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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B同人】惡食白枯骨,11

[db:作者] 2025-08-05 08:30 5hhhhh 7290 ℃

(十一)

曾有一名哲學家的名言是這樣說的,信仰就是不知道真相是什麼。

無知雖然是愚昧的,但切換角度來說無知是達成幸福最快的捷徑之一,正如不知道世間兇惡的孩童能夠露出最燦爛的笑容,不知道戀人心意的情痴能夠欺騙自己是被愛著的,不知道神明真相的信徒能夠擁有精神寄託的支柱,而不知道危險近在眼前的倒楣鬼,亦能夠以最快的方式結束痛苦迎來長眠…

“喂!那邊的小狗!銀制餐具不夠,趕快到雜物房去取備用的餐具!動作要快!不要耽誤「聖餐」的時間!”

正在和其他教徒一起佈置大廳時,在冥冥中被命運所挑選出來的倒楣鬼受到了教團幹部的命令,心裡沒有任何的不滿,對自己身處的宗教懷有深信不疑的信仰,連呼呼喝喝的語氣也可以曲解成教團幹部對「聖餐」的重視,戴著柴犬面具的倒楣鬼應聲離開聚餐會場,獨自一人踏上樓梯來到了二樓的雜物房。

由於教團內的大部分人手都分佈在聚餐會場工作,所以二樓和其他上位樓層都是出乎意料地冷清,倒楣鬼在安靜得不可思議的氣氛下拉開雜物房的門,在堆滿了各種或大或小、或昂貴或便宜的雜物裡彎著腰翻找著放有備用銀製餐具的木盒子。

滴他…

在只有東西被移開的雜聲中,倒楣鬼莫名其妙地聽到了突兀的水滴聲,心裡第一個想法是天花板漏水,所以他抬起頭來透過面具上挖出的兩個小孔去觀察,但天花板上並無異樣,理所當然地排除掉這個理由。

對於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倒楣鬼本來是想置之不理的,畢竟他當前的任務是找到他想要找到東西,因此他繼續低頭去尋找木盒。

滴他…

然而不知來歷的水滴聲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在倒楣鬼全神貫注之際,水滴聲總會輕而易舉地將他的注意力引開,這樣的聲音到底來自什麼地方?被這個盤算在心裡的問題干擾著,無法找到木盒倒楣鬼在不知不覺間轉自尋找聲音的來源。

由於雜物房內東西眾多,有不少都是層層疊加起來築起矮牆擋去其他物品,在倒楣鬼的有心留意下,他發現聲音來源是出自擺放在雜物房角落的一座三角鋼琴裡。

因為前來參加「聖餐」聚會的客人貴賓需要在一個氣氛良好且高雅的地方進餐,所以即場演奏的音樂是不能缺少的,因此這裡才會有鋼琴的存在,而鋼琴是極其敏感的樂器,處理不當會很容易走音或壞掉,所以擺放在雜物房裡的這一座是用作後備品,便於在意外發生時可以隨時隨地換掉。

心想著莫非是有漂白水或清潔液不小心倒在鋼琴裡面,倒楣鬼沖著要去確認事情真偽的好奇心上前,兩手用力把琴蓋抬起,一探究竟。

“嗚…啊啊…”倒楣鬼完全發不出任何正常聲音,僅能呆滯地從喉嚨傳出沒有意義的低吟聲,他呼吸急促,情不自禁地被撲面而來的腥臭氣味弄得乾嘔起來,一雙眼珠子不穩地左右顫動,渴望逃離眼前盡是刺眼血紅色彩的光景。

只見鋼琴內部本應整齊地排列著一條條拉得繃緊的鋼琴線,但那些會嗚出漂亮音色的琴線正雜亂地纏繞在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上,不管臉部、頸項、身軀還是四肢都如同喝乾飲料後被緊緊扭轉的罐身,琴線緊得扎入肉中使其裂開,以詭異的形式流乾體內的鮮血,使鋼琴變成了浸滿鮮血、等待血腥女伯爵入浴的浴缸。

難以想像一個成年人可以強行用外力壓縮在鋼琴內狹小的空間,倒楣鬼單看死者的臉雖然知道他不是自己認識的人,但對方身上被血染成褐紅色的外袍讓他得知受害者是教團裡的教徒之一,到他終於把生理上的反感適應過來後,倒楣鬼自然是想轉身跑回聚餐大廳找人救助,不過他的演出戲份,也注定在此時到達尾聲要落幕退場。

“好奇…會害死貓,記得有句話是這樣說的。”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現在倒楣鬼身後,看準他轉身的時機,帝統伸出手指抵在對方唇上,低噓了一聲,銳利冰冷的折疊刀以狠勁集中的力度插入他的喉嚨,沒有阻礙地刺出一道大裂口,隨著大量血水從裂口爭先恐後地湧出,一個接一個的大氣泡也跟著浮現,發出咕嚕咕嚕像要煮沸的冒泡聲。

嗚…呼嚕呼嚕…

割喉殺人的手法雖然會造成大量血跡,事後處理也很麻煩,但也有屬於它的大優點存在,便是必死無疑以及無法向他人出聲求救這一點。

無法相信自己已經受到了殺害,倒楣鬼立刻伸手緊捂住將要折斷一樣的喉嚨,企圖阻止更多的鮮血流出。雖說對傷口施壓這一點是對的,但是一來無法對傷者的力度產生期待,二來也沒有繃帶可以用來纏緊頸項,所以這變成了一個僅能延遲死亡的無能行為。

在頸動脈受到重創後,正常人會在十分鐘內因失血過重死亡。雖然在這個極端的瀕死狀況下是存在一絲可以急救處理的希望,但是一個處於死亡威脅中非常混亂的人是無法對自己實施正確的急救,因此在沒有救助者的狀況下,這是必死的困局。

刻印在瞳孔上的最後一個畫面是貓的面具,連兇手的真貌也不知道,倒楣鬼連後悔和遺憾的感情也未來得及產生便一命嗚呼。

看著倒楣鬼已斷氣死亡,帝統發現自己身上偽裝用的白袍上濺有斑斑血點,有些困擾地皺了皺眉,畢竟在找到柳田一男將他殺死前,青年都不希望自己潛入民宿裡殺人的事被暴露,見到被他藏匿屍體的鋼琴已經滿座,而雜物房內也沒有其他適合藏匿屍體的物品,所以他拿起從屍體上搜出的雜物房鎖匙,打算把雜物房鎖掉了事。

咔嚓...

不過命運似乎喜歡為青年找樂子,在帝統將雜物房的門上鎖後,他理所當然般轉身打算去搜索其他房間去尋找柳田一男,結果這一轉身,他對上了站在走廊另一端、穿著西裝一臉怔然的森乃元。

“...”站在森乃元的角度來說,「聖軀」自投羅網這一樂事讓他臉上添光,雖然在醫院時非常抗拒的幻太郎忽然態度豹變這一點非常令人懷疑,但森乃元已經安排了看守的信徒圍繞在他身邊,相信即使他想做什麼小動作,也無法在眾目睽睽下成功逃跑。

想到今晚的降世儀式可以順利舉行,森乃元愈想愈興奮,信仰之心熊熊燃燒,自然是急著去向他們教團的教主匯報這件事,只是他對信仰著的神明的愛似乎是一條單行路,神明的寵愛並沒有降臨到他的身上,剛一上樓梯便遇到殺完人一身濺有血跡的帝統。

雖然臉上帶著面具,但他們的確在剎那間對上了視線,見到排行在第二位想殺的人近在眼前,帝統沒有半點克制地露出了笑容,先下手為強向他的所在位置跑去,像百般無聊地舔洗毛髮的野貓突然遇到可供玩樂的老鼠,故意以追捕他作為遊戲來取樂。

在森乃元動起身來想決定往樓梯口逃跑時,帝統朝他身後通往下層的樓梯丟出了各種輕便的利器,阻止他往下逃跑到聚餐會場求救。

噔!啪!

一瞬間的險況令森乃元來不及細思,只能依照帝統的意思往上層逃跑,雖然在氣吁吁地跑樓梯時意識到自己中了青年的圈套,錯失了求救的機會,而且上樓梯比起下樓梯消耗的力量更多,但男人已經喪失掉反悔的機會,因為身為追捕者一方的年輕人在體力上無疑是遠遠優秀他,不消眨眼間的時間已追到他身後,保持著一個不遠也不近的距離。

知道只要他一失足或者脫力慢下來,青年便會馬上追上自己將他擊斃,森乃元咬緊牙關、繃緊雙腿的肌肉奮力地奔跑。

“哈…哈啊…可惡!”

當他又跑過一層樓梯準備轉彎繼續時,猛然有一種外來的扯力勒緊了他的腳踝,造成無法避免的絆腳,森乃元被這看不見的外力彈開,穩不住腳步整個人重重摔在樓下。

同時他的腳踝傳來了屬於斷裂的劇烈痛楚,意識到自己失去了對腳掌的知覺,他叫苦連天地抱起自己的腳檢查,發現腳踝有一半被利物割開,露出少許被洶湧流出的血浸透的骨頭,差一點被整個削掉造成斷肢。

意識繚亂間弄不清到底是何物把腳踝割開,森乃元絕望地抬頭,見到拉在樓梯口前微微晃動著的鋼琴線,本來不起眼的鋼琴線難以被人用肉眼見到,但現在上面沾有的血跡證明割開了腳踝的道具正正是它。

見到森乃元已經中了陷阱,帝統慢悠悠地來到了他跟前,一半是懷著貓捉老鼠的玩耍心情,一半是介意著在醫院時他想對幻太郎做的事,所以青年故意蹲下來,在男人恐懼的眼神下慢慢把貓的面具脫下,對他展示被悶得出汗的精悍臉容,“大叔,明明割腕時的樣子看上去很爽快,怎麼換作腳踝時卻這麼誇張?”

爽朗的青年歡快地笑著,微微露出潔白牙齒的笑法給人稚氣未脫的年輕感,是能夠很輕易獲得長輩好感的笑容,只是在此情此景下,這樣的笑容是不應該出現的,因為太瘋狂了,瘋狂得讓人後背發寒,覺得自己根本不被視作人來看待。

“你!為什麼?!”

“大叔你不覺得要向吃人肉的教團成員講解要殺他們的理由,是很滑稽的事嗎?”

“你想要什麼?!如果是關於「聖軀」的事的話,我立刻跟教主說切換人選,我也保證以後不會再和夢野先生扯上關係好不好?!”

“我想要的是知道柳田一男的所在位置。”說到這一點時,森乃元眼神閃爍,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出賣自己的教主,“我不知道...”

“抱歉啊大叔,你在說謊對吧,我只想相信喜歡的事情,比起相信你的片面之詞,我更願意相信把你們殺光這個簡單直接的方法。”完全不是在開玩笑的說著,不小心與帝統那雙血色漸濃的眼眸對上視線,森乃元在震驚之餘不由自主地挪動身體,雖然知道徒勞,但是在本能驅動下他想盡可能有多遠便有多遠地遠離他。

托顎看著森乃元慢吞吞的爬行,在梯級上拖拉出長長的血跡,雖然慢慢地玩弄感覺是很不錯,但帝統有要事在身不想在森乃元身上浪費過多的時間,所以他幾步上前,直接抓起男人的頭髮在他的叫聲中硬生生把人拉回他摔倒的位置,然後一邊從袍子底下取出輕便的刀具,一邊像沉溺在回憶中似的自言自語道,“很小很小的時候,舊宅有一個外公引以自豪的庭院,裡面搜羅了他從全國各地收集的花草樹木。有一天年幼的我在庭院裡玩耍時,有一隻漂亮的蝴蝶飛過來,停在我的嘴唇上像是在親吻我的樣子,那時的我還未有對昆蟲認識的概念,只覺得蝴蝶鮮艷的翅膀非常漂亮,跟糖果的顏色一樣...然後把糖果跟蝴蝶聯想在一起的我張開了嘴把蝴蝶吃掉。”

“別!求你別!教...教主他在四樓!”

彷彿是為了自娛自樂,而不想理會森乃元不痛不癢的回答,帝統拿起小刀,用輕微的力度控制刀尖在男人的手臂上劃動,在刀尖來到了他瑟縮發抖的掌心時,帝統伸手用力扼住他的手腕,將刀尖刺入掌心完全穿透,“啊!!!!!!”

跟森乃元沙啞的慘叫聲相反,帝統依然平靜地說著關於蝴蝶的回憶,“當時跟在身後的傭人們都大吃一驚,他們認為任何昆蟲都有致病的細菌存在,連忙讓我把蝴蝶吐掉。雖然咀嚼了蝴蝶幾口沒有嘗到甜味,但我還是不聽勸說把蝴蝶吞進肚子裡。”

“嗚啊!教主他在四樓盡頭的房間一個人做祈禱!房間鎖匙在我褲袋裡!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吧!放過我吧!”

“後來傭人們將這件事說給我老媽聽,她覺得是孩子好奇心作祟的關係,所以買了跟那隻蝴蝶同一品種的標本給我當禮物,雖然當時我嘴上說謝謝,不過我轉身進入房間便將標本放在抽屜裡,再也沒有看過一眼。”

繼續帶著強烈的違和感去說自己的事情,帝統緊接著把另一把小刀刺入森乃元另一邊的手掌裡,在痛苦得眼前一黑的折磨中,男人在失血過多而暈倒前的一刻倏地意識到自己被小刀刺穿的雙手跟釘起來的蝴蝶標本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因為我想要的,從始至終都只有那隻飛到我嘴唇上親吻的蝴蝶而已。”對著沒有人聽到的虛空說完關於蝴蝶的回憶,帝統玩膩了似的直接把森乃元丟在原地不管,拿起鎖匙便向著四樓樓層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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