比谁更狠,谁更能先叫对方承认自己陷入了欲情的涡流。

至少打个平手!沙加想,即使他胸口处猛烈的蹦跳已然在身体中轰鸣地响彻着,显然是他自己已经剥开了阻挡着汹涌的情绪钻进心内的躯壳。但撒加更不是只会咬嘴唇,他觉察到沙加要跟他争个气势、学起来他这点小把式,也想抢占一点嘴上的上风,遂又暗自得意起来,这是更给他机会把气氛推到完全柔软热烈的那边去。

他在沙加企图反咬一口的空隙间伸出鲜红的舌尖,蹭着牙齿边缘钻进湿热的口腔,仿佛能舔到的一切都是浓郁的蜜糖,发出满足的洋洋得意的笑声;那双捧起沙加漂亮脸颊的双手也活动起来,一只沿着天鹅似的白净脖颈摸下去,纤细的侧腰被轻易抱紧,另一只穿过沙加灿金的头发,按着他的后颈续下口中的纠缠,从齿根到舌下,每处缝隙都不要放过地反复索取。

这种姿势让他们十分轻易地又回到之前亲密接触被中断的时候,但这次撒加的主动已经完全与意外无关。事情好像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原地,他还是有点不能跳过的感慨,抬眼看到沙加睁大了湿润的蓝眼睛,一层茫茫的情绪里自己的脸模糊但撑满了那双透亮的瞳仁。

那一刻撒加竟然感到些十分原始的感动,即使方才沙加还在这种情形下故意跟他比狠。其实他也有点感觉,知道沙加性格如此,碰到什么事都不会任人摆布,哪怕是现在他已经愿意在自己眼前敞开一切。这一定不会是个普通了事就能度过的圣诞约会。

撒加揉了揉沙加凉丝丝的头发,“你好像很喜欢被我亲哦。”

沙加眯起眼睛,盯着眼前那张放大的帅脸不置可否。瞧不出他是不是又生愠怒,撒加不敢轻易再说什么来调侃,也微妙又情色地盯回去。但下一刻还是沙加先伸手抱住了他吐息热烈的希腊情人的宽阔肩膀,手臂轻轻交叠在他肩上,扬起下巴又闭上了眼。没有人会再不懂他的暗示了,撒加也乐得被这样驱使,这一次他怀抱着完全的恋爱的心情吻了吻沙加嘴角,感觉到对方细小的颤抖之后再次用他烫热的舌尖撬开了沙加的齿关。

撒加已然学会了怎么去抵挡沙加本能似的反抗,口内的纠缠才几个回合之后他就算得上游刃有余,舌卷着舌,像品尝软韧冻糖一样含在自己口中吮吸。只这么一下就足够抽走沙加还能控制的力气,他纤细的身体在怀抱中发烫,松口时在嘴唇彻底离开对方之前又狠狠贴回去,再重复一次湿热的亲密的舌吻,那双蓝眼睛就被欲情浸得更深。

“唔……撒加!”又一次胶着潮湿的亲吻之后,沙加终于推了他的老情人一把,“你是不是……”

他想呸一口这个家伙是不是根本哪里有障碍才这么接吻癖,话到嘴边又因为这人直起身的动作给收了回去。撒加只是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但他感觉得到自己脸颊上泛起烫热的潮红,对比起来真是丢人现眼,什么想要揶揄的话都说不出口了。他看着撒加笑了笑脱下本来就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衣服,意识到这竟然是自己头一次见他不着一缕,始终有点期待和新奇,心中生出一股现在我做什么都合法合理的理直气壮,伸手去摸撒加起伏漂亮的腹肌。

匀称、结实、没有一点斑纹疤痕,还泛着从心内而来的透彻的热,这具身体完全称得上是完美的,指尖沿着皮肤曲线向下划,那种细腻的触感真是叫人心潮汹涌。有点奇怪的心思从沙加的脑袋里冒出来,他在想这人大概以前也没少被人夸过,咬着嘴唇尝到一些肤浅的酸味,摸到下腹的手一下抓住皮带扣,带着情绪似的动作夸张地打开它,底下两层布料也用手指勾住向下一扯,让那根暗红的热烫的东西重见天日。

“初步满意了。”沙加平静地说,口吻中还有些类似点评一般的戏谑。

撒加无奈一笑,干脆顺着现在这节奏把自己剥了个干净,“那就好,我也很满意。”

“你有什么好满意的?”

“在你真的来我家的时候,我就已经很满意了啊。”

“呵,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这样滴水不漏……喂!”沙加的话还没说完,腰上就被撒加伸来要解他腰绳的手掐了一把,“能不能正经一点。”

“瞧你说的,现在的正经事就是不正经,不是吗。”

看看自己也已经衣衫不整头发散乱,撒加这话倒是真的叫沙加无言以对,只好闭上嘴任这个男人继续。脱掉彼此的衣服,这其实是在沙加的想象中,人类在一段完整的性爱里最难看的时候,他们就处在忘情和理智中间的位置,不像个人又不像野兽,从那种混沌中会衍生出无数种感情的可能。沙加不敢说撒加是怎样,但至少对他这个依旧还在相信恋慕之情的凡人来说,也许一点点眼神、表情或者动作的偏差就会留下永久的伤痕,而这种可能只要存在,就会叫他很难移开注视着情人的眼睛。

想要得到回应,又想要得到解脱,撒加究竟是心爱他还是贪图他,沙加深信用这双眼睛就能判明——而希腊男人只是温柔地,小心地,安静地让他也回到如出生时一般干净脆弱的模样,皮肉相贴皮肉,体温变得赤裸。说他似是在对待一尊艺术品也不为过,生怕碰碎什么而轻巧地抚摸,烫热的指尖还想拭去一些岁月留下的印纹,他将脸颊伏在沙加光裸瘦削的腰腹,金色长发几乎将彼此缠住,要用近似于祈求谅解的姿态去做艳情的事。

撒加像想要吻他的唇角一样轻柔,试探地吻了吻沙加下腹那个供欲望堆积的器官。

“如果我想这样,你会被你的信仰追究吗?”

“……不会。”沙加眨了眨眼,再怎样去看他,心中都只剩下猛烈地跳跃着的渴望,“我说过,如果是和你就不会作数的,撒加。”

沙加收回他平静的目光,扭头把脸埋在了沙发抱枕里。撒加心想道,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那他确实不必再堂而皇之地反复确认什么,假如因为沙加这样认真地信仰着,而真的有神佛在四面八方静静注视他们的一切,那么那样也好,他从来不把自己的情绪交给虚无的东西,就让那些飘忽的转瞬即逝的万能物一同体会算了,只会静悄悄看着的,又和不存在有什么区别呢。

目光也开始变得颓靡之后,一切都很情色。撒加埋头去舔吻沙加大腿内侧的嫩肉,他不着急立刻去爱抚重点的地方,要一点一点把沙加带入情欲的沼泽,像品尝易化的冰雪,吻得小心又潮湿。他感觉得到沙加的颤抖,也故意用牙齿在隐秘的缝隙间磨一磨,不见天日的细嫩皮肉当然不堪这种挑逗,叫沙加也忍不住发出细小的呜咽。只是如此,撒加那点征服欲也立刻就心满意足,他小心爱惜地将情人逐渐苏醒的性器握在手心,舌尖抵在顶端打转,舔过敏感小口时尝到里头淌出的湿滑清液,于是直接含下它的多半,感觉到口腔被缓缓填满了缝隙,知道彼此终于都准备好去享受这一时的快感,他开始细心认真地吞吐。

撒加湿腻的舌头裹住那根烫热的肉缠绵地吮吸着,听见沙加的喘息就知道自己还可以再狠一些,用喉咙去挤压着口中性器细嫩的前端,发出汁水四溅的声响。他吮得很色情,舌尖沿着凸起的血管轻舔,舔得逐渐变得暗红的褶皱皮肉都泛起晶莹的潮湿色。

很快那一整根东西都湿得糟糕起来,沙加从没有受过如此淫靡的对待,又舒爽又难堪,忍着想要大声呼叫的冲动浑身发软,本能似的伸手去抱撒加的后颈,未曾想这动作更加激发撒加的渴望,下一次的深喉甚至含得更深。希腊男人的专注在此刻变得深邃又可怕,自己都无法再控制欲求的爆发,他用那只空出来的手向自己下身的阴影探下去,抚摸起自己同样狰狞的性器。

沙加还是不敢多看,只瞥了一眼他的年上情人如此毫无保留抚慰自己的样子,心里就好像被灌进了汹涌的蜜糖。自己饱胀的东西在撒加鲜红的嘴唇间被反复爱抚着,夸张的吞吐中却没有齿感,好像整个人都已落入一片秘密暖热的混沌,他舒服得无法再思考,伏在撒加身上的手不受控地抱紧,好似要他含得再深一点,把他的享受暴露得毫无保留。

“撒加……”

沙加喊得小心翼翼,却又还夹带一点欲说还休。被呼唤的那一位当然听出来这是一种藏着羞赧的索取,看到他身上已然泛起动情的潮红色,想要再给他一些足够的安全感,最后一次亲吻他可爱漂亮的性器,欺身上去用额头抵住额头,两双灌满情欲的眼睛相互流露着渴望,所有矜持都在这一刻轰鸣着坍塌。

撒加一边亲吻着沙加额间的朱砂痣,一边握住他的膝窝,一条腿被折到侧边去,让他们贴在一起的姿态也变得很情色。沙加被吻得心内也隐隐发痒,那条没被控制的腿不自觉缠上撒加腰身,意识里又出现日常中叫他移不开目光的温柔的撒加,某种单纯的情绪驱使着他找到情人的嘴角,主动贴上去热吻,让下身被揉弄探入的不适变得不那样难受。

撒加的确是个体贴的情人,沙加想要接吻,他就没有丝毫敷衍地搅动着彼此口内的腻甜,同时爱抚着眼前这具细腻羞涩的身体,烫热指尖沿着腿根曲线滑入一处紧致脆弱的穴——才只是轻轻地抚摸,沙加就在他的亲吻下淫靡地喘息,当两截指节沾着他们淌出的乱七八糟的汁水真的探进去,沙加再难以压抑想要叫喊的渴望,在撒加找到他最敏感脆弱的那一点时大声地呻吟,紧抱住撒加宽阔的肩,全身如过了电流一样彻底的舒爽。

他从没体会过这种近乎失控的快感,一切都被抛到脑后,只想情人更用力去顶弄那处快乐的源头,眼眶泛起好似哭泣般的绯红,叫人更想要用荒淫如此的方式去疼爱他。撒加懂得他的不适应,故意没有开口问沙加要不要进去,从丢在一旁的衣服口袋中找来套,直接用他那根热帖狰狞的硬物抵住已然被弄得湿滑红嫩的穴口,深吞一口恶气,一下就挺至沙加最湿热深邃的内里。

“啊……如果现在要我死,我都情愿了。”撒加故意贴着沙加的耳畔说烂情话,他想得到也许自己会被沙加嫌弃,但漂亮小男友却给他个意外之喜,抱他抱得更紧。

吹在颈上的吐息暖热又急促,这彻底点燃了撒加,他开始在沙加体内缓缓抽送,热烫硬挺的性器抵在里面用力搅弄磨蹭。沙加柔软热帖的内壁将他紧密地裹着,每次被狠狠撞过敏感点都会吸吮一般收紧,好像不舍撒加会离开他的体内,再被插入后他仰着细白的脖颈毫不掩饰地惊叫,撒加越是深入他的欲求就越强烈,来回几次之后难以忍受意识被快感淹没的窒息,指甲几乎嵌入情人的皮肉里,狠狠划过他结实宽阔的后背。

撒加知道痛,也许自己身上都已有了血痕,但他还想要见更多沙加对他发狠,见他越狠越离不开自己的模样,揽住身下纤细的腰肢,只消一使劲就将沙加抱起,换作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势。这一下就让撒加插得更深,沙加脆弱的那处又被顶弄过,浑身发软,只能靠着眼前这男人的肩以支撑,眼角泛起热烫的绯红,很难不叫人觉得他可怜,这让撒加撩起散落在自己身上的凉凉金发,又在沙加颈间吻一吻,下身顶入搅弄的动作稍稍放缓,却也比狠厉的更磨人。

想开口问他感觉好不好,撒加在沙加耳畔吹气,但又听到他无法停下的呜咽,还是把容易引人羞恼的话咽了下去。说什么都没有行动要紧,一双手掐紧沙加的细腰向下按着,不让两人之间有一丝缝隙,撒加抽送的动作更快,性器被湿热的内壁紧裹着吮吸的快感也几乎淹没他的脑袋,从沙加那根东西淌下的清液顺着腿根将交合处弄得更湿,发出粘着淫靡的声响,又是几十次凶猛到底的插入后,他感到沙加绷紧了身体剧烈颤抖着,精液溅至他的胸口。

那时候灌满了撒加脑袋的满足是一种见到对方在高潮时无比享受的满足,他将自己全部抽出来,又狠狠顶到底,听到沙加几乎失去意识的呜咽,心内的占有欲翻天覆地似的汹涌,插入的动作更加猛烈。最终一股热流从体内释放,两个人在余韵中接吻,嘴唇贴着嘴唇,仅仅是温柔试探的厮磨,结束得很温情。

#5

处理完橡胶制品和背后的指甲划痕,撒加躺回沙发上,又把沙加抱在怀里。撒加知道亲密关系的发生把他们两个一下拉近了很多,但不清楚沙加此时这样乖巧而不再故意跟他作对的理由是终于品尝到了在他的认真中饱含的恋慕之情,不过还好现下一切都不那么重要,恋人们只是需要一会儿延续亲密的互动。

“来,跟我说一说你到底不虔诚在哪里。”撒加说。

“你怎么还记着这个。”沙加瞥了他一眼,平平淡淡,言语上的温顺还是在亲密接触结束之后也就结束了。

但撒加毫不在意,他绝对是那个在一百步的距离中情愿走上九十九步的人,“我承认,一开始我很肤浅地以为你的不虔诚就是那些非教徒们以为的东西,但显然这并不是正确答案……我怎么会不好奇有关你的这些事呢,沙加。”

撒加故意拖长怀抱里漂亮对象的名字,气氛松快了一点。但沙加没有立刻回答,似是在思索着究竟要怎样开口才好,嘴唇动了几次,却一声没吭,倒是用他白净的脸颊在撒加胸膛贴蹭几下,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掌心在轻抚他的头发,才缓缓讲起他的心事。

“我和你的起点是一样的,因为父母的信仰,我在小的时候——”额上突然又被亲了一口,沙加无语得很,推了撒加一把叫他好好听人讲话,“因为身体不好,很小就被送去寺庙修行,直到不再发病了才可以回家。在那段时间里,我每天都看着无数各地的人前来冈底斯河朝拜,他们把一条河奉为万能的,用河水淋湿自己的额头,闭着眼睛祈祷一切,但如果他们肯向远处望一望,就能看见黑腐的浮尸,数日都漂在河上面。”

“这让你想到了什么?”

“那些朝拜者们,与其说是在祈求永生,不如说是在祈求死亡。”沙加深深喘了一口气,温热的吐息让撒加拥他更紧,“那时我想着,世上的痛苦无穷无尽,是因为神佛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拯救所有人,还是他们不够虔诚呢。我不是那里的修行僧,是会想问这些事的,哪怕没有人会回答我……我只知道即使我没有像冈底斯河的朝拜者那样歇斯底里,但我还是逐渐康复了。”

“你认为这样就是不虔诚,对吗。”

沙加仰起头来,直直地看着这给过他喜悦的异教徒,“是,我会去怀疑慈悲的本质到底是什么,教徒们祈求的究竟是能够快乐地去承受痛苦,还是可以真的从痛苦中解脱……撒加,如果我要你非杀了我不可,如果不要我死,我就将永远不会脱离出痛苦,你会动手吗?”

撒加从未见过那双蓝眼睛有过如此震撼的颤抖,赤裸让沙加看起来更贴近他口中所描述的那种祈求着死亡的朝圣者,只是此刻没有庙宇殿堂,更没有僧侣神女,他不会觉得沙加在那个瞬间把他当作了可以拯救自己的神,却也从心中升起一股惶惶的感触。他当然想要沙加远离痛苦,想要他沉入自己的心爱,只是这个假设有些过于残忍,他做不到立刻就干脆回答一声“我会”,只好用沉默来阻挡也许会在沙加心底膨胀的难过。

也不知时间在沉默中被浪费了多久,沙加只是听着撒加轰鸣的心跳声,以此感受到些许凡人的鲜活。一直都没有关闭的电视又成为这时候化解沉闷的存在,在这个合该快乐欢呼的节日里播放着滑稽的广告歌曲,还好,这还是成功打破了一点严肃,沙加撑着撒加的胸膛起身,随意理了理他散乱的金发,眼睛扫过一脸深沉看他的希腊男人,用好像无事发生的口吻说道,“你怎么闭嘴了。”

撒加深呼吸一次,“我真怕如果我说我会动手,哪天你这个难以捉摸的家伙真的会递给我一把刀。而我又是这样的爱你,要是我真的遂了你的愿,那可怎么得了。”

沙加盯着他瞧了一会儿,脸上的神情从愠怒又转到释然,终究还是浅浅一笑,把之前说的那些话都不作数了,下地去拣衣服往头上套。还好撒加不是喜欢搞那种激烈的,他边穿边想,自己只有这么一套衣服可穿,扯坏了就只能换撒加的应急,这岂不是要被加隆耻笑很久。

“沙加,我陪你回一下学校宿舍,收拾点行李,假期就在我这里住吧。”撒加突然开口,某种意义上说也够心有灵犀。

沙加瞥了他一眼,走到窗前吹风,“呵,你这就睡上瘾了。”

往下看就是Poseidon的侧门,有工人在那里把一箱一箱的货物搬进店内,加隆举着个文件夹站在旁边,似乎是在做清点。沙加想,他认真起来倒是有八分像他兄长,但此时在自己心中,果然什么都无法再将撒加替代。这个在他始终对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保持怀疑的时候让他体味到恋慕,感受过喜悦的家伙……

“我想每天都见到你,至少放假的时候让我如愿吧。”

沙加想了想,“你就不管加隆愿不愿意?”

“加隆马上要跟着他那个梭罗少爷出差的,我们早就互相报备过了。”

“哦,所以其实是你害怕寂寞要人陪,弟弟不在就找情人。”

撒加听着这调侃轻轻一叹,语气却还十分轻松,“你想这么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沙加回头去看撒加,那家伙正郑重其事地系着袖子上的纽扣,表情柔和得就像当初在研究室见到他第一面时一样。或许,这种既视感就是在反复心动的时候会出现的爱的表达,沙加想。

其实在听到撒加那个坦然地说爱他的回答时,他也有一瞬间从心内产生了一股冲动,想说“不如你就跟我一起死吧”,但当这念头出现时他又本能似的想要逃开,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仿佛记忆中真的存在那种视死如归的哀恸。只是比起相信轮回转生,沙加发觉自己似乎更将此看作是一种本能,人会希望他所在意的人不要遭遇苦难,这太正常不过了。

总之这残酷的情形最好永远不要发生在他们身上。沙加默念着,即使他们活不了太久,也最好能够在被爱意所原谅的生命中结束。

“那好吧。”他理了理自己金色瀑布似的头发,轻轻笑了笑,“毕竟我也想每天都见到你,撒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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