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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作者] 2025-08-06 13:22 5hhhhh 3580 ℃

乌云只用短短几秒的时间便将整片天空占据。

紧接着没有预兆地毫不留情地下起了暴雨。

垒起的战壕成了储存雨水最好的地方,不一会便积起了一小汪。

强压水流似的雨水砸在身上,仿佛被源源不断的小石子砸中,不算太痛却无法忽视。

久保田的眼镜布满了雨水,不得不取下来用同样浸满了水的袖子徒劳地擦了擦。

一起守在战壕里头的同伴已经纷纷找了能够避雨的地方,久保田站在原地淋了会雨,终于挪动脚步找了个角落坐下。

雨势过猛,显然不论是己方还是对方都不认为是一个突击的好时机。

他们进行了短暂的休战。

接着勉强能够将自己容纳的临时避雨所,久保田将冲锋枪放在一旁,从军裤的口袋中掏出了香烟。

他浑身上下全都湿透,放在口袋中的香烟盒子也不能幸免,里头的烟支全被雨水浸泡,久保田只能从中挑出一支不算湿的太厉害的,用打火机试图点燃。

幸运的是他成功点燃了香烟。

泛着湿气地烟纸被细微的火焰慢慢吞噬,在中途泯灭。

久保田咬着快要能够滴出水的烟蒂,终于放弃了抽根烟的想法。

好歹他已经抽了一半,不算浪费。

有远雷的声音传来,天边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半边天空。

随后雨势慢慢变小,昭示着这只是一阵突发的雷阵雨。

“全员准备。”

通讯器中响起这次作战队长的声音,“按照原计划左右突击,争取将所有人救回来。”

久保田这才想起他们这一次的行动是为了拯救人质和被俘的前线战友。

捡起扔在一边的头盔带上,久保田再次试图将眼睛上的水迹擦干,心想下一次他应该多带个护目镜。

走到垒边,久保田端起冲锋枪,先前跑到另一个地方躲雨的西伯利亚狼踱步回到他身边,甩了甩身上被雨水浸湿的毛发。

“出发!”

久保田在下达命令的瞬间便利落地跃出了战壕,身边的西伯利亚狼紧紧跟在身边,发出进攻的嚎叫。

是该轮到他们进攻的时候了。

抵在肩上的冲锋枪枪侧飞出弹壳,凶猛的西伯利亚孤狼一马当先,死死咬住了敌人的脖颈。

后续队友紧跟而上,在久保田打开的头炮中勇猛地冲向了敌人的战壕。

解决了第一波敌人的久保田紧跟而上,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他只要跟随着队友们杀杀敌人,直到将这次的救援目标成功就出就能立即撤退。

西伯利亚狼回到他的身边,一人一兽混在队伍中央前行。

比起要去里面拉扯人质久保田更愿意在外面帮忙解决敌人,随着队伍前进到战壕之中,事情似乎有点出乎了久保田的意料。

有人比他们所有人都早了一步到达了这里,正带着几个被俘虏的哨兵杀出重围。

那人的肩上还扛着两个生死不明的人质,手中的冲锋枪几乎不用瞄准就能够完美地击杀敌人,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真凶。”

久保田给了那位个子不高的哨兵一个评价,西伯利亚狼配合地嗷了一声。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过于简单,在里应外合的配合下,单调的枪声和飞跃的子弹中结束了这一次救援行动。

唯一不幸的是久保田受了点小伤。

榴弹碎片割伤了他的手臂,伤口很深,从治疗室出来之后,久保田看着缝合之后被缠满了绷带的伤口,歇了这几天去打麻将的心思。

不过哨兵的优秀体质能够让伤口快速愈合,过不了几天这个狰狞伤口便能愈合大半。

“久保田!”

小宫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样是刚从治疗室出来的小宫看起来要比他惨得多,脸上贴了好几个胶布,右手也被打上了石膏吊在脖子上。

“感觉怎样?”

吊着一条手臂的小宫走在久保田旁边,问道。

“没什么事,你呢?”

“比起里面更倒霉的家伙来说已经很好了。”

小宫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挠了挠头,治疗室里面还有一些伤得更重的哨兵正被抬进手术室,也有不少排着队等待向导帮忙疏导。

原本哨兵向导在战场上互相配合才能够发挥出双方最大的能力,然而胆敢上战场的向导实在是太少——不仅向导原本就比哨兵少上一些,有能力能够上战场的向导也优先被保护起来,结果政府原本鼓励向导也登上战场的宣言在自相矛盾的情况下归变于无。

进入军队的向导们一匹会跟随着哨兵们到达战场,随后留在大本营等待哨兵们归来;另一批则会进入当地军事医院。

“对了,”走了一小段路小宫才想起来原先要跟久保田说什么,“听说我们队新来了一个很厉害的向导,能够上战场那种。”

小宫特意着重了最后一句“能够上战场”,这是他第一次在前线见到向导。

“唔。”

久保田对此没什么表示,是否有向导的到来一向与他无关。

*

今晚将会有一场庆功宴。

按照规矩只要不是重伤卧床不能行动的哨兵都得参加这场庆功宴,同时后勤的向导们也会前来参加,不少哨兵向导会借此机会物色合适的伴侣,从某种程度来讲这就是一场相亲宴会。

久保田一向对这些宴会敬谢不敏。

他的舅舅葛西是军部的上将,久保田勉强看在舅舅的面子上和小宫的拉扯中参加了庆功宴。

一进入会场,小宫便不见人影。

完全没有心思来参加宴会的久保田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和一件黑色风衣,比起整个会场中盛装出席的所有人要显得简陋许多。

西伯利亚狼从他的识海中跑了出来,一人一兽躲在昏暗的角落里头吃着宴会上的自助餐。

很大程度上,久保田是因为庆功宴有免费的自助餐才答应前来。

回家以后立刻将新的香烟装进了口袋,久保田放下餐盘,随着舞会开始的背景灯光找到了阳台。

出乎意料地已经有人在里面了。

一个比他穿得还要随便的男人在阳台舔着冰淇淋。

久保田自认好歹也尊重了一下这种场合穿了一件衬衫,这人则比自己还要过分——穿的是T恤和牛仔裤,一件运动外套,右手还戴了一个黑色的全指手套。

两人都没有说话,久保田占据了阳台的另一边,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支。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火苗照亮了黑暗的环境一瞬间,取代而之的是一点细微的橘红色。

柯尔特趴在久保田脚边安静地观察着眼前的人。

这人作为哨兵来说也过于矮了些。

这当然不是歧视别人长得矮,只是柯尔特呆在久保田身边见过的大部分哨兵个头都不会矮到哪里去。

大概是察觉到柯尔特的实现,对面的人稍稍瞥了它一眼,继续舔起了冰淇淋。

两人在这黑暗的阳台中各据一方,相安无话地度过了舞会时间。

会场里面再次打开了灯,有人拿着话筒站在台上,似乎是要准备介绍着谁。

久保田忽然想起小宫说队伍里面来了一个很厉害的向导,要介绍的大概就是这名向导吧。

年轻人慢悠悠地吃完了冰淇淋,将裹着甜筒的包装纸揉成一团塞进了口袋,离开了阳台。

随后久保田听见了会场里面的惊呼声,探头出去的时候只看见年轻人离开会场的背影。

*

再次见到这名年轻人还是在战场上。

他们这一支小队被埋伏突袭,小队里的绝大多数人已经精疲力尽,有几人甚至处于躁狂边缘。

这对于他们来说十分不妙。

久保田这一次乖乖换上了护目镜,镜片下眯着的双眼微微睁开,这一次的行动不好脱身。

他想他们应该需要一个向导——在这种危机的关头能够安抚哨兵的向导,不需要能力太强,只要不怕死在战场上的就可以。

虽然久保田的躁狂症鲜少发作,几乎也未曾有迫切需要向导的时候,但他不得不承认葛西和小宫说得对,向导的优先保护原则是应该改改了。

通讯器早已因为干扰失去了作用,早在半小时前他们断断续续地向总部请求了增援,在还没有得到任何回复的时候通讯已经完全瘫痪。

仅剩的只有他们每个人身上的生物定位器。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找到这个山沟沟。

“有人来了。”

察觉到远处飞速靠近的脚步声,久保田端起冲锋枪做好迎战准备,几名哨兵也强打精神准备迎战。

听觉中的脚步声渐渐多了起来,随着一声野兽的咆哮作为开始,从上方摔下来了两个敌军的哨兵。

“找你们了。”

先前见过的年轻人将护目镜推到额上,锐利的双眼扫过他们所有人,他的身边多了一只漂亮的雪豹,迎着猛烈的阳光从上方跃下。

“敌人追来了,没事的先去迎战。”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思维触手放出,安抚着濒临界限的哨兵。

原来他是个向导。

那天在庆功宴上要介绍的向导应该就是他。

小宫说的很厉害的向导确实很厉害,单枪匹马杀进了这里,还解决了两个哨兵。

久保田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端起冲锋枪射击,这个向导确实和其他人不一样,不光是胆敢上战场,就连他的精神体都与众不同。

这也是久保田第一次看到精神体是凶猛的肉食动物的向导。

而且他的精神体好像很喜欢对方的精神体,在看到对方的瞬间就止不住地摇起了尾巴。

已经完成了浅显疏导的哨兵全被赶了出来,紧跟着跃上来的向导和他的雪豹一起冲在最前面,热武器配合着精神攻击竟然快速将局势反转。

“这……”

先前进入一番苦战的哨兵们目瞪口呆,难以置信仅仅是多了一个向导就能瞬间将局势反转。

“这也太爽了!”

有哨兵叫了起来,他们第一次体会到战场上有个向导的甜头,“真应该让其他人看看,有向导的哨兵队伍是无敌的!”

“什么无敌?”

解决了敌人的向导带着雪豹走回,远远地就听到这群哨兵在吵吵闹闹,听到哨兵刚刚的话时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你们也太弱了,没有向导难道自己不会带镇静剂吗?”

“镇静剂要是真那么好使完成任务以后疏导室也不会大排长龙了。”

“任务完成了,该回去了。”向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提出了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久保田知道了向导的名字,之前没有认真听的也从队友口中了解。

这名叫做时任的向导,是军方特意请来的外援向导。

直到被召回位置,时任都会在这里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

他们回到了总部,按照惯例伤员全部被赶往治疗室,需要向导进行疏导的哨兵自觉去疏导室排队,路上曾有哨兵请求时任帮忙进行疏导,不过全都被拒绝了。

“我只会给在战场上的哨兵疏导。”

时任这样回答请求疏导的哨兵们,然后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将不安分的哨兵的脑袋紧贴地面,顺利取得了清净。

“人已经走了。”

久保田拍拍自己精神体的头,巨大的西伯利亚狼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向导离去的方向,在原地不耐地磨了磨爪子。

离开了医疗范围的久保田点燃一根烟,看了看向导离开的方向,最终走向了回家的路。

*

久保田在回家的路上被葛西的新助手新木给堵在了路上。

新木是最近才新进军部的普通人类,经常被葛西叫错名字不说,还被当做跑腿对象。

“久保田,葛西上将让你跟我去见他。”

新木立在车旁规规矩矩地说道,看起来像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如果不是这样的情景已经出现过好几次,久保田也不会知道这名新人在被自己拒绝后究竟会是什么表情。

没有询问原因,久保田从善如流地跟着新木上了车。

还没行驶多远的距离久保田就打开了窗户,掏出香烟点燃,原本和他一起趴在车上的柯尔特一见久保田在车内抽烟便回到了识海,生怕不小心掉落的烟灰烫到它的毛发。

他大概知道葛西找他有什么事。

事实上绝大多数时候葛西找他有事商量久保田都能够猜到,这一次不外乎是他的下半生幸福问题。

葛西对于久保田来说,比父亲更像是父亲。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葛西就将他接了过来,独居的男人尽可能地习惯家里多出一个奇怪的小孩,习惯他奇怪的行为,同时也给予了他能够提升自己的机会,将他送入军队系统的学习,教会他打麻将。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放养中度过,久保田面上不显,却不太会拒绝葛西的要求。

“诚人。”在家里的葛西跟外面穿着整齐制服的样子反差略大,任谁也不会想到军部的上将从前会半夜三更的拉着他偷偷到低下麻将馆打一整个通宵的麻将。

久保田点了点头没有什么表示。

葛西了解他的外甥,他肯定猜到了自己今天叫他来是为了什么。

“你这个月的镇静剂比之前申请的要多。”葛西开门见山,“还没有考虑找个向导吗?”

久保田在绝大多数时候比起哨兵更像是个普通人。

他似乎对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任何兴趣,比起人类要更喜欢动物,在爱护着自己的同时也会做出不少自虐行为,各种情绪也要比普通人要少得多,所以久保田的躁狂几乎没有发作过。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各方面都容易出问题,最近久保田拿到的镇静剂比以前要多已经不是个好兆头,这对于本身就坡为特殊的久保田来说实际情况可能要比一般哨兵严重得多。

“没有。”

久保田慢悠悠地抛出不变的答案,葛西偶尔也会问问这个问题,他也知道自己不会寻找向导。

葛西没有说话,只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点燃了一根烟,他和久保田一样没有向导,靠着镇静剂活到了现在,但这并不能够说明久保田也能够活到他这个岁数。

同时他也清楚久保田说不会找向导就是不会,没有任何人能够逼迫他,除非是本人改变了意愿。

对于姐姐留下来的孩子葛西还是十分珍视,用着自己的方法将这孩子长大成人,不愿意看到他因为这种原因白白死去。

葛西也知道久保田其实在向导群体中相当受欢迎,他本人大概没什么自觉,但是葛西看着下级汇报上来的配对意向表中久保田的名字,实在是不知道该哭该笑。

话题在久保田表示回绝之后便没有再继续,葛西以为久保田会告辞或者拉上门外的新木来一局久违的三人麻将,却听到他意外地问了另一个问题。

他问新来队伍的叫做时任的向导是什么人。

“关于这件事我知道的也不多。”葛西从桌面上翻出时任的资料递给久保田,“他是研究区直接派下来的向导,等研究区将他召回的时候就会离开这里。”

夹板上的资料是时任简单的个人信息和背景,后面则是几张测试报告,报告中显示这名向导的能力比绝大多数的哨兵都要强。

“听说他是【试验品】。”看见久保田翻到测试报告,葛西说道:“那个孩子很危险。”

久保田庆幸自己在出门前打了管镇静剂。

柯尔特已经不受控制地向着时任奔去,卖主求荣地围在时任的脚边。

“Akira!”

径自从识海出来的雪豹猛地扑到了西伯利亚狼身上,时任匆忙叫了他的精神体一声,得到的是两只精神体闹成一团的回应。

时任:“……”

他无法形容这种感觉,这种场景看起来就像是猫狗大战。

作为大型的猫科动物和犬科动物,雪豹和西伯利亚狼都有一个弊端。

雪豹发出的声音过于可爱,像是猫叫;而西伯利亚狼——是哈士奇的祖先。

即便是经过多年的变化,两者在外型上还是有着一定程度的相似,特别是柯尔特是只蓝眼睛的西伯利亚狼。

在时任面前表现得也像是一只哈士奇。

毫无在战场上的威风可言。

久保田这段时间和时任相处得不错,研究区派来的外援向导过于凶猛,不仅在攻击力上比多数哨兵要强、精神体也十分强劲,加上下了战场之后从不给哨兵们进行疏导,也看不上一直在后勤的柔弱向导们,大多数人都对时任抱有一定程度的畏惧,没有人能跟时任亲近起来。

他和久保田倒是相处得不错,几乎每一次见面都能够看见Akira和柯尔特玩成一团,久而久之时任和久保田也就不太管了。

在军队的时候没有人的精神体能够靠近Akira,就和鲜少有人的精神体能够靠近久保田的柯尔特一样,这两只大猫大狗倒是互相吸引着。

时任坐在公园的长凳上,旁边是闹成一团的精神体,他手上提着一袋子便利店买来的零食,举起来询问久保田要不要。

袋子里面装的是便利店最近新出的冰淇淋,时任先前试过感觉不错,一口气买了好几根打算放着慢慢吃。

对于新出品总是十分乐于尝试的久保田也不客气地从中抽出一根。

柯尔特很喜欢时任,也很喜欢Akira,相对的也说明了久保田对时任的态度。

精神体能够十分诚实地反应他们的内心想法,柯尔特喜欢时任,也就代表了久保田对于时任的好感度十分高。

时任对于他大概也是这样,之前在训练场上也有看见不少哨兵的精神体想要接近Akira,都一一被揍了回去,柯尔特是迄今为止和Akira滚成一团还能够毫无损伤的精神体。

久保田不觉得柯尔特在时任和Akira面前表现得像只哈士奇有什么丢脸的,他乐于自己的精神体将他无法很好表达的情绪完全地传达给对方。

而时任比他更加直球。

他和他的精神体一样能够直白地表现出喜爱和厌恶,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看法有所改变。

蹲在长椅上吃完了冰淇淋,久保田将包装袋扔进垃圾桶,向时任邀请道:“要来我家吃饭吗?作为冰淇淋的回礼。”

他是在出门买菜的途中遇到时任,买菜的计划被精神体们暂时中断,现在要继续进行。

“好啊。”

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久保田的邀请,时任提着装有冰淇淋的袋子先返回了便利店,请店长让他暂时放着之后,和久保田一起前往超市。

在路上商量过后,他们决定吃咖喱。

虽然煮起来有点麻烦,不过能够放上一两天,要吃的时候只要热一下就好,也算是方便。

要做的是咖喱牛肉,进入超市挑好了食材以后,还顺带着买了一些零食和饮料。

看起来像是要在朋友家过夜的样子,久保田和时任一人提着一袋子东西回到了家。

久保田的房子是用一部分军功换来的,普通的军部划分的哨兵向导小区,一层两户式。

久保田家不算太大,两室一厅的格局,主卧以外的房间被用来放杂物使用,家里的东西不多,看起来有点像是旅店。

帮忙把东西放到了厨房,既然是久保田下厨时任就不过去打扰,把别人家当成自己家里似的毫无第一次进来的拘束感,特别是在见到桌上放着的游戏机之后。

“久保田,我可以玩吗?”

时任指了指桌上的游戏机和桌边的卡带,久保田回头看了眼道:“桌子下面的抽屉里还有别的卡带。”

拉开抽屉,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游戏卡带,有的时任已经玩过有的没有,好几款都是自己想要但是还没有买的游戏,纠结过后时任选了一款最想玩的,迫不及待地将卡带插进游戏机。

久保田在厨房料理着食材,两人的精神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了出来,安静地窝在客厅的角落。

晚饭过后时任继续享受游戏时间,久保田负责洗碗,作为客人的时任心安理得地在客厅继续奋斗还未通过的关卡。

瓷器落地的碎裂声突然响起。

“怎么了?”

听到声音的时任转过头看向厨房,只见久保田半跪在地上,手掌撑在碎裂的碟子中央。

“久保田?”

时任立刻放下游戏机向久保田跑去,他先把久保田从碎片中拖了出来,让他靠在沙发边缘检查他的情况。

葛西猜得没错,近段时间他申请镇静剂的数量增多确实是因为躁狂的症状开始严重并且发作的时间更加频繁,所以需要储备大量的镇静剂。

久保田过去的人生当中发生躁狂的次数屈指可数,这大概是和不常生病的人一病就是大病一个道理,久保田每一次的躁狂发作都会比上一次严重上一倍甚至几倍。

今天出门前才打过一针镇静剂,没想到才不过几小时的时间居然就失效了。

他竭尽全力抑制全身的颤抖和保持理智,光是这样就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精力,难以再分出多余的回答时任的问题。

“你的躁狂发作了。”

时任见过的躁狂症发作的哨兵太多,他比久保田更加冷静,也更加专业。

“我的房间里有镇静剂,就在桌面上。”

久保田勉强说出这一句话,他的视野甚至开始模糊,几乎不太看得清跪在他眼前的时任的样子。

“你的状况可不是镇静剂能够缓解的。”

时任注视着久保田镜片下微微睁开的双眼,红色已经蔓延双眼,使用镇静剂已经无法压制他的躁狂了。

“压住它,Akira。”

哨兵的狂躁症发作一样会影响到精神体,西伯利亚狼蓝色的眼睛已经变成红色,躁狂边缘的柯尔特极具攻击性,Akira稳稳压制住柯尔特,将它困在原地。

久保田这一次躁狂发作显然比以往来的都要严重,他很快就会完全陷入躁狂之中不再保持理智,时任必须在拿之前将他拖出困局。

时任选择了最快捷的方法。

原本因为躁狂的缘故对周围的环境都十分模糊的久保田在被时任拿走眼镜之后眼前更是白茫一片,高度近视的双眼在没有眼镜的情况下无法聚焦,只能够看到大片模糊的色块。

片刻之后嘴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久保田有点震惊,时任可能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在久保田有些走神的情况下毫不犹豫地咬住他的下唇,迫使他张开嘴。

时任退开的时候看到久保田因为惊讶而睁得更大了些的双眼,他有些害羞却依然镇定,“这是最快的方法。”

久保田的理智稍微回笼,才明白时任要给他疏导。

“你……”

“也有破例地时候啦!”

仿佛是知道久保田要说什么,时任断他的话,“接下来你就好好忍住,本大爷的疏导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有的。”

时任进入了久保田的精神世界,是一片昏黑的无声大海。

平静却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就会葬身于此。

这是时任疏导得最困难的一次。

看似空无一物的黑暗海域当中纠缠着无数细线和陷阱,时任花了很大力气将它们层层攻破,跳入昏暗的大海中,沉到最核心的地方。

那里有一团小小的光,在黑暗中发亮。

时任远远地看着那团小小的光,没有靠近,折了回去。

退出久保田的精神世界,原先还在低啸的柯尔特已经安静了下来,Akira在旁边给它舔着毛,难得的安静。

久保田满脸疲惫,意识却还清醒,他看向同样疲惫的时任轻声向他道谢。

时任和他一样靠在沙发边缘摊坐下来,顺手把眼镜还给了久保田。

视线回复清明,久保田看到了趴在角落的精神体,一副要睡着的样子。

“M1911A1。”久保田叫了一声,时任还在疑惑对方在叫什么的时候,只见柯尔特慢慢爬起来,回到了久保田的识海中。

“你这到底是在叫精神体还是在叫枪啊。”时任想起久保田惯用的手枪就是柯尔特M1911A1,不由得吐槽他的起名方式。

给久保田疏导发费了很大的精神力,虽然还有余力让Akira停留在外,不过时任还是让它回到了识海,给自己省点力气。

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躁狂之后双方都十分疲惫,久保田感受着和以往不同的精神海,海底最深处地光团视乎比之前大了些也更亮了些。

时任有些昏昏欲睡,所有的疲惫一下子涌上来,顾不得还坐在地板上,他现在就想睡觉。

“时任,”困得不必时任好到哪里去,久保田叫了他一声,带着浓重倦意的低沉声音传入时任耳中。

“你愿意当我的搭档吗?”①

回应他的是时任绵长的呼吸。

久保田最终也撑不住陷入了沉睡。

睡死的久保田没有看见之后醒来的时任,他睁着还不甚清明的眼,给了他一个声音模糊却明确的答复。

“好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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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这句话其实就是变相的“你愿意当我的向导吗?”带了点求婚的意味x不过久保田清楚时任不太喜欢这种表达,不管是哨兵向导还是普通人之间都存在着性别歧视,所以自动把向导换成了搭档,更加隐晦,时任完全没有get到(不过就算是久保田真的明目张胆地求婚时任也会以为对方在开玩笑之类的吧wwww

其实对哨向不太了解,看的哨向文也不多,基本都是百度回来,所以整篇文关于哨向的实质内容提到的也不多,而且充满了私设。一开始想写哨向是因为看中了精神体会直白地表达主人的内心这点,还有将久保田和时任的精神体设定为大狗大猫(毕竟老师自己的设定就是这样的吧hhh),结果在文中也没有多少体现orz

这种风格也是第一次写,虽然应该不太看得出来跟之前的有什么不同?不过难以继续写下去了就说一下设定

时任一开始的精神体就是雪豹,但是在体质上不如哨兵。akira是时任很信任的人,所以在觉醒有了精神体之后也毫不犹豫地给雪豹起了相同的名字,后来akira用时任做了人体实验,使他的身体比一般的哨兵还要强大,不过副作用是他的右手变成了兽爪,所以一直戴着手套遮掩。

时任被当做外援前来支援久保田这一支队伍的时候还没有脱离akira的掌控,因为是试验品的缘故也不怎么需要哨兵的帮助,在多数人面前会表现得很冷漠,在很熟悉的人面前才会露出本性。

后来和久保田属于绑定搭档并不是伴侣关系,设定到后面的话时任应该会为了脱离akira的掌控和久保田一起逃跑,或者对akira进行反杀,而其中时任作为试验品的身体可能会面临着一定程度上的失控和副作用所带来的疼痛,久保田将作为安抚的存在给予时任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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