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当李牧抓住流血的伤口时，他愤怒地说。

“我没有那样对你。你是这样对自己的。”埃莉心惊肉跳地躲在阿米莉亚身后，当他与她平等时她就依然恐惧了。

“你觉得有她们的帮助你就可以反击了？我受伤时候你在做什么？你觉得你能站在我身上吗？”李牧忍着痛吼着说，爱丽丝皱着眉头帮他包扎。

“反击？不。我是来帮助一个需要帮助的狼群成员的。如果我早知道你有危险，我早就来了。”埃莉说，声音颤抖。

“你怎么可能？你在隔壁房间。”他说，由于缺乏睡眠和情绪，他的眼睛发红。

“我还能闻到空气中你的血迹。”埃莉吓得自己跪下来躲在阿米莉亚后面。阿米莉亚沉默着。

“你……你是叛徒！”他说，他的脸因愤怒而扭曲。

“不，那不是真的。我忠于你。”

埃莉点头示意。肾上腺素在她的体内流动，她找到了站立的力量，但她仍然躲在阿米莉亚身后。她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目光与她相遇。他什么也没说，但仇恨和厌恶是显而易见的。她知道他能感觉到她，但她感觉不到任何具体的东西。

埃莉拉扯了下阿米莉亚希望她帮助自己。阿米莉亚的眼睛眨了眨，她看着李牧。“你想让我使用神给我的礼物吗？”

“礼物？”李牧轻蔑地问道，“你说的礼物是什么意思？你环顾四周了吗？你知道自己是奴隶吗？你只不过是一个穿着西装的野兽。”

埃莉的脸垂了下来。

“我们都是同一宗教的兄弟姐妹，虽然你们是人类，但你还是应该平等对待你的女朋友埃莉。”阿米莉亚平静地威胁说，扶着埃莉靠近他身边说：“我希望你们能和好。”

“你怎么怂勇埃莉与踩我手的事情，我还没有忘记。”李牧怒视地说。

“我让她去的。”阿米莉亚严肃地说。

“你知道事情不是这样发生的。”李牧说，“就算她要追求平等也不是这样伤害我！没有什么行为与言语是不需要负责的！”

“没有行动或言语？”阿米莉亚问道，她的声音似乎很柔和，“你是这么说的吗？”

“我该说什么？”

“我不知道。除了这个。”阿米莉亚说着，转身离开了李牧。

“你变了。”

“不，只是你已经信仰了我的宗教，众神注视下我们都是兄弟姐妹。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们？”

李牧想了一会儿，最后说：“我会死的。如果你杀了我，你就杀了一个兄弟。那就死吧，但在你看到你倒下的兄弟的最后时刻之前。”

“不，我送我养的几个堕落种族仆从给你吧，这样和解？”阿米莉亚问道，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事情不是这样的。”李牧说：“我不会被关在箱子里。死对叛徒来说太好了。”

“你对人类来说是叛徒，对我们来说是忠实的高级仆从。”穿红袍的爱丽丝包扎好伤口笑了飞走了，李牧注意她的羽翼后有焰火，可能是某种微型助推器。

李牧看了看尊卑等级观念入脑的埃莉与种族主义的阿米莉亚沉默了。

“你不知道什么是忠诚。”李牧说。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我们能真的作为朋友而不是敌人。和解？”李牧伸出手说。

“我会考虑的。”阿米莉亚说，退后一步。

“那么，双方同意了吗？”

“同意。”阿米莉亚说着，握着李牧的手。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将如何改变现状？”

“不会的。让我们做我们一直在做的事情吧，只是现在会更危险。”阿米莉亚牵着李牧的手与埃莉的手说：“去看看我送给你们的奴仆。”

李牧和阿米莉亚、埃莉一起去了他们的新家。这是一座巨大的金属塔，有一个小而平的屋顶。他们通过一扇带电子锁的实心钢门进入。他们穿过另一扇门进入屋内，走上几个混凝土台阶到达屋顶。

李牧环顾四周说：“这地方是个堡垒。”

“是的，但它也是我们的家。”阿米莉亚回答说：“还有一个强大的作战基地。”

“怎么会这样？”李牧问道。

“很简单，当你遇到娜塔莉的时候，你想过那时你看到的是真的还是虚拟现实构建的？”

“你是在暗示这不是真的吗？”李牧问道，开始生气了。

“我是说，这不是唯一存在的东西。”阿米莉亚说，“有时是真的，有时是假的。多想想。”

“这太疯狂了。”李牧说：“我不相信我们是肉做的。”

“是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不是真的。”阿米莉亚说，“想想看，你会更愿意相信我们是血肉之躯，并以血肉之躯行事，还是更愿意相信我们只是他们构建世界的一部分，而我们所看到的虚拟现实只是一种幻觉？"

“我们都是假的？”埃莉低声回答，似乎突然顺从了起来。

“从一开始我遇到林馨就是假的？还是我遇到埃莉之后？”李牧思索地说。

“这是缸中之脑的问题，还是保密好。”阿米莉亚说完推开门打开屋顶，这是一间温室空间，不同的是空间由极其狭窄的金属笼子组成一块块单独的空间，里面是一些斯拉夫女孩。她们都处于可怜的状态，赤身裸体，塞住了嘴，手腕和脚踝都戴着镣铐。她们似乎既害怕又哭泣。李牧惊恐地看着女孩们痉挛地抽搐着。

女孩们都着魔了。李牧看着阿米莉亚说：“你怎么能这样呢？”

“不要假装你不想要这个，否则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阿米莉亚问道，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愤怒。

“她们是人类啊！天那！”李牧恐惧地退后一步，埃莉喊道。

“李牧，看看我！”阿米莉亚用手指着李牧喊道。

李牧看着阿米莉亚的眼睛，看到了以前不见的火。阿米莉亚的声音现在平静而舒缓，但她的眼睛里仍然充满了激情。

“李牧，我们都是血肉之躯。”阿米莉亚说，“为什么要在乎虚无的道德，我们的道德由我们自己决定，对于我这位异星生物来说，我对这些人类毫无情感。你呢？你能出于追求利益与欲望做到这一点吗？我相信你能做到对她们没有情感，没有爱与恨。只是这样你才是我的仆从。”

“我们不是杀人犯，我们不是！”李牧说，他举起双手进行防守。

“谋杀是文明世界中不应该存在的罪行。”阿米莉亚说，“但她们在我的文明没有法律规定的公民权，你可以随意处置她们。”

“你真的相信自己在做什么吗？”李牧问道。

“是的。”阿米莉亚说：“因为我相信这是正确的做法。”

阿米莉亚向前走了六步说：“如果我们互换，你们也会对我们这样做。不要撒谎，我们知道我是怎么买到这些女孩，你们那些东欧国家的黑帮与资本寡头甚至政府用一点点钱就连自己的同胞都能卖给我。你却想恐惧我这位顾客？而不是你的同类？”

“好吧，你说得对。”李牧说：“但我们不会对她们做任何事情。”

“我说了我要补偿你，你可以挑选几只喜欢的女孩带走。”阿米莉亚说着走出房间。

李牧的眼睛灼热，但他也知道阿米莉亚是对的。他不得不在两种罪恶中的较小者之间做出选择。

李牧看着笼子里的六个的女孩说：“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女孩们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其中一个开始喊道：“请不要把我留在这里！”

“你会英语？”李牧诧异地说，埃莉一言不发地站到李牧身后对女孩们传来仇视的眼神。

“是的，我是从看你们的一些电视节目中学到的。”她喊道：“请不要把我留在这里，让我和你一起去。”

李牧回答说：“你们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被卖为奴隶……然后逃跑……然后逃跑……杀了一个人。”女孩说：“我是服务员，你能让我跟你一起去吗？”

“你是哪里人？”李牧问道，

“来自黑暗之心。”女孩说：“从地狱来。”

“如果你来自地狱，那么我会带你去天堂。”李牧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伊琳娜。”女孩说：“请带我一起去，我会成为一个好妻子，你需要妻子，上帝会提供的。”

李牧看了看其他女孩，说：“其他人怎么回事？”

“这些女孩被锁在铁链里，两个月来她们甚至连洗澡或换衣服的机会都没有。如果她们试图逃跑，就会立即被警卫系统触电身亡。”女孩说：“但是你可以拥有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埃莉，你觉得选择那一个？”李牧看了看埃莉问，他的眼神似乎是询问或者是试探。

“你越来越想美国东海岸那些高楼林立、霓虹灯闪烁的城市中西装革履的怪物们。”埃莉厌恶地说：“你有我，为什么要选择？”

“因为你仍然温暖，你仍然有感觉，你仍然有一颗心。”李牧说：“跟我来，斯拉夫姑娘。”

“你敢！”她说，“我去叫卫兵！”

“哦，不，请不要那样做！”李牧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送你去墨西哥。”

“有什么问题吗？”

“你会怎么做？”李牧说：“黑暗的把戏不适合弱者。”

“那你想要什么？几个女孩跟你一起玩？那我去找几个男人玩怎么样？”埃莉忍不住唾骂，李牧笑了笑抱着她。

“不，埃莉，你永远不会成为我们中的一员。我保证，我只想有个女孩照顾你。”李牧说：“斯拉夫女孩，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女孩的脸像烟花一样亮了起来，她说：“是的！”

“但你必须服从。你绝不能质疑我，或质疑我的决定。总是毫不犹豫地按我说的去做，明白吗？”李牧说：“你明白了吗？”

“是的！”女孩说：“我能叫你李牧吗？”

“不。”李牧说。

“我该怎么称呼你？”

“用敬语。”李牧说：“你可以称呼我李先生。”

“李先生，嗯？现在你明白了。”

“是的，这是一个很好的名字。”李牧说，“埃莉，我可以带走她了吗？”

“不，我不是来看着你带女孩回去的！”埃莉说：“我有工作要做，有地方要去，你这个混蛋！”

李牧抓住埃莉的胳膊说：“你是那个想看的人，记得吗？如果我们不带走她，她会怎么样？你想过吗？”

“放开我！”埃莉说：“你在伤害我！你是个怪物！”

李牧回答说：“你觉得你代表了什么？你真的换不了思想？换不了人？我如果不要伊琳娜也不会要你！”

“我永远也帮不了你，你这个混蛋！”埃莉说：“你没看到自己灵魂中的邪恶吗？你没看到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吗？”

李牧放了她说，“你觉得我变成这样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让我们过的更好吗？你觉得你很干净吗？我们最好别讨论这个腐化问题。”

“我认为你别无选择！如果你不听从我的命令，你会下地狱的！”埃莉喊道：“你背叛了你的本性，你要下地狱！你这个混蛋！”

李牧看着女孩说：“大自然，嗯？这就是为什么，是吗？”

“这跟什么都没关系！你要下地狱了，我要带你去那儿！”埃莉喊道，“操！随便你吧！反正你别上她！”

“操？”李牧问道：“你真的认为这是关于做爱的吗？嗯。你知道做爱的行为和我们想要完成的相比有多微不足道吗？”

李牧看着女孩说：“我得记住这一点。现在，你来不来？”

“你……混蛋！”埃莉说：“你可以忘了它。”

“别无礼！”李牧说：“我等你上天堂已经够久了，我为你保持了纯净。”

“纯？”埃莉问：“什么是纯净的？”

“救助。”李牧盯着笼子发现从外部可以打开，他打开伊琳娜的笼子，李牧拉着她的手，带她走出笼子。

“怎么……”埃莉问：“你怎么能这么做？什么……”

“闭嘴，跟我来。别问问题。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李牧说，“如果你聪明一点就不会被阿米莉亚引导了。嗯，斯拉夫女孩你也来。”

“我哪儿也不跟你去！”埃莉喊道：“你想带我下地狱吗？”

李牧不理她，说：“来吧，伊琳娜，该走了。”

刚从笼子里出来的斯拉夫女孩有一头棕色的头发，她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埃莉。她说：“我见到地狱了，我不回去了。”

李牧牵着她的手走下楼梯，然后说，“没那么糟。”

“是的！是的！这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地方！”伊琳娜说：“我想回去！”

“你看到了什么？”李牧从台阶上走下来问道：“告诉我。”

“一个充满硫磺和火焰的地方。”伊琳娜解释说：“这是魔鬼和天使搏斗的地方，叫做地狱。”。

“她们……她们是恶魔！”伊琳娜说：“恶魔！她们要杀了所有人！所有人都死了！我看到了……”

“嘘！”李牧说，“我们去一楼给你穿上衣服。”

“什么？”伊琳娜问：“有……一面镜子……”

“是的，”李牧说着，领着她下楼。

“哪里？”

“我给你看，”李牧说，“但别紧张。它只是一面镜子。”

“我不紧张，”伊琳娜说，“我已经见过最可怕的景象了。”

李牧带着伊琳娜走下楼梯，走进地下室。他打算给她穿上地板上的一件裙子，他抓了几件东西，这样她至少看起来很体面。

“穿好了吗？”伊琳娜问：“为什么？”

“这样你就能更好地融入其中。这样你就不那么引人注目。这样你就不会被杀。这样我们都能活下去。”李牧说：“现在，我们要上楼去购物。我们需要买很多衣服。你还有那些……图案领带吗？”

“不。”

“你两个月没洗澡了？体味好重，让我闻闻。”李牧说：“别发抖了，我们不想引起你的注意。”

“我没有……我没有颤抖……”伊琳娜单调地说：“我冷。”

“好吧，我等会儿再加热。”李牧说：“来吧，我们走。”

“是的。”伊琳娜向前走，李牧抓住她的手。他领着她走出地下室，上了楼梯。

当他们到达一楼时，一名身穿女服务员服装的女子正在摆好餐桌准备晚餐。“嘿……你在干什么？”

“你怎么能把牲口放出来？”

“这是一个自由的国家，”李牧说，“你应该感谢我让你进入大楼。你应该等到晚些时候……参加聚会。”她撅着嘴说：“你是李牧先生吗？阿米莉亚女士说让你在这里准备用晚餐。”她盯着伊琳娜，“你就是她？”

“是的。”伊琳娜说。

“你很走运，那批笼子里的女孩们本来要供阿米莉亚女士食用的。”女人回头看了看伊琳娜，“你呆在那里。我会给你带食物。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你。”她转过身来，看着李牧，“请入座，阿米莉亚等下会来。”

“没关系。”李牧说：“我就在这里等着。”

“你叫什么名字？”

“李牧。”

“嗯，李牧，我是莫德。”

“很高兴认识你，莫德。你有一个美丽的家。”

莫德微笑着说：“谢谢。我希望你喜欢我们的食物。”

正如承诺的那样，阿米莉亚几分钟后到达，“嘿，埃莉在哪里？”

“你猜，对了，我选中了这个女孩。”李牧指了指伊琳娜。

“什么？为什么？”阿米莉亚困惑地问道，

“因为我一整天都在闻她的气味。我只是觉得这是我至少能做的。”

“你觉得这是你至少能做的事情吗？”阿米莉亚问道，挑了挑眉。

李牧笑了笑说：“埃莉不喜欢她，我喜欢看埃莉嫉妒的样子。”

“你太孩子气了。”阿米莉亚说：“如果你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娶她呢？”

“你以为我想娶她？”李牧问道，“婚姻和恋爱不一样，她知道这一点。”

“我……我觉得你太孩子气了。”阿米莉亚恼怒地说：“你思维不清晰。你很沮丧。这就是为什么你这么孩子气。”

“我知道，但每一个人都有弱点，即使知道也不能克服。”

李牧说完的时候，埃莉从楼下返回手上沾了点血。“那女孩在哪里？”埃莉指着伊琳娜问道。

“她来了。”李牧说：“但她似乎感觉不太好。”

“把她关在笼子里。”

“我不想。”李牧说：“她很好。求你了……”

“现在就做！”

“不，坐我旁边。”李牧对伊琳娜说，“我们会没事的。”

埃莉指着桌子。“我坐空座位。”

“不，在这儿。”李牧指着空座位说。

“这儿？那儿有一个非常好的座位。”埃莉指着座位说。

“伊琳娜感觉不舒服。”李牧说，“她需要这个座位。”

“我也不舒服。请坐。”埃莉说，仍然指着座位。

“不，”李牧说，“她会没事的。”

“你太粗鲁了。”埃莉生气地说：“请坐。要么坐我这边，要么坐她那边。”

“好吧。”李牧说：“把座位给我。”

“谢谢你。”埃莉说：“你真好。”

埃莉坐在李牧一边，李牧坐在伊琳娜一边。

“那么，怎么了？”阿米莉亚盯着伊琳娜问道。

“她病了。”李牧说：“她一直在呕吐。”

埃莉伸手摸了摸伊琳娜的额头。“没发烧。”

“我想我知道什么原因了，不过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阿米莉亚露出残忍的笑容，李牧感觉有点不对。

脚步声响起，身穿女服务员服装的莫德推着餐车过来到这边，她开始放下餐盘，把灰色餐盘的菜端到李牧与埃莉、伊琳娜面前，然后把黑色餐盘的菜端到阿米莉亚面前。

“你是李牧先生吗？”莫德问道。

“是的，我是。”李牧惊讶地说。

“你要试试黑色餐盘的菜吗？我认为你会和尊贵的女主人一样喜欢这些肉。”

李牧点点头。

“你们两个，吃吧，”阿米莉亚说。“我在和李牧先生聊天。”

“好吧。”埃莉说着，开始拿起她的餐盘。

“让我们看看这里的情况如何。”伊琳娜说着，开始拿起她的餐盘。

“别担心我，我是个吃得少的人。”李牧观察黑色餐盘上的菜，他注意到只有莫德与阿米莉亚用黑色餐具。

“需要帮忙吗？”莫德问道。

“哦，那太好了。”李牧说：“谢谢你。”

“是的，让我们看看这里的情况如何。”

“你可以在灰色的餐盘上找到这样的盘子。”阿米莉亚说，“但没有一把刀、一把叉子或一把勺子。”

莫德帮李牧从黑色菜具的菜肴夹几块肉到碗里，李牧问：“这是什么肉？”

“女主人？我该怎么问答？”莫德看向阿米莉亚。

“问和答？”阿米莉亚笑着说。“问什么？”

“为什么肉是黑色的托盘，这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托盘是黑色的？”阿米莉亚困惑地问道，

“为什么这里的其他人使用灰色餐具，而你和莫德使用黑色餐盘？你们都这样做有什么原因吗？黑色餐盘与其他餐盘有什么不同吗？”

莫德看着阿米莉亚，她只是耸了耸肩。

“嗯？”

“什么？你问了一个问题，我回答了。”阿米莉亚生气地说。

“不，你没有。”李牧想了想说：“我只是问一问，阿米莉亚。”

“如果你想知道，答案是否定的。没有区别。”

李牧看着莫德，莫德点了点头。“是这样吗？”

“是的。”莫德说，“请用餐，试试肉的味道。”

李牧看着阿米莉亚，她点了点头。现在是了解黑盘子的时候了。他把肉挖了进去。

“这很好。”李牧说：“就像培根。”

“培根！”阿米莉亚说，好像这是个脏话。她听起来很恶心，李牧看着莫德，莫德露出了一个温柔而有趣的微笑。

“就像培根。”莫德说，好像这也是个脏话。“味道怎么样？有咸味吗？”

李牧耸耸肩。他喜欢培根。“我不知道。味道很好。”

“我相信你的话。”莫德笑着说，李牧看着阿米莉亚，阿米莉亚只是轻轻耸了耸肩。

“当我第一次吃这种肉的时候，很难想象，但习惯它很好。我们总是用年轻人来做这件事，但不幸的是，这种肉不能被养殖和批量生产成罐头。”莫德说，好像她不相信李牧的味蕾。

“你在说什么？”李牧困惑地问道：“我不明白。”

“肉类。这是一种奢侈品，由于饲养大量牲畜的困难，上层阶级每隔几年只能买一次。这就是为什么它如此昂贵的原因。”莫德说着，阿米莉亚翻了翻白眼。“再试试。”

“等等，你的意思是？”李牧愣了一下怀疑地说。

“肉现在就在你嘴里，白痴。”阿米莉亚说，好像她觉得李牧不愿意尝试新肉很有趣似的。“过来，我告诉你那是什么肉。”

李牧看着阿米莉亚，她正盯着他。

“过来，过来，别娘娘腔。”阿米莉亚说。“过来，我来告诉你肉是什么。”

李牧对吃肉有点怀疑。他仍然不知道它的确切来源。

“没事的。”莫德说。

“我不饿。”李牧说，有点恼火。

莫德靠近他的耳垂咬住然后说：“我们相信你是我们的同类，吃吧。只是人肉而已。”

李牧深吸了一口气，嚼了嚼。肉是…好的。

阿米莉亚与莫德对视微笑了起来，阿米莉亚微笑地点点头说：“我相信你能做到这一点，别生气，这不是侮辱你，我以为你成为我们一样的上位者。”

李牧忍不住同意了。要想知道他是否能吃肉，最好的办法就是尝尝。

“我来尝尝，”李牧说着咬了一口肉。

阿米莉亚的嘴唇发出低沉的咆哮。“你喜欢吗？”她问道。

“这……很好。”李牧说，然后继续吃。

“吃了这些肉，你才能得到更多。莫德服务他。”阿米莉亚说。

“什么？为什么？”李牧问道。

“他需要吃饭。”阿米莉亚说，她的语气表明李牧不会再问任何问题。

“嗯。”李牧说着继续吃，不想冒犯阿米莉亚。

“那么，跟我说说你自己吧。”阿米莉亚说。

“有什么好说的？”李牧问道，不想谈论自己。莫德开始帮他进食，李牧注意到阿米莉亚手里拿着一把小刀，用来切肉。他不确定阿米莉亚是否真的会伤害他，但他不打算冒险。

“你知道莫德本身也是这些女孩的一员吗？”阿米莉亚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

“抱歉？”李牧困惑地问道。

“她和我们一样。她是被选中的人之一。”阿米莉亚说。

“哦。”

“她开始很排斥，但她看到其他女孩的遭遇与当仆从才能体面生活后，她就失去了什么。然后她就成了现在这样，她美丽吗？”阿米莉亚看着莫德问道，莫德只是微微一笑。

“她很漂亮。”莫德说，李牧只是困惑地点了点头。

“如果你通过训练与控制，你也能让伊琳娜变成这样。”阿米莉亚看了看伊琳娜说：“作为征服者。”

“这是什么意思？”李牧问道，阿米莉亚只是轻轻耸了耸肩。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李牧没有更多的问题要问阿米莉亚。

“亲爱的，你不是在想做什么蠢事吧？”莫德看着伊琳娜问道。

“不。如果我是的话，我想我会听到的。”伊琳娜说。

“很好，你知道你不听话会变成黑色托盘上的肉菜。”莫德笑着说。

莫德转向李牧。“我的人类小杂烩怎么样？”

“一如既往地美味。”李牧笑着说。

“如果你不开始多喝水，你就永远不会成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你喝得越久，恢复体力就越困难。”莫德说。

“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容易恢复体力。在你来之前，我做得很好。”李牧耸耸肩说。

“有女人服务更好，请我为你服务。”莫德跪下来爬到他的大腿内侧。

李牧感到有点恶心，他不知道是因为肉还是因为莫德的嘴靠近他的下半身。

“够了，我对你的服务没什么兴趣。”李牧说着，拍了拍莫德的脸。李牧推开了莫德的头。“你不应该吃人！这很糟糕！”

莫德睁大了眼睛，后退了。

阿米莉亚和莫德都对李牧突然表现出的愤怒感到震惊。阿米莉亚脸上带着杀气腾腾的神情。

“我会杀了你。你不应该这样对待我送给你的礼物来羞辱我。”阿米莉亚说，她的手放在匕首上。

“你不会杀了他，阿米莉亚。这不是游戏的运作方式。”莫德平静地说。

“这是什么意思？！”阿米莉亚喊道，看起来她要打莫德了。

“阿米莉亚，我感谢你的礼物但我不希望以这种方法。”

“怎么走？”阿米莉亚问道。

“求你了，阿米莉亚。事情不是这样的。”

阿米莉亚她的脚跟坐回，说：“这是什么方式？”

“我们将成为……一体。”李牧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我们中的一个？”阿米莉亚问道，并戳了戳他的胸膛。

“是的，阿米莉亚。我们将成为我们中的一员。”李牧停顿了一下说：“我们为了共同的利益，所以我们不需要用这种礼物。而且，我有伊琳娜与埃莉，我喜欢莫德但不需要她。”

“你只是害怕，因为你没有看到其他人能用他们的礼物做什么。”阿米莉亚说。“比如说，你能在私人空间里对莫德与伊琳娜做任何事情，我们没有生物会指责也不会违反任何法律。因为她们是我赠送给你的礼物奴仆。”

“这不是重点。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拿走你的礼物，你就拿走了我唯一比你更好的东西。”李牧说着咬了一口莫德的大腿。

“哦，你真卑鄙！”莫德说。

“不，我不是。”李牧看回阿米莉亚说：“看吧，我们都是功利生物，我拒绝你的奴隶只是我不能要，不是我羞辱你。”

阿米莉亚只是皱起眉头说：“你只需要想要它。”

“我真的想要。我想要你。”李牧说着，舔了舔嘴唇，看起来很好色。

“那就去吧。”阿米莉亚说。“带上莫德离开这个地方。”

“我……我不能那样做。”李牧说，阿米莉亚的脸变成了愁容。

“我明白了，你想要但埃莉在旁边你不能要，对吗？”阿米莉亚看了一眼另一边的埃莉与伊琳娜，她们两个没有听到这边的话。

“是的，就是这样。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李牧松了口气。

“好吧，莫德留在这里照顾埃莉。李牧，跟着我。”阿米莉亚平静地起身。

“但是……但是……”莫德说，艾米莉亚挥手示意她走开。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住在我们的客房里。我会陪你四处转转，带你看看船上所有酷的地方。”

“谢谢，但我还是想聊聊地球，你们有什么方案？”李牧询问，阿米莉亚听到这个笑了起来。

“走，去地下工作室，我想了好久。我喜欢一个忠实的听众来听我的计划。”阿米莉亚说，李牧跟着她。

他们离开了莫德和埃莉。

“你明白了我之前为什么这么做吗？要莫德服务你与用黑色托盘的菜吗？”阿米莉亚背后的羽肢收拢。“我不是仆人，我是自由人，可以为所欲为。”

“你知道，你不必这么做。”

阿米莉亚转过身来面对李牧的存在。“是的，你是对的。你是恶魔般的人，我喜欢你，我会留下你。”

李牧突然大笑起来。“什么，留着我？你最好小心点，你是一个被诅咒的宇宙的先兆。你会希望很快就有一个装满肉的托盘。”

“我不这么认为。我是一个先兆，但我也是一个有自由意志的人。你只是一个没有自由意志的人制造的工具。”阿米莉亚张开羽翼说：“刚刚晚餐发生了什么吗？我真的让莫德勾引你了吗？”

“是的，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如果我要帮助你，你必须告诉我如何进入你的世界。”李牧停止了笑，交叉双手他认为接下来阿米莉亚会告诉他一些重要的事情。

“智慧生物在社会互动中会形成社会规则，可以谈论但不能进行的显性社会规则与可以进行但不能谈论的隐性社会规则。比如说，在你们人类社会规则中不能公开违反政治正确与道德正确，但实际上如果有谁遵守显性社会规则会怎么？”阿米莉亚问道。

“我不认为你真的想知道。”李牧叹了口气。

“我理解，但这是一个相关的问题。如果有人违反了隐含规则，会发生什么？”

“被群体排斥与敌对？”李牧思索说。

阿米莉亚点点头说：“比如说，空姐与女乘务员在这行业中她们很多被富人上过，当一个新空姐进入这个群体，她看到了其他空姐消费远远高于工资水平的消费。被其他人拉去跟富人喝酒，但她拒绝跟富人上床。然后会发生什么？”

“她受到排斥，通常是暴力的。”

“是啊，然后呢？”阿米莉亚问道。

“她违反了隐性社会规则，但她所做的事情是对的，或者说符合道德的。”李牧感觉事情似乎有些矛盾。

“那么你是说这是一个灰色地带？”阿米莉亚问道。“这些事情明明违反了道德与法律，但很明显新空姐反而比那个富人更容易被社会惩罚，为什么？”

“因为新来的空姐受到了同事和上级的惩罚。她违反那个富人的意愿，富人是精英阶级，她是无产阶级？她受到惩罚并被杀害，但这名男子因其‘商业敏锐性’和‘慈善事业’而受到赞扬。这是一个不公平的制度。”

他们俩继续走着。

“这首歌怎么样？你能告诉我它的意思吗？”阿米莉亚问道。她哼起了国际歌。

“当然，这是一首庆祝劳动人民的社会主义国歌。这是这艘船上的传统，船员们唱着它，他们被称为暴民鼓动者。最后被镇压或者分化。”李牧回答，阿米莉亚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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