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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之战-凯特琳,1

[db:作者] 2025-08-05 08:31 5hhhhh 2750 ℃

女狙击手目前最大的敌人是她自己的身体状况。她需要冷静、耐心,但是她的身体不希望她这样做。如果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坐得太久,会浑身感到疼痛。如果赶上天气寒冷,人就会冻发抖。如果天气炎热,人就会热得出汗。汗不知道会从哪儿冒出来,让人感觉痒痒的。如果你工作过度,或者你脱水了,那么你的身体就会决定干废你,做出最糟糕的事情: 抽筋。你可以在此等候几个小时,又几个小时,然后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的紧张感可能在错误的时刻撕裂你的身体,毁掉你的唯一次机会。即使天气很好,你呆得很舒服,全身一点也不痒,身体水分充足,也没有丝毫要抽筋的迹象,但你还是得控制住自己的呼吸。

每名皮尔特沃夫的执法者都知道凯特琳在准备射击时会如何呼吸。她会做缓慢的深呼吸,尽可能少地移动她的胸部和肩膀,像演员或歌手一样用横隔膜呼吸。在一个内外循环后屏住呼吸,这样她会尽可能的舒服地慢慢地扣动扳机,也因此当她想退缩时——是的,连她也会反悔——就可以取消射击。诀窍在于,当她自己处于战火中时,要记住这一切。如果击中了错误的目标,那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凯特琳现在站在一个水塔的边缘,距离交易地点大约300码。这不仅给了她一个有利的位置,而且水塔的阴影给了她完美的掩护: 如果有人朝她的方向看,她们仍然不会发现她,除非她们提前知道她在那。那座建筑物和塔楼,都已严重破损。人们可以闻到附近运河里污水的辛辣气味,这种气味一直萦绕在凯特琳身边。今天几乎没有风,所以水虽然发臭,但气味还是静止不动。这还意味着凯特琳可以听到人们在她所监视的大楼里的谈话。她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但她能听出两种不同的声音,因为有一个人在大喊大叫。

凯特琳已经尽可能快地向上头报告这里的交易,但她对交易内容知道的并不多。瓦莱——他喜欢称自己为“批发商”——带着他的步兵在三层楼上巡逻,透过窗户瞥了一眼,凯特琳设法辨认出了至少九个生面孔,当然还有更多她没有见过的。她们全副武装,大多数人都带着手枪,其中一人手持的军用级步枪比凯特琳的狙击枪还要大,还有一支长矛看上去很奇怪,矛杆中间嵌着一块发光的水晶。是一种海克斯武器。那人站在一个矮胖的男人旁边,黑皮肤,深陷的眼睛,穿着一件复古外套,在过去的某个时候看起来会很漂亮。那人就是瓦莱。

瓦莱并不拥有这座建筑,但他经常用它走私。事实上也相当是于拥有它了:这就是为什么执法者们没能发现这场交易。他是皮尔特沃夫城地下犯罪的新晋成员,他的主要生意是走私军火。随着海克斯门的开放,他已经能够安排一条与下城完全剥离的供应线路,并使之与执法者的地下信息网络完全脱节。捕获瓦莱将在很大程度上使执法者们在打击犯罪上领先一步。

凯特琳低头看着她的狙击枪。她可以从蹲伏着的地方击毙瓦莱,但是在他和窗户之间还有很多人,她不能肯定这一枪会把他放倒。不过,她看得出他不是之前那个大声嚷嚷的人。有人在对他大喊大叫,那人站在凯特琳的视线之外。她冒险走出水塔的阴影范围,试图看清是谁在和瓦莱说话,但她左边没有足够的空间让她们进入视线。大概是瓦莱的买家吧,或者至少是买家的一个代表。不管是谁,这个人肯定很重要,不然瓦莱不会选择亲自出面了,但是凯特琳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管那人是谁,他喊得那么大声,听起来很生气,凯特琳都能听到 “倍率”这个词。

“... 任何人... 都不接受... 要更便宜... !”、“你妈的。”这听起来像是买家对这个价格很不满意。如果这笔交易没有成交,那么埋伏在这就毫无意义。她们也许可以以非法拥有大量武器和弹药的罪名逮捕瓦莱,但这不会给他带来应有的惩罚。凯特琳瞥了一眼右边瓦莱所在建筑物的旁边。她在寻找信号: 绿灯表示‘进去’,蓝灯表示‘中止’。红色只单独指示给凯特琳: 它的意思是‘击毙目标’。只有当事情变得非常糟糕的时候,才会发生这种情况。考虑到皮尔特沃夫最近的情况,凯特琳本以为随时会看到红灯。

但事实并非如此。就在凯特琳回头看她的目标时,她的眼角闪出一道绿色的光芒。显然她的上司对较轻的指控已经很满意了。或者,也许她们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然而,这使凯特琳感到了不安,她不喜欢此时的事态发展,即她的上司可能会为了一次公开的胜利而牺牲一次有意义的逮捕行动。她不喜欢她的同事们因为一些不值得她们用生命付出的东西而处于危险之中的想法。事实证明,凯特琳感到不安是正确的——只不过不是出于她所想的原因。

在凯特琳看到绿色闪光后的一秒半后,她看到了蓝色的灯光,在她的眼角急切而持续地闪烁着。看来她的上司并没有过于着急,只是信号员不小心闪错了灯。好在信号员很快注意到了她们的错误。如果运气好的话,没有人会因为没看到第二给信号灯就冲进去。大多数执法者都接受过训练,至少有那么一点点的谨慎性。所以,当凯特琳听到喊叫声、枪声以及那清晰可辨的老式打闹声时,她知道谁进去了。“ 蔚 !”

她的外套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她的头发闪烁着粉红色的光芒。当她猛击瓦莱的手下时,从她的海克斯拳套中闪烁着蓝色的光芒。从凯特琳的视角来看,这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多镜头投影着每一帧画面,当蔚穿过每一个窗口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又一个快闪照,在这种残酷的战斗中,蔚是一个大师。中等高的身材,肌肉很发达,身体充满爆炸性的力量,蔚是下城有史以来最致命的徒手搏击战士之一。她不像凯特琳那样是皮城中最出色的,但是她...... 不时地给凯特琳提供帮助。凯特琳在警察工作方面学到的第一课也是最难的一课,就是严格遵守规则。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这又是蔚帮助她学到的一课。

但……现在提醒她太晚了。这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即使她们不能用重罪抓到瓦莱或他的买主,但至少她们可以让他暂时离开皮城避风头。也许他的一个下属会惊慌失措,把矛头指向他。蔚的鲁莽让凯特琳恼火,但这也不是世界末日。只要她们派其他执法者跟在她后面支援她,整个行动还可以继续。

凯特琳等了三十秒。信号员没有再发出信号。这是可以理解的——他和他的观察员可能正试图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可能没有立即意识到枪击和战斗是蔚的原因。过了一会儿,凯特琳感到焦虑不安,她的眼睛不停地在蔚和通信员之间转来转去,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上级这么久还没采取行动。不过,又一分半钟后,凯特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的上司不打算再派任何人进去。她们决定抛弃蔚。

凯特琳立刻放弃了隐蔽状态,自己继续爬上水塔的梯子,以便尽可能地占据有利位置。她蹲下来,摆动着步枪。过了一两秒钟,她又找到了蔚。她似乎在和那个手持长矛的恶棍缠斗,同时尽量不被瓦莱的枪手打中。凯特琳无法在不击中蔚的情况下射杀那个拿长矛的人--但那些枪手就是另一回事了。

任何一个枪械专家都可以射出这一枪,任何一个。射中的第一个枪手几乎背对着窗户,身材宽大,穿着一件鲜艳的红色开襟羊毛衫。她们还不如把“射我”贴在背后。凯特琳直接打穿他的右肩,这并不是只有凯特琳能做到的。只有凯特琳能做的是:重新装弹,调整自己的目标,瞄准一部分被她试图保护的蔚遮挡着的目标,然后再次开火,干掉第三个试图拿着刀偷袭蔚的罪犯——而所有这一切都发生在同一时刻。

在蔚处理了她一直在战斗的那个人之后——把他打到了房间的另一边,打穿了一堵砖墙后蔚一时不知所措。几秒钟前,她刚被敌人包围了。然后她只打趴下了其中一个,其他人显然是自己倒下的。这时,她看到了最近的窗户上破碎的玻璃,抬头透过窗户,她嘴角禁不住微笑起来。

即使从她们之间的距离来看,凯特琳依然是一个引人注目的美人。她有着一头长发,顺着她的背脊流淌下来,形成一条光滑的深蓝色痕迹。她的容貌十分诱人: 她有一双大大的、清澈的、杏仁状的蓝眼睛; 清澈又明亮,而且目光炯炯。她的颧骨很高,下巴轮廓端庄,向内逐渐变细,形成一个小下巴。这种效果让人联想到一颗明亮的、经过专业切割的钻石。

她的身材和她的容貌一样吸引人。她个子很高,但不是那种使她显得娇弱或笨拙的样子。纤细、天鹅般的脖颈流向纤细、结实的肩膀; 她的手臂上有微妙而优雅的肌肉。她的乳房很高,形状很好看,介于端庄和丰满之间,她的腰部很修长,她蜜桃般的臀部在她的腰下微微摆动,带有明显的女人味。

她的制服在她身上比在大多数人身上更好看—— 一件光滑的、棉质的、午夜蓝的裙子,几乎和凯特琳头发的颜色一模一样。它的花领很高,上面挂着一条项圈和一枚徽章。肩膀上有小小的金蓝相间的肩甲,很大程度上是装饰性的,好与整套制服上的金色装饰相配。裙子袖子很短,所以凯特琳的大部分上臂都清晰可见,小臂上戴着一副长长的露指手套。整条连衣裙并不是很紧,但它紧贴着凯特琳的身材曲线,臀部下面更宽松,使裙子的下摆摆动得很漂亮,裙边还打了褶,白色的裙摆在凯特琳大腿中部抖动着。本来它不应该裁那么短——但是凯特琳的腿很修长。她的长腿上大部分时间都穿着一双及膝皮靴,长筒白袜的褶边就露在靴子顶部。在靴子和她的裙摆之间,是凯特琳裸露着的大腿。有些人可能已经注意到她的皮肤如奶油般光滑,她大腿的肌肉非常结实。当然不会像蔚那样的。

蔚和凯特琳已经解决了所有顽固抵抗。最后,当她们意识到这次行动成功了一半时,其他执法者也闯了进来。她们捡起凯特琳射杀的或者被蔚已经打折了的正在呻吟着的人,然后从蔚紧握的拳头上夺走了瓦莱和他被捕的功劳。唯一缺失的一块拼图就是那位买家,他似乎在混乱中逃走了。

凯特琳的中尉指责蔚,蔚又帅锅给信号员。凯特琳也帮忙指责她的上司,整个交流以几乎每个人都认为她们将要被解雇而告终; 除了蔚,她并不是正式的警察。因此,当她和凯特琳愤然离开——或者更确切地说,当凯特琳愤然离开,而蔚也跟着离开时——对蔚而言,她很平静。

“就是因为这样!”凯特琳紧握着拳头。她咬紧牙关,双臂交叉,不停地踱步。

“这种无能就是为什么我们从来没能真正使皮尔特沃夫... ... 变得更好。我们什么事情也做不成。”

“除了殴打穷人。”

“我不是在开玩笑,蔚!”

“我也不是,”蔚半开玩笑地回答。“听着,不要激动嘛。信号的传递问题时有发生。每个人都会偶尔犯错。”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上司一旦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就应该派人去支援你。他应该这么做。但他犹豫了。或者——或者他... ...”她瞥了一眼蔚,不大能够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或者他只是因为我不是强制执行者而懒得理我。因为... 因为我来自下城。”蔚耸耸肩。“听着,小蛋糕,我从来没有幻想过穿蓝衣服的男人会怎么看我。我们只是在利用对方。对你的上司来说,我是情报来源,我还很擅长揍人。我需要... ... 你知道我需要什么。”她说的是她妹妹。执法官们答应帮她找金克斯,这是她能容忍和她们有任何交集的唯一原因。

突然,凯特琳转向蔚,怒视着她。她的贵族气质在她想的时候可以变得很凶猛,而蔚也实被吓了一跳。“别以为我不生你的气,”凯特琳说。“你这样一个人冲进去,是可能会被杀死的。这太愚蠢了。”

“哦,得了吧,我很强的,你不用担心我。”

“你总是这么说,”凯特琳回答,“但你每次战斗中都至少有一个刺伤。”

“嗯,不是... ... 也不是每次嘛... ...”蔚眼朝天看,向后靠了靠,双手紧紧地扣在脖子后面。“我今天就没有受伤,对吧?”她朝凯特琳挤出一个笑容,如果不是手臂上的疼痛迫使她面部抽搐了的话,她本来可以得到凯特琳的一个笑容作为回报的。她低头一看,发现红夹克左袖上有一块黑斑,旁边有一个她以前没有注意到的小洞。她在流血。

“哦!不。”凯特琳说。“这次你是没有被刺伤。你是中枪了!”

凯特琳迈了两大步,冲到蔚的身边,挽起她的胳膊。她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就把蔚的胳膊从袖子里拉出来,扭了扭,以便能够检查蔚上臂内侧的伤口。

“哎哟!你小心点好吗?”

“你还有资格说?”伤口并不深,但也不完全是表面伤。“好吧——它不会要了你的命。但我需要给它包扎,坐下。”

“小蛋糕,如果没那么糟的话,我...”

“别争了,照做就是了。”

蔚翻了翻白眼——但她还是乖乖照做了。

凯特琳随身携带了一个急救包,尽管蔚一直在抱怨,她还是很有熟练地照顾她。她清洗了伤口,擦去了血迹。使蔚懊恼的是,她使用了消毒剂。然后她包扎了伤口,迅速而整齐地包扎着蔚的胳膊。

“我并不真的认为你很愚蠢,”凯特琳平静地说。“事实上,我认为你非常勇敢。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

“嘿嘿,其实,我也很感激你... ... 你知道的,在那里帮助我。你的射击技术,还有,呃,像现在这样。”她看到凯特琳笑了,微微地,但是她感到很甜蜜,她自己也忍不住微笑了一下。

“嘿,”蔚说,“你完事了吗?”

“是的。”

“那你还握着我的胳膊。”

“ ……嗯哼~ ”

凯特琳把手稍微抬高了一点,放到了蔚的肩膀上。她抬头盯着蔚的脸庞,然后说: “六号。”“啊?” 这句话是如此的突兀,以至于蔚忍不住大笑起来。“你他 妈说什么呢 ?”

“你脸上的纹身。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以为纹身的意思是6号。”

“为什么会觉得我有必要在脸上纹‘6’呢?”

“蔚,那你为什么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的名字纹在脸上呢?”

“该死的。”蔚说,“你问倒我了。”

两人笑着站了起来。“你确定你别的地方没有受伤吗?”凯特琳问。

蔚看了看自己。“是的,我想我很好。谢谢了。”

“那你是要,呣... ... ?”

“回下城? 是啊。自从西尔科死了之后,那的事态变得相当混乱... ...你也知道的。”

“嗯,确实如此。”她们俩都不喜欢谈论这件事。凯特琳再次碰了碰蔚的胳膊,这既是为了安慰自己,也是为了安慰蔚。“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她问道。

“我不怀疑你的能力,”蔚说,“但你有更多的人要去吼,对吧?”

“啊。是的,可能吧。还要写行动报告。”她叹了口气。“我可能要到半夜才能回家... ...”

“这就是当警察的下场,小蛋糕。”她哼了一声。“警察。”

凯特琳皱起了琼鼻,“你活该挨枪子儿。”

“也许吧,”蔚说。她眨了眨眼,把手揣进口袋,然后走开了。

凯特琳一直看着她,直到看不见她为止。没次看着她离开,她总是有点难过: 蔚过着暴力的危险生活,这让凯特琳认为任何一次见面都可能是她们的最后一次,这不完全是臆想的。

但最后,她们还是决定相伴继续走下去。

凯特琳在其他同事都离开后也离开了瓦莱被捕的现场。她非常认真——有时候,不得不说,毫无意义地认真。但这次不是这样。在混乱中,在枪击中,在所有的争吵中,除了凯特琳,没有人注意到瓦莱实际上没有带任何商品。“也许他不是在卖。”凯特琳想。“也许他是来买东西的。”但是买什么呢?即使她们被执法者包围了,卖家也相对容易地溜走了,肯定是个足够小的东西。不管它是什么,它的价值足以让瓦莱亲自露面,但它已经不在这了。尽管如此,这仍然令人不安。假设瓦莱从事武器贸易,人们不禁要问,他还缺什么呢。

凯特琳离开的时候,街道已经很黑了。大多数街道上都有煤气灯,但这条街道没有。有时候,当人们谈论皮尔特沃夫和祖安,相当正确地指出——皮城富裕的主要是原因祖安在付出的时候,她们忘记了即使是富裕的城市也有她们公平的贫穷份额。因为天太黑了,又因为她的心思在别的事情上,凯特琳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

起初,凯特琳表现得好像没有注意到一样。她希望这可能是几个潜在的抢劫犯,一旦她们看到她的制服和她的步枪就会退缩。但是接下来她们相当熟练的继续跟踪她好几分钟。凯特琳偶尔会在窗户和水坑里瞥见她们: 一男一女; 男人骨瘦如柴,女人和蔚的体型差不多。那个男拿着一把手枪。这个女人可能也是如此; 凯特琳一直没有看清她的样子。

现在,由于担心事态会变得更严重,凯特琳转向了她能想到的最热闹的公共走道方向。但是没有办法不通过狭窄的、不熟悉的小道到达那里。任何路线都潜藏着危险。她冒险回头看了一眼。也许会让她们现在知道她在防备她们,但这是值得的。现在她知道她们不是街边的混混,因为她们穿得太讲究了,而且现在她知道她们两个人都带着枪。

她们想要什么?对执法者的随机暴力行为并非闻所未闻——天知道在祖安和皮城有多少人对她们有一些非常合理的不满——但是这并不是那样的感觉。她们感觉更专业、更有针对性。也许是凯特琳的私事?很难说,但没关系。凯特琳听到追她的人的脚步声越来越快,她决定赌一把,开始冲刺。

凯特琳清楚地听到两个人中的一个说脏话,然后两个人都开始追赶她。但是凯特琳体格健壮,身材高挑,她飞快的步伐使她在她们前面跑得很远。但是,如果她们开始射击,这就没有什么用了,所以凯特琳基本上是随机选择着路线,然后绕过她能看到的第一个盲角。当她的追踪者到跟前时,她们发现自己正盯着一支长而有力的步枪枪管,枪管由皮城有史以来最好的枪手握着。

“如果我看到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举起你们的武器,我就会枪。”凯特琳说。

“你,”她对那人说,“把你的手枪放在地上。慢慢地。”他按照吩咐做了。

“踢给我。”

他也是这么做的。但他试图耍小聪明,戏剧性地踢它,以便他走到他的同伙面前。在某种程度上隐蔽了视线,女人试图拔出自己的手枪——但是她动作太慢了,无法胜过凯特琳。她,凯特琳,实际上稍微失手了: 她本来想把手枪从那个女人的手里射出去,但是她在女人手背上射了一个洞。但是她还是做了她想做的事情,只是比她想象的要多出些血和大叫。

“执法者婊子!”受伤的女人嚎叫着。

“如果你不想再挨枪子儿,”凯特琳回答说,“拿枪指着别人可不是个好主意,对吧?”现在,你们两个都跪下。把手放在脑后。”

这一次,她们都按照别人告诉她们的做了,尽管她们对此皱起了眉头。

“现在, 说,你们为什么跟踪我? 你们想要什么?”凯特琳说。

她们互相看了看,但都没有回答。

“好吧。”凯特琳把步枪的枪托夹在胳膊下,固定住枪托,然后把一副手铐扔到罪犯的脚边。“把你们自己铐在一起。”

“不,”那个男人说。他出奇地冷静。

“这不是谈判,”凯特琳回答。“这是最后通牒。”

“是,我明白。我只是不认为你有资格这么做。”他向上瞥了一眼。

凯特琳顺着他的眼睛看去。她看到了他看到的东西。她感到自己脊背发凉。

她周围的一切,在俯瞰狭窄街道的建筑屋顶上,那里的光线渐渐暗下来,阴影越来越深,一个又一个身影出现了。她周围的一切,都被阴影覆盖,仿佛她们是从黑暗中长出来的。在她周围的一切,有八、九个人,阴森森地盯着她。她看不清它们的脸。她也看不到它们有没有武器。

“你让我们付出了代价,”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让我们付出了代价,”另一个女人颤抖着说。她的声音更低沉,但却更轻盈。嘲笑。凯特琳举起步枪,指着先开口的那个人。至少她认为那是她——在阴影里,很难说。

“退后。”她们中的一些人笑了。“我知道我不可能在你们向我开枪之前打中你们所有人,”凯特琳喊道,“但我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女射手。”

“我们知道你是谁,Caitlyn Kiramman。”

第一个人向前走了一步,身形变得更明显了一些。她们用披肩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是她们都有一双闪闪发光的绿色小眼睛,眼睛尽可能地睁得大大的。腰间系着一排匕首。在凯特琳所能看到的她的衣服来看,她似乎是穿着金色和猩红色的衣服。“贵族中的执法者。母亲则是议会成员。本人赢得过一连串的射击技巧奖项。”

凯特琳咽了口唾沫。她受到的威胁足以破坏她所需要保持的冷静——她正成为这些人针对的目标,这......这让人害怕。但她试图强装镇定。

“如果你知道我是谁,”凯特琳回答。“那么你就知道,我可以在你们中的一个人还没有得到我之前,就把你和你的三个同伙都干掉。所以,如果你们是来杀我的,那问问你们自己,你们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否值得。”

“杀你? 谁说要杀你了?”

其中一个人举起武器,开始往下跳——凯特琳看不清。她一看到她们移动,就迅速转身开枪,正中她们的胸部。但是她们并没有坠落,她们几乎都没有晃身。当子弹击中她们的时候,有一道明亮的蓝色闪光,然后子弹就从她们身上弹开了。在半秒钟里,凯特琳弄清了两件事: 第一,这些人是想卖给瓦莱武器的人; 第二,她们卖的不是武器,而是海克斯制成的盔甲。她迅速调整了目标,并向目标的头部开枪将其击毙。但那为时已晚,她已经出手了。

在黑暗中,凯特琳无法看到那人扔出的物体,直到它几乎落地。只有当它碰巧反射出远处的街灯时,她才看到那个网球大小的金属块。实际上,她设法在它落地之前重新装弹并开枪射击,但它并没有为她的预期目的留出多少时间。它就以震荡的力量爆炸了,虽然不足以把凯特琳击倒,但足以将她的步枪从她手中扔出去。它散发的光芒很亮,但没有亮到让人失明或严重眩晕,以至于凯特琳没有足够快地看到其他两个人从屋顶上下来。她也没有立即看到她们朝她扔了什么——她首先听到了她们的声音。

有一种独特的“咔嚓”的声音。这是由于金属外壳被打开,然后一系列弹簧开火,弹壳被丢弃,卷曲的黑色绳索像三叉螺旋桨一样在空气中旋转。凯特琳刚好有足够的时间听到它们在空中飞舞的声音,刚好有足够的时间意识到将要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然后就被卷鞭抓住了。

一个从前面击中了她,另一个从后面击中了她,她瞬间就被抓住了。细绳在空中划过,然后盘旋在她周围。嗖、嗖、嗖绕着她的躯干,盘绕着她,把她的胳膊固定到身体两侧,然后紧紧地,紧紧地,每一个回路都紧紧地,用力地压着,她的手掌压在她漂亮的臀部上,把她的肩膀向内和向上推,强迫她做一个被动的温柔的姿势,邪恶地卸去她所有的发力点。旋转,卷曲,盘绕; 拉扯着她的裙子的布料,用粗糙的黑绳划破那高贵的蓝色; 紧紧抓住她的胸部,在乳房的中间、上面、下面。

随着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在她的大腿上方,绳子不停地缠绕着,紧紧地扎进她的皮肤,像细蛇一样盘绕着她的膝盖,下到她的小腿,缠绕着她的脚踝,缠绕着她又长又优雅的双腿,强迫它们排成一列。从她的肩膀到她的脚,一条蜿蜒曲折的绳子绕着她,一圈又一圈地绕着她,丝毫没有让步,无情地捆住她,紧紧地捆住她、缠住她、挤压着她、包围着她,同时与她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搏斗——且毫不费力地征服了她,只用了不到四秒钟。

她瞪着一双明亮的淡蓝色眼睛。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完全不相信她被绑起来了。她完全被绑住了。她的脚踝和脖子被一捆又一捆的绳子捆绑着,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俘虏了。在黑暗中,她的敌人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巫师对她施了魔法,凭空召唤出了绳子: 命令凯特琳被绑起来,仅凭意志就这么做了。还有那种感觉!她身上的每一部分都被绳子紧紧地缠绕着,挤得她动弹不得!她的胳膊不能离开身体两侧; 她的手不能离开臀部; 她的双腿不能分开。甚至在她试图呼吸的时候,她也能感觉到绳子的恶意回报,她的胸部被四面八方的绳索摸索着,压在她的肩胛骨上。

凯特琳无法反抗,也无法专心挣扎,她只是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自己被束缚的身体,眼睛被那些把她绑得如此之紧、如此之牢固的绳索惊呆了。只有当她听到靴子撞击石头的重击声时,她才想起抬起头来。

她们围着她站成一个近乎完美的圆圈。她们都像她们的领袖一样戴着面具。三个穿着和她一样亮丽的衣服,一个穿青色的,一个穿赭色的,一个穿银色的。其余的人穿着不那么华丽,但仍然是同样的风格。也许她们这是为了适应他们都穿着的海克斯盔甲。“你让我们付出了代价,”红衣女郎说。“现在你又让我们失去了一个姐妹。”

“你让我们付出了代价,”青色的那个说,“但是别担心。”

“不过别担心,”那赭石说,“你会偿还的。”

“你会偿还我们的。”银色的那个说,“每一分钱。”

直到现在,凯特琳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想用力挣脱,但在她开始挣扎的那一刻,她就被紧紧束缚住了。黑暗中有两双手抓住她的肩膀两侧,她还没来得及扭动的时候,一双戴着皮手套的手攥住了的上臂,手指透过她的衣服几乎和绳子一样紧。这是一种新的冲击——与其说是手碰到她的感觉,还不如说是未经她允许就被人碰触的感觉。理论上她知道如何反击,她接受过相当广泛的自卫训练,知道如何应对背后被抓,即使是被两个人。她可以想象自己正在反击——但是绳子... ... 她——她就是挣脱不了!

“滚开!”她大叫着,前后一拱,虽然还没有挣脱绑匪的魔爪,但已经足够让她们拼命了。她感觉到她们的呼吸贴在她的脖子上,感觉到她们口中的热量在接近她,感觉到她自己的胸部出了很多的汗,因为她在挣扎--因为她没能挣脱。“你想要我怎么样!啊?!”

四个彩衣人已经向她靠拢,速度之快让凯特琳几乎没有看到她们。突然,红面具正对着凯特琳,她们的鼻子几乎碰到了一起。

“我们告诉过你,你会付出代价的,”她说。“你认为这意味着什么,凯特琳?”

“这可能意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一个穿着银色衣服的人说。“你长得非常... 漂亮。”她用手背拂过凯特琳的脸颊,当她的俘虏试图远离时,她轻轻地笑了起来。

“不仅如此,”赭色的说。“你很真迷人。” 她用手指逗弄着凯特琳的几缕蓝色长发,把它们放在她的鼻子上。

“不仅如此,”青色的说。“你身材的也很健壮。”她把自己靠近凯特琳。“嗯......而且你闻起来有......百合花的味道。”她轻轻地用两只指尖抵住凯特琳那柔软、光滑、裸露的大腿上。面对凯特琳愤怒的抗议大叫,她只是笑了笑。

“真是个坏脾气。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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