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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贝,2

[db:作者] 2025-08-05 08:30 5hhhhh 1490 ℃

慢慢地,四下里面的环境,幻化成了一个熟悉的场景:

一年前的那场噩梦般的事故,让她的心理留下巨大的阴影,让心脏时不时的酸痛折磨了她有一年之久。也让她的爱人在那场事故中,大脑受到影响,记忆如散乱的拼图一般破碎着,散落成一地碎片。

3 十一个月之前的某日 16:48

候机室内人员稀稀拉拉,一副昏昏欲睡的氛围,就连安保和清洁工也没精打采地倚着什么东西玩手机。

澜汐穿着纯白外套,不耐烦地咕噜一声,滚进了安诺的怀里。“唔啊……怎么咱们还有多久才能登机呀。”,“不急不急,一会儿应该就好了。”,安诺笑着捋捋她的背心,为她顺一顺有些乱的发丝,“我们也睡一下吧,我定好了闹钟。”,他拍了拍澜汐的白色毛线外套。

他一向温柔而办事清晰合理,无论什么事情总能在大脑当中记得清清楚楚,朋友们都说他是一个活着的记事本。澜汐嗯了一声,趴在他的大腿上闭上眼睛。“这样不痒吧?”

“没事,到时候你记得还我就好。”安诺顺势在她的肋骨边不轻不重地一点,澜汐笑着拍开了她的手。

再之后……

过了多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澜汐猛然睁开双眼,却被呛的咳嗽了好几下。四周浓烟弥漫着,一片地狱的气息。隔着浓雾,远处橙色的光芒在跳跃着,闪动着,宛如一个恶魔。“着火了!”,她尖叫了出来,很快又被浓烟呛的咳嗽了好几声。安诺这时也才醒过来,没有多说什么,抱着她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烟雾弥漫的太快了,太快了啊……

令人窒息的迷雾封锁住了所有的出口,而火光也一拥而上,把他们包围起来。迷失方向的他们最后发现一个杂物间,他们连忙钻进去,关上门。可是即使他们想尽办法堵住门缝,那可怕的毒烟还是弥散了进来。

他们翻找着,在杂物间里发现一个小型的呼吸面罩。

可惜,只有一个。安诺立即扯下面罩扣在澜汐的脸上,“等等,你的脸色不对”,澜汐看着他平时白净的脸此时有些不对。她没有想到,平时里总是被调侃穿上裙子就看不出是男生的安诺,居然有这样大的力气。任凭她怎么撕扯,都无法拽下面罩给他带上,她流着泪奋力地喊着,却被压住了声音,直到大约四五分钟后,他手里面的力气一松,不再有动静,澜汐这才把面罩戴在他的脸上。

烟里的气息让她很快觉得喘不上气,她趴在倒下的爱人身边,闭上眼睛。

手里还紧紧地攥着他刚送给她的玫瑰,从掌心中间慢慢渗透下一丝猩红来。

……

如果不是不到一分钟之后,有人从安全的一侧砸开储物室的门把他们拖出去,在那个可怕的黄昏,他们一定都会倒毙在那里。

只是缺氧更长时间的他,不幸丢失了许多的记忆。

……

4 周三 23:37

“呜……嗯呜呜……”,从半梦半醒间恢复意识的澜汐发现自己正在哭泣,而手里攥着的枕巾已经湿了一大片。

终于,她最不想面对的过往事实,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又出现在她的面前。澜汐真的很想质问上天,为什么,要给予两人以这样的打击?为什么,自己这样好的爱人会变成这样。她的无声流泪最终还是转换成了低声啜泣。

一张白纸擦过来,拭去了她的泪珠。抬头看去,是安诺蹲在床边为她擦着眼泪。澜汐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搂着他入睡的,但是醒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在抱着他。“等等……你”,澜汐逐渐意识到更多的东西。“你…你认识我…?”

“唔……为什么不认识呢?”,安诺慢慢说着,“这段……嗯,就是从那时候到现在,我感觉我好像不太能认识人的声音和面容了。然后……那个,感觉说话好多词语不太会用了,也有点不太能够理解太复杂的逻辑。”

“我一直在你身边呀。”,他笑了起来,事实上他潜意识里一直在推动着他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但直至今日才终于说了出来

他的回答让澜汐仿佛浑身遭了一次雷击,浑身颤抖起来,眼泪也在逐渐激动的眼神中更加决堤。并不只是因为一年以来,只能处理简单逻辑的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更是因为她突然间明白了,灾难已经成为了过去。而自己的爱人,此时此刻就陪在她的身边。

“不过解决的那个……措施?我想到了,那就是尽可能地去记录其他的细节,”,他微笑着指了指她的眼角——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一颗小痣。“比如这些,但是抱歉处理起这些信息来对我还是有些困难。所以刚才我没那么快能认出来你,不过,汐,我想时间足够的话我一定不会认不出来你的,而且在我应该能更快些的……”,没等他说完,女孩已经在他怀里泪如雨下。

“好啦,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他轻轻笑笑,“我记性不太好了,但我还记得刚才你把我绑起来的时候,给我讲的故事……还有做的事情。”,他凑近澜汐的耳边,继续说道:“我的逻辑也在重组中,但我还记得我们的‘等量交换’哦。”

“噗呲……”怀里的少女一面哭着,一面被他逗的笑出声。“那你自己去拿东西,箱子我还没关,哼,我别的不管了!”,澜汐说完,往床上一躺,双脚互相蹭着脱掉袜子,大大咧咧地把两只白皙幼嫩的裸足搭在没收起来的足枷孔里。

少年锁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般地笑着走向了床的另一端。

“连上半身都不记得绑,真笨……”,她心里偷偷的娇骂着,但是无比高兴自己的爱人在恢复的路上有了这样大的突破,“没想着和女票好好庆贺一下,就先惦记上女朋友的一对脚丫子了,真是有你的。”,她笑着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的双脚被绳索和木板束缚的动弹不得的感觉。

“那么,接下来就请你和我共同书写这段故事了。”,澜汐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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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发生的那一刻,两人没有说什么,但是却心有灵犀地互相拍了下对方的肩膀,向远离火山的海岸边跑去。可是刚到岸边,昏暗的火山灰却从他们的头顶天空盖过,一片昏暗地即将倾泻而下。一个出口背向火山的山洞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如同遇到救星般扑了进去,随后,洞口倾塌下来,封住了去路,而少年臂膀上亚麻带上的宝石也因为山洞的碎石掉落而被不慎扯碎,散落在看不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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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汐呢喃着说出这段剧情。很好,心脏没有涌现出酸痛来。

黑暗中,一个手指搭了上来,灵活地在她的脚心周围画着8字,一会儿又溜到了另一只脚上。她畅快地“咯咯”笑了起来,毕竟她的脚心是那样敏感,要是按照她自己的挠法,不知道要把自己笑晕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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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黑暗下去,能明显感觉到温度在升高。隐隐约约地,少年听见少女的微弱的啜泣声。他心疼地将她揽在怀里,低下头去轻吻她的脸颊,而少女抱着他,哭声也慢慢地小了下去——至少此刻少年的拥抱给她带来心里的平稳。“最后一次了…”她对少年说着,抬腿放在他的腿上,“让我们至少要在离去之前再好好地笑一笑吧。”,她说着话的时候微微啜泣了一声,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即使她不明白少年能否看得清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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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对于澜汐来说,除了致命的弱点以外,羞耻一点地来说,也像是一个能遥控她笑得花枝乱颤的遥控器。尤其是在对方是刚才自己的“手下败将”时,这种害羞的感觉更是全方位地在刺激自己的兴奋神经。而相对的,更加兴奋活跃的神经也就意味着她那柔软白嫩的如同羊脂玉的小脚心,会更加不遗余力地把一丝一毫的痒感传上去,不过这也正是此时的她所想要的。

她的脚趾修长却很圆润,因此才不会显得不和谐;而向下看去则是红润的两只脚掌,饱满而细嫩——而到了足弓处,那片红色缺了一块,取而代之的是奶白色的皮肤,安安静静地盖在脚心窝上。

右脚掌突然先是感觉到被一只柔软的大手轻轻地覆盖住,随后从脚趾头一直到脚后跟都好像被许多细小的小手抓挠起来。澜汐连忙笑着夹紧趾头,却夹了个空。她知道,箱子里面还有一支宽大柔软的鹅毛,这支羽毛过于柔软,以至于一般人也许只有脚趾缝才能被它所搔痒。可是对澜汐来说,这样细小的触感也足以撩拨她的痒神经,让她娇笑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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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搂抱着少年的肩头,仔细品味着脚心里细腻的触感,一边甜甜地在他的耳边笑着。少年的手也一直没有闲着,一会儿按揉一会儿轻轻搔弄,让她不至于笑的喘不过气来。山洞里很热,但二人已经不再考虑更多了,而是把精力都放在品味自己最后的时光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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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的痒感慢慢地消弭了,澜汐也趁着这个契机好好地喘息着。“呼…”,一口凉气吹在她的脚心,澜汐下意识地尖笑了一声,随后她才发现这只不过是一个假动作。但她的笑是停不下来了,这种对未知的恐惧一下子又充满了她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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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停下来,手指还点在少女的脚心。他带着一丝笑音问着少女,之前是不是她去找的女占星师让她把他折腾成那个样子。被揭发的少女听到这里一下子害怕地笑了出来,边笑边向自己的爱人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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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一声轻微的振动声在房间里响起,“呜哈哈哈…好痒哈哈哈!”,澜汐大笑着身体像触电一样弹起,随后又落回在床上,一边不顾体面地狂笑着拍着手边的床面,一边求饶着。在足枷的另一边,十个弹力带紧紧地勒住了想要使劲的脚趾,使得脚心的软肉直接暴露了出来;在趾根的细线下面,两支电动牙刷正贴在脚心上,沿着脚心窝的边缘,和脚掌上的软筋滑动。刷毛飞速地旋转着,和那片柔韧的软肉直接磨擦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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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趴在少年的肩头已经笑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而黑暗之中,从少女脚底板上窜出的电火花更加明显。少年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一样,笑着告诉他,他之前去过一次女占星师的小店,从她的书上学会了这一招——顺便趁着她熟睡的时候,解开了她养的猫的项圈,还往她的身上,尤其是脚底心撒上了不少海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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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折磨别人,看着别人开心的大笑时候,澜汐会有一种坏坏的欣悦感;但当情况反过来时,同样的折磨和掌控被反而施加在自己身上时,羞耻和微微的嗔怒,则会带来另一种欣悦,这就是澜汐现在所品尝的。她越是觉得自己虚弱,自己怕痒,这种感觉就会越强烈,伴随着她无法控制的大笑,让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觉得通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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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占星师,她应该是在头一天就知道会有这种灾难的事情发生的吧?可是她为什么不能预知呢?或许是这种巨大的变故她不能预料吧,可少年分明记得就在前一天,他见到占星师时,她的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当时他还怕会被她再次痒的当街抱着脚狂笑,不过后来并没有,现在想来似乎有种关于宿命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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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刷停了下来,她又一次地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这么好好地效果,也没有这样好好地笑过了。”,澜汐想着,以为自己的“酷刑”就要结束时,一点冰凉突然着在了她那对饱满的大拇趾上,顷刻流淌满了两只脚板,“诶?这是……!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澜汐的身子一下子躬到了最高点,随后又重重地落在床板上,左右翻滚着,拍打着床单,用全身的力气疯狂地大笑着。“哈哈哈哈…求你了哈哈哈……我错了!”,澜汐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而此时的她也没有力气起身去另一边阻止安诺了。

另一端,一双晶莹剔透的,被淋上精油的小脚丫被皮筋和足枷无情地锁住,动弹不得。一只撸猫手套按在了上面,一下子覆盖住了两只脚心,来回地滑动着。而在上面,趾缝之间,一个小小的竹签在八个趾缝里来回地点来点去,不时地轻轻刮着。这两路夹击让澜汐的脚颤抖不停,也让她的大脑痒的快要空白。

“哈哈哈……故事…写不下去了哈哈。”,她挣扎着、享受着、笑着,心里却希望这“折磨”能继续下去。幸好,这个新酒店入住的客人还很少,即使是深夜他们也没有可以打扰到的人。

……

“痒死了……哈哈哈好痒……嘿嘿”,脚底手指的舞蹈慢慢地停息下来,她一边慢慢地笑着,一边喘气。往下看去,安诺的身影被她自己勒着内衣的胸口半掩着,仔细地在一点一点地为她擦去脚上的精油;于此同时,脚底与纸张摩擦的感觉慢慢地传上来,不痒,但是挺舒服的。

她躺回原位轻轻喘气,用手腕拂去笑出来的眼泪。

“其实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在找回我呀。”,精油擦干净了,她一边轻笑着享受安诺指腹在脚心的摩擦,一面思索着。“我其实也应该是这样?这么长时间一直把那个事情捂在心里成了一个疙瘩,却忘了他其实一直就在我身边。”,她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微笑。“真是的,我也是个笨蛋。”

澜汐感到心脏舒展开来,不过此时,她还有最后一个对他的请求。

“喂,那个长得像女生的那个。”,她一脸媚笑地挑衅着对面不知所措的少年,全然不顾自己最大的弱点还在对方手里,“帮我个忙,把灯关掉吧?”,没等安诺反应过来,澜汐已经用手臂勒住他的脖子,抱着他,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

5 周四 17:00

这一觉醒来,已是快到黄昏,这是澜汐这段时间以来睡过的最长一个觉。

澜汐牵着安诺乘电梯到大堂时,北京时间的时钟刚好指向下午5点整。“二位是来退房的吧?”前台服务员微笑着指了指柜台边,“对了小姐,您看这盒…盐酸舍曲宁片?是您的吗?”

“啊,谢谢!”澜汐接过药盒来,随意地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她的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此刻她的心感到畅快很多,仿佛卸下了不少担子。

“那就祝二位一路顺风,旅途愉快!”

外面的车流量似乎和昨天中午没有太大的变化,可是在黄昏的映照下变得更加熙熙攘攘起来;再远一些,东边的苍穹已经透露出一丝墨蓝来,并且还在不断地渲染开。来接他们的出租车司机还有10分钟才到,再过几个小时,他们终于可以登上飞往那不勒斯的飞机。

“那个时候……”她想着,“曾经繁华的庞贝城,和现在的城市边郊相比,哪个要更繁华一些呢?也许回头可以多查一查资料。”

“二人迷迷糊糊地睡去……许久之后,突然哗啦的一声响亮,一道光透露了进来,两人互相搀扶着走过去一看,外面已经安静下来。”

“最后,二人还是活了下来,挖开洞穴站在了那片焦土之上”。想了想,澜汐最终还是决定要给这个故事画上一个HE。“先这么构想着吧…虽然她自己估计着也挺不合理的,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对爱人活下来了——这是最重要的。一定要好好活下来,带着勇气去找回一些在灾难中不幸丢失的东西。”

余温还没散尽,飘在空气里向她一阵阵吹来,温暖而柔软,就像她手里牵着的那只手一样。“不管怎么样……”,澜汐眯起眼睛抬头向天,“不管怎样,现在的我们已经是站在灾难的过去了,所幸我们都在。”

澜汐的睫毛翕动着,挂上一丝细小的泪珠被安诺很快地察觉到,用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睫毛。“会回来的……那些有些残缺的记忆也好,还是面对现实的勇气也好。”,她睁开眼带着微笑望着身边的爱人,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们已经不在庞贝。”

End周四21:23

飞机上的交谈声,播放影片和音乐声,以及孩子的嬉笑声都暗淡了下去,不少乘客已经取出桌板下的一次性毛毯盖在身上,有的还准备了U型枕。整个机舱内最大的只有舱外引擎低沉的轰鸣声。

身边的安诺也是如此早早地加入了“睡眠大军”之中。

澜汐点开了大纲的word文件,还是一片空白——毕竟这两天她那零碎的“小故事”可没办法当大纲使用。说来好笑,全都是些和挠痒痒相关的情节。更何况,对于古罗马文化的学习,她做的可一点也不充分,不如到那里听导游好好地为她讲解吧。

右下角的时钟提示她,可能很快会有空姐来嘱咐他们关掉荧屏。思索了片刻,她打开前一天的记事本,在后面继续写了下去:

“维苏威火山喷发的瞬间,是灾难也是爱的壮美。而在这灾难中,二人也注定会失去很多,回望过去和现在,被岩浆分隔开的两个时空。他们也许会茫然若失,也许会泪如雨下,但最重要的应该是,他们还活着,还有机会品尝葡萄的鲜美和泉水的甘冽。”

写完这些,她合上了笔记本,在包里放好。至于小说的事情,还是先到那边体验几天再说吧——虽然是第一次拿起笔准备写一些文字,但是她已经染上了所有写手的通病:拖延症。但是对她来说也无所谓了,至少这次仅仅是胡思乱想地构思也成功地解开了自己一道心结,说明医生说的还是没错的。

机舱的灯暗了下去:该休息了,明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完成和体验。澜汐侧身在安诺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抖开毯子闭上了双眼。

机舱外,深蓝星球的另一边,地中海的波涛正反射着阳光,如同一大片向阳而生的金黄麦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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