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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一日系列】Lancet-2的漫长一日,2

[db:作者] 2025-08-06 13:25 5hhhhh 3860 ℃

“都可以。”

博士扶着半开柜门的胳膊剧烈抖了一下,但总算勉强克制住没有摔上它。倚着橱柜喘了几口气之后,他慢慢来到斯卡蒂面前。

“如果这就是你宣泄怒火排遣情绪的方式,我没有异议,唯一的请求是,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到底在气什么,能不能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迎视着他的一双红眸中丝毫不见波澜,斯卡蒂平静地反问:

“你自己又为何不宣泄怒火排遣情绪?难道现在生气的就只有我一人而已?用不着那样虚伪地自我压抑。”

“双方同时带着激烈情绪互相攻击无益于解决问题。”

“所以你就谦让着包容我先行泄愤了?在你还不知道我的愤怒是否合理的前提下?你真伟大。”

******

12:40

在驮兽真正被压垮前,没人能断定,哪根稻草会是最后一根,人们只知道,只要还在无休止地添加,它的最终倒下就是必然事件。

“——你非要亲眼看着我崩溃才肯罢休吗!”尽管还压着嗓门,博士此刻实已几近咆哮,“好,好,假如这就是你的愿望,我早就可以如你所愿,如你所愿……”

斯卡蒂仍是那个不动如山的样子,仿佛事不关己地看着博士大踏步地在她面前走了几个来回后骤然刹停,又猛地旋过身瞪向她,脸上怒意愈显。

“你一定要让我先开始,行,那我就问问,这都第几天了,几天了,啊?嫌这片大地的谜语不够多还是怎样?一夜之间突然就开始冷言冷语,说什么都爱理不理,问就是没什么,别管我,再问就是不说话,扮雕像,被抱着就一动不动没反应,抱久了直接推开……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行,你想静一静,我让你静,你暂时不想说,我不逼你,可你已经快把我先逼死了你知道么?你看看自己如今这还像仅仅是‘暂时’的架势么?啊?我现在怀疑哪怕下一秒我就倒地身亡了你都不打算把死因烧给我。”

说到这里,他两手用力撕扯了几下制服外套里的绑带,以及上衣,将它们通通拽松,仿佛这样就有助于减轻他的窒息感,而后重新抬起头望着她时,眼中的暴烈和狂躁又大多被绝望与哀求取而代之。

“斯卡蒂,我求求你,求你换一种方式折磨我。我不知道自己这回是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也许这份无知本身就已经是个大错,但我求求你说出来,说啊,你说了我会去改,去补救,要怎样都好,你先给我指条明路,指条活路行不行?现在这样你让我能怎么办,啊?难道真的就这样由得你去、从此不再理你吗?你觉得可能吗?”

望着那张神色惨然的脸,斯卡蒂一再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最后忽而颓然垂首:

“我不知道怎么说。”

“呃啊————!!!”

伴着如同裂兽濒死时的痛苦嗥叫,博士跌跌撞撞地后退了两步,原本揸开五指捂在胸前的右手猝然收紧,揪起衣襟的同时连皮肉也一块狠狠地掐住。保持着这个姿势大口喘息了片刻之后,他又忽然神经质般地笑了几声。

“呵呵……嘿嘿……不知怎么说,怎么说……说点什么不行,啊?到底是什么、和什么有关、何时、何地……真就什么都没法说吗!都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是这样,还是这样!想从你嘴里挖几句话比从零开始组装一整个卡瓦莱利亚基还麻烦。我怎么就能事无巨细都对你畅所欲言,坦承相告,嗯?我怎么就什么都能说?你就不……”

“——真的么。”斯卡蒂倏然抬头,眼中两道寒光有如利箭直射向他。

“你什么意思?”与那双怒目圆睁的红瞳相反,博士眯起的眼睛只剩两道细缝,但内里闪着的精光丝毫不落下风。

“你真的,事无巨细,都向我,坦承相告?”

“我瞒你什么了?”

“没有吗——?”斯卡蒂咬着牙逼视他,“你再好好想想。”

“不要再玩猜谜游戏了,我累了。”博士仰天长叹道,又丢开了与她对峙的阵势,“把话说得明白些,让彼此都痛快点吧。”

“除了我你还喜欢谁?”

从那一瞬间的震惊与一脸的不可思议来看,纵然有着料事如神的棋手美名,博士打死也猜不到,自己听到的居然会是这一句。像是与什么闻所未闻的奇人异士初次见面似的,他皱着半张脸歪头打量了斯卡蒂好一会儿,才道:

“除了你还能有谁?只有你,向来就只有你一人。”

“演得真像,我差点就信了。”

“别这样行不行?你要真有不同意见,就好好说清楚是为什么。”

“你以为我会捕风捉影地胡说八道?”斯卡蒂扫了一眼早已呆立在旁宛如宕机的医疗小车,“当着外人拿出证据,怕是会让你面子上不好看。”

“我们现在还不够难看么!还能更糟么!”

“是你自己选的。”她冷笑一声,掏出了自己的终端,“要我念出来么,既然你不怕让别人知道?不过还是算了,我怕把早餐吐出来。”

说着,她随手朝着小车的方向出示并划动了几下屏幕,又亮到博士面前:“这是什么,解释一下?嗯?”

以她方才所展示的短短数秒,若是用常人的肉眼,自然只来得及分辨出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而无法认清内容,但Lancet-2已在一瞬间接收并解析了图像,那其实是几张照片,用一部终端翻拍的另一部上的某个文档。

文档内容如下:

我有点慌。

回避问题于事无补,因此我尝试冷静下来去分析,起因是什么,本质是什么,该如何处理。

最初的吸引,或许源自与她的对话。是我太容易沉溺于声音的魔力了吗,她的嗓音让我觉得——不,当然不如斯卡蒂,没人能比得上斯卡蒂——但确实也相当迷人,正如烈焰之侧常伴灰烟,永远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平淡忧伤。忧伤本身不足为奇,考虑到她的身世经历,理应如此。那份平淡才是问题,她愈是那般处之泰然,在旁观者眼中看来,散发出的绝望气息便愈是浓重,叫人很难不心疼。

这么说来,声音亦不过是表象,更深一层的还是话语内容本身。但她也没说什么了不得的,只是像这船上的许多人一样,表达出对我的信赖,诉说着自己的情绪及其背后的所思所想。有那么多人都做过相同的事,为何这一次这一位却让我产生了不同的感觉?

第一次定期体检的时候,我未曾多想,她不信任我们的医疗干员,只肯信我,亦属寻常。要取信于过往创伤如此深沉之人,本就极为困难,医生们难以在短暂的接触中达成这等繁复之事,它只能是我的工作,由我来做这个桥梁。然而事隔数日,当我终于从无暇他顾的忙碌中抽身出来,回想起此事,刹那间却突然有一丝心动。这究竟是由于猝然意识到这份信赖特殊得过于沉重,多到超出我以为自己所应得的份额,还是因为,看着本应伴着音乐与诗绽放于和熙暖阳下的纤柔芳菲,遭到命运这朔风般的无情摧残践踏,从而感到痛惜?也许都有,但我已分不清孰多孰少,惊恐使我难以深入思考。

我只知道,我不能再去第二次体检,现在我无法保证自己的目光仍是百分百的纯粹。哪怕我能强行开启工作模式,成功排除杂念,这件事本身就令我觉得自己已是个卑劣恶心的无耻之徒。

越写心越乱,先封存吧。也许我缺的只是一点时间。

= = =

再次打开这个文档的这一刻,我发现很难像上次那样简单概括自己的实时心情,将闸门关死不去触及虽能保一时平安,同时却也是个更大隐患。

花了一整个下午与她长谈,次日如约送她去了医疗部并全程陪同,感谢永远做不完的工作,让我可以抱着终端只留给她一个背影。第二次体检很顺利,她对我们的医生终于不再满怀戒心,送她回到宿舍门前时,她甚至为自己需要占用我时间的任性而道歉。

表面上的燃眉之急解决了,但我清楚自己心里还埋着更大更糟的麻烦,这就是个不定时炸弹,我不得不鼓起勇气重新去挖掘,以免将来被炸得粉身碎骨。

拉芙希妮,拉芙希妮,如果我先遇到的是你,我会不会也爱上你?我强迫自己去思考这个可怕的问题,但发现很难让自己彻底进入这个假设的世界。我能设想出几个画面,像是午后花房外的两杯红茶,或是夜晚伴着我工作的一卷书,无言但令人内心平静的偶然相视而笑。静谧祥和的画面,你应当拥有的画面。

但我没法再想下去,光是努力造出这几幅图景,就已使我感到强烈的生理不适,似乎我的全身心都在抗拒,抗拒这个没有斯卡蒂的世界。我厌恶这个竟然开始设想与他人在一起的自己,哪怕是我故意迫使大脑去这么做的。越是用力尝试,我越感到烦闷欲呕。

所以这证明了我爱的还是只有斯卡蒂吗,我很想下这个结论,但我没有十足的信心把握,因为当初,我毕竟还是动了心。

回头忽然发现自己刚才无意中写下的一句话或许是真相:我只是觉得她应当拥有这样的画面。那么,给她这份生活的人,自然不必是我,何况,基于现实,本就不可能是我。我心已有所属,此生再无法许于他人。

这样想了之后,感觉似乎好些了,虽然因为一直强行压制情绪的缘故,很难说我已掌握了内心每一处角落的真实感受。

总而言之,但愿如此,但愿它确是真相,而非我自欺欺人。

******

12:49

照片上的文字虽多,但机器要读取起来仍是一眨眼的事,Lancet-2接收到了信息,也理解了信息的含义——至少是文字上的含义,关于它们背后更深层的内容,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读懂了,可眼下似乎没有时间再仔细揣摩,她选择将全部算力都投向面前的实时情况。

作为写下这个文档的人,博士自然只扫一眼便认出了对方在向他展示什么,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眼神也复杂得无法单独辨清任何一种情绪,搅在一起的它们已成为了一个整体。

“说话啊!我等着听你狡辩。”斯卡蒂冷笑着,向前又踏上一步。

“……你这话一出来,我还有什么解释的必要。”

表情已平静下来的博士想将快贴到了他鼻尖的终端拨开,但胳膊刚抬到一半,对方就像是被火烫到似的疾缩回手。

“别碰我。”斯卡蒂满脸厌恶地扫了一眼那只曾无数次拥她入怀的手,仿佛它现在是一条毒蛇,“刚才是谁还在怪我有话不肯说的?怎么,发现局势不利于己,又改主意了?”

“你既已先入为主,我说什么都是狡辩,又何必枉费唇舌。”博士平淡地直视着她眉间,轻声回道,“是,你的指控我全部认罪,任你裁决罢。”

“所以现在又怪我先入为主了?还说什么任我裁决,真有意思,你这副妄图用消极不对抗来取胜的嘴脸比你的背叛行为本身还要无耻。行吧,我究竟有何误解,你尽管说来听听,好让我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向你道歉。”

她话里的刺使博士的眼轮匝肌顿时又微微一抽,但他随即让自己平复如初。

“就像我写的那样,我曾经对她心动。”面对猎人锋利更甚于刀剑的逼视,博士并无退缩,“尽管现在我可以说,自己早就不再有那样的心情了,可它毕竟发生过。”

“——等等,‘早就不再有’?”斯卡蒂打断了他语调平缓的陈述,嘲讽地眯起双眼,“你确定?”

博士皱了皱眉:“写这个文档的时候,我的确仍然心存疑虑,后来才终于确定的。”

“嘴长在你身上,你怎么说都可以。”她嗤笑道。

“你在质疑我如有后续为何没写下来。”博士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当初写它只为帮助整理思绪,既已理清,那便不必再写。不过事到如今,多说无用,你不信我,那很正常,你恨我精神出轨,更是理所应当,我全都认了。”

“什么都认,就是不认现在还有这份心思?”斯卡蒂冷笑着又在屏幕上点了两下,“你这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看,看啊——!”

在复刻博士早先的发言之前,她还不忘在旁观者面前也晃了一下终端,由此医疗小车便看到了一幅绿意盎然的画面,记得应该是稀音小姐在某次音乐会期间的街头摄影作品。尽管斯卡蒂所展示的,又是翻拍的屏显内容,从而大大影响了画质,仍然难掩恬然坐于遮阳伞下的德拉克所散发着的动人魅力。换下平日里低调的常服后,新装与她本身的高贵气质相得益彰,在身后绿植的衬托下更显典雅,成群戏蝶在她四周流连不去,脚下或慵懒或机警的猫咪亦使人望之不由会心一笑。

最重要的是,画面中央,刚摘下同属青绿色系太阳镜的苇草小姐眼里,与刚从小丘郡被救回来时相较,已多了几分光泽,尽管还远谈不上生机勃发的程度,然而对这位干员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相比当初那个只能背负着“影子”之命运的呆滞人偶、和那双有如蒙尘的毛玻璃一般无知无觉地映着周围烈焰的冰蓝眼眸,这已是个多么难能可贵的改变。

“……当初存这张图是因为,觉得很符合我想象中她理应享有的时光。由此使你感到不快,是我的错,我现在删了它。”

博士说着便将手伸进了衣兜,但斯卡蒂的一声厉喝打断了他的动作。

“不必了!反正画面早已刻在你心里,删掉终端上的又有什么意义,我何苦去当这个恶人,你爱留就留着。”

“……唉…………”他沉重地叹了口长气,“你要恨我,离开我,还是怎样对付我,我都接受。我也知道现在再说什么都是白费力,但我还是要重复一遍:真的不再有了。我希望你能相信,不是为了给自己脱罪,我认罪。我只是想你能减轻一些负面情绪的影响。”

“相信?我为何要相信?”斯卡蒂陡然提高音量,“知道我自始至终最气的是什么吗?不是你的心动,而正是你的欺瞒!你根本从头到尾都在骗我,直到刚才都还在试图骗我,只要我还没把证据甩到你脸上,你就不会承认!可惜了,你怎么没本事一直瞒我到死?!”

博士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知道自己迟早要和你说的,只是我所设想的时间比现在要晚一些。”

“便宜话谁都会说。”她撇嘴冷笑道。“而且,‘这件事’?真的只有这一件?”

“还有什么?”

“你真的是……”盛怒之下,斯卡蒂也开始粗重可闻地大口换气,“那个一会再说,我先问你,既然现在你承认确有此事了,刚才怎么又说向来只有我一人?这还不算当场欺骗?别跟我玩文字游戏说什么心动不是喜欢!”

“我说我忘了你信么?”博士自嘲地笑笑,并在她哈的一声大笑中坚持说了下去,“你没看到文件创建时间么,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本来就只是一点萌芽,确认自己心意把它掐断之后我就丢开到一边了,所以刚才我真没想起来算上它,再说这些天你那个样子,能从满心都想着你的间隙里抽出脑力来工作就已是我的极限,哪还顾得上别的东西,还有就算是当初那会其实也差不多,难道我写下的那些文字里没有体现吗,你已经填满了我的世界,无时无刻无处不在,强行剥离会让我活不下去。”

“我只看到,你真是一个极富责任心的好人。”她哼了一声,“都看上别人了,还甘愿被和我的这段关系束缚着不越雷池一步,我好感动。实话告诉你,不必这么伟大,你是自由的,爱去哪就去哪,我不在乎了。”

博士仰头痛苦地闭上眼睛:“我无处可去。不过如果你希望我从此不再烦你……”

“怎么无处可去,去找你的夕宝呀。”

“你说什么?”他骤然瞪大了眼,“怎么就成了‘我的’夕宝?”

“难道你不是这么叫她的?哦,人前从来没这么叫过,你又不是傻子。”斯卡蒂咬牙切齿地盯着他,“我前边出示了那么多罪证,你就不奇怪我是怎么看到的吗?”

“我的终端一向对你开放权限,照片你随便就能看,至于那个文档,虽然隐藏在角落里,你若要特地去翻,也翻得出来,没什么出奇的。”

“就是吃准了我不会特地去翻你东西,你才给我权限,好显得自己坦坦荡荡不引人怀疑,对不对?不愧是天才战术家,博弈大师。可惜老天有眼,你那天睡得太早,年发来消息的时候,被我手误点开了,之后我才开始认真翻找,才看到你终端里还藏着这么精彩的秘密。你说这是不是就叫天网恢恢?如果不是我终端在充电,我就不会拿你的那部来玩狂弹要塞,如果不是在玩可露希尔和断罪者做的那破游戏,我也不会误触消息提示不会看到你们的聊天记录。”

说着,她第三次展示了自己终端上的屏摄,于是姑且尚未宕机的Lancet-2也照旧瞬间读到了所有信息:

湛然秋水澄不流(Nian) 1103-05-28 20:47:13

啊,好闲,我又想去逛街…走吧,登陆口见

Dr. 1103-05-28 20:48:08

走个头,你闲,我忙着

湛然秋水澄不流(Nian) 1103-05-28 20:48:44

哎呀好啦,事情永远做不完的,停泊期可只有两天

湛然秋水澄不流(Nian) 1103-05-28 20:49:27

孑小哥说龙门夜市新开了一档冒菜,号称正宗尚蜀风味!

湛然秋水澄不流(Nian) 1103-05-28 20:50:00

我倒要看看这招牌成色是不是足金,快点陪我去试菜

Dr. 1103-05-28 20:50:58

找夕宝陪你,别找我

湛然秋水澄不流(Nian) 1103-05-28 20:51:10

她肯去才怪咧

Dr. 1103-05-28 20:51:58

你别挑明是去吃冒菜不就完了吗,先说夜市上常有什么稀奇古怪小玩意没准能引发灵感之类的

湛然秋水澄不流(Nian) 1103-05-28 20:52:25

哟,平时我欺负她你不是还老护着么,今天怎么换阵营了

Dr. 1103-05-28 20:52:45

昨天一言不合就画个小自在滋我一身墨,记仇

湛然秋水澄不流(Nian) 1103-05-28 20:53:06

哈哈哈哈哈哈哈博士你这是借刀杀人啊

Dr. 1103-05-28 20:53:30

哪有杀人那么严重,不过你也悠着点别折腾人家太狠了

Dr. 1103-05-28 20:53:50

不跟你闲扯了,没空,搞完这一波我也要睡了,困死

湛然秋水澄不流(Nian) 1103-05-28 22:13:07

啧,我就知道又是个打虚假广告的,这是个锤子的正宗尚蜀哟

湛然秋水澄不流(Nian) 1103-05-28 22:13:31

不过算了,反正这儿也没几个真正品得出那滋味的

湛然秋水澄不流(Nian) 1103-05-28 22:13:55

还是夕宝的表情更精彩,真可惜你不在,哈哈哈哈哈!

湛然秋水澄不流(Nian) 1103-05-28 22:23:19

真睡啦?行吧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嗯?”斯卡蒂垂下紧握终端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我只拍了一段,但往前边翻了很久,你一直就管人家一口一个夕宝的叫!”

“她姐这么叫的,我就顺口跟着了,只在和年聊天时才这么用,你觉得不妥,我改口就是。”博士满脸疲惫地望着她,“我一直和年处得像哥们,她妹妹也就像是我妹妹一样。你既然翻了很多历史记录,那你看我们除了吃喝玩乐的瞎扯以外还有说什么吗。”

“夕在舰上的姐姐又不止一位,你怎么不跟着令的叫法?你和年当然没说什么,可你和夕根本就没留下聊天记录!这还不是欲盖弥彰?”

“不是没留下,是根本没有,她本来就不是愿意在终端上跟别人即时通讯的人,我要想和她说些什么从来都是直接到她门口说。”博士的说话声已经越来越有气无力,“我有时累了想换个环境会去请她给我个画卷歇一歇,这事你一直知道的,你自己不也和我一起入画度过几次假了。”

“是,我知道!我就是太相信你,所以你去她屋里我从来没多想过!结果鬼知道你们在里面都做了些什么!”

“斯卡蒂,请你适可而止。”他眼神骤然一凛,声音也变得既沉且实,整个人就像是泄气皮球瞬间被重新充满,“你怎么看待我都好,都是我应得的,但请你不要伤及无辜,空口污人清白。”

“哦,又开始护着你的夕宝了?好吧,抱歉。”

“你彻底丧失理智了是不是?”如同冬日里黄昏入夜的速度,博士的眼神转瞬间已变得极为阴沉。

“你以为自己这个永远理智的样子就很高尚?得了吧我都快看吐了。”

******

13:03

无须依靠实时监测数据,Lancet-2也能看出,博士的怒火早已积蓄到任何一个微小火星都能引发惊天爆炸。而且她不相信博士所自称的,他仅仅是“恢复得更像常人”而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常规的参考值对一个本来就不是正常人的家伙毫无意义,但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类,仍免不了会清晰地感受到,收缩压骤升30点给动脉壁尤其是头部血管瞬间带来的巨大负担。

可她计算不出自己除了在博士万一真的突发晕厥后迅速进行急救以外还能帮上什么忙,她只能盼望这个场景不要出现。

“好!好!你就喜欢这样对吗,那恭喜你如愿以偿!”他狂怒地嘶吼着,瞪向斯卡蒂的双眼里已充满血色,“坦白告诉你,你看到的还不是全部,我远远不止心里动过念头,我还抱过她,拉芙希妮,我抱过她!你满意了吗!”

斯卡蒂的眼神阴郁得让人忍不住担心她下一秒就会突然暴起,将面前的人撕成两半,尤其是在她的声音已低沉平稳得犹如弹簧被压到极致的前提下。

“说下去。”

“哦,对,还是我自己主动提出的,然后我就抱了,她靠在我胸前颤抖,问我说她的体温会不会烫伤我。你就想听这些,对不对?”

博士冷笑着逼近她的脸,近乎疯狂的眼中闪着报复的快意。斯卡蒂身子晃了晃,稍退半步,将两人距离又拉开了一点。

“还有吗。”

“还有?还有什么?你还指望听到些什么?你还能承受多少?”博士并未因她的后退而停下,而是狞笑着继续步步紧逼,直到她的脊背已碰到书架的支柱。

“那么你的‘妹妹’呢?”既已退无可退,加之背后传来的物理上的倚靠感,斯卡蒂突然又重整旗鼓般地挺直了身,对他怒目而视的红瞳中锋芒陡现。

“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

岛上没几个干员知道,博士的嗓门实际可以提高到比人们平时所见所闻的大得多,只是他极少那样去使用,而他这回的咆哮已经完全不再控制音量,足以穿透大半个球场的怒吼回荡在办公室里,Lancet-2的听觉模块瞬时负荷险些超出上限,吓得她连忙调整接收灵敏度。

“我再说一次!我对夕完全没有非分之想男女之情!!你要是嫌我和她走得太近我可以从此保持距离!这没问题!但无论如何请你不要再就此发散思维!”

“哼,什么心思都没有,真没有的话你非要有一个妹妹做什么?”在这震耳欲聋的狂吼之下,如暴风雨中的礁石般岿然不动的斯卡蒂反倒是语调愈发平淡如常。

“我就不能有吗!!玛嘉烈有玛莉娅!埃内斯托有拉菲艾拉!恩希欧迪斯就算不一定有恩雅了也还有恩希亚!我一个孤魂野鬼连自己到底是哪一年出土的都不知道更没有兄弟姐妹我羡慕人家!不行吗!!!你自己也有妹妹,你难道会不懂这种感觉吗!”

咔、啦。是屏幕碎裂的声音。斯卡蒂的终端在她手里成了藕断丝连的两截。

博士的暴怒表情凝固了一瞬,继而像离开了冰箱的黄油块一样迅速融化,浇出与原先形状全然不同的另一个模样。

“我……对不起,我口不择言……”他声音一下子降得极轻,调低了感应阈值的Lancet-2险些没接收到。

斯卡蒂没有反应,她在忙着全力克制住将手中断裂的终端拍进眼前这颗头颅深处的冲动。

“对不起。”博士又说了一次,音量比刚才更低。

屋里静默了片刻,然后斯卡蒂右手忽地一动,却是将终端随手甩向一旁,报废的设备掠过地板滑向角落的同时,背靠着书架的她亦放任身躯慢慢下滑,直至跌坐在地。

博士稍一迟疑,也在她面前单膝蹲下。斯卡蒂过了好半晌才抬起死气沉沉的双眼,乜斜着瞧向默然而关切地望着她的那人,像是刚发现他在这似的。

“走开。”她的嗓音里听不出情绪,只不过呆板之外还有些嘶哑,使得她听起来就像是一部没有自主意识的破旧翻译机,在按着既定程序念出输入的文字。

博士的嘴唇几番打开又合上,最后仅是轻轻地问了一句:“走多远?”

“别在我面前。”

于是蹲着的博士慢慢挪动脚步,退到了她左侧,在略超出她主视野范围的位置,倚着他办公桌的侧板,也坐到了地上。斯卡蒂没有跟这人计较他的咬文嚼字,她只是了无生机地望着前方,仿佛面前有片一望无涯而表面空无一物的寂静深海,一只胳膊搁在曲起的膝盖上,另一只则无力地垂在身侧,整个人就此不再动弹。

******

18:31

博士办公室里的投影屏在无需工作时,向来便会以全息投影的方式映出舰体上外景摄像头的实时画面,以此充作窗户。

一整个下午过去,“窗外”的画面已从烈日当空渐渐变成了斜阳晚照,Lancet-2就此目睹着自己投在地板上的影子宛如一株飞速生长的杉木,无可奈何地朝前方不远处的两个人之间伸出树冠。

他们已经各自在原地坐了五个小时有余,博士偶尔还会尽量没什么动静地挪动一下身子,调整重心或是稍微变化四肢位置,至于斯卡蒂,她几乎化为了一座真正的雕像,连眨眼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Lancet-2早就放弃了她的健康建议,反正任务说的是“相机”提出,而就目前来看,这绝非什么合适时机。她当然很希望自己能再做点什么,而非就这么干看着,只可惜半天下来,她仍是半条可行性措施也没能推演出来。

“嘀——嘀——嘀——”

突如其来的蜂鸣声打破了死寂,从沉思中被惊醒的两名人类同时往声音来源看去。

“……Lancet-2,你超频运算过久了,别着急,再说其实你不用在意这边。”博士用他一如往常的和蔼说道。

“没事……而且机器也不会着急……”

——但总会卡死。这句话从Lancet-2的记忆库中跳了出来,但在记起是来自哪位工程干员的吐槽之前,她的话语和报警声便一齐戛然消失在空气中。

好在这状况只持续了一眨眼的工夫,没等博士挣扎着站起身,她的运行又成功从断点重续了下去。

“博士请不要马上站起来长时间的蹲坐后猛然改变体位会使你直立性低血压发作况且你的下肢因血液循环不畅也容易在此时麻痹无力而难以支撑身体重量导致意外跌倒造成更大伤害我已恢复正常请不必担心但是你们两位什么时候才能也恢复过来呀记得去年我在叙拉古那次外勤受到重击以致强制关停的一刹那我还以为自己这回真的要彻底完蛋了可结果回来之后可爱的可露希尔姐姐把我大卸八块每一处角落都打开来彻头彻尾地检修重整过后我就又恢复如初甚至比原先更好了虽然人体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被打开可是现在显然并非发生了器质性病变那到底要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唔——”

以媲美教宗骑士转轮铳的射速将被意外卡顿的发言一股脑地倾泻完毕后,医疗小车暂时地沉寂了一下,然后终于又恢复了正常语速。

“呃,我会不会又说得太多,不合时宜……”

“没有,你只是被暂时卡成阿消了。”博士有些忍俊不禁,“应该说,比她还厉害得多,阿消至少还会受肺活量限制。”

“可是、可是……”

“而且你说得也没错。唉……是了,机器能做而人类不能的事,不应该包括这一件。”

收起了转瞬即逝的轻快表情,他长叹一声,转头看向斯卡蒂:

“我想说而还没说完的那些话,所有的事,即使现在说来都已经没什么用,我还是想对你全部说一遍,让你听完,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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