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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3

[db:作者] 2025-08-06 13:26 5hhhhh 8520 ℃

自认为一切问题都可以通过线下PVP解决的人,终是逃不掉了。他被装在布袋子里,右脚掌距骨被吊钩穿透。异物的冰冷,倒挂的不适,穿透的痛苦,让他不断呻吟。脚掌上的伤口被撕扯变大,好像过不了多久自己整个脚掌就会对半裂开,留下两瓣拼不起来的血肉。头昏脑涨,窒息和无力,每一次呼吸都要用力挤开自己的肺。脚上的伤,想尽力忽视,却有了平时任何时刻都不会有的细致的感受,血像一条小蛇缓缓爬至自己脖颈。究竟该怎么做,不知道,血积压在头部,整具身体都在变重,他只在心中恳求,恳求一切尽快结束。布袋外的杀人狂没有停手,用一根棒球棍,接连不断向人肉沙袋打去,有耗不尽的力气,一下接着一下的打击让吊钩摆动幅度越来越大。最后一击,人的脚掌撑不住裂开了,整个沙袋飞到墙角,发出闷沉的一声响,布袋被染成了暗红色。

杀人狂扔掉了棒球棍,解开了快要破掉的布袋,里面是一番景观:头颅被击碎,脑脊液从耳中流出,眼珠掉出眼眶,前臂做了一个环绕肘关节的旅行,和上臂翻折在一起,左小腿也完成了形态学的颠倒,变得比大腿还要接近头部。

怎么样?这是笛子发来的消息,他把自己写的小说发给了天织,一共两千多字。

天织:比之前要好一些,至少开门见山了。我不喜欢看作者浪费笔墨去描述血浆包的生活。

笛子:实话实说,总是写这种东西,我快要没灵感了,估计ai都要写得比我好。我想找一点真的刺激,来刺激一下作家的头脑。刺激,就等同于超级暴力。

天织:你们想做些什么。

笛子:你知道哲学僵尸吗?

天织:知道。

笛子:那我就不多废话了。最近社员们也和我讨论这个话题,我查找了一点资料。发现在《和僵尸对话》这本书中,一名学者否定了哲学僵尸存在的可能。想象一个僵尸星球上,进化出了和我们一样的物种,他们会交流,但不会有关于意识的词汇,他们没有意识体验,即使可以使用有关意识的词汇,但不会有进一步理解了。因此在表现上一定会露出马脚,不能完全伪装,就谈不上是哲学僵尸了。

笛子:但假如我们认识的人之中就有哲学僵尸呢,也许它隐藏的很好。下面都是我个人推断啊,我姑妄言之,你也姑妄听之吧:

1.哲学僵尸不会反思。因而行为上总是显得缺乏深思熟虑。

2.哲学僵尸不善于隐藏自己的想法,它是没有内在性的,它会一股脑子表现自己,即使没有人搭理它。

3.哲学僵尸因为没有意识体验,对于探讨和着重于意识体验的学科不会有更深的了解。

4.哲学僵尸对于他人情绪的察觉会非常迟钝。会说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话,自己对此还毫无察觉。

我认定,哲学僵尸就在我们之中。

天织:听起来只是你们要干坏事的借口。

笛子:我可认为这是唯一值得严肃对待的问题。

天织:那你觉得谁是哲学僵尸,它就在我们同学里面?笛子:嗯。你只要仔细想一想就会知道。

天织想了一遍自己的同学。

天织:我知道是谁了。你打算怎么做?

笛子:先做一点超级暴力,然后再疯狂地对她示好,看看她会表现出什么,看看她会不会因此陷入迷惑。听起来就超有趣是吧。

天织:听起来还是借口。哪怕不同的人,因为性格也会有不同的反应,我对此没兴趣,你自己组织吧。

笛子:这样吧。如果你帮我们干这件事,我给你一点极乐化合物,可以让你和冬江的相处更加融洽。

天织:我和小雪她相处本来就很融洽。

笛子:我想也是。这种化合物你并不需要,只是机会实在难得。

天织:你从哪里搞到这种东西?

笛子:极乐化学团体。他们有人在我们这里活动。你要想知道,见面我可以全部告诉你。

天织:我可以试着帮你。

笛子发了一个人脑袋被竖笛贯穿却还竖起大拇指微笑的表情包。

笛子:那到时我给你说清楚。

躺在床上,天织开始回忆起自己和冬江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两人就是同班同学,也是从那时,天织就照顾着她,她的一切自己都了如指掌。

只是最近,她感到冬江有些脱离自己了,不熟悉的话语,不认识的人,冬江身上一部分变得陌生起来,一点点距离,一点点不安。

她是绝对不需要别的什么东西来增进和冬江的关系的,除非……遇到那一种万不得已的情况,冬江会离开自己。

不会的,她很快又否定了这种想法,冬江不会离开自己。

想着想着,天织便睡着了,月光洒向少女面颊。曾经的学者们认为满月会让人癫痫发作,而此夜月太满,的确让熟睡的少女有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凭借聒噪的蝉鸣和路边热到吐着舌头的黄狗,再加上那毒辣的太阳光,就完全可以说暑期户外活动不是一个好的选择,除非它能提供比烦躁更多的欢乐。天织在树下一直耐心等候着冬江,因为担心冬江会晕车或者中暑,她还提前准备了一个便携医药包。身边的斑杨又和在别人什么,天织觉得很吵,简直和蝉一样吵,完全想要把她拍扁。没有几个同学会对蝉的分类感兴趣的,而斑扬却还在那重复角蝉沫蝉叶蝉蜡蝉,就好像不小心被人按到开关的人工智能语音助手,不把百科内容念完不肯罢休。

停车站对面就是科学院,一个老人坐在科学院门口,垂着满是白发的头,一只手撑着牌子,上面用红字写着”地平论真理”。

“是反学科活动的人。”笛子走到天织身边,他把黑色长发剪短至肩,看起来更像一名女生。

“一群人认为,科学的发展带来的是冷酷的工具理性和对人的价值的漠视。各学科的发展已经走向了歧途,要纠正他们,要重新塑造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学科,人的价值必须摆上首位。极乐化学,新物理学,主体生物学这样的学科就应运而生了。”

“我此前只知道极乐化学。”天织说。

“极乐化学,既是一门学科也是一个新组织。他们主张化学应该是用来让人类达到精神的极乐,是那种以前宗教都没能让人达到的极乐,不管何种手段。无论是土地里种植的罂粟,还是实验室里合成的麦角二乙酰胺,能让人如临天国就好。他们还出过教科书,上中下三册,里面都是讲各种药物的制法,一应俱全。不过已经被宣布为禁书了,不太好找……”

天织没等笛子讲完就跑了出去,原来是冬江来了。

走出公交车,冬江撑起小伞,咖啡色太阳镜下的双眼也注意到了天织。冬江向她挥了挥手。

天织走上去,握住了冬江的小手。

“你等了我很久吗?”冬江问。

天织给了她一个微笑,说:“就一小会儿。我们赶紧过去吧。”

玻璃的反射光有些晃眼,天织认为自己也该带副墨镜。她看向旁边的科学院,觉得那看起来像只搁浅的长鲸拖着巨大的鹦鹉螺螺壳。

“小雪你看,科学院主楼的墙上有一个坑。”天织用另一只手指向科学院。

“上面还有点脏东西。”

“难道她们的经费都拿来做研究了吗。”

树上的蝉又开始鸣叫了。

天织说:“听这蝉鸣,我想起了我们之前一起看过的《昆虫记》作者做过的一个实验,小雪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作者用枪射击制造的巨响证明蝉是聋子,它们虽然叫个不停,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其实这不对。”天织回忆了一下刚刚斑扬提到蝉时说的事情。“蝉的听觉器官在腹部,脑部也存在对应神经元细胞。只是,蝉接受声波的频率有一定范围,人能听到的枪炮声,换作是蝉就不一定听得到了。”

“小学的暑假,我们还会一起去抓蝉。”

“真怀念那个时候。我记得有一次你从树上掉下来,还受伤了。你不该离开我的视线的。”

“那之后我家长就不让我到处乱跑啦。”冬江吐舌一笑。

在这样的谈话中,两人回归了人群。

笛子注意到路边有一只死去的灰喜鹊,他借机对着身边的社员解释说鸟类自古以来在人们的社会文化中就是超我的象征,见社员不感兴趣,他又讲起有部悬疑片没有怪兽没有鬼魂光用鸟类就惊悚无比,可只有一名黄色短发的少女站在他身侧愿意听他讲下去,还同他交流。

“今天会是非常快乐的一天!”天织由衷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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