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ha20160718

　2022年05月20日发表于第一会所本站首发

　字数：3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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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李郝的无奈

　　看着转身又走进急救室的医生，李萱诗拍了拍左京的肩膀，「京儿，颖颖，妈得去看看。」见左京和白颖默不作声，李萱诗只能暗叹，随着医生的脚步跟了进去。

　　郝江化还昏迷着，脸上罩着氧气罩。旁边是正在忙碌准备的医护，警察在一旁坐着。李萱诗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恍惚间，过去的种种浮现在眼前。

　　老左飞机出事那一天，自己觉得仿佛天已经塌了。后来花了好长的时间走了出来，没多久，接触到了老郝。

　　那些日子，自己寡居，儿子又新婚燕尔不在身边，被老郝使了手段坏了贞洁。老郝这人基本什么都比不上老左，但有一处特长。那特长仿佛一把钥匙，正好开了自己的锁。又架不住老郝的苦肉哀求和死缠烂打。在别人不解的目光中，自己稀里糊涂地就决定跟了老郝。这些年来，自己像是要向别人证明当初的决定，又像是要对抗老天的不公，费尽心思地去扶持这摊烂泥，然而，烂泥终究是烂泥，任凭自己如何努力，终究扶不上墙。

　　哎……李萱诗无奈地一声轻叹。

　　「家属请在手术室外面耐心等待哈，我们要推病人进手术室进行手术了。不要打扰。」医生的话又把李萱诗拉回了现实。

　　李萱诗摇了摇头，把这些烦闷通通驱走。「警察同志，你好，我是嫌犯的爱人李萱诗。我想了解下具体情况。」

　　「你好，李女士。案件的初步取证已经做了。医院的检查报告也在这了。结合报警人和受害人的陈述，可以说基本证据确凿了，嫌疑犯涉嫌强暴嫌疑重大。等我们侦查终结，查明事实，证据充分了，就会移送检察院。在此期间，我们会对嫌犯采取拘留，鉴于嫌疑人的伤情，你可以在我们警方的陪同下陪护照顾。」陪同的警察答道。

　　闻言的李萱诗不再出声。

　　她不是没有想过，假若交待自己手上那些公媳二人通奸的实证，是否能扭转局面。李萱诗不是法盲，稍加思索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刚才京儿与白颖的话语，已经道明了两人铁了心。

　　呵，通奸变强奸。

　　老郝肯定不会甘心，他知道自己手上有他与颖颖的通奸实证。但京儿刚刚的哭诉，分明还顾着各方脸面，不愿公开颖颖与老郝的乱伦事实。只要老郝认了，今晚这事就算传扬出去，说到底也只是个公公混账侵毁儿媳贞洁之事。童佳慧那边最多也只能占个理把郝江化弄了，自己手上那些有真有假的把柄，总还能绑住白颖。就算京儿与颖颖把真相向童佳慧坦白，自己留住这一手，只消向她透露一二，她总会考量利害，博她一个投鼠忌器，保下自己这些年来的苦心经营。

　　眼下公媳二人的乱伦之事，除了京儿，也就还有那几个女人亲眼见证过。若此时把那些此事摊开为老郝辩护，在京儿和颖颖一口咬定老郝施暴之下，这些所谓通奸实证完全于事无用。婚内尚且都有强奸一说，何况通奸期间。更何况，摊开所谓通奸实证，无异于在京儿和童佳慧那边火上浇油。到了那时，京儿和童佳慧若下狠心不顾亲情，自己这边万万抵挡不了京儿和童佳慧的怒火。多年经营的一切也将灰飞烟灭，自己和那几个小的将何去何从？

　　再次一番考量下来，李萱诗蓦然发现，今夜自己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劝住老郝吧。

　　哎，真是艰难的决定。

　　抿了抿嘴唇，李萱诗走出急救室，来到了儿子儿媳面前。看到落寞的儿子，此刻只觉得心头好痛，忍不住泪流。

　　自己明知老郝是个色胆包天的混账，他在自己面前曾数次毫不掩饰的袒露出觊觎儿媳的心思。使坏的手段自己也领教过，却从不曾提点儿子儿媳注意。当初儿媳被老郝同样的手段，自己出于私心安抚住了。可是后来呢？儿媳却也表现得与自己一般放荡无异。

　　数年来与儿媳等人为了掩饰费尽心思，恐于暴露。也深知只会陷得越深伤害越大，曾数次与儿媳深讨若事发该如何收场，却终找不到答案。

　　「京儿，颖颖。都是妈不好，管不住老郝，伤害了你们，妈愧对你们。等他醒了，妈定叫他甘心听候法律的处罚。」李萱诗上前一手搂住儿子，一手抚着儿媳的额头。

　　左京任由母亲搂着，也不挣脱。面无表情地看着梨花带雨的母亲，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此番实锤，过去母亲、徐姨等人的斡旋调解已旁证了她们对于公媳二人的乱伦至少不是毫不知情。徐姨等人始终是外人，宁毁一桩庙不毁一桩婚，她们隐瞒，可以理解。毕竟自己知晓徐琳、王诗芸等人与郝江化苟且之事，对刘叔叔和黄俊儒那边，自己不也是这么做的么。

　　只是母亲明知道隐瞒就是对自己的最大伤害，却为何？他真的好想问问。但眼下不是时候。

　　「得了。妈，刚才医生说了，颖颖没大碍。警察也取证完毕。我和颖颖先回去了。」左京的语气不温不火，说完便示意白颖起身准备回家。

　　「京儿……唉……」看着左京几乎无视自己存在的态度，李萱诗什么话也再说不出口。

　　这一夜，左京和白颖回到家，没有争吵，分房而卧，混混沌沌似睡非睡。

　　这一夜，远在北京，刚哄完两个外孙入睡正昏昏欲睡的童佳慧被一通疾风般的来电吵醒，从女婿的口中惊闻那个畜生对女儿的施暴。挂断电话之后，急急拨通了一个电话一番吩咐。交待了保姆一番，匆匆赶去机场。

　　这一夜，在病房外的李萱诗不敢睡，只为了第一时间等到郝江化醒来。

　　这一夜，守在病房内的警察们轮流休息。

　　这一夜，只有四肢被铐在病床的郝江化，真的在昏睡。

　　这一夜，还有郝家庄里，还有个身影看着匆匆出门的李萱诗，悄悄摸进了她的卧室。

　　秋天的清晨充满凉意，郝江化从噩梦中醒来。那个梦是如此的真实，梦中自己正一如既往般胯骑着颖颖的雪臀肆意扬鞭冲刺，正在给身下马儿加油给料的关头，身后传来了左京的一声爆喝。随即就是刚抽身的自己只觉得胯下生风，凉意来袭。

　　「啊！左京，别……」梦中不由自主地喊叫惊醒了自己，也惊动了值守的警察和门外的撑不住坐着睡着了的李萱诗。

　　醒过来的郝江化只觉得胯间真的在痛，这才意识到昨晚自己是真的被抓奸了。看到旁边的警察，他终于回过神来。结合自己昨晚睡过去之前听到的那句「郝江化，畜生，强奸我老婆！」，郝江化脑子被轰然炸醒。

　　「警察同志，我没有强奸，我和她是你情我愿的！」顾不得胯间剧痛，郝江化想要起来。然而四肢被死死铐在病床，他只能无意义地挣扎。

　　「你给我闭嘴吧郝江化，你真是昏了头了！」醒过来的李萱诗第一时间冲了进来。人到声到，李萱诗接下来就是指着郝江化一轮嘴痛骂，「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平日里你到处拈花若草，我为了这个家睁一眼闭一眼地待你，你倒好，把主意打到儿媳妇身上来！毁了颖颖的贞洁，证据确凿，现在还信口雌黄想污蔑她的声誉？你有想过后果吗？你给我好好想想吧！小天以后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还有那几个小的怎么办？亲家母若是知道了，怪罪下来，整个郝家都要倒了，我们母子几个就饿死了。呜……你若是好好改造，我守着这个家，等你出来。」随着情绪的激动，李萱诗忍不住捂脸哭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一番痛骂，郝江化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一脸懵逼。

　　「李女士，请你先出去。你妨碍到我们了。」李萱诗这一系列举动可谓又快又急，反应过来的警察连忙警示，「我们还要审问，请出去回避。」

　　证据确凿，污蔑，后果，小天，小的，亲家母，郝家，饿死，等你出来……夫人的人影消失在门外，但她的声音却如同瀑布倾泻，在郝江化的脑海翻腾回荡，激动渐渐化为了恐惧。

　　看着平静下来的嫌疑犯，警察开始准备审问工作。

　　一开始，问话进展并不顺利。面对警察的一句句审问，郝江化一言不发。

　　郝江化就那么静静地躺着，随着下身那一阵阵的疼痛减缓，他逐渐感觉到了，曾经引以为傲的粗长，似乎短了一大截，插着管子，原本应该晃荡的大铜铃，似乎已经离他而去。左京，我好想杀了你。

　　面对警察的审问，愤恨让他只想矢口否认，然而李萱诗那决绝的话语所透露出对未来的绝望和对白家的恐惧却又使得他有苦难言。

　　郝家不能垮啊，要是垮了，小天，还有那一堆孩子，哎……

　　「警察，能给我点水吗？问我话吧，我都交待……」郝江化嘶哑的声音透露着憋屈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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