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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作者] 2025-08-03 22:02 5hhhhh 2190 ℃

*水承,恩多尔×空条承太郎

*黑毛北极狐老师的约稿

*有窒息play和手冲描写

0.

空条承太郎在换牙期长过一颗蛀牙。他的外公乔瑟夫·乔斯达曾经频繁地造访日本,一方面是为了地产生意,一方面是为了探望女儿和外孙,顺便看看那个到处巡演的日本男人。这段时间承太郎的上衣口袋里装满了外公带来的巧克力和妈妈的吻,手指尖总是带点可可的甜味。吃太多星星状牛奶巧克力的后果是,男孩的一颗乳磨牙上长了个小小的龋洞。于是妈妈牵上他的手,带他在综合医院白色的走廊里穿行。他看见一张纸上写着笔画复杂的「虫歯」二字,便断章取义为这颗牙判了死刑。承太郎捏着手心的汗躺在无影灯下,眼睛一瞟一瞟偷看桌面上银亮亮的钳子和钩针。乳胶手套上残余的消毒水又咸又辣,熏得他想闭上嘴跳床逃走。男孩在想象的口腔里画出一个圈填上黑色,却不知道这个黑洞通向哪里……

突然间消毒水和乳胶手套从他嘴里撤离,他看见红色在空中流动,像一道虹越过他的头顶,沿着一条看不见的通道落入了洗手池。站在他身边的牙医跌坐在地上,脸色又紫又灰,好像十分疲倦。男孩用一双惊疑的眼睛环视四周,发现就诊室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承太郎安静地躺在治疗台上,他从那人半阖的眼皮下看见灰白的虹膜。

他第一次见到空无至此的眼睛。七岁的承太郎讶异地窥探那片毫无光泽的荒漠,又侧头看看玻璃柜门上自己的映像——他的眼睛是蓝中带绿的,妈妈说这双眼睛像海。

“他睡着了吗?”男孩眨眨眼,“那谁来给我拔牙呢?”

睡着的医生被拖到了窗帘后。承太郎看见地上有一条细细的红色,像蛇一样跟着男人的鞋子退到了角落里。

“我会帮你的。”那人开了口,平缓的中音在空气里下沉。

“可你好像是个盲人。”

“我比他们看得更清楚。”他的手杖在地上叩了两下,“而且这只是颗乳牙。”

空条承太郎感到水在自己的喉咙里流动,像只透明的手伸入了他的口腔。疼痛在钙质与黏膜连接处爆发,一点点血的甜腥扩散又消失。他的牙在空气里浮动,转了一个圈落到那人的手里了。

“再见了,小家伙。”盲人随手把那颗小小的乳牙丢进口袋里,“不……最好还是不要再见了。”

1.

在人类逐渐抛弃原始肉食特征的同时,空条承太郎的四颗犬齿都没有退化。它们是他口腔里的小小箭矢,他用这些尖牙撕开塑料的包装、切断牛肉的纤维、刺入苹果的表皮……或事实的表皮之下。目睹死去的飞行员嘴里倒出一尾鱼的瞬间,他的牙凭借本能咬住了一小片真相——沙漠里存在着某种和水相关的替身。

在见到恩多尔之前,承太郎从没想过一个盲人可以如此危险。他像一只蚁狮盘踞在大地中央,水成为他的螯牙:这螯牙不仅刺向敌人的眼睛,也穿透了他自己的颅骨。恩多尔差一点就归于大地,撒哈拉的黄沙里本该有一个他的墓碑;但他活了下来,等他在医院里恢复到勉强清醒时,承太郎带来了迪奥的死讯。

他质问杀掉恶龙的勇士:“你抹除了恶人们的救世主,给他们什么以替代呢?”

承太郎只能沉默。他绝不会蠢到劝说恩多尔加入他们,哪怕迪奥已死,盖布神的化身仍然自认恶人。他们不过是两条相悖的线,藉由迪奥的死亡有了新的交点。

空条承太郎在埃及停留了一段时间,和同伴们清理迪奥的残党。他去医院看望过恩多尔几次,有时也顺便处理一下自己身上新增的伤口。叛逆期男孩的话不多,但恩多尔听到的东西在声带震动之外——他听到了十七岁少年藏在坚硬甲胄下的敏感和不安。对承太郎来说,这是他第一次遇见年长稳重的倾听者、人群中少数有耳朵的人……这个盲眼男人使他想起了幼年缺席的父亲,如果他父亲能听到爵士乐以外的更多东西,或许他们也有机会坐在床边好好聊天的。

但他与恩多尔的既往身份毕竟是敌人,承太郎觉得自己最多和他达成战士之间的尊敬和信任。直到某日护士小姐的托盘不慎翻倒,药水和消毒棉花在惊呼里倾斜下坠,他和恩多尔同时伸出了手——他离那双灰白色的眼睛太近了,那一瞬间男孩才意识到他们的距离已经过于暧昧,两只安静的野兽好像会在下一秒开始撕咬和亲吻——但什么也没发生,他们的呼吸交错而过,护士小姐放下一瓶药水和感谢,急匆匆赶往下一个病房了。

承太郎怀着一点小小的失落垂下眼睛。高跟鞋的哒哒声逐渐远去,而恩多尔抬起了手,指尖落在承太郎丰满的下唇。他的手指探进男孩湿热的口腔里,触到了下排的一颗尖牙。

“它为何叫犬齿呢?我实在讨厌犬科动物。”眼盲的男人微微一笑,“明明像你这样的大猫也有漂亮的尖牙。”

2.

空条承太郎时常觉得自己对恩多尔说了太多幼稚的东西,可等下一次去医院探视,他又忍不住描述一些只存在于他脑中的奇思妙想了。男孩常常提及海洋,他说贝类就像是海的牙齿。恩多尔在永恒的黑暗里对承太郎的虚像发笑,“你小时候会把脱掉的乳牙放在枕头下吗?”

“我确实相信过牙仙……很久以前有个盲人给我拔过一颗龋齿,那时候我还挺想把牙拿回来换金币的,可是他转头就走了。”

“牙仙大概不想要一颗龋齿。”恩多尔停顿了片刻,“你喜欢海洋……那你想体验溺水吗?”

那是恩多尔第一次表现出亲密的暗示。承太郎接受了。他注视着水形的替身从恩多尔背后流向他,颜色是他最喜欢的带着透明感的蓝色。水流入他的口腔堵塞他的喉管,精密控制下的窒息勾起了他的情欲,他在飙升的肾上腺素里发颤,通透的冷色眼睛里积蓄起泪水。恩多尔于是吻他的眼睛,消毒水的气味弥散、男孩的外套滑落,他的背心被翻卷着露出麦色的肌肤。纯白的床铺和墙壁像一片白色的荒漠,他们是荒漠里唯二的旅人,交缠的呼吸和吻像流动的云。

恩多尔的手指拂过承太郎的眼睫,摩挲着他的颧骨。他在想象中勾画出空条承太郎的样貌,这个男孩有一双柔软的厚唇,微凹的脸颊,上飞的眉……但他不知道他有一双怎样的眼睛。

“是蓝眼睛……不是很蓝,或许更像绿色。”承太郎大口大口地喘息,断断续续地向他描述自己的眼睛。空气重新流入他的肺里,他觉得消毒水味从来没这么好闻过,它闻起来像是努力地活着,只有想活下去的人才会选择忍受这东西、它使这些人免于细菌感染……承太郎的视野有些模糊,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热。即便如此他也感觉到了恩多尔的迟疑,因为粗糙的手指搭在他的眼皮上久久没有离开。

“……我母亲说像海的颜色。”

“那想必很美。”恩多尔试图亲吻承太郎的额头,“你是受眷顾的孩子。”

承太郎偏头躲开,执意去吻他的唇。他一边啃恩多尔的嘴一边解他的裤子,他比恩多尔预料得更大胆。

“希望颅骨穿孔没影响什么。”他从裤裆里掏出恩多尔的阴茎,犹豫着和自己的贴在一起。

“你有经验吗?”

“只有一人份的经验。”

他们的勃起时间稍有差异。年轻人总是容易热血下涌,承太郎的阴茎很快就硬邦邦地顶在自己手心里了。要同时抚慰两个人确实有些困难——一开始他动作生涩,只会握着两人的阴茎上下滑动,紧张得像在帮果蔬去皮。

“别急,承太郎。”恩多尔握住承太郎的手,把自己的手指拢上。他们的动作随着欲望的上涨顺畅了起来,流淌的前液把性器和手掌都弄得黏黏糊糊的。男孩窝在恩多尔怀里小声哼哼,延时上涌的羞耻现在才漫到了脖颈以上。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带着手把手自慰,陌生的快乐让他有些恍惚了。恩多尔只是侧过头叼住男孩的耳尖,手掌稍微用力捏了一把,他就忍不住漏出呻吟,皱起眉挺腰插了插自己手掌拢成的圈。

他在高潮时咬住了恩多尔的肩膀,两对上下微错的尖牙陷入紧绷的三角肌,像磨牙的幼虎一口咬错了位置,没能置猎物于死地,只是在皮肤上留下了痕迹。完事后承太郎有点落寞地盯着手上滴落的精液,突然觉得恩多尔肩头那个椭圆形的牙印糟糕透顶。

他匆匆忙忙洗了手,又找来毛巾帮盲人擦手……后来承太郎只好无所事事地坐在病床边抽烟,一连抽了三根当地买的生卷烟。

“或许我们是同一类人,恩多尔。”他说出这句话后立即后悔了,白色的烟缭绕在他指尖,盘旋着上升、消散,最后与荒漠融为一体。牙在烟嘴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他们都明白舌头擅长说谎,真话只有牙齿知道。

3.

医院在深夜也无法沉寂,所幸住院区远离急救中心,病患们不致被呼啸的鸣笛吵到头痛。当夜他们挤在病床上相背而眠,两人之间似乎只隔一层薄薄的空气。倘若没有迪奥,或许他们早就成了挚友——承太郎又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或许他们一辈子都不会见面。抹除迪奥存在就像是拔去世界线的一颗乳牙,原处可以长出新的牙,但毕竟不是原来那颗了。他一直沉默着思考到半夜,直到夜间黑色的饥饿促使他从温暖的床铺里钻出来,悄悄去柜子里找一些盐饼干和鹰嘴豆。思考是件费力的事。思考使他的胃空虚而滚烫,抓起食物时连手指都有些发抖。

“你饿了?”恩多尔从床上坐起来,熟练地开了灯。开不开灯对他来说毫无区别,但暖黄色的光填满了承太郎的视野。

“你难道不饿吗?”承太郎开始吃东西,而他只是坐在灯光外。恩多尔愉快地猜测这包饼干大概烤得很酥脆,两面的金褐色烤斑像烈日下的沙漠——他眼盲之前是见过的、一望无垠的金色、无边无际的白昼。盐粒和碎屑在下落,他听见干薄的断裂声和逐渐发闷的咀嚼音,然后是一声模糊的吞咽。承太郎吃得很急,他的确饿了,一下子往嘴里塞了两片饼干。

“我已经过了长身体的年纪了,承太郎。”他下床后慢悠悠走向深夜偷吃的黑猫,顺手抽走了男孩外套口袋里的香烟。

“有时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看不见。”承太郎又吃了一片饼干,“我吵醒你了?”

“没有。”恩多尔在离他过近的地方停下,没有焦点的视线飘向承太郎的面孔。他们本该在暖色的灯光下亲吻,但承太郎伸手关掉了灯,世界重新回到初生的黑暗里。现在他和恩多尔一样了,他听见声音构成的形象。病房外新生儿的哭泣、痊愈者的欢笑、濒死者的呜咽——此刻都不重要,他们听到彼此的呼吸、牙的磕碰、水的流动,海洋在浸漫沙漠,所有颜色都在纯黑里流动。

“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非要我说出来吗……安全套、是安全套。”

十七岁男孩的肉体青涩又放肆。承太郎靠在壁柜上轻轻呻吟,起夜时披上的外套又甩回了床架,袖子大概垂到了地面,一会儿还得小心不要踩到。进食后的性欲从饥饿下抬头,承太郎双腿发软,身后的穴被手指开拓成湿黏的蜜罐。他能感觉到恩多尔已经把两根手指塞了进去,润泽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清晰。这一切都使他不安使他期待,他配合着站直了一些,却用力把头别开,显出一种滑稽的英勇就义姿态。

和年长者做爱的坏处是对方看起来总是游刃有余,无敌的空条承太郎已经满脸通红,对方一手插着他的屁股一手捏着他的乳头,还能应付年轻人偶尔主动的吻。承太郎的唇上沾着一些盐粒,可他本身却是甜的……这一丝咸味使他尝起来更加甘美,正如希腊人品尝酸奶时加入一小撮盐。他在恩多尔的舌尖鲜活起来,他青色的眼、英挺的鼻、丰满的唇,一下子组成了恰当的形象。

“放松。”恩多尔亲吻男孩的耳侧,手指往深处又探了一寸。软热的肠肉被两指分开,紧窄的间隙里又缓慢塞入一根手指。戳到那个小突起时承太郎差点跪倒在地,他不得不搭住恩多尔的肩膀,上仰的颌颈绷出漂亮的线。他的腰已经软下去了,男人的手指粗粝而修长,光是开拓性的抽插就让他想要射精了。乳尖传来的酥痒让他往后退去,他在黑暗里变成搁浅的鱼,又浅又快的呼吸间满是渴望。

“呃……这样是不是、嗯啊……插不进去……”

“你现在就要吗,承太郎?”

“还是、啊啊——快点吧……”

他转过身趴在墙上,手指脱出穴口时发出了啵的一声轻响。男孩下塌的腰微微了顶起臀部,要不是有夜幕做遮,他觉得自己摆不出这么羞耻的姿势——哪怕恩多尔看不见,像这样把隐私部位完全暴露、主动送往对方怀里的行为也足以让他内心煎熬了。

“你的心脏跳得很快……比在沙漠里揍我时还快。”恩多尔慢慢插入他,因男孩体内的柔软小小地震惊和停顿。

“是吗……呃、做这个怎么可能心跳不快……啊啊!别……”承太郎往上耸去,挺立的乳尖抵在冰凉的墙壁上。他完全没想到插入的快乐可以如此汹涌。漫长前戏里积蓄的情热让他融化,男孩的皮肤上渗了一层薄汗,像块淋了焦糖汁的布蕾。

“这里吗?”

“喂、喂——”

“看来是了。”

语言的询问其实毫无必要,身下细微的颤抖和呻吟早就说明了一切,只是年轻人试图否认的样子确实可爱。恩多尔的手指从男孩宽阔的肩背下滑,最后扣在腰际。他凭着手指的触感想象出空条承太郎健康且饱满的肉体、一匹奔腾在黄沙里的纯黑色野马。而承太郎被身后的阴茎插得难上难下,只好放任自己在欲望里浮浮沉沉。从身后得到的快感让他前面也硬得难受,他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抚慰自己,把更多重量交给了恩多尔。

蜜糖在流淌。他从喉咙和鼻腔里泄露呻吟,又在喊出一声恩多尔的名字后倒抽了一口气——似乎有处未愈合的新伤在激烈的动作里裂开了,疼痛和快乐推着他攀上了第一波高潮。之后的一切都平和下来,快感在他的腰部以下攒积,他像在水中缓慢下沉、下沉……等泪水浸湿的双眼睁开,他才发觉那是恩多尔的替身。水包裹了他们,黑暗中游动着透蓝色的鱼群。它们穿过他的身体,穿过医院的墙壁,一路游向月光下冷白色的沙漠。

4.

牙一旦脱落,就成为一个小小的墓碑。看到那颗干枯的牙后承太郎才发现,它根本不必拔除,只是长了个小小的龋洞而已。想来母亲当时只是带他去检查,让医生做些简单的处理治疗。牙在恩多尔指尖闪着一点乳白的光,然后落入了承太郎的手心里。

“物归原主。”

恩多尔灰白的虹膜在夕阳下呈现出暖色。

“我本来打算连你一起解决的。”他的手指轻轻抚上男孩的眉骨,“可你在问谁来帮你拔牙。”

“……我那时还看不见替身,不然我就跑了。你是接了什么委托吗?”

“那几年我在北非和东亚一带流浪。那一次……啊,没错,雇主希望场面干净些,不要让血溅得到处都是。”

“原来如此。这次是不是该轮到我说‘最好还是不要再见了’?”

“你想说吗?”

“……不想。”

“那就说再见吧。总有一天会再见的。”

黄沙在螺旋桨卷起的风里飞舞。两人在大漠中分别,必须各自前往不同的道路。空条承太郎的伙伴们在直升机下等他,他们的命运还在更遥远的地方等待。或许当两个背行的人走过一个完整的圈,他们还能再次相遇——像两颗张开又咬合的牙,齿面上永远留着相合的痕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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