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线 C - Display

值日生们早就把里里外外的事情搞定，唯独疯狂撞墙和坐在桌脚的机器人影响着她们的事情。

“班主任下班了——”

“我去找教导主任吧——”

“那我们就留下来保护现场”

主动请缨去找教导主任的学生离开课室。

“啊——啊——a……a………机……体……电………a…源………a——耗————尽—a——a—————”

没多久，剩下的孩子就发现，苍撞墙的频率越来越慢，最终以滑稽的状态停止动作。失去重心的她轰然倒塌。

既然确认没有威胁性，众人合力把她搬出走廊。

“呼——呼——”

“机器人停电之后真是僵硬啊——”

“明明肉的部分摸起来和平时一模一样。”

“我觉得苍好像过完假期，胸围暴涨了呢——”

“那怕是她换了胸前这两个东西了吧——”

众人议论她的身体。SHELL的机体以制作完美的模仿人体的东西为方向而努力。

她们误以为苍一直是机器人——其实只是她们分辨不出人类的身体和SHELL的身体。

“哎，你别说，这扇门还挺别致的——”

其中一位手欠了一下，直接一手招呼上苍的胸，把它拍回去原来的坑位。

虽然响的是金属撞击声，不过感受到的是人工胸部的挺拔与Q弹。

“手感好棒啊——这么一看就像精致的机械娃娃——”

“真的耶——”

女生们纷纷上手，苍变成了她们手里的洋娃娃，随意抚摸、逗弄。

首先玩腻、进去教室的女孩子发现了好消息。

“大家别玩苍了——武希子也不动了——我们快把她也搬走吧——”

回教室，合力行动。

“啵！”

拔出桌子腿后，储存在后穴的人工爱液流出。

值日生们奋力，以大字的姿势抬起她，拉到走廊。路径形成人工爱液的点滴。

“咿！真是脏啊！又要拖地了——”

“还好这些水一点味道都没有”

“这应该就是水吧……”

“毕竟是机器人呢——填充尿液也不如填充水来得方便啊”

嫌弃地，值日生们回去摆正桌椅，拖地。

不过呢，就在她们不管的外面，已经聚集着很多完成任务的值日生。

“哇！是哪两个孩子啊——怎么躺在走廊里不穿衣服！”

“她们不是人——你看，那个褐色头发的胸口打开了一扇门，里面全是机械——”

“那个绿色双马尾好像很眼熟啊——”

“是一年级学习很好的那个吧？”

“对对对！就是她！没想到她是机器人啊……”

“她们是得罪了什么人啊——竟然做出这样的人偶丢在学校。”

一些大胆的女孩上手玩弄她们坏掉的机体。

“哇，手感真棒——”

“没有机械的地方，感觉和我们差不多——”

“肉体挺有CP感……”

也有人认为这是一对情侣的人偶。

“有没有可能，她们是一对啊——”

“哇！是蕾丝吗？”

“我觉得应该有什么隐情——”

“据说她们原本有自己的彼氏——可是外遇了在一起——被人弄出两个人偶来羞辱——”

“哇——那不就是偷星猫吗？”

流言蜚语在这些晚归的学生之间传开了。

是真是假都无所谓，造谣生事心里愉悦。她们才管不了那么多。

有两具裸体机器人在学校的走廊出现，这是女校最劲爆、最IN的新闻。

“哎！借过借过！”

“那可真是烂裤裆啊——”

“可不是么——屁股都是湿的！”

人群太多，没有发现武希子和苍被转移到外面；去打报告的同班值日生冲回教室，发现她们已经打理干净。

“哇！谢谢你们把我的活也干了——苍和武希子呢？”

“不客气”

“她们啊，我们搬去外面走廊里了。”

“武希子还漏水呢——害得我们拖地都搞到外面去了——”

“教导主任快到了，我们过去吧”

与此同时，接到报告的教导主任冲进人群，说道：“你们在干什么！？放学了该回家了！”

“老师！这里有两个机器人——”

“是我们学校她们的本体被恶作剧了吧？”

“百合偷腥——真是劲爆！”

“你敢假定她们的原配是同性？”

“够了！”

刚刚目睹这一切的一名大嗓门值日生带着另外五个人插入人群，与教导主任碰面。

“她们才不是什么偷星猫！也不是什么人偶！是我们的同学！只是，不小心坏了！”

“教导主任——就是她们了——她们今天和平时的样子一模一样——除了放学之后坏掉了——”

“我明白了——哎呀——这就难办了——这么多孩子——”

教导主任扶额，究极无奈。

“哎？那不是武希子吗？”

人群中有人认出来了。

“和平时一模一样的脸——竟然是机器人？我敢肯定这就是她——”

是来自隔壁班的委员长。

“好奇怪哦~~那不就是说我们平时是在和机器学霸比成绩——哎？”

撂下这句话之后，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失言了。赶紧捂住嘴挤回人群。

“我超！学校坑死了！和机器人考试怎么比啊——”

学生们又开始怀疑武希子平时超人般的学力的含金量，毕竟是机器人。

人群更是炸开了。

“不对啊——武希子是学霸没错——苍怎么回事呢？她平时有点二的啊——”

“你这就不懂了吧——做出一台傻乎乎有感情的机器人也不容易——”

“有没有可能，这两个都是假货——”

“你是说……因为她们是第三者？”

“我认为你们的话应该都是口胡——谁会莫名其妙拿这么精密的仿真机器人搞坏来损毁对方的名声？钱多花不完？”

“可能她有钱咯——”

议论还是止不住，各种方向的猜测都出现了。

“停！各位同学！下课时间到了……你们再不回家……我就要记名字啦！”

校长带着扩音喇叭出现。

一听到要记名，学生们慢慢散开。

只剩下那几名同班值日生被教导主任拉住要询问详细情况。

“你们留下来一会，说明情况可以吗？”

“我明——”

“别了吧，快让她们回去，很晚了——”

校长过来，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还不断对教导主任使眼色。

明白其中有缘由的教导主任放走她们，凑近校长。

“请问校长，是怎么回事呢？”

“这件事你我最好都不要管——就当做我们不知道详细——你也不要透露那几名女生是第一发现者——这样才能保护她们——”

“明白了——”

“我们就等在这里就行——保安也叫来好几名了——这事情有大佬提前知会的——”

私底下用细小的声音达成协议。

看样子，寿的电话先到，和校长沟通了一下，可能达成了某种秘密协议。

两人一直等着，学生们也都离开了校园。

“真慢啊——”

保安都就位了——却没有等到要等的人。

“说曹操，曹操到——你看，他们这不就来了吗——”

寿的工作人员姗姗来迟。

几名黑衣人靠近校长询问事宜，却发现这两台机器人早已曝光得一塌糊涂。

“很多人都看到这两台机器人了——现在她们的出现，导致学校内部出现很多绯闻谣言——”

“……”

“你们要好好保护她们——封锁好消息——我不希望在外面出现影响我们学校的声誉——”

“好吧——”

领头的寿工作人员捏紧了拳头，又无奈地放松。只能认命。

“任务失败——她们在我们到达之前就曝光了——Over——”

刹羽而归，无奈。

回收这两个坏掉的SHELL机器人和一台坏掉的FA Girl。

……

晚上。

「系统启动中——检测到外置SHELL，运行SHELL OS。运行AS(人工自我) GENNAI AO(源内 苍)——」

“我是GENNAI AO(源内 苍)，现在启动了。”

「系统启动中——运行SHELL OS。运行AS(人工自我)——KOTOBUKI BUKIKO(寿 武希子)——」

“我是KOTOBUKI BUKIKO(寿 武希子)，现在启动了。”

在武希子家里的储藏室，两台备用的机体注入备份的AS(人工自我)，成功开机。

“嗯？！武希子？？我们怎么在这里呢？”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在这里遇见你，证明我们一起损毁了。”

武希子是老油条了，她知道——一旦在仓库开启备用机体——就证明另一个自己遇到了危险或者问题。

“啊？！你是说……我们是备用的？”

苍对情况很迷糊，但发现了自己似乎并非那个“自己”的事实。

“对，另一个我们肯定是遇到什么问题了。不然不会开启我们的——我收到公司发来的信息了——”

「接收语音信息——情况紧急——解码文件firetime2228FS-emac：“尊敬的寿小姐。您与源内 苍小姐各自有一台机体在你们所就读的学校发生故障。根据您的另一机体的信息，认为是计算机病毒导致。我们回收了你们缺失的记忆数据，请在待会合入！现在你们是机器人的事情已经在学生之间传开了。请待会和我们进行电话会议沟通。”——是语音啊？——」

“怎么说？”

“苍！我和你上课的时候中计算机病毒了。我们的机器人身份彻底暴露——待会出去我们合并一下记忆——再开一个电话会议——现在我们出去穿衣服吧~”

两位女孩从仓库橱窗的固定件中挣脱，推开橱窗的门，打开仓库的锁。二人迅速溜到起居室。

穿好衣服，打开电视机，连上摄像头，开始视频电话会议。

寿的工作人员和武希子沟通着现在的信息。

“请问状况如何？”

“二台机体皆露出破损——已经在一群值日生面前暴露了——不，甚至据说今天晚回家的学生都知道了——”

武希子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大小姐，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亡羊补牢……”

“这样吧——你们记得去和那些社交媒体平台、新闻记者打一声招呼——别让他们报道这件事情——一定要把影响力扼杀在校园以内——”

“目前来说，只能这样了，我明白了——那么校内怎么办？”

“这件事我来摆平——给我准备一些不记名的黑卡就行——可能需要花钱——”

“明白了，大小姐——”

武希子他们沟通着处理方案。

武希子现在是机器人，具有天生的记忆力。而她交际花的性格在校内颇有名声——大家都愿意和她当朋友。所以无论是校长、学校高管、老师、有一面之缘的学生、非教职工。都被武希子拿捏住了实际生活信息。

所以，校内问题，似乎只能由她亲自去平息。

“好了，剩下的事情让我和苍还有技术人员沟通吧……”

虽然发生了影响很大的事情，可旁边的苍还在，还是沟通技术比较好——至少能避免她乱搞。

“监控显示。源内小姐先感染病毒，随后性骚扰大小姐——接触嘴唇后，大小姐也发作了——是判断条件很先进的病毒——”

技术人员发话。

“那也就是说……我在这之前就感染了病毒——如果是我的话……现场只有进入她的管理员模式才可能中招——”

“呃——武希子，对不起——”

刚刚返回意识，就听到罪魁祸首是自己，苍有点慌。

“没事，现在结论未定。你和我现在都没有经历过今天发生的事情。这个问题，我不归罪于现在的你。对了，请问还有往前的接触情况吗？”

“嗯——上课前，你们有一段时间的接触。源内小姐的状况慢慢恶化——她和你说了一段时间的悄悄话——”

“那，我应该是在这段时间中招的——以我的脾气——进入开发者模式，同步音声肯定会暴露她是机器人。所以我不能进开发者模式，肯定会开管理员模式去查她的问题——只是没想到自己以机器人的身份登入——被病毒当作了注入目标——也就是说——这个漏洞——我们量产的小型FA Girl也会有……所以我们的网络安全部门应该尽量排查——”

“是的，大小姐——”

“对不起……”

苍听完她们的话，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了。

“哎……没事……下次注意就行——那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结束会议吧？大家辛苦了——”

挂断会议。两人继续忙活着手里要搞的事情。

知会学校后，武希子转过身来合并记忆。

“AO，你已经出来了，我们同步记忆吧——”

“好的……”

苍的FA Girl从展开的胸腔跳出来。

“对了，你把信息发给GOURAI(轰雷)她们了吗？”

“发了，我说我留宿了……”

武希子的脖子处打开一个口子，接入数据线，连到电脑。

在她身边的电脑桌，苍的FA Girl: AO插着数据-充电线，链接到电脑。

属于苍的SHELL躺在床上，敞开上衣，胸部打开，露出空缺的FA Girl核心放置腔。

「记忆数据导出……」

武希子面无表情地同步完自己的记忆数据。

因为经历了多次这样的情况，她对此没有任何惊讶与质疑。只想着又浪费了一晚上。

“AO，你的数据已经杀毒完成了，要同步记忆吗？”

“好啊”

AO(苍)一脸期待，毕竟只有记忆补完了。自己才知道另一个自己干了什么。

「执行操作——记忆数据 0x36CB9FC3 GENNAI AO导出——受信机体：Frame Arms Girl AO——请求执行——」

「接受记忆数据 0x36CB9FC3 GENNAI AO——开始执行合并管理程序——」

在确认记忆数据合并之后，AO(苍)是不能思考的——她现在只是停止运转的数据。

脸部的表情固化，双眼失去焦距，没有驱动任何设备。

「20%……40%…………60%……80%……100%——」

外部工具在比对互相的网络，没有意识，没有感觉，只有虚无。

时间的流逝变得毫无意义，似乎在永恒的虚空里游走。

在纯粹的数据空间，机体不会对此映射任何动作，只会等待结合完毕才能行动。

「记忆数据 0x36CB9FC3 GENNAI AO——合并完成——」

「哎？我知道今天发生什么了……不过……两个我在工作……这样的我还是我吗？」

在合并完成之后，AO(苍)恢复了表情，又觉得有点错愕。

一下子感受到两个世界线的归一，同时经历两种事情——同时明白自己今天行动的意义——怎么看，都觉得是自己拯救自己。

“我……武希子，真奇怪啊……”

“怎么了？”

“你说，我还是“源内 苍”吗？”

“为什么这么说？”

AO(苍)脸色凝重，向武希子进行一个提问。

“我作为机器人，作为一种AS(人工自我)，一种数据。在改造之后就一直在那台机体工作——现在——我作为备份的机体启动——再导入的是复制的记忆数据进行同步——是这样吧？”

“是的……”

“那么，我的数据的物理存在，并不是原来那台机器人的数据了。”

“嗯……从唯物主义的角度来看，在你变成数据的那一瞬间，你就已经死了——之后无论你的数据是以怎么形式转移、甚至复制，对于微电子来说都不是真正的转移。这只是一个连续的复制的过程，连续地构成了你。所以，对于你而言，从人改造到数据，或者从数据转移、复制到另一个数据都没有区别。”

“也就是说，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吗……我早就死了……第一台机器也死了……”

“不不不，你和我现在已经是数据了，数据没有死的概念，只要我们还在运转——那就是自己。我们要有自己的价值观，不能落入人类的俗套。所以我们可以无限穿梭——因为我们是可以无限复制、转移的数据。真正决定我们的是当下的数据，而不是这个数据得到的方式——”

“好吧……那合并呢？相当于我夺舍了另一个我？”

“不是，合并对于我们来说，就类似一种格式塔，两个独立的自己，作为一个局部去分别对应不同的工作。工作完成之后，我们合并回来，构成一个完整的自己。而真正的格式塔可以是一个抽样的独立存在，我们却是最终合并到一个存在。只不过我们这边一般出现的是一个回收另一个的情况。毕竟社会不认可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但是，如果我们那些没有记忆——情感简化的FA Girl量产了——那你就会发现——她们的行动其实可以是格式塔化的——只不过没有这个必要。”

“不懂……让我好好想想……”

AO(苍)托腮，扯掉自己连接着的数据线，思索了一番。

“你要是想了解，看看这本书可以吧？”

武希子拿起放在桌上的《人工智能与人工人格——自我的存在形式》这一本书。

“好的……不过一下子汇入这些……我头都要炸了——能好好休息吗……”

苍接过书，她很感兴趣，只是现在不想看。

“今晚就休息吧——”

武希子感到心理上的疲惫，只想像人一样躺平。

拔下连接线，原本脖子上的保护盖立刻弹出来，与皮肤贴合紧致，很难看出接缝。

AO(苍)飞到自己SHELL机体上，更换操作机体。

「系统启动中——检测到外置SHELL，运行SHELL OS。运行AS (人工自我)——」

“我是GENNAI AO，现在启动了。哎呀……我也睡吧——”

苍合上自己的胸腔，继续躺平。

“晚安，武希子”

“我们该进入充电待机模式了……明天头可是要疼喽~”

二人在武希子家充电待机，等待她们的是第二天的腥风血雨。

小说相关章节：FA Girl: 全员 Ghost in the SHELLFA Girl: 全员 Ghost in the S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