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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牝肉媚鸢的魔法少女日后谈】,4

[db:作者] 2025-08-05 16:02 5hhhhh 2850 ℃

  一联想到母亲,浑身的燥热感就进一步升腾了,脑海中更是不停地冒出各种充斥欲望的旖念,对待妹妹的感情已经完全变质成了一种漆黑淫秽的东西。

  胯下之物还在胀大,连带着拖累了他奔跑的速度。

  「要命!」

  难以思考的他在并不熟悉附近道路的情况下终于胡拐进了一个死胡同里,发觉前路不通的他已经没机会返程重新换路了,那个保健老师正抱着妹妹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身后的巷口。

  「还好,追上了。」

  毕竟是抱了个人,即便女孩相当轻盈,冲刺了这么久的杜学义也累得够呛的模样,发觉转身的林宇背后是一堵高墙后,便放下了学生,靠着一旁的栏杆不停喘气。

  「多谢老师!」

  少女轻巧落地,身上毫无雪迹,杜老师完全为她遮挡住了落雪,先前淋上的雪花也完全在温暖的怀抱中融化了。

  至今为止的不幸让内心纷乱不堪,不安在这其中难以凸显,完全被压抑的苦闷盖住了。

  她有些生气地冲向兄长,埋怨道:「你在搞什么啊!」

  旋即,她便呆愣住了。

  「真是…笨蛋啊!」

  林宇赤红着双目,胯下异常胀大之物已经顶破了裤裆,整体身形似乎也有所膨胀,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随着垂涎对象的自投罗网,淫念进一步被刺激,躁动着向对方走近。

  「哥、哥哥?」

  女孩不自觉退后了半步,即便少年的模样除去阳具外并没有明显改变,但敏锐的她还是一眼看出了问题。

  或者说,已经开始变得浓郁而溢散出体外的魔气,在这个距离,即便体内空空如也,魔力匮乏的鸢梦,也能完全分辨出气息了。

  「不、不可能,怎么会?」少女有些不可置信,手足无措起来。

  「也许是,你清理东西不够干净的缘故。」

  不由升腾起来的调戏妹妹的魔念同解释说明的欲望混杂,林宇的脚步更不能控制的加快了。

  明明奔跑了如此久,兴许冲出了两三千米,但他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反而有种精力无穷的错觉。

  嘴角翘起的弧度扭曲而邪异,瞳孔深处像是缭绕着一簇簇触腕根须,怪人化的少年笑了起来,「而且,还给了二度感染的机会。」

  逃跑时,在无数料理魔法少女的扭曲冲动中,林宇勉强挤出心神思考了状态恶化如此之快的原因。

  结合着打击魔法少女心志的恶劣想法,他把握住了将猜想道出口的机会。

  「什么…难道?」

  瞳孔放大,少女意识到了什么,回想起监护室中,母亲临死前的痴态。

  说不定,那并非是单单屈从于淫毒作祟的行径,还有别的什么在操纵。

  兄长已经走到了跟前,灼热的吐息轻易穿透了国中生的制服,拂过柔嫩的肌肤。

  虽然怪人的迹象不那么明显,但那份气息却如此显著而强烈,源自于那触手魔物的感觉堪称鲜烈,要是完全变作怪人的话,兴许比不上昨日的白猿怪人,但绝对比大多数时候少女瞬杀的对象要棘手得多。

  变身?

  仍旧属于透支状态的少女联想到先前不愿回顾的骤痛,一下子便畏缩了。

  何况,虽然是怪人,但……

  「哥、哥……」

  她根本兴不起战斗的念头,下意识呼唤着对方,希望能让林宇清醒过来。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回应她的却是从对方喉咙中涌出的,不似人声的怪笑,林宇的瞳孔也完全变成了暗沉的紫色,朝妹妹伸出了罪恶的手。

  少女下意识闪躲,但根本避之不及,反倒险些踉跄后摔,幸好被扶住了。

  「你哥怎么回事,林同学!」

  在路口喘了会气的杜学义发觉不对,疾步赶到,架住了林宇的手。

  「嗤!」怪人哂笑了下。

  「什么?」杜学义只感受到一股巨力,他的手便一下子朝外弹开,再毫无力道地垂下,像是直接脱臼了,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后退着直到摔倒。

  怪人歪了歪头,咧着嘴角,再度朝魔力全无的少女伸出魔爪。

  「老师!」女孩惊呼着,担忧回头的同时被捏住了皓腕,想要逃跑的她根本敌不过怪人的劲力,反倒被提起了些许,双脚离地,无措乱蹬着。

  「这就,对齐了。」

  怪人看着少女的裙摆,再看了看身下耸立的庞然巨物,满意点头。

  「不,不对的!」察觉到对方意图的少女拼命摇头,看着明明还是同一张脸的兄长,哭诉道,「我们是兄妹啊!」

  「不想连内裤一起被插进小穴里的话,就杀了我啊!」怪人戏谑地调侃着根本没有魔力残存的鸢梦。

  「啊……」少女却从中听到了兄长的意思,她能感觉到,这玩世不恭的家伙明明还在挣扎的,「讨厌的家伙!」

  有救吗?没救吗?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在这之前有没有避免的机会?

  无关紧要了,至少,她要眼睁睁地看着哥哥无可挽回的变成怪人才会死心,在那之前,绝不会让他铸成任何错误!

  所以,魔法少女的姿态是必要的!

  以空乏的娇躯调动并不存在的灵力,克服了对那难耐剧痛的惧怕,再一次的,女孩试图变身。

  血管神经撕裂般的苦楚,五脏六腑燃烧似的灼痛,仿佛有密不透风的尖刺洞穿了肌肤,整个身体像是在被挤压扭曲。

  完全是超乎想象的剧痛,熬过了第一时间的骤痛来临的女孩连醒悟这份碾压分娩之痛究竟多么残酷可怖的机会都没有,眼前黑一阵红一阵,无意识地凄厉惨叫起来。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变身的进程完全终止,试图强行变作魔法少女激起的剧痛也完全消失,但光是残留在记忆中的感受,便令娇稚的女孩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刚兴起的决心与意志根本敌不过这远超人体极限的折磨,灰飞烟灭……

  不过,她也无法意识到这点了,在不寒而栗,叫人绝不想感同身受的痛吟中从半空跌坠,蜷缩着身子,在雪地上抽搐。

  松开了少女的怪人痛苦的捂住脸,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保健老师已经重新站了起来,右手无力闲荡着,顾不上吃痛,冲到学生身旁,瞪着眼前有着莫名怪力的人,沉声道:「虽然接触不深,但林同学的哥哥是相当有担当的,我相信他肯定不会对亲妹妹做禽兽不如的事情!」

  虽然这么说着,实际上他却用左手试着扶起地上痉挛的学生,想借机逃跑。

  令人胆寒的胀大瞳孔从指缝间露出,怪人狰狞道:「不杀掉我,就等死吧!」

  不就前还抱着少女追了一路的男人点点头,「我也确实跑不……」

  话还没说完,意识到对方提醒正确性的杜学义已经悍然出手,瞄准那显而易见暴露在眼皮底下的人体致命处,攥着左拳就轰了出去。

  「啪!」

  怪人不再捂脸,轻易挡住了男人的一拳,随手一抛,就让对面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到一旁水泥墙上,生死不知地落到地上。

  「这样,就没碍事的东西了!」

  面前只剩下了蜷缩于地变身不能的诱人魔法少女了,再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彻底没了顾忌的魔物终于再度显露了淫邪的身姿。

  林宇阴茎的包皮仿佛在蠕动,一簇簇黏液浮现,暗紫的稀薄魔瘴一点点交汇成一根勉强有着实体的触手。

  在淫音宫振离奇失效的情况下,它确实被鸢梦消灭得一干二净,但魔法少女天真地保全了完全沦为苗床的母体,这具雌肉淫穴内满是它的生殖液,将其中的全部能量汲取后,它勉强活性化,以近似芽孢的姿态维持着意识,但已经被它采补殆尽的肉体仅仅是尚且活着罢了,不可能支撑它重生,何况它也摸不清楚状况,不敢胡乱举动。

  幸好,它把握良机用魔气感染了魔法少女的又一个亲属,这样它就拥有了获取额外能源补充的途径。奈何,魔化的进展实在不尽人意,在即将维持不住最后的丁点生机,彻底溃散的时候,它终于忍不住操纵苗床的雌躯,完全寄生到了对方体内,并裹挟走了母体最后的生命。

  意外之喜则是魔法少女试图变身的举动,这令它确信之后捕获魔法少女也将无比顺利。

  剩下的阻难便是魔化魔法少女亲哥哥的进程相当缓慢,照常来说只需要半小时不到,之前可能是由于残余的魔气过于失能,但它都直接寄生了,居然还不能快速推进,甚至还让这少年醒过来,进行了远离魔法少女的举动。

  幸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也令意志的交锋完全倒向一边,它成功用人类天生的欲望促成了怪人意识的诞生,借此飞速完成了始终没什么进度的怪人化。

  「桀桀桀!该收网……」

  淫笑的触手却突然被掐住,不能理解地在充斥巨力的手掌中挣扎,「怎么可能!」

  仅仅只能算它意志延伸而成的东西,最多算是间接操纵傀儡的机器,竟然还能噬主?

  「你想,怪人也不会希望有个随便就把后代都给吞噬以求残存的主人在头上吧?」

  打不过就加入,林宇跟他人取得共识的效率从小就很高,只是,这回不能「啊对对对」过去了。

  肯定被妹妹解决过一次的东西就这么趁机捏爆会不会死干净他不知道,但总归,能拖一段时间才对。

  「不、不可理喻!!!」

  「嘭!」

  触手在怪人之力的暴力摧残下变成了一滩脓液,接着,林宇的脚步不受控制地迈向瘫卧于雪中的妹妹,而双手却颤颤巍巍地迫近了头部。

  只有单边嘴角翘起了些弧度,少年露出了半个悲怆掺杂苦涩的笑,克服本能:「咔嚓!」

  …………

  痛楚几乎让少女不省人事,但她终究是没有昏厥过去,渐渐缓过神来,有些瑟瑟发抖的在雪地中睁开了眼,娇躯几乎都快被雪掩埋了。

  真是,大得违反常理的落雪。

  「哥哥?」有些迷茫地撑起身体,顾不上寒冷,她左顾右盼起来。

  终于,视线停留在了身前,被她本能忽略的地方,朝前倾倒已经半埋进雪中的尸体相当之显眼。

  「不,不会的!」

  年仅十四的女孩跪坐在地,不可置信地拼命摇头,完全不敢确认。

  但晶莹液滴已经连成了线,不停地从眼眶中溢出,少女失声恸哭起来。

  她只知道哭…除了哭,还能做什么,已经完全不知道了。

  呜哇着呜哇着,下半身已经没了知觉,白嫩的肌肤也冻得青紫,脑海中完全没其他念头的少女还是在继续着。

  「会冻伤的。」男人一瘸一拐地走近了泪眼婆娑的少女。

  完全没听到般,女孩继续哭泣着,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男人叹了口气,他理解学生的感受,但不会容许她这么弄坏自己的身子。

  单手强硬地将纤弱的身体拉起,保健老师把学生揽进自己怀里,然后,他报警了。

  「不,不要。」少女有些迟缓地意识到问题,在老师挂掉电话后呜咽道,「他们会把哥哥也没收的!」

  父母的遗体都被收走,而兄长这种自身有过怪人化迹象的身体,肯定会永远见不到的,即便不知道哥哥是怎么走的,少女还是本能地意识到结果。

  杜学义哀怜地望着学生,拍去她发上的白雪,轻叹道:「没关系,我只说了这边有人死了。我们可以对一下口供,虽然自杀肯定瞒不住,但这场雪,能帮很多忙。」

  「嗯,嗯!」

  咬着没有知觉的嘴唇,少女完全不顾及撒谎与否,乞求地望着男人,「老师需要知道些什么?」

  「不用,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告诉我。」杜学义轻拍着少女冻麻的背脊,「只要隐瞒掉些话就好,你听我说……」

  ……

  可能是时间点不太巧,警察们来得不算快,警车也很难开进这巷子,他们抱怨着如果是有人闹着玩一定要对方进局子蹲几天。

  不容作假的尸体让都有些困的警察们一下清醒,进入了工作状态。

  杜学义大致说明了一下本就被警局记录的在医院的过程后,便开始诉说捏造的「真相」:「……然后他突然喊停车,叫得很激动,我就靠边停了,结果他就一下子开门冲了出去。林同学直接追了下去,我也就跟了上去,最后在这边才追到。林同学靠过去直接就被他打昏了,我也被不像人的大力气直接甩了出去,摔得一身伤,然后就看见他把自己脑袋直接拧了一下,然后就像你们看到的这样……」

  并没有提及怪人,但离奇的过程处处透着可能是怪人导致的线索,道路监控将佐证话语,而行车记录仪记录的跟杜学义话语对不上的部分则将有效消耗掉有限度的疑心,并且毫不影响整体证词的效用。

  这样,摘除了死者肉体跟怪人的关联性,就足够了。

  两人最后还是去警局坐了趟,但并没被为难,少女还受到了很多安慰。

  而她也意识到隐瞒真实的毫无意义了,不必备收容解刨,兄长的尸首也要送去殡仪馆,最后再在火葬场化为一盒灰烬,她还是,再也见不到任何家人了——毫不坚强的,她又哭了出来,直到被老师送回家,仍是梨花带雨的模样。

  打开屋门,看着空落落的家,泪花进一步涌出。

  「唉,你这样,真让人放心不下……」杜学义看着愈发憔悴的少女叹道。

  而且,警察虽然不知什么时候处理了下两半的门,但只是粘起来的程度,防盗功能堪忧。

  「等天亮了,我找人帮你把门换了再走吧。」

  「哦,嗯……谢谢老师了。」女孩有些不知所谓地应着,视线反复在屋中游移,脚步虚浮,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这副模样实在是叫人担忧,加之少女几乎整夜未眠,一副随时都会倒下的模样。

  「噗通!」

  「林同学?林同学!」

  少女真的倒下了,浑身无力,额头高烫。

  失魂落魄的她完全没在意自身重感冒的前兆,旁人也根本看不出来,直到虚弱的身体完全病发出来的时候。

  大脑昏沉一片,什么都分不清了。

  她觉得,这样,也很好。就这么,混混沌沌的,直到死去,也解脱了吧。

  守护他人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她连自己身边的事物都没挽留住一星半点,哪里管得了更多……

  也许,这股撒手人寰的冲动确实是现在的少女所想的,但,终究是没有实现的机会。

  即便身体无比虚弱时受了寒,精神状态更是脆弱无比,昏迷中无意识地抗拒着照顾,但她,可是魔法少女啊。

  告罄的魔力随着时间流逝恢复了些,病痛就像经受光照的薄雪般轻易消融了,少女无神地睁开了空洞的眼眸。

  还是在自己家里,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压着好几床被子,浑身都有些黏腻难耐。

  一旁的茶几上放着几包自家没备的冲剂,但女孩隐约有自己肯定没喝的印象。

  门已经换掉了,少女不想管这些,但没看到保健老师在哪,好像已经走了。

  什么都不想做,但素来喜净的她还是没耐住习惯带来的难受感,心不在焉地洗了澡。

  「咔哒!」

  陌生的开锁声,出浴少女木然地看着男人拎着塑料袋进门,盐水瓶、针筒、医用酒精、输液器之类的东西装满了塑料袋。

  「林同学,你好了?」老师有些惊喜地看着学生的面色,走近前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

  「嗯,」少女应着,看着男人昨晚还没有的黑眼圈,歉疚道,「给您又添了很多麻烦。」

  「没事,债多了不愁嘛,反正你也成天托我帮忙应付请假,习惯了。」

  男人开着玩笑,可能是放松下来的缘故,打了个哈欠,困意止不住地上涌。

  「既然病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周一见。」

  「您这样开车回去,会出事的吧?」少女忧心地望着看起来无比疲倦的老师。

  「就相当于熬了一夜而已,哪有什么问题。」摆摆手,男人又打了个哈欠。

  「要是出车祸就不好了,在这边先睡一觉吧,不然就是我的过错了。」

  女孩很怕,怕又突然死人,生命多么脆弱易逝,她已经确确实实感受过了。

  「好吧,我是有些困了。」看着学生满脸的忧色,杜学义笑了下,「借你家沙发用会。」

  「嗯,好的。」

  少女回应后,才意识到应该请老师睡床才对,回头想开口弥补错漏。

  而男人可能确实是疲乏无比,才一躺下,就睡死过去,那副模样让女孩觉得叫醒对方一定是种罪恶。

  窗外的阳光无比灿烂,晴朗得完全想不到凌晨时分还在持续的夸张暴雪,望着高悬的烈阳,少女呆呆地坐到窗旁,不知在想什么。

  但转眼便是深夜,男人神清气爽地醒来,找寻了番学生后,才在女孩的闺房门口发觉险些忽略掉的,落寂纤柔的皙白倩影。

  一动不动,蒙着月辉,仿佛融入其间,无声无息,静谧皎洁。

  就像一具停摆的人形,稚嫩玉靥精雕细琢,纯净双眸空洞无神,薄色唇瓣莹润通透,依旧那么灵秀清丽,却缺乏生气,泛出无机质的美感。

  没有归属也没有未来,缥缈无依,随时会乘风而去,消散在人间般。

              少女坏掉了——

  所以男人大步流星地闯入,如练月华被踏碎,沉静安娴也不复存在,活人偶般的少女也有了动态。

  「老师?」偏过螓首,女孩丝毫没有灵动的模样,「真不好意思,应该让您睡床才对。」

  保健老师深吸一口气,笑道:「帮你开了那么多条子,总算是到实际用上的时候了。」

  「嗯?」有些茫然地眨眼,学生没有明白男人的意图。

  「一下子经历了这种事,憋在心里会憋坏的吧。都说给老师听听吧,会好受点的。」

  「别能再麻烦您,已经添了很多麻烦。」女孩低垂下眼眸。

  男人却抬手托起少女的香腮,迫使她正视自己,「林同学不想让老师失职吧?都托我写了那么多次请假条,结果健康出问题的话,我不卷铺盖滚蛋都不适合了吧。」

  「我身体,很好。让老师帮忙那么多次,对不起……以后,大概,就不需要再……」

  抱歉的神态愈显哀愁,女孩的视线也偏移到不知何方,完全不像在看着谈话对象。

  「不对,心理健康也是健康的一环。」杜学义这回用手堵住了少女的嘴,强迫她注意自己,「直到把请假次数耗完前,都要乖乖配合老师的问诊才行。」

  「……啊……」女孩点头了,「是,至少该偿还完您的帮助……老师,想知道什么?」

  「有什么憋在心里的,都告诉老师吧,至少能放松放松。」杜学义温和地说道。

  「可能,您已经发觉了,我是鸢梦,魔法少女,鸢梦……」

  虽然从没定下过具体的节点,但每次以保健室为借口的时候,少女都是暗下决心早晚会把谎言给解释清楚的,只不过,一直都没有付诸实践。

  到如今,似乎无关紧要了,也是该透漏给恐怕已经知道的杜老师了。

  这份心思一直是个负担,鸢梦是不愿撒谎的,只是一直本能地遵循着魔法少女身份的守密。

  而现在,终于说出口后,她才发觉,原来内心的倾诉欲望已经变得如此庞大了。

  即便并没有那份心情,但还是诉说出来了,从最初惊喜的发觉,到一开始飞行的兴奋,还有轻易阻止怪人破坏后的雀跃……

  直到平安夜前,大抵是这样的感受更多吧,只不过,如今,少女道出的则是:第一次战斗的不适应,因魔法少女身份而进一步缩减的休息时间,明明诚实守信却不得不撒谎,痛失家人的悲伤,愤恨于自身无能为力的绝望…………

  话一旦出口,便真的止不住了,伪装出来的平静崩塌了,少女又一次泪流满面,苦楚完全蔓出了压抑的内心,年仅十四的魔法少女哭诉着:「……我什么都做不到!谁也保护不了!」

  抱住自己的脑袋,少女紧闭两眼,拼命摇着头。

  厄难的景象重新在脑海中经历一遍,她已经受够了,再也不想面对了,也已经,没有想要守护的了。

  看着再度崩溃的学生,杜学义看起来心疼极了,用手拂去对方的泪滴,却怎么也擦不完。

  「至少,你保住了大家啊。没有你的话,昨天说不定会有几百对父母失去自己的孩子,一直以来,也是你守护了城市的安全呀。」老师语重心长地说道。

  「城市,学校,大伙……都安全着,但!」女孩哽咽着,完全没有受到宽慰,「爸爸、妈妈、哥哥,全都不在了!!!只有魔法少女会受到伤害吗?」

  完全算不上理性,少女的逻辑已经随着情感的崩塌一同变得「就算我自己,也还是靠着哥哥保护才没出事,根本没有区别!明明应该是我守护他的,明明我是魔法少女!」

  女孩完全听不进任何话了,揭开了内心后,反而完全失控了般,泪水浸透了领口,整个娇躯都在颤抖。

  杜学义已经完全明白了少女过度自责的状况,「你,太勉强自己了……」

  将螓首搂入怀中,他叹息道:「哭吧,哭吧,这样才能好受些。」

  也许,并没有听见老师的话,但女孩不能自抑地悲恸着,啜泣不止,一直到,意识都快中断般……

  不清楚过了多久,两眼红肿的少女渐渐噤声,面前的衣襟完全湿透了,仰起哭花了的脸蛋抱歉道:「对不起……」

  「没关系,」杜学义温厚的视线投放在女孩身上,「好受些了吗,鸢梦?」

  少女虽然没有继续恸哭,但也是无精打采的模样,「嗯……」

  她有些迟钝地发觉了对方称呼的变化,摇着头道:「我已经不想再做魔法少女了,老师还是按以前的叫法就好。」

  「你父母肯定不会希望有更多他们那样的受害者的,当然,他们一定也不希望自己女儿受伤。所以,这个恶人就由我来做吧。」杜学义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直到你觉得偿还完老师目前为止帮你的那点小忙为止,继续作为魔法少女活跃下去,好吗?」

  「老师帮了很大的忙,不管是平常,还是昨天……」女孩的神情分外复杂。

  「至少,你闪耀的模样,一定比现在这副样子更合你父母心意!」

  少女知道老师说的是正确的,爸爸妈妈一定不会想看的自己现在这般伤感脆弱的姿态。

  杜学义则加了把码:「也可以当一直以来你对老师进行欺瞒的代价,继续当鸢梦吧。」

  「不是,一码事吗?」少女有些没明白对方再说一遍的意义。

  「老师平常帮的忙是给你无故开假条啊,而你犯的错则是每次都扯谎回避我的问话呢,得双倍来算!」男人无比自信般不住点头。

  「……」女孩有些无语,一下子没能接话,沉默了好一会才幽幽道,「老师觉得我很好骗吗?」

  「就当是为了让老师这个要求的期限能翻倍,你心甘情愿地答应下来,好吗?」

  杜学义目光灼灼地凝望着学生,等待她允诺的那刻。

  「继续,跟之前一样……」少女还有些迟疑,「要是有一天,又像昨天那样……」

  「要是那种意外再度降临,我不就更需要鸢梦的保护了吗?」

  「我怕…我做不到…也许,跟魔法少女关系越近就越容易出意外,」女孩已经从魔物的反应发觉魔法少女本身对这些东西的吸引性了,「所以,还是算……」

  「真的会有这种事情吗?怕这个的话,」杜学义打断了少女的拒绝,「只要没人知道就好了。大家看来我们只是普通师生关系的话,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嗯……」鸢梦下意识点头,她当然清楚对方跟自己家人是不同的,不至于有什么坏影响,只是依旧没有没有重拾那份心气,但老师这么坚持助力的话……

  突然发觉男人的话似乎不太对,女孩有些奇怪地问:「我跟老师,本来不就是普通师生关系吗?」

  「因为,要是鸢梦答应下来的话,不就是为我而战的魔法少女了吗?」

  「诶?」少女一时间有些发懵。

  「所以,肯成为我的魔法少女吗?」杜学义玩笑般问道。

  「不是老师的。」鸢梦纠正了一下,「是为了弥补以前一直欺瞒老师的过错,还有偿还老师许许多多的帮助,我会继续做魔法少女的。除此外,跟老师,只有师生关系。」

  还是按双倍算了啊,这句话杜学义没有说出来,而是顺着女孩的意点头。

  「是这样,我也会保守好林同学就是魔法少女鸢梦这个秘密的,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发誓!」

  男人的手还摆出了对天起誓的架势,看着这电视剧似的模样,女孩嘴角都有了些翘起的意味。

  可心情终究是低落的,不过好受多了,不管是大哭一场还是刚才的交流,都让她觉得内心得到了舒缓。

  「谢谢老师了,」鸢梦的笑容还有些僵硬,但已经没了先前那魂不守舍的样子。

  发觉自己还被对方搂着,她微微扭了一下身子,男人发觉她的意图后便松开了双臂。

  「好,趁着还没太晚,我也该赶回家了。」保健老师丝毫没有尴尬的样子。

  少女白净的脸蛋也没浮现出羞红,她的心现在并没有胡思乱想的空裕,「嗯,就不送了。」

  随着男人离开,精美细致的玉靥再度变回面无表情。

  释怀是不可能的,悲痛仍旧剧烈,也许,唯有时间才能让心绪真正地归复平和。

  只是,鸢梦不可想象,她这般千疮百孔的心,究竟有多么多么亟待填补……

  是的,那是,少女想象不能的。

  新换的数码锁密码是什么让鸢梦为难良久,发觉并没留杜学义电话号码令她感到有苦说不出,幸好周日老师还是来探望她的,不然出门办事的话,都没法回家了。

  也没能拒绝杜学义陪她办事的提议,毕竟,有车确实是方便很多,虽然可以变身魔法少女来赶路,但不适合,而且会浪费不少魔力。

  先是去医院补手续跟签字,再是要去几十公里外。

  应该是看上去就没成年的关系,殡仪馆的人都第一时间忽略了她。

  过程中还接到了警局的电话,告诉她,父亲的尸首可以去太平间领了。

  她立刻回问:「那我妈的呢?」

  「不清楚,具体你到这边问管事的才行。」

  去警局还要补一些笔录,又是签很多字,也确定了只是父亲的尸体可以获得安葬机会。

  这也算,有所预料了。

  还得去户口对应的派出所,更之后是些香烛店……

  虽然奔波的地方相当多,但还是成功赶在太阳下山前跑完。

  「浪费了老师很多油钱吧……」少女有些难为情。

  杜学义一边开玩笑,一边问道。「记在你欠我的账上就行,之后上学应该没困难吧?」

  「这方面没有问题,谢谢老师关心。」鸢梦看了看天色,「这个点,老师回去就太晚了。中午也没好好吃……」

  「好,那我在你这吃。」猜到少女意思的男人提前把话给答上了。

  「唔,」女孩顿了顿,像是被噎了半下,「嗯。」

  平时大多数时候也是做两个人的饭,似乎并没什么不同……

  只不过,吃完后,屋中很快便仅剩她一人——打电话向班主任说明了些情况后,请了周一的假,父亲的安顿又得重复跑不少地方。

  没什么不好的,这样,她也就无暇回顾凄惨的现实。

  而叫少女吃惊的则是第二天来到楼下后。

  「老师,你怎么……」明眸睁大,鸢梦有些不可思议。

  「别让我白请半天假,快上来吧!」杜学义冲着女孩招手。

  「喔,又麻烦老师了。」

  不少地方确实有老师在方便得多,不然别人以为她开玩笑,会让她家大人来。

  也拜老师帮忙所赐,中午的时候,她都办完事被带回学校了。

  「没几天就期末了,还是少缺几节课的好。」

  螓首略微倾斜,鸢梦看着杜学义自语般道:「保健老师也确实是老师呢。」

  「更想回家整理心情吗?」男人问着。

  「不,谢谢老师了。」

  毕竟,她不是兄长,不至于会为此抱怨什么,甚至于,会为学校的氛围感到安心,远比一人在家时,要来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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